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渣夫-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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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不好。二小子和月瑶丫头郎才女貌，着实般配，合该喜结连理的。”至少比高攀那个三公主强！想着夕妃对窦暮霭所做的一切，柳奶奶啧啧嘴，坚定的划清界限。虽然娘亲造的孽不能殃及女儿身上，可又是掳人又是杀人还跟将军府牵绊颇深，他们柳家庄受不起。
“那…我就真的下去准备聘礼了？”柳奶奶突然而来的肯定使得高怡兰心中亦是有些迟疑，总觉得有些不真实。万一二小子极力反抗，打死不娶月瑶，到时候该怎么办？
“去吧去吧！暮霭丫头也跟着去，帮你娘准备准备。日后咱们柳家庄，早晚还得由你当家。三小子和四小子的喜事，也是得由你来经手的。”柳奶奶早就肯定了窦暮霭在柳家庄的大少夫人地位，而今窦暮霭又与柳唯泽圆了房，管家更是理所当然的事。
“奶奶，您怎么一句话就把我娘子给抢走了啊？”没想到一不留神把自家娘子也搭了进去，柳唯泽不怎么情愿的抱怨道。
“得了，你这个做大哥的不该为自家弟弟的亲事帮把手？庄内的事有你娘和暮霭看着，你去打探打探金陵城的消息。该说的不该说的，都给奶奶瞒住！丁点风声都不能透露给二小子！”魏音薇一走便是杳无音讯，柳奶奶敢肯定，柳淳熙绝对有派人去打探风声。不管如何，这次的棒打鸳鸯，她做定恶人了！
其实真要说鸳鸯，柳奶奶未免有些夸大其词。先不说柳淳熙对魏音薇的心意连他自己都并未明朗，魏音薇那里的想法也是诸人所不知的。不过柳奶奶既然发了话，高柳两家的亲事差不多也就定了下来。
当柳晰迁这个嘴里藏不住话的机灵鬼在柳家庄转过一圈后，除了身为当事人的柳淳熙和高月瑶，几乎所有人都知晓了他们柳家庄即将迎来又一次的大喜事。
对此，柳晰迁的理由极为充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众倒霉不如独倒霉。再过不久表姐就要嫁进柳家庄祸害二哥了，怎么也得给其他人都提个醒不是？是以柳晰迁不遗余力的四处警告着大家伙都得小心注意点，就差没敲锣打鼓大喊母老虎下山了。
当柳淳熙终于发觉众人看他的眼神不对劲时，高怡兰和窦暮霭手头的聘礼已经差不多置办齐全。而金陵城的消息，却是始终没有传来。心中有了某一认知之后，柳淳熙没有任何迟疑的站在了柳唯泽的面前：“大哥，给我一个解释。”
“有必要吗？我以为你已经很清楚了。”不以为意的喝着杯中的茶水，柳唯泽的语气却并不若表面那般玩世不恭，“三公主是什么身份？咱们柳家庄高攀的起吗？”
“我只是想确定她的安好。”隔着一层纱的心事被柳唯泽赤、裸、裸的揭开，柳淳熙的眼底飞速的闪过一丝狼狈，却又很快的恢复镇定。
“安好？夕妃自缢，三公主守灵，有什么不安好的吗？”连窦暮霭都能揣测到的事，柳淳熙会想不到？柳唯泽斜了一眼柳淳熙，冷着脸反问道。
“大哥！”大哥明明知道他想探听的事，何必跟他卖关子为难他？念及与高月瑶的亲事，柳淳熙的脸色沉了下来。
“你不就是想知道三公主有没有被皇上为难，有没有伤心过度自寻短见，有没有食不下咽寝食难安消瘦一大圈吗？我很确定的告诉你，都没有！”柳唯泽跟魏音薇的接触并不多，但是仅凭初始的印象就可看出，魏音薇不是禁不起风雨的娇贵公主。
夕妃犯下那么大的错，将军府捅下这么大的篓子，等着魏音薇的将会是如何境地，她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即便深知这样，她还是回宫了。既然选择了回宫，想必已经做好了承担所有的准备。至于柳淳熙，不该与魏音薇有任何交集！
“我以为大哥会懂我，没想到大哥竟然跟奶奶和娘一样迂腐。”在来找柳唯泽之前，柳淳熙尚不明了心底那割舍不下的担忧出自何因。但是此时此刻，因着柳唯泽的态度，他忽然就明了了他为何那般执着于魏音薇回宫后的安危。他想，他是真的动了情…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难受了，你大哥我从来都是迂腐之人。”柳淳熙要跟魏音薇在一起，先不说困难重重，单是两人之后的相处也将面临极大的挑战。最重要的是，潜在的威胁太大，完全不可能毫无芥蒂的安稳度日。故而，做惯了恶人的柳唯泽绝对不可能站在柳淳熙那边。
“因为大嫂的身世？”柳淳熙不是笨人。柳唯泽的坚决不赞同，他轻而易举就能猜到根结所在。
“不是。”坚定的摇摇头，柳唯泽的表情忽然就严肃了起来，透着股柳淳熙从未见识过的狠厉，“因为三公主的母妃，死在咱们柳家庄的手上！”
柳淳熙心下一跳，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不想问，可又不得不知晓内情：“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你当皇上为何拖到今时今日才出手除掉夕妃？在窦暮霭被寻回将军府，在咱们柳家庄又一次的进入皇上的视线，很多事情都已经注定了结局。我很庆幸暮霭最终还是不为所动，没有接受公主的身份。既保住了她的性命，同时也守住了咱们柳家庄的安宁。但是三公主，不一样。”如何不一样，柳唯泽不需多说，柳淳熙自己就能堪透。不该去妄想的东西不要动心，这便是现实，是柳淳熙必须认清楚的事实！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9　章

陶夕鸳的死，犹如一个随时会爆发的警钟，埋在他们所有人的四周。在柳唯泽的注视中，柳淳熙的脸色沉重了下来。当思绪终于冷静，恢复清明的柳淳熙恍然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其实他现下更应该担心的，或许该是三公主是否会将夕妃这笔账算在他们柳家庄的头上？
最终，柳淳熙什么话也没说的转身走了。而柳唯泽，则是皱着眉头看着柳淳熙分外失落的背影良久良久…
另一边，当高月瑶瘪着嘴找到窦暮霭的时候，窦暮霭正埋头算着手中长长的礼单。被高月瑶哭丧的脸惊了一跳，窦暮霭下意识的以为柳淳熙又给高月瑶冷脸看了。想了想，窦暮霭还是不放心的问道：“月瑶真心想要这门亲事吗？”
“死也要要！”恶狠狠的砸出四个字，高月瑶的眼底的黯然却与嘴上的不以为然形成鲜明的对比。盼了这么久的念头终于成真，她却是一点喜悦也没有。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糟糕透了！
看着这样的高月瑶，窦暮霭轻叹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礼单，抬手揉了揉高月瑶的头顶：“既然打定了主意，就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聘礼已经准备齐全，你这个新娘子也该早早回高家庄备嫁了。”
“大嫂你真的觉得这门亲事会成吗？”没到最后一刻，谁也没办法预料柳淳熙会不会反弹。高月瑶的不安，比任何时候都来的强烈。
这门亲事不会成吗？窦暮霭也不敢保证。然而此刻望着失了笑容的高月瑶，窦暮霭忽然就觉得这门亲事必须要成。扯起一抹淡淡的笑，窦暮霭的语气甚是轻柔：“二弟一向有担当，月瑶无需太过担心。”
“嗯。”哪怕明知窦暮霭不过是安抚她的话，高月瑶仍是坚定的点了点头。她才不会随随便便把柳淳熙让给别的女人！就算是三公主要跟她抢，也必须拿出足以令她心甘情愿成全他们二人的诚意！否则，柳淳熙只可能是她一个人的！也必须是她高月瑶的！
陶老将军的大军凯旋归来，是在两个月后。柳家庄的不论功勋早已有言在先，柳兴邦然独自一人的提早归来并没有引起太多的惊讶。而等着将军府的，却也并非令人眼红的封官加爵抑或论功行赏。功过相抵，已经是魏南针对将军府一众女眷的最大恩赐。
“如果真的是功过相抵，又为何偏偏要了夕鸳的命？功高震主，功高震主啊…”心下发怵的望着手捧圣旨的陶老将军，陶老夫人跌坐在地上老泪纵横。担惊受怕了这么些时日竟换来这么个结果，侥幸之余更多的则是对亲生女儿葬送了一条性命的伤心和难过。
“啪”的一巴掌甩在陶老夫人的脸上，陶老将军气的浑身发抖，面色铁青：“你还有脸说出‘功高震主’这四个字？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不要仗着夕妃娘娘在宫中得宠就为所欲为？”
“你不是不知道朝阳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你不是不知道咱们将军府如今的风头已经鼎盛。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等着抓咱们的错，要咱们的命？究竟谁准许你干出那些伤天害理的龌蹉事的？究竟谁给你的胆子去谋害暮霭的性命？”活到这把年纪，其实陶老将军早将功名利禄看淡。然而，但凡一个浴血奋战的将领，在保家卫国打完胜战归来，等着他的不是夸赞和钦佩的眼神，反而是所有人所不齿的异样眼神…铁打的汉子也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更不必说，死的还是他的亲生女儿，殃及的差点是他陶家满门！
陶老将军的手劲很大，脸上顿时红肿一片的陶老夫人却是忍着泪水不敢哭。她何尝不害怕因着她的一念之差真的满门抄斩？她何尝不愧疚亲生葬送了自己女儿的鲜活性命？她何尝…不为唯一的外孙女如同行尸走肉的神情懊悔不已…
“我会去跟皇上辞官。从明日起，金陵城再也没有将军府的存在。”说是功过相抵，也不过是明面上的漂亮话。陶老将军不是不识时务之人。能保全下这一府老少不被牵连，已经是皇家对他们陶家这些年出生入死的恩典了。
“爹！夫君和文远…”在夕妃被赐死的那一刻，姜冷菱就预料过将军府的下场。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们陶府有朝一日会消失在金陵城。就算这次的功劳被抢了去，可…可还有日后不是吗？即便…爹自此后再不打战，不是还有颇受皇上器重的她家夫君和文远吗？
“不必再说了。”语气不善的打断姜冷菱的话，陶磊的心里是彻彻底底的失望，“不想跟着受苦就回娘家，我会准备好休书给你。”
“夫君！”满脸惨白的望着陶磊，姜冷菱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居然要休了她？休了她？在她为陶家添丁生女之后，陶磊竟然还一门心思的想着休了她？除掉窦暮霭，是陶夕鸳的命令！老夫人将窦暮霭掳回来之后才告知的她…她顶多算帮凶！帮凶而已！
“我要跟着娘。”陶文雯的开口，听在陶家三个男人的耳里，没有丝毫的意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陶文雯，陶磊轻轻颌首，“我会将你逐出陶家族谱。”
“谢谢爹。”陶文雯知道她现在的举动不对，活该遭人唾弃。但是她不愿意跟着爷爷和爹吃苦。离开了金陵城，她就什么也不是了。跟着娘回外公家，她还是受人服侍的官家小姐。等到她如愿嫁给太子哥哥，她会重振将军府，将爷爷奶奶、爹还有哥哥接回金陵城的！她发誓！
陶文雯的那点小心思，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陶文远。定定的看着面色坚定的陶文雯，陶文远的嘴角忍不住勾起嘲讽的弧度：“希望你不要后悔。”
“哥哥放心，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绝不后悔！”哪怕现下不被家人理解，陶文雯相信，总有一日陶家会以她为荣！就像这么些年但凡提及小姑姑，将军府所有人脸上都带着骄傲和自豪一般。总有一日，她会比小姑姑还要厉害！一定会！
“听说柳家庄又要办喜事了，这回是柳家二公子？”因着窦暮霭，皇后对柳家庄的一举一动甚是关注。这般大的动静自然也没能瞒过皇后的耳目。
“是。儿臣也得到了消息。”没有了夕妃的皇宫，转瞬间变成了皇后独大。魏朔虽然乐见这种局面，却隐隐觉得不安。佳丽三千，雨露均沾，这才是帝王之道不是吗？
“太子以母后的名义，送上一份厚礼吧！”好人谁都会当，尤其是这种无关紧要的时刻。些许小恩小惠，算不得大事。除去了心头大患的皇后如今心情愉悦，整日里容光焕发，与之前的温和淡然简直判若两人。
“儿臣遵命。”有些诧异的看了看显然存着算计之心的皇后，魏朔心下迟疑，但也没有显示出来，恭恭敬敬的起身告退。
同一片天空下，比之皇后寝殿的轻松怡然，魏音薇的公主寝宫着实阴冷许多。空旷的宫殿中稀稀疏疏的三两人走过，早不复昔日的热闹和繁华。一身白衣的清瘦少女倚窗独坐，静静的看着桌上早已冷掉的膳食发着呆。
这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踩低就高的奴才秧子。她寝宫里的宫女太监被其他几宫的嫔妃公主要去了不少，连御膳房的那些奴才也开始克扣她的膳食。青菜白粥，残羹冷炙？果然是变天了呢！这个仇，她铭记在心！轻风吹乱魏音薇的长发，掩住那幽深眼底的阴厉和狠绝…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0　章

魏音薇再度出现在柳家庄，是在柳家庄意欲送聘礼上高家庄的那一日。看着锦衣华服的柳淳熙，魏音薇轻轻扯了扯嘴角，递上贺礼：“恭喜。”
好一阵沉默之后，本就面无表情的柳淳熙伸出手接下了锦盒。没有过多的言谢，只是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二公子的反应可真冷淡。怎么说本宫也在柳家庄住了一段时日，与相处最多的二公子虽然称不上知己好友，好歹也有几分共患难的交情不是？”听说皇后娘娘和太子都送来了贺礼，魏音薇自认她的出手比不上那两人的阔绰。但是亲自前来道贺的这份心，绝对比那两人更为真诚。
“哼！”柳唯泽冷哼一声，甚是失礼的上前挡住魏音薇的笑脸，扯着柳淳熙就往外走：“时辰不早了，去高家庄！月瑶还等着在呢！”
好似没察觉被柳唯泽厌恶一般，魏音薇轻笑着走到窦暮霭面前，全然不顾身边柳奶奶和高怡兰的戒备眼神：“皇姐，薇儿来投奔你了。”
“皇上让你来的？”夕妃已经除掉，将军府也已不复存在。皇上此刻派魏音薇来，难道真的是容不下柳家庄？因着柳唯泽父子此次所立的战功？应该不至于！心下质疑着魏音薇的来意，窦暮霭的语气便带上了丝丝冰冷和不善。
“皇姐不必如此紧张，薇儿并无恶意。”淡笑着扫过柳家庄内所有人，魏音薇的语气甚是悠闲，“听说柳家庄正忙着办喜事，薇儿不过是想过来沾沾喜气罢了。”
“喜气？”既然魏音薇提及喜事，又怎能以着戴孝之身前来恭贺？魏音薇是真的不通人情世故，还是故意捣乱给人难堪？窦暮霭盯着魏音薇的眼神带着些许锐利，探究的意味煞是明显。
“是啊，喜气。”魏音薇脸上的笑容淡了淡，眼底划过缅怀和悲伤，情绪突然间低落下来，“皇姐也知道，薇儿的母妃…”
说起夕妃，窦暮霭却是不知该如何接话了。不管怎么说，陶夕鸳的死，她脱不了干系。即便她心中无愧，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一次魏南是顺势借着她的名头除去了夕妃。
“好了，不说了。柳家庄正值大喜，我还提这些，似乎有失礼仪。”故作坚强的深吸一口气，魏音薇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皇姐放心，薇儿这次出宫是跟父皇请示过了的。父皇答应让薇儿出来小住一段时日，也顺道避开那些祸事，散散心。”
祸事？散心？不知出于何故，窦暮霭总觉得眼前的魏音薇跟她之前所认识的三公主给她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曾经不以为意的淡然，现下却是说不上来的敌意。即便这股敌意被隐藏的很好，仍是没能瞒过窦暮霭骨子里的敏感。古怪的看了一眼魏音薇，窦暮霭总觉得魏音薇暗藏深意，话中有话。
“对了皇姐，父皇让我转告你，有空带柳大少回宫走走。他老人家想你想的紧呢！”魏音薇说完也不等柳家庄招呼，便自发的走向柳家庄之前为她准备的院落。身后一众丫头侍卫更是面无表情的跟上，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摆架子给谁看呢？莫名其妙！”上次见到的三公主，高贵大方，温婉有礼。哪像今日的阴阳怪气，绵里藏针？望着魏音薇一行人走远，高怡兰面露不满的嘀咕道。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柳奶奶眼皮直跳，骤然间生出一阵强烈的不安感，“无论如何，怡兰管好嘴巴，谨慎点说话。还有暮霭，尽量避开那位三公主，务必小心行事。”
“知道了。”只怕她们有些避开，也架不住魏音薇的主动找上门来。高怡兰和窦暮霭同时点头应下，心中却也知晓没那么简单。彼此对视一眼，不由的同时叹了声气。
另一边，前往高家庄路上的柳唯泽则是冷眼注视着有些失神的柳淳熙，止不住的皱眉：“柳淳熙你相不相信，如若咱们现下赶回柳家庄，定会亲眼见识到咱娘和你大嫂如何受那位三公主的气。”
“大哥，我已经跟你出来了。”所以，无需背地里抹杀三公主在他心中的印象了。柳淳熙紧抿着嘴唇，有些无奈又有些懊恼。
“哈…你当我故意偏帮月瑶？柳淳熙你魔障了吗？被那个女人迷了心神恍惚了眼神？方才魏音薇眼底的冷意你没看见，她话里的言外之意你也没听出来？知己？交情？不要逼我瞧不起你以引为傲的聪明才智！”没好气的拍了拍马背，柳唯泽的脸色瞬间拉长，索性策马奔腾，远离了面色稍显黯然的柳淳熙。是男人就不要婆婆妈妈，丢不丢人？
“情之一字，害人不浅。”摇头晃脑的丢下八个字，柳宜芜什么话也没有多说，追着前方的柳唯泽而去。他本来一直以为二哥比大哥清醒理智，现下才发觉，大哥比二哥看事情通透多了。
“二哥，那个三公主好像想跟你…叙旧？”费神的想出最贴切的两个字，柳晰迁鼓了鼓脸，气愤填膺的愤慨道，“笑里藏刀的女人最坏了，二哥可不要傻傻的被骗了！威武大将军也不喜欢她，不信你问威武大将军！”
因着听到自己的名字，跟在一旁跑得欢快的小狼十分应景的“嗷”了一声，好似真的听懂了在附和一般。顿时换来柳晰迁的夸赞，以及柳淳熙的黑脸。
柳家四兄弟随着柳兴邦一道去高家庄提亲，这个阵仗还是足够大的。早已得了消息的高家庄自然二话不说，很快便应下了这门亲事。自此，柳淳熙和高月瑶的大喜便顺理成章的提上了议程。
良辰吉日是柳爷爷和柳奶奶选好的，高家长辈一查黄道吉日，格外的满意。高怡莲和李祥对高月瑶这个宝贝女儿的心事知晓的一清二楚，在这种时候当然不会过多的为难抑或提出意见。欣然接受柳家庄的诸多安排后，顺道也趁势商谈起了亲事的相关事宜。
从始至终，柳淳熙都陪同在侧，却是咬紧了牙关没插嘴。他承认，魏音薇的出现有那么一刻搅乱了他的心。然而自己兄弟的话，柳淳熙从来不会怀疑。如果连晰迁都能看出魏音薇的不对劲，只能说明魏音薇根本就没打算隐藏她的别有居心。这个套，魏音薇的的确确下了。但是入不入套，是他的事。
在魏音薇离开柳家庄之时，他还尚未明了心底那股朦朦胧胧的情意。而他没想到的是，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心思，魏音薇居然那么早就感受到了。此般一来，心神混乱的柳淳熙反倒冷静了下来。心机太深的女子，他会欣赏，却总归还是没办法共度一生的…
“看到没？欠你的人情，还了啊！”指了指大厅内正在议亲的两家长辈，柳唯泽不无得意的说道。
“嗯！两清！”李跃金倒不是没想过给自家妹妹找个更好的良配。只是挑来挑去，还是觉得柳家庄是最适合高月瑶的归宿。不管是柳淳熙的人品，还是柳家庄上下的为人处事，都是无可挑剔的。
“行。”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柳唯泽忽而冲着李跃金勾了勾手指头，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不过还有点事，怕是得表哥亲自出马帮忙解决一下。”
柳唯泽的一声“表哥”，李跃金浑身鸡皮疙瘩顿起，打心底发毛…
作者有话要说：偶觉得渣渣就是个坏银！~（≧▽≦）/~


、第　51　章

当李跃金满脸寒霜的出现在柳家庄的时候，着实有些出乎窦暮霭的意料之外。难道提亲一事出了岔子？可是没见柳唯泽他们回来啊…
“三公主在哪？”定定的望着窦暮霭，李跃金的脸色出奇的难看。
“啊？在…”下意识的指了指魏音薇所在的院子，窦暮霭尚未把话说完，就见李跃金大步走了过去。
“表…”窦暮霭本想唤住人的，转念一想立刻吩咐下人去禀报了高怡兰。拦肯定是拦不住的，追上去以防万一则是必须的。
“站住！”白雾飞散半空，跟随魏音薇出宫的一众侍卫刚亮出刀剑便应声倒地。而李跃金，则是长驱直入的站在了魏音薇的面前。
“你是何人？竟敢赶擅闯柳家庄？”魏音薇听着外面的动静正欲起身走向门外，随即便跟李跃金打了照面。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门外，魏音薇顿时提起心来。
“高家庄李跃金。”堂堂正正的报上大名，李跃金的眼底涌现几分讥讽，“听说三公主正在柳家庄做客，草民故而前来一睹芳容。却不知三公主赶在家妹嫁进柳家庄的前几日上门做客，意在何为？”
“本宫行事，无需向你禀报。”明了李跃金是来为高月瑶镇场，魏音薇突然就放松下来。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看向李跃金的眼中带上些许居高临下的嘲弄。
“原本草民对三公主的行事绝对不敢过问。但是如若三公主意欲伤害的是家妹，草民绝不善罢甘休！”李跃金音落手起，一枚细细的银针擦过魏音薇的耳边定在了床柱上。无毒，却足够锋利。
有那么一瞬间，魏音薇的心好似停止了跳动。缓慢的转过头看着差点毁了她容貌的银针，魏音薇的眼中暗潮涌动，波澜惊宕。这就是柳淳熙给予她的答案？呵…她果然还是高看自己了…
“草民是粗人，不懂那些花花肠子，也不会心机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