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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灼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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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羊置若罔闻,随手拿起一本字帖看了起来。

阿十带着怀疑的神情离开了。转身时爱羊还听到她在小声嘟囔着:“整天就知道看字帖,练字帖……”

爱羊微微一笑,这还是整天练呢,就不小心把前世的字迹给带了出来,说明还是不熟练!

嗯,她下定决心,一定还要加倍努力练习才行!

此时屋子里已经没有人了,爱羊像做贼般小心瞅了瞅四周,这才起身在内室里摸来摸去——她在找胡思孝说的那个密道。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自知道她的院子里可能藏了一条密道时,她就一直在悄悄寻找,而且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一人,包括黄嬷嬷。

她猜测了密道的位置,既然本尊多次出去却没被人发现,那么密道的入口一定设在内室、暖阁这两处——这两个地方除了贴身的丫头,基本没有旁人能够进来。但是她翻遍了床、炕,还有桌几摆放的地方,就连墙上挂着的画也都偷偷取了下来,却一无所获。

她有些气馁,不由会想是不是胡思孝在诳她!

但是胡思孝不像这种人啊!

再一次翻寻无果后,爱羊疲惫地坐在椅子上,有些气恼起来。

那些会被丫头们打扫、接触的地方肯定不会是入口所在,而易于隐藏的位置又被她全翻了个遍,那么还可能是藏在哪里呢?

爱羊把目光投到她之前并未在意的柜子那里——里面放着她的衣衫。她走到跟前,蹲下去,试探着碰了一下最里面的木板,接连试了四个之后,就在她有些绝望的时候,突然“喀嚓“一声,最后一个柜子的木板向里开了,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大洞来。

爱羊的心跳得很快,双手微微汗湿,她扭头望了望身后,黄嬷嬷与金珠她们都没有进来,她想了想,觉得还是先不要冒险,便又把木板拉回原处,把衣物整好,关上柜子,若无其事地坐回椅子上。

很险,因为她刚刚坐定,黄嬷嬷就掀帘子进来:“姑娘,该睡了。”

爱羊也笑着点头:“好啊,让她们打水吧。”

她在金珠与石绣的服侍下洗了澡,才躺下休息,院子里很快就寂静下来,金珠在她外面值夜。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一直想起胡思孝与桐烟说过的话,而与此同时,君易清那张冷峻温柔的脸却总是在她眼前闪现,让她无限烦躁。

凭心而论,她刚重生时心中蕴藏的那种强烈的憎恨与想毁灭一切的情感已经消褪许多,至少她不再想着要找欧阳继康与欧阳仁哲报仇了。但是,她无法原谅君易清的所作所为,直到现在,在她已经确定自己又爱上君易清的时候,每当想起前世,就有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在她心底熊熊燃烧着,用不熄灭!

她是恨他的!但同时她也在爱着他!

爱羊躺在黑暗中苦涩地笑,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有三条路,一条是继续将这种憎恨保持,想方设法嫁进王府,趁机找君易清报仇!这条是最难的,也是最易选择的!一条是像桐烟他们所提议的那样放下仇恨,远远地离开,让自己永远消失在君易清的生命中——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出现一样!最后一条就是重新回到他的身边,像所有的事情都未发生过一样,过着她前世曾经憧憬过的那种夫唱妇随的日子……

仅仅想到这里,爱羊就厌恶地皱了眉头,她觉得自己的爱还不足以能压下那所有的仇恨,让她能毫无芥蒂地与君易清快乐生活!

她的恨还占着上风,如果不出意外,会永远占在上风!

然而她想到君易清只是把自己当做沐婉的挡箭牌,脸上的苦涩更加浓重了,甚至还夹杂着自我厌弃。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世在她早就有了准备的情况下还会再次爱上他,他明明是冷血无情的,他明明那么阴险狡诈,他明明是天下最最残忍的骗子,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再次爱上他!

而这种爱,并没有因为看到沐婉站在他身边就悄悄褪去。

她是个顽固偏执的人,所以她的爱也亦如是吗?

一滴泪自她眼角慢慢滑落。

在她心底的最深处,有一个声音在狂乱催促着赶快离开,不然你会完全都搭进去,但另一个声音公正而小声地说:“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你应该留下来,战斗到底……”

这两种声音在她脑海中相互交错着,吵闹着,几乎将她的脑袋都要吵爆了!

然后她又感到了那种似曾相识的眩晕感,她飞快睁开眼睛,再一次惊讶地发现自己正飘移在空中,慢慢漂浮着,就像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七章 准备(一)

屋内的情形清晰地在她眼前展现开来,雕草木花纹的桌子,摆放整齐的梳妆匣子,那个暗藏密道的柜子,还有那个安静平躺在床上的美丽纤弱的身影——她的身体一动不动,就好像是一具没有生命的雕塑一般……

爱羊立即闭上了眼,无法抑制的恐慌在她喉咙处弥漫着,她想大声喊出来,想要伸出双臂去疯狂地抓住任何可以使她不在飘移的事物,但是,她却只是平静地耐心地等待它的过去!

许久,等确定没有那种眩晕感的时候,她慢慢睁开了眼睛,自己正躺在软和却冰凉的被子里。她舒了口气,一丝嘲弄的笑意自她眼中流露出来。

她几乎都忘了这具身体与她的灵魂并不是完全匹配,很可能有一天,她的魂魄会永远地离开,再也回不来了。而这个时候,再去想她适才的那些担忧与矛盾,简直就像一个笑话!

她连自己的明天都保证不了,似乎也不用为将来忧心了,而趁着有限的时间内,做些有意义的事看起来是最最重要的!

次日一大早,趁着阿十出去与松烟见面的机会,爱羊抓紧时间问苏木地看得怎么样了。

苏木这段日子在黄嬷嬷的指导下已经出府了好几趟,去找中人买地。她们相中了一块处于京城东南方的中等田,大概有七八十亩的样子。北方天气干旱,令爱羊与黄嬷嬷满意的是这片田产的旁边,就有一个很大的储水池塘,灌溉起来很方便——黄嬷嬷专门抽空去看了看,回来告诉爱羊的。

田价是每亩二十一两银子,这个价钱让苏木大吃一惊。她是自南方来的,南方田地广阔。中等田的价格一般上都是十两左右,而京城竟然要贵上一半多,她只觉得不可思议。其实京城的中等田价原本是十七两一亩,但又因为这田地是种过麦子之后才卖的,卖家要收回本钱,这才每亩贵了三两银子。

爱羊原本想着是连着一大片买上几百亩,但这到底是天子脚下,达官显贵多得厉害,更不用说富得流油的那些地主了!京城周围的田地根本不缺买主,就连苏木相看的这七八十亩地也是因为一官宦人家死了老人。急等着钱用,不然也决计不肯卖的。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要尽早买下,她对苏木说:“你去找那个中人,告诉他如果每亩二十两的话我就买了,让他和卖家商量商量!”

苏木恭敬地应了是。

爱羊又道:“这个时候买地的确不是什么好时机,这一笔成了的话你再多问问。若是可以的话再买上百亩地,其余的等下一年再说!”

苏木忙屈了屈膝:“奴婢谨遵姑娘之命。”

看着苏木出了屋子之后。黄嬷嬷便若有所思地望着爱羊:“这是怎么了?突然这么急?”

原本黄嬷嬷对爱羊买地就不怎么赞同,但是她说的有理,自己也确实为姑娘的将来担忧着,而且自世子爷离京后,姑娘明显消沉了许多。她想着如果买地能让姑娘打起精神来也行,便没再反对,相反还非常尽心尽力。

可是。今天细观爱羊表情与其说话,果然太急切了些,与金珠告诉自己的一样。她不由暗自猜测原因。

爱羊愣了一下,笑道:“只是想有点事做。”她撒娇似的扯着黄嬷嬷的袖子:“嬷嬷,等地买回来了。咱们找个理由悄悄去看看,成不成?”黄嬷嬷还未回答。她就又高兴地说着:“到时咱们就是个小地主了,悠闲过着小日子也不错!”

黄嬷嬷眼中的疑虑更盛,姑娘怎么像是起了归隐之心一般?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爱羊注意到她的异样,但并未出声解释,只是道:“嬷嬷,我还想开两家铺子!”

黄嬷嬷的眼睛一下就睁得大大的,不可置信地看着爱羊,就好像她说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一般。

爱羊皱皱鼻子:“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她不甚满意地说道:“我以前不是说过吗,我要开铺子,嬷嬷干嘛这么吃惊?”

黄嬷嬷勉强挤出一点笑:“当时还以为姑娘是开玩笑呢!”

爱羊笑看了她一眼:“当然是早有这想法来着。”不等黄嬷嬷说出反对的话,她就耐心说道:“嬷嬷,你看,你与苏木有那么棒的厨艺,糕点也做得好,咱们就开一家小小的糕点铺子怎么样?”她着重在小小二字上加了重音。

只是个糕点铺子?黄嬷嬷略微松了口气,迟疑地问:“不是开木雕铺子?”

爱羊诧异地望着她,忽然明白了什么,暗暗好笑起来,原来黄嬷嬷一直反对自己开铺子是怕自己要抛头露面做木雕啊!

她挥挥手,无聊地说道:“当然不是了,您也不看看,京城有世子爷的木缘坊,哪里还能遮得下我那铺子?”她往黄嬷嬷耳边凑了凑:“再说,我开店做生意也是准备瞒着世子爷的,怎么能让他知道!”

黄嬷嬷犹豫地说:“这不大好吧?田产的话不报出世子爷的身份倒也可以,但开门做生意的,若没有身份地位在那儿压着,还不得被人欺负死?”

这个爱羊早就想好了,她露齿一笑:“嬷嬷放心,这个山人自有妙计。”

黄嬷嬷不大信任地看着她。

爱羊心虚地笑笑,其实也不算什么妙计了,只不过找店面这种事苏木明显是做不过来的,她便想让桐烟帮一下忙。

黄嬷嬷眯起眼睛,不怎么看好这个计划:“桐烟?他现在不是王府的喂马小厮吗?还有什么能耐?”

爱羊转转眼珠子,解释道:“虽说桐烟现在地位低了,但是他之前在世子爷身边十多年,对于这里面的门道比咱们懂得多了。再说,就我开的那铺子,地段什么的都不用选好的,随便把王府的一人拿出来撑撑门面就行了,我看桐烟就很合适!”

黄嬷嬷仍有疑虑:“瞒着世子爷,他肯吗?”

爱羊的眼神闪了闪,笑道:“我自会让他答应。”她哀求道:“所以嬷嬷,等桐烟来的时候您能不能帮忙让阿十离开……”她大大的眼睛一直眨巴眨巴。

黄嬷嬷没好气地点了点她的脑袋:“就会给我找事!”

爱羊佯作很痛的样子,双手紧紧捂着头,但脸上却绽放出一个大大的愉快的笑容。

她的笑容,每当真心笑的时候是很有感染力的,黄嬷嬷虽仍没好声气,可也忍不住笑了。

没等桐烟过来,丽妍就带着一群的丫鬟婆子来到居然院,爱羊早就得到金珠密保,知道为的是什么。她热情地把丽妍迎了进来。

丽妍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容貌妍丽,点漆的眼睛发出潋滟的光,就好像会说话一般勾人心魄。她款款走进来,整个屋子似乎都被她的光芒照亮了。

“丽妍姐姐。”爱羊露齿一笑,携着她的手坐在炕上。

丽妍对黄嬷嬷点头问好,后者忙张罗着丫头们上茶。

爱羊便问:“姐姐可是有事?”

丽妍脸上的笑是自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她从身后的丫头手上拿过一叠子厚厚的本,递给爱羊:“五妹妹挑一些图样,老太太这就准备让人去做!”

本子上一页页画得都是十分漂亮精致的华服,爱羊赞道:“真漂亮。”

丽妍悄声解释道:“老太太才知道五妹妹平日里院子的花销都是黄嬷嬷给出的,而且月例银子与头油脂粉已经几个月没得了,很是恼怒呢!直说咱们李府的姑娘却让外人养着!”她扭头对黄嬷嬷说:“老太太还让我给您施一礼谢谢您对五妹妹的照顾!”说着果真站起来纳个万福。

黄嬷嬷呆了一呆,忙慌张把丽妍扶起来,语无伦次:“丽妍姑娘,这,这可真是折煞我这把老骨头了……不敢当,不敢当……”

她看了爱羊一眼。她们都知道居然院的花销都是爱羊卖木雕挣来的,但这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况且黄嬷嬷当初出嫁的时候杨姨娘给了她大笔钱财与田地做陪嫁,是个地主,所以大老爷与大太太他们都想当然地认为黄嬷嬷甘愿自掏腰包来养活爱羊,并未做他想。

爱羊也赶紧施了一礼,口中笑道:“我就更该施礼谢谢嬷嬷了!”

黄嬷嬷嗔瞪她一眼,伸手把她扶起来,没好气地说:“这里急得跟什么似的,你还跟着捣乱!”

虽如此说,但经爱羊这么一说笑,屋里原本稍显尴尬的气氛一扫而光,黄嬷嬷也自在起来。

丽妍又亲自把一个暗红雕花纹的匣子递给黄嬷嬷,笑道:‘这是老太太表示的谢礼,黄嬷嬷一定要收下。”

爱羊朝黄嬷嬷使了个眼色,后者搓着手,满是不好意思地收了。她只是觉得受之有愧,但看在外人眼里,倒真觉得她真心疼爱爱羊,为人实诚,就连收谢礼也收的很不自在。

爱羊在旁凑着趣儿:“嬷嬷快打开瞧瞧,老太太赏的东西必定是自己的体己,一定很金贵!”

金珠与石绣她们也露出好奇的目光。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准备(二)

黄嬷嬷伸手打开,却是一支白玉雕花卉草纹的梳子,梳子背面又刻着两只开屏的孔雀,十分美丽;那玉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在窗外阳光的照耀下,发出温润平滑的光;整个梳子安静地躺在匣子里,内衬着暗红锦袱,玲珑剔透。

黄嬷嬷大吃一惊,忙道:“这太珍贵了,老奴可承受不起!”她把匣子朝丽妍递去。

丽妍却摆摆手,笑眯眯地说:“嬷嬷,老太太可说了她送出去的东西不收回的!您就放心大胆地手下,日后跟着五妹妹出门,戴上这个五妹妹脸上也有光不是?”

爱羊也道:“既是老太太的一片心意,嬷嬷就收下吧,改日再亲自去谢也是一样的!”

丽妍点头:“正是这话。”她扭头对爱羊说:“五妹妹还不快来挑图样,我觉得这个挺漂亮的,你说呢?”

爱羊随意点了一套藏青色的衣衫,又挑了两件首饰,便问:“两位姐姐和七妹妹可也挑过了?”

丽妍笑道:“我先来五妹妹这里,等妹妹挑过了,我再去其她姐妹们处。”

挑衣衫,赠黄嬷嬷谢礼,这是明显在拉拢自己了!

爱羊微微笑着:“那姐姐就赶快去吧,我就不留你了,免得误了你的事,让老太太她老人家不高兴!”

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丽妍笑嘻嘻地屈了屈膝,便道:“那我就先过去了。”

“我送送姐姐!”爱羊亲送到院子门口,看着丽妍一群人的背影去得远了,这才返回屋中。

黄嬷嬷在她耳边道:“也不知二姑娘会不会去公主府?”

爱羊扬了一边的眉毛,笑道:“老太太刚刚才费好大的力气让大太太禁足于芜菁院,自不肯破例先让二姐姐出来。”

黄嬷嬷点点头:“那就好!”她恨声道:“二姑娘也该好好反省一下了,年纪虽轻。却那般狠毒的心肠。姑娘也瞧见了,她把画菊打成什么样?”

画菊掉落了一颗牙齿,脸上的红肿淤青直有几天了还为消褪,而且与她一个屋的石绣总说听她半夜喊疼。

黄嬷嬷与爱羊都心疼得很,一天两三趟地去看她。

爱羊冷笑:“她是借着上次我打四姐姐丫头的事给我没脸呢!”

见她又动了气,黄嬷嬷反倒不怎么生气了,忙安慰爱羊:“姑娘别跟她一般见识,这事就这样过去了,也别再总想着让自己生气,对身子不好!”

爱羊嘟了嘟红唇:“明明是嬷嬷先惹得我。现在又来说我不对!”

黄嬷嬷只爱怜地看着她。

爱羊心中突然就柔软下来,满心的急躁似乎也停止了向前冲的脚步。恢复了平静。她喃喃道:“嬷嬷,你一定要好好的!”

黄嬷嬷不知她的心思,摸着她的秀发,嗔道:“这是什么话?嬷嬷我可不是好好的嘛!”

她把炕桌子上的那个匣子拿过来,递给爱羊:“我又戴不着这东西。姑娘给收着吧,日后若果真有个什么。拿去换钱也方便!”

爱羊一惊,忙细细看向她的表情,却见上面并没有她所以为的深思,只是满满的关爱——自己的犹疑不决,嬷嬷该是有所察觉的吧?但是她却……

爱羊心中一暖,软软地叫了一声:“嬷嬷!”

她道:“嬷嬷还是收着吧,等明个儿去了公主府再戴。再说。这白玉梳子放你那儿比我这儿安全多了,等以后真用着了还得您替我跑路呢!”

黄嬷嬷一听也觉有理,便把匣子收回去,一边道:“那就先放我这儿。”

爱羊忙不迭地点头。

二人正说着,金珠进来禀告说:“桐烟来了。”

爱羊给黄嬷嬷使了个眼色。她便悄悄出去寻阿十了——后者在后罩房看望画菊呢。

桐烟的神情很平静,就好像昨日的一切都未发生一样。但细观他的眼睛,就会发现里面暗藏的汹涌澎湃。

爱羊笑道:“今天我请你坐下,你是不是还不应允?”

桐烟望了她一眼,默不作声。

他这是表明立场了,爱羊无可奈何地叹口气,便正色说道:“我昨晚考虑了一晚,已经决定要按照你说的去做!”

桐烟微微诧异,他以为他要费好大的功夫才能说服她呢!或者还要采取强制行动!

“但是,”爱羊慢慢说道:“我有个请求!”

桐烟静静听着。

“我要把我贴身伺候的人都安排好才能离开,我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

桐烟皱了眉:“全部吗?”

爱羊点头:“黄嬷嬷是自由身,不算。但是金珠、画菊、苏木、石绣石纹一家,她们都得在我离开之前赎身才行,自然这个我会想办法。但是别院的楠木、椴木,就需要你的帮忙!”她耸耸肩:“在君易清的眼皮子底下,我没把握能让他们二人不引人注意地悄悄离开。”

桐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爱羊便又说道:“这个不急,眼下最着急的就是给她们购置些田产,开两家铺子,让她们以后的生活有了保障,不用再自卖自身!”

“姑娘的意思是——”

爱羊笑道:“你见多识广,我想让你帮着盘两个铺子,可能的话再找两处田产。”她递给桐烟一个荷包:“这是一万两的银票,你先用着,不够时再来找我!”

桐烟默默接过,问:“田契与铺子写谁的名?”

“黄嬷嬷的名字。”爱羊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笑容,桐烟自幼在君易清身边管着他官场上的事,找铺子、田产虽不像松烟那么熟练,但还是绰绰有余的!她嘱咐道:“这不能让世子爷或者是任何一个外人知道!”

桐烟嘴角浮起一个淡淡的微笑:“那是自然!”

“谢谢!”爱羊在真诚地道谢。

桐烟低声:“姑娘以后有什么打算?”

这是要向她征询意见了,爱羊微微扬起下颌,努力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我还没有考虑好,走一步算一步吧!”她叹了一口气。

桐烟便没再问。

爱羊又道:“对了,我已经让人找到一处田产,是京郊附近的,大概有七八十亩地,中等田,如果顺利的话今日就该买回来了。”

桐烟淡笑:“现在这种时节能买到七八十亩还是很不错的!”

爱羊叹道:“谁说不是呢!”

“你脸色不是很好,是昨晚没睡好吗?”桐烟忽问,他刚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爱羊。

爱羊摸了摸脸,笑道:“有点吧,今天好好睡一觉就过来了。你不用担心!”她弯弯的月牙眼看向桐烟。

桐烟的脸微微红了,但仍一板一眼地说道:“还请五姑娘好好保重身体。”

爱羊眨眨眼睛,笑着应了。

桐烟又道:“楠木姐弟……”他顿了顿。

爱羊忧虑地说:“他们不好出来吗?你没把握吗?”

桐烟摇头:“别院看似人烟稀少,防范松懈,实则里面有筱月亲自守卫,外面还有黑衣卫隐身于暗处保护,具体是谁负责我却不知。但是楠木去别院后与筱月有过几次过节,筱月又是最最沉稳聪明的一个,若楠木突然消失不见,她必定是有所怀疑的!”

爱羊皱眉:“楠木去找筱月麻烦做什么?”她碰到桐烟望过来的眼神,便立即明白了,不由又好气又好笑。

楠木念念不忘的就是筱月也对君易清有企图啊!

“我会想办法。”桐烟说道,那小心翼翼的语气让爱羊立即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果然他接着又说:“若实在不行,还请五姑娘放弃他们二人,履行诺言跟我离开!”

桐烟死板性情的最大好处就是他说话直来直去,从不拐弯抹角,而他直截了当地说要任楠木姐弟自生自灭,她偏偏生不起气来。

她没好气地说:“这个以后再说,慢慢想,总会有法子的。”

桐烟没有反驳。

这是他的另一个好处,就算与你的意见再不统一也不会同你争辩。他会一丝不苟地把自己的事情办好,等到事实证明你错误后再默不作声地帮你收尾。

这一点与君易清有些像。

爱羊前世最不满的就是君易清一认为什么事情可能伤害到她,就喜欢瞒着,然后一人解决。

她有时觉得他很贴心,有时又觉得烦不胜烦!

桐烟忽道:“阿十在您身边是不是很不方便?”

爱羊慢慢飘远的神智被拉了回来,她愣了一下,才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不由好奇地问:“你有办法让她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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