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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缘-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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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权春色越发不自然了,清咳一声,“不过是故意诓那丫头罢了,你倒是当真了。”

穆少清恍然大悟,“我就说嘛……”拉长的声音,以及一脸了然的神情,使得朱子权越发不自在了,随便找了个借口赶紧离开了屋子里,飞也似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紧连着卧房的明间,靠窗的一面摆着一对红木束腰桌案,朱子权坐了下来,坐在桌案前,愣了会儿神,忽然七手八脚在旁边的紫藤筐找了着什么,总算,在一堆无关重要的物什中,刨出了一块似绣帕又不像绣帕的巾子来,这巾子底色倒是白色,但上头却沾满了灰迹,变得灰扑扑的,早已看不完原来的颜色。

最后,发泄似的把巾子丢进一旁专放垃圾之物的篓子里。

……

春光明媚,桃红柳绿的三四月间,迎来了一年中二十四个气节中的清明节,这一天,是扫墓节,也是各家大富千金得以出来踏青散心的一天。

锦绣领着锦玉给父母上了坟后,也随大流和锦玉一道去了扬州湖,看着湖面上那形形色色的灯船画舫,秦淮河畔,富贾云集,青楼林立,画舫凌波,成江南佳丽之地,秦淮两岸,华灯灿烂,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锦绣早在前一世便听说了十里秦淮的大名,可惜重生在古代,一直没有机会见识。

如今,望着两岸古色古香的建筑群,飞檐漏窗,雕梁画栋,画舫凌波,桨声灯影,加之市井繁华,不愧为秦淮风光带,确实繁华,令人震撼。

锦绣租了解一辆小船,姐弟二人一边划浆,一边欣赏沿河两岸的美景。

游到一半,忽然岸上传来一句尖喝:“作死的狗才,敢偷你大爷的银子。”姐弟二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岸边上如炽的游中堆里,一阵骚动,紧接着便是几个家奴打扮的正围成圈儿踢打地上那人,因那人被团团围住,看不清表情,只知道那人连连求饶,被打得极惨。

锦玉哼了声,“不知死活,光天化日之下被打了也是活该。”

锦绣连忙道:“不要胡说,指不定人家有难言之瘾,这才不得不行那勾当。”金陵城确实繁华,商业发达,城中的百姓大都比较富足,大部份人家,最差的也有一两个丫环服侍着。大街上还真难看到有乞丐的现像,当然地方大了,繁华了,肯定也随之产生一些偷鸡摸狗之辈。但大部份老百姓,还是安居乐业的。

锦玉嗤笑一声,“那人好手好脚的,穿的也还算体面,看着也不像穷苦人家的,不过是看不得粗重活儿,只想着捡现成的罢了。”

锦绣仔细看了过去,果不其然,那人虽说被打得狼狈,但却是穿着长衫,真正的贫苦人家,一般都穿短袄的。想来是个靠三只手为生的无赖了。

“咦,姐,我发现,那人好生面熟……啊,姐,居然是二叔,是二叔。”锦玉大呼一声,一下子从船上站起身。

锦绣也看清了那人的面貌,倒吸口气,“真的是他。”那个父亲在世时时常上门打秋风,父亲死后就露出泼皮无赖的嘴脸,妄图霸占他们家产又以长辈的身份拿捏他们姐弟的无赖子,王之介。

锦玉恨得咬牙,死死地盯着被打得青脸肿抱头鼠窜狼狈逃窜的中年男子,“他不是霸占了咱家的财产吗?怎么面这副模样了?”

锦绣却阴阴地笑了,自作孽,不可活,哼哼,这就是报应。

知姐莫若弟,锦玉瞧到姐姐的神情,便问:“姐,你暗地里对他们做了什么?”

锦绣淡淡地道:“也没什么,就只是使了个借刀杀人的计谋罢了。”

“借刀杀人?”

锦绣冷冷一笑,得意地道:“我对外透露,我这一身医术,全是从父亲那儿学来的。因为父亲手头有一本绝世医书。可惜父亲死后,就被叔婶霸占去了。因为那本绝世医书上头不但载有失传的上古秘方,还有一张专治不治之症的千古秘方。”

锦玉先是瞪大眼,然后击掌,“哈哈,好一招借刀杀人之计,妙,真是妙呀。”

锦绣但笑不语,世人都是贪心的,在没有外界的刺激下,大家都能本本份份地做自己,一旦有人打破了这种局面,或是有着巨大利益在前,再来又是意外之财,当然会激发人性中隐藏得巨大丑恶。

王之介贪图霸占了侄儿侄女的绝世医书及家产,当然会引来宵小之辈,指不定那些披着人皮的大富之家也会打他的主意,王之介不过是一介秀才,有点功名,有些薄产,在这群受利益驱使之下早已泯灭了人性的强盗跟前,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

大周朝医业受了当朝统治者的刻意打击,较之前朝的地位低了不少,甚至还被打入了贱业。但行医能快速发家致富,普通老百姓看个病,严重者,倾家荡产的比比皆是,大夫这个行业,确实鱼龙混杂,良莠不齐,同行们为了竞争,什么阴毒伎俩都使得出来,再来也有相当一部份郎中,夹技敛财,弄得病人家破人亡。再被封建统治者给这么一打压,地位更是扶摇直下。

但不可否认,若是有一身过硬的医术,发家致富确实很快,所以这也是各家医者把祖传秘方看得比命还重要的原因。锦绣的医术在那摆着,在杏林界也有不俗的名声,再来又被锦绣盅惑,想当然也会挺而走险去找王之介要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绝世医书了。

王之介手头根本就没有医书,可惜他再如何申辩,也不会有人听他的,毕竟他霸占了侄儿女的财产是千真万确的,锦绣一身医术摆在那,王家没有祖传秘技,谁肯信?

所以,王之介被逼到绝路也是情理之中。放眼金陵地界,能有这个实力的,非楚家莫属。

恶人自有恶人磨,姐弟俩高兴不已,相互击掌庆祝胜利。

有句话叫乐极生悲,高兴过头了,便忘了这是在湖面上,他们人在船上,压根没有注意到,前方飘来一艘画舫,顺水而下,锦绣姐弟巴掌大的小船,就那样直挺挺地被撞翻了。姐弟俩瞬时落入湖里,成为落汤鸡。

锦绣在前一世是学过游泳的,很快就浮出了水面,但锦玉却惨了,他是标准的旱鸭子,落入水里后只一味的扑腾挣扎,所幸锦绣速度够快,很快把他托了起来。

“姐,我不会凫水。”锦玉紧紧抱着锦绣,一脸的惊恐。

锦绣安慰道:“没事,姐姐会凫水。有我在呢,来,抓着船身,不要松手。”

画舫上的人也瞧到锦绣姐弟落了水,船上的人纷纷奔走相告,“有人落水了,快下去救人。”

紧接着,扑通几声,有几个水手跳了下来。

船的另一边,一身紫袍的朱子权正与总兵大人何天刚下着棋,听到前边声响,双方都没什么反应,只是吩咐身边的下人,去前边看看。

过了会,有下人来报,“禀大人,是一对姐弟落了水,他们的船不小心撞到了咱们的船,这才落了水,如今已经被下人救上船来。”

何天刚头也不抬地道:“这些小事你自己去处理就成了,何须问我?”

那婆子连忙恭身而去,

一直在旁边观棋的穆少清则起身,道:“我也去前头瞧瞧。”

朱子权不可置否,倒是何劲轻描淡写道:“不过是不相干的人罢了,救了上来,给套衣服换上,再送到岸上就成了。”

朱子权也看了穆少清一眼,“有总兵府作主,你去凑什么热闹?”

穆少清呵呵一笑:“我就是去凑这个热闹,不成么?”

朱子权啐了声,“那就去吧,别在这儿碍眼。”

……

 第100章 质问

被救上船后,还来不及向人家道歉,锦绣便听到一个惊喜的声音,“唉呀,怎么是王姑娘?”

锦绣抬头,忽然愣了片刻,说:“原来是穆先生。”此人居然是先前她诊治过的美尼尔综合症病人。

“今日锦绣携弟弟游湖,不小心跌落水里,多谢穆先生出手相救。”湖面上冷意骤显,湿淋淋的姐弟二人被风一吹,瞬间打了个寒颤。

穆少清连忙让人拿两套衣裳给他们换上,锦绣知道这时候也不是呈强的时候,道了声谢,乖乖地随丫头进入房间里换了一身衣裳。

衣裳是一个丫环提供的,那丫环生得柳眉杏眼,颇有几分姿色,对比自己生得更美的锦绣没什么好感,丢了套衣裳过去,不甘不愿地道:“船上根本没有备多余的衣裳,你就将就着穿吧。”

有衣服换已经不错了,锦绣哪里还去计较这些,白色中衣,绯色翠花比甲,青色汗巾子,下身是绿色长裙,换了一身衣服后,头发却只能披散着。

出了厢房,锦绣再一次向李自然道谢,穆少清笑道:“姑娘可是谢错人了,要谢就应该谢总兵大人,这是总兵大人家的船。”

锦绣呆了呆,脑海里立马浮现几张傲慢至极的脸,连忙道:“那还真是感谢总兵大人。等会子劳烦先生带我弟弟锦玉去总兵大人那,多谢他的出手相助。”

穆少清问:“姑娘不一道过去?”

锦绣羞涩地道:“让锦玉去就成了,我,毕竟是个女子。不好见外男的。”

穆少清讶然,“姑娘坐堂行医,还需拘这些俗礼?”

“给病人看病是我的职责。”意思就是看病只是事争从权,与礼教并无相关。但若是其他原因与外男相见,就是不合礼数了。

穆少清微微点头,对锦绣进一步升起了好感来。

……

何天刚与朱子权正在船的另一边下棋,这时候穆少清领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少年过来,说是刚才那对落水的姐弟,特意过来道谢的。

锦玉正在肚子里酝酿着感激语言,陡然发现眼这么个面熟之人,那种感觉甭提有多恼怒。

朱子权也认出锦玉来了,没由来地只觉心情飞扬起来,笑问:“原来是小兄弟呀。令姐现下如何了?”

尽管心里不爽,但目前人在屋檐上,再来他们姐弟也是他们所救,锦玉不得不放下先前的敌意,很是规矩地冲何天刚长揖作地,“承蒙大人出手相救,小子万分感激。请大人受小子一拜。”

何天刚见眼前的孩子一脸的稚气,但面容却生得俊俏,是人都是爱美的,当下多了三分好感,又见锦玉礼节周到,虽年纪还小,但却很懂礼节,不由更添了五分喜爱。不但与锦玉多说了几句话,还破例命人给他端了热茶,说是驱驱寒,以免着凉。

锦玉虽然不喜何劲爪牙那日的嚣张,但对何天刚却很有好感,也没过多推拒,接过丫头递过来的热茶,便恭身退去。

……

锦绣正在这边甲板上,见到弟弟回来,便问:“谢过总兵大人了吗?”

“谢过了,总兵大人说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还命人送了我一壶热茶,喝了驱区驱寒,还说等会子就送咱们姐弟回岸边。”

锦绣松了口气,笑道:“幸好咱们运气好,撞上的是总兵大人的船,若是别人,恐怕咱们姐弟只能泡在水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接下来,锦绣又四处找寻刚才那个拿衣服给她的丫环,问了船上的下人,都说不清楚,锦绣不愿在别人的地盘上到处跑,只能找来刚才那个主事的婆子。

那婆子便把那丫环带了过来,锦绣上前捉着她的手,说了好一番感谢话,然后又摸了几两块银子递了过去,“多谢姐姐出手相助,妹妹无以为报,这些只是妹妹的一点小意思,还望姐姐收下。姐姐这身衣服,就纯当送我好了。”

那丫环捏了捏手头的银子,面有喜色,她给锦绣穿的衣裳也只是总兵府给下人订做的,根本没有花她一文钱,就算这套衣服送她了,她回去再找妈妈给她另做便是,这银子倒是额外得的了。垫了垫重量,估计约有一二两,够她半年的月钱了。

拿人手软,那丫头对锦绣不再冷着脸,反而还说了好些客气话,甚至还给锦绣泡了杯热茶喝,说是去去寒,以免着了凉。

果然,银子真是万能的好东西,可以买一个陌生人的笑脸呢。

锦绣又问:“这是总兵大人的船,不知夫人和小姐是否也在船上?”

“夫人和小姐在另一艘船上。”

锦绣松了口气,她还真怕在这船上遇上何家母女,不然她情愿跳湖。

那丫环又建意锦绣去舱里坐着,因为外头风大。锦绣摇了摇头,说:“不碍事的,我身子壮得很。反正也快靠岸了。”

对方也就不再坚持,一个人忙活去了。

何天刚讶异地望着被下得乱七八糟的棋,对朱子权笑道:“贤侄可是有心事?”

朱子权不好意思笑笑,何天刚哈哈一笑,“刚才都还好好的,怎么转眼间就心不在焉了?”

“没什么的,就是一时提不起兴致罢了。”朱子权起身,冲何天刚道:“晚辈先告退片刻。”

“也罢,下得也够久了,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何天刚也起身,拍拍了他的肩,“你去顽你的罢,我去瞧瞧子昂。”刚才儿子何劲也被穆少清拉去下棋了。

等何天刚走后,朱子权这才拉住一个船上的水手,“刚才那对落水的姐弟被安顿在哪?”

……

锦玉靠在栏杆,四处眺望,这艘画舫很是宽阔,光甲板就有能容纳数十个人,这个高度望去,泰淮河畔的美景尽收眼底,岸边的灯红柳绿,湖面上那各色的灯船以及美伦美焕的画舫上传来的丝笔声乐,不愧为大周第一陪都,其繁华的景像,完全无法用语言形容。

锦玉也感叹道:“这些有钱人,真的好会享受。”对面不远的船上,主人正在宴请宾客,还有歌伎助兴,那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伶人,无不是人间绝色。

锦绣笑道:“等你以后有了钱,也可以这般享受。”

锦玉哈哈一笑,“就算将来考取功名,做了官,也不会有这般排场。这些可都是银子堆起来的呀。那钟阁老虽说入了内阁,又身兼吏部尚书,听说年奉亦不过一千二百两,还要养活一大家子,如何够用?所幸底下人时常孝敬,否则,如何能养活一大家子。”

船上的下人大多不知道那对落水的姐弟,朱子权找了半天,总算有了眉目,一路来到后边的甲板上,这船身很大,足足有十二丈长,等他一路问过来时,紧邻甲板的一处小阁间里并没有人。最后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甲板上那两个叽叽喳喳说过没完的人。

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船上早已被点了灯,只是甲板尽头被船仓下的灯光给映得反而有些模糊不清。

虽然看不清这二人的面容,但那一身总兵府下人的服饰却是异常明显。

朱子权眯眼,这总兵府的下人越发没规矩了,居然不在前边侍候着,居然躲在这儿偷懒。

锦绣丝毫不知道自己这身上总兵府丫环的衣裳,被人当作了下人看待,她对锦玉笑道:“等你以后做了官,同样会有人孝敬你银子的。”

一身总兵府小厮衣裳的锦玉皱眉,“那岂不成贪官了?”

“傻小子,有时候,清官比贪官更难做。”

“姐,这是什么意思?”

忽然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身后响来,“那个,你,给我倒杯茶来。”

锦绣愣了下,转过头去,便见他们身后不远处,船舱下明亮的牡丹宫灯下,一男子立在灯光下,正负着双手,此人一身紫袍锦衣,腰带上垂着枚玲珑碧玉佩,腰间别着把宝剑,头戴冠帽,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目中无人又眼高于顶还得罪过她的朱子权。

朱子权见锦绣半天没有动作,不由沉下脸色,“叫你给爷倒杯茶来,你耳朵聋了吗?”

锦绣这才反应过来,敢情这人把她当作船上的丫环?

锦玉不悦地出声:“我姐姐不是你家的丫环。”

朱子权眯眼,这才看向锦玉,“你是谁?”

锦玉冷哼道:“你当然没见过我了,因为阁下眼睛生头底嘛。”

“锦玉。”锦绣轻斥,“休要与这种人见识。”

朱子权再一次眯眼,这才认出眼前穿着总兵府婢女服饰的女子,居然是王锦绣。

“是你。”朱子权不知道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有讶异,有不以为然,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雀跃。

锦绣冷色冷淡,看都不想看他一眼,对于这种眼高于顶又唯我独尊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无视,打从心里把他屏弃在外,这才是对他最好的报复。

朱子权果真满面不好看,上前一步,“你不在铺子里坐堂,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锦绣觉得与他说话简直浪费自己的唇舌,所以没有理他。

锦玉却不满他的质问,挑眉道“今儿是清明节,就准许阁下来游水,就不许咱们出来玩?”

锦绣拉住他,“少说两句,船要靠岸了。”

锦玉果然不再说话。

朱子权道:“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王大夫就是这般对待熟人的?”

锦绣仍是不理会他,只紧紧盯着渐渐靠近的岸边。

一个小厮奔了过来,对朱子权福了身子,“朱爷,您也在这呀?可让咱们爷好找。”

朱子权没有出声,望着走过来的何劲,“晚饭就要做好了,正四处找你。原来九爷在这。”然后他也发现了锦绣姐弟,皱了皱眉,问道:“你怎么在这船上?”

 第102章 再度落水

锦绣紧张起来了,这是人家的地盘,他老子救了她和弟弟,他又与自己有间隙,万一,这人心生报复,命人把他们再丢进河里怎生是好?

这时候原本冷清的后舱甲板随着朱子权与何劲的到来,又来了一批下人,其中一个婆子上前飞快地看了锦绣姐弟一眼,陪笑道:“爷有所不知。刚才这对姐弟坐的船不小心撞到了咱家的船,落进了水里,咱们高总管慈悲,命人把姐弟二人救上船来,也请示了老爷,把他们送到岸边,咱们再返回去。”

何劲冷哼一声:“撞船?不小心?”他冰凉的眸子扫了宽阔的湖面,“我还从未听说过如此宽广的湖面,居然还要两船相撞的。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

锦玉气得肺都炸了,正要反驳,被锦绣拉住,“何大公子说是就是吧。”她看向那名婆子,笑道:“再麻烦妈妈向总兵大人转达我的谢意。”

那婆子颔首笑道:“一定,一定,这马上就要到岸了,姑娘和公子走好。”这婆子也是不屑这对姐弟的,也和何劲一样的想法,好端端的撞上总兵大人的船,肯定有所图谋。但这对姐弟上了船后一直安份守已,一直呆在甲板上,哪儿都没去,也就放下了戒心。又见姐弟二人虽只是小门小户,却是知道进退,姐姐端庄大方,弟弟机伶明事理,对他们倒也有几分喜爱。

船靠岸了,甲板上支出一个长长的三尺宽的木板伸向岸边,锦绣再一次向妈妈道了谢,先让锦玉上了木板,自己随后。

朱子权拳拳握着拳头,他再一次被无视了,这令从小到大受尽万般奉承的他极为不爽,虽然他平时候很讨厌那些奉承之人,可真要出现一个敢无视他的人,心里又怒火万丈,眼看锦绣就要抵达岸边,鬼使神差的,他从怀中掏出一颗金豆子,放到手上,指间使力,咻的一声,黄豆大小的金豆子闪电般射了出去……

……

锦绣只觉腿肚子有针刺般的疼痛,身子一歪,滚下了木板,摔向水里。

走到前边的锦玉尖叫一声,嘶叫一声:“姐!”他不会凫水,只好焦急地四处观望,所幸,这儿已是岸边,水位很浅,他跌跌撞撞地从岸边移下了水,才刚扶起锦绣,发现湖水红通通的,再看锦绣,额上撞了道口子,殷红的鲜血正汩汩地流着。

何劲目光一缩,在究竟是要去救,还是不救中徘徊着。

锦绣悲从心头起,哽咽道:“姐,你流血了。”

锦绣头朝下,摔到水里又碰到水底下的礁石,而这儿的水位已经很浅,浅水抵挡不住浮力,尖硬的礁石当场把锦绣的额头磕出了个血洞来,清凉的湖水瞬间被染成红色。

而岸上的婆子及水手也傻了眼,不明白好端端的怎会掉进湖里,还摔得头破血流。虽然有些心慌,却没有及时下去相救,到底非亲非故的。

朱子权也有一会儿的傻眼,他只是想让她落水里去吃吃苦头就成,哪想会造成这副局面,他犹豫片刻,正待跳下水去,但锦绣已经被锦玉扶了起来。

“锦玉,快带我离开这儿。”

锦绣捂着腿肚子,除去额头上钻心的疼痛,她的腿肚子也好痛,就像被针扎了一下,不对,比针扎了一下还要痛。

锦玉悲忿莫名,恶狠狠瞪了船上的人,一群见死不救的混账,他使出吃奶的力气,连滚带爬地把姐姐扶了起来。

朱子权这时候已跳下了岸,犹豫着要不要伸出援手,锦绣冷哼一声,没有理他,七手八脚地把锦绣拖上岸来。朱子权有些心虚地上前,何劲犹豫了后,也跟着上前。

打量锦绣的伤口,朱子戏柔声道:“不碍事吧?我去找些药给你抹上。”

锦玉冷声道:“少猫哭耗子假慈悲。”

而甲板上那婆子这时候也上了岸,一边作势帮扶锦绣,一边问:“哎呀呀,姑娘今日里可真是够倒霉的,这好端端的,怎么就掉进湖里去了?”

锦绣这时候额头疼得钻心,也没有力气与她说客套话,弱弱地道:“有劳妈妈关怀,我不碍事的。回去上点药就成了。”

朱子权越发愧疚,说:“我送你去药馆。”

“不用了,我自己就是大夫。”额上的血似乎停止了,虽然确实很痛,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不过现在头有些晕,她靠在锦玉肩上,缓了口气,这才道:“锦玉,你去租辆马车。”

“姐姐,你没事吧?”锦玉急得虎目含泪,慌手慌脚地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捂住她的伤口,“你捂着伤口,我背你回去。”

锦绣摇摇头,“这儿离铺子还远着呢,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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