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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缘-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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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暖却蹙起了眉头,“可今日听那婆子的话,似乎,姑娘您还是顾夫人未过来的儿媳妇呢。刚开始还在奴婢跟前摆架子呢,好像姑娘您在见到威国公府的拜贴后就得立马赶去悦升客栈拜见定国公夫人似的。”
锦绣再一次冷笑,“典型的自以为是的东西,甭理会去。”
……
“碰!”定国府夫人戚丁氏把手头的茶盏给扔了过去,厉声道:“她当真这么说?”
婆子跪在地上,哭丧着脸,“奴婢有半句谎言,定糟天打雷劈。”
戚丁氏气得脸都红了,咬牙骂道:“好你个王锦绣,不知好歹。我妹子也不过是瞧在你有一身医术的份上才这般抬举你,你居然,居然如此的不识抬举。”
也就在一瞬间的功夫,戚丁氏想了很多种让王锦绣低头的可能,写信回京向妹子哭诉,指责王锦绣拿大无礼数;持定国公府的拜贴亲自去见楚王,让楚王亲自出面让王锦绣乖乖地给儿子看病;抑或是亲自回京面圣,请圣上作主,让那王锦绣乖乖地给她儿子看病……
种种办法想了又想,但全被她打消了,毕竟宣府离京城还有一段距离,这一来二去的,又要浪费不少时日,她等得起,儿子可等不起呀。
……
京里的威国公府也不甚平静,顾老夫人从皇宫里出来,一脸的晦色。一旁贴身侍候的婆子小心翼翼地道:“夫人,事情可成了?皇后娘娘可是答应了?”
顾老夫人冷眼瞟她一眼,“闭嘴。让我静一静。”
王妈妈不敢再吱声,在顾老夫人看不到的角度,微微撇了唇退了出去。
出了房门来到前头的抱厦里,王妈妈这才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自从侯爷,哦,不,应该是前国公爷去了后,老夫人的性子越发拧了。
先前为了攀上吕家,请了帝后赐婚,然后暗地里与王锦绣退了婚。她笃定王锦绣未出阁的女子,就算生气,但为了名声着想,也不敢四处声张的,是以只备了份厚礼回金陵便是。那王锦绣也果真如老夫人猜想那般,为了自己的名声,确实没有声张,很平静很容易地退了婚。可谁又曾想,王锦绣姐弟却被圣上瞧中,一个去了宣府,还被封了官大一级的太医,在地方上深得楚王重用,并且隐隐统御了整个北方杏林。弟弟王锦玉也是个厉害的,去了国子监读书,又拜在阁老门下,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又与太子殿下交好,前阵子还走了太子殿下的门路,被皇后娘娘召见宫中,并且还留了午饭,据可靠消息讲,连皇帝也对王锦玉赞赏有加。
紧接着,山西那边又传出王锦绣的弟子成功医治好了一名肠痈患者,消息传至京城,整个帝都都为之震惊。
肠痈呀,那可是众多太医都公认的绝症呀,患了肠痈的人,不会马上病死,但却会极其痛苦地熬上几大个月,然后慢慢地在恶心呕吐中死去,极其霸道残忍。如今,王锦绣的弟子却能亲自医好肠痈,那么身为师父的她,医术岂不更加厉害?
接下来京城的各大世家都如炸开了锅,一些家中有患了重病的都想方设法进宫面见圣上,想请圣上把王锦绣召进京里给各大世家看病,但却被皇帝毫不犹地拒绝了。
“王锦绣一人之力关系着整个北方边境将士的性命,若是你们家中病人的性命比整个北防还要重要,那朕就立马把王锦绣召进京来。”
皇帝这句话非常狠,还毒,成功让好些勋贵消了音,不敢再去惹皇帝不痛快了。甚至连皇帝眼前一些宠信之人也碰了钉子,自然得把尾巴给翘下来。
但也有仗势皇亲国戚身份的仍是进宫哭诉,却被皇后软软地刺了回去。
“楚王身子也不大爽利,王锦绣一直随身侍候着。恐怕短日内也是不成的。”皇后一脸难色地说。众人没了法,也只好整装车马,把家中病人一道送去了宣府。皇后倒是没说什么,于是乎,整个京里的勋贵名门的主妇,陡然少了一小半。
之后又传出有奉国公府老公爷瞧中了王锦玉,想把自家嫡孙女嫁给他的消息,紧接着,钟阁老也跳了出来指责奉国公老公爷,说他也瞧中了王锦玉,原是想把自己小女儿嫁给锦玉的,老国公爷不许跟他抢。不管消息是真是假,但王锦玉极有可能成为高门大户的女婿是事实,王锦玉人又聪明,学问也是不错的,又与太子是忘年交,日后成就不可限量。有神医之称的王锦绣,有这么一个兄弟,在婚事上,自然不会寒酸了。自家老夫人又眼红起来,舍不得放弃这么一个大好的官场资本,居然异想天开想重新把王锦绣占为已有。甚至还兴冲冲地进宫找皇后作主。
想着自家老夫人的嘴脸,王妈妈只觉嘴角发苦。老夫人太过天真了,过惯了多年的养尊处忧的日子,被人捧得不知东南西北了,再来老公爷为国捐躯,帝后也是看在老公爷的份上,对老夫人多有礼遇。老夫人便以为她面子大,在皇后跟前都说得上话。现在总算明白了吧,其实她在皇后的眼里,不就是众多外命妇里的其中一员罢了。哪有什么好稀罕的?
……
张文英这阵子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中。
连他的夫人都察觉出来了,这日里在给他穿衣裳时,忍不住问了出来。
“老爷这阵子看起来心情极好?”
张文英嘿嘿地笑着,这会子他也不嫌弃自家黄脸婆肤黑身材庸肿了,居然捧着老妻的脸亲了下去。惹得张夫人受宠苦惊,放柔了声音问道:“唉呀,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没个正经……老爷可是遇上了什么喜事?”
“嘿嘿,其实也算不得喜事。就是最近京里来了好多勋贵名门,一个个都是肥羊呀。”
张夫人听得云里雾去的,“老爷说什么呢?”她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张文英也不好向她解释,只简短地道:“最近库房空虚呀,为夫主管户部,为了银子的事,只差头发都急白了。眼下总算衙门里有了一门较好的收入进账,怎能不高兴?”
张夫人恍然大悟,“老爷指的是总督府的医馆?一个小小的医馆,能挣多少银子。”
“夫人可别小看了这小小的医馆,因着王锦绣的名气,全国各地都来了好些求医之人,如今医馆在短短一个月内就扩了两倍的规横,银子那更是如流水般往医馆里搬。为夫瞧着那白花花的银子,自然也是高兴的。唉呀,不说了,时候不早了,为夫要去医馆里盯着了。”虽说那儿的账房出自户部,但仍是得去时不时监督一下,以免医馆里那群见钱眼开的太医们给贪污了。
……
急匆匆地赶到总督医馆的张文英,挂了号后,就偷偷摸摸地摸进了住院部,经过数日的观察,他总算明白,前头那些看肺腑之类小毛病的并不来银子,这些住院的,需要动手术的才是大肥羊来着。
给他看病的也是有品秩的军医,此人姓卢,他在走廊上再一次碰到张文英,很是奇怪地问他,“张大人,您这腿上的老毛病应该没甚大问题了吧?为何还要天天来看病?”病人上门看病,是要省不少的银子,以至于短短个把月的时间,这儿便排起了长龙大队,不说其他,单说每天收的排号费便是一笔可观的数目。卢大人在宣府军中呆了多年,也习惯了军医清贫的生活,现下有正大光明挣外快的机会,自然是很珍惜的。尤其病人有选择病人的权利,为了分得那一半的排号费以及一半的诊治费,自然是对每一位病人都是尽心尽力的。
但这位张文英张大人却忒奇怪,明明腿病好了,还要来看。不惜每天花几十文钱排号,并且等上半日功夫。但一来却又坐上半天,一双贼眼总是四处张望着,不知在打探些什么。
卢太医虽说一心忙着挣外快,但也发觉张文英的不对劲,这人哪是来看病的,分明就是来卧底的。但如果他是同行的大夫还说得过去,可他并不是,所以卢大人还真有点纳闷,这位公正严明又古板小气的户部大人,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
张文英嘿嘿直笑,他每日花几十文钱来这儿看病,自然是有原因的,但却不方便对这些人说,于是只好傻笑而过,趁着人不注意,又溜到后边的其中一个毫华住院部,这儿的病人大多是从京里来的。这些都是出自京里的顶级勋贵名门,自然是挨宰的对像。今日里又发现这儿的病人少了几个熟面孔,多了几个熟面孔,并且床头上也写得很是清楚,这些病人大多数是以齐玄英为首的人医治的,想着这头的排号费,以及医治费,张文英更是激动到不能自抑。
这才半个月而已,柜台专门负责收账的账房至少收了数万两银子了,而排号处的每天也要收上百两银子,这天长日久下去,说这间医馆日进斗金也不过。
尤其他仔细观察了下,杨李二位太医品秩最高,每天约要接待上百名病人,能给医馆挣数百两银子,但齐玄英更是厉害,每天需要动四到五回手术,接做一回手术就能收三百两银子算,这小子才是真资格的聚宝盆,所以他初步估算了,按照这样的发展,这个月月底起码可以收上万两银子入公账。
想到库房总算有进账的张文英乐不可吱地笑了起来,但他却不知道,医馆的聚宝盆齐玄英,这时候却是一肚子的火。
戚丁氏对锦绣一肚子火,但这时候儿子病情也不能再拖了,只能先暂时把这口气咽下,放下身段来找齐玄英。
她原以为打着定国公府以及威国公府的名号,这个据说是王锦绣大弟子应该很快就会出来的,但却没有。这让她很是不满。
在进入普通房病房后,儿子已痛得满面青色,总算这儿的大夫还算有点人性,知道儿子的病确实严重了,这才不得不安排做手术。但仍是要等到第二日傍晚才能做手术。
戚丁氏很是不满,觉得儿子都病成这样了,为什么不能及时医治呢?
第289章 残毒心肠
齐玄英说,“等候做手术的人实在太多。令郎这病还不算太严重,先暂时吃上药物控制病情,从现在起,不得再吃任何食物了。切记。”齐玄英实在是忙,又交代一番后便匆匆离去。
但戚丁氏却不让他离开,非要他现在就给儿子看病,并且很是不满地嚷道:“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你师父王锦绣还要恭敬叫我一声姨母呢。你怎能这样对我?”
齐玄英愕然,在心里纳闷,自己的师父什么时候有了个姨母来着,并且还是这么的有权有势,以前怎么一直没听说过?
戚丁氏把他的愕然当作是被自己的真实身份吓着了,又威严不满地命令,“你师父呢?她怎么不来给我儿看病?”
“楚王身子不爽,师父走不开。再则,军营里还有好些要紧事等着师父处理。”
戚丁氏不满地道:“再忙再要紧,自己的姨母也得抽空见一见吧?”她越说越不忿,又望着其他太太都朝这边望了来,大多还都是熟面孔,不由加大了声音,“这有了名气,受人捧上两句,就以为自己成神仙了,架子倒是拿得老大。连自己嫡亲的姨母也敢怠慢,成什么样?”
简陋的病房内倒是置了几盆名贵的银丝炭火,设置了七八张病床,这间病房里也还有其他病人在场,闻言忍不住纷纷看了过来。
病房内大多都是从京里来的,并且能住进头号病房的,自然身份不会太低,也都认得戚丁氏,纷纷在心里嘀咕着,“这戚夫人真是王锦绣的姨母?我怎的一直没听说过?”
“王锦绣对自己的亲姨母都这般态度,想来平时候关系也不怎么样。”
大家都同处京城,自然知道戚丁氏的踩低捧高又爱使长辈的款儿,也就没什么奇怪了。
戚丁氏见众人目光都朝这边望了过来,并且窃窃私语着,心里越发得意,你王锦绣拿大是吧,摆架子是吧,我就让你摆,让世人都瞧瞧你这个小辈对自己姨母是什么德性。哼,大周朝可是讲究孝道的,我倒要看看你能否敌过不敬长辈这顶大帽子。
更何况,我可是也你未来婆母的亲姐姐呢,你居然这般怠慢,到时候看我不在妹妹跟前告你一状。
齐玄英拜在锦绣名下已有三年了,自然知道师父的身世,锦绣的身家再是清白简单不过,什么时候冒出了这么个姨母?于是他问道:“这位夫人,在下师父只有一个嫡亲的兄弟,除此之外,在这世上别无任何亲人。这位夫人口口声声说是我家师父的姨母,请问可有凭证?”
戚丁氏当然不会有什么凭证,但她底气却是非常足的。再来这齐玄英说话态度忒讨厌,一点恭敬之心都没有,当着众多贵妇的面这般质问她,一时羞恼,忍不住道,“你师父再如何厉害,总归要嫁人吧,我妹妹威国公老夫人便瞧中了她,打算让我那侄儿也就是当今的威国公娶她作平妻。我是威国公老夫人的亲姐姐,这样算下来,不就是王锦绣的姨母长辈么?”
“……”齐玄英。
“……”病房内的众位妇人也是好一阵无言。紧接着,便是炸开了锅般的热闹。
有的人惊呼,威国公老夫人果真好样的,居然能把女神医王锦绣娶进门。也有的说她们也是才方京城过来的,怎么就没听说这件事呢?
戚丁氏见众人都朝自己涌来,又见齐玄英呆若木鸡,更是得意,于是又大声地把锦绣与顾东临之前就有过婚约的事儿抖了出来。
“……大家有所不知,王锦绣其实早在前年就与我那侄儿订了婚。原本在去年八年就该成亲的,谁知我那妹夫命薄,在去年六月就为了国捐了躯。恰巧皇上怜恤我妹妹和侄儿,便召他们进京,并亲自赐了婚。当时我那侄儿原本就与王锦绣订下婚约的,可赐婚圣旨一下,我妹妹为了尊重圣上,尊重吕家,便忍痛与王锦绣退了婚。虽说王锦绣是无辜的,可这样一来,也被耽搁了婚事,都已年过十八了,还无人问津。我妹妹深感自己罪孽深重,这又放下身段,恳请皇后娘娘作主,准备给王锦绣平妻之位,一来感念锦绣对顾家的救命之恩,二来也解救王锦绣于水火……”
戚丁氏见众人恍然大悟的神情,越发得意,说得也越发顺溜,蓦地,身边响来一阵暴喝,“哪来的无知妇人,敢在这儿信口雌黄。瞎了你的狗眼,敢在这儿拿脏水泼我们锦绣大夫,活腻了是吧?”
一个身形魁梧的大胡子越过人群,对吓呆了的戚丁氏喝道:“放你奶奶的狗屁。这般败坏锦绣大夫的名声,安得是何心?齐大人,这种品性败坏的婆娘,还与她客气什么,直接叉出去。”
齐玄英认出这人是被自己师父救过老命的一位将军,此人的一个亲戚也得了重病,送到医馆来医治,这回倒让他当头棒喝,喝醒了自己。自己师父好歹也是女儿身,怎能任人这般胡乱泼脏水的?师父受侮,身为弟子的哪能忍受得住,回过神来后,也对戚丁氏好一通厉声痛喝。
“腌赞妇人,好大的胆子,胆敢破坏我师父名节,安得什么心?来人,把这妇人抓起来,打入大牢,纯当作闹事者处理。”这阵子医馆病人太多,好些从京里来的仗势身份,也闹了不少欺人的事来,后来被赵九凌得知后,严重者,一律丢进大牢侍候,轻者也是被打上几十板子滚出宣府,果然,效果非常好。
戚丁氏刚才一番言论早就惹了众怒的,只见几个穿白大褂的人蜂拥上前,把戚丁氏抓的抓,扯的扯,有的甚至还在衣服底下狠命地揪她几把,叫你侮骂锦绣大夫,叫你侮骂我们最尊敬的人物。
戚丁氏傻了眼,很是不服,“大胆,我可是京城定国公夫人,你们敢这样对我?”
但没有人理会,反而嗤笑起来,有一个白大褂甚至凉凉地说,“王爷有令,但凡在总督医馆闹事者,严重者,一律打入大牢听候处置。”
“前阵子怀王府的小舅子还被打了三十军棍,赶出了宣府,这位夫人要不要试试?”
戚丁氏大骇,但仍是不敢相信,自己堂堂定国公夫人,居然会被如此对待,仍是不信邪地高呼,“我是定国公夫人,唉,朱太太,赵二奶奶,你们帮我说两句话呀,我真是定国公府的夫人呀。”
被点名叫姓的朱太太与赵二奶奶不得已帮着说了两句好话,“这位大人,此人确是定国公府夫人。”
齐玄英板着一张脸,冷笑一声:“既然是堂堂国公夫人,为何要学市井泼妇一般,侮辱我师父?”
二人滞住,对这戚丁氏也很是不满,就算王锦绣真要嫁入威国公府吧,又与你何相干呢?女儿家的名声自是非常重要的,在还未过明路之前,都是私下里进行的,不管王锦绣是否真要嫁入威国公府,但事情还未明朗之前,你就大摆长辈架子,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再说了,你给儿子看病也就罢了,何必跑来毁人家姑娘名节呢,这位齐大人可是王锦绣的高徒呢,你这样侮蔑人家师父,会给你治才有鬼,真是笨蛋加猪头。
其实她们冤枉戚丁氏了,戚丁氏一直以为王锦绣会是妹妹将来的儿媳妇,这年头,婆婆大于天,在娘家再如何尊贵的闺女一旦嫁入婆家,都要受婆家管制。所以她笃定王锦绣也会和大多数儿媳妇一样,在初进得门后,都得谨慎言行,讨好婆家。更别说王锦绣这还没嫁入顾家呢,是以有未来婆母的亲姐姐亲自送上门来,为了讨好以后的婆婆,自然得好生款待的。
讨好婆母,并讨好婆母的亲戚,这都是大多新媳妇普遍的做法,没道理你一个没身分没背景的医女就敢例外的。
再则,她故意把以前的事儿嚷出来,也是得了妹子的暗示的。你王锦绣如今是翅膀硬了,但你与顾东临订过婚约是事实,就算错不在你吧,但你的名声就是有了污点了。真要把你与男人订过婚约的事传扬出去,谁还敢娶你呀,还不得乖乖嫁入顾家。
但是,戚丁氏的悲剧就在于,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也太把自己的妹子当回事了。
当锦绣听说戚丁氏在医馆里的事儿后,气得几乎蛋疼,当然,她没有蛋蛋,但有两颗不算小的馒头,所以气得胸痛。
齐玄英很是愧疚愤怒,深深低下头来,“师父,是弟子无用,当时因为太过震惊了,再则,那戚丁氏说得头头是道,弟子便以为她果真是您姨母,所以没能及时阻止这人的信口雌黄。是弟子失责,请师父降罪。”说着双膝着地,跪了下来。
锦绣当然也气他,做了自己三年的弟子了,难道还不知道她的身份背景吗?人家说什么就什么,一点脑袋都没。
冬暖也气这戚丁氏欺人太甚,“这人太卑劣了,明摆着不安好心,存心要污了姑娘的名声。”
锦绣偿偿不知道这戚丁氏打的主意,所以更加怒不可竭,对顾夫人更是深恶痛绝。这个死老太婆,以前还只以为她只是自以为是忘恩负义,又鼻孔朝天的人物,现在看来,这人还真是十足十的卑劣小人。
冬暖冷笑,“先前嫌弃姑娘身世太低,就可劲的作,明明就是这人势利攀高枝与姑娘毁了婚约,她倒好,还敢倒打一耙,说什么解救姑娘于水火,呸,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巧巧也忿然地道:“这老太婆的心思不难猜。不就是瞧着姑娘如今名气大了,她眼红了呗。又怕姑娘计恨以前的事,所以先下手为强,四处破坏姑娘的名声,好让姑娘嫁不出去,到时候姑娘再拖一两年,不就任她搓圆捏扁了?”
夏儿和青莲倒吸口气,骂道:“好歹毒的心肠。”
锦绣当然也知道顾夫人心肠的歹毒,生气想杀人的心都有,但现在她却还没来得及去杀人,只是担心着,她与赵九凌,估计彻底没戏了吧。
以顾夫人歹毒又自以为是的性子,若真不想失去她这个政治与官方资本,自然得剑走偏锋,一方面进宫申请皇后的同情,另一方面又四处散播她的坏话,等把她的名声弄臭了,自然就无人可嫁了。若成功申请到皇后的同情,来个所谓的赐婚,到时候还不得乖乖嫁入顾家?
赵九凌已经写信回京请旨娶她,帝后本来就嫌她的身世太低,这会子在得知她曾与顾东临有过婚约,肯定不会再同意了,说不定还会无比震怒,然后就依了顾夫人之计,让她给顾东临做小。到时候赐婚圣旨一下,她纵然有再大的本事又如何?还不得由着顾家搓圆捏扁?
越想越气的锦绣真恨不得立马去京城,把顾夫人给抓来痛打一顿。
第290章 绝地反击
锦绣主动去了赵九凌的出云阁。
她现在心情很不好受,紧张,沮丧,沉重,通通有之。
以赵九凌的脾气,可以不计较她的抛头露面,但绝不容许她曾与人订过婚约的事实,她的王妃梦破碎了不说,最难以忍受的便是,她剩女的帽子是摘不掉了。
出了戚丁氏这样的事,以后谁还愿意娶她?
虽然她确实很无辜,但谁要她生存在这该死的古代?
来到出云阁的大门处,院门是开着的,但锦绣下脚却如千金重,望着院内的情形,仍是一如往常般静谧中透着不可忽视的威仪。
她深吸口气,抱着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的想法,大步踏进门槛。
倒厅里出来一个人,正是朱棒槌,他对锦绣恭敬地道:“王姑娘您来了,王爷正在书房里。王爷早就对小的交代了,若是王姑娘来了,不必通报,直接去书房便是了。”
锦绣怔了怔,再一次把心提了起来。赵九凌大概也知道了医馆里发生的事了,会怎样看她呢?大发雷霆让她滚蛋,还是大骂她欺骗了他?
耳房有单独的门窗,其实锦绣也可以从抄手回廊里过去,但她仍是从正屋的方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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