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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灼华-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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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珠冷冷地看着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问:“姑娘,那全哥儿的事不和大太太说了?”

爱羊蹙眉:“回来后再说吧,咱们现在先去世子别院。”

金珠见她神情急躁,显然是在为什么事烦着心,不敢再反驳,忙点头:“奴婢去叫车夫过来。”

二人很快就坐上马车朝别院飞奔而去。

守着侧门的两个人奇怪:“怎么五姑娘火急火燎地要去哪儿?”

马车来到别院,爱羊顾不得想起他,就直接朝里走去,幸好那守门的见是她倒也没有阻拦。

一路畅通无阻,爱羊左右张望着院子里的动静时,忽从假山后面闪出一个人来,倒是吓了爱羊与金珠一跳。

原来是漆烟。

他恭敬地双手抱拳:“姑娘,请跟我来。”

爱羊咬了下唇,他既然在这里,那么想必君易清也在了。她有些奇怪,君易清到底在想些什么,这里人人都知是他的别院,他还偏要住在这里,不就是等着人发现的吗?

若是被人捅到皇帝那里去怎么办?身为边关将领,竟然私自脱离大军先行回军,不是找死是什么?

来到隐藏在树林后面的书房,漆烟做了个请的手势。

爱羊定定神,推门走了进去。

金珠也尽职尽责地想要跟着,但漆烟却坚决地制止了她。

聪慧如金珠,一下子便猜出了里面的人是谁。她因为太过惊讶而慌忙捂住了嘴。

爱羊一进屋子,就看见意料之中的那个人正安静地伏在桌前画着什么。

爱羊心思一动,走上前去,探头看了看。不由大吃一惊,原来那竟是自己前世的面容。

她脸色有些不太好。

君易清头也未抬,只专注地画着,好半晌他才放下画笔,用帕子擦了擦手,淡漠地问:“来了?”

爱羊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做什么,慌忙把注意力从那副画上移开,问:“桐烟呢?我听王府下人说他来了别院,怎么一路都不见!”

“他不见了你倒是心焦得很,”君易清嘴角浮起一个嘲讽的笑容。深邃的眼睛盯着爱羊:“若是我不见了你也会如此着急吗?”

爱羊不自然地低下头去:“你在说什么?桐烟与我只是朋友,我们的关系不像你想的那样……”

君易清冷漠一笑:“那你们是什么关系?若真是单纯的朋友。他一来到别院你会火烧眉毛似的跑过来你一年都未踏进的别院?爱羊,你简直就是耍弄我于股中!”

他声音中的寒冷让爱羊不由自主提高了警惕,这时他的心情很不好,自己实在不应该再惹怒他。

“我,你。对了,”她转移了话题。问:“你在画什么?”

君易清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笑容里充满了阴阳怪气的讥讽:“我画什么你会不知道?”

爱羊咬了下唇,低声:“看着倒是和沐婉姑娘挺像!”

君易清撇了下薄薄的嘴唇:“你看仔细了?这是沐婉?”

爱羊又细细看向那副色彩极其艳丽的美人图,这细看下去,才会发现这幅图与沐婉是有很大区别的,比如就像沐婉绝不可能笑得这么灿烂张扬,沐婉也不可能把红衣穿得这么鲜亮如火。就好像是太阳在包围她一样……她忽然明白,那日阿十为什么会说她看到的欧阳仁姗的图画与沐婉一点也不像!

君易清竟然将自己画的这么好!这么动人心魄,就算自己是个女子,也不仅要为之沉醉了。

她抬头愣愣地看向他:“这是欧阳仁姗?”

君易清第一财在爱羊面前露出了怀念的神情,目光忧郁。有那么一刻,她几乎都要以为他在为她的死感到难过!

可是。那怎么肯能!

她冷冷一笑,硬心肠似的转移了视线。

“你随我来。”君易清拿起那幅画,对爱羊说道。

爱羊以为他是带着她去见桐烟,没有二话就马上同意了,君易清推开一旁的书柜,里面又露出来一间宽阔的房间。

爱羊惊讶,她前世同君易清相处那么久,也不知这里面有个密实。

二人走进去,君易清把灯点的更亮,当爱羊看清墙上挂的是什么时,不由震惊了。

四面的墙上,全部挂着欧阳仁姗的画像,大多数她都是放肆地大笑,或骑着马或挥舞着手中的鞭子,唯有几张才是她温婉而立的模样,即使站着不动,也能从她眉宇间看出曾有的快乐与幸福。

她几乎都忘记了自己原来是那么地爱笑。

爱羊像着魔了似的一张张看下去,每一幅画中的她都非常美丽。在最后一幅上,那副是最大的也是最最精致最最大气的,她与君易清正相偎着站在开得正盛的桃花林中,男才女貌,看着真是一对璧人。

她的心猛地被刺痛了一下。

君易清这是什么意思?

他这事要做什么?他既然亲手杀了她,又何必要假惺惺地画这么多幅画,就好像他有多思念她似的,就好像他有多后悔……

哼,她不稀罕!

做了就是做了,错了就是错了,她永远也不会原谅他了!

她原先激动的神情又冰冷起来,静默站立。

君易清一直没有理她,只自顾自地把最新画好的画贴到墙上,那副小心翼翼的神情就仿佛他拿着的是世界上最珍贵的珍宝。

爱羊忽然冷声问:“你就是为了这些才来到别院住的?”

君易清看也没看他一眼,只端详着面前的图像。

“值得吗?”爱羊嘴角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声音很静,就如她此时的心情。

君易清不答反问:“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杀了她吗?”

爱羊一怔,便冷笑着回答:“因为她碍了你升官发财的路,因为你想皇上的欢喜?”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君易清毫无预料地转过身,幽幽的目光直直看向爱羊,那里面隐含着的痛苦与怨恨是爱羊从未见过的。

她不由吓了一跳,但紧接着就觉得好笑起来,君易清这是把她当做欧阳仁姗了吗?不然为何会露出这样一幅神情?

“我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做不得真的。”说着她便转身准备离开。

君易清却猛然拉住她的胳膊,那力道之大让爱羊直接就叫出声来。

“不是我杀的她……”莫名其妙的,他却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爱羊停止了挣扎,瞪大眼睛看向他。

“你——你说什么?”她喃喃地问,表情因为太过震惊而显得无比僵硬,就像一个木偶娃娃一样。

“她不是我杀的,却又是我杀的!”君易清淡淡笑道,表情却含着浓重的悲伤,眼中竟然有着丝丝泪光。

爱羊从未见过这样的他。不,是不敢相信他竟然会为前世的自己流眼泪,而该死的他那副表情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她咬了下唇,又猛地晃了晃脑袋,想让混乱成一团的大脑清醒起来。

但她失败了。

前世的种种一一在自己眼前闪过,爱羊唯一记得他哭泣是在自己被拐卖就回来后,那时他也是强忍着才没有将眼眶里的泪掉下去。

但也是因为那次他毫不吝啬地表示他的关怀,才让年幼的自己一下子就掉进了那样的温柔陷阱里,再也出不来了……

君易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日我只想射伤她,好把她带回去,但是……”他顿了顿,苦笑一下:“我的马突然狂躁起来,我一失手,竟直直射向她的心脏,我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

他看了眼早就石化状态的爱羊,轻声:“我知道我这样说很像是在为我辩解,可是,在马狂躁的那一刻,我看见有白色的粉末一闪而过……可是之后便再也看不见了,无论我怎么找都找不到痕迹,那粉末就像是我的错觉一样!但我知道那一定存在过……”他目光专注地盯着爱羊:“你也见到过,君宜卉与你赛马时你看到的,就是我曾经见过的!”

爱羊只觉大脑一片混乱,有一些片段在自己脑海里闪过,可是那是什么她却怎么抓也抓不住,甚至眼前的人也慢慢模糊起来。

好半晌,她才恢复了一些力气,虚弱地问:“你刚说什么?”

君易清忧伤地看了她一眼,却忽而自嘲一笑:“没什么。”

“等等,”爱羊忽然想到了什么,忙问:“你刚才说你只是准备把欧阳仁姗射伤,这是什么意思?你要带她回到哪里?回到监狱?”

君易清默了默,眼神忽然又变得冰冷起来,他抬脚就往外走。

“喂,你不能说话只说一半,你到底是预备拿她怎么办?”爱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执意要追问一个答案。

可是,她知道若是君易清不回答她今晚肯定就睡不着觉。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君易清转身看着她冷笑:“你虽然猜到了可是不敢相信,你同她一样自始自终都不敢全心全意地信任我,你自然不会相信我最终的目的!”

爱羊咬着唇,脸色煞白。

真的是自己想的那样吗?她皱了眉,可是怎么会?

她不相信!

因而她淡淡一笑,轻声:“世子爷这话奇怪,我又不是她,你怎么能把我们二人相提并论!”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真相惊闻(二)

君易清神情专注地望着她,半晌才低低道:“你确实不是她。”他脸色煞白,就仿佛在说什么重要的东西。

爱羊咬了下唇,低声:“桐烟在哪里?”

君易清嘴角向上浮起一个自嘲的笑容:“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找另一个男人?”

这话也太难听了,爱羊抬起头,怒视着他:“你不该再随意揣测我们之间的关系。”

君易清垂下眼帘:“那是事实。”

“你这是什么意思?”爱羊皱起了眉头,问。

君易清淡淡道:“你心里有他。”

爱羊吃了一惊,接着就像是听到天下最大的笑话一般咯咯笑了起来,君易清蹙眉看着她,好半晌她才停了下来,就连声音也变的冰冷至极:“君易清,你真可怜!”

说完,她抬脚便往外走。

可是她低估了男人的嫉妒心,也或者可以说是承受力,君易清一伸手狠狠抓住她的胳膊,双目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爱羊吓了一跳,当看道君易清额头上暴虐而起的青筋时才知道自己彻底惹怒了他。

她在心里衡量再三,最后放缓了语气,低叫一声:“世子爷,你弄疼我了。”

她的手臂被抓得很疼。

君易清却理也不理,就像是在看一件极其令人憎恨的东西一般瞪着她。

爱羊受不住那样犀利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扭转了视线。可是君易清却抬起她的下巴,强制她对上他的。

爱羊不耐烦地动动身子:“君易清,你不能……”话未说完,君易清就狠狠吻上了她。

没有半点柔情可言。君易清就仿佛是把全部的憎恨与怨言都发泄在了爱羊身上,在她唇上反复啃咬着。一点也不放松力道。爱羊挣扎起来,但后者使劲扯着她垂下的头发,迫使她更加靠近他。爱羊的头皮被扯得生疼,却偏偏叫不出声来,只是含糊地“呜呜”着。

君易清趁机把舌头伸了进去,肆意搅着她的香舌,又大力允吸着,爱羊觉的自己的舌根都发麻了。

她整个人都被禁锢在他怀里,丝毫也无法动弹。

一种屈辱自她心底缓缓升起来,她眼角沁出了泪。无言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俊脸。

前世她如此喜欢的面孔,她从没有想过有一日会让她感到这么恶心。

就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君易清才突然发开了她,他尝到了她脸上的咸湿,便知道她哭了。

他懊恼地看着她那平静却又隐含讥讽的样子,不由后悔起来,不是说过吗?如果她不愿意。他绝不强迫她!

可是他刚刚在干什么。

他伸出手想扶住她的胳膊说声“对不起”,可是后者却被他的动作给吓得猛后退一步。

君易清的手尴尬地身子半空中。他又恼怒起来。在看到爱羊被自己咬出血的唇时,又有一股冲动自小腹上升。他低低诅咒一声“该死”,便转过身掩饰自己的失态。

“桐烟在马厩,你去找他吧。”他冷冷说了一句。

其实,他心底是渴望这她能留下来,不要再去管那个可恨的小厮桐烟。毕竟,他既然告诉她桐烟在那儿。就说明自己没有对他做什么,她应该不要担心了。

但是,后者一听到他的话,二话不说就迅速跑出了屋子。

听到们“哐当”一声被关住,君易清觉得心底有某种东西流走了。永远地离他而去了!

他和欧阳仁姗,难道这辈子也不可以在一起吗?

在他等待那么长时间之后。在他几乎都要绝望之际,她突然出现他的面前,可是为什么之后的发展却远远出乎自己的意料。在这场无声的战役中,他既没有猜到开头,也没有猜到结局!

原来他竟然的这么失败。

“爷。”身后传来松烟清亮的声音。

“她去了?”君易清平静地问。

松烟低低应道:“是。”他很是难过,毕竟当初是他特意把桐烟带到爱羊身边去的。他喃喃地道着歉:“对不起,爷,都是我的错……”

君易清依旧背着手,看着面前满满的又惊艳的画像,声音淡漠:“这不关你的事,就算你没有这么做,她终还是恨着我,感激着桐烟……”

“爷,要不告诉姑娘事情的真相,说不定她就会改变对您的看法!”松烟忽然突发奇想。

君易清淡淡一笑,摇头:“我刚就差点把事情说了出来,可是她无动于衷!她的性格你还不了解吗,偏执成狂,又爱钻牛角尖,若是她要恨一个人,那就是要恨到死的!”说到那个死的时候,他的语气很苍凉萧索,似乎突然就没了力气一般。

松烟低下了头,心里更多的是对爱羊的愤恨。

他不知道还能怎么做才能让爱羊改变对世子爷的看法,他也不明白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一个讨人厌的女子一次又一次地伤害爷的心……

他恨她,是的,他确实恨她。哪怕有时候他会不由自主地去可怜她,但她更该被人恨着!

爱羊急忙跑到后院子的马厩,远远的,她就看到一个腿脚不便的身影正在给马刷身。

是桐烟,爱羊心下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她跑到桐烟旁边,哽咽着:“你在这儿啊。”

桐烟看到她很吃惊,问:“姑娘怎么来了?”

爱羊抹了眼角的泪,笑道:“我听说你来别院了,便过来看看。”

“怎么哭了?”桐烟发现了她嘴上的伤,不由隐含着怒气问:“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爱羊不自然地避开他的视线,低声:“没人,你别管!”

桐烟瞪大了眼睛,愤怒地问:“阿十与千墨他们不是一直在保护着你吗?还会有谁这样对你?”

爱羊苦笑一下:“你说呢,普天之下还有谁敢?”

桐烟一下子明白了,低声:“是世子爷!”他看向爱羊:“他回来了?”

爱羊摇摇头,不想提起那个人,而是道:“你快刷马,刷好后我带你走!”

桐烟怪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环顾一下四周,这才悄声道:“姑娘忘记了,我们不能随意见面的,爷不许!”

爱羊冷哼一声:“我从李府来到这儿,那么多眼睛可都看见了,而且就在这里也能不知有多少眼睛在看偷偷监视着我们呢!你还怕什么!”她这一刻的豪爽很像前世的欧阳仁姗,桐烟着迷似的望着她,点头:“好,我听你的。”

爱羊嘴角浮起一个大大的微笑。

桐烟一边刷着马背,一边问爱羊:“世子爷就住在这里?”

爱羊毫不在意地点点头。

桐烟蹙了蹙眉,小心翼翼地问:“你去他书房了?”

爱羊眯起了眼睛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桐烟转移了视线,想了想才嗫嚅着解释道:“你不是说让我看看世子爷的书房能不能藏人,我看了,里面全是你……”

他没有说下去,爱羊淡淡一笑,倒是比桐烟料想的药平静:“里面全是我的画像!”

桐烟点点头,继而道歉:“对不起,我原该主动跟你提起的!”

“那也无法洗清他杀害我的事实!”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爱羊微笑着对桐烟说:“你知道他刚才跟我说什么吗?”她自己又傻笑起来:“他尽然说当初他射我的那一箭只是想把射伤,而不知是谁撒了一把白色粉末,就像是我那次看见的一样,他的马狂躁起来,他没瞄准,意外把我杀死了……”

爱羊冷哼一声,嘲讽地说:“你看他那个样子表情真诚悲伤,好像是真的一样!”

桐烟猛地顿住手中的动作,身子颤了颤,然后才慢慢看向爱羊:“他说的是真的。”

爱羊一时没有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待完全反应过来时神情变得很冷:“你说什么?”

桐烟垂眼望向地面:“当初的确是无意,爷他根本没有杀你的意思,那是个意外,是荣华郡主,也就是现在的世子妃撒的粉末……”

爱羊摇了摇头,急促笑了一声:“你说的不是真的!”

可是看到桐烟那郑重其事的神情,她在心底却知道这才是事实!

一直困扰着自己的事情终于有了答案,可还是相反她并没有感到轻松,心底却愈加沉重起来。

她一直都知道谭容玉心机甚重,可还是没有想到竟然是她直接导致了自己的死亡。她对于世子妃的位置,真是势在必得啊!

爱羊仔细回想着那一日,在银箭射到自己胸口的时候,她确实好像在君易清旁边看到了火红的披风——那个身影应该就是谭容玉了!

“但君易清仍然娶了她!”爱羊收回思绪,淡淡说道。

桐烟淡笑了一下,爱羊直觉是对自己的讽刺,反问:“你笑什么?”

桐烟看着远处的天边,轻声:“这就是你一直渴望寻求的真相,但是当它真的来到之事你却不怎么相信!甚至不愿意相信!”

爱羊的心口颤了起来。

“爷真的爱你,他对你的爱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桐烟的声音从耳边传过来,在寂静的风中显得那样不真实!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刺杀(一)

“我不相信!”爱羊静静说道,她扭过头看向桐烟,声音寒冷如冰:“桐烟,你别被他的外表迷惑了,他的心有多狠难道你不知道吗?你看看你自己,你同他一起长大,他都能狠得下心来对你,又何况我呢?”

桐烟还欲说什么,爱羊却阻止了他:“我一直很信任你,你别逼我把对你也信任也抹去!”

看到她这样绝决,桐烟愣了一下,终是垂首无言。

面对这样的爱羊,他觉得很无力。

刷好马背后,桐烟跟着爱羊一起走出了世子别院,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里,君易清正死死地盯着他们的背影。

漆烟与松烟站在他的旁边。

半晌,直到看不到她后,君易清才淡淡问:“你们说,我该把真相告诉她吗?”

松烟怔了一下,世子爷刚还说现在就算告诉姑娘真相也没用,怎么现在依然有这个想法!

漆烟却答道:“爷,时机不对,现在您外忧内患,不该再为私事牵挂!”

是啊,现在的他的确不该把精力全部放在她身上,他还有内奸要除,还要去面对朝廷上的明枪暗箭,更要去调查处那个躲在深处遥控着一切去伤害爱羊的人……

他没有那么多奢侈的时间去风花雪月!

他深深叹一口气,问:“她呢?”

“已被关在地下密室,爷您要不要现在去看?”漆烟低声答道,原来刚才他是去抓人去了。

君易清咬牙切齿地说:“当然去,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谁派来的,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隐藏在我身边……”

“松烟,你去护送五姑娘回去!”说完这句他便大步走向书房,松烟与漆烟对望一眼。前者不耐烦地转身离开,后者则紧紧跟上君易清。

来到书房,在书柜上的一本毫不起眼的书翻动一下,立即,地面便露出个密实,黑乎乎的。漆烟对身后的黑衣卫做了个警戒的手势,自己则拿起烛火陪同君易清一起走了下去。

趁着半明半暗的灯光,他们穿过长长的甬道,来到密实的尽头,再次按了一下开关。门吱呀一声开了。立即,里面铺天盖地的血腥味传了过来。

君易清眉头微微皱在一起。长达一年的战场生活,让他对这种甜腻的血腥味有种本能的排斥。

一名首领模样、打着赤膊的男子走上前来,向君易清施了一礼。

君易清淡淡点头,问:“她在哪里?”

那男子领着他朝前走去,穿过一间又一间铁铸的牢房与那么多受过刑的犯人。在地牢的最深处,他们看到了筱月。

其实。若不是她那件衣服似曾相识,君易清与松烟是绝对不可能认出来的。此时的筱月与往日那种冰清玉洁的样子毫不相同,头发披散,脸上与身上混杂着斑斑血迹,腿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耸拉着,可见是断了,她双手被吊在高高的铁链上。整个人昏迷不醒。

“她招了么?”桐烟不忍地看了看自己曾经喜欢过的女子,向一旁的首领问。

首领瓮声瓮气地答道:“没,这婆娘骨头硬的很,我们已经刑讯一个时辰了,她一个字也没吐!”

“泼醒!”冷酷地看着面前的筱月。君易清从薄唇里吐出两个字。

立即便有人端了凉水过来,一下子就浇了上去。

即使地牢里为了刑讯犯人。点了熊熊的烈火,可是筱月还是冷得一个激灵,呻吟一声悠悠转醒。

不可否认,此时她的声音沙哑妩媚,带着一丝性感,倒是更能吸引人。

筱月微肿的双眼转了转,看见面前的君易清,微微一笑:“你来了。”

语气温柔,就仿佛是在叫自己的老情人一般,可是明显底气不足,声音因为全身的疼痛而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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