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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缘-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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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些奴才假传太后旨意,行混水摸鱼之实。
这些人又赶紧拿出太后口谕来,也被没收了,并且被暴打一顿。甚至被盛怒中的赵九凌打入大狱。
太后得知此事后,气得牙痛肋痛骨头痛全身都痛,狠吼着让人把皇后叫来,看她给她找的好孙媳妇,目无尊长,胆大包天,邈视天威,连她派去的人都敢打,还有没国法了?
皇后事先让赵九凌打了记预防针,太后的人还没到坤宁宫,她人已经坐着凤辇去了太庙祀福去了。说是要在元宵那日方能回来。
太后气得险些栽倒在地,愤怒使她摔坏了大殿内所有能摔的东西,庄顺公主见状,也真怕自己的母后气出个好歹来,连忙安慰说,“母后息怒。这王氏如此的目中无人,您再生气也于事无补。要不这样,她不是病了么?咱们就来个将计就计。”
到了当天晚上,庄顺公主,淑和郡主领着一群太医以及宫女,浩浩荡荡地来到楚王府,扬言“太后体恤孙媳,闻得楚王妃病下,特地赏了补品,并让太医过来给瞧瞧。”
王府的人说:“公主和太医可以进去。但淑和郡主不能进去。”
淑和郡主大声质问原因,那侍卫说:“郡主已被我们王妃列为拒绝往来户,小的自然不能再让您登门了。”
“大胆,放肆。”淑和上前就甩了那侍卫长一巴掌。
那侍卫长拨刀厉喝:“郡主,您若再进一步,请恕在下冒犯了。”
淑和郡主气得哇哇大叫,跳着脚怒吼道:“反了反了,连个卑贱的奴才都敢欺辱我。娘,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庄顺见这小小的侍卫都如此硬气,想来已是得了赵九凌的命令,庄顺公主虽然任性骄纵,但脑袋并不笨,也知道她的母后,空有尊贵的份位,却只是个空架子罢了。她再是向母后哭诉,除了母后心疼她,也无法给她作主了。
向皇帝哭诉,她那个皇帝兄长对她一直不冷不热的,皇后更不用说,嫡亲兄长容王虽然是王爷,可手中却毫无实权。说句自打嘴巴的话,就算她被王氏打了一记耳光,估计也没有人会替她作主吧。而唯一能给她作主的母后,年纪也大了,想来时日也不多了。
庄顺公主一下子焉了,原本还骄傲下巴顶天的脸,这时候也心灰意冷了。她扪心自问,如今母后还在世呢,她都让人给这样作践,而母后一旦仙逝,想必她的日子还会更加难过吧?
于是,庄顺公主赶紧拉过暴怒的女儿,说:“算了吧,既然你表嫂病了,咱们还是不要打扰她了。就让太医进去好好给她看看吧。”
“娘……”淑和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的母亲。
庄顺揉着眉心,一脸的苦涩,“傻孩子,你祖母年纪大了,你就让她少操这些心吧。”
淑和瞪大了眼,一脸的受伤,“娘,你什么意思嘛?我可是被王氏作践死了呀,娘你可要帮我才是,怎能轻易放过那贱人?”
“人家是王妃,你只是郡主,又是你的表嫂。本来你就不占理的。好了,别再闹了,跟我回去吧。我再与你仔细说说。”庄顺公主不由分说,强行拉着淑和的手下了马车。
淑和却不干,她就是要让王氏受苦的,怎能这个时候就前功尽弃呢?
庄顺拉不住她,想到赵九凌的冷血嗜血,又赶紧让人把淑和拦下,不让她接近王府一步。
淑和气惨了,大吼道:“娘,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娘呀?”
庄顺公主给了她一记耳光,冷声道:“你要是再敢使泼,信不信我与你脱离母女关系?”
“脱离就脱离,我还有太后祖母。我要进宫去,告诉祖母,你贪生怕死,连女儿受欺负了也不给作主。我没有你这样的娘。”淑和又怒气冲冲地上了马车,又奔去了皇宫。
庄顺又气又怒,不得已,又只好追了过去。
……
掌灯时分,才吃过晚饭,锦绣也不习惯这么早就睡,便死拖活拽拉着赵九凌去园子里散步,顺便与她说了昨天宴客的事儿。
“净堂嫂告诉我,那些大富女眷偶尔作客,会把娘家的侄女带出来,有时候也会带一两个沾亲带故的所谓表姑娘。但这些表姑娘里头也有相当一部份心术不正的,她以前请客的时候,也曾遇到过两回,在别的人家里也曾看过笑话。所以特地嘱咐我,一定要把那些所谓的表姑娘好生看牢了,若在自己的地盘上做了伤风败俗的事,那可真没面子的。所以昨儿个,我可是单独抽派了上百个丫头婆子,把靠近池水的地儿都围了起来。那些假山,树林里头的死角,连净房都不放过,全安排了人轮留值班,还有那些偏远的地儿,更是让人拿人多高的篱笆拦住,连更换衣裳的地儿,也都选在蘅芜殿的楼上。哼,那儿可全是女眷集中地,里里外外全是清一色的女人,看她们设计谁去。”
赵九凌哈哈大笑,“那些丢脸的事儿,虽然偶有发生,但也只是偶尔罢了。哪有你所说的那么恐怖?你太草木皆兵了。”
锦绣摇头:“那可难说。昨日里好端端的居然多出了二十桌的客人,王爷,你可知道那时候,我是多么的惊慌。”
赵九凌背着双手,悠然道:“但你仍是撑过来了。”
锦绣鼓着嘴巴,非常不满意这混账的反应,“那是因为我义母还有怀王妃庆王妃姑婆她们替我叫走了一批客人的缘故。”想着昨天的事儿,她是由衷感谢这些人的。
赵九凌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真要到了那地步,你就该来告诉本王。本王亲自出面,把这些不知打哪来的破落户全赶出去。哼,胆子倒是不小,居然敢到本王这儿骗吃骗喝了。”
锦绣瞪他:“就知道赶赶赶,也不想想这里头的另外一层名堂。”
“什么名堂?他们跑来骗吃骗喝,你还好酒好喝招待,傻了不成?”
锦绣乱不服气一把的,解释道:“他们并非来骗吃骗喝,而是故意想给我难堪的。王爷你也不想想,若是到了吃饭的时候,桌数不够,整整差了十来桌,这些客人会怎么想?肯定会说我小门小户的实在撑不起场面,不配为族妇,这么点事都办不好。更甚者,这些人说不定就是太后指使的也说不定。若是让太后知道我连个小小的席筵都办不好,更会以此作借口给我小鞋穿了。”
赵九凌摸着下巴,“这倒也是。若真这样,那这些人未免也太高估自己了。本王亲自选的王妃,难不成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锦绣气极,“王爷高帽子倒是不惜成本的给我戴。”
赵九凌莫名其妙,“事情不是已经解决了吗?你还气什么呀?既然知道是太后和郑家人干的,那就更好办了,下回郑家人请客,咱们也带上百个人过去。包准让她手忙脚乱。”
男人的粗神经,这时候得到了极致的体现。锦绣不知该仰天长啸,还是该踹他几大脚。
不过对于枕边人老板,自己的衣食父母,锦绣还是保持了五分理智的,不敢真把他当成自己的男人那样搓圆捏扁,想骂就骂。于是锦绣耐着性子解释着:“我的意思是,这门房上的怎么就是轻易把人放进来的,王爷觉得这里头是否有猫腻?”
赵九凌说:“猫腻倒不至于,也是你初次掌家,又是初次办席,这些人想来也是钻了这个空子,白白的整这么多人出来,让你疲于应付。这回没能让她们计谋得逞,想来比你还要气忿呢。”
“那下回,再有这样的情况下,我又该怎么办?总不能回回都要净王嫂冰王嫂给我垫后吧?”
“这种事儿也不可能再有下回了。”
在园子里逛了一圈,身子也暖和不少,感觉肚子的饱胀感消失后,夫妇二人又打道回了正院。
回到屋子里后,姨娘们也来请安了。
这阵子锦绣要忙宴客一事,所以便暂且免了姨娘们的晨昏定醒。如今席筵已过,姨娘们倒是自觉来请安了。
锦绣还是有些得意的,看来邱氏一事儿还是让这些姨娘们变乖了。
……
新年农历初十一这日,天气虽未下雪,却比较阴寒,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生生地痛着。
这一天,也是历年来齐王府宴请宾客的日子。京里公侯之家、宗室所有叫得上名号的都收到了请贴。
楚王府也收了请贴,但锦绣对这齐王妃比较感冒,便没有回贴。因为她正在暖房里验收她的制药成果。
锦绣适应本领一向强,也习惯了北方冬季的寒冷。这日里缩在温暖的暖房里,整理药材。
做了王妃,是不好再抛头露面外出行医了,王府门弟高森,普通人家也没那个胆子敢登门找她看病,一些能找上门来的,都是宗室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大都又只是些小毛病,没什么挑战性。
锦绣开始研制新的药物,比如抗生类的药物,以及从中药里提练精华,治成中成配方。至于西药,她从来没有这方面下过功夫,一直不得要领,做了多次试验,也只勉强做出了青霉素,却也不怎么及格,太过粗糙,用到病人身上,不但不能减轻病痛,反而会加重病情。
这阵子唯一比较成功的是工匠们经过日夜兼程的琢磨和改良,总算成功打造出了一次性针筒和输液的袋子。
虽然用粗质琉璃管制作的输液袋和输液管浪费了不少材料,也不能任意弯曲,也不好保存,但能真正派上用场,也只要进行高温消毒,也能重复使用,算是不小的进步了。
锦绣很高兴,继续指挥匠人们,按着她的思路,开始打造输液用的注射针。
“只要把注射针也做出来,以后遇上失血过多的情况,便能派上用场了。”锦绣望着手里的注射筒,以及琉璃输液管,还有琉璃做的的输液袋,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冬暖也跟随在锦绣身边,见识过输血的场景,说:“王妃不是说过,每个人之间的血型都不同,血型不同,便不能相互输血,否则就会引发病人死亡。那王妃要如何辩别血型呢?”
锦绣说:“凡事开头难,只怕有心人。虽然没有先进的仪器检测血型,但只要把这些工具制造出来,到时候会有办法的。”
青莲说:“可是京里并无战事,失血性的外伤,很难让咱们碰到的。王妃应该多多发明些医治肺腑方面的药物才能迎合市场。”京里的人,大都养尊处忧,比不得边关,全是清一色的失血性外伤。帝都里的勋贵们,都是些肺腑方面的毛病,王妃发明这个输血管,出发点是好的,但实用性真的不强。
锦绣说:“这个输血管,我也是给宣府那边的人准备的。等做好后,先进行实验,若能派上大用场,就大批量制作,想必在战场上又能挽救一批因失血过多的伤员。”一般外伤,大都是因失血过多致死亡的,只要有了这个,相信便能有效控制死亡数量。
外科方面的病症,锦绣倒能如数家珍,毕竟她接触得最多,经验也比较丰富。但内科就不成了,若在现代,靠着先进的仪器,还可以混个中医师的名称,但在古代,没仪器检查,一切只能凭借经验,确实是件悬之又悬的差事。
“其实,许太医的内科医术也是非常难得了。可这些人偏要来找我,唉……”盛名之累,锦绣总算体会到了。
刘万坤家的进来提醒锦绣:“王妃,今日是齐王府宴客的日子,王妃真的不去吗?”
锦绣说:“回事处的不是已经回了贴子么?怎的还要来问我?”更何况,赵九凌都已经去了,她去不去都无所谓了。
刘万坤家的说:“可是齐王府又差了人来请王妃。还说王妃若是不去,就是看不起齐王府。”
锦绣冷笑:“那你转告他们,就说是我说的,上回齐王妃可是明明白白的说我不配作她的九嫂,这句话我还一直记在心里呢,哪敢轻易忘掉的。”
齐王妃上回合着容王妃来给她添堵,她又不是别人打你左脸,还得把右脸一道拿给人家打的人。齐王府宴客,赵九凌去了,也算是对得起她了,还非要她也一道去,凭什么呀,我别的没有,尊严还是有的。
……
齐王府宴客,好些宗室都赴宴去了,唯独锦绣没去,于是便忍不住问起来。
齐王府宴客,好些宗室都赴宴去了,唯独锦绣没去,于是便忍不住问起来。
齐王妃说:“我这个九王嫂,人家可是大忙人呢,过年也不消停,实在是找她看病的人太多。今日里好不容易得了空,偏又让太医院的人给请了去,说是请教医术,走不开。不过楚王却是来了的,正在前院喝酒呢。”
一些人不明真假,也就信以为真,一些存着些心思的面上却闪过憾色。淑和郡主趁此机会,又说了些不好听的话来,但被受过锦绣恩德的妇人却反驳回去。
淑和哪肯落了下风,少不得又要唇枪舌战一番,却也经不住人多势众,这个一句那个刺她一下,不一会便败下阵来。
相比淑和郡主的怨毒,齐王妃心里也有些不豫,这个王氏,也太拿大了。就算上回是她做得不地道,可这种场合居然不肯来,也着实打脸了,太不把自己放眼里了。
她娘家嫂子还在等着她给医治呢,怎么说不来就不来的?
等下要怎么向娘家嫂子交代?
“妹妹,这楚王妃当真不来?”齐王妃的娘家嫂子,以及姨妈不止一次追问齐王妃。
齐王妃心里厌恶,今日宴客,全是帝都最为尊贵之人,她虽然贵为王妃,也不得不陪着笑脸仔细招呼着。光招待宾客统筹大局,应付一切锁事已经够累了。
可齐王妃也有自己的骄傲,她是娘家最有出息的嫡女,一直承载着整个家族的器重,她前些日子也夸下了海口,说等到了初十一这一日,直接让楚王妃给她们看看便是,还不用花一文钱。然后享受着娘家亲人对她的艳羡以及尊敬。
但现在,楚王妃却不般不给颜面,已经令她够难堪了。偏娘家嫂子也是没眼色的,还一次又一次地来追问,真让她下不了台。
一方面痛恨没眼色的嫂子,一边又怨恨起锦绣来,都是这女人,如果不是她,自己哪会这么没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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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乍回事,第352章稀里糊涂的就传重复了,现在改过来了。又重新传了章节弥补。亲们可以再去看一遍,中间重复的删掉了,末尾处加了2千字。
、第354章 公主威武
翌日,齐王妃进宫去,在太后郑贵妃跟前哭诉锦绣目中无人,三催四请都不给面子,害她丢脸至极。
太后因淑和郡主的事,早就气得肝都痛了,齐王妃的哭诉,倒是找准了导火线,趁着皇帝来向她请安之际,当着郑贵妃、齐王妃、淑和郡主的面,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瞧你娶的好媳妇,不把我这老太婆放眼里也就罢了,公然忤逆长辈,对表妹无礼,如今连妯娌都不放眼里了。除了杀人放火外,还有王氏不敢做的?皇帝,是不是哀家不是楚王的亲祖母,所以这王氏才不把哀家放眼里?哀家也并非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原本只是让王氏进得宫来,好生与淑和辩上一辩,若是淑和的错处,哀家绝不偏袒。可这王氏倒是好,连哀家都不放眼里了。哀家派去的人都敢打,甚至还关入大牢里。皇帝,你可是看哀家不顺眼了?所以才放任那王氏作贱哀家?”
然后淑和郡主又对皇帝哭诉着那日在楚王妃受到的无礼待遇,更是哭得伤心至极。
“……好歹我也是公主之女,表嫂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她倒是好,就是因为我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就把我和母亲赶出了王府。我倒也罢了,丢人就丢了。可母亲好歹也是宗室里的长辈,又是一国公主。她倒是好,连我母亲都能赶。母亲性子一向骄傲,回去后便病下了,至今都还躺在床上。”
太后一脸心疼地搂着淑和,叫道:“皇帝,好歹淑和也是你的外甥女呀,庄顺也是您嫡亲的妹子,您不看在哀家的面子,也要看在先帝的份上,好歹给个说法。”然后她也抹起了泪,“如今我人老了,不中用了,连教训小辈都没资格了。哀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早早去见了先帝。”
然后郑贵妃齐王妃又赶紧相劝,淑和更是哭得惊天动地,齐王妃一边安慰太后,又一边说:“父皇,也并非臣妾在背后胡说妯娌的坏话,而是九嫂……确实太过分了。昨日臣妾府中宴客,九嫂说不来就不来,害得好些客人都在背地里说臣妾与妯娌不睦,甚至还说是我这个做弟妹的对嫂子无礼,这才惹得九嫂生了气。天地良心,臣妾在宴客之前便亲自下了贴子,臣妾也还亲自去请了九嫂的,到了昨日,也还亲自派了人过去相请,九嫂都推说有事不来。臣妾自认没有得罪过九嫂,更没有任何失礼之处,可九嫂她……”齐王妃也捂了脸,语气委屈,“九嫂昨日也太过分了。”
太后和齐王妃也一致发难,皇帝这时候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唬着脸传楚王妃王氏进宫来。
皇帝公公下的命令,锦绣不敢不从,很快就乖乖地进了宫。
太后看到锦绣,便气不打一处来,语气森然道:“王氏,你的面子倒是大,哀家三催四请都请不动你。如今总算来了,你的心口不疼了?”
锦绣一言不发,哭倒在皇帝脚下,呜呜地哭着,“父皇,您一定要给臣妾作主。居然有人在楚王府指着臣妾的鼻子骂臣妾不得台面,还说臣妾嫁给王爷是攀龙附凤,天地良心。锦绣好歹也是父皇亲自赐婚给王爷,又是太后亲自认下的孙媳妇,怎么到了有些人嘴里,却是臣妾上不得台面呢?太后,父皇,您可要替臣妾作主。”
与锦绣交过几回锋,太后已深知这王氏脾气乖张,不按牌理出牌,又是个油盐不进的,死缠烂打,装傻充愣的功夫无比厉害,包括她在内,都从来没有占到过便宜。听锦绣这么一说,太后便知锦绣也是来告状了,告的还是淑和。
这王氏还真厉害的,做贼的还要喊捉贼,还明张目胆地告她外孙女的状,而她反而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太后忍下一肚子火气,说:“王氏,你也别忙哭,哀家来问你,庄顺淑和说你当众赶她们出府,可有此事?”
锦绣抽抽噎噎地辩解,“太后,臣妾心里难受呀。不管臣妾出身如何,可到底已经由圣上亲自赐婚的,又是王爷八抬大轿抬进楚王府的,名字也写入赵家宗室的族谱,居然让人指着鼻子痛骂,说臣妾上不得台面,太后,臣妾委屈呀。”
淑和红着眼吼道,“哭给谁看呀?少在那儿作戏了。那日里你可威风了,还把我给赶了出去,今儿怎么不威风了?”
太后恨铁不成钢地斥道:“你给哀家闭嘴。”这个不省事的东西,原来还给她漏了这么个重要的事儿,怪不得王氏会赶她出府,实在是太让人不知说什么好了。
太后虽然是最尊贵的人物,可也不得不承认,宗室地位大于一切。淑和虽然是自己的外孙女,可无论是品秩封号还是身份地位,却又要逊色于宗室。她倒好,公然落了那么个大把柄,指责堂堂亲王妃上不得台面,这可是公然挑衅皇帝呢。
太后见王氏哭得认真,也头痛起来,不得不违心安慰她,然后当着她的面斥责淑和,并让淑和向锦绣道歉。这事儿就此揭过,以后谁也不许提。
锦绣觉得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但淑和却不干,她几乎是跳了起来吼着:“外祖母,明明就是王氏欺负了我,应该是她向我道歉,怎么变成我向她道歉了?我不干。死也不干。”
锦绣又哭了起来,“太后您瞧,当着您老人家的面,表妹都一口一个王氏的叫,显然是不把臣妾放眼里。不把祖宗家法放眼里。”
淑和恶狠狠地叫道:“你就一个破落户,本郡主还冤枉了你吗?别以为嫁给了楚王就高人一等了。告诉你,做梦。”
皇帝目光森冷:“淑和,恁的意思是:朕的媳妇是破落户?”
淑和这才想起,皇帝舅父还在这儿,她居然因太过气忿而原形毕露。
太后的头也胀痛来着,这个外孙女,怎么这么的沉不住气,这么快就被皇帝抓着了把柄。她揉了揉额角,有气无力地道:“好了,都别吵了,淑和也只是小孩子心性,其实没什么恶意的。”
锦绣说:“原来淑和表妹只是小孩子心性呀,那我也犯不着与一个小孩子较真了。只是淑和表妹,你好歹也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怎能还这么不懂事呢?你瞧不起我也就罢了,但也不能公然说出来呀,不然,这可要父皇的颜面往哪搁?我也知道,嫁给王爷,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份,我自知高攀不起,但王爷瞧得起我,才让我幸得攀了高枝。你是金枝玉叶,又是那么的金尊玉贵,瞧不起也是常理的。但好歹也要给父皇和王爷几分颜面呀。”
淑和脸都青了,锦绣心里痛快而笑,好歹我也比你多活了几十年,人生阅历你丰富多了,我就不信了,凭嘴仗还会输给你。
淑和指着锦绣,目光瞪如铜铃,“你……”
皇帝语气漫不经心道:“淑和确实是金枝玉叶。”
皇帝声音轻柔,说话缓慢,但任何人都听此话包含了某种意思。
太后心里一怵,出嫁的表姑娘瞧不起小门小户的表嫂,确实是人之常情。在普通人家,也只是略略斥责几句罢了。可这样摆到台面上来说事,可就不一样了。
再来这事儿还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放在普通人家,王氏自然要受些罪名的,但问题是,这是宗室呀,宗室里的规矩先是讲国礼,再来讲家礼的。
不得不承认,上回被福国大长公主上了一回“何谓国礼,何谓家礼”后,太后以及郑家人的嚣张气焰确实被打压了下来。尤其是太后,连她本人也开始深信,在帝王家,压根儿不是讲家礼的地儿。外孙女留了这么个大把柄在王氏手头,若是王氏真要较真,淑和少不得要赔小心了。
太后瞧着皇帝脸色不好看,
恰巧在这时,有内侍高声喝道:“福国大长公主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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