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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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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用细长的盒子装着,里头还附有一朱红绒布,镇纸也是精美异常,一看就知价值不菲。锦玉心头恐惶,原不敢要,但经不住钟夫人的坚持,只得收下。
回到药铺里,锦玉长长舒了口气,叽叽喳喳地与锦绣说了刚才拜师一事,“……范先生看着好生和谒,问了我几句学问上的事,便捋着胡子呵呵的笑了,还说我是块宝玉,只要精心雕塑一番,他日必成大器。姐,连先生都这样说我呢,日后我肯定会有出息的。”
锦绣笑道:“傻子,先生这可是在捧你呢,你倒当真了?若不这样夸你,怕你有了自卑之心做起事来束手束脚的可就不好了。再来,但凡有点本事的夫子,都喜欢变着法子夸自己的学生,这就叫夸奖式教育。偶尔夸一下,还能激发学生的向上之心。虽说你确实有几分聪明,但玉不琢不成器,你也别高兴太早了,以后好生用功,刻苦求学,争取不负先生所望,不负钟阁老的举荐之恩。你可别因先生生夸你两句就忘了不知南北了。”
锦玉略有些丧气,不满地道:“姐,你就夸一下不好吗?非要给我漏气。”
锦绣哈哈一笑,在他额头上打了个响指,“我这不是怕你被先生这么一夸就不知道北了,这不是在提醒你吗?先生夸你原是好意,所以你更要努力用功才是。若是人家夸你两句就忘乎所以,可就辜负了先生对你的一片良苦用心了。”
世上没有不好的学生,只有不好的老师,或许,这句话对范先生来讲,再是适合不过了。瞧瞧,锦玉也不过才行了拜师礼,便激发了锦玉无限的动力,回来后就开始磨墨自行练字了。等锦绣忙完铺子里的事儿,结了账,关了门,准备上床休息,发现锦玉还在挑灯夜战。不由暗自好笑,能自主学习那是好事,但也不能矫枉过正了。于是进去提醒了一下他,“虽说读书是大事,但也要顾及身子才是。天气渐冷,你又在长身子,可得注重劳逸结合才是。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也该歇下了,否则可长不高。”
锦绣很是反感那些学子们为了学习,居然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甚至还推祟头悬梁,椎刺骨,这哪是读书,简直就是玩命了,十年寒窗苦读确实辛苦,但也不能拿身体开玩笑呀。像锦玉这种年纪的孩子,学习是大事,可身体也很重要。就算真考中了状元,却亏空了身体,也是得不偿失的。
想到这里,锦绣又道:“先生订下了每日辰时三刻至巳时二刻上早课,下午只上申时的功课,每日里也不过上三个时辰的课,其余还剩下大把的时间,从现在起,就得另行安排你的作息时间。比方说,先生上课时,专心听讲,下了学再好好做复习和预习,争取把功课学到扎实。循序渐进、汇沙成塔。”
……
今天是锦玉第一天上范先生的课,为了让锦玉给先生留下更好的印像,锦绣起了个大早,亲自给锦玉选了件浅蓝色的薄袄长袍,为怕学堂里冷,还特意给他穿上厚厚的棉布鞋,钟夫人虽说让锦玉中午就在钟府用饭,但天长日久的,也不好麻烦人家太多,还是回来吃最好,下午再过去也是一样,反正范先生下午的时间订得比较宽松,还可以让锦玉在家睡会儿午觉再去也是成的。
收拾妥当后,锦绣携着锦玉去了钟府,范先生住在紧邻钟府的一个巷子里,有单独的院子和大门,为了方便钟府公子进出方便,便把两边的墙打通了,再镶上一堵拱墙,钟家公子便从这儿穿入,来到范先生的居所。
而锦绣姐弟,则是从正门进入。范先生的住处,布置清雅,环境清幽,中间一个不大的天井,正房有六间,偏房有三间,授课的地方在正房的左边最末一间屋子。
锦绣来得比较早,见到范先生时,还有小小的惊讶,这范先生居然其貌不扬,瘦瘦巴巴的,身材也矮小,五十上下的年纪,皮肤黝黑,小眼睛小鼻子的。锦玉向他恭敬地行了师生礼后,范先生摆摆手,“行了行了,在我老人家跟前,讲那些臭规矩做甚?呃,这位小姑娘是……”
锦玉连忙道:“这是家姐,今日是学生第一次上课,特意前来拜见先生。”
锦绣朝范先生中规中矩地福了身子,含笑道:“给先生请安。”
范先生“唔”了声,上下打量锦绣,“你就是救了钟闵那混小子的女神医?呵呵,果真是英俊出少年呀,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医术,难得难得。”
锦绣见他态度随和,似还不拘小节,越发喜欢,“先生廖赞。小女子只是名普通的大夫,神医之名却是万万不敢当。钟二公子能够活过来,也是他自己的造化。”
范先生点头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盛名所累,得不偿失。你小小年纪便能如此远见,实是难得。”
锦绣谦虚道:“先生廖赞,锦绣不过是有点自知之明罢了。”
范先生咧唇笑了起来地,露出稀松的牙齿,“好好好,这话说得好。为医者自当谨慎。旁的我也不多说了,既然来了,就先去里头温书吧。”他望了望锦绣手头的包袱,“锦玉是颗好苗子,老夫定竭尽所能授业解惑,这是为师者份内之事。不过一笃归一笃,亲兄弟都要明算账,这黄白俗物……”
锦绣连忙笑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先生授业解惑,付出了艰辛与劳动,报酬是应得的。先生,这是二十两束修银子,您清点一下。”她极是俐落地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20两纹银双手递了过去。
范先生也不客气,接过银子,放到手上垫了垫,笑道:“姑娘是个爽快人。可千万别嫌老夫俗气就是。”
锦绣笑道:“大俗即大雅。先生赚劳动所得,您付出智慧和劳动,我付出相应的报酬,天公之道、正大光明之事,何来俗气?若真要讲俗气,我们这些拿银子才给办事的大夫岂不俗到家了?”
范先生却长长感叹一声,“姑娘这话说得好呀,可是说到老夫心坎里去了。”想他一生传道授业,收点报酬,本是正大光明,天公地道。可偏偏就遇上些不识人间烟火的高贵人士,好像在这些人心目中,但凡读书人,都得讲究骨气,与银钱计较就是俗气,可读书人也是人呀,没有银子,如何过活?
他的名气是大,可与盛名不符的却被人背地里中饬说,“姓范的本事不错,就是对那黄白俗物过于执着,有损读书人形像。”当时那种悲愤委屈却是无人诉说,一直耿耿于怀,数年不得解脱。如今,被锦绣这么一说,压在心里的大石浑然一轻,越发喜欢锦绣,连带的,也喜欢起锦玉来。
而锦绣却不知道她那再是正常不过的话却在范先生心头起了巨浪,这时候的她,交了束修银子,把锦玉送到了“省级”最高学府里深造,心里的愿望得以实现,也是全身倍轻松,走起路来都精神了许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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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玩去了,所以一直采用的是自动上传的方式,评论区没有来得及回复。有关男主的猜测,请恕我卖个关子。若是一看开头就猜出了男主,那这文也没什么看头了,是不?从今天开始,恢复双更。亲们爱我吧
第78章 不屑
金陵的冬天还是比较寒冷的,棉衣棉裤袄子也得准备着,而冬天受凉的人却比较增多,大部份都只是些风寒病症,每天从早忙到晚,也没个时间亲自做两件袄子,所幸冬暖是个能干的,针线工夫倒也拨尖,解了锦绣的燃眉之急。但仅靠冬暖一人之力,也是不现实的,最终还是让八两去铺子里,每人量身订做了两套棉衣。
每天忙忙碌碌的,与病人打交道,首先要有足够的耐心,古人虽然挺好说话,但思想却比较顽固,有钱人仗着几个臭钱用鼻孔出气,总要质疑她开的药物是否能够治好。没钱的病人舍不得抓药,居然一副一副地抓,而吃上一两副药后,身体有所好转便不肯再吃药,过了数日病情又反复又来找她,又唠唠叨叨的,锦绣可没被烦死。
这日里,趁着店里没什么病人,顾安赶紧趁此机会清点了抽屉里的银钱数目,这阵子药铺生意不错,但大都是些铜钱,或是碎银子,整理起来确实麻烦,每日光清点银钱都要花上大半个时辰,为了节省回家时间,顾安倒也想出了绝好的办法,趁着店里没病人,便赶紧清点银钱。顾安是账房,还算得上半个接待,耳听八方眼观四方,眼角处扫到有人进来,郁口就问一句:“公子要抓药吗?”
“晤,抓药。”吱唔又熟悉的声音使得顾安立马抬起了头,当看到来人后,先是倒吸了口气,然后立马起身相迎,“……世子爷……”
来人正是顾东临,他今天一袭紫白相间绣团花银纹长袍,整个人看起来风度翩翩,精神贵气,他意气风发地望着正在替病人把脉的锦绣,立马扬起自认很迷人很英俊的笑容来,偏偏锦绣只是在瞥了他一眼后便很是自然地移开了目光,若无其事地与病人交谈。脸上的笑容差点撑不住,偏偏顾安却还没有眼色地上前,恭敬地询问:“世子爷是看病,还是抓药?”
顾东临恼火至极,火气腾腾,“来这儿的当然都是看病的,你以为我是来玩的?”
顾安连忙陪笑道:“世子爷误会了,小的只是觉得,世子爷若真的有个病痛,大可打人过来便是,何必亲自跑一趟?”
好多有条件的富户,都是让大夫上门看病的,也只有家庭条件极差的人才会亲自来药铺里看病。顾东临堂堂侯府世子,这翻亲自登门,倒有些不符身份。
顾东临当然不是真的来看病,不像前两次,因为无病却装病登门,锦绣命半斤给弄了一副药当场煎了让他服下,可没把他苦死,从此以后,便再也不敢装病了。
不过他今天却是有要紧事而来,也不心虚,理直气壮地对锦绣道:“锦绣,我有话要与你说。”
锦绣开了药单,递给病人后,问道:“说什么?”
顾东临趁那位病人总算离开她的桌案,撩了袍子,一屁股坐到锦绣跟前,“那个,今儿个,袁家的太夫人来了我家一趟,请我娘在钟阁老面前说些好话,放袁老二一马。我娘起初只是婉拒,可袁老夫人居然鬼使神差的,居然说要来找你。请你出面在钟阁老跟前美言几句。”
锦绣凝目,“好端端的,这事与我何干?”
顾东临抿了抿唇,“在外人眼里,肯定是不相干的事,可你救了钟阁老是事实,钟阁老感激你也是事实。袁老夫人便觉得从你这儿入手还要稳妥些。所以,我想,最多不过明日,袁老夫人便会杀到你这儿了。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锦绣面色一变,过了好半晌,才道:“你这次来,就只为了与我说这件事?”
顾东临低笑一声,“那袁家人个个眼生头顶,我怕你受吃亏,所以事先来提醒你。”
锦绣唇角微弯,“那还要多谢世子的好意了。”
“没事,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生平第一次被锦绣感谢,顾东临只觉全身涌起了无数力量,飘飘然的全身舒坦。
锦绣望他一眼,“除此之外,世子没别的事了吧?”
“啊,没,没了。”
“既然如此,你可以走了。”
“……”笑容僵在脸上,顾东临呆若木鸡地望着她,讷讷地道:“我好心来给你提个醒,好歹也要对我友好一些嘛,如何还能这般对我?”
锦绣别过头去,索性不理会他。
顾东临气闷不已,再一次当着众人的面被落了脸,所幸药铺里的伙计及顾安等人非常有眼色地各自忙着手头的事,似乎没有注意他被下逐客令的难堪,稍稍松了口气,望着一脸严肃的锦绣,还想与她多说几句话,可在她严肃又冷淡的面容下,怎么也鼓不起勇气来。
顾东临离开后,冬暖便从里头出来,“姑娘,这顾公子身份可不低哦,为何姑娘这般不待见他?”。
锦绣抬头,目光如箭一般射了过去,冷冷地质问:“你觉得我该对他和颜悦色?”
锦绣平时候并不发怒的,连脸都很少板过,但这回陡然板起脸来,冬暖只觉心口一滞,说不出的恐惶滋味,她连忙摇头,“姑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顾世子为人挺不错的,处处以姑娘为先,这回还因为袁家的事儿特意跑来提醒姑娘,奴婢觉得,不管这顾世子究竟是否有心,但与顾家交好,相信姑娘在杏林界的路子又要宽上三分了。”
冬暖一口气说完后,发现锦绣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不语,料是被自己打动了,于是又道:“姑娘您想想,您区区一个女子,虽然医术不错,可总归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这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姑娘行医时日短浅,肯定没有经历过被权贵逼迫的滋味。”冬暖顿了下,声音变得低缓,“奴婢先前的主家,是个富得流油的盐商。银子倒是多得海了去,穿金戴银富得泼了天,谁知如此富贵人家,却经不住权贵人物的一句话,便弄得家破人亡。姑娘,奴婢知道您的性子,不屑与那些权贵人物打交道,可有些时候,还是得与这些人打好交道,必要时,说不定会派上用场。”
锦绣两世为人,哪会不知权势的好处?普遍的人为了将来有个宽路子,都是削尖了脑袋往权贵里头钻,就算无法入权贵的青睐,露个熟脸也好,不说真能派上用场,至少还可以拿出去炫耀一二。
锦绣也知道,她无权无势,又是弱女子,一无长辈二夫根基,迟早会遇上麻烦,如今,有着攀上权贵的大好机会,当然得好生利用了。谨阳侯是世袭侯勋爵,侯爷顾炎又领着节制江浙两地军务的总督之职,在整个金陵地界,确实算得上是除了王府外的最高权贵人物。如今,大好的攀附机会摆在眼前,正常人都会想方设法巴接。就算不巴接吧,自少得礼数周全吧。
锦绣想了好一会,忽然又摇了摇头,“冬暖,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对于顾东临,我是真的无法给好脸色。”
“姑娘,这是为什么呢?”冬暖很是不解,在她心目中,顾世子又英俊,又潇洒,堂堂谨阳候世子,又英俊又温柔,对自家姑娘也上心,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呀。
锦绣横她一眼,“对于害死亲生父亲的仇人,没把他扫地出门,已算我心胸宽大了。”
没有再看冬暖吃惊的神色,锦绣转头,沉着地望着从外头进来的男子。
此人一身似雪白衣,腰缠玉带,头戴镶蓝宝石的玉冠,大冬天的还拿着把描金扇子,风度翩翩地进入药铺,对于顾安的招呼也充耳不闻,来到锦绣桌案前,啪的一声收起扇子,冲锦绣露出翩翩英俊笑容,“王大夫,在下姓袁,名正芹,字天赐。今日前来,特意答谢王大夫对在下的救命之恩。”
铺子里的病人小小吸了口气,听说平原伯府的大公子英俊潇洒,气宇轩昂,又风流倜傥,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面如冠玉,唇红齿白,身形修长,潇洒贵气。
冬暖呆呆地望着袁正芹,又呆呆地望了自家姑娘,脑袋似乎不够使了。
锦绣面色不改,起身,“袁大公子客气了。救死扶伤,本是医者职责所在。袁公子能够好转,也是邀天之幸,与我却是无关的。”
袁正芹又打开扇子,慢悠悠地摇头,声音清亮,“王姑娘这话可不妥。若非王姑娘医术精淇,哪还有袁某这条命在?王姑娘,请受袁某一拜。”说着就要拜下去。
锦绣连忙侧身,“袁大公子客气了。锦绣不过是谨着大夫的身份罢了。再来,我也收了贵府的诊金,银货两讫,实在当不起公子这般。”
袁正芹刷的一声把扇子收起,风度翩翩地道:“姑娘实在太客气了,倒令袁某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但是我这人有个脾气,就是不喜欢欠别人恩情,否则坐卧难安。王姑娘,可否赏个脸,让袁某报答你?”
锦绣笑道:“既然袁公子一心要讨个心安,那锦绣就不客气了。我弟弟先前伤了腿,至今还落下了些病根,如今正缺一味药还没有买齐,公子若真心要谢我,就麻烦帮我准备两对熊掌吧。”
袁正芹怔了怔,然后哈哈一笑,“熊掌,那算得什么,好,本公子应了。只是,这也太便宜我了吧。”
“那大公子就偷着乐吧。”
袁正芹哈哈一笑,呼的一声把折扇打开来,很是风雅地扇了两下,然后刷的一声又关掉,用扇柄击掌笑道:“王姑娘果真是个有趣的。”
“我当然是有趣的。只是大公子,您这伤才好可得好生养着才成。万一落下后遣症,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后遗症?”
“是的。不止如此,前儿个从太湖回来,锦绣还被人半路里威胁,说我多管闲事,白给大公子治好了病。”锦绣望着袁正芹,微微地笑着,“大公子可要小心了,听那人的语气,似乎就是砍伤大公子的凶手。此刻又来了金陵,还要找大公子报仇呢。”她望着袁正芹睁大的瞳仁以及故作平静的表情,淡淡地道,“大公子身上的伤看起来已然好转,但内里还得再修养一段时日。若再让伤口迸裂,为了小命着想,我可不敢再给大公子疗伤了。还请海涵。”
然后,袁正芹风度翩翩的风采无法再保持,惊慌失措又故作镇定地落荒而逃。
对于这种人,锦绣连“呸”都难得呸了,又继续低头忙碌。
……
第78章 袁府众生相
锦绣不喜平原伯府满屋子的纨绔膏梁及睚眦必报,淡淡地问:“是谁生病了?”
“是我家老夫人。”
“什么病?可严重?”
“俱体什么病,小的也不大清楚。锦绣大夫医术高明,还是请您去府上一趟。”
看这群人神色冷静,步履从容,想必袁老夫人也不算是大毛病,锦绣点头,“请稍候,我先给这孩子治了就跟你一道过去。”
那妇人这才大大松了口气,生怕锦绣真的会丢下孩子不管。
小孩子年纪还小,无法听懂话,再来揉进去的时候又特别痛,大哭不止,锦绣弄了半日也没能揉进去,不由抹了额上的汗水,无耐道:“孩子哭得太厉害了,我没办法。对不住,我实在尽力了,要不,你再去找周大夫,看看他能否给您揉进去。”顿了下,锦绣又道:“若是周大夫也不行的话,就只能做手术了。这是唯一根治的法子。”
妇人似懂非懂,惶然点了点头,抱着大哭不止的孩子又去找周大夫了。
锦绣看了看铺子里还没有就诊的病人,心里有些无耐,这些病人排了半天的队了,最终因为平原伯府又要等上半日,心里也很是过意不去。不过古代老百姓等级权贵观念很重,就算心里不满,但也不会表现出来。虽然心里焦急,却也不会真拦着锦绣。
来了平原伯府的袁家,直接从二门里进入,袁老夫人神色憔悴,原来富态的圆脸瘦了一圈,但精神还算不错,锦绣把了脉,得出结论,老太婆这是怒火攻心,气血郁结,肝火旺盛,“冒昧问一句,老夫人最近可是常爱生气动怒,或是有心事?”
袁老夫人恶狠狠地瞪向一旁身穿青色撒花遍地金褙子的中年妇人,恶气恶气地道:“老二家的,你来说说这事儿。”
这妇人就是袁家二夫人,袁家二公子袁正茱的生母。
袁二夫人抹着脸上根本没有的泪水,哀哀地道:“老太太,茱儿虽然闯下大祸,可总归是无心之过。如今祸也闯了,再多说也于事无补。唯今之计,还是想法子把茱儿从那不见天日的地天方弄出来才好。”说着又哀哀地道:“老太太,媳妇就这么一个儿子,也是您的嫡亲孙儿呀,求求您一定要想法子救救茱儿呀。”
老夫人恨声道:“你以为我生着三头六臂不成?那姓安的顾忌钟阁老,不敢放人。我还能有甚办法?也只能从钟阁老那处下手了。可人家根本不理咱们,只说公事公办。你还要我怎的?扫把星,丧门星,平时候不好好教儿子,如今闯出大祸了,倒要我替你们收拾烂摊子,不孝的东西。生你们何用,一个个的都来气我。”
袁二老爷低下头来,喏喏地不敢开口,唯有袁二夫人低低的哭泣着,“老太太,难不成真要我可怜的茱儿一命抵一命不成?哎哟,我可怜的茱儿哟,你怎么这么命苦呀?大公子不也闯下滔祸,老太太您都能只手遮天,为何我茱儿出了事您就不肯搭把手呢?老天爷呀,你不能这么不公平呀。”
老夫人气得胸口急剧起伏,袁二老爷面色抽动,而另一个身穿暗红色妆花交领褙子的妇人则怒目而视,“弟妹,你好端端的扯上我家芹儿做甚?老太太说得很是清楚了,茱儿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如今苦主不愿就此罢休,人家有身份有地位,拿捏了安知府不肯放人,你还要老太太如何去打点?老太太如今都被你给气病了,还不肯罢休,你真想气死老太太不成?”
袁二夫人捂着帕子闷闷地道:“我也知道老太太尽力了,可,可我茱儿命苦呀,在那暗不见天日的地方呆了十多天了,吃不好睡不好,穿不暖,他从小锦衣玉食,从未受过苦楚,哪能受那种苦呀?我只是担心儿子呀。”
“真要担心茱儿,当初干嘛去了?”袁大夫人冷哼,“瞧你把茱儿惯成什么样了?不该惹的人也要去惹,出了事也是活,咎由自取。”
袁二夫人嗔目瞪着她,嘶声道:“大嫂,你说话不腰疼呀。大公子平时候胡作非为,不也是伯府给他擦屁股?那时候你怎么不吭声了?如今茱儿出了事了,你倒把所有错都怪在茱儿身上?还有没有天理?”
袁大夫人冷笑:“芹儿平时候是胡非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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