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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混饭难-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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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奴家,还是算了吧,沈曦还真叫不出来,沈曦暗暗叹了口气,只得说道:“小妇人知道了,多谢您老的指点。”小妇人,怎么这么别扭啊。
那老先生见沈曦改了,挥挥手道:“下去吧,我要用膳了。”
沈曦听命的回粥桶前面了,粥桶前已经挤了好几个人了,有个快嘴的道:“那老头是李秀才,以前他家可是家才万贯哪,这李秀才就知道吟诗画画,家中光出不入,把这个家败了个七七八八,家中都快没余粮了还总爱装阔,买什么都给个赏钱,给你了吧。”
八卦无处不在啊,看来这古今中外,只要是人,就都有一颗熊熊燃烧着的八卦之心啊。沈曦一边和众人说着话聊着天,手底却一点没慢,一碗一碗的粥就盛出去了。
在一堆卖饼卖馒头的中间卖粥,沈曦早就料到这生意肯定不错,不过她没料到会这么不错,这来喝粥的人从她摆上摊就没断过,那二十个大碗根本没够用,还是孙大爷看不过去了,让孙大娘把他们家的碗都拿来了,还端来一大盆水,叫孙大娘帮忙洗碗。要不是有老俩口帮忙,沈曦还真忙不过来。
大概早晨八点左右吧,粥就卖完了,沈曦在孙大娘的帮助下,把碗洗干净了,把桌椅也搬回了院子里。沈曦对老俩口是满口的感谢,老俩口却摆摆手,说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是锻炼筋骨了。
沈曦惦记着家里的瞎子,客气了一番,就推着小推车告辞了。临回来前,还不忘买了几个馒头,一大块的猪头肉。
回到家中,沈曦先去看瞎子,瞎子已经穿好衣服坐到炕头上了。沈曦先把馒头和猪头肉一块块喂给瞎子,自己也将就着吃了一个馒头捡了两块瘦肉,早饭就算对付过去了。
刚一吃完,沈曦立即去翻钱袋。拎着沉甸甸一袋铜钱,不论多少,仅这份量就足够沈曦开心的了,这可是她累死累活亲手赚来的啊,和以前在办公室坐等收钱那可绝对是两码事呀。
沈曦眉开眼笑的数着铜钱,那兴奋劲一点也不亚于刚挣到那一百两银子。一个,两个,三个……一直数到了二百四十六个。数完后,沈曦一下子就蔫了,才二百四十六文,去掉成本八十文,自己挣的这点钱,竟然才是一两银子的十分之一左右。要想用这种方式挣到一百两,沈曦算了算,自己得挣七八年。
不过沈曦也不气馁,相比起卖饼的卖馒头的,自己恐怕是还是挣得多的呢,何况这里的糙米杂面不过十来文一斤,大米白面要贵一些,要五六十文一斤,自己要养活一个瞎子,还是养得起的。
沈曦昨晚半宿没睡好,今天早晨又累的很,现在又吃饱了,不由的困劲就上来了。她把钱藏好,把院门也关了,就爬上了炕钻进了被窝,不一会儿功夫就沉沉睡去了。瞎子安静的很,自然不会去打扰沈曦,沈曦这觉就睡得格外的绵长。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爬过正午了。
沈曦叠好被褥,见瞎子还在炕头上坐着呢,不由嘀咕道:“天天坐着,你屁股不疼啊?再说了,这一动不动的,对身体也不好啊,你应该多出去走走,见见太阳。唉,算啦算啦,这大冷天的,别再把你冻着了,这个破地方缺针少药的,再有个好歹,你还是在屋猫着吧。”虽然知道瞎子听不见,不过这屋子里若没个人声,未免也太清净了。从上辈子赵译搬走以后,沈曦就养成了这自言自语的毛病,因为有时候,房子空寂寂的实在是太吓人了。
想起了赵译,沈曦心下一黯,赵译是她心底的伤,是她不愿再相信爱情的铁证。爱的再深有什么用?当爱情逝去后,相爱的那个人终究会抛下自己独自离开的,这个世上,从来就没有天长地久的爱情。还是咱老祖宗聪明,知道爱情靠不住,就让后代们盲婚哑嫁,让那骗死人的爱情统统去见鬼吧!不过这样子效果似乎还不错,咱古代离婚率那么低不就很说明问题吗?就拿这具身体的主人来说,“丈夫”虽然又聋又瞎又哑,虽然对丈夫不怎么好,不过也没抛弃他不是吗?这要是搁现代,女的早跟人跑了。
沈曦也知道自己这是谬论,不过看着安静的瞎子,沈曦忽然就觉得这样也不错,虽然这个男人又聋又瞎又哑,和自己又没什么感情,不过最起码,他不会象赵译一样离开自己,也不会象赵译那样在她心上悄悄的捅刀子,如果自己愿意,他会一直一直陪在自己身边,自己这一世,永远不会再是一个人,永远不会再孤独了。
没感情怎么了,没感情也照样能过一辈子,他养不了自己,没关系,自己有手有脚,自己养他,有个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人陪在左右,不也是挺好的吗?
第8章
对于生炉子,由于已经有过了痛苦的经验了,所以沈曦是记忆深刻。再一次生的时候,她没怎么费劲就把炉子给点上了,而且知道煤很禁烧,只爬起来填了一次煤,这一宿,倒没怎么缺觉。
瞎子虽然看不见听不见,但睡觉很是警醒,沈曦动一动他都会醒,只不过他是不动弹不起身罢了,而且对于沈曦半夜三更带着一身凉气钻进被窝的行为,他也如同个木头人一样,不理不睬,没有任何反应。
经过昨天一天,早市上不少人都知道来了个卖粥的,能在那坐在那吃粥,还能吃到免费的咸菜,所以沈曦的生意比昨天更好,幸好沈曦做的粥也比昨天多。
照样是忙碌的一早晨,孙家老俩口照样是来帮她的忙。沈曦实在是过意不去,在卖完粥后,特意和老俩口谈了谈,老俩口每天帮沈曦端个粥刷个碗的,沈曦一天给他们十五文钱。别看这十五文钱不多,一个月下来也差不多有半两银子呢。这个工资,沈曦给的不算低,就算是店里雇的大伙计,一天也就十来文,小伙计两三文的都有,何况沈曦这儿连半天的工都没有。孙家老俩口自然是推却,只说帮帮忙就可以,不过沈曦已经打听到了他们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已经出嫁,平时只靠女儿接济度日,过的十分艰难,沈曦不愿占两个老人的便宜。
就这样,沈曦的生活就算是安定了下来。上午卖粥,下午或打扫卫生或去邻里家串串门。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之后,沈曦很快就和邻居们混熟了。
沈曦家左边,是一家高姓老夫妻,带着两个孙女生活。老俩口性子有点古怪,沈曦前去拜访的时候,不欢迎不说,还用防贼一样的眼光防备着沈曦,搞得沈曦十分不自在,说了几句客套话后,就赶紧告辞了。后来她和郭婶说起这件事,郭婶说那老俩口有点钱,就觉得谁都惦记着他们的钱,加上儿子不在家,就整天疑神疑鬼的,怕有人偷他们的钱。他们家整天都闩着门,从来不和别人走动。沈曦听了这事,自然也就再也不登门了。
沈曦家右邻是一户姓张的人家,有六口人,老两口加两个儿子一个媳妇一个四岁的孙子。这张老头一家倒是和气的很,特别是他们家的媳妇翠姑,直爽大方,和沈曦很对脾气。来往了几次,两人就姐妹相称,混的很熟了。
其他附近的人家,沈曦也都一一拜访了,不过是随便叫一些婶子嫂子叔伯大爷罢了,善良和气的人家,沈曦就偶尔去串串门,那些不好说话或名声不好的,沈曦就碰面时打个招呼,不再深入交往。
沈曦为人和善,做事也大方,在附近很得人缘,很多姑娘媳妇都乐意和她交往。不过这个时代对男女之防还是很严格的,虽不比明清时候严格,大姑娘小媳妇也没什么随便在外面逛悠的。一听说沈曦家有个男人,年轻的姑娘媳妇们都不敢来沈曦家串门,只有郭婶等一些上了年纪的妇人,没有了这个顾忌,会偶尔来找沈曦坐一会儿。
这一天下午,郭婶带着三个妇人来找沈曦,沈曦赶紧把几个人让进了屋里,边沏茶边笑道:“今天这是吹的哪股风呀,把几位婶子一起吹来了,这可真是难得,婶子们快请进屋喝茶。”
“瞧沈娘子这嘴,说出话来就让人爱听。”几个人一边取笑着,一边在炕沿上椅子上坐下。
这几个人中,郭婶最为年长,她发话道:“沈娘子,我们今天是来和你说个事的。”
沈曦把茶端到她们面前,也在炕沿上坐下:“什么大事儿呀,竟然让你们几位一起来了?”
郭婶道:“这不冬天没什么事嘛,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就想织几匹布,我们是来问问沈娘子,你织不织?你要是织呢,咱们就一起去买棉花纺线,这样也便宜点。”旁边又一个妇人道:“线要是多了,也能多染几种颜色,织出来的布也好看。”
织布?
沈曦一听到这两个泛着古意森森的大字,就觉得自己好象是生活在梦里一般。
自己没听错吧?织布?自己织布?
上辈子科技那样发达,衣服都不用自己做,买现成的就行,别说织布,就连织布机都没见过,现在竟然要自己来织布,这不是开玩笑吧?
见沈曦迟疑了,郭婶小心的问道:“沈娘子,你是不是钱不凑手?我们知道棉花有点贵,你要是手里紧,不织也行,我们就是问问。”
沈曦叹口气道:“婶子,不是钱的事,是这织布机呀,它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它,我根本就不会织布。”
一听不是没钱的事,几个妇人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一个嘴快的妇人道:“织布很简单,你要是不会,我们教教你就是了,这不算个事儿。”
又一个妇人道:“你要是学不会也没关系,我们几个一人给你织几尺,几天就帮你织完了。”
郭婶也道:“这买的布比织的布可贵了不少呢,咱都是过日子人家,这几个钱省下来过年的时候能多买好几斤肉呢。”
沈曦见大家都希望她能入股,自己家也确实没有布,于是笑着答应了:“婶子们,这布我是和你们织了,不过到时候我织的时候,你们可别嫌乎我慢呀,我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众妇人一阵大笑,问沈曦想织多少布,然后不待沈曦回答,就七嘴八舌的商量起还要买多少棉花,能纺出多少线,大概织多少天等问题。沈曦是两眼一抹黑,就由众妇人做主了,她只负责出钱就行了。
郭婶等人的办事速度挺快的,沈曦交了钱没几天,棉花就买回来了。郭婶给沈曦借来了一架纺车,让沈曦把棉花纺成棉线。这活沈曦是肯定不会的,好在郭婶很热情,手把手的教沈曦怎么纺线,纺的线怎么能粗细均匀了,怎么纺才能省棉花。好在这纺线技术含量不是太高,也好在沈曦不太笨,学了一天,沈曦就能纺出比较均匀的线来了,不过速度上是肯定比不上郭婶这样的老手的。在所有的人都纺完后,沈曦才纺了一半,于是众妇人约了个时间,齐齐来沈曦家,只用小半天就帮沈曦把线纺完了。
纺完线后,众妇人就将沈曦纺的线拿走了,过几天后就染了不同的颜色回来。不过大概是由于染色技术有限吧,染出来的颜色以蓝色黑色和绛红为主,别的颜色几乎是没有。
众妇人又把这些线全都团成球,然后把这些线小球放到一个个的格子里,一个个拎出线头来,由经验丰富的人依照不同的花色,在地上一绺线一绺线的排出图案来。
这些东西沈曦是一概不懂,只是觉得看着很神奇,明明只是一根根的线,摆弄到最后就出来了一个复杂的图形,劳动人民的智慧,当真不可小觑。
这些线在地上摆完以后,就开始收线了。这次收线,是将所有的线,全都紧紧的绕到了一个象大车轴一样的东西上去了,绕完之后,众人就把这大车轴抬到织布机上去了,又有那灵巧的人,将线一根根的在织布机上拴好,穿过缯,穿过机杼,最好拴到了一个能转动的象长擀面杖的东西上去了。
这个过程十分的复杂,而且织布机上的零件沈曦根本就叫不上名字来,所以后来她也不研究了,只是专注的看众妇人怎么织布,生怕自己到时候真拖了别人的后腿。
沈曦看这织布似乎不太难,别人上去,梭子扔的飞快,机杼声咔咔咔的响的十分有节奏感,织布机上的线,眼瞅着一点一点的就变成了布。沈曦看得心痒痒的,也上去试了试,结果刚扔第一梭,那梭子嗖一下就穿到线下面去了,梭子吧嗒一声就掉地上了,众妇人顿时轰堂大笑。沈曦红着个脸,又扔了第二梭,这次梭子没掉地上,而是一头栽在线里面,穿断了好几根线,又惹得众人一顿好笑。有人上来接那断线,沈曦只得退了下来。
这次织布的挑起人是郭婶,所以这织布机也就安在了郭婶家。郭婶大概是怕沈曦织的慢耽误了别人,就把沈曦排在了后面,仅排在了郭婶这个收底人之前。
虽说是有别人在织布,沈曦闲了的时候,也会去看几眼,看看别人怎么织,大家也都知道她不会织,她每次去的时候,织布的人都会指点上几句,也会让她上机子试几梭。就这样混着,等轮到沈曦织布的时候,沈曦已经学了个八不离十了。
而看了别人的织布技术,沈曦更是觉得惊叹,同一个机子上的线,竟然因为梭子里线的颜色,使织出来的布有条纹的,有方格的,各具不同的颜色和风格,竟然能适合各个年龄段的人穿。
沈曦织的不快,两匹布织了足足半个多月,郭婶笑她说,要是让她织布卖,一家子非得饿死不可。不过沈曦却是大大的知足,以前的时候,哪会想到自己有一天能用织布机织出布来呀,想想都会觉得是天方夜谭。而现在自己竟然真的亲手织了两匹布,而且还是带花纹的,还是两种颜色的花纹。
织完布后,沈曦美滋滋的抱着布回家了,一进屋,她就将织好的布往炕上一摆,一边轻轻抚摸着光滑的布,一边向瞎子炫耀:“瞎子,我竟然织了两匹布,厉害吧?还是蓝白两种花色的,以后白花纹的我做衣服,蓝的你做。咱也是有布的人了,一人做两身新衣服,穿一身,扔一身,哈哈哈……”于是,这两匹布,不仅变成了床单被罩,还真的变成了瞎子和沈曦的新衣服。
沈曦虽然不会做衣服,但她很虚心的向郭婶请教了,两身衣服做成后,沈曦剪样缝衣也就学的差不多了。不过对于用棉布做床单被罩的这种行为,会过日子的郭婶给予了沈曦严厉的批评,让她用麻布做床单,还有平时穿着去卖粥的衣服,也不要用棉布,要用麻布做,柔软舒适的棉布应该省下来慢慢用,等以后有小孩了,给小孩做衣服被褥是最适合不过的了。
不过当说到小孩时,郭婶很有意思的瞟了坐在炕头上的瞎子一眼,沈曦又不傻,她自然明白郭婶在想什么,不过她也不说破,只是笑笑道:“你老人家说的对,我天天卖粥脏兮兮的,穿棉布衣服确实有点浪费了,不过我这不是没麻布吗,就先紧着棉布用了。”
郭婶点头道:“这就对了,过日子嘛,总是得省着过的。过几天我和你李婶她们还要织一机子麻布,到时候捎上你,你也织个一两匹,这么好的棉布衣服,要省下来过年过节探个亲穿。”
沈曦点头答应了。
古代的劳动妇女大概是都不闲着,这一机子布刚织完没十天,众妇人就真的来找沈曦了,大家凑钱买了不少麻线,又开始织麻布了。对于麻布,沈曦总觉得太粗了,有点硌得慌,所以只随着织了半匹,全当凑数了。
不过这两匹布织下来,沈曦对织布是完全掌握了,又学会了一门古代妇女的基本手艺。
第9章
这些日子,沈曦既要摆摊卖粥,又要织布做衣服,过的是十分的辛苦忙碌。以前的时候她空闲时间多,想吃什么做什么,现在忙了,没有心思琢磨吃了,这饭食上就凑凑合合了,好在瞎子不挑食,也不会说话提反对意见,要是瞎子是正常人的话,估计早就举旗造反了。
等麻布一织完,沈曦觉得自己肠子都素细了,赶紧割了好几斤肉买了几个猪蹄,下午的时候,沈曦家一直飘荡着卤肉的香味,引得过往的小孩一个劲的咽口水。
晚饭沈曦吃了不少,不过最让她开眼的,还是不言不语的瞎子,这个家伙纯属是肉食动物,两大碗米饭两大碗肉块都没够吃,又啃了三个猪蹄,才算是罢了手。看他吃了那么多,把沈曦吓坏了,沈曦怕他把胃撑破了,再有个好歹的,沈曦下意识的伸出手,打算去摸摸瞎子的肚子。
瞎子大概没想到有人会突然去摸他的肚子,吓了一大跳,他嗖的一下握住了沈曦的手,似乎想要阻止沈曦。
沈曦用左手在他脸上点了一下,调笑道:“小样,看也被我看过了,摸都被我摸光了,现在想当贞洁烈女,不对不对,贞洁烈夫,哈哈,有点晚啦。”说罢,她笑嘻嘻的推开了瞎子的手,把手伸进瞎子的衣服内,去摸瞎子的肚子。
瞎子的肚子,并没有象沈曦想象的那样和扣了个小碗一样,只是稍微鼓了一点,但并不是太明显。沈曦一边对着瞎子的肚子比比划划,一边叹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橡皮肚子吗?吃多少都能放得下,真厉害啊。”
瞎子端端正正的坐在炕上,挺直个身子,任凭沈曦对着他上下其手,他蒙着布条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沈曦摸完了瞎子的肚子,十分体贴的把瞎子的衣服给系好了,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你这么能吃肉,我还得努力赚钱才行呀,再想个什么法子呢?要不在粥摊上再卖点别的东西?”
有了这个想法,沈曦就又开始瞎琢磨了,晚上的时候,躺在被窝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动来动去的让瞎子也没睡好,不过瞎子仍是木木的躺着,安静的忍了。
沈曦想了半宿,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来,待困极了,也就慢慢睡去了。
沈曦的生意一直都不错,来买粥的顾客是络绎不绝。粥摊上由于设了桌椅,所以在吃粥的时候,会有不少人边吃边聊,所以在这段时间内,沈曦对这个世界已经有了一个很深的了解了。
这个国家,叫中岳国。中岳国相邻还有四国,不出沈曦所料,分别是东西南北岳四国。沈曦心里腹诽,前世的国家有东西南北中五岳为山,这辈子的国家分为东西南北中五岳为国,自己和五岳,当真缘份不浅。
这五个国家,都崇尚武学,几乎可以说是举国皆武,凡是有条件的人家,都会送孩子去学武。而武者在国家的地位是崇高的,特别是武神,更是凌驾于帝王之上。武神是这个世界在武学上所能取得的最高成就,据说武神的能力十分的强大,在这世上可以说是无敌的,这五个国家加在一起,一共才六个武神。
五岳个个都有自己的武神。东岳武神是一位女子,叫风缠月,武器是一张长弓;北岳有两位武神,洪峰用刀,苏烈用杖,其中洪峰是六个武神中年纪最大的。西岳武神叫归海墨,一把扇子使的出神入化。南岳也有一位武神,用刀,名字很奇怪叫本我初心。沈曦现在所在国家是中岳国,而中岳国也有一位武神,这位武神叫霍中溪,擅长用剑,中岳人亲切的称呼他为剑神。
这位剑神霍中溪,才三十四岁,是六个武神中年纪最轻的,但同时也是武功最高的。北岳国两位武神在手,再加上本国环境恶劣,一直想要南侵,对中岳国的侵略一直没有停止过,甚至在霍中溪没有出现之前,曾一天之内向南侵入了五百里。在中岳国风雨飘摇之际,年仅二十四岁的霍中溪成功晋级武神,并在一次追杀中,将苏烈打成重伤,生生的扼住了北岳国侵略的脚步。中岳国得以保全,霍中溪也一跃成为中岳人心中的神。在随后的十年里,由于有霍中溪的坐镇,中岳国一直平安的很。
而别的国家,也由于各有武神,都没有受到过侵略,而同时也因顾忌别的国家有武神,也没有哪个国家轻易发动过战争。所以说,除了中岳国一直受北岳国的威胁外,其他国家是十分安定的。
沈曦了解到这个信息后,一直无语的很。把一个国家的安危系在一个人身上,这在后世那个民主的社会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在沈曦看来,什么武神剑神的,来一颗导弹就能轰个渣都不剩,弄一个原子弹,估计那六个武神能一起灭了。正由于存了这样的想法,沈曦就将武神给看扁了,看的比纸还扁。
“落后呀落后,愚昧呀愚昧……”沈曦一边感叹着,一边把剑神武神统统扔到脑后去了,继续她的卖粥大业去了。
沈曦并不太在意这个社会的统治者是谁,不管是剑神霍中溪还是皇帝安修慎,都离她太远了。她一个普普通通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小老百姓,是踩着天梯也够不到这些大人物的。
不过沈曦不在意,并不代表着别人不在意,也不代表着来她粥摊上吃粥的人不在意。中岳国土生土长的老百姓们,是十分崇拜和喜爱剑神霍中溪的。每天在粥摊上谈论剑神,是他们每天必做的功课。没过多久,关于剑神的一切,就连皇帝陛下一直想把他妹妹嫁给剑神,剑神和哪几个公主吃过饭见过面,她都听的一清二楚了。
不光是剑神,当今陛下安慎修也是老百姓讨论的一个重要话题,因为这位皇帝陛下登基成帝是很有传奇色彩的。据说上一任皇帝是他的哥哥,这位上任皇帝爱游玩,每每带着皇后妃子大举出动,所到之处的官员为了逢迎皇上,大肆铺张,花钱如水,弄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当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时,仍是那位剑神霍中溪仗剑而出,废了上任皇帝,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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