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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灼华-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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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嬷嬷爱怜地斥道:“慢点吃,刚出锅的,烫着呢!”

爱羊满足地嗅着面条上飘的香气:“好香啊!嬷嬷你的手艺真的是太好了!”

黄嬷嬷忍不住笑了,但又故意摆起脸:“上次是谁说那个叫什么什么碗的厨艺很好。你吃了她做的吃食就觉得别的都不过尔尔?”

爱羊的脸色黯了黯,随即又化作甜甜的笑容,撒着娇:“嬷嬷做的是最好吃了,那个什么碗怎么能比得上呢!”

黄嬷嬷嗔她一眼:“就会给我灌迷魂汤!”

爱羊嘻嘻笑着,低下头慢慢吹着热气,表面上吃得很香甜,但思绪早就跑到几条街之外的明南王府去了!

不知道这个时候君易清在和沐婉做什么?

他们是趁着最后这点相聚的时光好好道别呢?还是像君易清上次带她去宝和斋一样在那里吃饭?抑或是去枫树林依依惜别……

一种与面条无关的火辣辣的感觉在她的喉咙涌动!

她这是在吃醋吗?

可是她凭什么!

重生后的她甚至连嫉妒羡慕的资格都没有,她无法去质问君易清如果他真喜欢沐婉,那么又何必来招惹她,次次都让她在死心之后又误以为他对她是真心的!

他的无情。他的淡漠,他送红坠子时的柔情。他昨晚劝慰她不要哭时的痛惜……这一幕幕就像是海面上波涛汹涌的海浪,在爱羊的脑海中起伏而过,消失不见,又猛地拔起!

君易清,你是个骗子!

爱羊在心底冷冷一笑。继而一个想法突然从海底掠了起来……

爱羊手上的筷子无意识地掉落在桌子上。

黄嬷嬷奇怪:“怎么了?”

爱羊的眼神涣散,一种近乎恐惧又或者是绝望的神情在她脸上闪过。

黄嬷嬷吓了一跳。忙扶着她的双肩摇晃:“姑娘,你怎么了?”

爱羊回过神来,苦涩一笑,淡淡地说:“嬷嬷,我可能会意错了!”

“什么?”黄嬷嬷的表情又是诧异又是不解。

但爱羊却不肯再说了,她静静吃完饭,又漱了口。便安静地拿着一本书去暖阁看着。

金珠为她送了茶过来。

爱羊无意识地接过,刚喝了一口后就又全都吐了:“什么茶,这么苦!”

金珠轻咳一声,有些赧然:“这里面有黄嬷嬷加的一点黄连……”

爱羊惊讶地拿起茶杯看了一眼,果然茶汤发黑。还有种很熟悉的苦味。

“为什么?”她困惑地说道:“我现在又没有生病,喝这个做什么?”

金珠似乎想笑。但又立马忍住,竭力做出一副端庄严肃的模样:“嬷嬷说——姑娘您心里有苦说不出,喝了黄连把苦吐出来就好了!”

爱羊又好笑又感动,她叹一口气:“好了,好了,我真的没事!你告诉嬷嬷让她不要为我担心了!”

“但是嬷嬷说姑娘您刚才很失态,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一般……”金珠小心翼翼地问。

爱羊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又一次声明:“我真的没事,你们不要乱猜想了!”

金珠见她表情隐隐有着不耐烦,便知问不出什么了,只好屈了屈膝:“既是如此,那奴婢便告退了!”

“去吧!”爱羊随意挥挥手。

见金珠的身影消失在门帘外,爱羊的脸色又一次阴沉下来。

她的心口隐隐作痛!

可是,她却无法把这种情绪、这种恐慌与这种愤怒告诉与她亲密相依的嬷嬷、仆人,她所能做的只是把它压下去,深深压在心底,直到她自己也忘了这个事实……

她又一次地悲伤起来。

她以为晚上她会失眠的,但没想到几乎是一挨着枕头她便进入了梦乡,即使在梦中她睡得也很不安稳,无数个灰色的恐怖的记忆穿插在其间,她知道这只是个梦!她想要放声大叫,想要醒过来,但却无法如愿!

她的身体就像是第一次在别院的那晚一样不受她的控制,她使了全力也无法抬起一个小手指。

有冰冷的密密的汗珠自她额间流了下来。

然后她便感到一双黑幽幽的眼睛直直地注视着她,那目光是如此的沉重,压得她仿佛透不过气来,她的心口沉甸甸的,就好像有人在上放了一块大石头。

一个冰冷的湿湿的东西落在了脸颊上,她的胃猛得一缩,就像是被冰突然冻住了一般——她睁开了双眼。

四周一片黑暗。

她的头有些晕眩,一开始她以为那晚的情景又出现了,但接着她看到自己仍然安稳地待在床上,待在这具身体里,不由大大松了一口气。

在黑暗中,月光的照耀下,屋内没有别人!

可能是自己做的梦吧!

她不愿意往坏处猜想,用手摸了摸脸颊,这才发觉自己已经汗淋淋了。她掀开被子,去床后面隔出来的一个小套间里,这是平日洗澡上夜的地方,通常都有入睡前烧好的热水温茶用。她自己倒了一些,洗去了脸上冰凉的汗珠。

石绣睡得很熟,爱羊的这些动作并没有打扰到她,不像画菊,稍微一点动静都能惊醒。

爱羊对着门帘外床上的那个凸起微微一笑。

她在走回去的时候脚无意踩中了什么,她低头一看,顺着清冷的月光,她看到那是一支已燃了半根的香——她屋子里从来不燃香的!

爱羊闻着那异常熟悉的味道,两耳就仿佛有一面大鼓猛地敲下来一般,震得她耳膜直响——刚才不是自己做梦,而是真的有人在这里——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人就是君易清!

但是他为什么这么做?

他一大早就要忙着启程去于桑,为什么还要冒险来这里一趟呢?又为什么要趁着她睡着的时候默默注视着她?

如果不是晚饭之前想通了那件事,爱羊此刻大概就会觉得君易清是真的放不下自己!

但那是不可能的!

那么他来自己这里是要做什么?

他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态度?为什么会时而冷漠无情时而温柔宽容?

她从来都没有摸透过他!

爱羊细细观察着手上的那只梦甜香,君易清的目的可以暂放到一边,但她很关心这香到底是谁放进来的——是君易清?还是阿十?

一想到后面的那个可能,她的心就猛得颤了颤,虽然相处时间很短,但爱羊是真真切切把阿十当做朋友看待的,如果她真的瞒着她做了这件事,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她!

她不愿意相信这样的背叛!

阿十不应该只有愚忠啊——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就让自己失望了!

她的真心相待若只能得到这个下场,那么自己就真的是太活该了!

爱羊的眼神冰冷起来,一丝戾气在眉间闪过。

月光依旧清冷地自窗口倾泻下来,一阵微风吹过,窗外合欢树的叶子簌簌响了起来。

但爱羊此刻却觉得异常地孤独,她静静坐在那里,就仿佛是一尊美丽的毫无生气的雕塑,岿然不动。

、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另一个真相

阿十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偷偷溜进了爱羊的房间,但是当她看到姑娘正面无表情地坐在床头的时候,吓了一跳,声音也语无伦次起来:“姑娘……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爱羊的眼神如霜,冷冷地盯着她。

呆坐了这么长时间,她的表情僵硬,却掩盖不住其中的寒意。

阿十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额上一滴豆大的汗珠慢慢滴了下来。

爱羊把手中的那支梦甜香扔给她,后者慌乱地接过,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一向高傲自大的黑衣卫阿十还从来没有过这样可怜兮兮的表情,爱羊只觉心口的某处碎了,再也拼不成完整的原样了!

“解释一下!”她此刻的表情就像君易清一样,冰冷而甚有威严。

哪怕是训练已久的黑衣卫,阿十也无法反抗这个命令。

她的头低了下去,小声道:“是……是爷命令我……我点燃的……”

“为什么?”爱羊的语气中惊讶多于愤怒。

“因为,”阿十偷偷看她一眼,飞快地说道:“因为世子爷说不想让你知道他来过!”

爱羊挑了挑双眉:“就这样?”

阿十忙肯定地点点头:“是!”

爱羊苦笑:“那么他在我睡着后来这里做什么?白日的时候我明明和他说有要事要谈谈,但他却理也不理……”她声音很轻,却没有那种飘渺恍惚的感觉,此刻听起来很真实。

阿十不知道这种结果是不是很糟糕,相比较起来,她还是喜欢姑娘以前谈起这种事情时的那种恍惚语气,就好像是她还对此抱有希望似的!

她回答不出爱羊的问题。就连她自己也很疑惑。

世子爷到底在想什么。一会儿好一会儿歹的,莫说五姑娘,就连她自己也被弄糊涂了!

若说一开始接受这个任务,来到这里贴身保护她的那个时候,阿十是相信世子爷对五姑娘动了真情,但现在她却不确定起来——在她仅有的几次见过沐婉与世子爷相处的情景时,她不得不承认,爷对沐婉的态度要比五姑娘好得多,也友善得多,温和得多!

世子爷对五姑娘似乎有那么一点缺乏耐心!

但是这点。想必五姑娘已经感觉到了,从她的表情中就可以看出来!

“前日晚上我喝的青梅酒或者是茶中。你是不是也放了什么?”爱羊忽然问。

正陷入沉思中的阿十吓了一跳,随即惊恐地抬头,想要辩解。

可是爱羊那双沉静的隐含着剑鞘一般光芒的眼睛冷冷注视着她。

她无法说谎。

阿十羞惭地点点头,简直不敢看她!

爱羊冷冷一笑:“我还以为是我的多疑病犯了!”

前晚她的情绪很不合常理,似乎有什么东西冲出了理智。把一直禁锢着她想法的那个枷锁给去掉了,她说话的时候就好像头脑是空的。轻飘飘的,没有在思考,仅凭着本能——她一直以为是喝醉酒的缘故,也或许有着君易清特有的魅力所致,但直到昨晚看到那只梦甜香,她才察觉到这一点。

但也正因为知道了这一点,她才更加惊怒。她不愿意相信阿十竟是这样的人,更不敢去猜测君易清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什么——但无疑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朝着她昨晚的那个猜测靠拢……

她如置身在冰窖之中,全身冰冷。

君易清真正喜欢的是沐婉,他一直在把自己当成一个工具。一个可以保护沐婉的工具——只有自己像一个活靶子一样杵在人们的视线正中,才不会有人更多注意沐婉。即使这个女子的优秀已经让她受到了很大瞩目,但她不必像自己一样会有这样那样的敌意和危险!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爱羊问。

阿十的神情看起来很惊恐,小声地说:“是,是一种迷魂的药,能够,能让人放下心防的……”她突然辩解道:“我原是不肯的,但爷说想听听您的心里话……”她住了嘴,显然也意识到这些解释只是亡羊补牢而已。

“阿十!”爱羊静静看着她,脸上闪过一丝悲伤:“你是我的朋友吗?”

阿十似乎想弥补自己所犯的过错,一个劲儿地点头:“我当然是!”

爱羊注视了她半晌,然后微笑:“好,我有件事想要你帮我做!”

阿十忙不迭地问,神情坚定:“什么?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会义不容辞,哪怕不能也要想办法做到!”

爱羊露出一个苦涩的悲哀的笑容:“这件事对你来说很简单,但我要求你保密!尤其是对你的主子,一个字都不准提起!你能办到吗?如果办不到就当做我没说过,我不会为难你!”

阿十有些奇怪,姑娘说话的态度似乎又变了一些,但若说具体哪一点变了,她也说不清楚,总之感觉有些奇怪!

姑娘与之前又不一样了!

她没有考虑,就直接点头:“姑娘放心,我一个字也不会提的!”她庞大的身躯与胖乎乎滚圆的脸庞在此刻看来倒是颇能让人信任!

爱羊微微一笑,轻声道:“我要你去查一查这次内定的做公主陪嫁的都有谁!”

阿十没有想到是这个,惊讶:“查这个做什么?反正姑娘您是不会再做陪嫁了,管他以前是怎么安排的!”

爱羊没有解释,只直视着她:“你能查出来吗?”

“我当然——能!”阿十急急回道。

“多谢!”爱羊的眼睛闪了闪,真诚地向她道谢。

阿十局促不安地看了她一眼,似是想从中寻出一点她已经原谅自己的蛛丝马迹。

但很明显,爱羊掩饰得很好,她甚至仍在微微笑着,脸上看不出来有任何的不愉快。

如果除却她苍白与疲惫的脸色的话!

阿十沮丧地低了头,她对爱羊的印象很好。并不希望失去这个好友!她有时候会觉得,在某个方面,她们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会有着惊人的相似!

屋外传来了轻微的动静,是早起打扫院子的婆子起身了,天色已经亮了!

爱羊看看仍睡得熟的石绣,对阿十道:“你这就去吧!”

阿十吃惊地望着她,她蠕动着唇想要说什么,但最终却什么也没说,做了一揖,便大跨步走了出去。

她想让姑娘原谅自己还得一些时间。自己不能太急迫!如果她能早一点完成姑娘的要求,那么说不定横在二人中间的那条跨沟就不见了。她们便又恢复如初!

一个上午便这么平静地过去了,松烟今早没能过来,爱羊知道他在为君易清的出行做准备,很奇怪,在真正到了他离开的日子。原本一直依依不舍的她竟然很平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直到快吃午饭的时候。居然院的平静才被打破了。

黄嬷嬷出去瞧引起混乱的源头,随即她便激动地冲进了屋子,一把夺了爱羊手上的筷子:“姑娘,姑娘……”

爱羊奇怪:“怎么了?”

黄嬷嬷这种表情让她想起每次提起君易清的时候,难道是他来了?

但她很快就破了这个想法,君易清已经出发去万里之遥的于桑了,是不可能这个时候来这里的。

果然。黄嬷嬷的下一句话就证实了她的猜测——这使得爱羊的心中涌起一股不易察觉地却又实实在在的失落!

“玉阳公主派人请您去公主府一趟!”黄嬷嬷兴奋地说,递给爱羊一张精致尊贵的请帖。

爱羊愣了愣,才想起前些日子自己去接近玉阳公主的目的,但因为接连发生的这些事,让她几乎忘记了那个拜访。

她惊讶地抬头:“玉阳公主有请?”

当日虽然玉阳公主答应要替她进宫求求情。但紧接着就发生了南国使者被刺杀的事情,公主府又一直没有动静。所以爱羊与黄嬷嬷猜测她可能是撒手不管了,没想到在今日会又突然冒出个请帖来!

黄嬷嬷激动地语无伦次:“姑娘,玉阳公主是最难相处的,她却主动给您送请帖,一定是喜欢你,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啊!”

爱羊忙笑着答应,但她心里想着的却是君易清不喜玉阳公主甚至是厌恶的事情,或许自己可以趁此机会弄清楚一些缘由。

看来要装病的事的确要往后推辞一些了!

爱羊迅速换了出门的大衣赏,又精心打扮一番,还特地多往脸上抹了些粉,让自己看着更红润一些——一夜未睡,她的脸色很差,眼皮下方有着两个大大的眼圈。

她这次带了黄嬷嬷与金珠出了门,在出门前,黄嬷嬷担忧地问:“不等阿十吗?”她担心爱羊的安全。

爱羊对阿十一大早就出去的解释是她为黑衣卫办事去了,办完就回来。

所以此刻她故意没好气地说:“难道以前没有阿十跟着我就出不了门了吗?再说还有世子爷在暗中安排的人呢!”

金珠紧张地从窗口往外望了望,道:“他们也不知都藏在什么地方,奴婢从没有见过!”

爱羊这才觉得自己忽视了什么,决定一回来就问问阿十。

黄嬷嬷稍微放下了一点心,又抱怨着:“阿十既然是世子爷送来专门护着你安全的,就不该再去做别的,万一你要因此有个闪失怎么办?”

爱羊叹口气:“嬷嬷我没有那么金贵,阿十又不是我的丫头,她想做什么事她的自由!您可不许在她回来时乱说!”她提醒道。

黄嬷嬷瞪她一眼:“嬷嬷我就这么不知轻重吗?”

爱羊吐吐舌头,靠在她的膝头撒娇:“人家只是担心嘛!”她握着黄嬷嬷宽大粗糙的大手不停地摇晃,就像一个缠着大人要吃糖的小孩儿。

黄嬷嬷被她弄得心里软软的!

她无声叹了口气,问出了一直梗在心口的疑问:“这几天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爱羊知道她问的是那天她眼睛红肿的一回,从明南王府回去后,她随意糊弄了过去,却没想到黄嬷嬷还是不信!

她眼珠子转了转,决定说一部分实话:“其实那晚世子爷来了……”

这个阿十已经告诉黄嬷嬷了,黄嬷嬷专注地听着。

爱羊只得说道:“他说他要离开一段日子,我们可能短期内都见不了面,我有点伤心,这才……”

黄嬷嬷那双世故精明的眼睛注视着爱羊,似乎在思忖她说的话中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爱羊继续说着:“后来第二天我便跑去王府想要把我刻的平安符送给他,佑他平安!”

黄嬷嬷突然说道:“他离京是要悄悄去于桑吗?”

爱羊吃了一惊,瞪向黄嬷嬷:“你,你怎么……知道?”

黄嬷嬷不耐烦地说:‘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世子爷被命为大将军,又突然毫无预兆地离京一趟,自然是想去前线打探消息了!”

她声音有些高,爱羊忙做了个安静的手势。

黄嬷嬷瞪了她一眼,又想说什么,但考虑周围的环境,这才做了个“回去再详谈”的表情。

爱羊悄悄吐了吐舌头,等回去黄嬷嬷还不知会怎么发挥她那得天优厚的大嗓门呢?

马车很快就在公主府外面停了下来,被派来送帖子的那个衣着富贵端庄的婆子走到爱羊马车跟前道:“还请五姑娘稍稍等候,老奴这就去请示公主!”

爱阿姨那个微微皱了眉,这是怎么回事?既然已经发了帖子把自己请了过来,却为什么不让直接进府,反而还要再次请示一番?

是来了很尊贵的客人吗?

她从车窗的缝隙中向外望去,果不其然,在一旁的阴凉处,有一大群穿着朝廷侍卫服饰的人整整齐齐地站着。

黄嬷嬷也瞧见了,低声:“是汝郡王府的人!”

爱羊挑了挑双眉,她知道突然过来的这个贵客是谁了!

不过一会儿,那个婆子便很快返了回来,指挥着马车从侧门进入,在二门处,才掀起帘子扶爱羊下来。

黄嬷嬷与金珠紧跟在她身后。

走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就在爱羊暗暗埋怨这公主府也太大了的时候,她们在一座恢弘大气的宫殿外停了下来——那是公主的正殿!

爱羊惊讶,不知为什么玉阳公主要把会面安排到这里,这正殿不一般都是迎接贵客的吗?

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庶女罢了,哪里有这个分量?

也或许,这是在迎接宜卉郡主,而她只不过是沾了光而已?

、 第一百一十九章 又去公主府

正想着,一个衣着大红色衣衫的女子自殿中意气风发地走了过来,远远望去,爱羊以为看到了前世的欧阳仁姗,但随即来人凌厉的眉眼与骄横的姿态便映入了眼帘——是君宜卉。

很长时间没有见她,爱羊几乎都忘了二人之间的过节,也忘记了原来君宜卉是如此的蛮横不讲理!

“你来做什么?”君宜卉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气愤填膺。

爱羊恭顺地行了一礼:“回县主的话,臣女受玉阳公主之邀而来!”

意思就是说一这不是你的府邸,你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二则我是被这府的主人邀请而来,你应该表现出适当的尊重!

君宜卉气得鼻孔都快冒了烟,一扬手中的鞭子就向爱羊甩过来:“你这个刁民……”话音未落,身后就有一个严厉的声音制止了她:“宜卉,住手!”

鞭子在爱羊的脸前堪堪停下,她额前的碎发飘扬起来。

黄嬷嬷与金珠二人吓了一身冷汗。

爱羊面色平静地后退一步,屈身向玉阳公主行了礼:“臣女爱羊见过玉阳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玉阳细细审视着爱羊的神色,见其临危不惧,大方得体,面上不由露出满意的笑容:“起吧!”又说道:“宜卉一直是个鲁莽性子,人却最是直爽,没有坏心的,你莫往心里去!宜卉,还不给李五姑娘道歉?”她厉声看向君宜卉。

后者不服气地把头高高昂起,气愤地说:“凭什么,我又没真打着她!再说了,”她轻蔑地从眼角处瞪了爱羊一眼:“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卑贱的庶女,有什么资格让我道歉!也看她承不承受得起?”

“宜卉!”玉阳的眉紧锁起来,看得出是真的生气了。

爱羊忙道:“不碍的。公主不必费心!宜卉县主天真烂漫,性情直爽,我很是喜欢呢!”一幅我把你看作闹脾气的小孩的样子。

君宜卉秀目圆睁,原就上挑的粗眉更加乍起:“李爱羊,你少把自己当根葱,本县主用不着你假惺惺说好话,你也没这个资格,软骨头!”

爱羊低着头,垂下长长的睫毛。

玉阳公主毫不客气地瞪了君宜卉一眼,这才笑眯眯地对爱羊说:“进来坐吧。别在站面干站着,宜卉她现在有点闹小脾气。你别理她就是!”

爱羊恭敬地应了,避开堵在门口的君宜卉,迈着小步向里走去。

在经过宜卉的时候,她在爱羊耳边悄声威胁道:“你不可能永远都有公主护的时候,咱们走着瞧!”

爱羊从嘴角浮起一个明显的冷冷的嘲笑。

君宜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爱羊的回应,血立刻涌到了脸上。涨得通红,声音愤怒:“你——你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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