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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灼华-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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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温柔,就仿佛是在叫自己的老情人一般,可是明显底气不足,声音因为全身的疼痛而微微颤抖。

有人为君易清搬来一把干净的椅子,请他坐下。

君易清也不理,只是双目冷冽地盯着面前的女子,低低问:“你还不说你幕后的主使之人吗?”

筱月微叹一声:“你又何苦要这样固执,我都说了要想从我这里得到真相,除非我死!”声音虽然柔和,可是绝对掷地有声。

君易清气极反笑,轻声:“你还真是死忠啊,对于一个一见你被抓住就马上弃之的主子,你又何必要为她尽忠呢?”

筱月冷笑:“我加入玉蜘蛛的时候就发过誓,是我们主子救了我们全家,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今生今世绝不会背弃她!”

玉蜘蛛,就是那个组织的名称。君易清也是最近才查到的,而且他发现这个组织里几乎清一色全是女子,却个个会武,天分极高,合起来对朝廷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威胁。并且,她们极会隐藏身份,如果不是因为担心爱羊再次被杀害,他顺藤摸瓜查下去,也绝不会发现这个已经存在十几年的阻止!

沐婉,筱月都是这组织的一员。

当调查处这一点时,他有些震惊,没想到就连自己身边最信任的人也是对方安排进来的奸细,那么他身边还隐藏了多少这样的人,全朝大臣的身边,又藏有多少?爱羊身边,又有多少?

他甚至不敢去想这个数字,也不敢去想这样的后果!

“沐婉和你都是玉蜘蛛的是不是?”君易清默了默,便问。

筱月的脸色沉了下来,继而冷声道:“我就说肯定是她那里出了问题,不然你不会这么快发现我的身份……”她洋洋自得一笑:“我的演技可是很好的!”

君易清双目犀利地盯着她:“你们玉蜘蛛到底想做什么?”

筱月却不理会他的问题,只是径自说着:“你知道吗,沐婉原本只是过来挑拨你和李爱羊的关系的,可是她却被你所迷惑,竟然真的爱上了你,真是可笑可悲!像你这样冷血无情的男人,谁爱上你谁就活该死后地狱,就像曾经的欧阳仁姗一样!”

“闭嘴!”无法忍受这个名字自狠毒的她嘴里说出来,君易清怒声叫道。

筱月却只是肆无忌惮地笑着:“君易清,你知不知道我一被抓进来,我主子就知道我失手了,她答应过我会以李爱羊的血来祭奠我,想黄泉路下,有这么一个妙人儿陪着我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啊!是不是?”她疯狂地笑着,即使笑容扯到了自己的伤口,她也没有停下。

“你们在这里还有内奸?”君易清反应过来,厉声问。

筱月停住了笑,充血的双目中迸裂出强烈的憎恨:“君易清,即使我死了,我也会在地狱等着你们,你和李爱羊做不成夫妻,就是去了阴间做对苦命鸳鸯吧!”声嘶力竭地喊完这句话,她就没了力气,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君易清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可是令人奇异的是他嘴角竟含着一丝魅惑人心的笑容,低声:“你放心,如果爱羊真的出了意外,我绝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受尽这世间屈辱,把天下的刑罚都尝遍了才死去……”

筱月疯狂的笑容慢慢收敛,用一种怨恨与捎带恐慌的目光注视着他。跟在他身边两年,她已经知道他真的冷血起来到底有多冷酷!

那绝对是用惨无人道来形容!

“爷……”漆烟听了,也开始担心起爱羊来。

“走。”君易清不再看筱月一眼,转身离开。

漆烟急忙跟上。

急速地鞭打着马背,君易清在心底低低地喊着:“李爱羊,你一定要争气,知道吗?一定不要出事,一定不要……”

他继而想着自己放在爱羊身边的人,有千墨领导的六个黑衣卫,有松烟又带过去的几个,这些都是以一敌百的精兵,绝对能抵挡住一段时间的。

所以,一定不会有事。

他这样安慰自己,狂躁不已的心才慢慢恢复平静。

但是刚驶到官道上,他就敏感地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一开始他以为是在地牢中带出来的味道,但紧接着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爱羊,果然受到了袭击。

他几乎都把马背抽出血来,马急速地向前飞奔着,转眼间,他就到了发生血战的地点。漆烟在后急急叫着,也催促着马,但他没有君易清那样疯狂,远远落在后面。

闻着那股浓重的血腥味,漆烟也在心里生出一股不祥之感,如果,如果五姑娘真的……

那世子爷绝对活不成了!

君易清呆呆地望着面前几欲成了血人的手下,有爱羊的车夫,有仍在瑟瑟发抖的金珠,有几个千墨手下的,还有跟着松烟一起出来、刚和他厮杀战场的……

漆烟带着人追了过来,看到此种情景,不由都是一愣。

“看看有几个还活着!”君易清吩咐道,继而转着马在四周来回扫视着,那里面没有松烟、桐烟与爱羊的身影。

说不定,他暗暗猜想,松烟、桐烟都知道爱羊对自己的重要性,绝对拼死保护她,他们的身手自己知道,就连已经残疾的桐烟,几个黑衣卫也不是他的对手,又岂会打不过区区的弱女子!

可是,他估计错误了。

来回转了两遍,仍没有看到三人的身影,君易清都觉得他们是逃走了的时候,忽然漆烟来报,说松烟深受重伤,被发现在草丛深处。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刺杀(二)

他迅速赶了过去,黑衣卫正帮着松烟止血。

他环顾四周,问:“可曾有她的踪迹?”

漆烟默了默,才小心翼翼地说:“据臣的猜测,五姑娘可能同桐烟一起滚下了这个斜坡,掉到崖底去了。”

君易清眉头紧紧皱起,赶紧上前两步,看着那个所谓的斜坡,这里是京郊附近,周围的地势险恶,从这里滚下去,生存的希望很小。

“桐烟呢?”他问,他从来没有像这么一刻希望他们两个在一起过。

漆烟道:“可能是姑娘先滚下去,桐烟才跟了上去。”

“还愣着干什么,不赶快下去找。”君易清忽冷声道。

后者立即向后一挥手,几名黑衣卫便一起循着近路小心朝下面走去。

君易清也脱下大麾,跟了下去。

爱羊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她头痛欲裂,全身都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碾过一样,疼得厉害。阳光刺眼,她一时看不清自己处在何处。

似乎能听到溪水流动的声音,她静静躺在那里,想着她此时在哪里。

昏迷前的记忆在大脑中闪过。

她去了别院,见到了君易清,以为得知自己死的真相,然后又与桐烟一起离开,半路上松烟带着几名黑衣卫跟了上来,说是奉世子爷之命送自己回去。可是没想到路上竟然有埋伏,突然冒出来十几个清一色白色衣衫蒙着汗巾的女子,她们身手非常好,而且歹毒冷血,招招毙命。没有防备,保护自己的黑衣卫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去,就连金珠也不行被剑刺中。从马车上滚了下去。

松烟与桐烟两个一直护着自己,但是寡不敌众,松烟为自己挡了一刀,血流涌注,他强撑着让桐烟送她快走,自己则朝那群人迎了上去,但是仍有几名白衣女子向他们追过来,桐烟也受伤了,自己慌乱中一个踩空便从坡上滚了下来。

迷糊中,似乎桐烟也跟着自己滚了下来……

想到这里。爱羊忙挣扎着要坐起来,可是她的胳膊却使不上一点劲。无奈之下,她只好大喊:“桐烟,桐烟,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有力气,她的声音很低。也很傻呀,叫了半天。也没听到有回应的声音。

她越发恐慌起来,强挣扎着坐起,然后才感觉到胳膊上一阵刺痛,这才发现原来胳膊上的骨头已经断了。

她苦笑一下,环顾四周。

入目眼帘的便像是个世外桃源,树木郁郁葱葱,鸟语花香。不远处的溪水欢快地流淌着,估计是因为这下面全都铺满了厚厚一层的落叶,她才没有摔死。

爱羊急切地扫视四周,一开始并没有看见桐烟的影子,就在她几乎要绝望的时候。她却突然看到不远处的落叶里埋了一个凸起的东西,细看。她能发现桐烟衣服上的颜色。

大喜之下,她忙大喊:“桐烟,桐烟,你有没有事?”

她的脚脖子似乎扭着了,一点也不听她的指挥,她想往那边爬去,却没有成功。

“救命啊,桐烟,桐烟,你醒醒!”爱羊急切地喊着。

头晕目眩之下,她再次昏睡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溪水旁边,一个人坐在不远处清洗着身上的伤口。

“桐烟?”她含糊叫着。

桐烟听到,慌忙穿上衣服,来到她身边问:“醒了?是不是渴了,要不要喝水?”

说着他用一片树叶合成碗的样子,喝了些水,送到爱羊嘴边。

爱羊这才觉得自己确实渴了,咕咚咕咚咽下肚里,才低呼:“好凉啊!”

桐烟笑了:“这是寒冬,水自然是冰凉冰凉的。”

“可是,真奇怪,它竟然没有结成冰。”冷风一吹,即使阳光盛照,爱羊还是冷得打了个哆嗦。

桐烟忙把身上的衣服给她披上:“你身子骨不好,小心着凉。”

爱羊见他只穿了件单衣,有些不好意思:“你,你的伤势怎么样?严重不严重?”

桐烟嘴角泛起一个笑容:“你放心,我自由练武,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他看着爱羊:“倒是你,胳膊断了,脚也扭了,这回去可得好好休养了!”

爱羊苦笑一声:“我发现这个身体太容易受伤了,隔几天我就要遍体鳞伤地躺在床上,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前辈子身体太好,几乎没有生过病,所以现在才会这么倒霉!”

桐烟沉默了一下,问:“你认识刚那些人吗?”

爱羊摇头,正欲说什么,有什么东西却突然从脑海中闪现出来,她愣了愣,张口道:“那次把我救出监狱的就是几名穿着白衣的女子。”

桐烟眯起眼睛,问:“你逃狱那个时候?”

“嗯。”爱羊仔细回想着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感觉就像做梦一样,苦笑:“你知道,那个时候我受了刑,遍体鳞伤,别说跑了,就连走路都困难。那晚我正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外面的打闹声,接着睁开眼睛,便看到几名白衣女子朝我冲过来,其中一个问‘是她吗?’,另一个点点头,她便迅速抱起了我,朝外面冲去。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在大街上了,打斗声也离得很远。再然后那女子便一掌劈晕了我,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她顿住了。

桐烟正听得仔细,见她不说了,忙问:“后面怎么样?”

爱羊笑了一笑,表情有些奇怪:“等我醒过来的时候竟然是在一个非常豪华美丽的地方,我不认识,那些蒙面女子帮我治伤,喂我吃药,一直到我身体好了差不多的时候,我也能走动的时候,她们却趁着黑夜又把我扔了出去……”

桐烟吃了一惊:“她们什么?”

爱羊苦笑:“是啊,我也以为她们救了我是来帮我的,可还是没想到我一恢复了健康,她们便趁着我睡觉的时候把我扔在了大街上,至此我便不混迹在京城那些流浪儿中,每日里最多的愿望一个是逃出京城,另一个便是能填饱肚子……”她叹一口气:“在冬天饿肚子实在是太难受了……”

桐烟怜悯同情地望着她,问:“那你后来为什么要在爷封锁全城的时候逃出来,再等上两天或者提前两天,你都可能会逃脱的!”

爱羊摇摇头,语气满是不可思议:“那日晚我正想着去哪里睡觉,那个救了我的白衣女子却又突然出现,她一句话也没说,就扔给我一个包袱,里面是一些衣服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次日什么时辰离开京城是最最妥当的!那个时候我一直以为她们是帮着我的,就毫不犹豫地相信了,可没有想到竟然是个圈套……”

桐烟眉头紧蹙,慢慢说道:“我不明白……”他看了看爱羊,问:“既然她们不惜牺牲那么多人把你救出牢去,又为何要设计陷害你,那她们之前所做的不都是白费了吗?”

爱羊摇摇头,疲惫地说:“这也是我疑惑的,不知她们到底要做什么。”她笑笑,指指自己身上的伤口:“但现在总算弄明白了,不管背后指使之人是谁,她都想让我死。只是她比较恨我,想让我死得更难堪更惨烈一些罢了。”

桐烟双唇紧闭,没有说话。

爱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说:“说不定谭容玉就是被那些白衣人给利用了,她们想让君易清亲手杀了我!”

“说不定,”桐烟声音很冷,但很镇定:“谭容玉就是背后主使之人。”

爱羊眯起眼睛想了想,这倒也是。她道:“你忘了还有一个君宜卉呢,她当初可是差点让我死在火栅栏下边……”

桐烟摇头:“君宜卉与你并没有利害关系,她之所以这么做,全是因为胡思孝的缘故。”

“那她是被利用了。”爱羊笑道。

桐烟摇头:“没有查实之前睡都可能是幕后的真凶。”

爱羊抬头望望四周,道:“我不管这些事,现在我最关心的是咱们得在这里待多长时候?我好害怕那些人又突然返回来……”

桐烟看到她无意识地打了个冷战,不由问:“冷吗?”

爱羊摇头,苦笑:“只是她们杀人的手法太血腥了。”

桐烟笑了笑,道:“得再等等,从坡顶到这里细细搜上一遍需要花费不少时间,世子爷说不定已经开始搜山了。你耐心等待就是。”

爱羊皱眉:“他知道我们被刺杀的消息吗?”

桐烟莫名看了她一眼,又转移视线,淡漠地说:“爷在你身边安排得人多的你想不到,总有一个会发现不对劲儿的!”

爱羊心口滞了滞,沉默下来。

桐烟则忧伤地看着她。

他们之间,从前世到现在,都没有可能。即使唯一的好处,是她终于肯正眼看自己了,可是在她心底,她爱着的依然是世子爷,这一点从来没有改变过!

又不知等了有多久,就在爱羊又想昏睡过去的时候他们终于听到了远处的动静。

她兴奋地问桐烟:“是不是他们找来了?”

桐烟侧耳听了听动静,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是世子爷来了。”

爱羊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这一放松下来,才发觉原来胳膊与脚腕疼得厉害,不由龇牙咧嘴,可怜兮兮地说:“好疼!”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被救(一)

君易清一眼就看见披着桐烟衣服的爱羊,他嘴唇紧紧掘起,冲了过去,待看到她胳膊与脚上的伤后,更是严厉地看了桐烟一眼。

后者不动声色,只沉默着。

爱羊倒没想那么多,看到他笑道:“你来了。”

君易清勉强挤出一丝笑,问:“疼得厉害吗?我带你回去。”

爱羊点点头,还欲说什么,可突然神情的突然放松,她又慢慢昏睡过去。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是:“金珠怎么样了?”

君易清守了她一整夜,正帮她擦额头上的汗珠,见她突然醒过来,松了一口气,低声:“她没事,只是受了轻伤,休养两天就好。”

爱羊这才发现整个屋子就他们两个,不由有些尴尬,她偏了偏头,这才发现头涨得厉害,喉咙沙哑,勉强问:“我这是怎么了?”

君易清按着她正欲坐起来的身体:“别,好好躺着,你刚退了烧,身体虚弱得很!”

爱羊眯起眼睛想了想,昨日那么冷的天气自己在湖边坐了半晌,发高烧也不奇怪,她小心翼翼地问:“桐烟呢,他怎么样,伤的严重不?”

君易清嘴角撇起一个嘲弄的笑容:“我以为你至少会问一下舍命护你的松烟。”

爱羊脸莫名红了,她压根筋斗忘了松烟,忙道:“他怎么样?走前我看见他被那白衣女子重重踢了一脚……”

君易清低声:“他的伤同千墨一样,都是需要治疗很久才可以的!”

爱羊默了默,轻声:“我真不明白,为什么那些白衣女子要针对我!”

“你以前见过她们没有?”君易清眼中闪过一抹深思,问。

爱羊忙道:“没有。”声音快得有些不自然。

君易清眼睛眯了一下。

爱羊微微尴尬,左顾而言他:“对了。我的车夫呢?还有那些暗中保护我的黑衣卫呢?”

君易清神情黯了一下,继而平静地说:“你车夫已经……其他的黑衣卫只有两个还活着……”

爱羊愣愣地望着他。

倒真没想到,还是有人因为自己死去了。

她突然感到从所未有的寒冷与愧疚从心底把自己包围,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嘿,没事的,懂吗?他们不是你害死的,全是那些白衣人害的!你千万不要多想!”就害怕她会出现如此让人担心的反应,君易清才把所有需要调查的事情都推给了漆烟,自己则一步不离地守在爱羊身边。

爱羊无力笑了一下,只是点点头。却并未说什么。

“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君易清问。

爱羊想了想。露出一抹笑:“好啊,谢谢。”

此时的她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但君易清走到门边说了一声什么,就立即有丫头领命而去,爱羊环顾四周,问:“我这是在哪里?”

君易清走过来重新坐下。道:“别院啊。”

爱羊瞅了瞅屋里的装扮,整洁大方的墨绿色主调。摆的满满的书籍,突然认了出来:这是君易清在别院的房间。

倒是没想到与前世相差那么多。

她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立即触动了胳膊上的伤口,不由哀叫一声。

君易清忙低头查看:“怎么样?是不是伤着了?我看看。”他竟然毫不避嫌地掀开爱羊的被子,露出只缠着绷带的手臂。

后者吓了一跳,拼命挣扎:“别,别看……”却更加刺激到了伤处。顿时疼得汗流满面。

“别动,我说了别动!”君易清见状,忙呵斥道,表情隐隐含着怒气。

都伤成这样了,还这么不听话!

他小心看了看绷带。见没有异状,这才抬头望向爱羊:“你胳膊断了。需要接股三个月才能好,万一你动着了里面的骨头,长个歪胳膊我可不管你!”

爱羊脸颊绯红,也不知是害羞致的还是生气。

她咬咬唇,不安地问:“谁帮我换的衣服?”

君易清注意到了她不同寻常的脸色,也终于明白刚才她乱动的原因了,不由起了捉弄之心,可是一接触到她那双清澈分明却又明显害羞的眸子时,又不忍心了。

他无声叹口气,笑道:“自然是丫头帮你换的。”

事实上,爱羊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他又岂会放心让那些笨手笨脚的小丫头们做,当然,这是绝对不能告诉她的,回去得嘱咐嘱咐她们一声。

君易清在心底思忖。

爱羊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红晕慢慢退了些许,最终却只是低低地说:“谢谢你救了我。”

他们之间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平静地说话了,君易清直觉想留住这个难忘的时刻,他点点头,专心注视着爱羊。

爱羊不自在地偏了偏脑袋,又想挪动身子。

君易清发现她这一举动,忙斥道:“说了不许乱动,万一你胳膊上的骨头要是错位了,有你受的!”

爱羊有些不满,咬咬唇,最终还是反驳道:“动一下两下不会的。”

君易清凉凉地说:“是你懂得多还是我懂得多?”

爱羊瞅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君易清凑到她耳边,悄声:“我在战场上可是看见好多个兵士不遵医嘱,擅自动自己的断腿与胳膊,结果大夫又得帮他们重新接骨……”

爱羊起了好奇之心:“怎么重新接啊?”

君易清看了一眼她从被子里露出来的一抹白色绷带,慢悠悠说道:“那可就麻烦了!”

爱羊怀疑地望了他一眼,在心底说了一句:“骗人!”

可是君易清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突然说道:“重新接骨就是得把原先长歪的骨头重新一根根打碎,再按照正确的顺序接,不然你一辈子就得歪着腿和胳膊走路!”

“一根根打碎?”爱羊吃了一惊,睁大了眼睛,里面满是惶恐,这该有多疼啊!

君易清暗暗好笑,面上却一本正经地说:“对啊,很疼的,那几个冲锋杀敌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大汉最后在帐篷里哭爹喊娘,声音可真惨厉啊……”

爱羊不由瑟缩一下,小声嘀咕道:“我才不信呢!”她扭转了头,表示不再相信君易清的话。

君易清望着她孩子气的动作,内心升起从未有过的满足,他一直漂移不定、乱糟糟的心在那一刻突然静了下来。他笑笑,弯腰在爱羊耳边悄声道:“傻丫头!”

爱羊还未来得及对此做出反应,门外就听到一个丫头的声音:“爷,粥端来了。”

“嗯。”君易清淡淡应了一声:“端进来。”

一个穿着淡绿色衣衫,长着一双大眼睛的丫头快步走了进来:“爷,粥。”

君易清接了过去,后者眼睛从爱羊脸上一瞟而过,正好对上她好奇的目光,便慌忙转移了视线。

“去把药端过来。”君易清又道。

那丫头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爱羊看着她消失在门外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君易清问:“在想什么?”

爱羊嘴角浮起一个微笑:“怎么不见你最信任的那个筱月?以往我来这里,进进出出的可只有她一个!”

她原是揶揄的口气,可是没想到君易清听到之后脸色立即变了,那愤恨与嗜血的神情吓了爱羊一跳。

君易清忙收敛脸上的表情,低声安慰:“吓着你了?”

爱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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