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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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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救了个陌生少年

夕阳西斜,天边晚霞如被刺破了的汁液,浓浓地宣染着金红色的光晕,在在浓密的山间里,撒下奇色异景。

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身穿短打粗布衣裳,手上提着一个小包裹,及一个竹篮子,正轻快地往山上奔去。

三月里虽说天气还较阴冷,但小男孩跑了十几里地下来,手上又久提着物品,额上已见薄汗,依男孩这样的年纪与体质,应该是累到极至,但他却不显疲劳似的,脚下生风,从官道上拐进一羊肠小道,接下来的道路越发偏僻,但小男孩似乎熟门熟路,翻过了两座山头,跨过小溪,不远处影影出现一处茅草屋,抹了额上的汗,脸上露出兴奋的色彩。

茅草屋渐渐近了,熟悉的半人高的篱笆脚下,晒着好些山草药材,小男孩冲进茅屋,边奔边叫,“姐,我回来了。有大好消息。”兴冲冲地进了进去,发现自己的姐姐正蹲地上,不知在干些什么,“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小声些,别吵醒了病人。”一个清脆的声音从斜里杀出来,手上还端着个木盆,盆子里是一盆浓浓的血水,“拿出去倒了。”

小男孩看了这血水,吓了一大跳,又看了看躺在草席上那个用冷淡的眸子盯自己的少年,又见这人脸上全是擦伤,神情萎顿,头发凌乱,估计是受伤了,但这人却一点病人的自觉都没有,反而高傲至极地盯着自己。

光凭第一眼,王锦玉就讨厌起这家伙来了,瞪了那少年一眼,端了血水出去倒了回来,又折回屋子里,“姐,这人怎么了?要死了吗?”

少年恶狠狠地瞪过去,敢诅咒我?活得不耐烦了是不?

“受伤了,从前边溪水边捡回来的。”王锦绣回答,“大呼小叫的,城里头又发生了什么大喜事?”

王锦玉道:“嘿嘿,当然是大喜事呀,姐,你知道吗?那谨阳侯世子顾东临听说今儿个去狩猎,被仇家寻上,哈哈,姐,你说是不是大喜事?”

王锦绣吃了一惊,停下手头的动作,“那混蛋被仇家给杀了?”

“嗯,八九不离十了。”锦玉高兴得手舞足蹈,“姐,这个祸害死了,咱们总算不必东躲西藏了。”想着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姐弟过着比野人好不到哪儿去的日子,就一肚子火,“那混蛋死的好,死的好,老天有眼,哈哈……”

王锦绣拿了木盆开始淘米,闻言也忍不住道:“那人真的死了?”

“我也不大清楚,好像听说这败类去狩猪,在路上遇上仇家,身边的护卫死的死,伤的伤,而那家伙好像也被砍了一刀,纵马给逃了。不过,我想那家伙一向娇生惯养的,哪受得住那一刀,应该活不成了。”想着那顾东临昔日的恶形恶状,又咬牙切齿地道:“那该死的姓顾的,害得咱们好苦,可惜我却不能替爹爹报仇,手刃仇人。哼,不过他若是落到我手里,我一定要把他整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

一阵轻咳声响来,王锦玉瞪向声音来源,只见这少年蓬头苟面,脸上有着好多道擦伤,身上衣裳也滚着烂泥和血迹,看着好不狼狈,不由露出嫌恶的表情,对姐姐说:“姐,你忒好心了,咱们现在养活自己都成问题,还有空拯救别人。”

王锦绣道:“身为医者,救死扶伤本是天职。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她今早上山采药回来,在一处溪水边发现了此人,躺在地上,一手捂着腰侧,一手捂着胸口,正惊讶又惊恐地望着自己。当时她也瞧出这人伤势较重,尽管心中不情愿,但身为医者,也不能当真见死不救。

王锦玉又瞪了这少年一眼,那少年似乎有些心虚,不敢与他直视。

看这人穿的破破烂烂,偏还摆出一副高傲至极的模样,现在又露出心虚的表情,看来是襄中羞涩,估计这回又白忙活一场了,王锦玉心头冷哼一声,又对姐姐道:“那顾东临听说现在下落不明,又身受重伤,此人一向娇养惯了,估计离了侯府的家丁,便是废人一个了。真希望侯府的人找不到他,就让他死在外头好了。”

那受伤的少年又怒瞪着他,但王锦玉只顾着高兴,压根没有注意到他。

王锦绣也觉得这少年反应忒奇怪了,不过因为高兴,所以也没怎么注意他,只是跟着笑道,“这人受了伤,肯定要找大夫的,但愿被他找到的那些大夫都是庸医。”虽说大庆朝医辽水平已大有进步,但金陵城里的医辽条件也相对落后不少,那顾东临虽是侯府世子,娇生惯养不说,伤口一旦处理不慎,便会要人命。

男孩跺脚,“姐,我听人讲,侯府也正派人四处找那败类的下落,赏金已高达一千两银子。如今已过去了两天,仍是没有动静,所以呀,我想那混蛋肯定已经死到外头了。”

王锦绣哼道:“只是中了一刀而已,你怎知那人会死?”

“去年里正儿子与人斗欧,被砍了一刀,不也死了?”

“那是因为那小魔王遇到了庸医,伤口处置不慎,再来天气又热,引发伤口感染发浓溃烂,不死才怪。如今这天气阴冷,伤口倒不易发炎,若是及时处理了,哪那么容易死掉?”金锦绣白了弟弟一眼,“我让你送的药送去了没?”

王锦玉闻言连忙道:“送去了送去了,那张府的人可真大方,不过是送一趟药过去,就给打赏了一吊钱呢。姐,你瞧,真的有一吊钱呢。”他从怀里掏了一串铜钱出来,献宝似的给了姐姐,笑出满口白牙,“姐,那顾东临如今生死未卜,料想也顾不上咱们,明儿个咱们进城,给姐姐扯些布料做两件棉衣可好?”

那躺在草席上的少年盯着王锦绣身上满是补丁的短打青布小袄,又看着王锦玉身上已明显不大合身的粗布衣裳,嘴巴一撇,正想说话,可惜舌头受了伤,才一张嘴便痛得钻心,不得不忿恨地闭上嘴巴。

王锦玉看到他的动作,忽然狐疑起来,“姐,这人怎么有些面熟?”

那少年心里一惊,有些心虚,连忙捂着唇轻咳一声,却不敢正视王锦玉,眼睛四处瞟着。

王锦绣看了那少年一眼,道:“这儿离张家村不远,估计就是张家村的人吧。”

“是吗?可我总觉得这人真的好生面熟?”王锦玉走近那少年,仔细盯着那少年。

少年别开脸,一双如墨似的眸珠子四处乱瞟着,却不敢与锦玉打量的目光接触。

这少年因为脸上有较多的擦伤,再来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脸上肩上,锦玉一时也认不出来,便就作罢。

王锦绣把弟弟拉了回来,“他受了较重的伤,你别打扰他。”然后把银钱收了起来,“这场倒春寒来的又猛又烈,瞧你双手都起了冻疱,也好,明日里咱们进城去,做两件棉袄。”

王锦玉摇头,“姐,我不冷的。倒是你,也该穿得漂亮些,否则出诊的时候,人家一瞧你穿得这么寒碜,如何会相信你的医术。”

王锦绣淡淡一笑:“无妨,反正这个张家村上下都知道我的医术,倒是不愁他们会不信任我。”

王锦玉想着自己姐姐的医术,又自豪起来,“那是,姐姐若是生成男子,早在杏林界声威远扬。可惜了那些迂腐酸儒,总是嫌弃姐姐女儿身份。”

王锦绣叹口气,这个重男轻女的时候,她就算有一身医术,也敌不过世俗的偏见,以至于活了十四岁,在父亲逝去后,原以为靠一身医术随便能够养活一家子的,但她想得太天真了。自从父亲去了后,家里的房子被族人霸占了去,要不是她和弟弟逃得快,说不定早被叔婶给扭送到谨阳侯府邀功去了。

想着叔婶的嘴脸,王锦绣恨不得咬碎一地银牙,这个世道,真的不是女人该呆的地儿,父母亲死后,家财被人占去她也认了,谁叫她衙门里没人,争不过人家。可叔婶居然还妄想把她卖给谨阳侯府,就真不是东西了。她除了带着弟弟逃走外,还真没一丁点办法。因为她和弟弟都还没成年,就算被长辈任意拿捏甚至发卖都不会有官府的人来管。

想着她以前在现代可是三甲医院的全科老师,以三十二岁“高龄”来到这个时代,从婴孩做起,因她那便宜父亲也是个大夫,所以她一出身便浸在医书和药材里,偶尔随父亲出诊把脉,学习这个时代的把脉和针灸技术,后天现学的医术外加在现代学的中西医相结合,医术是大大地增进,原以为可以随父亲坐堂问诊,可以赚更多的银子,偏偏她运气霉,不小心惹上了那顾府世子,然后被整到现在这副凄惨模样。

长长叹口气,王锦绣甩了甩头,对弟弟说:“天色快黑了,去把外头的药材收进来。记着分门别类。”

王锦玉应了声,便出去收药材去。王锦绣把淘好的米放进炉子里,加了半盆的水,然后又端着个盆子在屋外头拆菜。王锦玉一边收拾药材一边问姐姐,“姐,那个人是哪里人呀,什么时候走?”

“我也不知道。他舌头受伤了,说不出话。”

“哼,那也可以写字呀。”

王锦绣失笑,“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能够识字?”

王锦玉一时哑住,他们在城里长大,但母亲是张家村的人,村子里的孩子哪有余钱上学堂,根本大字不识一个。而他倒是运气好,去学堂里念了几年书。虽如今没再念书,但姐姐却咬牙把手上的耳环金饰当掉,给他买了好些书本。但也并不是所有孩子都和他一样,都识得字的。那少年一身狼狈,看起来家境也不好,肯定也是丁字不识的。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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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这人真大牌

把药材收拾妥当后,王锦玉也闻到了炉子上的饭香,这才发现自己肚子确实饿了,“姐,咱们今晚吃什么?”

“鲫鱼汤熬稀饭。”

“又是鱼呀?”王锦玉苦着脸,外头小溪里鱼儿成群,随便放个竹篓子下去,不一会儿便能拦几条鱼下来,这半年来他吃鱼都吃得快吐掉了。

看了弟弟一眼,王锦绣柔声道:“傻小子,千万别嫌弃,你正在长身子,多吃些鱼对身体和大脑都有好处。”在现代,那些婆婆奶奶们还每天特意给孩子们熬鱼汤喝呢,吃了能增强抵抗力不说,还能增加丰富的营养,又不长脂肪。

“不过这回的鱼比较小,所以就用来熬成汤再做粥。”望着弟弟细瘦的身子,心里微酸,又道:“我还煮了几颗土豆,先填填肚子吧。”

王锦玉也不客气,进了屋拿了煮好的土豆三两下便吃了两颗,总算填了半饱,发现斜对面躺着的少年一直盯着自己手上的土豆,发现了自己的目光,又很快别过脸去。

王锦玉在心里暗骂:“假清高。”不过他可没什么同情心,他现在已经够惨了,也没什么同情心可言,再来姐姐免费救了他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吃了三颗土豆,王锦玉总算又恢复了力气,这时候,王锦绣已点了媒油灯,让他好好温习功课。

王锦玉二话不说,坐到灯下,拿了书本开始摇头晃脑地念了起来,王锦绣要他小声些,别吵了病人休息,王锦玉冷哼一声,不满地瞪了病人一眼,那少年原本还高傲的眸子这时候却不敢与他直视,怯怯地别开脸。

王锦玉再度冷哼一声,这小子总算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王锦绣趁着煮稀饭的当,又配了几样草药,放进锅里加水熬成汁,接连熬了一遍,把水倒了出来,再加水煮,煮沸后过上一刻钟,又把药水倒出来,如此再三,一个时辰过去,炉子里的柴火也用得差不多了,药也熬得差不多了。

王锦绣发现那少年的目光,迎了过去,那少年慌里慌张地转过脸去,因为动作太大,扯痛了腰间的伤口,痛得呲牙咧唇,王锦绣轻斥:“你伤口覆面比较大,千万别乱动。”看着少年凌乱的头发及被枝叶擦伤严重的脸,确实如弟弟所说,这人给她一种熟悉感,但她又一时想不起来,也就作罢。这儿离张家村比较近,估计这人是张家村的人吧,所以才会有这种熟悉感。

总算稀饭熬好了,王锦绣把煮得熟烂的鲫鱼捞了起来,给王锦玉吃,“把鱼肉吃了,鲫鱼刺多,小心刺。”然后又盛了一碗稀饭给那个受伤的少年,把他从草席上扶了起来,“我特意熬得鲫鱼稀饭,这鲫鱼汤对伤口很有帮助,我又加了些蓝乔叶在里头,养胃化积食,快趁热吃吧。”

少年按过粗燥的大碗,皱了皱眉头,似乎有嫌弃这碗是否干净。望着碗里青青的稀饭,汤是青乳色的,因为加了青菜的缘故,但稀饭真的好少,他几时吃过这样的寡汤稀饭呀,但碍于肚子确实饿惨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喝了口汤。

王锦绣又盛了一碗给他,这回仍是青汤居多,见少年神色不豫,轻笑一声说:“你舌头受伤了,不能咀嚼,所以我做了稀饭给你吃。另外再加了些南乔叶在里头,是开胃健脾的,多吃些,对身体有好处。”

王锦玉喝了一碗稀饭后,不满地道:“姐,你已经够仁致义尽了,还不来吃饭。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来了,你吃吧,多吃些,这儿还有两个土豆,一块吃了。”

“那你呢?光吃稀饭哪吃得饱。”

“没事,我多吃两碗就成了。倒是你,正在长身子,可不能饿着了。吃吧,明日咱们进城去,顺便把这药给李夫人送去,希望能多得些赏钱。”她们姐弟因为是逃出来的,所以身上并没带多少金银,她接连典卖了身上的金银首饰,当了些银钱,不至于饿死在街头。但当初当的那些钱再是省吃俭用,也用得差不多了。所幸,天无绝缘之路,在她上山采药时,遇上一位被蛇咬了的妇人,她上前施救后,恰巧这位妇人家里有些银钱,给了较丰厚的回报,靠着那位夫人给的钱,这才赖活到现在。

想到这半年来过的日子,王锦玉又恨恨地道:“都是那该死的顾东临,这个王八蛋,臭鸡蛋,混蛋,若不是他,咱们如何会这样惨?”

正在喝稀饭的少年肩膀一缩,连忙把脸往里边阴暗处挪了挪,但又扯痛了伤口,却又怕惊动了正在吃饭的姐弟俩,只得咬牙闷哼,却不敢吱出声来。

“好了,锦玉,人家有权有势,咱们如今孤苦零仃,也拿他毫无办法。唯今之计,咱们还得另想办法,要怎样进得城去。”进了城后,他们存活的希望又要大些,她可以带弟弟去药店里做活,或是替人看病,再来这些天也搜集了不少药材,也可以换些银钱,可问题是,也不知城里的风声过了没有,万一她们姐弟进得城去就被侯府的人逮着了,那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对了,锦玉,你今天进得城去,街上是否还贴着我的画像?”

王锦玉道:“这阵子那顾东临受伤失踪,谨阳侯府的人找他都来不及呢,哪还有闲功夫找你?今儿我进城的时候,都没有盘问就放我进去了。”

“这样呀……”王锦绣咬着筷子,“那我还巴不得这王八蛋死在外头干净些。”

一阵压抑的轻咳响来,姐弟二人望了过去,只见那正在吃稀饭少年忽然捂着喉咙,想咳又不敢咳,不咳喉咙又痒,只憋得异常难受。

王锦玉没好气地道:“真是连饭都不会吃。”

王锦绣上前,接过他的碗,轻轻拍他的背,“慢点吃,今儿的粮食不多,不过我们还有土豆填肚子,稀饭还是够你吃的。不会跟你抢的。”

哪知这少年非但不领情,反而对她横眉竖目,但发现王锦绣娇好的面容及晶亮的眸子还有温柔的唇角,心里又是一虚,连忙别过头去,不敢再瞧她。

 第3章 忧喜

这小子还真是别扭呢,不过王锦绣也没笑话他,像他这样年纪的人,吃稀饭哪里填得饱肚子。可他舌头受伤了,也只能吃这个了。再来,她家中,也只有这么点儿米了。

也幸好那张府夫人赏了这么一吊钱,明日里进城去买棉袄,再买些米和书本,估计这么点钱还不够,突然间,王锦绣只觉一阵苦恼,别人穿越古代都是混得风生水起,唯独自己,连肚子都填不饱,唉……

……

吃了饭后,王锦玉洗了碗,又继续念书,王锦绣则坐在灯前,翻着早已破烂不堪的医书,看得聚精会神,三月里的气侯还是比较冷的,不一会儿,姐弟俩都觉得有些冷,瞧着油灯里也没多少油了,也索性歇下,但这时候却发现她们唯一的两张草席却被人占用,今晚誓必只能挤到一处睡了。

少年早就睡死了,这时候正微张着嘴睡得香甜,锦绣给他把了脉,还好,脉相较平稳,就是开始发起烧来了,所幸她时常遇上这类外伤,也一直准备有急救的退烧药物,再捏成药丸的速成药物,接连拿了两颗喂到他嘴里后,也不知能否退烧。

总算,这少年福大命大,在她的速成退烧药的作用下,半个时辰后,居然真给退烧了。她又怕他身上出的热汗浸湿衣裳以至于引发外感,于是又拿了毛巾擦试他的身子,锦玉不喜自己的姐姐碰陌生男人,自告奋勇上前夺过毛巾,“姐姐,你休息。我来。”

锦绣也没有坚持,握了少年的手,发现他手有些冷,估计被子盖得薄了,于是又拿了自己的棉被盖到他身上,但这样一来,唯一的两条被子都给了他,他们姐弟也没得盖了。

“姐姐,怎么办?没有棉被了。”王锦玉可怜巴巴地瞪着那少年身上盖的两床棉被,这还是姐姐替张家村人看病不要诊金得来的破棉被,如今全盖在这人身上,他和姐姐该如何是好?

王锦绣也颇觉头痛,这晚上的气温越发寒冷,她自己都遭受不住,更别说才十一岁的弟弟。握着弟弟冰冷的手,锦绣咬了咬牙道:“算了,咱们今晚就将就一下吧,把所有衣服都拿来盖着。咱们今晚挤一挤吧。”

小时候他们姐弟都是睡到一起的,后来锦绣开始发育后,便与锦玉分床而睡了。半年前躲避谨阳侯世子的追击,姐弟俩及时带着当铺里的银子逃出了金陵城,原本他们是想在山里躲避一阵子再另谋出路,运气不错,瞧到这半山里有一处无人居住的草棚,里头有些简单的破落家具,收拾一下还是能住人的,于是便索性住了下来。白天里她偶尔去山下给人看病,收些柴米油盐之类的生活必须品,偶尔也上山菜药,或是挖些野菜,日子还能勉强过活。但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她仍是希望去城里,正大光明靠医术挣钱,而不是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

那谨阳侯世子如今被仇家追杀,下落不明,她一方面希望这人真的死掉,可万一谨阳侯痛失爱子,大发雄威迁怒于别人,那么她是没有任何活路了。

带着矛盾与忧愁的心思,锦绣紧紧搂着锦玉,裹紧了身上破烂的衣裳,沉沉睡去。

……

第二日,锦绣给少年检查了伤口,满意地道:“恢复的还算不错,我再给你擦些药。你再躺上两日便可自由活动了。今天我要进城去一躺,你好好呆在这儿,等我回来。”

少年想说什么,但舌头受伤颇严重,嘴巴张了几下也没说出什么来,只是别开头去,看上去很是腼腆。

锦绣也不理会他,上了药后,又交代了些注意事项,穿上唯一一件没有太多补丁的青色碎花比甲及绿色绘蝴蝶花裙子,再挽了个简单的髻,用丝带绑上。

锦玉也穿上还算整洁的灰色短打小袄,穿上黑色千层底布鞋,这是上个月锦绣给一户人家接生,那户人家送的布鞋,有些大,也只能将就着穿了。

锦玉上下打量换绣,忽然咧唇笑道:“姐,你真美。”

那腼腆害羞的少年这时候望了过来,望着锦绣,目光闪了闪,被这少年如此注目,锦绣有些脸红,别开头去斥了锦玉,“有什么美不美的,丑都丑死了。”她也知道自己长得还算不错,但现在都不敢照镜子了,不过,她也没镜子可照,只知道自己长得不算差,不然当初谨阳侯世子也不会不择手段也想得到她了。

进了城后,锦绣去了成衣铺子,发现这做好的粗布棉袄一件也要九十文钱,她心里盘算了下,最终买了一床棉被,两件棉袄,买了些针线,又买了些书本和笔墨,及吃食,也知道锦玉好久没吃过肉了,又咬牙,花了十来个钱,割了半斤肉,再买了些小菜,手上还剩下两百个钱,又去各家医馆里看了下,发现前来看病的病人都是些贫苦人家,不由叹气,如果她能来这儿坐堂,不说能惠及全城,至少能让一半以上的贫苦人家能够看上病。可惜,她是女子,年纪又还小,不说坐堂,就算免费给人家看病人家也不会要。

在大街上果然看了多张悬赏公告,全是在关谨阳侯世子的消息,如今赏金已加到三千两,锦玉说:“真希望那混账死在外头。”

锦绣苦笑,低声道:“这是大街上,你小声些。”

“姐,现在咱们应该安全了吧?”

锦绣想了想,“安全是安全了,可万一回来被那穷凶恶极的叔婶逮到了,咱们可就羊入虎口了。”大周朝的律法规定,父母逝去,财产可以由下一代继承,津法虽如此,但年纪幼小的稚子哪能抵得住狼豹一样的族戚?

林黛玉父亲死后,就是因为林家无人,所以林家的所有财产都被外祖贾家接手了,连外祖舅家都可以干涉,更何况自己的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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