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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缘-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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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夫人不必多说,我自当尽力而为。”

锦绣再一次把了脉,又察看了舌苔,看了双手手指头,再寻问了一些病症,初步诊断为慢性支原体肺部感染性疾病。但中药世界里,没有支原体这个病症。再来,她也治不出抗生素,古代肺炎确实比较难治,若是无法对症下药,有可能连命都没了。锦绣在这一世活了十多年,这类肺炎病人也确实没有多大的把握。

再来,又无法做胸片,一切只能按着印像中的病例开药,更是加大了难度。

锦绣沉吟片刻,说:“顾世子这病情,很是严重,我也没有多大把握能够好,唯今之计,我先给他施针,方便化痰止咳,等回去后,我再给他配治药方。”

施完针后,外头已见炊火,应该是中午了,挽拒了顾夫人的留饭,锦绣离了谨阳侯府,从侧门里出来,遇上从正门而入的朱子权。

朱子权一袭雨过天青柳叶刺绣胸前五蝠捧寿右衽红蟒箭袖直缀长袍,正气势昂然地从正门处的影壁里出来,锦绣要从侧门出去,虽不会与他正面相碰,却也要打个照面。

锦绣暗恨此人目中无人,眼高于顶,数度没事找事,是以目不斜视,脚下生风,居然从他身边三尺开外昂首挺胸而过。

再一次受人如此漠视,朱子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暗骂这小女子果真小门小户,毫无礼节之处。

 第94章 教训

回到药铺,锦绣抓了药方,令小厮把药与账单一并送去总兵府以及顾府。当天晚上,顾府又派人来欣喜若狂地告之,顾东临病情似乎略有好转,请她再过去施一次针。

锦绣不喜欢夜间出诊,便让蒋大夫过去,告之他施针时的方法与技巧。第二日一大早,蒋大无苦笑着对锦绣道:“昨晚老朽去了顾府,顾夫人见不是东家您亲自前往,面色很是不豫。若不是老朽谨遵东家指示,再一次保证东家乃女流之辈,不宜夜间出诊,并交代了老朽施针之法,那顾夫人还真不会让我近顾公子的身。”

锦绣明白这些富贵太太们的想法,既然侯府请的是她,就该她过去,换了人也是不成的,更有瞧不起与不把顾府放心上之嫌。锦绣知道蒋大夫受了委屈,温言安慰了两句,再一次去了顾府,与昨日相比,顾东临的病情确实好些不少,人也清醒着,望着锦绣,更是高兴得手舞足蹈。

“病情有所好转,但仍不能掉以轻心。要坚持服药,注意保暖和饮食。”交代完后,锦绣正准备离去,偏被顾东临抓住衣袖,可怜巴巴地要她留下。

锦绣面有怒气,忍不住望向顾夫人。

顾夫人连忙道:“临儿,你正在病中,千万小心了,可别把病气过给了王大夫,那可就罪过了。”

顾夫人非常有说话水平,顾东临尽管心有不舍,倒也依言放开了她。

锦绣得以脱身,临走时,顾夫人身边的一个婆子递来了一包沉甸甸的银子,“王大夫开着药铺,又是东家,医术又好,想必请王大夫看病的人如过江之鲫。王大夫不能随时过来也情有可原。可我就临儿这么个孩子,将来还要承袭侯府爵位,支撑门庭,光宗耀祖,可万万不得有任何闪失。日后还请王大夫多加费些心思,钱的问题,都只是小事。只要临儿能够痊愈,王大夫就是我顾府的大恩人。”

顾夫人话里话外的意思锦绣如何不清楚,一来抬出顾东临身份的尊贵,让锦绣垫垫自己的斤两。二来又给自己些甜头,只要她医好了顾东临,那就是名利双收。所以日后但凡侯府有请,就算天榻下来也得第一时间赶到侯府。

锦绣不可置否,接过银子,淡淡地道:“多谢顾夫人抬爱。我替令公子治病,夫人给我银子,大家银货两讫,互不相欠,谈不上恩人不恩人的。我铺子里的蒋大夫医术也是拨尖的,昔日可是与圣手刘并驾齐驱。有他给顾世子诊脉,亦是稳妥。夫人但请放心便是。若蒋大夫没点本事,我也不可能录用他,更不可能让他给顾世子看病了。”

顾夫人面色不豫,不过也没多说什么,点头,“如此,甚好。”然后差人送锦绣出府。

接下来两天,顾东临病情好转不少,但顾府的马车仍是天天来接锦绣过府请脉问诊,锦绣厌烦顾府那群婆子们总是用称斤论两的目光打量自己,便只叫蒋大夫过去。

过了大半个时辰,蒋大夫气呼呼地回来,苦笑着对锦绣道:“那顾世子性子恶劣,不肯让老朽医治,只说除了东家,不愿让旁的大夫近身。”

锦绣心头更加厌烦,这顾东临都十七八岁了,同年纪的人都早已娶妻生子,肩挑养家大任,偏他还像长不大的孩子似的,如此任性。那顾夫人也是个拧不清的,堂堂侯府夫人,居然连儿子都管束不住。

但不爽归不爽,却也不敢托大,只得再辛苦自己跑上一趟。

这回锦绣进入顾东临的院子后,并不是直接被带到寝居里,而是进入次间,这儿是相熟之人平时候休息谈天所用。

只见红木掐金牙边的圆桌旁,坐了名陌生的妇人,及一名美貌少女,这妇人看衣饰穿着,及气度涵养,想必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其中一个身穿绯紫色绣五彩嫔纷莲花妆花褙子,乳白色遍绣荷叶领的中衣,下身着淡青色遍绣淡金云纹六福裙裾的少女比较面熟。

这少女生得端丽大方,容长脸,单凤眼,戴眉朱唇,乌油油的头发梳成繁复的髻,珠翠环绕,极其华丽。

“这位就是传说中医术超群的锦绣大夫?”那面生妇人一袭鸦青色绣宝相花妆花褙子,头插双排小凤簪,额上上那一粒粒的石榴石围绕着中间的椭圆翡翠珠抹额,有众星拱月之势。这妇人与那少女有五分相似,想必是母女,同样是满头珠翠,极其华丽之相。

不待锦绣反应,那少女已脆生生地笑了掩唇笑了起来,“娘,确是此人。够意外吧?”

这声音好生面熟,锦绣总算想起此人的身份了,就是前阵子找她看过病的总兵府的大小姐,那么这妇人应该就是总兵夫人了。

想着这何家大小姐平白无故针对自己,锦绣面色也不大好看,只微微施了礼,“正是小女子。这位夫人有何指教?”

何夫人淡淡一笑,“指教我可不敢,听闻王姑娘医术超群,是金陵城少见的神医。本夫人佩服得紧。只不过,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居然如此抛头露面,可是有失体统了。”

“小女子父母已故,亲长亦是薄情,上有狼豺,下有幼弟。若非小女子有一技傍身,何以养家?至于夫人所说的抛头露面,小女子倒不敢苟同了。”

“哦?”

锦绣朗声道:“夫人是生在云上之人,自是金尊玉贵,锦衣玉食,前呼后拥。又如何知道我们平头老百姓三餐不济,连饭都吃不饱了,还顾惜那所谓的世俗礼仪?”她淡淡地望着何夫人,正色道:“小女子身无恒产,左右无亲邻故旧,偿有幼弟要抚养,若依夫人所言,紧着女子规范教化,那请问夫人,我们姐弟吃甚喝甚?”

何夫人滞住,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话。半晌才勉强笑道:“你行医救世养家糊口好虽好,可一个姑娘家,总归有违世俗,这女子成日里抛头露面,这日后可就找不着好的婆家了。”

“小女子问世行医,靠技术生存,扬济世之风,行仁义之名,一不偷二不抢,挣得一分一厘都是光明正大。若因为靠自己双手挣些生计就要被说闲话,那这样的婆家,亦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呆板迂腐之徒,不要也罢。”

何夫人气得干瞪眼,这王锦绣是在借机讽刺她沽名钓誉,呆板迂腐。何秀丽也气得头上珠杈乱窜,忍不住喝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娘一片好心,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如此挤兑我娘。成的什么心思。”

“何小姐言重了。锦绣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

“哼。”

何夫人缓过气来,又摆出慈爱的面容来,温言道:“到底是行走市井之人,王姑娘这张嘴儿呀,可真利。刚才是我急躁了些,说话有不当之处,还请姑娘不要放心上。不过,冲着你治好我侄儿的份上,我仍要多一句嘴,姑娘是王唤之的闺女,昔日也是当娇小姐养的,不过是家道中落,生计艰难,这才不得不抛头露面。姑娘这本事是厉害的,可再如何厉害,女儿家的总是要嫁人生子。姑娘成日里往外跑,混于市井之间,恕我直言,姑娘本事倒是大,可稍微体面的大户之家,却是瞧不进眼的。姑娘可知道是何原因吗?”

锦绣微笑:“多谢夫人教诲,锦绣劳记于心。”却是绝不肯说“还请夫人指条明路”之类的话来。

何夫人再一次气闷于胸,这丫头居然不按自己的想像说话,这让她有种自演自说的无耐感,不过想着这丫头自小母亲早逝,估计也没受过礼仪指教,也就想开了,加重语气道:“你自小没了母亲,之后又没了父亲,不知道这些也情有可原。冲着你生得这么伶俐聪明,不忍心一个好端端的闺阁女孩儿因生计之累就被体面人家拒之门外之苦,我就托个大,指点你两句。姑娘若想嫁个好人家,那就得屏弃一切功利之心,把那药铺关了。日后休要与那市井之人混在一起,市井小民,多是腌赞,你一个青葱般的女孩儿,可不能因小失大。反正姑娘在金陵城杏林界已有名气,就算关了药铺,也不愁病人不上门。”然后又劝说锦绣,虽然把药铺关了,会损失一部份银钱,但女孩子的眼光要放长远些,药铺里的门是关了,但她的名气是打出去了,有她江苏总兵夫人给她引荐,相信日后自有富贵人家请她登门看病。富贵人家出手极是大方,可比给寻常人家看病划算,二来,还能挤入金陵城权贵名门妇人堆里,日后想选个金龟婿,那可是轻而易举了。退一万步来讲,若仍是没有中意的,也包在她这个总兵夫人身上,看在她治好她侄儿的份上,一定竭尽全力给她介绍外金龟婿。

锦绣忍下心中的嘲讽,很是感激地道:“夫人说得极是。锦绣铭记于心。”

何夫人面有喜色,又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如何取舍。女子生而在世,最要紧的便是找个好的婆家,嫁人生子,旁的都是次要的。你可别因小失大,财钱之物,虽说不可缺少,可女儿家的名声也更为重要。”

锦绣点头,很是诚恳地道:“夫人教训得是。锦绣知道该怎么做了。”

------题外话------

锦绣接下来要怎么做呢?大家猜猜,猜对了,明天偶三更!

 第95章 姑娘不治了

何夫人神色越发慈爱,又道:“你这孩子倒也聪明,知道取舍……”

“夫人今日这番话,却给了锦绣当头棒喝,顿开茅塞之感。锦绣这才知道,原来女儿家行医济世是如此不妥。从今往后,锦绣就遵夫人所训诲,不再随意登门就医。夫人,锦绣就此告辞。”最后一句话,锦绣是针对顾夫人所说。然后中规中矩地给顾夫人福了身子后,再按着女儿家的闺阁礼仪,后退三步,这才转身离去。

顾夫人傻了眼,连忙起身,“王大夫,你还没给我家临儿看病呢?”

锦绣笑道:“刚才何夫人说得很是有道理,锦绣身为未出阁姑娘家,平日里抛头露面上门就医,多有不妥之处,更是有违闺训之道。锦绣深以为感,是以,令公子之病,锦绣为了自身名誉着想,也只能请夫人另请高明了。夫人,时辰不早了,锦绣就此别过。”

顾夫人急了,连忙上前,可锦绣速度很快,眨眼功夫,人已到出了门,等她跺脚追了出去,锦绣已出了院门了。

顾夫人又气又怒,又不敢得罪锦绣,只能冲着院子里一众媳妇丫环喝道:“还愣着做甚?赶紧把王大夫给截回来。”

一众婆子连忙领命而去。

何夫人母女也跟着走了出来,对顾夫人道:“呵,算这丫头还算有自知之明。”

顾夫人愤然转身,头上赤金宝绿双色飞凤珠叉垂下的流苏急剧颤抖着,她横眉竖目地怒视着何夫人,“气死我了,表姐,你究竟什么意思?我临儿病成这样了,你居然还故意把王大夫给挤兑,你究竟安得什么心?”

何夫人连忙道:“妹妹莫要生气。这金陵城那么多有名望的大夫表姐不去请,非要请这么一个破落户,还是个姑娘家,表姐你当真是急糊徒了。”

顾夫人神色狰狞,“临儿自从生病到至今,整个金陵城的大夫都请遍了,包括圣手刘都说无药可救,我这才不得不听从钟夫人之见,请了王锦绣。此人年轻虽轻,又是女流之辈,可医术确是厉害,两贴药下肚,临儿的病就已有气色。如今,我正要靠此人给临儿治病,你倒是好,三言两语的扣下些乱七八糟的大帽子,把人给挤兑走,你是存心不要我临儿活命不成?”说着说着眼泪都给急了起来。

而正在此时,外头回来两名婆子,“禀夫人,那王大夫说,何夫人说得很对,她一个姑娘家上门给陌生男子看病本是不妥,有违女子闺闱之道,是以不肯再给世子看病。”

顾夫人气得两眼昏花,几乎立地不稳,所幸身边的王妈妈把她稳住。顾夫人怒瞪着何夫人,声音愤怒如黄河咆哮,低哑而激荡,“你这个毒妇。我与你究竟有何仇怨,你居然要如此针对于我。”

何夫人心中不爽,她哪里知道这王锦绣三言两语就给龟缩回去,事情出乎她的意料,再让表姐这一通指责,面色也很难看。何秀丽见母亲被姨母侮骂,连忙辩解道:“姨娘请息怒,这王锦绣托大不肯给表哥看病,分明就是个目中无人的。咱们又何必理他?反正金陵城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大夫。”

顾夫人怒及反笑,甩开她的手,咬牙道:“不是人家托大,而有人存心作怪。哼,今日里我总算看清楚了。”

……

岂不说顾夫人是如何恼怒,单说锦绣回到药铺后,冬暖便把今日之事当作笑话般对大家讲了来,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齐玄英说:“师父可真够高明的。一句女子不宜抛头露面为由干脆走人,那顾夫人指不定要悔恨成什么样了。”

蒋大夫捋着胡子笑道:“那顾夫人如今只认东家,东家这会子再搁桃子,她心里着急儿子的病,却又怪不到东家头上,只能把怒火撒在那对母女身上。”

冬暖恨声道:“你们没有瞧到那对母女的嘴脸。咱们姑娘济世行医,光明正大,问心无愧,不知救活了多少人,她倒好,左一句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右一句要姑娘关掉药铺重拾闺誉,我呸,没见过如此无耻之人。咱们姑娘救了她侄子一命,她不知感激也就罢了,还拿这些大帽子扣到咱姑娘头上,其心可诛。”

半斤八两互望一眼,“这何夫人,魔怔了不成?世子爷病都还没好,她就对姑娘大放阙辞,有毛病呀?”

锦绣淡淡一笑:“她本就是故意为之,也是故意说给顾夫人听的。”

“咦,为什么呀?”

锦绣淡笑不语。她不是笨蛋,顾东临的心思还不难猜。所以这才有了顾夫人对她的试探与不满。而何夫人有意把女儿嫁给顾东临,估计已知道顾东临的心思并不在女儿身上,是以想方设法在顾夫人跟前挤兑她吧。

先前何秀丽根本没什么毛病,却还找她上门看病,然后再故意设计她,让她被那个姓朱的男人侮辱,而这件事嘛,估计何家母女肯定会在顾夫人跟前添油加醋地说她。所以这才使得顾夫人一方面想依靠她的医术对她儿子看病,一方面却又不屑她的为人的最终原因吧。

顾东临的病确实很凶险,所幸她对了症下了药,这才好转得快,或许还有一个不愿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的原因,那就是顾东临在见了她后,心情好转,肯用心吃药,病当然好得快了。而何氏母女在发现她时常出入顾府,为怕夜长梦多,也怕顾东临与她“日久生意”,更怕顾夫人渐渐对她产生好感,所以这才迫不及待地登门来拿世俗礼教的大帽子扣到她头上。当着顾夫人的面,这何夫人说话可真是不客气,当然是专门说给顾夫人听的,让她知道,她纵然有千般好,万般好,但长期混于市井之间,又是小门小户出身,不但成日里抛头露面,还时常出入各家门庭,名声早就坏透了,顾家堂堂侯府之家,哪能娶这样的女子进门。

锦绣当然知道这顾夫人肯定也会有这些想法,所以她还什么好顾忌的呢?又想给她儿子治病,却又拿世俗礼教来挤兑她,厌恶她,不屑她,她又不是贱骨头,腆着一张嫩脸给人家治病,却被指责不守妇道,不成体统。没见过如此无耻之人,比过河拆桥还要狠。简直就是做了婊子还想立贞洁牌坊。

既然如此不屑她,又何必请她上门给她儿子治病呢?

为了她儿子高贵的身份,干脆病死算了。免得让她“低贱”的双手触摸了她儿子,令她儿子蒙羞。

锦绣确实是气狠了,当顾府的马车前来接她时,她也是这么说的。

顾府的婆子拿了厚厚的一箱子银钱,对锦绣堆起满满的笑容,锦绣很是歉意地把钱推了出去,不好意思地道:“这位妈妈,真不好意思。麻烦回去转告顾夫人,刚才何夫人一番话,锦绣感触良多,也算是给了锦绣当头棒喝的棒训。锦绣刚才想了半日,何夫人这话确实很有道理。锦绣虽说济世行医,站的正,坐得直,可架不住那些三姑六婆那上下两张嘴皮子呀?何夫人说得对极了,而锦绣现在也想通了。我劳心劳力不顾名声之累给人瞧病,在世人眼中,确是抛头露面,不成体统,有违女子闺训。再来,顾世子身份高贵,锦绣却是低贱之身,又成日混于世井之间,碰触了顾世子都是对顾世子的亵渎呀。顾世子身份如此尊贵,找的大夫也理应是身份同样高贵又出身世家才是。这才算是门当户对,是不?若是让锦绣医治了,敢不玷污了世子高贵的身份?”

那婆子气得差点暴走,忍不住道:“王大夫,您当真是不肯给我家世子医治了?”

锦绣一脸的歉意,“实是对不住。顾世子的病要紧,可我的名声也在顾呀。”然后咬定,若是替顾世子看病,她清白的名声就毁于一旦,所以只能请求谅解。

“顾夫人也是女子,又出身大家,自当知道女子的名声何其要紧。总不能为了救顾世子,就让锦绣不顾自己名声吧?锦绣还要嫁人呢,这名声要是毁了,可该如何是好?所以,还请妈妈海涵一二。”

锦绣一翻冠冕堂皇的理由,让那婆子气得干瞪眼,却又无从反驳。人家说得确是大实话,女子名声确实很重要,可自家主子的命令也难违呀?

这婆子忽然头大起来,原以为这个差事虽算不得肥差,但总可以躲躲懒,想不到却还是个刺头儿。

“这个,王大夫,老婆子知道女儿家名声要紧,可我家夫人说了,只要王大夫移驾侯府,赏金定是少不了的。我家夫人说了,只要王大夫肯继续医治我家世子,姑娘要多少诊金尽管开口。”婆子实在是没法了,只得出此下策了。反正顾夫人也确实交代过了。若是这女大夫拿架子不肯来,就只有砸下重金了。

“不是赏金的问题。”锦绣很是无耐,“这位妈妈,你也是大家子里的人,应该知道女子的名声可是不靠赏金维护的呀?这名声要是没了,再多的赏金又有何用?”

 第96章 原来如此

这婆子被逼急了,声音陡地拨高了,“我说王大夫,你这架子拿得也够了。我家夫人低声下气地请你,是看得起你。你满城打听打听,堂堂谨阳侯府,什么样的大夫请不到?我家夫人偏偏就是中意你,也是瞧得你。你可别不识好歹。”

锦绣神色不谈,淡淡地道:“这位妈妈可就说错了,不是锦绣不识好歹,而是我被寒了心呀。”她一脸难受,痛心疾首。

即婆子缓和了脸色,粗声粗气地道:“怎么?王大夫还怕我家夫人赖账不成?这个就请放心好了,我家夫人一向大方,就算自己缺吃的也不会缺您这么点银子。”

锦绣长长一叹,“不是银子的问题,而是……”她一脸难色。

冬暖见时机差不多了,上前两步,忿忿地道:“我家姑娘确是寒了心。好端端的行医救人,却被无端指责成不成体统,伤风败俗。哼,贵府夫人可真是让婢子大开眼界了,一方面又想我家姑娘给她儿子瞧病,另一方面又瞧不起我家姑娘大夫的身份。我说你们这些大家子出来的人,心眼儿就是多。明明就瞧不起我家姑娘,偏又来招惹她。我家姑娘现在总算有了自知之明了,现在又眼巴巴地非要我家姑娘上门,这算什么事儿呀?真是自打嘴巴。”

顾夫人确实瞧不起锦绣大夫的身份,但她是高贵又接受过高规格女子庭训的大家女,这种鄙夷当然不会表现在脸上,就算在行动上,态度下都是无可挑剔的。但,何夫人当着她说出那番话,她却是一句解释也没有,也没有替锦绣说过半句公道话,怎不让人寒心?

锦绣不敢得罪谨阳侯府,但冬暖可以,把那婆子骂得脸青一阵白一阵后,又继续刻薄道:“既然在顾夫人眼里,我家姑娘如此不堪,就应该把我家姑娘打发得远远的,而不是赶着巴着的来找我家姑娘。顾夫人若真是注重名声,就不应该再来找我家姑娘。要么另请出身高贵的大夫,要么让顾世子病死算了。还看什么病呀?给人看病的女大夫都要抛头露面,确是不成体统的。”

锦绣怒斥:“冬暖,怎可如此说话,给我闭嘴。”然后又好言好语地安抚那婆子,并还给了一绽银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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