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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灼华-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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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十嘟囔了一句,那嘴型很像“你过得怎么好了”之类,爱羊便一歪脑袋,调皮地笑。
金珠悄悄看了阿十一眼。后者毫不在意。
爱羊从车的窗帘处向外看去,阿十奇怪:“怎么了?”
她放下帘子。笑笑:“没什么。”
阿十怀疑地望着她。
爱羊叹口气,便道:“只是感觉有些不对?”
阿十与金珠都好奇地听着。
爱羊道:“那个李掌柜跟我说话的样子就好像是专门等我去似的,他似乎知道我要问起沐婉的事情……”
阿十眯着眼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形,觉得爱羊太过大惊小怪了:“没有啊,我觉得人家表现挺正常的!你只是因为嫉妒了、不满了……哎呦!”她痛苦地呻吟一声,原来是金珠狠狠踩了一下她的脚。
爱羊拍手笑道:“踩得好,金珠这一脚是替我出气的!”
阿十也知自己刚说话太过造次了。细观爱羊表情见她没放在心上,这才松了口气。
她也掀开帘子向外张望,金珠还未抗议她掀帘子的幅度太大的时候,阿十猛地叫道:“姑娘,是欧阳公子。”
她声音过高。在不远处骑马而行的欧阳仁哲听见了,循声望来。
阿十一缩脑袋。又回到了车厢里,悄声对爱羊说:“糟糕,被他听见了,他正往这边走呢。”
爱羊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但她并不知道阿十之所以懊悔并不是知道她不太喜欢与欧阳仁哲接触的缘故,而是漆烟在信中着重向她指出尽量注意五姑娘与欧阳公子的接触——阿十便知世子爷对欧阳公子也保持着一份戒心。
“李五姑娘可在车内?”不过一会儿工夫,车外便传来一个清淡的声音。
爱羊太熟悉了,她只觉这声音中与以前相比又添了丝疲惫,奇怪的同时忙回答:“臣女见过欧阳世子。”隔着车帘她微微欠了欠身。
欧阳仁哲淡淡一笑:“些许日子没见,五姑娘身上的伤可养好了?”当日赛马之时他也在场。
爱羊谨慎地答道:“多谢世子关心,臣女并无大碍,回去休养一段日子便完全好了。”她在完全二字上着重加了重音。
欧阳仁哲便知她误会了,他打趣儿似的说:“若五姑娘脸上再留了疤,那可真成了嫁不出的老姑娘了。”
此话一出,爱羊与车内的其她两人都是一惊,欧阳世子这玩笑话明显像是与姑娘很熟的样子。而爱羊却在想欧阳仁哲为什么心情会这般好?
欧阳仁哲似是也发觉自己的造次,默了片刻,才又开口问道:“我有一事想要询问,不知五姑娘可否方便?”
爱羊望了望金珠与阿十,便道:“不知欧阳世子要问什么?”
欧阳仁哲轻声:“五姑娘在府中学了多长时间的骑射?”
爱羊忽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轻描淡写地说道:“大概有段日子了吧,怎么了?”不待欧阳仁哲回答,她便自我嘲笑似的继续说道:“是不是世子见臣女骑马实在不像样子,臣女也为那日的表现而羞囧难当呢!”声音里含着羞怯。
欧阳仁哲轻笑一声:“那倒不是!”他顿了顿,才道:“我看五姑娘对于骑马是相当熟练呢……”
爱羊不动声色地说道:“多谢欧阳世子夸奖,但臣女对骑射实在是一窍不通,能坐到马上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至于您说的熟练,那就更是想都不敢想的!”
欧阳仁哲淡淡说道:“五姑娘过谦了。要中午了,这是要去哪儿?”他问。
他们说话的前方便是元和茶馆,爱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径直说道:“我与五表哥约好在这里见面。”
欧阳仁哲“哦”了一声:“胡思孝?”
爱羊点头应是。
又是沉默半晌,就在爱羊以为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欧阳仁哲却道:“我刚从那里过来,还看见他了,五姑娘这就请吧。”
爱羊从窗缝中看到他策着马让到一旁。她在车内微微颔首:“臣女告退。”
欧阳仁哲又一声轻笑,径自策马走远了。
爱羊放松绷紧的身子,扭过头去,却发现阿十正直愣愣地望着自己。
她奇怪:“怎么了?”
阿十皱眉:“欧阳世子找你什么事?就是问你的伤势好了没?”
爱羊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情。
阿十便自言自语道:“欧阳世子今天的态度有些奇怪,而且对说姑娘骑射好的时候像是大有深意的样子……”
这么说,不是自己这么觉得了!
爱羊眯起眼睛细细想起自己那日的表现,想来想去,似乎除了骑马那一节可能会让人有些奇怪意外,其余的行为都很符合现在李爱羊的身份。
欧阳仁哲不可能单从那一件事中就怀疑自己!
她略松了口气,这时,马车停了。
爱羊在阿十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来到茶馆二楼的一间雅座,胡思孝果然正在等候。
见爱羊进来,他露出一个清润的笑容:“来了。”
爱羊笑着坐在他的对面,阿十让店小二掂着那两大捧盒进来,放在桌子上。
胡思孝用疑问的目光看向爱羊。
爱羊没着急说出自己的事情,而是先问:“刚我碰到欧阳世子了,他说在这里见过你,想必你来得很久了吧,倒是我迟了!”
胡思孝摇头:“我也没来多久,他正好与汝郡王谈完事情,要离开呢。”
“汝郡王也在这里?”爱羊诧异。
胡思孝露出一个清淡而亲切的笑容:“我原是与汝郡王在一起的。”
爱羊恍然大悟,怪不得胡思孝要约自己在这里见面,原来他也早约了人在这里。
“倒是我扰了你们的事情了。”她不太好意思地说。
胡思孝笑着表示没关系,又一次用眼神疑问地看向爱羊。
爱羊的神情便悲伤起来,低声:“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胡思孝微眯了眼睛,疑惑:“什么?”
爱羊苦笑:“在伯爵府的时候,你只对我说了一半杨姨娘的身世,另一半却没告诉我?”她语气中没有质问的意思,但很明显,她有种被欺瞒的伤心与不高兴。
胡思孝惊讶:“你知道了?”
爱羊点头,落寞地说:“刚知道不久。”
阿十在她身后暗暗翻了个白眼,哪里是不久,明明才刚知道一天!
胡思孝有些不自在起来,伸手想要安慰她又觉得不大合适,讪讪地将手臂放下,无力解释道:“你怎么知道……不是,你不该知道的……”他见爱羊吃惊地望着自己,满眼的不可置信,只好无奈叹口气,低声:“你已经忘记了,以前你知道这些的时候可是失落难过了好久,我这才决定不告诉你的!”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忠告(一)
本尊果然是知道这些的,爱羊愈发为她难过起来,她也叹了口气:“原先只是很奇怪老爷怎么样都不喜欢我,却原来有这样的缘故。我还想着只要我再努力努力,老爷说不定就对我改观了呢,现在看来也是我痴心妄想了!”
胡思孝安慰道:“那的确很不公平。”他刚想说他父亲还专门为此找李益说起这件事,幸好及时住了口,这在他们看来是为爱羊好,实则对她自己来说是另一种伤害。
爱羊从眼角中看到金珠拉着阿十出去了——在来之前,她已经告诉过金珠要在她与胡思孝谈话的时候随便找些什么把阿十约出去,金珠便知道姑娘又有事情想瞒着阿十了。
胡思孝也注意到这一点,他笑着问爱羊:“考虑得怎么样?”
爱羊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我正在考虑……”
“你一定要抓紧机会,”胡思孝皱了皱眉,但还是平和地说道:“我会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你不要有后顾之忧。”
爱羊细细审视着他脸上的表情,低声:“但是姨娘怎么办?我绝不会把她一人留在这里!”
胡思孝眼神闪了闪,有些迟疑:“杨姨娘她……你别担心,我会安排好的。”
爱羊睁大眼睛:“姨娘不与我一起出城?”
胡思孝摇摇头,却避开了她清亮的视线。
爱羊皱了眉:“我真不明白。”
胡思孝笑了:“不明白什么?”
爱羊的语气有些质问的意味:“你为什么执意要我离开京城,我手无寸铁之力,一人到外面该怎么生活?还有我的姨娘,你又不在李府,又该怎么照顾她?还有我的贴身丫头与黄嬷嬷,这些人肯定不会跟着我离开。你又预备怎么安排她们?这些你都计划好了吗?”她声音因激动与不解而稍稍提高了些:“还是你的任务只是把我安全送出京即可,其余的都不用再考虑了!”
胡思孝大为惊讶:“你这是什么意思?”
爱羊轻松一笑:“只是觉得五表哥的行为像是要把我拐卖掉一样,有些心惊罢了。”
其实她真正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胡思孝与桐烟竟然一前一后都要提出让她离开京城,似乎她再多待一会儿就会立马没命似的!而桐烟是她前世就熟悉的人,为人她很了解,不会害自己。但胡思孝所说的话全是他一家之言,他们二人关系到底如何谁也不知,她心下便起了猜忌之心,用语言稍加试探。
胡思孝的脸色变了变,继而冷声:“倒没有想到五表妹是这样的想法。”
爱羊捏起一块点心吃了。微笑:“五表哥也别生气,爱羊只是想知道一些具体的计划罢了。”
胡思孝已收敛了冰冷的脸色。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品着。
爱羊好奇地望着他:“你就不怕我突然消失不见,明南王世子回来后会怀疑到你身上——毕竟我现在与你接触很多,而且每次又特意支开阿十!”
胡思孝淡淡瞟了她一眼,轻声:“还有桐烟。”
爱羊微微吃了一惊:“你知道桐烟?”
胡思孝叹口气:“我说过我很关注你。爱羊。”他放下茶杯,坦诚地望着她:“你身边布满了别人的探子与眼线。我不告诉你其他事是因为不安全,但我绝不会害你!你相信我吗?”他的眼神如此真诚,毫不虚伪做作,爱羊几乎都相信了他。
但是她心底还残存着对他的疑问。
她试探性地问:“你刚才说探子与眼线时说的是不是阿十?”
胡思孝便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除了明南王世子的人!”
爱羊咬了唇,双目中满是沉思。这么说,自己身边的确有另外一股不明的势力:“是上次在城外要劫持我的那些人吗?”她问。
胡思孝点头:“可以这么说。”
爱羊冷静地说:“你知道幕后主使吗?”
胡思孝没有丝毫犹豫就摇了摇头,他低声道:“我劝你离开是不想让你再与君易清纠缠在一起。你们不合适,或者是你不适合他!”他看了一眼正处于沉思中的爱羊一眼,继续说道:“至于你出京后怎么生活,我会安排好的,你只要毫无条件地信任我。”
爱羊疑惑地望着他。以后的生活不是她考虑的重点,她真正关心的是他的目的。她又问:“那我的容貌呢?”
胡思孝笑了笑:“你总不会指望着君易清广发画像在全天下到处找你吧?你又不是逃犯。他就算要找也是悄悄地找!”
爱羊滞了滞,她一时忘记了自己不再是前世的欧阳仁姗了,她现在是一个自由人,一丝欣慰的笑自她嘴角浮现——这是她重生后努力到现在最大的也是最明显的好处。
胡思孝注意到桌上的那两大盒子,笑道:“怎么带这么多点心?”他认出盒子上有知味堂的标记:“你特地从知味堂买过来的?”
爱羊想起这件事来,便随意地说道:“原本没想买多,但是那掌柜的说他们店里的糕点有沐婉姑娘专门指点,我便多买了些。”
胡思孝没有丝毫惊讶的神色,点头:“沐婉确实偶尔去那家店里帮忙,你知道,她母亲常年卧病吃药,她需要钱,而知味堂给的银两很多!”他见爱羊惊讶地望着自己,便笑道:“我常与汝郡王在一起,自然是知道一些的。”
爱羊掘唇笑着:“瞧你说起沐婉姑娘的样子,好像对她印象很好?”
胡思孝的样子不像是知道沐婉与君易清的事。
胡思孝微皱了一下眉,似是在想着措辞:“沐婉是个孝女,家境贫寒,但又坚强乐观,很爽朗,而且她喜欢大笑,虽然有些夸张,但是看着她的笑也会让你不由地高兴起来——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他总结性地说,慢慢笑了:“等你和她熟悉起来的时候也会喜欢她……”他突然住了嘴,小心地看了爱羊一眼。他刚刚想起来,沐婉与欧阳仁姗的外貌那么相似,爱羊肯定不会高兴。
但后者没有显示出一点不高兴的神情,相反而略带兴趣地问:“是吗?我和她接触不多,倒真不知道,下次见了一定要好好聊聊。”
胡思孝悲伤地看着她,眼神专注。
爱羊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怎么了,突然这般看着我?”
胡思孝轻叹一口气:“你为什么总要把你的生活弄得这么艰难?”
爱羊没有作声。
艰难吗?她苦笑,她现在时常会感到很疲惫,有时候就会担心一觉睡过去就再也不会醒来,她努力了这么久,却没有看到一点成效,而她自己的处境也越发危机起来——报仇一点也不像她之前想象的那么简单,而调查那个所谓的真相,似乎也像是有座高山稳稳地矗在那里,没有经过跋山涉水、艰难的旅行,她根本就不可能到达那里!
她疲惫地叹口气。
胡思孝注视了她一会儿,低声:“时间已经不多了,你要赶快下决心才是。”
爱羊知道不可能再问出什么了,便温顺地点点头。
胡思孝满意地笑笑。
她与胡思孝告别之后,坐着马车回去,但刚拐过一条街道,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车外传来一个清淡冷静的声音:“李五姑娘。”
是欧阳仁哲。
爱羊与阿十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神情,阿十便掀开帘子好奇地望着他:“不知欧阳世子找我家姑娘有何要事?”
欧阳仁哲犹豫一下:“我想与李五姑娘单独谈谈。”他看向阿十的眼神中略带戒备——他一向忌惮君易清身边的人。
爱羊自阿十身后探出头,望向他那一双清冷安静的凤眸,她无法拒绝,径自跳下了马车。
阿十与金珠都有些担忧地望着她。阿十也跳下马车,就要跟着她。
欧阳仁哲微微皱了眉头。
爱羊温柔但坚决地制止了她:“不碍的。”
阿十便不满地瞪着她。
欧阳仁哲指着前面的一条阴暗的胡同:“我们来这边谈。”他率先朝那里走去。
爱羊跟了过去。
胡同里的光线有些昏暗,站在这样熟悉的一个人身边却装作对他什么也不知道,爱羊心情微微有些紧张。
令她吃惊的是欧阳仁哲的声音竟然有些急促起来:“你刚与胡思孝见面说了些什么?”
爱羊惊讶地望着他。
欧阳仁哲没有等她的回答,就继续说道:“听着,不要相信胡思孝的话。我适才在茶馆的时候无意听到他与汝郡王谈起了你,他们似乎认为你因为什么事情不肯上勾,汝郡王很是焦急,但胡思孝说他有把握说服你……你知道是为什么事吗?”他怀疑地问。
爱羊睁大眼睛:“汝郡王?”
欧阳仁哲压低声音:“不管胡思孝让你去做什么都不要去做,知道吗?他不值得你信任!”
胡思孝是按照汝郡王的吩咐才告诉自己那些话,才想法设法让自己离开京城?但是为什么?
她与汝郡王之间没有任何的利害关系呀?
在这一世,不,甚至前一世,她与他根本就不怎么熟。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还有胡思孝,他只是在奉命办事吗?
他刚才关心担忧她的表情那么真诚,几乎都让她当了真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忠告(二)
见她咬着唇没有回答,欧阳仁哲又一次焦急地说:“汝郡王与胡思孝肯定在策划着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好处,不管他们想要你做什么,你坚决不要答应就是了!”
爱羊抬头看向他,他的脸隐藏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晦涩不明。
她喃喃问:“为什么?”
欧阳仁哲没有听懂,清浅的眉皱了起来:“什么?”
爱羊静静地望着他,再一次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见欧阳仁哲脸上依旧是焦急而不解的神情,道:“我们并不熟悉……”
欧阳仁哲用一种惊讶而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所以,在你得知自己很可能处于危险境地的时候你却在担忧着为什么我要给你忠告?”
爱羊愣了愣,不知该怎样回答。
她迷茫的表情让欧阳仁哲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无奈叹一口气,压低声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但我已经告诉你了,该怎么办是你的事……”他又看了爱样一眼,转身就欲离去。
爱羊忙叫住他:“五表哥为什么这么对我?”
欧阳仁哲停下脚步,怜悯地望着她。
爱羊心下有些不安起来:“怎么了?”
“你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欧阳仁哲用一种说不清是什么样的语气说。
爱羊谨慎地望着他:“你想说什么?我应该知道什么?”
欧阳仁哲环顾了一下四周,周围一片寂静,阿十、金珠她们远远站在马车那里,正焦急地看向这边。爱羊等了等,不耐烦起来:“你到底想说什……”但话音未落,欧阳仁哲就极低极轻地说了一句:“为了钱财!”
爱羊没有反应过来。表情迷茫:“钱财?”
欧阳仁哲耐心解释道:“你应该知道你姨娘的身世吧?”见爱羊点头后,他又问:“那么你该知道她原本是林二公子未过门的妻子。”
爱羊不知这里面有什么联系,但考虑到欧阳仁哲对林家的憎恨,她没敢说实话。
欧阳仁哲却从她迟疑的表情中猜了出来,便继续说:“京中有一个传闻,极少数人知道,并不知真假——反贼缮国公历代家主为了后代子孙着想,将一部分的金银藏在一个宝库里,而且在抄家的时候国公府的家财并不是很多,有很多银钱宝物不知去向……林家的人已经死光了。”在说到这句话时,不知是不是错觉。爱羊竟惊异地发现他脸上带着一丝悲切:“存活的人中,只有你姨娘曾经与林家最为亲近,她是最可能知道那大笔银钱下落的人……”
不等他说完,爱羊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五表哥是为了那些银子才接近的我?”
“看起来是这样!”欧阳仁哲平淡地说道:“可能最开始他并没有这种想法,但时段久了。尤其是景毅伯府现在正入不敷出,又不蒙圣眷已久。他有这个想法并不奇怪!”
爱羊细细回想自重生以来与胡思孝相处的日子,怎么想都不觉得他不怀好意,相反在他自胡思礼手下救出自己的时候,脸上的担忧与焦急是那样明显!
欧阳仁哲也察觉到了她的态度:“你不相信?”
爱羊摇摇头,咬唇:“五表哥他不像这种人。”
欧阳仁哲一声轻笑,声音中隐含着嘲弄——这是他几乎从来没有过的行为:“那么你觉得他是个好人了?他接近你只是纯粹地想关心你?”他怜悯地望着爱羊:“你太天真了!”
爱羊疑惑地对上他的目光:“你这是什么意思?”
欧阳仁哲微皱了眉,似是在考虑该说还是不说。
爱羊很是不解。
欧阳仁哲笑笑。摇头:“你真是一点也不记得了。”
爱羊现在每次听到有人对她说这句话都想要抓狂——她重生的这个躯体身上竟然隐藏了这么多的秘密,亏她一开始还庆幸本尊的身份简单,不引人注意!
欧阳仁哲云淡风轻地说道:“你曾经喜欢他,还想嫁给他来着……”
爱羊睁大眼睛,因为太过惊讶反而不相信了。甚至还含着笑问:“扑哧……对不起,你说什么?”
欧阳仁哲的表情越发深思起来。他喃喃说道:“你竟然全都忘了!”接触到爱羊困惑不解的目光,他解释道:“你在失忆之前确实心悦于胡思孝,这是毋庸置疑的!”
爱羊笑着想要反驳,但是她想起每次见到胡思孝时心中那隐藏的快乐与欣慰——那是本尊的感受,她忽然意识到或许欧阳仁哲说的是实话。
“但是,”她皱着眉:“但是五……胡思孝他现在并没有越礼的行为啊……他甚至从来没有提过这一点!”
欧阳仁哲淡淡地说道:“是你心悦于他——”他看到爱羊黑白分明的杏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立即改口道:“当然,曾经!”他笑了笑:“胡思孝只是在利用你……”
爱羊怀疑地眯起了眼睛。
欧阳仁哲不由自主地愉快起来,淡笑着说:“这是事实。你真该看看胡思孝在宜卉县主面前的样子,到时你就相信我说的话了。”
爱羊皱了眉:“君宜卉?”她小心地问道:“五……胡思孝对君宜卉感兴趣?”
欧阳仁哲在听到她直接喊君宜卉的名字时,挑了挑眉,笑道:“不,是君宜卉对胡思孝感兴趣,不然她为什么总是特意针对你?她知道你们曾经的事!”
这个“曾经”让爱羊厌恶地皱了皱鼻子,与此同时,一种与她无关的酸楚的情绪在她心底突然荡漾了一下——那是本尊的情绪,在得知真相后,她想必是十分难过的吧?
但是爱羊仍然不肯相信:“你是说君宜卉处处与我为难是在吃我的醋?”
她说的有些粗俗了,欧阳仁哲却丝毫没有在意,相反他脸上的笑容甚至更深了:“看起来是这样。”
爱羊回想着胡思孝曾经说过的话,慢慢地说:“但是,胡思孝告诉过我他与我熟识的事根本就没有人知道,君宜卉又怎么会清楚呢?”她犹疑地看着面前人淡似影的男子:“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欧阳仁哲的笑容收敛了些,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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