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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灼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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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小事一桩而已!”爱兰故作不耐烦,在面对庶女时的那种高高在上与优越又回来了!
爱羊只羞怯地低着头:“不管怎样,这是四姐姐您的心意!昨日老爷盛怒,只有您敢为石纹说句话,若是我,怕是连门都不敢进就吓回来了!”
“五妹妹可千万别这么说,”爱兰用帕子捂住嘴,娇笑道:“那只是老爷疼我,才容我如此放肆!若是在别家,见姑娘家竟插手这种事,不定怎么编排我呢!”
爱羊忙奉承道:“怎么会!四姐姐您是家里唯一的嫡女,分量最重,在外又有着贤惠端庄的名声,人人夸您还来不及,怎会说小人话呢!姐姐多虑了!”她适时地露出羡慕的眼光。
爱兰似乎挺满意她的上道,又见她一直毕恭毕敬的,便携着她的手:“走吧,该去给太太请安了!”
爱羊受宠若惊地笑了,跟着她往里走,心里却在盘算着李爱兰这样示好的用意。
进了正房,大太太一反常态地让爱羊坐在自己的身旁,取代了爱善的位置。
爱善眼里的凶光大盛,恶狠狠地瞪着爱羊,仿佛要生吞了她一般。一旁侍立着的吴姨娘没有爱善那般不知城府,只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爱羊,表情深思,不知在想什么。
爱羊只作未见,聚精会神地听着大太太的讲话。
“昨儿个我与老爷商量了,虽说木雕也是木工的一种,但到底比寻常的高雅,且能修身养性!不说前朝,单说现在就有明南王府里的世子最爱木雕,原是恪靖侯嫡长女的欧阳仁姗也最喜木雕……”
话未说完,爱兰便不满地打断她的话:“太太,您又提那个反贼,她是哪门子的侯府千金,不过是个充了官做了妓女的死人罢了……提她多晦气啊!”她一直记着那天姑妈将爱羊比作京城第一美女欧阳仁珊的情景,对此耿耿于怀。
妓女!想到前世收监后的日子,爱羊心里一紧,恨意顿生,她死死握着双拳,害怕一个不注意就会冲到李爱兰面前,狠狠地揍着那张洋洋得意、骄傲自大的脸。
大太太完全没有注意这些,只是爱怜地摩挲着爱兰的脖颈:“好孩子,不提她!她算哪根葱,提了还污了我儿的耳朵呢!我们只说木雕好不好?”
爱兰矜持地点点头,勉强应了。

第十三章 木雕(一)
更新时间2012413 20:24:15  字数:4154

 大太太便慈爱地笑笑,接着说:“所以我和老爷的意思,是等侧妃娘送来的木雕师傅到了,再让她统一教你们几个,也磨磨你们的性子!”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些人对自己这般友善,那木雕师傅李氏只说是送给自己的!爱羊冷笑,这胡氏和李益比自己想象中的更不着调,为了世子侧妃的那个虚位,竟连里子面子都不要了,要让全府里的姑娘都学木工!
不过依着胡氏的为人,必定希望只自己的亲生女儿能有这样的机会,剩余的庶女,巴不得滚的越远越好!
那这就是李益的主意了!
爱羊正思索着,忽听爱善的娇笑声:“太太,您要木雕师傅教我们木雕,女儿自不会有意见,可这师傅是姑妈特意给五妹妹送来的,还不知道五妹妹愿不愿割爱呢?”
爱羊抬眼望向爱善挑衅的目光,微微一笑,她要这个木雕师傅只不过是为了遮人耳目罢了,好为以后雕的物品做借口,有什么舍不得的!
大太太似是才想起来这一节似的,只笑吟吟地看向爱羊:“爱羊,你说呢?”
爱羊忙起身恭敬地施礼:“回太太的话,侧妃娘娘只是见女儿对木雕感兴趣才送来个木雕师傅,岂是专为我送来的?今诸位姐姐妹妹都有兴致,我多了伴儿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作那小气之人……”她笑看了爱善一眼:“二姐姐太多虑了!”
爱善愤怒地瞪了爱羊一眼。
大太太对她这番回答很满意:“可不是!娘娘只是为了关爱你们的一片心,哪有厚此薄彼的!”她嘴角含着笑意:“那就说定了,等木雕师傅过来,你们几个都一起学着!”
这几天府里发生的事,几个姐妹都有耳闻,自是知道侧妃娘娘让学木雕是做什么,哪个会傻乎乎的拒绝,全都一起应了。只爱羊看见爱羡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眼神飘忽,似乎不太愿意的样子。
她心里忽来了兴趣,这个备受宠爱、生母地位高、却一直默默无闻的庶女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回到居然院,正吃早饭的时候,画梅进来禀告说:“石绣回来了!”
爱羊便笑着让她进来。
石绣一进屋子,便先给爱羊磕了个响头:“奴婢谢谢五姑娘昨日的赠药之恩!”
别人不知道,一直近身服侍的她非常清楚,昨日送去的那金疮药还是半年前爱羊自亭台跌下后大太太特意送来的,仅一小瓶,说是从南国进贡的,治外伤效果非常好,很是珍贵!但五姑娘二话不说就赏赐给了姐姐,其中意味自然非同一般。
但想起昨晚父亲的话,她眼里闪过一丝黯然,父亲觉得姑娘心机深,又急功心切,偏没有一点实权与助力,石家一大家子不能冒然压在她一个小小的庶女身上!
爱羊坐在那里,自然将她神情的变化看在眼里,心里已猜出了大概,面上却不动声色:“快起来吧,不必谢我!再怎么说石纹也服侍我了半年,送她瓶药是应该的!”她笑着问:“你姐姐怎么样了?”
石绣道了谢,站起身屈了屈膝:“回姑娘,姐姐她已大好了!没伤着筋骨,大夫说将养几个月就行了!”
爱羊点头:“这样就好!姑娘家的这伤耽误不得!若是需要什么你尽管和我说,我能办到的定不推辞!”
石绣含泪点点头。
爱羊寻思了会儿,道:“你一大早就赶了过来,肯定没吃饭吧,不如你先下去填饱肚子再过来伺候!”
石绣抬头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来,只沉默地退了下去。
屋里只剩下画菊和爱羊,眼见没人,画菊便愤愤地说:“姑娘,石绣……”
她声音稍高了些,爱羊一个眼神瞥过去,吓得她忙把话又咽了下去,忙低头为爱羊夹菜。
爱羊这才缓声道:“你也下去吃吧,今个儿还有大事要忙呢!”
画菊咬咬唇,退了下去。
爱羊这才叹了一口气,放下碗筷幽幽出神。
“姑娘,您这是做什么?”吃罢早饭,画菊进屋来,好奇地看着姑娘在十锦屉里翻来翻去,不知在找什么。
爱羊头也不抬,只闷闷地说:“那个紫檀木梳妆匣子我明明见是放在这里的,怎么没了?”
她刚来到这具身体里的时候,闲得无聊,便把屋内所有的角落柜子都翻了遍,意外发现这个不受宠的庶女竟然有一个名贵的梳妆匣子。当时她心里便隐隐有个计划,一直策划了半年,事情才按着自己的想象往前发展,但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这匣子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画菊微一迟疑,便说:“姑娘找的是杨姨娘给您的那个匣子吧?”
“对啊?你见了,在哪里?”爱羊忙问,这匣子确实是杨姨娘留给本尊的,据说是杨氏的陪嫁!
画菊转身从床前的柜子里掏出个物什来,递给爱羊:“姑娘,是这个不?”
爱羊笑眯眯地接过去:“可不是它!”又问:“你把它放那里做什么?”
画菊瞅了瞅门外,这才低声:“早先时候我见画梅看着这个匣子的眼神不对,姑娘您又对这些不在意,奴婢便自作主张换了个地方……”她有些忐忑地看着爱羊:“姑娘您别生气!”
爱羊便叹口气:“算了,这事以后别提了!屋子里的事你多经点心就是!”
这个画梅确实手脚有点不干净,又贪财,一些爱羊不大用的东西她便偷偷顺走了,爱羊没有功夫理会这些事,便一直未作声,单看几个丫头的反应。她就不信同是这屋子里的,少了些什么其他几个会不知道!
石纹就不说了,石绣告诉了自己几回,还借故和画梅吵了几场,但没想到一直不吭声的画菊竟采用这种方法……或许把她作为心腹是正确的吧,心地善良、骨子里却有一股子的狠劲,正是自己目前最最需要的……
“姑娘,您用这个匣子做什么?”画菊问。
爱羊笑笑:“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她亲自拿着匣子,往隔壁的绣房走去:“你告诉外面一声,我要琢磨琢磨木雕,让她们无事不要来打扰!”
画菊恍惚中明白了什么,干脆地应了一声,去外面说了姑娘的吩咐,这才踏进绣房。
爱羊已将那日画梅买来的物件一溜地摆在小桌子上,见画菊进来,便随口吩咐:“去把昨个的那图样拿来!”
画菊忙去里间翻了出来,在爱羊面前铺好。
爱羊拿起匣子比划了两下,又看了看厚度,便苦笑着摇头。这匣子上下两层,是鸡血紫檀木做成的,颜色深紫带红,质地细腻,纹理极细,呈绞丝状分布,当初做匣子的手工者并未做任何雕饰,甚至连漆也没上,实在是不可多得的珍品!偏偏自己画的图稿上需要上下两片荷叶,又各自托着一物,若如此雕刻这匣子就显得薄了些!
她沉思不语,该怎样才能将自己想要表达的全雕刻出来呢?
“姑娘,怎么了?”画菊见她愁眉不展,便小心翼翼地问。
爱羊无意识地指着图样,问:“画菊,你说,这匣子厚度不够,该怎样才能让这孔雀和芙蓉合在一起,减少厚度呢?”
画菊奇怪:“莫非姑娘想用这个梳妆匣刻成簪子?”
爱羊点点头。
画菊欲言又止,想了想,便细看了那簪子一眼,皱眉道:“要不就把孔雀下方的荷叶去掉,只让它站在荷花心里算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爱羊眼睛一亮,热切地看着那只孔雀,思索了一会儿,便吩咐画菊:“快,帮我把昨个用的颜色调出来,我要改改!”
画菊本是随口一提,没想到姑娘竟然要将这好好的画儿给改了,忙劝道:“姑娘,您可别听奴婢瞎说!这簪子万万改不得!这么好的一幅画别让奴婢给毁了!”
爱羊笑眯眯地让她赶紧把颜料拿出来:“好丫头,莫多话,姑娘我改了让你看看更美的簪子!”
画菊无法,只好懊恼地调了颜色,便在旁紧紧守着,生怕爱羊改坏了!
爱羊另铺了一张雪浪纸,勾勾画画起来。
画菊见不是在原稿上改,心里松了口气,那般美的簪子若毁了她可就难辞其咎了!
由于第二次画,爱羊手熟得很,不过两盏茶的时间,便画好了!她放下笔,看着图画,满意地点点头。
她将原本簪子的布局稍稍改变了些,去掉了一片荷叶,只让簪头承载着一只荷叶,上盛开着一朵出水芙蓉,花蕊上站立着孔雀的一条腿;孔雀原是面朝簪头方向,但这次爱羊将它反个方向,面朝簪尾,整体感觉完全不一样了!孔雀的尾巴高高展起,一只腿蜷缩着,一只腿踮立在花心里,好像正在从花心里飞出来……
画菊连连惊叹:“姑娘,这才是真的从花心里飞出来的!真好看!”
爱羊笑而不语。
她细看了两回,稍改了两处,便拿着锯子开始锯着梳妆匣。
画菊惋惜地看着那只漂亮的匣子,觉得虽然姑娘画工好,能画出那么美丽的簪子,但她完全没有接触过木工,怎么能雕出来呢?这紫檀木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爱羊不理她,只是选择一个方向后,便卖力地锯着。本尊身体柔弱,锯了不大一会儿,她便觉手腕酸得厉害,不由苦笑:这匣子还是薄的,就这般困难,以后若是遇见原木料,她岂不是只能呆看着……
画菊见她锯得困难,便提议:“要不让奴婢来?奴婢力气大……”
爱羊摇摇头,笑道:“我也想啊!不过你不行!”要想雕成孔雀簪子,只需木匣的侧面即可,她换了个方向,继续说:“这个都是经过训练的,不然力度、方向把握不好!光有力气是不行的!而且这种木料上都有分布规则的细纹,若是一个不对,就破坏整体的美感了!”
“哦……”画菊有些窘迫地低下头,也是,这么名贵的木料一不小心让自己给弄坏了怎么办?卖了她都赔不起!
她看着爱羊娴熟的动作,有些疑惑:“姑娘您怎么知道这么多?”即使有侧妃娘娘讲解,也不可能这么专业啊!
爱羊微微笑着:“以前学过!”她抬头看了画菊一眼:“府里的人基本不知道,你可别说出去!”
画菊隐隐觉得不对,但又不知哪里不对,便笑着应承:“姑娘您放心,画菊不是大嘴巴!”
爱羊点点头,不再言语,专心锯着木料。
不大会儿,便将木匣的侧面完整锯了下来,她看了看有六寸长,三四寸高的木片,感慨:“这匣子必定是姨娘家里自己做的,一点漆都没上,也没有雕任何花纹!”
画菊不太懂,疑惑地看向爱羊。
爱羊便解释道:“你看,这木匣里里外外全是紫檀木原本的颜色和样子,根本没有手工者对其雕饰、上色!”这说明对于匣子最初的主人来说,是极其珍贵的,舍不得改一点点!杨氏的母亲,其实是疼爱她的吧……不然为何会把这般珍惜的物品赠予……但为什么又舍得让她做妾呢?
画菊点点头:“可能是太珍贵了,怕雕不好,毁了这木料吧……”
爱羊笑着:“其实世人皆觉得用珍贵的木料做饰品或把玩之物,最好的便是顺其天然,利用自然美做成物件,不喜多添颜色和花纹!殊不知只要雕工精湛,上漆熟练,木制品完全可以同金玉媲美,甚至还凌驾于上!”
画菊皱着眉:“可是奴婢常听人说,木质家具珍贵之处就在它的稳重贵气,简单大方……”
爱羊嗤笑:“那是他们没见过真正的木雕,而且木与金玉相比又多了一层天然之香,又是极珍贵的药材,若雕刻得好了,价值千金!”
画菊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爱羊便不再说话,拿着毛笔蘸了墨汁在木片上勾勒出簪子的形状,然后用圆刀相配着锤子凿出粗坯,尤其是荷叶与荷花层层开放的花瓣都需要圆刀的雕琢;直到初步有了外形和轮廓,才开始凿细坯,这是很关键的一步:因为不仅要为之后的修光留余地,还要从整体着眼,调整布局,将孔雀、荷叶、芙蓉等落实到具体形态,一不小心这多一点,那少一点,就会将整个作品毁了!
画菊惊异地看着爱养娴熟的动作,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相处已半年的主子一点也不了解。

第十四章 木雕(二)
更新时间2012415 20:10:40  字数:3255

 凿坯说着简单,其实很难,何况爱羊雕的又是极精细物件儿,等完全将簪子外形雕出来后,已经过了申时了。画菊几次提醒该吃午饭了,无奈爱羊正雕在关键处,怎肯停刀!画菊急得没有办法,此时见停了刀,忙上前为她捏着发僵的手指:“姑娘,该吃饭了!”
爱羊透过窗看看天色:“天都要黑了”她摸摸肚子,笑道:“午时没吃饭,现在倒觉得饿了!”自重生以来,受本尊影响,她胃口一直不好。
画菊道:“食盒刚端过来,姑娘去那屋里吃吧!”
爱羊点点头:“你把这些东西整好放到后边带锁的柜子里,明个我再用!”她将脖子上挂着的一串钥匙递给画菊。
这个柜子原是爱羊以前特意安置的锁,为的便是日后好放些值钱的物件儿,钥匙她也早早不露痕迹地从石纹手里拿了过来!
画菊愣了愣,便“哎”了一声,手脚麻利地将已缺半壁的匣子和簪子放到柜子里,几个小白碟子和各种刀具又放在原位。待她要收拾那些被刻开来的小块木头和木屑时,爱羊制止了她:“这些就放着吧,省的明个重新拿过来!”
画菊了解地点点头,这些虽也是紫檀木,但都是零碎的木屑,不值钱了!她问:“要不,奴婢把这些收拾了扔到外边!”
爱羊看着那些小块,笑道:“不用,这小块的还能刻些东西!先堆在那就是!”
画菊虽奇怪那么小的木块还能做什么,但见姑娘不想说的样子,只好应了“是”。
爱羊环顾四周,整个耳房小的可怜,暗叹口气,这个急也急不来,以后再说吧。
主仆两个进了正屋,石绣和画梅忙着赶过来服侍她洗手,画梅更是唠叨:“姑娘也不知在绣房忙什么,中午也不出来吃饭!”她笑看了一眼画菊:“画菊也真是,守着门口不准奴婢进去给您送饭,这要是饿坏了您该怎么办?”
画菊低着头不吭声。今个儿姑娘吩咐,让自己守着门口,谁都不许进。她模糊知道姑娘的用意,便尽职守着。石绣还好,只是过来问了几句,画梅则一直在耳房门外转悠,那模样生怕有什么天大的好事发生而她错过了一样。
爱羊擦了擦手,笑道:“也没什么,只不过我从没雕刻过,便想试试,谁知太难了,才忙到这时候!”
画梅谄媚地为爱羊拉开凳子:“姑娘那是不熟练,以后保准刻得好!”
爱羊只微微笑,坐下开始吃饭。
画梅眼珠子转转,完全没有看见石绣鄙视的眼神,笑着问:“姑娘,听说您今个儿拿了那个紫檀木的梳妆匣做雕刻了……要奴婢说,那个太珍贵了,您怎么也该学些时候再用……”
爱羊淡淡瞅她一眼:“那依你说,我该从外边找些寻常的木料雕刻了!”
“那可不是!”画梅忙接口道:“奴婢听人说那些桃木、松木都适合做木雕,而且也不值钱!”
爱羊只淡淡一笑:“是吗?那就多谢你提醒了!”
画梅道:“姑娘不用这般客气!”等了等,见姑娘只吃着饭,不再说话,犹豫半晌,正想开口再问问那紫檀匣子的下落,一直默不作声的石绣突然挤过来拿过她手中的汤匙:“该给姑娘预备茶水了!你去端过来吧!”
画梅面上僵了一下,低头退了出去!暗想,你姐姐已经完了,我看你没石纹那个精丫头的庇护,能安然到几时!
爱羊这才抬头对画菊说:“你今个儿陪了我一天,也下去吃饭吧!”
画菊知她得秉性,并不推辞,屈屈身亦退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石绣不安地望着爱羊。
爱羊慢条斯理地吃过饭,漱过口,这才看向石绣:“你可曾说了?”
石绣正收拾碗筷的手一抖,半晌摇摇头:“奴婢,奴婢还没……”
爱羊直直地盯着她,似是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石绣紧张地握着手上的碗,默然低头。
爱羊叹一口气:“那几时你闲了,再回去一趟吧!”她不急,只要等到那个孔雀簪子刻好,她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到时,到时……
石绣松了口气,忙不迭地收拾了碗筷下去:“奴婢去催催画梅,怎么这么大会儿还没有过来!”
爱羊微微颔首。
石绣出了正屋,站在廊下发呆,想起昨天爹娘的话,心里愁肠万结,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一面是温婉善心的姑娘,何况姐姐这次做得也实在太过分了,但一面又是生她养她的爹娘,姑娘的分析没错,爹娘的顾虑也有道理!该怎么办才好,她烦恼地捶了捶脑袋。
“呀,你这是怎么了?”画梅突然冒出来,站在她面前,好奇地望着。
两人私下关系一向不好,石绣吓了一跳,见是画梅,便瞪了一眼,提着饭盒往外走。
画梅刚去画菊那套话了,奈何画菊只说她就一直在门边站着,姑娘将紫檀木雕成什么样了她也不知道。
这自是谎话,画梅又奈何不得她,只得气愤地过来这边。
画菊见她走了,才冷哼一声,谁不知你是在打那紫檀木的主意,都当人是傻子呢!幸好姑娘有先见之明,锁了起来……想到这儿,她猛然想到姑娘说的那些碎木块还有用,这个画梅不会又要悄悄拿去了吧!
她三口两口扒完饭,来到耳房,果见里灯亮着,她推开门,气愤地对画梅说:“你不知道姑娘说了不许随便进绣房!”
画梅正在昏暗的灯光下找那个紫檀木匣子,只见桌上撒了一大片的木屑,还有几小木块,正惋惜姑娘暴殄天物时,就被画菊的大嗓门吓了一跳。
她抚了抚吓得“砰砰”跳的胸口,恨恨地说:“你瞎嚷嚷什么,我只不过来看看绣房收拾好了没有!”
画菊走到桌边,见东西没动,松了口气,又转头道:“今个儿我在绣房,自然要收拾好才行!你不经姑娘同意,私自入了这里就是不对!”
也是欺画菊平日里不吭不哈的,画梅冷哼一声:“这里连个屁都没有,还定的不经同意不准入绣房,什么破规矩!”她斜眼瞅了下画菊:“瞧你那紧张样,眼皮子浅的东西!”
“你说什么!”画菊的肺都快气炸了,这个画梅实在嚣张至极,明着是讽她,实际上竟连姑娘也骂了进去。她正想好好理论理论,又想到姑娘今日刚刻的簪子,若闹登出来让太太发现了可就不得了,只得强耐着性子看画梅走了出去。
她们的声音并不低,爱羊这边早就听见了,她斜靠在炕上,微微笑了。
次日请过安回来,爱羊便一头扎进绣房,雕刻起来。
画菊在门边绣着针线,算是给她把门。
因昨日已将大致形状刻了出来,今天只用修光和打磨即可,这就需要比昨日更精细的雕刻技术才行,不仅用到圆雕,还有浮雕。她先用斜刀在孔雀眼角、尾巴、花蕊及其它细小角落剔角修光,这又叫做薄刀法,最考验雕刻者的功力,饶是经验丰富的爱羊也丝毫不敢大意,只小心翼翼地剔角,尤其是孔雀开屏尾巴上一圈圈的羽毛最难弄,花费了她将近一个时辰。还有簪身上要雕刻的荷叶纹,直至中午,才完成修光。
午饭爱羊就在绣房里简单吃了,又喝了钟茶,便急急忙忙地开始打磨。
因为爱羊没准备上漆,这基本上就是木雕的最后一步了,她让画梅爹买来的木工砂纸一共有五种,粗砂纸,中等粗砂纸,中等细砂纸,细砂纸和极细砂纸,这也是她前世常用的了。雕琢越精致越细小的物品需要磋磨的次数越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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