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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缘-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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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并不意外,随口问道:“今日什么时候起程?”
“世子说了,一切以姑娘方便为方主。”
锦绣点头,望着镜子里,冬暖正拿了一枚象牙白玉兰珠花插于发间,问:“这珠花是打哪来的?”
冬暖轻声回答:“是灶上的胡婆子买来孝敬姑娘您的。”她望着锦绣,生怕她不相信似的,“姑娘忘了,前儿个姑娘免费给胡婆子的儿子看病,还给胡婆子做了火罐,这胡婆子出于感激,特意去外头买了些礼物送给姑娘。”
虽然锦绣不识好货,但这珠花看起来也不是普通人就能佩戴得起的,用蜜蜡制作,中间镶了一颗南珠,光这南珠就能值些银钱了。区区一个灶上的婆子,如何能买得起?
“那她怎么选这种颜色?”
冬暖滞了一会,才小声道:“那婆子是个有眼力的,不知打哪听来的说姑娘正在守孝期间,所以才买了这个颜色的。姑娘,就算要守孝,可总也得戴点首饰在头上呀?不然多寒碜呀?您说是不是?”
锦绣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算了,既然冬暖说是胡妈妈送的,就当作是吧,实在没必要再纠结这些小事儿。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冬暖服侍锦绣吃饭的杯碗声响,吃得差不多后,冬暖这才觑了锦绣一眼,轻声道:“姑娘,昨晚赵夫人那,可是闹腾得惨了。”
其实,昨晚那边的动静,锦绣也是听到了的,不过她可是有格调有气度的女子,才不会学那三姑六婆跑去打听墙角呢,于是翻了身,继续睡觉。
她被顾东临千里迢迢地捉来给他老子看病,如今她还受了委屈,顾炎总要给她个交代才成。“哦,究竟怎么回事?”
冬暖一脸的幸灾乐祸,“昨晚侯爷召见了赵大人,也不知与赵大人说了什么,出来的时候,赵大人走路都是虚的。赵大人去了后院,过了没多久,赵夫人的院子里便听说赵大人给了赵夫人几巴掌,把赵夫人给打晕过去了。赵小姐也被赵大人狠狠教训了。今儿一大早,听说赵大人就把赵小姐送回陕西临潼老家去了。说要请赵老太太作主,给赵小姐安排婚事。”
锦绣“哦”了声,没有再多说什么,冬暖还有一肚子话要说,但见锦绣这般冷淡,也不好再继续往下说,又转移了话题,“姑娘,今早赵大人还差了位体面的妈妈过来,说要给姑娘陪罪,还送了好些礼物过来,因为那时姑娘还没起来,我便回绝了她,让她迟会儿再过来。想必她也快来了吧。姑娘可是要见她?”
锦绣想了想,说:“也好,等会子那人过来你就替我收了吧。我就不出面了。”那赵夫人母女脑残,连累赵大人跟着受牵累,心里甭提有多恼恨。如今差人来给她赔罪,一来也是给她陪罪,二来嘛,也是做给顾炎看的。她与这赵夫人无冤无仇的,如今这对母女也受了惩罚,她也得见好就收。收了赵知县的赔罪礼物,也是变相地告诉顾炎,对于赵夫人母女的所作所为,她并没放心上。而他替她作的主出的头,她也心领了。
……
临走之际,锦绣又细细交代那个卢侍卫,让他在二十天后,开始试着做复健,把一整套动作交给他后,反复叮嘱道:“……做复健确实会很痛的,但为了早已康复,也必须打起精神忍痛做,否则时日一久,你这只手就再也伸不直了。切记,一定要按着我的照做,千万别怕疼。”
那卢侍卫点头,一脸的感激之意,“姑娘,您的大恩大德,卢某没齿难忘。”末了,又红着脸塞了个红木长小盒子给她,小声道:“这是再下的一点儿心意,还望笑纳。”
锦绣愕然,虽然不明白这里头装的是什么,但这小盒子做工精致,一看就是女儿家惯用的东西,并且价格也不便宜,虽说她是免费给她做手术,但相信回到金陵,顾家肯定不会吝啬这些报酬,这些人虽说做顾炎的贴身侍卫报酬颇高,但随时随地都会送掉性命,她又怎好收他用生命换来的礼物呢?
锦绣婉拒了他,嘱咐他好生养伤,千万记得要坚持不懈做复健,不能马虎,不能偷懒,更不能怕痛。
卢侍卫强行把那红木盒子递给她,红着脸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务心收下。”他搔搔头,不好意思地说:“我一个大老粗,也不知该买些什么,只想着姑娘是女儿家,便按着那掌拒的推荐,买些了盒胭脂回来,姑娘,您一定要收下。否则,放到我这儿,也是白白浪费了。”
胭脂?那就更不能收下了。可江侍卫一脸的紧张与不安,锦绣又心软了,算了,他确实是个大老粗,未必会想到另一层意思,只不过是感谢她给他接好手筋而已。
“既是你给我的报酬,那我便收下了。”锦绣笑眯眯地道,“我倒是衷心希望,这一辈子只收你这么一次礼物。”
卢侍卫先是黯然,再来又是感动,又是一叠声的感谢。
而那名因脑部受伤视力受损的侍卫,齐大夫施针与药物双管齐下,几天过去,居然真的恢复视力了。
锦绣来的时候除了一个药箱外,什么都没有带,但这回回去,林林种种的物品居然载了一马车,望着齐大夫马车里那两个不大的小包袱,锦绣忽然感到汗颜起来。
顾东临一身宝蓝色茧绸箭袖劲装打扮,头上只挽了个髻,脚蹬黑色软底靴皮靴,太湖初冬的天气还不算太冷,他身上只披了件薄薄的玄黑披风,上头略略绣了一只苍鹰。腰上还佩着把三尺长的剑。
当锦绣主仆大包小包拧着物品出来时,他抢先一步上前,接过锦绣手上的包袱和药箱,一股脑地放到豆绿色鲛纹纱窗帘的马车里,前后殷勤至极地照顾着,“你头上还有伤,不能长徒颠波,我特意让人在车子里铺了张床。”
车箱内布置舒坦,镏铜莲花纹路的火炉子放在角落里、小巧的四方磁石几子,靠窗的一边是三尺宽的小床,上头铺了厚厚的毛毯及折叠齐整的锦绸被及一个枕头,床底下则摆放着茶壶马桶等物,另一边则是一尺宽的长凳子,上头也铺了厚厚的垫子,而锦绣和冬暖的包裹则一脑堆放到角落里,行李虽多,但冬暖很会摆放,车内倒也宽蔽,并不显拥齐,果然是既能坐又能睡,布置还算周到。
锦绣对这人的怨恨少了些许,没什么话言话语的就上了车子。
第66章 冤家路窄
与来的境况不同,回去的速度简直要把路上的蚂蚁踩死的速度进行,锦绣崔了无数回,让顾东临走快些,顾东临总是打着哈哈说,“慢些好,来的时候太过匆忙,看把你累的……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嘛?”
锦绣黑着脸道:“我平时坐堂一天能有15两银子进账,你自己算算,让我损失了多少银子?”她也不想弄得斤斤计较,但没办法,锦玉离开她十多天了,也不知在侯府被照顾得怎样了。还有,锦绣药铺没了她坐镇,收入锐减肯定要找他算账的。
顾东临笑嘻嘻地道:“没问题,等回去后我加倍赔给你。”顿了下,又对齐大夫道:“齐大夫也一样,回去后,我定要重重酬谢。”
齐大夫笑得很是和气,对着窗外的顾东临拱手道:“如此,老朽多谢世子。”
顾东临眉开眼笑地望向锦绣,锦绣哼了一声,放下窗帘,倒头睡觉。
冬暖悄声道:“王姑娘,世子对你可真体贴呢。”
锦绣眼睁,沉声道:“不许胡说。他不过是瞧在我给他父亲看病的份上才会如此。他是堂堂侯府世子,我只不过是身份卑微的普通大夫,八竿子打不着的,要是你这话传扬出去,还道我不知检点攀龙附凤与人私相授受呢。”
冬暖心头一悸,这王姑娘平时候看着随和,可某些时候,只要沉了脸色就有种凛冽的光茫,使得她不敢造次,讷讷地道:“是婢子多嘴了。”其实她早就看出来了,顾世子对这个王姑娘是无比讨好的,相信这儿的每一个人都看出来了。但王姑娘却从来不遐辞色,冷淡而疏远,而顾世子却不以为意,仍是笑脸相仰,反而还处处体贴照顾她,一会儿怕她淋到雨,一会儿怕她吹了风,客栈打尖的时候,一律要上房,把最好的一间让给王姑娘,吃饭点餐,全是符合王姑娘的口味……堂堂侯府世子能纡尊降贵做到这种地步,冬暖都感动不已,怎么王姑娘仍是不为所动?当真是铁石心肠了。
不过,听王姑娘这么一说,冬暖又觉得王姑娘疏远顾世子是有必要的,主要是双方身份太过悬殊,王姑娘却能把持住自己,不像那赵县令的千金,平白做些不切实际的白日梦,还做出不登大雅之堂的小动作,只不过是徒惹笑柄罢了。而王姑娘,却能在顾世子万般热心对待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与理智,也着实不简单了。
锦绣觉得,他们一行人跟本不叫赶路,完全是出来踏青的,走得慢不说,每过两个时辰,还会停下来歇歇脚,吃些野味。虽然这样特耽搁时间,但反正又不是让她承担一路上的开销,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得了。
在第二天晚上在一间客栈打尖,掌柜却告知顾东临,整间客栈已被一位客人包了下来,请他们另行安排,顾东临倔脾气上来了,二话不说,豪气地从怀中掏出一绽10两重的银子搁在柜台上,发出重重声响,“这是定金,立即给我安排三间上房,三间通房。明日再另行结账。”
那掌柜看了银子眼都直了,但又顾忌着什么,陪着笑脸对顾东临道:“客倌,不是小老儿把生意往外推,而是刚才咱店里来了位大人物,人家已经给了小老儿二十两银子,包下了整间客栈,小老儿实在不好作主呀。”
顾东临道:“那位客人呢?在哪?你带我去见他,我与他商量商量。”
那掌柜还犹豫着,但顾东临已不耐烦了,拿出昔日的纨绔本领,斜着一双眼,用鼻吼哼着气:“快带我去,小心爷让人拆了你这客栈。”
那掌柜哭丧着脸,他不知顾东临的身份,但身边有二十多名身形高壮的带刀侍卫,一个个骑的马儿也是健壮抖擞,想必身份不会低到哪里去,于是只能打起精神来,带了顾东临去了楼上。
过了一会,顾东临身边的一名侍卫出来让大家进客房休息。侍卫们赞了两句,“公子可真有本事。我还以为今晚要在外头露上一宿呢。”
另一名侍卫下意识看了锦绣一眼,傲然道:“那是,咱们公子可不是一般人。”
这群侍卫长年跟在顾东临身边,这些日子自家公子在锦绣跟前溜须拍马,又是讨好又是百般照顾,而这个锦绣药铺的女大夫却总是仗着救过自家侯爷一命而大摆架子,这令他们十分不悦,不敢公然排济锦绣,但平时候言语里总要把自家公子夸上一遍,好让这个眼睛生头顶的女大夫看清自己的身份,别总把自己当根葱。
锦绣充耳不闻,整理了身上的衣裳和头发,从车子里下来,冬暖提着药箱,也跟在锦绣身后,一道来到厢房。
望着楼下那群高声大气喝斥掌柜的顾东临,二楼角落里一个男子淡淡地旁边侍立的下属,“这就是谨阳侯世子顾东临?”
“是的。前阵子谨阳侯征剿水寇受了重伤,太湖县一干大夫束手无策,还是顾东临从金陵带了两名大夫过去,才使顾炎起死回生。刚才小的瞧到了一个提着药箱的,想必便是那金陵名医吧。”
“金陵是我大周陪都,论繁华程度,倒不输给京师。想必大夫医术也是不错的。”
“九爷说得是。那日九爷被袁正芹那竖子所伤,不也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大夫给救下了?”
说起那个女大夫,九爷就一肚子火气,声音忍不住沉了下来,“据闻还开了药铺,叫……什么来着?”
“这个,属下也不大清楚。”其实,朱棒槌是知道的,但觉得九爷堂堂大男子汉,偏要因一时的意气之争为难一个弱女子,着实有损九爷威严形像。还是不要告诉九爷的好。
九爷摸着下巴,望着楼下顾东临毫无形像地大吃海喝,虽然不屑,倒也羡慕。能活得如此恣意的,这家伙也算是独一份了。
木质的梯楼响来一阵脚步声响,九爷耳朵一竖,他耳力一向好,听这脚步声便知道上来的是两名女子,漫不经心地望了过去,刚好与锦绣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
到底两世为人,冷静功夫还是有的。
虽然在这种地方碰到此人,确实会吃惊一把的,但锦绣很快就镇定下来,很快就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
似乎眼前这人,真的只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九爷眯眼,怒气再一次浮上俊挺的面容。
初次见面,这女人一副根本不把他放眼里的态度,让他很是不满。但那时候只一心认定她有眼不识金镶玉,所以不与她计较。
但第二回在成家庄,子煜的地盘上,仍是把他视作空气的态度,让他格外不爽。
他长这么大,还从未受到过如此冷遇。
这个可恶的小女子,真真是可恨到极点。
在这种地方再次见到那人,锦绣甭提有多晦气。不过想着反正也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就算他不满自己,明日一过,也不会有任何交集,于是又释然了。
因男女有别,锦绣并没有在堂子里吃饭,而是和冬暖一道在房间里吃了,还洗了个美美的热水澡,便早早把门拴了,上床休息了。冬暖和她一道睡下,却一时睡不着,与锦绣说起话来,“姑娘,刚才婢子出去的时候,碰到了客栈里的另一伙客人,那些人个个腰到膀圆的,气势十足,想必那主家也是非凡人物了。”
锦绣“唔”了声,她进来的时候就发现那男人了,凭她两世为人的眼力与直觉,那家伙肯定有着不俗的身家。那群手下,虽然都穿着短打衣裳,但个个都腰佩长刀,想必那个目生头顶的家伙也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物。
冬暖又小声道:“世子可真是厉害,也不知道是如何说动了那些人,答应分几间房子给咱们。”
依顾东临的性子,不外乎是砸银子,砸银子不成,就砸身份出来。在江浙地界,谨阳侯府可是除了成王之外最有头有脸又有权有势的勋贵之家,再来谨阳侯又兼任江浙总督身份,统领六万军士,江浙地界,无人敢逆其锋茫。那人就算身份尊贵,也贵不过顾东临这个地头蛇,想当然,不管顾东临是砸银子,还是以势压人,那人也誓必买他个面子。
……
吃了早饭继续赶路,锦绣头发中分,梳了个简单的髻,只插了根素色银叉子,上身是米色左衽窄袖薄袄,外罩淡蓝色束腰比甲,下身是淡绿色的马面裙,整个人看上去清爽如湖中白莲,亭亭玉立,纯静美好。
顾东临依然殷勤至极地问她昨晚是否睡好,早饭还合胃口,锦绣依然是冷淡疏远,“还好,多谢关心。”
周围的侍卫那是敢怒不敢言,在心里滴咕了几句,但也没多说什么,继续上马赶路。
今天的天气似乎不大好,走了大半个时辰,便浠沥沥地下起了雨来,雨虽不大,但过不了一会儿便把衣服淋得湿透,不得已,顾东临让大家停了下来,准备在附近找个避雨的地方。
所幸这儿还不算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走了约半柱香的时间,总算发现前边有座庙宇,一行人赶紧去了那庙子里避雨去,待走近了才发现,这座庙宇已经废弃了的,四处都结着蜘蛛网,大门已经破损不堪,到处都是灰尘……最重要的,这儿居然已经有了人。
顾东临定眼一瞧,发现居然就是昨晚与他一道住在客栈的人,慌忙对身旁的侍卫使了记眼色,然后冲着对方哈哈一笑,上前拱手道:“朱兄,咱们又见面了。还真是有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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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避雨
一身紫色蜀锦直缀的朱子权也客客气气地还礼作揖,“顾兄弟,你也来避雨么?”
“嗯,可不是,运气不大好,才出了客栈不一会就淋成这样了。”他环视一圈,这朱子权也带了二十来位侍卫,已齐齐把这庙宇占得差不多了,他的人马要是再进来,就真有些挤了,皱了皱眉头,对朱公子道:“朱兄,出门在外,多有打扰之处,还请海涵。昨儿个朱兄已帮了小弟一个大忙,今儿个还请朱兄好人做到底,再叨扰些时侯。”
朱子权神色不豫,半天没有说话,倒是他身边一个看起来像侍卫的男子抢先出来道:“顾公子,这出门在外,与他人方便便是与自己方便。不过是避场雨罢了,顾公子尽管让底下的人进来便是。”
朱棒槌瞟了那金剑一眼,虽有些不豫,倒见九爷也没说什么,算是默认了。顾东临大喜,连忙让侍卫们进来避雨,庙子里太小,安顿了一干人后,外头的马儿就得淋雨了,齐大夫也跟着下了马车,由两名侍卫侍候着找来干草铺了个坐垫。
顾东临打量盘坐在对面的朱子权,这男人不知是什么身份,但看这周身的气派,应该也是勋贵名门之后,再来找的还不算差,越发看不顺眼了,又扯了个侍卫到跟前,在他耳边吩咐了两句。
而那名受了顾东临吩咐的侍卫从里头出来,站在马车外,对锦绣道:“王姑娘,我家公子说您一向爱清静,一大群人挤着也不大妥当,是以让小的出来给您支个气,请姑娘就在车上避雨,有什么事叫小的一声就成。”
锦绣点头。里边人确实太多了,马车上避雨也是一样的。
……
顾东临再一次打量着那朱子权,此人面容俊挺,周身气度慑人,举手投足间,自有不凡威仪,身边侍卫对他恭敬异常,就算庙子里挤满了人,也自有种鹤立鸡群之感。
顾东临的贴身护卫兼小厮弄潮偷偷打量了自家公子,发现自家公子这阵子渐渐地脱去了任性与跋扈,变得沉着稳重起来,再也不像以往那样动不动就要打要杀的,甚至不像以往那样总爱带着他们外出四处显摆得瑟身份,当个欺男霸女的恶霸……弄潮看了看对面那个朱公子,又瞧了瞧自家公子,公子年纪轻轻,却已变得稳重,隐隐有着世家子弟内敛的光环,忽然有种“吾家主子初长成”的感觉,对锦绣越发感激起来。
雨势没有变大,但也没有变小,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停下来,顾东临是静不下来的,他没有与下人聊天的习惯,与齐大夫也说不到一块儿,他对朱子权也有些感冒,但这时候,双方共处一室,若一味的大眼瞪小眼,似乎也点尴尬,于是绞尽脑汁地找话题。
“上回与朱兄一别,转眼已有半载。朱兄近来可好?”
朱子权淡淡一笑,“托顾兄弟的福,还好。”
顾东临想着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很是不爽,于是又皮笑肉不笑地道:“听朱兄的口音,应该是京城人士。”
想着顾东临一身的纨绔气息,朱子权淡淡点头,“顾兄弟好眼力。”
“看朱兄气度不凡,想必出身亦是不凡。朱兄可是京城辅国公府朱家的人?”
朱公子淡淡一笑,“那是在下外祖家。”
辅国公府是朱公子的外祖父?
顾东临不敢怠慢,连忙道:“原来朱兄乃辅国公的后人,小弟失敬失敬。”然后又委婉地问朱子权,来金陵有何贵干。
朱子权淡道:“为着点私事。”他看了顾东临,笑了笑,“你姓顾,与谨阳侯顾家可是亲戚?”
“家父顾炎,在下名东临,小字经略。”
尽管早就知道顾东临的身份,但朱子权仍是故露讶异之色,连忙拱手道:“原来是谨阳侯世子,失敬失敬。”
顾东临顾忌此人身后的辅国公府,也收起周身的纨绔气息。
而朱子权也顾忌着统领江浙两地军务的谨阳侯,对顾东临越发客气,二人渐渐地称兄道弟起来,但朱子权下江南究竟做什么事,却是闭口不谈。
朱子权暗地打量眼前的金陵谨阳侯世子,此人大约十七八岁,确实生得面如冠玉,俊逸不凡
那日他一身粗布衣物,狼狈地躺地破烂草席上一副落难公子哥的模样,实在无法想像为此人便是金陵城赫赫有名的小霸王。
听闻传言,此人一身无法褪掉的纨绔气息,在金陵地界胡作非为,无恶不作,今年四月份时,还发生过因差点命丧仇家之手,老百姓放鞭炮庆祝的事儿,想必这顾世子确实做了过多的人神共忿之事,不自觉地脸上闪过些许厌恶,想着谨阳侯顾炎威名赫赫,能征善战,深得上头的欢心,可儿子却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二世祖,不禁对顾炎婉惜起来,当真是虎父犬子来着。
不过,今日里瞧着此人,似乎与传闻又不大一样了。
朱子权又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顾东临身边的侍卫,又暗自点了点头。目光瞟到齐大夫身上,又瞟到他脚下的医药箱,心里一动,“这位便是名动金陵的名医妙手齐?”
金陵地界有两位杏林高手,一是擅长内科的刘子云,人称圣手刘。一位是擅长外伤的齐如月,被为妙手齐。二人各有专精,被称为金陵二圣。
顾东临笑道:“想不到朱兄远在京城也知道咱们金陵的妙手齐?果真耳目通灵。”
齐大夫朝朱公子作揖,“老朽齐如月,见过朱公子。”
“想不到阁下便是名动大江南的妙手齐,失敬失敬。”朱子权拱手道,“齐大夫可是才从外头出诊回来?”
顾东临回答,“近年来,太湖水寇屡教不改,越发猖獗,上个月里,家父征兵讨伐太湖逆寇,悍匪凶蛮,负隅顽抗之下,使家父身受重伤,当地大夫束手策,小弟远在金陵,忧急如焚,只好请了齐大夫和王大夫一道奔赴金陵,所幸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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