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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缘-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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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没事吧?”锦玉急得虎目含泪,慌手慌脚地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捂住她的伤口,“你捂着伤口,我背你回去。”
锦绣摇摇头,“这儿离铺子还远着呢,还是去租辆车回去吧。”
“不行,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儿。来,我背你去找车子。”锦玉不由分说,背起了锦绣就走。十二岁的男孩子,还是有些力气的,锦绣也不重,锦玉心里忧心姐姐的伤,也不知道累,脚下生风,背着锦绣跑得飞快。
朱子权跟了几步,最终没能追上去,锦玉跑得飞快不说,他身上也确实没有金创药,再来,这儿地处繁华,他的马还拴在别处,一时半刻也牵不回来。就在这犹豫的时候,锦玉背着锦绣已消失在茫茫人流中。
“好端端,怎会跌进河里去?”何劲问。
“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朱子权回头,望了他一眼,“你怎会这么认为?”
他轻哼一声,目光有些阴鸷,语气不屑,“我以前那未婚妻就最爱使这些伎俩。”
朱子权很想说王锦绣不是这样的人,但见何劲神色不对劲,便咽下肚子里的话。
……
好不容易租了辆马车,回到铺子里,让人上了药后,伤口还有些隐隐作痛外,比刚才好得多了。锦绣恢复了力气与精神,这才发现他们姐弟衣服都还湿淋淋的,赶紧推锦玉去换衣服,为慎重起见,还让冬暖熬了暖姜汤给锦玉喝下。
冬暖一口气熬了两碗,端了其中一碗给锦绣,锦绣受不了姜汤的味道,不愿喝,“放心,我身子壮得很,不会有事的。”
冬暖逼着她喝,“不成的,一定要渴,若是染了风寒,可就折腾人了。”
“我是大夫,染上了也不怕。”
冬暖瞪眼,锦绣笑了笑,把碗放到一边,“放心好了,我没事。来,帮我瞧瞧,我腿肚子究竟被什么扎了,现在都还隐隐作痛。”
挽起浅蓝色的筒裤,露出白皙匀称的小腿,果然,一只腿肚上,赫然有一块黄豆大小的青印。
冬暖上了药后,问:“这青印是如何得来的?”
这时候锦玉也换好了衣服,闯进锦绣的闺房,连忙问起了白天在船上发生的事。
“姐,好端端的,干嘛掉进水里去了?”他沉默了下,又说:“刚才你说有人故意针对你,是谁?”
锦绣轻轻揉拦着青印,冷笑道:“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也是不知是哪个缺德的东西,居然与我过不去,不知拿了什么东西丢我,害得腿肚子一痛,就那样跌进湖里。”
锦玉立即就炸开了,嚷嚷道:“那个该死的姓朱的,分明就是他搞的鬼。”
锦绣道,“原来你也猜到他了。”
“什么猜,本来就是他。”锦玉别的本事没有,观察力还是很强的,当时他都已上了岸,正回头看着姐姐下船来,顺带扫了那姓朱的男人一眼,他便瞟到他紧紧地盯着姐姐,目光阴鸷,然后右手一动,姐姐就跌进了湖里,不是他还是谁?
锦绣也猜到是朱子权干的好事,但还不确定,如今听锦玉这么一说,那十之八九就是那混蛋了。不由苦笑,这些权贵人物呀,实在太无法无天了,以后见了此人,还是绕着道走吧。
下意识地摸了手腕,忽然发觉手腕空空的,不由“咦”了声,“我的银子镯子呢?”
锦玉看了姐姐空空的手腕,皱着眉头,“该不会掉进水里去了吧?”
锦绣仔细想了又想,实在记不起什么时候掉的了,“唉,或惜了,才赎回来不久的。”这对镯子是早过世的奶奶亲自给他们姐弟打造的,两对一模一样的镯子,如今七零八落的只剩下最后一只,现下又给掉了,虽然银镯子不值几个钱,可总是对逝去的奶奶的一片惦怀。
……
当天晚上,朱子权差了人来,送来了一瓶金创药,说是给锦绣治伤口的。
锦绣望着长方形红木镶金扣的小盒子里,躺着两个晶亮透亮的精美小瓶子,光这盒子,及这瓶子就能值些钱了,这金创药,应该是辽伤圣药了。
“麻烦转告朱爷,有劳朱爷牵挂,锦绣本人就是大夫,能自行处理伤口。实在用不着这名贵之物。还请拿回去吧。”
那小厮望讶然地望了锦绣一眼,说:“姑娘,这可是御赐之物,只有宫里头才有的。”
能随手拿御赐之物送人,这姓朱的身份已是昭然若揭。只是不知是哪方面的权贵。
“既是御赐之物,那就更不能要了。”锦绣说,“锦绣皮粗肉厚,如何用得上如此名贵之物,岂不暴殄天物?”
那小厮无耐,只得把东西领回去,临行前,还复杂地望了锦绣一眼,能拒绝他家九爷的礼物的人,这王锦绣是第一个。
那小厮走后,锦玉第一个乱出来,做了个“恶”的动作,“把人推下悬崖,又给救上来,就以为万事大吉了?哼,做梦。”
……
第104章 有人整
锦绣原以为自己身体壮实,就算穿着湿衣裳过了一两个时辰,也觉得不会有问题,哪想当天晚上喉咙就痒痒的,还拌随着发烧。这一回倒把她折腾惨了,又咳又烧还拌随着头痛,着着折腾了四五天才好。
期间,顾府也差人前来请锦绣过府给顾东临继续看病,锦绣知道了顾夫人的主意后,便借口生了病,只让蒋大夫前去。
快要中午时,蒋大夫回来了,还带回了顾府的两名下人,以及好些补品,对锦绣苦笑道:“顾世子一看不是东家本人后,便质问我,东家为何不去。我如实照说,世子担心东家,特意派两位妈妈前来看望东家。”
那两名婆子,一个穿着鸦青色碾绢比甲,一个穿深绛色缎面比甲,穿金戴银的,俱是体面人物。其中鸦青色衣裳的婆子开口道:“听说王姑娘病了,我家世子爷担心得不得了,原想坚持亲自前来探望姑娘,我家夫人生怕世子爷病还没大好,出来一趟加重病情,也加重姑娘的负担,这才差了奴婢二人前来看望姑娘。”
另一位妈妈说:“姑娘可好些了?”
锦绣笑道:“有劳二位妈妈关怀,不过小病罢了。吃两贴药就没事了,原本也没什么的,只是觉得世子也还病着,我若是再把病气过给了世子,那就罪过了,所以这才差蒋大夫给世子看病。蒋大夫医术也是相当不错的,有他给世子把脉,也是妥当的。”
“蒋大夫确是没话说,可我家世子爷的心思,姑娘又不是不知道,那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呀。”说得一脸暧味。
锦绣却沉下脸来,“妈妈千万别胡说。世子在锦绣眼里,只是单纯的病人关系,除此之外,可就再没旁的了。”
那鸦青色的婆子愣了片刻,说:“可是我家世子爷对姑娘确是一片真心实意。”
“妈妈休要胡言乱语,我虽不是大家闺秀,可也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还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他不要名声,我还要呢。平白无故的就四处嚷嚷着喜欢这个喜欢那个,当我是什么了?”越说越怒,锦绣又厉声道:“麻烦二位回去转告顾世子,休要再破坏我的闺誉。若真的喜欢我,就拿出点实际行动来,先从顾府一步步跪到我父亲的坟前向他老人家请罪,若我父亲在天之灵能够原谅他,我还可以考虑考虑。否则,休要出现在我面前。冬暖,替我送客。”
那婆子不料锦绣如此气性,先是呆了呆,又觉锦绣太过清高,不由冷下脸来,“我说王姑娘,我家世子爷可是堂堂谨阳侯府的嫡公子,世代簪樱的世家望族。那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呀。姑娘可别因一时的气性,就把大好的荣华富贵给往往推呀。”
锦绣冷笑:“就是因为顾家身份高贵,锦绣区区草民,不敢高攀,也高攀不起,所以这才抱着仅有的尊严罢了。若是顾府连这都要剥夺,还不如找人来把我掐死算了。”
那婆子气惨了,却又知道锦绣目前是世子爷心尖上的人,不敢得罪太狠,只得在心里暗骂“不识抬举”,悻悻然离开。
锦绣又道:“还有,把这些东西统统都拿回去。顾家的东西,我可不稀罕,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若真是心有悔意,日后休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
之后数日,蒋大夫天天去顾府给顾东临诊脉,每回蒋大夫回来,都要向锦绣诉一番苦。
“……顾世子脾气可坏了,今儿瞧到是我,脸色一直阴沉沉的,好像欠了他银子不还似的。”
“今日里他又提起你了……”
“……我照着东家的话转告他,顾世子当场傻住了,好半天没有说话,那些丫环婆子四处奔走相告,说世子魔怔了,把顾夫人给引了来。”蒋大夫苦笑,对锦绣拱拱手道:“东家,这顾世子我是真的不敢再侍候了,还有顾夫人,唉,虽说顾夫人生得面若桃花,可我总觉得,此人比老虎还要凶猛,只要她眼睛一眯,我就忍不住双腿打颤。东家,我是真的不想再去了。”
锦绣说:“也罢,就不要去了吧,反正他的病也没什么大碍了。”
蒋大夫犹豫了一会,说:“那顾世子……我瞧得出,对你确实是有些心思的。东家真不肯给些机会?”
锦绣淡淡地道:“人家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蒋大夫,你也年纪一大把了,难道不明白婚姻都要讲究门当户对?”
蒋大夫摸摸鼻子,讪讪的,拱手说了句惭愧,他活了大把年纪却没能看透,想不到东家小小年纪却看得比谁都透,难怪能有今日成就。
……
顾府!
顾东临抓着个描金花卉瓶子,恶狠狠地往地上摔去,“你这个天杀的,锦绣那么脾性的人,居然会说出那种话,肯定是你们挤兑她了。是不是?”
两个婆子跪了下来,瑟瑟地解释道:“世子爷息怒,奴婢真的没有呀。王姑娘是您的心尖上的人,借奴婢十个胆子也不敢呀。”
“是呀世子爷,奴婢真没有说半句重话呀,可那王姑娘口口就是不肯同意,死不松口,奴婢也没法子呀。”
一身淡金色细绸长衫广袖的顾东临怒气冲冲地来回踱着步子,“少给我装蒜,你们什么德性我还不清楚?在小爷面前装孙子,在别人面前就充大爷了。仗着母亲的势,在外头作威作福,你以为我不知道?肯定是你们拿话挤兑她,所以锦绣才不肯再理我的。你这两个老杀才,看我不踹死你。”
“临儿,住手。”
顾夫人进来了,带着一身冷意。一身靛蓝缎面通袖长褙子,缀于额前亮晃晃地箍着孔雀蓝珠玉华胜,一身清冷的装扮,再加上冰冷的面容,使之平容增添了无数威严与疏冷。
“娘,您来得正好,这两个老杀才背着我挤兑欺负锦绣,您一定要替锦绣出这个恶气。”
“临儿,你也是个大人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顾夫人冷着脸,对两个婆子使了记眼色,那二人如得赦免,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那王锦绣,你最好还是死了心吧。以前我还想着让她做妾,不过现在嘛,不说做妾,为奴为婢我都不会答应了。”
顾东临震惊,“为什么,娘?”
顾夫人冷着脸,哼了声:“你害死了王锦绣的父亲,弄得她家破人亡,你以为,她焉不恨你?”
顾东临垂头,“我,我会请求她原谅的。”
“原谅?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凭什么要让她原谅你?如果她抱着复仇的心思进了门,你可有想过后果?”刚儿子还是执迷不悟,顾夫人也来了气,“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想要王锦绣进门,除非我死。”
“为什么?”顾东临喊道,“娘,您明知我只喜欢……”
“临儿。”顾夫人拨高了声音,然后又缓和了语气,“你父亲今日里来了信,还问及了你的功课和骑射功夫,你瞧瞧你这阵子,功课可有长进?骑射可有练习?”
“……娘,您明知孩儿病了嘛……”
“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样子。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成何体统。”
“我病情已经好了。”
“那好,既然病情好了,也该考虑你的终身大事了。”
“娘,我不要娶表妹,我只要锦绣。”
“放肆。”顾夫人厉喝一声,头上的凤凰展翅步摇垂下的珠子急剧晃动,“自古以来,儿女终身大事都由父母作主,岂有你置喙的余地?再再给我多一句嘴,我就写信告之你父亲,让他回来管制你。你父亲的手段,你可是想偿试?”
一想到严厉威严又毫不讲情面的父亲,顾东临黯了双眸,顾夫人以为他打消了主意,又温声道:“好了,你还年轻,又没什么阅厉,难怪要被那王锦绣给迷住。那女子有什么好的?一不温柔,二没才学,连个像样的家世都没,如何当得起顾府少夫人?你别被她的模样给迷住了,这天底下比她长得美的女子多得是。等你成亲后,娘再给你挑几个绝色的放到你屋里,保证把王锦绣给比下去。”
“我就喜欢锦绣,别的女人我统统不娶。”顾东临大吼,最后不顾形像地坐地上耍起了赖,“不让我娶,我就终身不娶。”
……
齐玄英是个非常优秀的弟子,在锦绣身边学了半年,医术便有了突飞猛进的提高,锦绣先教他的外科必备的入门本领全都学会后,锦绣又拿了张人体器官图给他,让他先好生摸索着,另外再拿猴子作解剖,以得到临床实践的本领。
周强,曾富贵是锦绣主要培养的助手形人才,这回跟着齐玄英做触剖时,吐得惨不忍,回到家中还恶梦连连。哭丧着脸对锦绣诉苦,说不想再干这行了,还是学些别的吧。被锦绣好言相劝,又进行了一番激励,这才勉强继续了下去。
锦绣这日去给某个富户看病,意外发现知府夫人也在此。锦绣上行施了礼,含笑道:“夫人,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安夫人笑得和谒,“托福,一切还好。”
安夫人生完孩子,恢复了还算苗条的身段,看起来没有之前那般庸肿,露出还不算差的脸。想必近来日子过得不算差。
给那名妇人把了脉看完病后,锦绣便起身,向安夫人告辞。安夫人却叫住她,说有话要与她说。
锦绣迷惑,不过仍是跟在她后头,出了内室,来到外头的花厅里,安夫人屏退下人,微笑着望着锦绣上。
“夫人,不知有何指教?”
安夫人笑了笑,指了旁边的一个墩子,“坐下说话。”
锦绣依言坐下,打量安夫人的神色,“我观夫人神色,可不像是有病之人。”
安夫人笑了笑说:“我没病。”
锦绣愣了下,“那夫人叫我来……”
安夫人放下茶杯,正色道:“与你实话说了吧,昨日里,顾夫人来找过我。”
锦绣心中一跳,疑目道:“夫人有话但请讲。”
安夫人望了锦绣好一会儿,忽然面露同情之色,“这金陵城,你还是别呆了吧。赶紧的收拾了细软,离开吧。”
安夫人叫自己来,无缘无故的让自己离开金陵城,锦绣不是笨蛋,立马就明白了什么,严肃地问:“是顾夫人要对付我?”
这女孩儿很是聪明,一点就透,安夫人道:“这个你就别问了,最好听我的,赶紧离开金陵吧。否则,接下来你若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救不了你了。”
锦绣默然,平白无故的,顾夫人要针对她,难不成是与顾东临闹僵了,还是因为她拒绝做顾东临的妾室,所以那女人恼羞成怒,要对付她?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安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要知道,顾夫人可是谨阳侯夫人,安夫人不过是四品知府夫人,二人地位相差悬殊,顾夫人要针对她,应该不会大肆宣扬得人尽皆知吧。
唯一的可能就是,顾夫人自恃身份,不愿自己动手,而是想让安知府出面来对付她。
想到这里,锦绣对安夫人道:“锦绣多谢夫人提点,只是想冒昧问一句,顾夫人好端端的为何要针对我?”
安夫人踌躇了片刻,定定地盯着她,“顾夫人也没多说,只对我说了一句,要给你些教训。”
那日,顾夫人登门,在她面前把锦绣骂得一文不值,最后说:“此等女子,害得我们母子不和,这种人,若是按我家侯爷的凛性,早就该铲除了。不过我顾家乃积善之家,也不愿把事做得太绝,只给些教训就成了。安夫人你自己看着办吧,事成之后,自有你的好处。”
安夫人一方面心动顾夫人许她的诺言,她丈夫安知槐已经做了三任知县,两任知府了。虽说无甚大功,却也无甚大过,按理说,理应早该升迁的。可偏偏,为官十多年来,也才熬了个四品的知府,想要晋升上去,谈何容易。若是顾夫人给些助力,那便事半功倍了。
但是,前程虽诱人,安夫人还不至于为了大好前程就泯灭良心。又觉得这王锦绣平白无故被顾夫人忌恨,也属冤枉,思来想去,总算想了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只要锦绣离开金陵城,她就算对顾夫人交了差,而锦绣,对她也会感激涕零。
锦绣面色变幻莫定,她好不容易才在金陵城站稳了脚跟,却因为顾家母子而功亏一篑。她与姓顾的,还真是八字相冲呀。
------题外话------
可爱桃子3521是我的旺旺名。
第105章 反击开始(一)
对安夫人好一番感激,锦绣告别此人,回到铺子里,坐到床上想了半宿,也理不出个头绪来,顾府是金陵地界最高度级别的权贵人物,想要整她,简直易如反掌,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可想要她就此灰溜溜地离开,又太憋屈了些。
晚上锦玉回来,锦绣也不打算瞒他,把顾夫人要为难她整她的事说了出来。
锦玉当场就气炸了,跳了起来:“那个天杀的,丧了良心的黑心妇人,也不瞧瞧,若不是姐姐你仁医仁德,她儿子早就没了,这回若不是姐姐施妙手回春之术,姓顾的早就翘翘了,她还恩将仇报,这个毒妇,老贱妇,恩将仇报,过河拆桥。”锦玉在屋子里气得团团转,一边破口大骂:“小爷长这么大,还从未遇上这种毒妇。不要脸,黑了心肝,烂了肚肠的老虔婆。”
锦绣心里也恨得要命,也不阻拦锦玉,只是等他骂够后,这才蹙眉道:“锦玉,你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锦玉十二岁了,虽说还是小孩子,但锦绣一直拿他当最亲的人来看待,以后还是家里的小顶梁柱呢,有了困难,大家一道承担,一起想办法,而不是她一个人承受。她没有那么坚强。而且,她也想听听锦玉的意见。
锦玉是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但身为读书人,也要有逆境生存的勇气与本领,否则,一味的给予安乐环境,对他的成长也是不利的。
锦玉呆了呆,自从父亲去了后,家里一直是姐姐作的顶梁柱。他从来没有操过什么心,就算先前已凄惨到三餐不济的地步,姐姐也从未让他饿过太狠的肚子。现下,发生了这样的事,姐姐又是这么无助,他又是家中唯一的男子汉,是得承担起男人的职责了。
“姐,你不要害怕。”锦玉坐到床沿,拍拍胸脯,“一切有我呢。那老毒妇咱们是惹不起,咱们总躲得起吧?哼,搬走就搬走。反正姐姐现在也存了不少的钱,天大地大,总饿不死咱们。”
锦绣感慨地道:“你也觉得咱们该搬走?”
锦玉挑高了眉毛,“她顾夫人是很厉害,可我王锦玉也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忽然锦玉想到了个阴险的法子,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姐,附耳过来。”
锦绣听完锦玉的计划,张大嘴,吃惊不已,“老天,锦玉,你才十二岁好不好?”居然想得出如此阴损的办法来。
锦玉冷笑一声:“是她不仁在先,就休怪我不义了。”
“锦玉,我不许你这么做。”锦绣捉着他的肩膀,“这种人,你越是求他,她真是要踩你。”
“踩?哼,也要她有没那个本事踩我。姐,若真的失败了,那时候咱们再离开也不迟。哼,今日我求他们,改日就是他们求我了。”锦玉冷笑着说,“我不过是制造舆论罢了,让整座金陵城的人都知道,这姓顾的一家子什么德性。”
……
翌日,锦玉双眼红通通地去了夫子那,整堂课都心不在焉的,被范夫子叫起来问课也牛头不对马嘴,夫子怒了,厉声责骂他,课堂上居然开小差,简直不能饶恕。
锦玉低着头,声音低低的,“对不起,夫子,弟子知错了。我不是有意不听课的。”
“不是有意,那就是故意了?平时候见你那么认真,怎么今儿个却这么心不一焉的。”范夫子缓下语气,对这个学生,他是打从心里喜欢的,聪明伶俐不说,难得不迂腐,举一反三,极为通透,虽年纪小,但人情世故方面却比较练达。只可惜,却是个寒门学子,将来想要出人头地,还得大加磨练。若是朝中有人,指不定就能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锦玉挤挤眼,强忍着心头的难过,故作坚强道:“没事的,夫子,请继续吧,弟子一定好好听夫子的话。”
范夫子望了他一眼,继续讲课,当讲道:“朝信堪忍胯下之辱,之后成就一番传业”之典故,锦玉再也忍不住,大声哭了起来,“那韩信是男子汉,胯下之辱不过是暂时性的,可有些人,若是一时弯了膝,那就一辈子抬不起头了。”
范夫子讶然,问:“锦玉,你究竟怎么了?”
与锦玉坐同一排的钟闵也问道:“是呀,锦玉,我今日瞧你一直魂不守舍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锦玉胡乱地抹了鼻子,一脸歉然,“没事,多谢钟兄关怀,小弟没事的。对不住,夫子,是弟子失态了。夫子请继续,不用管我。”
范夫子深深看他一眼,不再说什么,继续往下讲去……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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