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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灼华-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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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公主府(二)

胡思孝打量着她,目光中充满了审视,就像是在掂量着爱羊值不值得他说真话。

爱羊不动声色地回望着他。

胡思孝突然笑了一下:“其实,汝郡王也很关心你。”

爱羊露出怀疑的神色。

胡思孝慢慢道:“你有危险,爱羊,你处在京中很不安全,你应该离开!我们没有歹意!”

爱羊嘲讽地说:“什么时候就连汝郡王也这么关心我?你确定我离京后就安全吗?”

胡思孝低声:“汝郡王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才会注意你的。”他原本只是单纯的解释,但听到爱羊耳里便觉得像是讽刺一般,她冷笑:“该不会也是为了那个宝库吧?”

胡思孝无奈而忧伤地注视着她,不知何故,爱羊脸红了红,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取闹的孩童一般不懂事,她垂下眼帘,看向地面。

“汝郡王是真的关心你,我可以保证!”胡思孝又道:“你可以相信我。”

爱羊冷冷地看着他:“你什么都不告诉我,却还指望着我想信你!”

胡思孝伸出手来,好像是要抚摸爱羊一般,但立即的他便又放下手臂,淡声:“我知道你在为我骗你生气,但是请你不要拿自己的安危赌气,当务之急是要立即把你送出京城,远远离开这里……”

话未说完,爱羊打断了他:“为什么我离开京城就会安全?难道是京中的人要对付我吗?他是谁?为什么?”

她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胡思孝苦笑一下,摇头:“我不太清楚,我只是遵从汝郡王的吩咐而已!”

爱羊眯起了眼睛:“你还真是相信他啊!”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讽刺。

胡思孝正色道:“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但是我与汝郡王之间是过命的交情,我可以把自己的命交给他!”

爱羊看了他半晌。沉默,然后说道:“但我不相信!”她顿了顿,便说道:“我要先过去了,以后这件事还请五表少爷不要再提起了!”

她越过他,就要离开。胡思孝急急在身后叫她的名字:“爱羊,你听你我说……”

但爱羊只是扭过脸,淡淡地问:“你打算告诉我全部实情吗?”

胡思孝脸色有些不好,没有回答。

爱羊转身离开,金珠忙忙地跟着。

胡思孝叹了一口气,去找汝郡王的时候很是没精打采。后者疑惑:“怎么了?她找你什么事?”

“她不知从何处得知我是按你的吩咐才让她离京的,很生气!”胡思孝无奈地说到。

君易锦挑了好看的眉:“她知道了?”

胡思孝点点头:“她怀疑我们另有目的。”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她知道我是因为宝库的事才接近的她!”看的出来他因为这件事情而显得痛苦。

君易锦惊讶,儒雅的脸上闪过一丝怀疑的神色:“她找回记忆了?”

胡思孝摇头:“我问了,但她没说,我也不确定!”

君易锦眯起了眼睛,视线朝那个窈窕别致的苍青色的影子望去。正好后者也在看着他,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若真是记得以前的事了。那才热闹呢。”

胡思孝皱眉:“那有什么热闹的?”他紧蹙着眉头:“我是怕她找回记忆后伤心,那都是不怎么愉快的记忆。”

君易锦露出一丝揶揄的笑:“尤其是你骗了她让她嫁给你……”

胡思孝脸色平淡,没有接话。

汝郡王的笑便淡了下去,沉默半晌,低声:“你现在是与阿卉绑在一起的,你可别辜负了她。”

胡思孝抬头望了他一眼,清润的眼睛坦澈:“从头到尾我都只把爱羊当做妹妹。你放心。”

汝郡王便淡淡点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胡思孝环顾四周:“怎么不见宜卉县主?”

汝郡王摇头:“可能是在正殿陪公主呢,走,咱们过去看看。”说着二人便优雅地离去,丝毫没有在意不远处的一个身影正用着幽幽的捉摸不透的目光注视着他们。

“姑娘在看什么?”阿十不知从何处溜了过来,见爱羊的眼神奇怪。便好奇地问。

爱羊收回目光,摇头:“没看什么。”她望见不远处欧阳澜正在代替玉阳公主招呼客人。于是带着两人过去问好。

欧阳澜看见她的穿着,眼神闪了闪,夸赞道:“五妹妹穿的可真漂亮。”

爱羊含羞一笑:“多谢欧阳姐姐夸奖。”她问:“玉阳公主呢?怎么不见?”

欧阳澜笑容温和:“她还在正殿里呢,待会儿就会过来了,五妹妹随意些,不要拘束。”

爱羊笑着应了,正好这时,又有不知是谁家的夫人走了过来,欧阳澜迎了上去,爱羊便走到一旁,不去打扰。

谁知那夫人竟然与欧阳澜寒暄过后,就问:“这位谁……”她注视着爱羊。

欧阳澜笑着介绍:“王夫人,这是李五姑娘。”

之前人们说起爱羊时总要提起正五品丞李府之五女,但不知从何时起,她的称呼只改成了李五姑娘,这就是出名的效果?爱羊暗暗好笑起来。

被称为王夫人的妇人上下打量一番爱羊,便高声道:“我说呢,是谁家姑娘长得这般标志,竟然是李五姑娘,怪不得呢!”她假笑一下:“怪不得就连太后她老人家也对之刮目相看呢,是封了个什么号呀?”她故意想了想,才道:“哦,是第一木工女匠人啊!”她是个亮嗓子,皆又特意说得高声,周围很多人都听见了,看不惯爱羊为人的便哄笑起来。

有几个还在窃窃私语:“这就是李五姑娘?会媚术的那个?”

“可不,听说把明南王世子哄得团团转呢!”

“呸,就瞧她那个小骚样,就知道不是个东西……”

“贱人一个……”

她们故意没有压低声音,爱羊听得很清楚,但她没有在意,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王夫人好。”

王夫人冷冷看了她一眼:“呦,原来是个懂礼的主,我还以为是个野丫头呢!”她的目光中充满了鄙视。

她的眉眼爱羊觉得很熟悉,尤其是在她皱眉的时候,她一下子意识到这是王初诊的母亲。

她们母女俩与自己没有利害关系,却不知为何会次次针对自己?

她疑惑着,阿十上前一步正待说话,爱羊却笑道:“王夫人是王姐姐的母亲?”

王夫人不屑地点了点头。

爱羊继续笑道:“我说呢,怎么这么熟悉。瞧您说话的口气与那眼神,活脱脱另一个王姐姐,原来是母女啊!王姐姐可真是遗传了您的品性。”

她声音柔和,笑容恬淡,但偏偏那语气中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王夫人当然察觉到了爱羊这是在讽刺她们母女没有修养!

她涨红了脸,恨恨地看向爱羊:“你这个贱丫头,珍儿跟我说得话我还不信,谁知你果然太不知尊卑,不懂得尊重长辈,真是乡下里来的!这种场合岂容你放肆,我这就去禀告公主,撵你出去!”

话音刚落,后面便传来一个淡淡的但又甚有威严的声音:“我在这儿,你有何话要说?”

众人都吓了一跳,王夫人的脸由红变得惨白起来,但她仍然勇敢的说:“王氏见过公主,公主,李爱羊自恃受到明南王世子的看重,便不把朝廷命妇看在眼里,出口讽刺,实在是可恶至极,还望公主为臣妇做主!”她施了一礼,一脸的激慨高昂,那模样活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玉阳公主锐利地盯了她一眼,又看向欧阳澜:“发生了什么事?”

她语气虽然平淡,但欧阳澜莫名紧张起来,她是代替公主来接待客人的,按理说应该在事情闹大之前就压制住,但她只顾着让爱羊多出会儿丑,便没及时阻拦。而王氏那个笨蛋竟然脾气这么冲动,一言不合就要去告公主,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正三品的诰命却连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姑娘也斗不过,实在是给王大人丢脸。

她有些忐忑,不知该如何回话,早有训练有素的奴仆把刚发生的事在玉阳耳边悄声说了。

玉阳公主哼了一声:“原来是口舌之争!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她不怎么高兴地看向王夫人:“王氏,你也是朝廷正三品的诰命,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就在公主府大呼小叫,失了体统。宴会后你便回府面门思过吧。”

此言一出,四周又静了一静,顿时鸦雀无声起来。

如果还有可能的话,王夫人的脸色由青转红又转成灰白,最后涨成了猪肝色,嗫嚅着唇说不出话来。

王初诊不知从哪里冲了进来,跪地谢罪:“还请玉阳公主恕罪,母亲实在不是有意冲撞公主的,请公主恕罪……”

但请罪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公主后面的一个年老的嬷嬷一声断喝:“住嘴,今日是公主特意举办的宴会,原是高兴的日子,偏你们鬼哭狼嚎,坏了公主的兴致!来人,还不快快拖下去,免得饶公主的清净!”

立即有几个力大的婆子把吓得不敢则声的王氏母女带了下去。

爱羊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一直没有吭声。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八章 公主府(三)

玉阳公主这才转身来看向爱羊,笑容温和,就好像刚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问:“爱羊也来了?”

她的语气让爱羊受宠若惊,忙屈了膝:“臣女拜见玉阳公主。”

“起来。”玉阳平静地说道:“在我面前不必如此多礼,这几日不见,还怪想你的。来,陪我说说话。”

爱羊扶住玉阳伸过来的那只手,心里忐忑不安,不知什么滋味。但是她可以确定,不管处于什么目的,玉阳公主这样做无疑让刚才那些看笑话的人一律噤了声,不解而好奇地望着她们。

胡思孝与汝郡王是跟着玉阳公主一起出来的,见状便交换了一下视线。君宜卉与君宜萱站在他们身后,汝郡王见她忍耐不住就要走出去,忙低声呵斥:“阿卉,不要胡闹!”

君宜卉恨恨地说:“你们瞧她那个样子,真是张狂,小人得志。”

汝郡王毫不客气地说:“那也没有你张狂!你管人家做什么?”

君宜卉又生气又委屈地睁大眼睛:“哥哥,你这是什么话,现在全京城都在议论我是不是故意把那个火栅栏投到她脸上的,他们这般冤枉我,您不许我出声也就罢了,但如今就连我上前质问她一声也不准吗?”

汝郡王微皱了眉:“质问什么?京城的传闻与她又有什么关系?”他的语气中有着隐忍的不耐。

君宜卉却没有发觉,立即气势汹汹:“没有关系?她就是幕后主使之人,怎么会没有关系?哥哥,你太偏袒她了!”

汝郡王严厉地望了她一眼:“阿卉!”目光中充满了警告。

君宜卉不知想到了什么,不敢则声了。但是她的表情依旧是愤愤不平的。

上次的事是她故意为之,她也没想要爱羊的命。只是想毁了她的容给她个教训,免得她整日像个花蝴蝶似的勾引别人,可是没想到却让她逃过去了,为此她常常愤懑不平,十分生气。而最最可恶的是哥哥君易锦不知为什么一口咬定自己是特意的,对自己严加斥责,还为了几件小事让自己禁足。她把这一切不满都归咎到了爱羊身上,一见她的面自然就忍不住了。

欧阳澜见汝郡王是真的生气了,便走过来拉了拉君宜卉的袖子,低声:“不要和你哥哥赌气。”

一般上。君宜卉还是比较听得进她劝的,她看了看欧阳澜。嗫嚅着唇向君易锦道歉:“好了,我知道了,哥哥,你就别生气了。”她道歉的语气就如她的为人一样不甘不愿,君易锦了解她知道这已是难得的了。只得无奈一笑,伸手揉揉她的碎发:“以后做事万不可鲁莽。”

他这又是在告诫自己上次的所行所为。君宜卉暗暗翻了个白眼,不甘不愿地应了是。

欧阳澜轻笑出声来,轻捏她的脸庞:“阿卉就是可爱。”笑容温柔甜蜜,十分美丽。

君易锦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欧阳澜察觉到了,也定睛望过来,但在看到对方那一脸的深思时不由微蹙了眉。君易锦他在想什么?为什么这般看着自己?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君易锦已经收回了视线。低声:“走吧,公主已经走那么远了。”

她笑道:“你们去吧,我在这里招呼客人。”

君宜卉接触到君易锦的目光,忍了又忍,才勉强笑着对欧阳澜道:“欧阳姐姐。我陪着你一起吧。我才不愿见那个自大的女人哪!”

欧阳澜给出了一个不赞同的目光,但还是笑笑。点头同意了。

爱羊跟着玉阳公主来到正殿,她正在奇怪来这里做什么,就被屋中那与众不同的装饰给惊呆在那里——屋子里原本清冷的颜色已经不见了,到处都是温暖的亮黄色、橘红色与浅紫色,那些帷幔也换成了黄与紫相接的颜色,虽然看着不那么清逸了,但明显舒适不少。

爱羊十分喜欢不同种类的颜色合理拼凑在一起的感觉,好像是温暖的味道,她笑道:“真漂亮。”

玉阳公主看着很喜欢听她这么说。她扭头说道:“自那次你跟我说过之后,我便让人把这里改了改,的确,看着心情舒畅不爽,不再沉闷了,这还要谢谢你呢!”

爱羊有些受宠若惊起来——莫非这就是今日玉阳公主对她如此亲近宽容的原因?

“实则是公主的心境有所变化,不然单靠臣女说的又怎么能行?”她慌忙说道。

但玉阳公主不待她说完,就叹着气道:“好了,好了,我猜你就会这么说!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太小心谨慎了,对事情总是左思右想半天!你在别人那里我不管,但在我跟前,可要把那些恭维与谨慎都去掉,给我大大方方起来!”她虽然说得是不满的话,但脸上含着笑意,可见她心底是真的高兴。

爱羊心中一暖,垂首笑道:“臣女谨遵公主吩咐。”

“你看你,又来了!”玉阳公主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这叫吩咐吗?”

爱羊掘起唇慢慢笑了。

“听说,”玉阳公主忽然问道:“听说你乳母黄嬷嬷出府了?”

爱羊愣了一愣,但看到对方并没有恶意,只是纯粹的关怀而已,便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是啊,我亲自让她出府的。”

玉阳公主轻声:“事情的经过我都听说了,你也实属无奈,要不我替你出这个头,去向胡氏说上一声,让黄嬷嬷重新回来伺候你?”

爱羊笑了:“公主可千万不要为我麻烦,我也着实不愿意嬷嬷再卖身为奴,再说我身边有人伺候,就让嬷嬷在外面好好享清福吧!”她露出一个苦笑:“若是还呆在府中,我整日价里都得为她担心,生恐出了什么事……”

玉阳公主也了解她在李府的情况,轻叹一声,便没再说起这个话题。

她们一同出去,又来到花园。与众人打了个招呼,算是见过了。途中玉阳一直紧紧拽着爱羊的手,时而对她亲切地笑,目光柔和,那喜爱的模样一点也不亚于对欧阳澜的喜欢,众人都在内心有了各自的思量。

爱羊非常感动,玉阳公主肯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示对自己的青睐,一点也不顾及太后娘娘的感受,君易清不在的日子里,想必自己会好过许多。至少那些表面的交锋就能减少许多——想当初不受见人喜爱的欧阳澜只不过讨玉阳公主喜欢。就能在京中混的如鱼得水,可见玉阳公主的威望!

过了一会儿。见效果差不多了,玉阳才放开爱羊,让她自己自由游玩。

爱羊郑重地向她道了谢。

玉阳公主摆着手去了。

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一大群人的包围之中,爱羊笑了笑,转身朝前走去。

金珠高兴地在她耳边说:“这下子好了。玉阳公主是真的喜欢姑娘!”

爱羊露出一个微笑:“若是嬷嬷在也必定是高兴得狠了!”语气中很有些惆怅。

一个声音自身后传了过来:“怎么了,这么垂头丧气的?”欧阳仁哲笑道:“别人若都有你这样的待遇。早就高兴地不知东西南北了!”

爱羊的心微微颤了一下,继而转身向他纳了个万福:“臣女拜见欧阳世子。”

欧阳仁哲轻抬了下手,让她起来,然后说道:“听闻公主正殿中的装饰是你的主意?”

爱羊一愣,笑了:“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

欧阳仁哲挑了眉:“我一路走来,都听见人们在说这个,怎么。难道不是吗?”

爱羊愈发觉得好笑,这就是传言的力量吗?她笑着把那日的事情大概提了两句,欧阳仁哲了然:“我说呢,不过这当然是你的功劳!除了你,还有谁会有这勇气去劝说玉阳公主!就连阿澜也不敢呢!”

爱羊只笑不语。

欧阳仁哲忽皱了眉。轻声:“不像!”

爱羊没有听清他说什么,疑惑地问:“什么?”

“哦。没什么。”欧阳仁哲回过神来,又定定看了爱羊一眼,便拱手告辞:“我先去那边。”他指了一个方向,爱羊看到正好是君易锦与胡思孝所在的地方,她知道他们一向玩的好,便点头应了。

他的背影慢慢远去,阿十皱着眉,不像?这是什么意思?

她自幼练武,耳聪目明,自然能听到欧阳仁哲那句饱含深意的话:“不像?”她看看爱羊,却发现后者正呆呆地望着他走去的那个方向,表情奇怪。

她越发肯定姑娘与这个欧阳世子之间有什么了,不然他们各自的态度不会那么奇怪!

见爱羊身边没了别人,便有几个人过来搭讪。

其中有几个爱羊认出正是刚才奚落自己的那几位,她笑笑,现在见玉阳公主对自己青眼有加,所以便也来讨好她了吗?

她笑笑,毫不犹豫地换了个方向,朝一片竹林中走去,但无意中,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快速闪过,心中一动,忙道:“阿十,你去为我端些吃的来,我有些饿了。”

阿十没有怀疑其他,只是奇怪:“姑娘,宴会不大会儿便开始了。”

爱羊却微扬了下颌,嘟着红唇:“我才不想与她们坐那么久呢,再说这里风景这么美,边吃边赏才是人生一大乐事呢!”她突然变得这么感性,阿十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好,等着。”

话音刚落,便转身而去。

“金珠,你在这里守着,不许别人进来,我去去就来。”爱羊又道。

金珠便知道姑娘又有要瞒着阿十的事了,她虽不怎么赞同,但姑娘的话还是不敢不听的,只得点头应了,看着姑娘进了密密的竹林。

爱羊越往深里走,越觉得这竹林当真茂密,不过一会儿她扭头已经看不见金珠的影子了。

但是她都走了一段距离了,怎么还没看见桐烟呢?

也不知这个时候他来这里做什么?有什么紧要的事吗?

爱羊正想着,一抬头就看见桐烟正站在面前静静地望着自己。

她露出一个笑容:“你怎么来了?”

桐烟做了一个揖,便低声说:“楠木姐弟已经出了别院!”

爱羊吃了一惊:“是吗,怎么这么快?”她虽没有特意嘱咐,但是在黄嬷嬷突然出府之后。她觉得桐烟应该知道楠木他们要往后推推再消失,不然会很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而她现在最希望就是不要别人的关注,尤其是君易清与那些要抓自己的人的关注。

桐烟皱了眉,粗哑的嗓子有些迟疑:“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今早他们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爱羊愣在那里:“不见了?”她反应过来,急急问道:“不是你做的吗?”

桐烟摇头:“我虽然这段日子一直在准备,但是黄嬷嬷的事情发生后,我便想着再过一段时间再说。”

爱羊皱了眉:“不是你做的,那还有谁?”还有谁会对楠木姐弟两个感兴趣?

难道是那些劫持人吗?

她的心有些发慌起来。

桐烟惭愧地看着她:“姑娘别急,我一直会把他们找回来。”他顿了顿。终于说道:“你别担心!”

可是爱羊又怎么能不担心,楠木这是突然失踪了。但他们连往哪个方向查都不知道。

桐烟犹豫着说:“筱月已经下了命令要查找他们的下落了,说不定还会来询问你……”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不待说完,爱羊就坚定地点点头。

桐烟笑了笑,又是一个迟疑。似是还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一样。

爱羊察觉到了,便问:“还有什么?你慢慢告诉我就是。我不会惊慌失措的。”

她以为还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说不定就是连黄嬷嬷也失踪了。

但是桐烟只是淡漠地说:“以后我们见面要小心一些了……”

爱羊不解地睁大眼睛,双目清澈明亮:“为什么?”

桐烟的心忽然绞痛起来,有一种钝痛在心口上疼着,他竭力忍耐:“没什么,只是……”他顿了顿,继而面无表情地说:“世子爷刚传命回来不许我出府!”

爱羊蹙了清秀的眉:“连去我那里也不许吗?”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是多么的亲密。

桐烟笑了。却没有回答。

“为什么呀……”话未说完,爱羊一看到桐烟的眼神就明白了,君易清不想他与自己接触。

她莫名想到那次她赏给松烟一只镯子君易清就特别生气……

自私,小气的男人!

爱羊在心底没好气地骂着,但面上却扬起一个愉快的笑容:“你小心些。不要让他发现就是。”她恶作剧似的说:“咱们就像现在这样悄悄见面!”

桐烟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目不转睛地盯着爱羊灿烂的容颜。舍不得移开视线。

爱羊察觉到了,微微羞红了脸。她偏过头,正欲说什么忽然几个谈话声自不远处传来,二人一惊,桐烟立即向她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他一把拽过爱羊,二人闪身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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