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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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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还有得治。但这金陵城嘛,可就难说了。”
“你猜,如果王锦绣无法救治姓袁的,平原伯府会放过她吗?”
“如果小的是王锦绣,应该懂得知难而退,若强行医治,下场可以预见。”
九爷点头,“那就好。”
……
以前没有锦玉事件,平原伯府也曾来锦绣药铺抓过些补药,但锦绣亲自登门就诊还是头一次。进入内院大公子院子时,院子里灯火透明,老夫人,太太,及少奶奶们都聚在病床边,一个个抹着泪,惶恐不已。
接连请了三个大夫,都说难治,连金陵地界最擅长外伤的齐如月老大夫都说没救了,上了止血的药物,再给包扎了后,再开了治疗外伤的药物后,也摇头叹息,说他已经尽力了。
恰巧庄子里的管事领了一名长工送米粮进府,听说大公子之事,那长工便毛遂自荐,推荐了锦绣药铺里的锦绣大夫,把锦绣大夫给夸得天花乱坠。
“锦绣大夫师从其父。她的母亲是咱们张家村人,因这层关系,时常给咱们张家村人看病。那锦绣大夫虽年纪轻轻,但医术确实了得。我隔壁的张五叔,有一次与人发生口角,与张地保的儿子打了一架,双方都受了重伤。张五叔半边肩膀都给砍了一半,眼看就行了,幸好锦绣大夫给救了回来,而那张地保家的儿子,伤势比张五叔还较轻的,偏偏被城里的大夫给治没了。所以呀,村里但凡有头痛发热,或是外伤什么的都去找锦绣大夫。锦绣大夫这一身医术极是精湛呢,大公子这伤确实很严重,相信锦绣大夫有办法治好。”
老夫人是知道那锦绣药铺的事,或许,她比任何人都还清楚锦绣药铺里的王锦绣,但,一个黄毛丫头,真能治好自己孙子的伤么?
那齐如月老大夫也是不大信的,不过听那长工说得天花乱坠,他倒想见上一见。
而当齐大夫瞧到年纪轻轻又是女流之辈的锦绣时,嘴里的茶差点没被喷出来,这个大夫,也太年轻了,太,出人意料了。
不过,齐大夫行医数十年,起码的修养还是有的,仍是起身,与锦绣施了一礼。
袁老夫人与袁夫人也是知道锦绣的,所以并不稀奇,不过再一次见到身段都还没长开的锦绣,心里也是没底的,也没多少热情,只是说:“劳烦大夫了。”
而那袁少奶奶则拧着帕子哭了起来,“那该死的张三狗子,居然敢坑骗我?居然弄个小姑娘进来,难不成只想着骗咱家的诊金不成?我定要去撕烂了他的嘴……”
袁老夫人喝止住她,“闭嘴。锦绣大夫已经来了,反正芹儿都已经这样了,就让她试试吧。”
袁少奶奶不甘不愿地退到一边,看着还不及自己身高的锦绣,悲从中来,又扣着帕子哭了起来。
锦绣在车上已经听小厮说过了,这袁正芹被人下黑手,受了极重的伤,刀口创面大,肠子都露出来了,听说肠子都被砍断了,送回府上已经晕迷不醒,因为用着老参吊着口气,所幸齐如月大夫及时施针止了血,否则,这么久的时间内,这袁正芹就要血尽而亡了。
锦绣大至看了袁正芹的伤口,对袁老夫人说,“伤口很长,肠子断了两截,我只有两成的把握能救治他。老夫人,您发个话。救还是不救?救的话,我只有两成的把握,不救,袁公子必死无疑。”
“两成的把握?”袁老夫人吃了一惊。
锦绣点头,“是的,只有两成的把握,我尽力而为。但我确实不敢保证能否救活袁公子。但是不管能否救活,诊金同样一分不少。老夫人,您好好考虑。”
一旁的齐大夫皱眉,很想说什么,但他到底是有修养之辈,便把涌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
袁夫人与婆母互望一眼,心里也跟着乱了,但见锦绣神色冷静,反正听德高望重的齐大夫都说没救了,就纯当试上一试吧。
袁老夫人望着锦绣,目光炯炯,面无表情,“你救吧。生死由命,请大夫尽力而为。”
“有老夫人这句话,我便放心了。齐大夫,我一个人恐怕也无法完成,麻烦等会子你帮我打下手。”
齐大夫原本想说,病人已经伤成这样了,如今只是用人参吊着性命罢了,大罗神仙都是救不了了。偏偏,这小姑娘却还不肯死心,大概是贪图袁家的诊金吧,身为医者,这样做是不厚道的。
但又见锦绣说明话沉着,又有丝丝不确定了,难不成,这小大夫真有把握救好袁公子的伤?
齐大夫点头,他也确实听说过,这锦绣大夫年纪轻轻,却是擅长治外伤,他倒要瞧瞧,她要如何救治。
第48章 救治
得到齐大夫的同意后,锦绣又吩咐,“去拿干净的水来,兑上糖水和盐。准备纱布,棉花,多加几根蜡烛,另外再把镜子搬过来,照着烛火,再多拿几个干净的盆子过来,还有清水,记住,所有的清水都得兑上盐水。”
伯府的下人见锦绣有条不紊下达命令,也跟着行动起来。
齐如月却是怔了怔,这是夜晚,准备烛火是必要的,但拿镜子来又有什么用处呢?
很快,所有物品全准备齐当,锦绣打开药箱,倒出浅褐色的液体进盆子里,对齐大夫说:“把手洗一下。”
齐大夫再度怔了怔,但这时候也不好多问,在散发出一股怪味的盆子里洗了手后,拿帕子抹干,便见锦绣说:“准备两个高低适合的桌子进来,把伤者抬到桌子上。”
底下人虽不明白她要做什么,仍然照例。
锦绣又拿了口罩戴在脸上,药箱里一排排打开,针线,药,纱布,剪刀,摄子,全准备妥当后,锦绣又喝道:“烛火靠近,镜子对着病人伤口。”
锦绣拿起剪刀,把袁正芹肚子上的布条全给解开,露出皮翻外绽的肉,众人看得惨不忍睹。锦绣又喝道:“闲杂人等统统闪开。”
“齐大夫,麻烦你给病人把脉,注意病人的脸色和吸呼,有任何情况立马通知我。”
然后锦绣又吩咐袁家下人,“立即烧一桶酒来,把酒烧开,再用酒把屋子里所有的门窗全给清洗一遍。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闲杂人等,全退出去,若真有不放心的,就在窗外瞧着也好。”
众人连忙出去了。锦绣拿出干净的白布,放进盐水里洗了,绞干,开始清洗伤口,齐如月问:“刚才我已经给袁公子清洗了伤口。”
锦绣说:“伤口接触到空气,会产生细菌,必须用盐水清洗。再用酒消毒,这样伤口才不至于感染。”她拿起摄子,把里头的肠子全拿了出来,齐大夫连忙道:“袁公子的肠子已经断了,救不活的,姑娘……”
锦绣说:“断了就补上呗。”
“补?”齐大夫惊骇不已。
锦绣点头,“嗯,必须补上。”肚腹里把所有的肠子都翻了出来,一个一个地细细找着,齐大夫看得心惊肉跳,他行医数十载,还从未遇上这样的治疗,倒让他开了眼界了。
不过,随着肠子被翻转出来,传来一阵阵扑鼻恶臭,齐大夫差点作怄,锦绣望他一眼,说:“不好意思呀,我这儿没多余的口罩了,你忍着点儿。”
齐大夫一手给袁正芹把脉,一手捏着鼻子,他闻不得这种恶臭,但又不舍得错过锦绣的手法,心下矛盾不已,最终,还是对医学的求知欲占胜了一切。
清理了肚腹内多余的大便,接连换了几次水,这时候,抗休克的药也熬好了,连忙让人侍候着给病人喝下。
那小厮哭丧着脸道:“大夫,公子晕迷不醒,无法吃药呀。”
锦绣头也不抬地道:“必须灌下去。捏着他的下巴,对,捏着下颌两边,再捏下他的喉咙,齐大夫,麻烦你帮他一下。”
把药喂下去后,锦绣又也差不多把肠子清理干净,这才开始缝补肠子。
锦绣经常做缝补伤口的活儿,早就练得轻车驾熟,很快便把断掉的肠子给接好,重新装进肚子里,最后才开始缝补肚子上那道伤口。
刘大夫瞧着正在袁正芹肚子上穿针引线的锦绣,惊骇得连嘴巴都合不上了,“大夫,这也能缝上?”
“对,皮肤有再生能力,缝补上过几天便能俞合了。病人有其他反应没?”她瞧了袁正芹一眼,忽然发现他脸色发绀,大叫:“唉呀,没呼吸了。”
窗外一直看着锦绣动作的人忽然惊呼一声,袁老夫人头晕眼花,而袁夫人则当场晕死过去。外头手忙脚乱,而屋子里,锦绣丢下针线,赶紧给袁正做急救,两颗拇指压着前胸,一直按,一直按,仍然不见好转,便继续按,齐大夫探了袁正芹的鼻息,摇头叹息着,但见锦绣仍不肯放弃,一直按着胸口,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呼吸都没了,再是努力也没救了。
锦绣却不管,按了好一会儿后,袁正芹脸色又渐渐变回正常,锦绣松了口气,顾不得额上的汗水,暂且停止住急救动作,紧紧盯着袁正芹的鼻息,发现呼吸又微弱下去,又继续按,她四处张望着,对外头的人喝道:“病人的夫人是哪位?快进来,帮病人呼吸。”连叫了两遍,都没有人应,不由火了,“病人身边亲近的人呢?夫人有没?侍妾有没?通房呢,贴身大丫头呢?进来一个,帮助病人呼吸。”
过了好一会儿,外头的老夫人才明白过来,推了一旁的傻掉的袁大奶奶,“大夫叫你呢,快进去。”
袁大奶奶战战兢兢地进去,锦绣也来不及让她作消毒处理,只是让她上前,捏着袁正芹的嘴巴,“夫人,你一只手捏着他的嘴巴两边,往他嘴里渡气,快,试一下,渡气。”
袁大奶奶僵硬着身子,“渡,渡气……”
锦绣压住不耐烦,一边双手不停地做着抢救工作,一边沉声道:“对,病人身体缺氧,所以无法自主呼吸,所以得给他渡气。不过男女有别,我不好给病人做,只能让病人亲近的人来做了。你是病人的妻子,理应由你来做。快,附下身去,先含一口气在嘴里,再把气渡进病人的嘴里。夫人不要惊谎,更不要害羞,一切为了病人。身为医者,只要病人有一线生的希望,都不能放弃。这是我们医者的职责所在。所以现在夫人必须听我的。”最后两句话说得严厉。
尽管难为情,但锦绣声音严厉,袁夫人忍着脸红,附下身去。
锦绣摇头,“不对,你的动作不对。你得先吸口气在嘴里,再把气渡进病人嘴里。要用力,用力把气渡进病人嘴里,再捏着病人的鼻子,明白吗?不是叫你们亲热,而是要你嘴里的气渡进病人嘴里,给他提供呼吸。对,对,就是这样,继续,我不叫停,不许停下。”
齐大夫看着目瞪口呆,连连问:“大夫,这是做什么?”
锦绣观察袁正芹的脸色,又检查他的脉薄,胸口也不再剧裂起伏,这才放下心来,用消毒酒洗了手,继续缝肚皮。
“病人在做了全身麻醉后,肺叶功能有时候会无法工作,病人就会产生呼吸不畅,或无法自主呼吸,所以就得从外界给他提供吸呼和氧气。”
外头的老夫人和已经清醒过来的袁夫人看着里头的动静,纷纷惊讶得不可思议,不过瞧着锦绣沉着冷静的面容,似乎,又有了些希望。
第49章 救治(二)
总算把肚子缝好后,锦绣让袁夫人停止做人工呼吸,再观其脸色与呼吸状况,把脉,呼吸已平稳下来。锦绣松了口气,在伤口处敷了药,然后拿布条把伤口绑了几遍,又把了会脉,这才收拾器具,“手术成功。”
袁大奶奶愣了愣,忽然吃吃地道:“大夫,我家夫君被救活了?”
锦绣头也不抬地道:“只是救回了小半条命而已。现下,还有一个晚上的危险期,若明日里能够醒来,应该能捡回半条命。”她吩咐一旁的小厮,“把我的器具全拿去用高温蒸一下,消消毒。另外,拿煮沸的酒来,把这屋子里里外外全清洗一遍。还有,病人虽手术成功,但能否活命还得后期观察。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现在,把病人抬上床去,在病人的臀部挖一个洞来,病人暂时动弹不得,不方便出恭,拉屎拉尿都得在床上进行。你们得好生侍候着。”
她制止想进来的老夫人等人,指挥着两个小厮,把袁正芹抬上床后,抽走床上的枕头,“病人三个时辰内不得喝水,不得睡枕头,你们可得记住了。”
等下人把屋子里里外外都用洒清洗后,锦绣又道:“今晚是病人的危险期,熬过了就有救了,熬不过就没法子了。病人有可能会发烧,你们把酒准备好,若是发热便给他用酒擦试身子。”
锦绣沉吟了会,如果在现代,还得输液,加抗生消炎的药,但古代没有这个条件,无法输液,这时候又不能灌任何东西下肚,不过所幸在逢肚子前给他灌了消炎抗生的中药下肚,相信能管两个时辰。
锦绣抹了额上的汗,又对一众小厮们吩咐,“算了,我今晚就在此守一晚吧,你们,留两个下来给我打下手。”手术后还有许多禁忌,她怕稍不注意这些人就给忘了,只能辛苦自己再守一晚上了。
出了屋子后,锦绣让人打开一扇窗子,保持屋内通风,一边抹着额上的汗,一边道:“麻烦给我弄些吃食,我肚子确实饿了。”
底下人瞧锦绣小小年纪却有如此医术,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对锦绣的吩咐哪敢不从的,连忙奔去厨房端吃食去了。
而老夫人与袁夫人也是一脸的欣喜,“大夫,芹儿真的能活过来?”
“说不准。今天晚上是非常关键的,若是熬得过去,就没问题。若是熬不过去,我也没法子了。老夫人,我已经尽力了。”
袁老夫人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大夫确实尽力了。我都看在眼里的。大夫先歇一会儿,先填填肚子。”
锦绣也不客气,又转头与齐大夫道:“刚才多谢齐大夫鼎力相助。”然后转头袁老夫人道:“若无齐大夫及时给袁公子止血,我就算有通天的本领都救不回来了。”古代医辽条件落后,光失血过多一项她就没法子了,因为她制不出输血管子和针头。
袁老夫人又向齐大夫道谢,齐大夫谦虚了两句,一脸激动,“姑娘,你这医术从哪学的?”
“从家父那学来的。”
“令尊是……”
“已经去了。”锦绣面有伤感。
“对不住,请节哀。”齐大夫这才发现锦绣身着素色衣裙,头上连半个首饰也无,想必还在守孝中,不由肃然起敬。
“姑娘这身医术当真是出神入化,老夫自愧拂如。敢问姑娘,姑娘这身高明医术是从令尊那学来的?”
“嗯。不过,家父生前却是从来没有付诸施行过。”锦绣半真半假地道,“我这手医术,是家父教给我的,可惜并不成熟,所以一直没有付诸实践。后来,我在家张村里拿了诸多动物做实验,这才渐渐有了起色。”早些年,锦绣确实是找动物做的实验,后来遇上有人受了伤,家人见他反正也活不了,就让锦绣死马当活马医。若是在现代,再严重的伤,只要不大出血,不伤及心脏,都有办法医好。但这古代因条件限制,她也是花了好些年的功夫才用中药勉强替代了现代的抗消炎的西药。用针炙技术替代某些现代医学手段。但也曾医死过不少的人,穷苦人家命贱,再来锦绣人品不错,虽然拿了诸多人做实验,死了人也不曾找她麻烦过。
齐大夫佩服得五体投地,“姑娘年纪轻轻,居然学了如此高深医术,老夫佩服,佩服。”
锦绣谦虚道:“老人家不必夸我,身为医者,自要精心钻研,努力做到精益求精。都是造福于民的事儿,若是哪天齐大夫得空,大可来我的铺子里,咱们再切磋切磋。”
身为医者,靠的是技术吃饭,对各自的技术都是藏得紧紧的,齐大夫也不指望锦绣会教他,但能切磋一二,也是不错了。于是欣然同意。
袁老夫人年纪大了,也熬不住这长时间的担忧,这会子被人扶着下去歇着了。而袁夫人从窗口处瞧着自己的儿子,心痛得跟什么的,就算身子累极,哪里肯去歇着,虽说有锦绣守着,还有两个丫头打下手,仍是不肯放心,于是又打发袁大奶奶,“下人做事我可不放心。今晚,你就在这儿好生侍候芹儿吧。”
袁大奶奶也是不放心自家夫君的,虽然袁正芹花心了些,但他真的死了,她就得守活寡,当然不敢轻易让自己的丈夫死去,于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所有人都散去后,袁大奶奶对锦绣道:“今日里还多亏了你。待我家夫君身子大好,我自会重重赏你。”
锦绣心里不喜此人高高在上的语气,好像她能给她男人治病是她的福气似的,锦绣淡淡地道:“身为医者,救死扶伤本是应该。大奶奶只需给个适合的报酬便成。”
袁大奶奶打量锦绣,刚才因为紧张丈夫的伤热,没能细看,这回细细打量起来,忽然觉得锦绣好生面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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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亲们委婉的提醒和批评,对于外科方面的治疗,其实偶也是半调子而已,为了尽量不出差错,有不适合的地方敬请亲们指出,万分感谢。
第50章 顾夫人
锦绣一直坚持到第二日傍晚,袁正芹清醒后,开始能吃些简单的流食,并能顺利排尿后,这才宣布手术成功一半,又交代了好些注意事项,这才回到铺子里。
锦绣累了一天一夜,实在是累极,让人把铺子关上,外头写上“今日有事不开门”的牌子,回到后院里,看望了锦玉。
锦玉很是不高兴,“姐,昨晚你去了伯府?”
锦绣沉沉地点头,“嗯。”
“姐姐干嘛要过去?让他死了算了。”
锦绣苦笑,“那袁正芹是袁家长子,这回我治好了他,诊金肯定不会少的。看在诊金的份上,暂且饶他性命。你放心好了,让他再多快活几天。必要时,再找时间整治他。”
“人家是伯府,我看还是算了吧。姐姐就多给他吃些苦的要死的药,再整些诊金回来,让他们肉痛死。”
锦绣轻笑:“堂堂伯府,别的没有,就是银子特别多。好了,不说这个了,我知道该如何做,昨晚累了一个晚上,我先去洗嗽一下,补补觉。下午还得过去。”
……
翌日,锦绣又察看了袁正芹的伤口,恢复的还算不错,也没有渗出血丝,“恢复得不错。翻过身没?”
没有人作答,其他人也是一脸心虚,锦绣怒道:“怎么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我说过一定要翻身,万一肠子粘到一起,还得再次开膛剖腹……”恨恨瞪了众人一眼,对袁大奶奶道:“劳烦大奶奶合着其他人帮大公子翻身。”
袁正芹说:“翻不得,翻不得,一翻就痛,我现在伤口都好痛。”
锦绣沉声道:“必须得翻身,只是侧翻而已,否则肠子粘到一起,那才麻烦。必须翻,再痛也得翻。”
袁大奶奶合着两个丫头,上前给袁正芹翻身,袁正芹稍稍动了下就叫得惊天动地,把袁大奶奶骂得狗血淋头。
锦绣无耐,佯装没有瞧到袁大奶奶脸上的委屈与恼怒,“必须翻。否则你这条命就白救了。”
袁大奶奶也跟着劝道:“夫君,你就再忍忍吧,前晚多凶险呀,都熬过来了,可不能因这么点疼痛就给毁了不是?”
袁正芹见躲不过,只得强忍着痛楚,叫得震天作响,好一会儿,总算翻了身,这回是往内侧翻了去,锦绣说:“躺一会儿,便往左翻,记着,至多半个时辰就要翻一回,千万马虎不得。”
这回,又照例得了几绽银子,锦绣也不推辞,正待告辞,忽然有丫头过来叫住锦绣,说老夫人请她去安寿堂。
锦绣不喜在别人的地盘多呆,但没办法,这伯府可得罪不起。就算她救了袁正芹一命,这些人也不会太过感激她,只会认为“算你还有几分本事”,对她格外客气点儿罢了。真要讲排场和规矩,她不过一介平民布丁,连走正门的资格都没。
袁老夫人的安寿堂是整座伯府最富丽堂皇的,丫头们也是精神气儿十足,一个个矜持又体面,而一身布衣的锦绣,反而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头。
来到院子里,还得先通报,经准许方可进入东厢房,屋子里除了袁老夫人,还有一个面生的贵气妇人,这妇人穿着青蓝色贡缎遍绣牡丹交领褙子,颈上戴着长串的南珠,末端吊着枚通体碧透的玉,头梳扁方髻,鬓边压着朵百合金脚玉坠儿,头戴赤金凤纹小步摇,垂下的流苏摇拽在鬓边,步摇垂下的硕亮红宝石,与额上的青蛙蹲荷叶绿紫色扁方额箍相形得益。
这妇人生得极好,一双略略上挑的单凤眼儿极其无限风情,反而瞧不出年纪来,不过瞧着一身稳重的青蓝颜色,想必应该也有三十出头。
锦绣向袁老夫人施礼,一身金松色遍绣姜黄鹤纹褙子的袁老夫人很是热情对这妇人道:“这便是治好芹儿的女大夫。夫人可仔细瞧瞧,有没有被吓到?”
那妇人瞧着锦绣,确实吃了一惊,“真是她治好的大公子?”
袁老夫人笑道:“顾夫人,老身骗您又有什么好处?”她转头与文静立着的锦绣道:“这位是谨阳侯夫人,听说你治好了我那不成器的大公子,特意来瞧瞧你。”
这些权贵人物,既然叫了她来,一不让她坐,二不理会她,只顾着与别人说话,锦绣心里很是不满,但她只是一介布丁,虽然有着了不得的医术,对于这些权贵太太们来说,也只比下人高不到哪儿去。
锦绣一听妇人便是谨阳侯府夫人,顾东临那败类的母亲,心里突突地跳着,但面上却是一派的平静,微微对顾夫人施了礼,“顾夫人好。”
第51章 相互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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