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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缘-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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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巧正在整理药箱,“这阵子锦绣丸用得极快,箱子里都没多少了,明日还得去补货才成。”
锦绣怔了怔,“又没了吗?”前两天才补了满满几瓶来着,这阵子也很少用到药箱的机会,也没有出过私诊,哪会用的这般快。
巧巧清点了瓶子里的药丸,埋怨道:“不止锦绣丸用的快,连锦绣白药也还只剩下两瓶。那个何大人也真是的,就那么点伤,还好意思天天来要。”想起何劲,巧巧却是一肚子的气,其实按何劲那样的伤,也只需吃三粒锦绣丸,外搽的锦绣白药也只需一瓶罢了。也不知他怎么用的,从受伤到现在,也才不到五天,就用去了不下二十粒锦绣丸,五瓶锦绣白药了。更气人的是,还以他的名庖又向她们要了好几瓶上好的金创药,实在太气人了。
锦绣说:“何劲是高官子弟,自然惜命。这不足为奇。”
巧巧忿忿不平,“可是这些药也不便宜呀,他倒好,一个人就用去那么多药。”虽然锦绣去药坊拿成药并不花任何钱,可药坊的制药成本却是要记入公账的。
锦绣笑了笑,没说什么,反正他的伤也已经快好了,也不会再有机会用到药了,也就没有多想。
倒是冬暖却是一脸沉思的模样,她眼珠子转了转,对锦绣小声道:“姑娘,不知您发现没?奴婢总觉得那何劲这阵子怪怪的。”
冬暖与锦绣一样,当着何劲的面称他为何大人,私底下就是直呼其名。
锦绣怔了怔,说:“连你也察觉出来了?”她以为就她一个人有这种感觉呢?
冬暖狠狠地点头,“嗯,早就察觉出来了。”
锦绣蹙眉,“你觉得他哪里怪了?”
冬暖仔细想了想,说:“这个,奴婢也不知该怎么说,总之,何劲确实有些怪怪的。”
而赵九凌凭着他王爷的身份,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悠然阁,悄然进入暖阁后,便听到冬暖这么一句话,当场就心里一个咯噔,暗想:难不成,锦绣也知道何劲对她的心思了?
心里想着,脚步却停了下来。
暖阁里的主仆三人丝毫不知外头已有人偷听壁角,说:“甭去管他了,反正他不再怪,也不会像赵九凌那般恩将仇报吧?”
“奴婢感觉何劲对姑娘并没有恶意的。”她顿了顿,又说,“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何劲近日的表现,倒让奴婢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
冬暖一脸的凝重,“姑娘可还记得,当初楚王找姑娘麻烦之前,不也对姑娘礼貌有加?今天看病,明天抓药的。可结果呢?却那般设计陷害姑娘。”冬暖之所能成为锦绣的头号心腹,自然是有其主必有其仆,性格相投,看法一致,才会大合锦绣的口味。
锦绣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反驳:“应该不至于吧?”她可是救了他老子呢。
冬暖还要说什么,忽然赵九凌大步从外头进来,夹杂着一身的冷气,伴随着他阴鸷的质问:“在你眼里,本王就是这么不堪的人?”
主仆三人被忽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住了,尤其是冬暖,更是脸色发白,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惨了惨了,她背后说楚王的坏话还被抓个正着,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她的小命休矣。
锦绣也吓得不轻,他拍着胸口,瞪着他:“你来做什么?”看到他一脸的杀气腾腾,又忍不住道:“你要干什么?”
“出去,这么晚了,我要歇下了。”她凶巴巴地叫道。
赵九凌这时候也恢复了理智,他想到自己来的目的,深吸口气,紧握了拳头,“我来,是向你道歉的。”
“……”锦绣双眸呆滞,她没听错吧?
赵九凌伸手捂着唇,轻咳一声,抑制不住的红晕往古胴色的两边脸颊蔓延开去。
“那个,就是那年在金陵,我因听信刘子云馋言冤枉你的事……”他尴尬地看着她,“我知道我冤枉了你,也一直想对你道歉,可一直没有机会,也一直拉不下脸面……”他说不下去了,唉,怎么道个歉也这么困难?
锦绣直接木住,她没听错吧?这个自大又自负的男人,居然向她道歉?是吃错了药了,还是受了什么刺激?
“王爷,您没事吧?”锦绣下了炕来,很想去摸他的额头。但她又没那个胆子。
赵九凌脸色火辣辣的,他梗着脖子,粗声粗气地道:“你看本王像有事的样子吗?”
“可是王爷脸好红。”锦绣一脸的担心,“是不是旧疾又复发了?”她指的是他先前两回肺炎发作的事。
赵九凌自然知道自己为何脸红,更是心虚尴尬,见锦绣这么一说,立马说:“是,确实有些不舒服,你给我瞧瞧吧。”说着就撩了袍子坐到炕上来,并把脚上的玄色靴子也给脱了,盘腿坐到炕上去。
锦绣迟疑了下,对冬暖说:“我肚子有些饿了,你去小厨房里瞧瞧可还有什么吃的没有。”
冬暖知道她这是在支开自己,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战战兢兢地绕着赵九凌离去。
屋子里还剩下巧巧,她手足无措地望着锦绣。
锦绣吩咐她:“还愣着做什么,把我的听诊器拿出来。”然后她自己也撸了袖子,上前给赵九凌把起脉来。
赵九凌见她穿着中衣,连忙说:“地上冷,你还是上炕来吧,炕上暖和。”
现在都已是三月天了,就算倒春寒来袭,也是冷皮不冷心了。锦绣给他把了脉,疑惑道:“王爷的脉相,似乎并没什么大碍的。”
自己的身体赵九凌自然清楚,闻言道:“我没病。只是,刚才喝了些酒,现在酒意有些上来了。头有些晕了。”他确实喝了点酒,主要是为了壮胆的,谁知道会听到让他如此伤心的一幕,想到刚才冬暖的话,再也顾不得什么矜持颜面,他盯着锦绣,说:“上回那件事,我知道冤枉了你,可一直没向你道歉,你该不会一直都在心里怪我吧?”
锦绣淡淡地说:“王爷多虑了,那件事,王爷不提,锦绣还真给忘了。”
赵九凌盯着她,“你说谎。本王瞧你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不这样想。”他有些委屈,“你心里还在一直怪我是吧?”
那回的事,锦绣自己倒没什么的,可却连累锦玉受那么多的痛楚,她自然不会轻易原谅他的。尤其她与锦玉相依为命多年,却不得不因为他的从中作梗而分隔两地,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
当然,说水深火热又太夸张了,但人的思想就是那么奇怪,先入为主的观念,哪能轻易扭转的?尤其对赵九凌打从心里的畏惧,以及他这些日子以来的所作所为,早已让锦绣给他打上了“自大蛮不讲理”的标签。尤其在大过年的日子里,居然以莫须有的罪名吼她,还禁她的足,让她在总督府里格外的没面子。这笔账,她可是不会轻易消去的。
但这样的话真要说出来,锦绣又没那个胆子,只能委婉地表示,自己真的没放在心上的。
赵九凌哪会相信她,这丫头本来就是小心眼又爱记仇的,哪会如此轻易就原谅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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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加班,10点有一章
第276章 明朗
“为什么不愿对我说实话?你明明就在心里怨我。”赵九凌愤怒了,到现在她还在他面前戴着面具,可在何劲跟前,却又有说有笑,太不公平了。
锦绣奇怪地看他一眼,无耐地道:“既然王爷说是那便是了。”
“你自然还在心里怨我。那件事确实是我不对,今晚,本王便是特意过来向你道歉的。”赵九凌一口气说完,忽然觉得心头轻松了不少,他紧紧地盯着她,“我知道那件事确实是我过分了,让你弟弟受了伤,你怨我也是应该的。只是我已经诚心向你了歉,你也该原谅我了吧?”
还说诚心诚意给自己道歉,原来就是这么个道歉法的。她以前不原谅他,是因为他没向自己道歉,如今,他向自己道歉了,她就得原谅他了。果然是霸王本色,擅做强卖强卖之事。
锦绣无语了半天,嘴里说道:“好端端的,王爷怎会忽然想到要向锦绣道歉呢?”
赵九凌脸色不大自然,吱唔着说:“本王早就后悔了,耐何……”而何一直拉不下面子罢了。
不用他细说,锦绣也知道一二,心头稍稍舒坦了些,如此恶霸又要面子的人亲自向她道歉,也算是极难得了。
她笑着说:“王爷的道歉,锦绣收下了。看王爷脉相,也没什么大问题的。时辰也不早了,王爷也该回去歇下了。”
“那你原谅我了吗?”
锦绣故意歪着头,“若是我不原谅你呢?”
赵九凌愣了下,脱口而出,“你都能原谅何劲,为什么不能原谅我?”
锦绣愣了愣,“这关何劲什么事?”
“自然关他的事,因为他……”想到何劲对锦绣的心思,又想到刚才偷听到的话,赵九凌心头又不舒坦了,只觉胸口酸得要命,他沉声道:“你喜欢他?”
锦绣冷下脸来,斥道:“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喜欢他干嘛?”
赵九凌冷哼一声,“不管你是否喜欢他,反正你这辈子你只能嫁给我。”
锦绣心头一跳,故作挑衅,“光说不捻又有何用。有本事,三书六媒聘我进门呀?”
赵九凌深深看着她,“你放心,等战事一歇,我自然会请父皇亲自赐婚的。”
锦绣尖叫:“你是来真的?”
“本王什么时候与你说笑了?”赵九凌很是不悦,难不成,他在她心目中,就是言而不信的小人?
锦绣紧紧握着拳头,强迫自己镇定,一定要镇定,她一脸冷静地望向他,“王爷瞧中锦绣什么了?王爷千万别与我说,你是喜欢我才会娶我。”
赵九凌眉毛挑了起来,“为何不能?本王就是喜欢你,所以想娶你做王妃,怎么着?哎,你这是什么表情?”锦绣一脸吓着了的模样,令他十分火大。
锦绣当然是受惊不轻,对于既是剩女,又是灰姑娘的她来说,被高富帅如此表白,自然是一件荣幸的事。可若是这个高富帅曾与自己有间隙,脾气还不大好,这份喜悦自然又要打些折扣了。
锦绣在心里电转,她是该相信此人的一言九鼎,还是该保持谨慎态度,以免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他亲口承认喜欢自己,锦绣倒没怀疑,只是不知这份喜欢有几分罢了。
想到这里,锦绣平静下来,定定地望着赵九凌,说:“能让王爷喜欢,自是锦绣的福气。楚王妃的位置锦绣固然很是心动,只是王爷,锦绣也是个胆小之人,从来没有做白日梦的习惯。若王爷真有诚意,锦绣就等着王爷的三媒六娶吧。”
锦绣觉得,自己银行账户里陡然有了五百万来历不明的巨资,是取出来点为已有,还是为持谨慎态度暂且进行冷处理之间,最终选择了后者。
前者风险太大,一旦被发现了,那就是不当得利的罪名。后者却是可攻可守,对自己也并无害处。
锦绣选择相信赵九凌的说辞,但却巧妙地把问题抛给他。如果她真的嫁给了他,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最终没能成,她也没啥损失。目前她最先要做的便是不能让这消息外传。
想到这里,锦绣又对赵九凌道:“王爷,您的身子并无大碍,就是天气干燥,王爷略有些上火罢了,等明日锦绣做些润咙清肺的食物给您送去。相信吃上两日便没事了。王爷若是觉得舌头燥,回去后多喝些水,少说些话,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赵九凌明白锦绣的意思,他这个时候来悠然阁,本来就是不合规矩的,当然,看病除外。而锦绣也是个聪明的,也确实是谨慎的,她刚才那番话,也在警告自己,今晚他来,也只是单纯地找她看病,也委婉地提醒他,他们之间的事儿,不得对外透露半分。而今晚他的举动,会被称为找她看病的表现。这样一来,不管他是否娶她,对她的名声也是没任何影响的。
当然,她这份谨慎也可以理解为对他的不信任。这令他有些不悦,但他也知道,这也不能怪她,如果换作是自己,他也会如此的。
在对锦绣的不悦与钦佩中,赵九凌下了炕,穿上靴子,说:“也好,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他深深看了她一眼,伸手摸了她的脸颊,锦绣的双唇颜色极好,总是鲜鲜艳艳的,如同上了蜜的水蜜桃,散发出诱人的纯净色泽,粉红而且鲜艳欲滚。
若不是怕唐突了她,他真的想吻下去。
锦绣也有些紧张,理智千里诉她,应该及时推开他的,在事情还未明朗之前,她应当保持矜持与端庄,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太过主动或是轻浮的女子。
可是,她却什么都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站在那,任由激烈的心跳把自己淹没。
这个时候,连她都有种错觉,她居然并不讨厌他的碰触。相反,还有着隐隐的期待。
这个想法,真的很要不得,可有时候,人的理智总是会被身体的本能打败。她微微仰脸……赵九凌忽然放开了她。
她有些失落,但更多的还是松了口气,如果他继续用这种算是温柔的眸子注视着自己,用他宽阔的手掌抚摸自己的脸,她真的难以保证,接下来她会不会对他饿虎扑羊。
赵九凌低头看着她,这时候的她难得地温柔,也没有牙尖嘴利地说着令他生气的话,他的心越发痒了。
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再呆下去了,他已经几大个月没开过荤了,真怕自己不算多出众的自制力会崩溃掉。
于是他微微退开一步,低声道:“我走了,你好生歇着吧。”
……
第三日清晨,锦绣照例在收到锦玉寄来的信后,在第三日清晨汇寄了出去,锦绣的回信比较长,全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她乐意与锦玉分享自己在宣府的生活点滴,并顺便把赵九凌的心思透露给了他,让他参考参考。
锦玉虽然年纪不大,可在锦绣眼里,已经不能再把他当小孩子了,在京里呆了半年的时日,这小子在信中的表现,已经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
不出意外,半个月后,她便会收到锦玉的回信。
果不其然,在四月底的某一日,春天明媚的大好天气里,锦玉的信件如期而至。比往回提前了五天,足可以证明,这小子对这件事的重视。
锦玉在信上写的很是简单,就那么一个字,“嫁。”
锦绣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她实在不敢相信,以前对赵九凌无比痛恨的锦玉,什么时候给想通了?居然想也不想就让她嫁?难道他就不怕他如花似玉楚楚动人柔弱无依的姐姐被欺负?
腹诽了一阵子后,锦绣继续往下看,然后没能忍住,给笑了出来。
锦玉在信上写的极是霸气侧露,“……此人虽凶名在外,但依姐姐出神入化之医术,还怕会受欺辱?”
锦绣先是目瞪口呆,然后无可耐何地笑了起来,但一颗对前景不甚明朗的心却有豁然开朗之势。
……
先前靼鞑数度进攻没能占到便宜,反而还损失了他们的小王子,想当然激起了这些人的凶性,其后不久,便纠集五万大兵对宣府发起了最猛烈的进攻。战场上的激烈锦绣也没空去理会,这时候的她,正聚精会神地救治伤兵,伤员实在太多了,重伤士兵实在太多,大多被箭矢射中胳膊,胸膛,有的甚至射在脸上,靼鞑手劲大,箭头射进肌肤里,足足没去箭头三寸长,虽然大都不至于致命,但处理伤口也比较费力。
足足处理了两天的箭矢伤兵,锦绣发现,中箭将士们渐渐被刀伤以及重击将士替代,忍不住问一名被刀砍中肩膀的士兵:“靼鞑还没有退去?”
那名士兵在吃了麻醉丸后,伤口已感觉不到疼痛,他抹了脸上的汗水,说:“没有,进攻越发猛烈了。不过咱们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拼掉一条老命,也不会让他们越雷池半步。”
锦绣轻声道:“你们都是我大周的好儿郎,老天会保佑你们的。”
战事持继了三天,大家都熬得双眼血红,战事越发激烈,伤兵们越来越多,不说锦绣熬不住,那些专门负责抬伤兵的辅医也支撑不住了,这三天来,他们只喝了些盐糖水补充体力,吃了碗玉米稀粥裹腹,除此之外,不分白天昼夜地救人,再是铁打的身子也熬不过来。
锦绣也是累得双眼发黑,她站在手术台前也不知站了多长时间了,这时候只觉手都抬不起来,四台手术室,一直不停地做手术,一个接着一个,似乎没有尽头。她望着源源涌进来的伤兵,一口气支撑不住,双腿发软,就那样栽倒在地。
锦绣很快就醒了过来,她知道自己支撑不下去了,但战事还没结束,任何人只要有一口气在,都要坚持到最后,她喝了一壶盐糖水,喝了两大碗稀粥,感觉有了点体力后,继续投入了救治当中。
此次伤兵人数是锦绣来到宣府半年以来最多最猛的一回。
战事足足进行了十天十夜,先前的数天里,靼鞑顽抗到令人望而生畏,但边军气焰却是异常高涨,尽管伤亡惨重,却没一个怕死的,全是真枪真刀地迎战。
第277章 战事
徐子泰望着城墙下作战人数逐渐降低的靼鞑,捏了额上的汗水,“靼鞑实在凶顽,尤其是这回,简直不要命似的。真是奇怪。”他在边关也有五六年了,自然知道靼鞑人凶顽归凶顽,却是很惜命的,一旦有了较重大的死伤,对方便会心生怯意,赶紧鸣锣收兵。历年来都是如此,所以边军在体力与箭术上及不上他们,便只有拼人海战术了。边军不怕伤亡,而靼鞑却是异常的畏惧伤亡。
何劲一脸木然地说:“先前王爷下了死令,禁止关内商人与胡人通商,草原上失去了他们急需的盐巴、铁锅,以及珍贵的粮食,自然会着急的。更何况,王爷先前放火绕毁了他们赖以生存的米粮、牛羊,他们已面临着饿肚子的风险,他们除了四处抢掠外,毫无办法。”
徐子泰点点头,草原上确实日子不好过,不是不好过,而是非常非常的难过。早在去年,赵九凌便下了死令,禁止关内商人与胡人通商,血腥镇压了几回后,没有人再敢冒着风险与草原通商,彻彻底底地切断了靼鞑视为最珍贵的盐巴供应,以及做饭用的铁锅。
紧接着,赵九凌又卑劣阴险无耻地派人去大草原上四处杀人放火,烧掉了他们不少的牛羊以及马匹,连他们收割贮存好的草料也给烧毁了,靼鞑全靠战马支撑战事,可马儿连草都没得吃,战斗力自然太大打折扣了。更何况,与关内失去通商的机会后,他们更是面临着断炊的窘境。饥饿使得他们只能不顾一切地去骚扰边关,尽管宣府的城墙固若金汤,尽管整个北方边防已被赵九凌训练得牢不可破,但对着生存的渴望,靼鞑除了攻关外,也没别的路子可走了。
可以说,这场规模最为宏大的战事,是赵九凌一手挑起来的。赵九凌确实把靼鞑逼得走投无路,但也激起了靼鞑同仇同忾的悲忿与凶顽。
徐子煜望着城墙下死亡无数却仍是不顾一切攻关的靼鞑,微微叹息着,“王爷此举好虽好,可边军的伤亡,也实在太大。”
何劲沉默了下,说:“战争,自然是免不了伤亡的。”目光尽头,刚好看到一名边军被靼鞑利箭砍在肩膀上,那受伤的边军很快就被人抬了下来,他自我安慰道,“有王锦绣在,也不是想死就能死的。”
徐子泰摇摇头,“你可知此次伤亡有多大?整整一万余伤兵呀,军医才多少人?王锦绣就算生了三头六臂,这时候恐怕也招架不住吧。”
何劲怔了怔,他只知道,有锦绣高明的医术,只要没有伤及要害,都还有救活的机会。可万万没有想过,伤兵多了,她也会有救治不过来的时候。
过了不久,徐子泰欣喜地叫道:“靼鞑正要撤退了。”靼鞑退了,城墙自然就转危为安了。
“传令下去,分一部份人马继续镇守在此,其余人打扫战场,救治伤兵。”已升为宣府总兵官的徐子泰威严地下令。
“是。”
“慢着。”已升为宣府下北路参将的何劲果断阻止道,“靼鞑在此轮留撕杀了十个日夜,早已人困马乏,我们还等什么?自然要趁胜追击才是。”
徐子泰语气不悦:“边军伤亡也非常大……”
何劲冷酷地道:“消灭靼鞑成败就在此一举。大人,还是立即下令开关追击吧。”
徐子泰又气又怒,“何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何劲忽然手掌一番,厉声喝道:“这是王爷的命令,徐大人敢不听从?”何劲的手掌上赫然是赵九凌的贴身信物,自然是见令如见人。徐子泰纵然有不服,也只能尊从命令,但内心里仍是挣扎不已,“边军伤亡够大了,此时休战,正好可以增援军医救治伤兵……”他虽然不懂医术,但也知道,战场上的急救,越早救治生还希望越大,如果耽搁了,再算是大罗神仙也难以救回来了。
何劲毫不为所动,冷冷地道:“这是王爷的意思。牺牲的将士,朝廷会优怃的,就不劳徐大人操心了。大人,还是赶紧下令吧,若是让靼鞑跑了,你我可就难逃作战不力的罪名。”
徐子泰胸口怒火翻腾着,他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给踹到城墙上去。
良久,徐子泰才咬牙下达命令:“传令,打开城门,趁胜追击靼鞑余孽。”
赵九凌这时候并不在宣府,而是领着两万精兵,在平原堡外十余里之外等待仓惶出逃的靼鞑。
列队迎战之际,前方步兵在对方骑兵快要冲到跟前时,百夫长一声厉喝,“绊马枪!”
站在最前排的布兵一手拿盾,一手迅速凌厉地使出长枪,又狠又准地勾住了对方战马前蹄,然后再快速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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