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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缘-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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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少不得要赔小心了。
太后瞧着皇帝脸色不好看,
恰巧在这时,有内侍高声喝道:“福国大长公主驾到!”
慈宁宫内外,跪了一室的宫人。
一身朱红遍绣百鸟朝凤大袖衣、外罩大红褙子,藏青色绣金色双凤鸟霞帔,红萝长裙,头戴朝阳五凤大挂珠叉的福国大长公主,拄着凤头拐杖迤逦而至。
一番请安后,福国大长公主坐于阶下铺有弹墨软垫的酸梨木雕灵芝仙纹大椅上。先是问了太后凤体,表达一番关怀之意后,然后又对皇帝说:“皇上日理万机,今日倒是有空。”
皇帝说:“母后的事儿最是重要,就算天榻下来,也得过来。”
锦绣心里偷笑,皇帝这话可不是真的孝顺太后,而是在讽刺太后小题大作呢。
太后当然也听出来了,面色一僵,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带动头上海水纹珊瑚流苏凤簪慌乱七零摇晃。
福国大长公主挑高了眉,不满地道:“哦?连皇上都被惊动了,皇嫂,宫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这位大长公主确实是个妙人儿,也难怪帝后如此给她脸面。确实是这位大长公主是个实实在在的隐形利箭,专门替帝后扫挡一切帝后不便启口之事,却又做得如此自然,不动声色。
太后自从得知淑和不管站在国礼还是家礼都讨不得好后,怒火早就没了,正想着小事化小,小事化无,却被这个难缠的大姑子给截住,心里暗道不好,上回娘家姐姐的下场可还血淋淋地在眼前晃动,只得含糊道:“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有些小误会罢了。”
福国大长公主说:“连皇帝都出动了,可就算不得小误会了。”她目光瞟过郑贵妃,来到齐王妃,淑和郡主身上。二人被她冰凉的目光盯得毫不自在,连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淑和也有些吃受不住,不自觉地退了一步,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锦绣,眼睛怎的红通通的,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锦绣低垂着头,“多谢姑婆关心。只要太后消了气,锦绣受些委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你惹了太后生气?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太后这阵子身子不适,正需要静养,怎的还要惹太后生气?万一让太后气出个好歹,可就罪大了。”
锦绣低眉顺目地道:“姑婆教训得是,锦绣知错了。”
福国大长公主又训了锦绣一通,“你究竟做了何天怒人怨的事,居然惹得太后大动肝火,连皇上都惊动了。”语气越发严厉,“皇帝日理万机,成日里忙着朝政大事,连后宫都很少踏足,你倒是好,居然还给皇上添乱。皇帝,王氏也太不像话了,不但惹太后生气,还要连累皇帝拨冗过来断这个公断,实是不孝之极。皇帝可得重罚她,以免他人有样学样。”
锦绣被说得委屈至极,赶紧跪了下来,口称冤枉。
福国大长公主越说越怒,怒拍了身畔的几子,喝道:“你还冤枉?有什么可冤枉的?惹太后生气,连皇帝都惊动了,你这个媳妇做得倒是好。”
锦绣越发委屈,却不辩驳,只低垂着头对太后道:“是臣妾的不是,不该惹太后生气。请太后责罚。”
这王氏总算垂下她高傲的头颅,对自己的外祖母磕头认错,淑和高兴得眉毛都要飞舞起来。觉得这福国大长公主并不若母亲所形容的帝后走狗。
太后瞪了淑和一眼,道:“锦绣你起来。”然后又对福国说:“不过是小辈们闹了些言语口角罢,又一时没解释清楚,所以越闹越大。其实说起来,也只是鸡毛蒜皮的小事,错也不在王氏。而是淑和。”对一脸错愕气忿的淑和道:“这事儿你也有错,还不赶紧给你表嫂道歉。”
淑和满脸的不情愿,太后也知道,这福国大长公主一来,准没好事,再来上回这大姑子给她模横七竖八讲的什么国礼家礼,还真让她怕了,又怕皇帝较起真来,吃亏的还不是自己的外孙女?于是又赶紧斥责道:“你也甭委屈,平时仗着哀家宠你,就变得无法无天了。也幸亏锦绣大度,不与你计较,否则,真要遇上那种小肚鸡肠的,准没你好果子吃。好了,别丧着这张脸了,赶紧给你表嫂陪个不是,以后大家又是亲戚。”
太后这话倒是漂亮,一句话就把锦绣的退路堵死了,如果她当真计较,那就是小肚鸡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锦绣确实不好去计较。但福国大长公主却可以,她皱着眉头说:“淑和,今儿个,你又做了何惊天动地的大事呀?”
不等淑和开口,大长公主又道:“不是做姑婆的说你,你也太不像样了。那日你在楚王府说得那些话,连我这个姑婆都听不下去。你堂堂郡主身份,怎的还这么不知进退?居然为了膳食丰寡就闹将开来。你不害臊,我都替你羞死了。活像个乡下女子小家小气的,哪有半丝宗室郡主的气度?那日要不是看德太妃可劲的拉着我,我肯定要好生训你一顿。”然后又对皇帝说,“皇帝,你肯定不知道,那日在楚王府,这淑和居然为了锦绣准备的菜式不够奢华就大骂锦绣上不得台面。哼,老婆子我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也没见过像淑和这般,当众给自己表嫂难堪的。咱们帝王家,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没吃过?锦绣那日准备的菜式虽说普通了点,但每道菜都包涵了寓义以及养身之道。吃了楚王府的席筵,我这全身都是力气。后来才明白,锦绣为了准备这些菜式,可是下足了功夫的,偏被些不明就里的当场难堪。锦绣也只是把人请出王府,也算是好修养了。若换作是我,肯定给她几耳刮子,让她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福国大长公主一番话说得淋漓痛快,铿锵坚定,随着说话的动作,头上的九尾凤钗也发出颤危危的响动,威仪逼人,风华万千。
淑和被骂得满面通红,她长这么大,何时受过这种侮骂呀?只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目光怨毒地瞪了过去,恨不得要生吃福国大长公主。
皇帝这时候也慢悠悠地道:“刚才母后十万火急的叫朕过来,原来就是为了小辈们之间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母后,这是不是有些小题大作?”
太后心里一个咯噔,
大长公主又轻飘飘地道:“听太后的语气,好像今日之事,又是因你而起,你与锦绣又有了何龌龊,说来听听?我可丑话说到前头,不管是侄孙女,还是侄孙媳妇,我都一视同仁。若是锦绣没理,我肯定站到你这边。若是你没理,可就怨不得我训你了。”
见福国大长公主的架式,太后也知道,她这可是明摆着替锦绣撑腰呢,可真要把事情说开来,也是淑和无理居多,哪里还敢计较,于是赶紧说:“其实也没什么的,你来之前都已说开了。误会也已经解除了。淑和,你也快向你表嫂道个歉,这事儿就此揭过。以后切莫再如此莽撞。”说着猛与淑和递眼色。要她暂且忍下这口气,反正来日方长。
在场诸人哪会不明白,太后这是想把事情早早压下去呢,否则,真要闹大了,可就真不好收场了。
锦绣也觉得这样差不多了,只要让淑和向她低下高贵的头颅她就心满意足了。
但皇帝却不干了,他语气森然,他问锦绣:“刚才姑母说淑和在你府上对你破口大骂,可有此事?”
锦绣回答:“淑和表妹嫌弃臣妾的菜式不够丰盛,所以略有些不满,破口大骂倒不至于。”
大长公主轻哼:“这时候你还替她遮掩做甚?人家可不会感激你呢。”
皇帝又问:“你把庄顺和淑和都赶出了王府,可有此事?”
锦绣沉默了下,说:“臣妾只是觉得淑和表妹说话实在有些膈应人,一时气不过,便请淑和表妹出府,但并未失礼于庄顺姑母的,请太后父皇明察。”
福国大长公主说:“皇帝,本宫可以作证。淑和侮人在先,锦绣赶人在后。但并未赶过庄顺,是庄顺自己气性大,自个离府的,可怨不得锦绣。”在太后等人铁青的脸色下,福国大长公更是可情地踩了下去,“庄顺也有不是,淑和那样侮人,若她不作壁上观,哪会把事情弄得那么僵?”
意思就是庄顺故意纵容自己女儿侮辱锦绣,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太后又惊又恨,怒瞪着福国大长公主,恨不得生吃了她。
“福国,你今儿是怎么了?庄顺好歹也是你侄女,你怎的在背后这么编排她?”
大长公主郑重铿锵地道:“皇嫂见谅,本宫以为,不管何等身份,做错了事就要勇于认错,那才是宗室里的表率。而不是明明做错了还死不认错,非要颠倒黑白仗着身份欺人。皇嫂也知道我的脾气的,生平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在本宫面前颠倒黑白。”
太后一时哑住,忒是被驳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郑贵妃因旁观者清,这时候插了句:“可不管如何,王氏当众赶长辈出府,本就是无礼之极。更何况,宗室里的人还总是说王氏日中无人,对妯娌无礼,张扬跋扈。姑母,这总不是空穴来风吧?”
福国大长公主轻蔑一笑:“本宫在外头,可没少听宗室人夸赞锦绣仁善端慧。而夸锦绣的也都是宗室里出了名的贤名远扬的。至于说锦绣不好的,那肯定是心思龌龊之人。也只有龌龊的才会看别人也龌龊。”
“还有,郑贵妃,虽然你贵为一宫贵妃,又是太后的侄女,但到底只是妃妾,就得守妃妾该守的规矩。锦绣堂堂王妃,天家名媒正娶的媳妇,你应该恭敬叫锦绣一声楚王妃。怎能公然叫其名讳?宫中自有宫中的规矩,郑贵妃你也是宫里的老人了,怎可还这么轻狂?”
大长公主可劲地扒着郑贵妃的脸皮,扒得鲜血淋漓,难堪又羞忿。
锦绣乍舌,这位大长公主这张嘴还真是利,如果换作是她,估计也没这么快的反应能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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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两位亲。


、第355章 难堪

对上这位宗室里的祖宗,郑贵妃被刺得满面通红,很快就败下阵来。
皇帝见事情发展差不多后,这才无比威严地道:“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朕也该走了。母后,您好生养病,朕改日再来看您。”
皇帝又对大长公主道:“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也要惊动姑母,朕深感过意不去。姑母年纪也大了,可得注意身子才是。”然后又对锦绣吩咐,“王氏,楚王府离韩国公府也不算远,你平日里没事就给大长公主把把脉,不得怠慢。”
锦绣恭身称诺。
皇帝目光淡淡地看向郑贵妃婆媳,二人心里一紧,皇帝面上越是平静,她们却越是心头发慌。
皇帝看了郑贵妃半晌,说:“刚才大长公主的话,郑氏,你可听清楚了?”
郑贵妃心里一紧,皇帝平日里都是叫自己郑贵妃,这回却是直接叫上她的姓氏,想来心里已经恼了自己。
“听,听清楚了。”心里却是憋屈得要疯掉。
堂堂贵妃,当着儿媳妇和侄女小辈们的面,被人当众扒掉脸皮,这种羞辱,确实够她回味一辈子了。
“皇后这阵子身子不舒服,恁若是无事,也一道过去侍疾吧。”皇帝声音淡淡,却是无比的威严,如重锤敲在心头,“杨氏,你也要好生服侍。”
皇后凤体有漾,郑贵妃身为妃嫔,确实该去侍疾的。皇后又是齐王妃的嫡母,媳妇床前服侍,也是应当的。
皇后什么时候身子不舒服来了?但郑贵妃和齐王妃却辩驳不得,恭身称是。
皇帝最后目光才看向淑和,“你都已是出嫁女,怎的还时常往宫里跑?蔡咏就不管管你?”
她是公主之女,又是郡主,谁敢管她呀?但淑和嘴里却说:“夫君心疼华宁出嫁多年方与娘家人相见,倒是挺支持华宁进宫的。”
“蔡咏倒是不错。不过你都嫁入蔡家多年,没替蔡家涎下嫡子。蔡叙已不止一次在朕跟前哭诉。你虽是侄的外甥女,又是郡主身份,但事关子嗣传承,也容不得你使郡主威风。改日朕再另给蔡咏赐一名二房,早早替蔡家涎下子嗣,方为大事。”
淑和睁大眼,舅舅给外甥女婿赐二房?这要是传扬开去,岂不让外人说她不得皇帝舅舅的宠爱?
太后说:“皇帝,你堂堂一国之君,哪能管臣子的家务事,真要赐二房与蔡家,这要淑和颜面往哪搁呀?哀家知道,淑和做事没个章法,惹恼了你,但也请看在她年轻不懂事的份上,给她重新改过的机会。淑和,还不赶紧向你皇帝舅舅认个错?”
尽管心中不服,但形势比人强,淑和再是不忿,也只能跪下来磕头认错。
皇帝说:“恁已是出嫁女,朕也管不到你头上。来人呀,传朕口谕与蔡家,让蔡夫人好生管束自己的媳妇。”
太后双眸一闭,心中惨痛。皇帝这一招不可谓不狠,招招摇摇地让人传口谕与蔡家,让蔡家人管束媳妇,这岂不召告天下,淑和已彻底失去帝心?
锦绣却是大快人心,觉得皇帝公公也挺腹黑的就是了,知道打哪儿最痛,也挺擅长钝刀子磨人呢。
失了帝心的宗室郡主,不必说,在夫家地位肯定直线下降的。淑和一向要跋扈惯了的,她仗势的不外乎是太后外孙女,公主之女,皇帝外甥女的身份,若公然失去帝心,情况就另当别论了。对于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最大的打击不是给她言语上、或身体上的痛击,而是抽去她赖以自傲的身份优势,保管跌得又痛又狠,让她也尝尝被人奚落糟白眼的滋味。
淑和浑身颤抖着,一脸怨毒地望了皇帝一眼,又低下头去,趴在地上的双手狠狠握成拳,头上那夸张繁复的海棠珠花也失去了刚才的娇艳。
……
从宫中出来,尽管时辰还早,但阳光早已躲进了云层,天地间,又是灰蒙蒙一片。但锦绣的心情却格外舒坦。
单驾彩轴平底马车驶出皇宫后,便放慢了速度。
这条大街宽约八丈,两旁府邸住的全是帝都中最有身份地位的,大街上偶尔三三两两地驶过一些某公侯伯的车子,在见到楚王妃标志的马车,都打马回避,锦绣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却又缓慢地往前驶去。
不一会儿,后头追来一辆八驾马车,缓缓与锦绣的车子平行,锦绣掀开帘子,对方马车也刚好也掀了起来,“姑婆,改日得空,锦绣便去府上给您诊脉。”
“不必麻烦了,自从吃了你制的丸子,我现在精神可好得很。如今连太医都没请了。”
“那丸子是强身健体的,姑婆若是爱吃,我再差人给您送一瓶过来。不过那丸子现在也没多少了,还得另做。”
“没事,反正还有大半瓶呢,你慢慢做。”福国大长公主又慢地道:“对付牛鬼蛇神,姑婆比你多活了几十年,也略有心得。我一向喜欢不动则已,一动惊人。”
锦绣由衷地道:“姑婆说得很有道理,锦绣还得多向您学习。”刚开始她确实还有些讷闷,怎么大长公主迟迟没进宫去,还以为大长公主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今日看了大长公主的凌厉手段,才骤然明白,打蛇不死,后窜无穷。而大长公主便是极擅长打蛇打七寸的个中高手。
大长公主等的就是太后的愤怒已到曝破边缘,然后再行雷霆一击。太后越是愤怒,等事情真相大白后,相对应的便是极致的难堪,大长公主拿捏得非常巧妙。明明只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一件事,却被她翻手为雨覆手为云的本领夸大到天家事件,弱化她赶人的无礼,却深化淑和的无理取闹故意找茬,以及庄顺公主的故意纵容。整得太后有气没法出,淑和不必说,连郑贵妃都惨糟波及。
而她本人,却是深受委屈但忍辱负重,就算太后发难,也没辩解什么,在皇帝心中,她受了委屈却仍强忍在心头。而太后与淑和,则是自己作恶还要倒打一耙,人品高低立显。郑贵妃齐王妃也成了炮灰,估计短时间内还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锦绣也知道,自己在皇帝跟前辩解,效果绝对会大打折扣的。但由旁人来道出自己所受的委屈,却能起着化学般的反应。
而今日大长公主钉死淑和、狠扒郑贵妃的脸皮,整得太后一干人烟飞灰灭的气势,锦绣那是由衷的佩服。
“今日之事,多亏了姑婆。”锦绣诚心诚意地感激这位大长公主。尽管她也能处理这事,但得来的效果肯定不若今天的好。皇帝注重名声,哪会管女人间的鸡皮盗灶的事儿,就算知道她受了委屈,也不过轻飘飘说上两句罢了。就连赵九凌也不好开口说什么的,比竟淑和是他的表妹,做妻子的把表妹赶出王府,不管怎么说都是极为失礼的事。
福国大长公主摆摆手,表示都是一家人,相互帮忙才是正理。哪有由着外人欺负的道理。然后又说高声对锦绣说:“别忘了你的丸子,做好了就给我老人家送来。”
福国大长公主专用的八驾马车,招摇且霸气地驶去,锦绣的马车也朝另一个方向驶去。
这时候,天色又略黯了下来,原本浅灰的天空,已渐变为深蓝。一轮弯月渐渐溢出银霜般的华光,只等夜幕真正来临之际,才会见灯火的无边辉煌。
……
宣德二十一年的上元节,这一夜,上御午门观灯,皇帝宴群臣进诗。而后宫内,坤宁宫中更是锦绣辉煌,珠光宝气,衣香鬓影,阔绰奢华。
整夜的烟花放了通宵,京城上下,全被浩瀚的灯火笼罩,繁华如梦,不胜诗赋。
皇后在坤宁宫正殿宴请内外命妇,众人依身份,依品秩,依辈份而座。
宗室里的老太妃们,大长公主,长公主,公主们、王妃们依次坐于皇后下首。
未出阁的小姐们最是娇贵,不管出身高低,仍是有座位的,此刻全都坐在各自的母亲身后小半步远。而外命妇们也依着品秩高低分次坐于皇后殿下左右两边。
而内命妇们也只有品秩较高者得以入座,却只能坐绣墩。锦绣虽贵为皇后亲儿媳妇,也只能像一些年轻媳妇那样,站在自己婆母身边服侍着。
这场上元盛会,几乎概恬了满帝都所有宗亲勋贵。可以说,能坐到这儿吃饭的,其夫家,都是大周朝的中流砥柱,叫得上名号的贵胄勋爵。
威国公老夫人顾丁氏是公府老夫人,一品的诰命,因为是太夫人,辈份也最高,坐的位置在外命妇中也比较靠前的,居然与奉国公老夫人坐到一起了。
这位顾老夫人非常的矜持,也非常文静,不管气氛多么热烈,基本上都不会说什么,只微微地抿着唇,以示附和。
因与皇后坐得较近,锦绣又在皇后跟前服侍,不意外,二人总是时不时打照面。
说实话,面对这位“前男友”的母亲,当着现任婆母以及众多内外命妇的面,锦绣还真是有些膈应的。
大殿内那些隐蔽的试探的目光,顾老夫人唇边那有些僵硬的笑容可以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安,而她本人也不甚自在。
但没办法,在这种场合下,都要靠演技支撑了。
在帝都中最为高规格的聚会中,几乎可以说,这儿的每个人都是戴着面具的,人人都是演技高手。
在这种庄重的场合,淑和却没有出现,据说是在太后宫中陪太后说话。
太后这阵子身子也大不如前,明眼人一眼就瞧出其精神也不比从前,此次上元节也没露面,只在慈宁宫内静养。而淑和却是个孝顺的外孙女,
其实皇后已经大不管事了,大都由太子妃主持,皇后只需接受众人朝拜便可。
席筵上,锦绣以及齐王妃、怀王妃等都是没资格入座的,都得立在皇后身后服侍。与皇后同桌的都是宗室里一些辈份最高的老资格。福国大长公主紧邻皇后而坐,笑着对皇后说:“皇后可真是好福气,媳妇一个个都孝顺懂事。”
皇后淡淡一笑,又问及韩国公世子沈无夜的婚事来,福国大长公主声音爽朗地说:“有劳皇后关怀,已经在相看了。”
“哦?可是哪家闺女这么有福气?可否说来本宫听听?”皇后温和地问。
福国大长公主道:“还没过明路,哪能四处宣扬的。等相看好了,一定禀告皇后。”
皇后含笑点头,头上的龙凤珠翠冠垂下的珠子轻轻响动。锦绣看得乍舌,这种凤冠,少说也有十多斤重吧,皇后戴了半天,居然没有一丝疲态,着实佩服。
“也好,无夜本宫也甚是喜欢,他的婚事,可不能马虎了,一定要仔细选了。”
皇后对每个宗室女眷基本上都照顾有加的,或许这都已经是身为皇后惯性的表现,不过是身为主人,不想冷场罢了。但对于这些被问话的女眷来说,则就是莫大的荣幸了。
席筵差不多后,锦绣与几位妯娌才得以去偏殿吃饭。
锦绣与大多妯娌处得都比较好,唯独与齐王妃完全如斗鸡眼般互看不顺眼。
不过锦绣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出风头,是以一直都忍下了。戴着九翚四凤冠的她,脖子也被压得沉沉的,又还得集中精神站着服侍了皇后那么久,脖子早就累得酸掉了。哪还有力气应付齐王妃的挑衅,只要不过份,她一般都不会回应什么的。
反正她再是挑衅自己,都无法改变她是皇后亲儿媳妇的身份。
宫里头的饭菜看着美,但吃在嘴里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这时候吃的饭菜,早都冷了大半,锦绣只来得及拿热汤泡了饭吃了小半碗便放下乌木三镶的银筷。
等会儿回到王府后,她再加餐。
期间,发生了个小小的插曲,武定侯世子夫人开慧县主在餐桌上犯了恶心,忍都忍不住就吐了一地儿,尽管周围散发了些不舒服的气味,但太子妃一向有母仪天下的风姿,面上丝毫不显,笑盈盈地说了句:“阿弥佗佛,该不会是有了吧?来人,赶紧去宣太医。把开慧郡主扶到偏殿休息。”
于是武定侯夫人一脸惊喜地赶紧扶着开慧县主去了偏殿来,然后坐等太医。
齐王妃这时候又出幺蛾子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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