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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灼华-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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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这是要追究她们只旁观看热闹的责任了!

实际上,李府的下人并没有把从南方来的老太太放在眼里,除了少数一些自老家带过来的,其余的都是后来买的,自然忠于大太太。但今天老太太那双吓人的厉目,凌厉的气势,倒真让她们害怕起来。

正文、 第一百三十七章 明争(三)

当下便有人抢着把事实经过说了一遍,而大太太的几个亲信因为稍一犹豫,便错失了先机,只好让别人把真相说了出来。

其实原因很简单,只不过爱善的丫头杨桃看见画菊悄悄去了甄姨娘的院子,爱善与吴姨娘正因为甄姨娘近来得宠不自在,闻言便带了两个丫头过来兴师问罪,正好在半路上碰上画菊,不由分说便一通好打,就连甄姨娘那里也没顾上去质问一番。

而最令人可笑可叹的是爱善因为急于泄愤,在爱羊面前根本没提这件事,落了下风。

此刻听人提起,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爱羊知道她为什么会愤怒得连这个有力的证据都没拿出来,因为她嫉恨爱羊把欧阳世子的魂勾了去!

大太太立即抓着这一点不放:“五丫头派贴身的丫头去甄氏那里做什么?”一脸质问的神情。

爱羊低下头,犹犹豫豫起来。

大太太便当已扼住了她的喉咙,忙不迭地斥道:“莫非你真像二丫头说的那样拉拢甄氏?这可就是大大的不孝,实在该……”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老太太毫不客气地打断,径自看向爱羊:“五丫头,有什么隐情都说出来,有祖母给你做主呢!”

爱羊咬了咬唇,一幅怯怯的表情,这幅模样让孰知她性情的大太太和爱善肺都气炸了,却偏偏无可奈何。

爱羊没来及地说话,黄嬷嬷就风风火火地奔了过来:“老太太,老太太,是奴婢的错,姑娘不知情的……”

她大汗淋淋,喘着粗气。显然是得到消息后急忙跑过来的,爱羊看见阿十悄悄地从树上溜下来,躲在了黄嬷嬷的身后。

二人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阿十是调皮的略带嘲弄的。

爱羊微微笑了。

大太太也忘记了黄嬷嬷的自由身份,指着她的鼻子开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忠心护主,你家姑娘做了什么难道还要你这个奴婢承担着?”

老太太皱了眉:“胡氏,黄嬷嬷已经赎身了,只不过因为忠心替杨姨娘照顾五丫头而已,你说话好歹客气点!”

大太太的表情就好像刚有人扇了她一耳光似的。直挺挺地说不出话来。

“到底怎么回事?”老太太看向黄嬷嬷。

黄嬷嬷忙恭敬地施了一礼:“回老太太的话,事情是这样的。是老奴让画菊给甄姨娘送东西的,她想学厨艺讨老爷欢喜,又说全府里只老奴厨艺好,便想跟着学两招,老奴觉得她一个姨娘身份的出现在姑娘院子里不合适。便把她想学的菜谱做法写下来让人给她送去!不成想今日却偏偏惹怒了二姑娘,老奴实是惭愧!”

她适当地露出羞愧的神情。

老太太点头:“若是这样……”她向围在爱羊身边的一个婆子点了点头。后者会意,立即站起身向珍珠园奔去。

大太太见老太太要相信的样子,厉声道:“你们在说谎!难道就只有菜谱吗?我不信!”周妈妈忙又扯了她一下。

她向老太太看去,对方正以一种厌恶反感的目光盯着她,这表明老太太的耐心快消磨光了。

爱羊趁机对老太太说道:“祖母,还是先让大夫给画菊看看伤势吧,我不碍事。但她看着着实伤得不轻!”

众人这才把目光转移到被金珠、阿十搀扶着的画菊身上,她衣衫破烂,头发披散,两边的脸颊已经红肿起来,嘴唇也肿得老高。鲜血流淌,说不出话来。一幅重了重刑的模样。

老太太刚刚在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此刻再细细观察,便又惊怒起来,没想到爱善这般心狠手辣,不是善辈!

但是这不过一个丫头,也不值当为此发怒,因而她点点头,不紧不慢地说:“也好,来人,去把大夫叫来,给这个丫头治治!”

爱羊露出感激的笑容。

“你也快回去歇着吧,等甄姨娘来了我自己问她。”老太太慈祥地望着爱羊。

爱羊摇头:“事情还没弄清楚呢,我还是等甄姨娘来了把事情说清楚再走吧!”

老太太慈爱地说道:“黄嬷嬷刚也说了,你并不知情,倒是先回去吧!”她的神情不容拒绝。

爱羊露出一个不安的笑,便在下人们的搀扶下准备回去。

这时,阿十说话了,她高傲地站在那里,目光直直盯着大太太,然后又转向老太太:“还希望老太太能给我家姑娘一个交代,把前因后果都弄清楚了!世子爷还等着我的回信呢,他若是知道他一离京姑娘就被伤成这样,回来后一定会给姑娘讨公道的!”一席话说是要求倒不如是威胁来得确切些。

老太太也听说过她的一些事,一张老脸通红,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

爱羊暗瞪了阿十一眼。

后者忽展颜一笑:“当然,我知道老太太不会像某人一样那么不明是非,偏听偏信,我家姑娘的公道就全在你给帮着讨回了!”她这次虽说的客气,但一点也没有把爱善几个姑娘当成是主子看待,弄得大太太满心不是滋味。

而爱善,早就吓傻了一般呆坐在地上,她的两个丫头也如斗败了的公鸡一样陪着她,垂头丧气,满脸的不知所措。

回到了居然院,老太太派来的人都走了之后,众人才大大松了一口气,金珠忙道:“先别忙着叹气,甄姨娘那里还不知怎么说呢!”

爱羊摇头,手抚着脖子——那里依旧有些不舒服:“珍珠知道该怎么做,她是个聪慧的!”当初之所以相中珍珠,是因为除了看重她的野心之外,也看出她与大太太之间的隔阂,她没有那么忠心!但没想到后来珍珠的表现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不但几次凭借机智躲过危险,还让大太太吃了几次暗亏!

“姑娘快躺下歇歇!”爱羊其实刚从床上坐起来,现在又被石绣拽着硬塞到了背中。

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永远没有顺心的时候。

黄嬷嬷还没有回来,毕竟有些不放心,她吩咐金珠再去外面查探一下消息,后者应了,步伐稳健地出了院子。

看着她坚定美丽的背影,爱羊陷入了沉思,有这样身影的人最终会真的背叛自己吗?愈看愈不像!

她嘟了嘟红唇,不再去想这个严峻的冷酷的事实。

“姑娘,大夫来了,正在后面罩房里为画菊诊治呢!”金珠进来说道:“苏木正在照顾她。”

爱羊点头:“很好,让她好好休息,这几日你们几个多照顾她!”

金珠关切地问:“要不让这大夫过来悄悄给您瞧瞧?奴婢瞅着您伤得挺重。”

爱羊摆了摆手:“我不碍事,只看着严重罢了。你先去后面帮忙,等大夫走了我就去探望她。”

金珠拗不过她,只得对阿十点点头,自去了。

阿十懊恼地看着爱羊脖子上的指痕:“我还是慢了些,不该等黄嬷嬷过来的!”

爱羊随意说道:“不,你必须得等,我们得让老太太相信我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不然她该认为我们在演戏了。”

阿十撇撇嘴,不屑地说:“说不定她已经知道你是在演戏了!”

爱羊偏了脑袋,吐吐舌头:“但她没有揭穿啊,还相当配合呢。”

阿十无语地别过了头,不去看她。

爱羊若有所思:“或许老太太一直在等这个机会。”

阿十不解。

爱羊解释道:“你瞧,老太太回府也有几日了,但大太太一点也没有把内宅权力交给老太太的意思,府中的下人多数也没把老太太放在眼里,老太太应该早就心存不满了!”

阿十道:“但是为什么老太太对大太太的态度很好,至少超出我们的意料?你不是说她在向大太太示好吗?”

爱羊重新躺回床上,双目望着上方青白色的帐子发呆:“老太太原本是下决心要和大太太重归旧好的,可能是为了丽妍的婚事,也可能是为了在京城常住下去……但是大太太却比她预想中的更加可恨,她要伺机夺权也是情理之中!”她微微笑着:“你瞧着吧,若我没估计错误,她这一次一定要给大太太冠个罪名,夺取后宅的管理权!”

“可能吗?”阿十狐疑地问。

爱羊嘟了嘟嘴:“估计很难!”

阿十给了她一个鄙视的眼神:“你还不如不说呢。”

爱羊扬了扬嘴角:“你不是不懂吗?我只是一点点讲给你听,她们的胜负你又不关心!”

阿十扶额叹道:“我是真弄不懂你们这些人,整天算计来算计去的,一点也没有打打杀杀来得痛快。”

“所以你四肢发达,精力旺盛!”爱羊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是,是!我可不像某人,病美人一个。”阿十起身出了屋子:“那个大夫似乎走了……”

爱羊无力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吧,去画菊那里瞧瞧,今天真是委屈她了。”她的手无意中碰到了什么东西,是那个暗紫匣子。

她打开来看,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对象牙木雕的红宝石坠子与一只乌木镂空雕黑镯子,这二样首饰明显出自一人之手——君易清。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八章 明争(四)

爱羊的心颤了颤,然后又微微笑了起来。

这匣子下面有个夹层,除了阿十,没有人知道这里面有两万两的银票,爱羊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谁也没告诉。

或许,她暗暗想到,该是用这银票的时候了!

画菊背负着一个沉重的过去,即使在她笑的时候,脸上也会蒙上一层迷雾一般的忧郁,非常美丽;而且她身材微封,脸颊红润,笑容柔和,不同于爱羊的弱不禁风,她属于那种健康沉默的美。

所以当来到后罩房,看到一个小厮躲在画菊房间外向里探头探脑的时候,爱羊不觉得有丝毫惊讶。

从全哥儿的乳娘石妈妈想让画菊做自己的儿媳就可以看出她是多么的受欢迎。

爱羊望了望那人的侧脸,像是二管家阮平的儿子贵喜,瘦瘦高高的个字,小麦色的皮肤,浓眉大眼,非常稳重。这是一个李府中很优秀的青年。

爱羊此前曾与他几次接触,他对自己还是毕恭毕敬的,没有怠慢与轻视,在居然院中口碑很好。爱羊对他的印象也不错。

她与阿十互相交换了一个揶揄的笑容,爱羊摆摆手,二人便又悄悄退了回去。刚转过身,便几欲被站在身后的人吓了一跳。

原来是苏木,她刚为画菊打水去了。

她正想开口问什么,阿十忙朝她摆手,并示意她探头朝贵喜那里看看,后者惊讶地张大了眼睛,不安地看了眼爱羊。

爱羊却一点也没有身为主子的自觉性,不在意地挥挥手,率先回了屋子。

苏木与阿十面面相觑,也跟在身后。前者手上还提了一个装满水的木桶。

爱羊悠闲地倚在炕上,嘴角还浮起一丝笑容。

“她伤得重不重?”看到二人进来,她忙问,声音仍压得很低,似乎怕被画菊与贵喜听见。

苏木笑了,屈了屈膝:“回姑娘的话,大夫说画菊姐都是皮外伤,不碍的,多养伤两天就可以了。”

爱羊点点头,对阿十说:“去。把世子爷送的白玉膏拿过来,我记得上次我用的那瓶还剩有大半呢。待会儿给画菊送去,让她内服外敷,好得快些。”

阿十有些不满:“这是爷专门送给你用的。”

爱羊瞅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后者心虚了一下,忙改口道:“反正还剩下几瓶呢。那就把这瓶送去吧。”

爱羊笑了笑,脸色却有些落寞。

阿十与苏木都不明白为什么。

爱羊也不为别的。只是突然想起君易清上战场打仗,自己竟然忘了要送上他两瓶白玉膏以防万一。

现在看来松烟生自己气也是应该的,任谁看了她的表现,都不会认为她真把君易清放在了心上。

但是这又怎么能怪她?那两日她心情乱糟糟的,既为发现自己是沐婉的挡箭牌而惊怒难过,又为自己再次爱上君易清而痛苦不堪……

她没有一点心情去思考别的。

“姑娘!”一声喊叫打断了她的沉思,阿十叫道:“黄嬷嬷回来了。”

爱羊忙问:“怎么样?”

黄嬷嬷奔进了屋子。先一把抓住爱羊上下打量一番,才回答道:“甄姨娘说的与老奴说的前后一致,老天太看那样子是相信了,先是罚二姑娘跪半天祠堂,再禁足两个月抄女戒……”

石绣与金珠紧随其后跟了进来。闻言前者痛快地欢呼一声,石绣一向看爱善不顺眼。

“跪祠堂这法子不错。”爱羊至今好像到自己当初被罚跪的时候。那种难受的滋味。她高兴地问:“大太太呢?”

黄嬷嬷垂头丧气起来:“只是禁足一周,说是管教子女不严,做嫡母的有过失!”说着她气愤起来:“原本不仅禁足一周,但是四姑娘拉着全哥儿去求情,老太太只好让步。”

屋里的人都惋惜起来,爱羊也在可惜这么个好机会,不过一想若老太太真罚重了,大老爷回来也必定不满的,想来想去,还是这样的结果好一点。

趁着这个机会,老太太可以趁机把府里的下人摸个大概,拉拢人心,再想其他办法。

“不过,”她叹口气:“今天去公主府的计划是不成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无数次痛恨起这种肤质来。

黄嬷嬷怜惜地看着她:“姑娘也别着急,等明个淤青退了,再去也是一样的。”

爱羊无奈点点头。

黄嬷嬷问:“画菊呢?伤得重不重?”

阿十与苏木都偷笑起来,弄得一屋子的人一头雾水。

爱羊知道,即使黄嬷嬷性子大大咧咧,但也绝对不会喜欢院子里的丫头私相授受,她忙给二人使了一个警告的眼神。

趁着黄嬷嬷还未发问的时候忙道:“我先前去看了,她正睡呢,我们待会儿再去探望。”

黄嬷嬷放下狐疑,应了。

爱羊便又问阿十:“今日那几名黑衣卫怎么没出现?”

阿十没好气地看着她:“就连我也知道二姑娘不可能真的伤害你,再说有那么多人在场,哪用得着他们!”

爱羊嘟起了红唇:“谁说没伤害我,你瞧我脖子上的淤青可不就是她掐的?”

阿十看她撒娇的样子,心中一暖,便解释道:“他们一般上只在府外面守着,爷说了不许打扰你日常生活,他们不进来的。”

爱羊若有所思地点头:“原来如此,如果我出门的时候他们就跟着?”

阿十“嗯”了一声:“他们有两班,日夜替换着。”

爱羊惊奇地睁大眼睛,笑问:“但是若连我的丫头出门他们都跟着,岂不太辛苦了?”

阿十狐疑地望着她。

爱羊的心口微微跳动起来,双手汗湿,但竭力露出好奇的目光:“怎么了?”

阿十嗔她一眼,摇着胖乎乎的脑袋:“他们当然是跟着姑娘了,丫头们又没有危险,干嘛也要暗中护着?”

“但是,”爱羊皱起了眉头:“那次世子爷好像跟我说过画菊就是被黑衣卫跟踪到惜香的家里,才救了她!”

阿十偏头想了想,道:“咳,这是他们看到那群劫持人的踪迹才跟踪的,一般上不怎么离开李府周围。”

爱羊了然,叹口气:“不管怎样,还是麻烦他们了。”

阿十专注地望着她:“所以说,姑娘,世子爷心里还是有你的,不然不会这么大费周章地保护你!黑衣卫可是明南王府的标志,个个都是精英,他却一下子就送来十几个——你们之间肯定有误会!”

爱羊眯起眼睛笑道:“是吗?”

阿十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爱羊垂下眼帘,淡淡道:“可能吧!”

那副样子一看就知没听进去,阿十无声叹口气,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望着她转身出去的身影,爱羊在心中冷笑:“如果他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心里有我,又岂会在离京这么多天后没有给我送一封信,述说一丁点儿的消息?”

她是在钻牛角尖吗?她不知道,但是她可以确定,此时此刻,她不愿意去想念他的好。

与其记住他的柔情与怜惜,倒不如记得他的冷血无情来得更容易些!

在去看过画菊后,爱羊又嘱托阿十替她往公主府跑一趟,将她不去的原因稍微解释一番。

阿十欣然应允,近来一般上与公主府的联系,姑娘都派她去。一方面是因为玉阳公主的身份尊贵,自己又是明南王府出来的,不怯场;另一方面就是害怕会遇上宜卉郡主,若是自己的话,那个莽撞、心狠手辣的郡主可能还会手下留情,不然若是金珠、画菊她们,后果可就不堪了。

确定她出了王府,爱羊这才支开别人,只将苏木留下,黄嬷嬷在外守着门。但是她同留在里面的那个人一样,不知道姑娘在打什么算盘。

唯一她可以确定的是,这件事是需要瞒着阿十的。

爱羊把荷包里装着的一万两银票递给苏木,道:“这是世子爷走前给我留下的,我一直没想到做什么用,便没告诉你们。”

苏木有些忐忑不安,自来到李府,姑娘还未单独与她待过呢!她不像金珠那样稳重聪慧,见多识广;也不像楠木那样活泼伶俐,会哄姑娘开心。在居然院中,她是个特殊的存在,安静沉默,每个人都认得她,但还没有达到熟稔到可以交心的地步。就连姑娘也是这样感觉她的!

所以她不知,姑娘这会子专门叫了她要做什么。

她握着手中的荷包,里面是厚厚的一沓什么,爱羊朝她点点头,她才打开来看,不由一声低呼:竟是一叠叠的银票!

“有一万两。”爱羊解释道:“原本这应该让画菊去做,她毕竟是在京城长大,对这里很熟悉。你却来京城不久,又一直待在府中,对外面陌生得很,让你一人去办这件事我也不放心!”

苏木疑惑地望着她,不明白姑娘在说些什么。

“姑娘想让奴婢做什么?”她小心地问。

爱羊露出一个璀璨的笑容,眼睛亮晶晶的,就好像得到了自己渴求已久的珍宝一样。在苏木困惑不解的目光中,爱羊低声道:“我想让你去购置些田产,就在京郊附近……”

苏木惊讶地张大嘴巴——购置田产?

姑娘又不是女户,怎么会有购置田产的想法?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暗斗(一)

屋外的黄嬷嬷没有听清,不由皱紧了眉,把耳朵凑上去细细听着。

爱羊笑道:“手里的银子花了便没了,还是变成田产更安全稳定些!”

苏木喃喃地问:“可是姑娘,这得是女户才能办的……”

爱羊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我以前问过,黄嬷嬷就是女户,你把田产全都归她就是!”

她说的理所当然,但苏木与门外的黄嬷嬷都惊讶地差点把眼珠子掉下来。苏木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黄嬷嬷就猛地掀开帘子走进来,气势汹汹:“姑娘在说什么傻话?置办田产?还归我名下……这简直就是胡闹!我坚决不同意!”

“怎么?”爱羊清澈的一双杏眸望向她:“嬷嬷不相信我?”

黄嬷嬷眉头一皱:“什么?不,我当然相信你,但这和……”

爱羊双手一拍:“这就对了,你信任我,我信任你,我买的这些田产暂时归到你名下有什么不可以?”

“可是,可是?”黄嬷嬷说了半天,终于想出了事情的重点:“我不同意不是因为这个,姑娘怎么能私自置办田产呢?对了,这些银子从哪里来的?”她狐疑地看着苏木手里的那叠银票。

爱羊眨巴眨巴眼睛,毫无愧色地说:“世子爷给的!”

“世子爷给的?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黄嬷嬷惊讶。

爱羊摆弄着手中的帕子,眼睛坚决地看向地面。

黄嬷嬷这才惊觉自己又跑题了,她不耐烦地一挥手:“好吧,先不说这个,单说田产的事……”但话未说完,爱羊就阻止了她。低低哀求:“嬷嬷,别让人听见!”

黄嬷嬷又气又急,偏又拿她没办法,只好站在那里喘着粗气。

爱羊从炕上做起来拉着她的手臂,微微摇晃:“好嬷嬷,你也知道我穷得很,卖木雕得的四千两银子早就不知花哪儿去了!世子爷又不知道何时才回来,我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再说了,”她露出一丝羞怯的微笑:“大太太的为人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总得给自己备嫁妆啊……”

黄嬷嬷目光中的愤怒不知不觉中变得怜惜起来。声音也变得温柔:“姑娘想得太多了。”

爱羊低头不看她的眼睛,喃喃地说:“府里的几个姐妹都有太太、姨娘为她们操心。我的只能劳嬷嬷了!”

一席话说得黄嬷嬷热泪盈眶:“好,好,好!我又不是不愿意,只是觉得姑娘想的太长远了,这置办田产可是大事。轻忽不得!”

爱羊立即高兴地说:“所以才要让苏木请教嬷嬷,您告诉她怎么找中人。怎么看田产,咱们买什么样的土质合适,在哪儿买……我不懂这些的!”

黄嬷嬷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不懂还说起来头头是道?”

爱羊调皮地一弯眼睛。

黄嬷嬷扭头看了看也在微笑的苏木,上下打量了一番,皱眉:“苏木也太小了,没准会被人骗。姑娘若是信得过我,我就去给您办得妥妥帖帖的!”

爱羊有些赧然:“其实。我还有个请求!”

黄嬷嬷专注听着:“你说。”

爱羊慢慢地说道,双目小心地注视着她的表情:“这银子虽说是世子爷给的,但我不准备让他知道!我身边的几个只苏木、楠木没出去见过人,现下楠木又有个逃奴的身份,所以还是苏木最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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