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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灼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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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决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嬷嬷?”爱羊的声音传来,黄嬷嬷这才察觉到自己走神了,她忙笑道:“这个姑娘不用担心,有老太太在,大太太不敢太过分!”
爱羊笑着点头:“我没有担心这个。”她半眯了眼睛,终于问:“嬷嬷,你说我身上有什么值得别人来讨好的?”
对于丽妍与众不同的态度,她始终不能释怀。
黄嬷嬷笑眯眯地说道:“这可就多了,容貌、出众的木雕之计、与京城名媛的结交、李家的女儿,当然最最重要的一点是明南王世子爷的青睐……这可都是别人羡慕也羡慕不来的!”她的语气中有着满满的骄傲。
爱羊偏着头数了数,惊讶地说道:“原来有这么多原因啊。”现在她早就习惯做那个默默无闻,在嫡母手下备受虐待没有一丝存在感的小庶女了,没想到现在看来自己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
她笑了笑,随即又拧紧了眉头,那么丽妍是看上了她哪一点呢?
“嬷嬷,你说我现在只是个女匠人的身份,世子爷还能娶我吗?”她问,神情很平静,就仿佛是自然而然问出来的一样。
但黄嬷嬷的心口猛地刺痛了一下,她强忍着哽咽笑道:“姑娘这是什么话?那日世子爷可是当着咱们全府的面,还有大老爷与大太太的面说的要娶你的话,他是王爷世子,最容不得出尔反尔的!姑娘别担心!”
爱羊似乎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只轻声问:“嬷嬷,你说若最终我进不了王府,我该如何是好?”她的表情中带着些许迷茫,又仿佛是一种深思,对迷雾一样未来的思考!她此刻就像一股轻烟,恍惚飘渺,好像随时都会随风划去一般。
黄嬷嬷心中大痛,在心底暗骂太后娘娘多管闲事的同时忙不迭地握紧爱羊的双手:“姑娘可不能这样想,你与世子爷是天作之合,老天爷一定会保佑你们两个终成眷属的!”
原来当所有的希望、可能都已经消失殆尽,她所能指望的依旧是上苍啊!
但管用吗?
她前世在狱中、在逃跑的途中,不止一次地恳求过老天爷放过她,给她一条生路,把他收走的那些欢乐幸福都还给她,但结果呢?他却给了她重重一击,彻底把她打入绝望的深渊……
她的命,不由老天爷,不由君易清,不由大太太……由她自己!
她选择了一条难之又难的复仇之路,一路走来已经满身风霜,但前途渺渺,她的正前方是万丈深渊,她后面是凶神恶煞的饿虎豺狼,那么她到底该怎么办呢?
趁着君易清不在,她要不要再另寻一条路,一条不那么难、前方或许会很幸福的平坦大道——就像胡思孝说的那样,远远地离开京城,弄到一份路引,换一个新身份,到偏远的贫苦的小地方,安然平凡地度过这一生……
她想过这一条生存方式,但每当她这样想的时候,前世的绝望与苦痛就像是扑天的潮水一样朝她压过来……君易清那淡漠无情的眼神……他那支冰冷凌厉的箭……这一世他的笑容……他发誓要好好保护她时脸上的柔情……他说他心悦她的那个时刻……他们度过的那些短暂而美好的时光……
她从没有想过,终有一天,留住她使她不愿离开的不再是滔天的恨意,而是对君易清的爱!
憎恨让她变得坚强,可以去承受世间上所有的苦难,但是爱,却让她变得软弱可欺,再不复以前的欧阳仁姗!
在心中一直支撑着的那根擎天大柱悄悄地却彻底地倒塌了。
正文、 第一百三十五章 明争(一)
“嬷嬷?”她看向黄嬷嬷的表情上很明显带着凄楚。
黄嬷嬷担忧地问:“怎么了,姑娘?”
但爱羊只是摇摇头,无力地闭上眼睛,似是身上所背负的重担实在太重了而无力承受了似的。
晚上阿十便回来了,她只告诉爱羊二姑娘去恪靖侯府时与欧阳公子、欧阳姑娘,还有宜卉郡主在一起。也只不过是聚在一起玩乐,没有其他。
那么到底是欧阳澜告诉她欧阳仁哲喜欢自己,还是君宜卉跟她说的?
这二人必定有一个。
一听到君宜卉的名字,黄嬷嬷就恨得牙痒痒:“呸,那算什么郡主?一点都没有皇家女儿的风范!依我看欧阳姑娘比她强得不止一星半点。”
屋中的人都很识相地没有去反驳她。
当初爱羊气息奄奄、满身伤痕地被抬回来的时候,黄嬷嬷那表情就仿佛要吃人一样,这让她们毫不怀疑若当时君宜卉在这里,她一定没有丝毫犹豫地就奔上去大声开骂——即使在很多人眼里这只是一场不幸的意外,只怪爱羊马术不精,与宜卉郡主毫无关系。
但一向大大咧咧、一直把欧阳澜看作善良高贵化身的黄嬷嬷却认定了这是君宜卉搞的鬼。
这让爱羊又是惊诧又是感动。她没有对任何人说那可疑的白色粉末,或许桐烟是知道的,毕竟爱羊直言不讳地问过他这一方面的知识。
“是是是。”爱羊敷衍着回答:“欧阳姑娘是很好,善解人意,善良体贴,温柔贤淑……”这样夸着自己从前世就厌恶的人让她自己有点恶心,她忙转移了话题,问阿十:“二姐姐什么时候与他们这样熟了?”
黄嬷嬷暂时忘记了自己的愤恨。抢先说道:“她一天天地往恪靖侯府跑,自然混了个脸熟。”
爱羊玩味似的说:“欧阳世子也是个桀骜不羁的,倒也允许二姐姐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内。”
阿十的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爱羊好奇地看着她。
后者没好气地说道:“实际上欧阳公子很喜欢与二姑娘呆在一起,他们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爱羊与黄嬷嬷都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欧阳仁哲?他难道真的喜欢上了李爱兰?
多么奇怪的组合!
爱羊不知自己是该为爱兰担心还是为欧阳仁哲担心。毕竟前者自私狡诈,后者冷血无情,都不是什么善意之辈。他们在一起,猜不出来谁会更吃亏!
她无声叹了口气。
金珠不动声色地望了她一眼,但后者并没有注意到。
自金珠刚来的时候她就发现姑娘对恪靖侯府特别感兴趣,尤其是年轻俊逸的欧阳世子。时时在暗中关注他的动静,这让她有种很奇怪的但又合理的猜想。当然她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明日去公主府一趟吧。”爱羊道。
这些日子她与玉阳公主的关系稍稍亲近了些,但也只是书信来往,玉阳公主在信中询问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她则一一回信而已,还从未亲自去府中拜见。
既然自己已经公开在京城露面了。也是时候去公主府了。
她把这一消息让阿十去给大太太禀告一声,一般上有阿十出马。大太太不可能阻拦,但这一次阿十回来却说大太太让她再去问一次荣远堂的老太太。
爱羊挑了挑眉,大太太这是在表示对婆婆的尊重还是给自己出难题。
她想了想,觉得老太太不太可能阻止自己与当朝最受宠的公主亲近,便略略放下了心。老太太可不是大太太那种宁肯伤敌一千自毁八百的人!
果然次日早她去请安的时候,老太太欣然同意了,令爱羊松了一口气的是她并没有要求爱羊也带着丽妍一起去。虽然她的目光中写满了欲欲跃试。
老太太很理智地告诉她:“既然这是病后第一次拜访,就要郑重些,万不可失了礼节。你就带上两个婆子与四个贴身的丫头吧!”
爱羊唇张了张,不知该怎么告诉她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庶女,用不着这样的大阵仗。
还是丽妍替她解了围:“老太太你又操心了。五妹妹该做什么自己知道,她毕竟去了那么多次公主府。玉阳公主喜欢什么她也清楚是不是?”
老太太笑容满面地点点头:“丽妍说的很是,倒是我多虑了,五丫头你就按着平日习惯的那样罢。只在态度恭谨诚恳些也就罢了。”
爱羊忙屈身纳了个万福。
在老太太没有注意的地方,丽妍给她悄悄使了个眼色。
这让爱羊更加肯定,丽妍想在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她不确定的是刚是不是丽妍与老太太在演戏,旨在让前者获得自己的好感。
她还没有出发,就又得知了另一个消息,二姑娘李爱兰在后花园那儿截住刚从甄姨娘处回来的画菊,指使着自己的丫头打了一通。
爱羊又惊又怒,急忙追问原因:“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她刚刚从荣远堂出来不久,正走在回居然院的路上。阿十一路小跑地过来报信,因害怕老太太会在意阿十是君易清——一个年轻男子送来的人,爱羊特意没有带上她。
“只是些言语间的冲撞。”阿十喘着气说道:“但是画菊被打得很厉害,黄嬷嬷奔了过去,让我先来报信。”
爱羊点点头,快速地换了方向,向后花园走去。
金珠紧跟着她:“姑娘,是不是二姑娘为甄姨娘的事迁怒?她看到画菊从甄姨娘的院子里出来?”
爱羊摇头:“现在还不清楚。”
但是李爱善那样性子的人,莽撞却自作聪明,又心狠手辣,画菊真撞在她手里那肯定是要吃大苦头的。
她急急忙忙前行着,不消一会儿,便到了。此时一群人正围观在那里。窃窃私语着,打在画菊脸上的耳光一声比一声响,但没有一个人出来求情一句。
爱羊带着几人躲在阴影处,看着孤零零跪在地上的画菊,咬紧了嘴唇。
石绣见她没有动静,不由急道:“姑娘?”
爱羊没有理她,只专注地看着。
“我呸,不是就仗个王爷世子的名声,就敢作威作福起来,就连你这个小丫头也踩在我姨娘的头上。你还要不要命了……”
“……你是看李爱羊她坏了名声后得到那些贵人的注意,所以也要去珍珠贱婢那里粘粘运气。也好让你捞个姨娘做做?是不是?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
爱善发疯似的指着画菊大声骂道,画菊带着哭腔分辨:“二姑娘误会了,奴婢只是去送东西……”
但爱善容不得她说完,就又亲自踢了她一脚:“贱婢,还敢说谎蒙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同你那个卑贱的主子的小心思。自以为被太后封了个‘女匠人’的身份就了不起了,殊不知你们在整个京城的眼里就是个笑话……”
她因为太过气愤嫉恨。以至于在开头的时候指责了画菊两句就转了话题,把矛头全指向了爱羊。
爱羊静静听了听,便平静地对金珠说:“你现在快跑去老太太那里,记得表情要可怜委屈一些,可以的话哭出声来,但不要把这里的事一五一十都说出来,而是欲言又止的样子为我抱屈。其余的让老太太自己派人去打听……”
金珠惊讶地看着她。
“快去。”爱羊没有解释,只催促着她。
金珠仿佛明白了什么,快速地朝来的方向奔去,很快就不见了身影。
“姑娘?”石绣紧张地看着她:“要不我去甄姨娘那里警告她一下?”
爱羊笑了笑:“珍珠知道该怎么做,你不用担心。”
现在去珍珠那里实在不是明智的行为。说不定大太太或者李爱兰早就派了人把手一路的通道,只差没抓个现行了。而爱善之所以这么嚣张。也是因为确定自己抓住了爱羊的把柄之故。
她继续说道:“现在你要做的是去拦住黄嬷嬷,待在居然院中等消息,她性子暴躁,还是不要来为好。”
居然院离后花园虽然很近,但是得绕着很远的路——大太太怎会允许爱羊时常出没在平日里接待客人的后花园,所以她们比黄嬷嬷先到。
石绣点点头,又担忧地望了爱羊一眼:“但是,姑娘你要做什么?”
爱羊嘴角浮起一个凉凉的诡异的笑容:“既然有人认为我是可欺的,我少不了要亲自去对付一番了。”
“姑娘——”石绣紧皱了眉头。
但爱羊厉声道:“我有阿十在呢,不要磨叽,快去。”
石绣不放心地走了。
直到看不到她的身影,爱羊这才调整了一下情绪,对阿十说:“如果我要求你躲在这里,直到时机成熟时才出来,你愿意吗?”
阿十眯起了小小的眼睛,显然在思量着什么。
她已经意识到爱羊要做什么,但是却不放心,万一李爱兰那个胆子大的真敢伤害姑娘怎么办?难道她仍要装作不知道一样静悄悄地躲在这棵树的后面?
爱羊笑了:“以前倒没有发现你这么关心我?”
阿十不服气地撇了撇嘴:“我一直尽心尽力地好不好!”
爱羊一声冷笑:“是啊,包括在我的酒与茶中下迷药……”
阿十说不出话来了,这是她迄今为止又恨又无力的一个事实,她没有办法,只好不甘不愿地点了点头:“好吧。”
这是她欠爱羊的!
爱羊绽放了一个大大的愉快的笑容,但她的眼睛,因为刚才的酝酿,已经一片通红,甚至还滴下了两滴眼泪。
她掏出帕子,嘤嘤哭泣着从树后面出来,奔到了人群中:“二姐姐……二姐姐手下留情啊……”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明争(二)
围观的人看见她有害怕心虚的,悄悄躲了起来,但也有认为她是外强中干不值当害怕的都明显兴奋了起来,交头接耳地猜测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爱善一点也不惊慌,只嘲讽着看向爱羊:“呦,是五妹妹?脚程倒快,这么快就赶来了,倒不枉你速度快在姊妹前面找了个好女婿!对了,还不止一个,好大的艳福!”语气中满是奚落之意。
众人齐齐哄笑起来。
爱羊从眼角瞥了一眼众人的反应,心底冷冷一笑,晶莹的泪珠便自脸颊上落了下来:“二姐姐怎可如此向我泼污水?当着这么多下人丫头的面,你让我是死是活?”
爱善冷冷哼了一声:“怎么,我做姐姐的还说不得你了?一言不合就要死要活的?威胁我呢?我呸,我可不像太太那样好的性子,容得你胡闹,觉得你金贵了就百般宠着你,你和我李爱善作对,两个字找死!”
爱羊一出现,碧桃杨桃两个自动停了,只押着画菊跪在地上听姑娘吩咐。
爱羊专注地望着爱善,轻声:“二姐姐好大的口气!若你这么说,做妹妹的就站在这里任凭你往我身上泼污水,还说不得步字?不然就是自寻死路?”她微扬了眉毛:“那么请问二姐姐,您现在要拿我怎么办?怎么处死我?”
爱善一咬银牙,怒火中伤:“你这个贱人,狐狸精,要不得脸的东西,竟敢和我理论,我看你拿的什么胆子与我说话!”她上前一步,就欲打爱羊。
爱羊稳稳抓住她的胳膊,冷声:“二姐姐也想和四姐姐学吗?一个不满便扇妹妹的耳光!我竟不知何时我竟成了府里的丫头。让人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她甩开爱善的手臂:“二姐姐过了!”
她的声音虽不高,却掷地有声,其中的指责意味很明显。不知怎的,爱善的心无端虚了起来。
她张了张嘴,才想到反驳的理由,忙不迭地说道:“我呸,你别装一幅无辜天真的样子来恶心我!谁不知道你的名声臭了,现在就连满大街的孩童都知道你狐狸精的名字,真是让我害臊!太太也是心善。若是我,早就一根绳子把你勒死了。也免得我们几个生生让你连累!”
爱羊似是极度惊恐一般睁大眼睛,指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你……你竟然……”
见堵得爱羊说不出口,爱善越发得意起来,鼻孔朝天:“我怎么了?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让满院子的人出去问问。谁不知道李府的五姑娘比妓女还下贱……你干什么,别扯我!”她正说得起劲儿。袖子却被杨桃紧紧拽住,不耐烦地甩开后,便又志气高昂地叫道:“看见个男人就赶紧往屋里拉,贞洁什么的全抛到脑后!也就是爱色的明南王世子才相中你,但你也别得意地太早了,人家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等世子玩腻……你一直拉扯着我干什么?”她气急败坏地甩开那只手臂,又朝爱羊走了一步。脖子只差点没伸到爱羊的脸上了:“等世子爷玩腻了,你就等着被弃吧,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出家做尼姑吧!哼,那时才现我的眼呢!”她大笑了两声。看着爱羊目瞪口呆、明显被吓傻了的表情,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但她的高兴只持续了一瞬。然后便看见从眼角处瞅见的一群人,她不可置信地扭头望去,便呆若木鸡了。
老太太在丽妍的搀扶下,带着一群人,面色铁青地站在那里,她望向爱善的表情似是要活活生吞了她一般。
老太太怎么会——
这个疑问还未在大脑里过上一遍,爱善便立即明白了——她已经有了一次被爱羊陷害的经历,直到现在想来还时不时地发抖,更别提那一次的后果,大老爷到现在看见她也是淡淡的,没有以前那么亲热了!
她发疯似的猛扑上爱羊:“你这个贱人,你陷害我……”
她的双手牢牢掐住了爱羊的脖子,双脚拼命地朝她踢去,后者非常配合,在她怀里就像是一只破碎的娃娃,无力地随着她的动作大幅度地摆动。爱善的手劲儿蛮大的,爱羊的脸憋得通红,喘不过气来的样子,头发也披散开来,断断续续地呻吟着。
众人大惊,老太太忙大叫着命人快把她隔开,几个力大的婆子快速跑上前去把爱善拉开,后者一开始非常激动,手脚狂舞着,一段段不堪入目的语句自嘴里冒出来。但当老太太实在忍无可忍,拿着拐杖在地上重重一捣,厉声:“给我把她的嘴堵住!”爱善这才反应过来,无力地滑坐在地上。
若说刚才她就被爱羊判了无期,那么现在——老太太怒视的目光下,她知道自己被判了死刑!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瘫坐在地上一声声地咳嗽,丫头、婆子们都围着她,为她拍着背,揉着被爱善踢中的地方。
老太太也急切地问:“怎么样?要不要请大夫?”
爱羊艰难地挤出一个笑容:“不用……多……多谢……咳咳……”
金珠不动声色地把遮住她脖子的衣领往下压了压,立即那道看着很严重的淤青便露了出来,围观的人倒抽一口冷气。
金珠暗暗笑了笑,姑娘的肌肤娇嫩得很,平日里就算是个磕磕绊绊,也会留下瘀伤,更别说刚才二姑娘那么大的力度了。
老太太更焦急起来:“快,快去请大夫来瞧瞧……”
爱羊忙制止了她,正欲说话,丽妍已在老太太耳边小声地说了什么,后者反应过来,若真请了大夫来,这伤怎么说?是说五丫头自己上吊不成还是说二丫头下死手掐的!
她叹了一口气,对爱羊道:“五丫头,你这就先回去歇着,我待会儿就去瞧你!”
爱羊乖巧柔弱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大太太扶着一个小丫头的手忙忙奔了过来,于妈妈她们被远远甩在身后。她气喘吁吁地跑过来,给老太太施了一礼:“媳妇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环顾四周,刚只顾着看热闹的一群人这会儿早就吓得心软腿软,个个哆哆嗦嗦,不成人形。
大太太半蹲着半天,也没听见叫起,她本就不常做这个的,一时没站稳,便歪了歪身子,幸好丫头扶着站了起来。
于妈妈她们也奔了过来,慌忙围到大太太面前嘘寒问暖。
老太太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她原本是怒气勃发,脸颊通红,此刻倒像那腊月里寒冰,将目光所扫描到的地方都结成了冰。
“你来的倒是赶巧,正好在我之后,不早不晚。”她冷哼一声,淡淡说道。
大太太在心里直埋怨爱善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这么点子事情也做不好,还惊动了老太太。难道自己没跟她说过,要闹就要到老太太看不到的地方闹?她倒好,专捡着这离得近的后花园,让逮了个正着!
她恨得牙咬咬,不由愤愤瞪了爱善一眼,这才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对老太太说道:“老太太,媳妇刚忙着清点库存的事呢……”意思就是我忙着呢,这么点小事怎么会知道!
老太太冷冷盯着她:“依我说,那些钱财金玉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重要的是子女,你整日价里除了会盯着账本和库存看,还会干什么?你瞧瞧——”她手指着瘫成一团的爱善,因为太过气愤手指仍微微颤抖:“你瞧瞧你养的好女儿,这就是你说的乖巧伶俐?我呸,要我看就连那外面的市井泼妇都不如!”
爱善与大太太的脸色就像是提前约定好了一样,齐齐煞白。
老太太喘了一口气,继续说:“那些人虽言语粗俗,但却是知道血缘真情的,而这个孽障,心肠恶毒,实在是可恨之极!”
大太太瞅了一眼爱羊,立即喊道:“老太太可要听二丫头把前因后果说完呢,可别屈了她!”
她这是要替爱善喊冤了。
爱羊暗暗冷笑,我倒要看你这一局怎么反败为胜!
老太太厌恶地看着她,几天来佯装的友好全不见了,她冷声:“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这孽障?还是说五丫头设计陷害了她?”
看大太太的神情,她是想说后者的,但身后的周妈妈在她耳边悄声道:“太太,可千万给自己留条后路……”
她一个激灵,望着老太太那张威严盛怒的脸不敢吭声了。
老太太倒冷笑了一下:“好,既然你这么认为,我也不能偏了公允,让人说我偏心!你们谁告诉我到底是怎么起的纠纷?两位姑娘为何会争执起来,导致现在这个地步?”她扫过先前围观的那群人,气势威严,尤其最后一句,像是隐有深意一般,让人人自危起来。
老太太这是要追究她们只旁观看热闹的责任了!
实际上,李府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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