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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缘-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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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泰母子赶紧看了过来,安阳郡主起身,堆出满面的笑容:“唉呀,王姑娘来了。快请坐,请坐。”
锦绣说:“夫人太客气了,我来看看徐大人的伤势如何了。”
徐子泰笑了笑说:“托姑娘的福,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大夫说,再修养两日,便可回家休养了。”
锦绣给他检查了伤口,说:“伤口复原不错。再吃上两天的药,就没问题了。”
“有劳姑娘再特意跑一趟。”徐子泰想到弟弟与她无缘,心里很是可惜。
锦绣笑着说:“份内事罢了。徐大人休要客气。”检查完毕,她直起身,对安阳郡主说:“夫人您的病也才刚好,还得多加休息才是。可不能再劳累了。”
安阳郡主笑道:“只是过来瞧瞧子泰伤势如何了。都有丫头婆子侍候着,也没怎么劳累。”
锦绣点点头,说:“想要病情不复发,夫人可要时刻牢记我的话哦。”她半开玩笑地说,“否则等我回了金陵,可就没机会给夫人看病了。”
安阳郡主说:“是是是,一定谨记姑娘的吩咐。以后不会再麻烦你了。”
锦绣颔首,“如此,那我就放心了。”然后向这对母子礼貌地告辞。
徐子泰也坐起身,笑着点头示意,嘴里还说着“王姑娘路上走好,真是麻烦你多跑这一趟。”
安阳郡主也起身,还并自把锦绣送到病房门口。
“夫人请留步。”锦绣笑着说,“我先走一步了。”
望着锦绣的背影,安阳郡主暗叹一声,折回了病房。
而上了马车的锦绣,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了。
该死的赵九凌,她与他的梁子可结大了。
第265章 意难平
冬暖胆战心惊地望着她,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说,只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可是要回总督府吗?”
锦绣面无表情地说:“嗯,回去吧。”
……
总督府高大威武的建筑已近在眼前。
府衙前两蹲威武的石狮子狰狞地向着路上露出深深的獠牙。恍惚中,这对石狮化身为赵九凌那般模样,青面獠牙,杀气腾腾地朝她奔来,然后对她露出森森的笑意,“有本王在,你休想嫁给别的男人。”
生平第一次,锦绣在种想拿刀砍人的冲动。
锦绣下了马车,从侧门进入,紧挨着门房的回事处的人,已奔了过来,一脸的恭敬讨好。
“王大夫,您总算回来了。您今早上刚刚出发,下北路军营的定远将军何大人就来了,已经等了你一个晌午了。”
锦绣心回乱七八糟的心思,“定远将军?”她只认得中路军营的定远将军,下北路的定远将军又是何方神圣?
“就是那个何劲啦。”冬暖语气有些酸意,“人家现在又升官了。已经是从三品的将军了。”
去年还只是正五品的千户,如今三个月不到,就升成了从三品的定远将军,不知是老天眷顾他,还是朝中有人好做官?
“他来找我做甚?”想着那天晚上何劲的表现,锦绣没由来的心中不安。
“好像他老子也有些不好了,军医束手无策,想请姑娘去大同医治。”
“何总兵得了什么病?”
“据说是肠痈。”
锦绣挑眉,“他找我有什么用?应该去求王爷才是。”
何劲的老子何天刚,任江苏总兵期满后,又被调至山西,任一省总兵。大同离宣府倒也不远,快马加鞭,半日功夫就到了。
锦绣是宣府的军医,并没有义务过去救治,但何天刚身为朝廷命官,又是边防重镇里的最高级将官,若是上头有了命令,自然也违背不得。
何劲担心老子的病情,请她过去医治也无可非厚,但这种跨地区的诊治,还得让上头的同意才是。
当然,以何劲与赵九凌的交情,赵九凌自然也会同意的。
果然,回到内院里来,便有人向她通报,让她立马去见赵九凌。
锦绣满肚子里装的都是火气,自然也要去找赵九凌算账,二话不说就过去了。
到底没有发出火来。
赵九凌的屋子里还有何劲,而何劲一身素色青衣劲装打扮,一身青衣也有六七分陈旧了,但穿在此人身上,并无任何寒酸之态。
果然人的出身决定了一切呀。
赵九凌心情估计也不怎么好,锦绣一进来,冷溲溲的目光就射了来。
他的目光带着愤怒与委屈。
锦绣有些惊讶,也有些愤怒,恶狠狠地瞪了过去,怎么着,你还委屈?奶奶的,老娘比你更委屈。好好的白马王子被你给搅了,都还没来得及找你算账呢。
二人的视线在空气中撕杀,一个愤怒一个凶狠。
何劲因着急父亲的病情,并未发现他们之间的不对劲,见到锦绣后就急急地上前拱手作揖,“王姑娘,家父目前已然病危,大同军医俱都束手无策。听闻姑娘擅治肠痈之症,还望姑娘略施振手。何某代家父感激不尽。”然后深深作揖到地。
锦绣收回与赵九凌撕杀的视线,一脸难色地对何劲道:“何大人,令尊的病情,若只是初期,锦绣还有把握医治。只是……”她目光飘了赵九凌一眼。
何劲连忙道:“这个姑娘放心,王爷也已同意姑娘前去大同给家父医治。如今,就请姑娘略施援手,随何某一道去大同,给家父医治。”他望了锦绣一眼,一脸的郑重,“家父的病就拜托王姑娘了。”说着再一次深揖到地。
锦绣连忙说:“既然如此,那锦绣领命便是。何大人不必多礼。”奶奶的,原来她也是怕强欺软来着。这姓何的当初这般对待她,以前还曾发过毒誓,姓何的千万别犯在自己手上,否则一定连本带利地还回去。
但如今呢?
不止救过他一性命,如今还要给他老子看病,有天理么?
最可恨的是,她还没法子拒绝。也不是没法子,而是,不好意思拒绝。
早晓得会有今天,那天晚上就算冻死也不会接受他的好意了。
拿人手软的感觉,真的不爽。
再来,她原想趁着这两天的功夫再努力一把,争取与徐家定下婚约,然后风风光光嫁到开封徐家去。现在可好了,被赵九凌这货搅了她好不容易寻觅好的白马王子,让她又重新沦落为剩女,这笔账都还未算呢。
安阳郡主的病已经好了,徐子泰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这对母子自然要回开封去,到时候她从大同回来,说不定他们都已经走了。
痛苦地想了一个晚上,痛苦地从鱼和熊掌里选择了最适合自己的徐子煜,却又给泡了汤,锦绣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如果不是赵九凌,如果不是他的大放阙辞,徐家如何会放弃她?
可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她却什么都不能做。还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真的太憋屈了。
她连生吃赵九凌的心都有了。
赵九凌也很委屈,更是火大。
他都把话说得如此清楚了,还把自己的随身玉佩也给她了,这就是定情之物呀,她不但不领情,还让人给退回来。退回来也就罢了,居然还让一个小丫头退回来,这让他的颜面何存?
她已经让他颜面无存了,还又来怪罪他?真是没有天理。
在赵九凌与锦绣大眼瞪小眼中,还是朱棒槌出声提醒了下,“呃,王爷,何总兵的病可是不等人的。还是让王姑娘尽快动身吧。”
他在背后轻轻捏了赵九凌一把,示意他以大局为重。
赵九凌当然知道现在不是与锦绣使气的时候,他深吸口气,平复心头的火气,冷冷地对锦绣说:“何总兵身为我大周肱股重臣,为了大同边关军务,劳心劳力。如今得此重病,本王自然不能袖手旁观。王大人,就麻烦你跑一躺了。务必令何总兵转危为安。”
锦绣还能如何,只能领命而去了。
然后,她收拾了一番,带了齐玄英和唐成,冬暖,巧巧,以及另外两个辅医,一道上路了。
何劲据说身上的伤还没大好,便弃马而坐进了车子里。
又因为他身上的伤,与锦绣同坐一辆马车,说是好方便就近冶疗。
但看在冬暖眼里,这个借口,有些烂。但她见锦绣并没多说什么,也就没有啃声了。
马车驶得很快,虽然凳子上垫了厚厚的宝蓝色八团花弹墨垫,但没有防震功能的马车一路急驶下来,仍是把人抖得腰都要折掉。
锦绣紧紧握着车壁上的扶手,努力忍着这种不适。
如果能躺下就好了,可惜……她瞪了眼罪魅祸首,真是个脸皮厚。
当初那样对她无理,如今还有脸来找她帮忙?
接收到锦绣厌恶的眸子,何劲苦笑,给自己倒了杯水,但车子震动得厉害,手没有拿稳,水溅湿在锦绣露在松花色裙据下的绣花鞋上。
“对不住。”何劲很是歉意地从怀里掏出帕子,弯腰给她擦鞋。
锦绣连忙把脚缩了回去,厉声道:“你干什么呢?”
何劲一脸无辜,“给你擦鞋。”
给她擦鞋?锦绣又惊又怒,难道他不知道女人的脚是不能随意让人看到的吗?更别说碰触了。
“不用了,我自己来。”
冬暖早已从身上掏出了帕子蹲下来给锦绣擦了起来。“姑娘,鞋子湿得好厉害。”
锦绣当然也感觉到脚背上传来的温热之感,气得恨不得把这货踹下车去。
何劲更是一脸的歉意,“真是对不住。我真不是故意的。”他有些无措地望着锦绣,以及她湿得厉害的鞋子,“要不,赶紧脱下来放到火上烤烤。”
车子里有炭火,还是搁有薰笼的那种,火势并不大,但烤湿掉的鞋子,应该没问题的。
可问题是,鞋子湿成这样了,肯定得脱下来,当着一个大男人的面脱鞋子,锦绣并没有任何心理压力,但冬暖不干呀。
冬暖是标准的古代女子,虽是奴婢之身,但一直都在大富之家受着严格的训导,自然知道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自然不会由着锦绣当着何劲的面脱掉鞋子,露出女子最隐私的部位。
冬暖的目光太过“灼热”了,但何劲的脸皮却比城墙还要厚,佯装没有瞧到冬暖的暗示,说:“没事,姑娘不必顾忌我。反正出门在外,一切从权。”
锦绣也觉得这话说得有道理,但她仍是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脱鞋,不是她被古人同化,把男女授受不亲看得比命还重,主要是,她怕自己有脚臭……
虽然大冷天的,脚臭倒不至于,但女人在异性面前,通常都想留下最好的形像,尽管何劲与自己并不对盘,还是她生平第三大讨厌之人,但仍是不能改变女人想在异性面前保持完美形像的想法。
冬暖当然不知道自家主子心里的想法,她见何劲如此脸皮,心里极不痛快,可锦绣的鞋子湿得厉害,也不好一直穿在脚上,万一着了凉,可就麻烦了。于是,冬暖只好一边给锦绣脱鞋子,一边警告地盯着何劲,为怕他偷看。
何劲倒也君子,把脸别向一边,冬暖赶紧换下锦绣的鞋子,然后再用裙子遮住脚踝。脱了鞋子后,脚还真有些凉,锦绣又往火炉子里移了移,离何劲越发远了。
过了好一会,何劲开口说:“我身上的伤还没好。”
锦绣愕然了一会,很想说,你伤好没好关我屁事。但想着自己大夫的职责,于是挤出和蔼可亲的面容,“既如此,那就该好生休养才是。”
“那,我可要躺下吗?”
锦绣沉吟了片刻,说:“何大人请自便吧。”反正车厢里靠车壁各设了坐榻,虽然并不宽,但平躺下去,还是没问题的。
何劲果然躺了下来。
然后,锦绣又后悔了。
他这般躺下来,只需一抬眼,目光就会与她接触。她本不想理会他的,把脸别到一边去,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
但何劲又要话要说了,“你讨厌我?”
她确实讨厌他,任谁都知道的事,大家心知肚明,可这样说出来,锦绣还真不敢承认。
“没,何大人多想了。”在心里又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遍。脸皮厚到城墙的境界,她还是第一回见到。
“既然如此,那为何对我这般冷淡?”
“没有的事,何大人多虑了。”锦绣忽然又有些恨自己的懦弱了,为什么不说实话呢?就算说了实话,又不会少块肉。得罪了他又如何?如今是他有求于自己,她理应摆摆架子才是。
------题外话------
这回的倒春寒实在太嚣张了,都大半个月了,仍是没有消褪的迹象。比冬天最冷的时候还要冷。
第267章 名气
她理应摆摆架子才是。
“还在记恨以前的事?”
锦绣装傻,“以前还能有什么事?我都忘了?”
何劲一时无言。
“上回你救了我一命,还一直不曾亲自向你道谢。”
“份内之事,不提也罢。”锦绣声音冷淡。
“可若不是你,恐怕早已奔赴黄泉。于情于理,自要亲自相谢的。”
“若何大人真心要谢我,麻烦让我静一静,好吗?”
何劲嘴巴张了张,还有一肚子的话要说,但见锦绣不耐烦的冷淡面孔,心里一紧,心里喟然长叹一声,不再说话,但心里却异常难受。
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大同离宣府并不远,半日的车程便抵达了。
大同的军医早已接到命令,早早就在总兵府候着了。据闻这位传说中的女神医,医术出神入化,堪比扁鹊,华佗,若能在有生之年见上一见,再让其指导一二,说出去,也是极长脸了。
如果再让他们见识一翻这位神医的剖腹神技,那死也无憾了。
只是,一干有品秩的军医在瞧到年纪甚轻,一身天青色遍绣玉色缠枝花交领镶白兔毛边褙子,下身同色月华裙的锦绣出现在众人眼前时,无不惊呆地张大了嘴巴。
这位女神医,居然如此年轻。头上梳着个简单的纂儿,斜插八宝簪,额前流苏用米粒小碎珠穿成,简洁明快。身披银灰羽缎质地的披风,看上去稳重又典雅。
锦绣这么一身装扮,看上去很是沉稳,尽管年轻甚轻,但却没有十七八岁姑娘家会有的稚气之态。
尽管众人心里讶异得厉害,但面上却丝毫不显,恭恭敬敬地给锦绣见面行礼,大家相互寒暄后,直接进入府衙。
大同总兵衙署主体,由南至北分别为府前街、牌坊、影壁、大门、仪门、戒石坊、大堂、总兵祠堂等,锦绣如今身份今非昔比,自是从中门进入。
一路穿过仪门,大堂,再来到后院历任总兵的居住之所。
山西总兵何开刚确实是肠痈,大同军医束手无策,所幸锦绣的大名如雷灌耳,何天刚对自己的病也并不悲观。见到锦绣后,反而还爽朗大笑,“久闻金陵名医锦绣大夫的超凡医术,有锦绣大夫在此,阎王想收我这条命,还得看您肯不肯啊。”语气倒是乐观,其余军医也纷纷附和着。
锦绣却苦笑起来,但凡手术,都是有着风险的。谁能保证当大夫的,都能包治百病?如今,她的名气被以讹传讹传得神乎其神,万一失败了,那就是从天堂掉入地狱了。
锦绣检查了何天刚的病情后,出了内室,让齐玄英对何劲讲解手术须知,以及术前协议。
齐玄英自然知道锦绣的顾忌,拿了术前协议以及手术须知细细讲解给何劲听。
而每当他说出一项风险,众位军医便惊呼一声。
“若真遇上了大出血,确实难救了。”
“若是脏器粘连,那确实没救了。”
“……那个,什么叫腹膜炎?”
齐玄英又细细解释了一翻,军医们倒吸口气,原来做手术还有这么多风险!
何劲不再说话了,他盯着齐玄英,说:“先前不是有成功的案例吗?怎的还有这么多风险?”
齐玄英正色道:“自古以来,做大夫本就存在着高危风险。给治好了是涌泉相报,治不好是拔刀相向。何大人,令尊之病,连我师父都说有风险,那自然还得小心为上。毕竟,师父曾说过,但凡做手术,都是有风险的。晌父再是厉害,也不敢保证包治百病。”
何劲皱着眉头,有些不满,“宣府的曾家奶奶不就是让锦绣给治好的?我父亲与曾府大奶奶一样的病,为何就不能保证了?”
“那也是佼幸治好了。”锦绣走过来,她望着何劲,语气严肃,“我是大夫,名声再响亮又如何?同样是吃五谷杂粮,哪能包治百病的?令尊之病,我只敢保证有七成的把握。另外三成便是手术中存在的各种风险。我们当然要尽最大的努力控制手术风险,但不怕万一,就怕万一。”
何劲脸色阴晴不定,好半晌才道:“我知道……你说,我爹这病,你有七成的把握?”
“嗯。”
“好,那就做吧。”
齐玄英连忙把术前协议书递给他,“那麻烦何大人签个字吧。”
何劲接过协议书,逐一看了起来,当看到手术中有可能出现的并发症和后遗症时,心里一个激灵,指着那行字问齐玄英,“还有这么多风险?”
齐玄英望向锦绣。
锦绣解释说:“虽然发生的机率很小,但为了让病人家属了解手术风险,还是有必要告诉病人家属。”
“你的意思是,签了这协议,就算家父有一差二错,也怪罪不到你们身上,是吧?”
锦绣有些不耐烦,“我说过,我是大夫,又不是神仙,哪能包治百病?对每一位病人,我自然会尽一切办法医治病人。手术有风险,这是无法避免的。”她盯着何劲,语气不无讥讽,“明知手术有风险,但我仍是要做手术,何大人,你明白在刀尖上跳舞的滋味吗?”
何劲心头一跳,连忙说:“你这话可就严重了,就算家父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自然不会怪罪到你身上。”
锦绣唇角微弯,如同天边的下弦月,美好而冷清。
“如此,那就开始吧。”
……
数个琉璃围屏临时围出来的手术室里,除了锦绣以及三个助理医师,两名护士外,其余闲杂人等全退到五尺远的地方,四周用透明的围屏遮挡着,尽管不得在手术台前围观,但如此近距离下,还是可以看清手术室里的情形。
军医们全围在屏风后,睁大了眼,看着全副武装的女神医拿了刀划开病人的肚子,纷纷倒吸口气,再瞧着锦绣把手伸进肚子里时,更是吓得双腿打着哆嗦。
不过这些军医们常年呆在军医里,也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是以虽觉恐怖,但并不惊悚,全睁大了眼瞧着锦绣的动作。不愿错过一丝一毫的小细节。
而何劲,在看到锦绣的动作后,从脚底冒出一股冷气,骇得他心跳倏停,半天动弹不得。
他从来没有想到,做手术是如此的恐怖血腥。
因为先前已有做剖腹手术的经验,这回倒也没花多少时候。只是在何天刚的肚腹里仔细地翻找着肠子,一根一根地清理着时,散发出的阵阵恶臭,手术室里的人倒无所觉,而外头的人则纷纷掩面捂鼻,有些还冲到外头去干呕起来。
望着外头那些人的反应,齐玄英扬扬得意,看见手术已进入尾声后,连忙说,“师父,剩下的让我来吧。”
锦绣点头,翻出那根烂掉略有红肿的肠子,齐玄英拿起剪刀,很是俐落地剪掉,接下来,便是缝合,手术室里所有人都会的,锦绣便放手让他们去做,自己则索先出了“手术室”。
……
一群人把锦绣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询问着。
锦绣解下口罩,说:“手术成功。接下来,护理是最关键的。何大人,令尊虽然手术成功,但还有十二个时辰的危险期,等过了这道危险期,便无大碍了。”
何劲僵硬地点了点头,望着锦绣的目光带着敬畏,以及某些说清道不明的暗涌。
锦绣赶了半天的路,休息了不到两个时辰,做手术又站了近两个时辰,现在早已累极,又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径自去休息了。
何天刚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手术过后很快就清醒过来,也平安渡过了危险期,没有发烧,也没有任何不适的症状,手术第二日便排了气,可以吃东西了,也可以下地走动了。锦绣瞧着也松了口气。
很快,看到桌上堆积如山的贴子,又头痛起来。
冬暖把烫金贴子一张一张地翻来看,秀眉皱得老高,“这些下贴子的人大都来头不小,有太原知府,还有北六省的巡抚,连代王府的郡主也下了贴子,姑娘,要去吗?”
大同也有好些富贵人家,如今得知锦绣来到大同,有权有势的,直接递了贴子进来,没权没势的,也想方设法套关系让人递消息进来,就想请锦绣过府一叙。
锦绣说:“不去了,我又不是这儿的军医。”她可不想去抢本地军医们的饭碗。这无关医德品性什么的,而是见惯了生死场面,也早已变得麻木了。
若是人人得了难治之症都要来找她,那她累也要累死了。再说了她自己有几分医术自己清楚的很,也不过是比别的大夫多了份古人早先累积在那的经验罢了,也没什么好炫耀的,再者,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这么点医术,也只能在军中称一时雄罢了。
锦绣对外一律声称公务繁重,不日就要回宣府,并不接待任何形式的邀请。但有门路的却不会受此限制,有些人干脆直接走何天刚的门路,何天刚亲自出面,锦绣少不得也要给几分薄面。
反正要等何天刚的病情完全康复,也要等十来天功夫,锦绣便在总兵府接待些特殊身份的病人。
名声这东西,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便是这些权贵人物对她很是客气。坏处便是不管走到哪儿,都会有人见缝插针让她把脉看病什么的,不管有病没病。
除此之外,锦绣还破例给一个同样患了肠痈的妇人做了剖腹手术。
巡抚夫人张氏一脸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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