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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缘-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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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人受了重伤,我得过去瞧瞧。”
“外头冷,姐你多穿些衣裳呀,对了,还是不要出城,城外头可不太平。听说前天晚上,那群贼子不知碰上什么厉害人了,死伤了一百多个,如今在城外的大夫都被抓去了,姐你可当心点,千万别出城。”
那汉子连忙说:“就城外不远的地方,不会有贼子出没的。放心好了。”
锦玉上下打量他,不客气地道:“慌话谁不会说呀?我看你生得五大三粗,一脸胡子,看起来倒像那马贼人。”
那大汉连忙道:“这小兄弟,话可别乱说呀,我可是正正经经的良民呀,家里世代务农,老实巴交呢,可不是什么马贼呀。”
锦玉不耐烦地挥挥的和,“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是良民,只是问问不成吗?快去快回吧,记着,要平平安安把我姐且送回来。”
“是是是,那我走了。”
……
出了城后,锦绣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城外头盘踞着一群凶狠异常的匪贼,她会不会也被打劫?于是颤着声音对那驾车的汉子说,“你小心些呀……千万别……”
那汉子回头,冲她裂唇一笑:“大夫,你说什么?”
锦绣望了他一眼,说:“没什么,只是说,天气冷,你这样驾车受得住吗?”
那汉子嘿嘿一笑,露出黑乎乎的牙齿,“没事,都习惯了。以往在西北的时候,连雪地里都睡过呢。”
锦绣放下车帘,齐玄英发现锦绣不怎么对尽,轻声问:“师父,你脸色好白,怎么了?”
锦绣目光一缩,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在脖子处比划了下。
齐玄英睁大大眼,锦绣赶紧捂住他的唇,示意他不要说话。
冬暖脸色也立刻白了,紧紧抓着锦绣的手,“姑娘……”恐惧的泪水立马溢了出来。
锦绣示意他们不要慌乱,一定要镇定。她深吸口气,掀开帘子,望了望窗外的景色,还好,因才下了雨的缘故,地面不好走,车子行驶得慢,目前暂时还是安全的。
锦绣强迫自己镇定,打开药箱,从里头拿出消毒用的精水,咬牙加了两颗麻醉丸进去,摇匀,再深吸口气,对他们小声道:“等会儿见机行事。”
------题外话------
小说与现实是有有着巨大差距的。我的小说里女主都是品齿伶俐的,其实,也不过是为了弥补本人日常笨嘴拙舌的缘故。就拿今天的事儿来说,我忍了五年的极品邻居,天天把货堆在人行道上,害我和老公两边的门市无法相互照看不说,出行也严重不方便。
今天,经过极品那儿的时候,地上躺了个空桶子,我随意踢了一脚,便被那老东西骂了一通。我当时因为有事,所以没有理会他。只是偶尔耳边飘过“不叫话,莫名其妙”之类高达八十分贝的声音。我气惨了,真想不顾一切与他打燃火,但这人是真正的吵架高手,我怕吵不过人家,于是选择沉默了。唉呀,憋屈死我了。害我一整天心情都严重不好。
我承认,本人就是严重的窝里横的主儿,一遇到这类人,就怂了。
第151章 无法进城
锦绣再一次深吸口气,掀了帘子,对那驾车的汉子说:“大哥,外头冷,你赶车也辛苦,我这儿带有酒,你喝了暖暖身子吧。”
那汉子双眼一亮,望着锦绣手头的小瓶子,接了过来,笑着说:“小姑娘还真够好心的。”他扫了锦绣清秀端丽的脸,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拨开塞子,正待喝下,忽然皱了眉头,“这味儿不对呀?”
锦绣心里咯噔,连忙说:“这是药酒。你也知道,我是大夫嘛,平时候都会带酒在身上。这里头配了虎骨牛鞭雄黄,还有好些药材,吃了可是强身健体的。我刚才也喝了,实在是太冷了,喝了暖暖身子。我瞧大哥你脸都冻青了,万一冻坏了到时候谁送我回来?”
那汉子哈哈一笑,“你这小姑娘倒是有趣。”然后仰头,把酒喝了个精光,再把瓶子递给她,“谢了。”
锦绣颤着手接过瓶子,然后缩回了车厢里,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心跳跳得怦怦作响。
“姑娘,姑娘,那酒真管用吗?”冬暖握着锦绣的手,小声道。
……
锦绣药铺里的锦玉却渐渐地不安起来,他刚才见那大汉就有种违和感,刚开始没怎么注意,只是姐姐走了后,越发觉得不对劲。打猎受了伤?这天寒地冻的,去哪儿打猎呀?还有那汉子,怎么看就怎么别扭。
八两在柜台里喊了句话:“唉,创伤药没了,青莲姑娘,今儿个你可得省着点用呀。”
一身白大褂的青莲一脸纳闷,“昨天晚上我才摆进去的,哪那么快就用完。”
“刚才姑娘拿了整整五瓶走了,那汉子说他家兄弟伤得厉害,得多弄些创伤药。”
锦玉忽然跳了起来,冲到柜台处,“那汉子要姐姐多带些创伤药?”
八两怔了怔,点头,“回小公子的话,确实如此。姑娘拿了整整五瓶。那汉子说不止他的兄弟受了伤,还有好些村民都被老虎抓伤了。要多拿些创伤药才够用。”
锦玉叫了起来,“老虎?去他的老虎,大冬天的哪来的老虎,该死,那些人肯定是马贼,糟了,姐姐有危险了。”
……
“姑娘,那人倒下了,倒下了。我们有救了。”冬暖顺着门帘,仔细地瞅着外头的动静,一会儿兴奋的大叫起来。
锦绣也狠狠落了口气,顾不得胸腔里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赶紧出了车厢,那人从车上倒了下去,露出藏在腰间的大刀,冬暖吓得瑟瑟发抖。
齐玄英摸他报鼻息,“已经陷入晕迷症状,两粒麻醉丸药劲不小,估计要昏睡到明日才能醒了。”
锦绣点头,“甭管他了,我们赶紧回城吧。”幸好齐玄英还会驾马车,马车掉了头,急急地往城门奔去。
……
一辆漂亮的马车缓缓驶到东城城门下,车子里下来一个婢女打扮的丫头,昂首挺胸地对一群守城士兵喊道:“你们谁是这儿的头领?”
士兵们左右望了望,自然瞧到了她身后那辆华丽的马车,能用这种语气对他们说话的,身份自是不同寻常,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上前,“我是江小洋,是这儿的把总。姑娘可是有事?”
那丫头拿了腰间玉牌虚晃了下,说:“我家姑娘是总兵府的,有话要与你说。”
江小洋愣了下,心里闪过一丝激荡,总兵府呀,那可是天边边上的人物呀,总兵府的小姐据说是大家闺秀,身份高贵,美丽绝论,他江小洋何德德能,居然能有幸见到这种天仙一般人儿?
江小洋带着颤抖激动的心,迅速奔到马车前,点头夸腰,“小的金陵城守备麾下正七品把总江小洋,见过何大小姐,大小姐万福金安。”
马车上那松花色的帘子露出了一丝小缝儿,江小洋虚望了过去,忽然倒吸口气,眉目如画,眉目如画呀,果真是天仙一般人物,他生平见都没见过的娇滴滴的美人儿呀。
“你是这儿的把总?”娇滴滴的声音带着三软软糯,五分冷淡,两分威严轻飘飘地问着。
江小洋只觉骨头都酥了,连忙说:“回大小姐的话,是的。小的是这儿的把总,负责镇定北门。”
“听家父讲,最近城里混进了好些马贼,你们可得仔细了,千万别让那些贼子混进来才好。”
江小洋只觉全身轻飘散飘的,连忙说:“大小姐教训得是,小的记下了。不说马贼,就连一只苍蝇都不会放过。”
“嗯,我知道江把总是克已奉公的。只是我听说,马贼里出了个女贼,专门爱扮作女大夫自由出入城里,最近不知是否有这样的人。”
女大夫?女贼?江小洋脑中灵光一闪,面色一变,“大小姐是说……”
车内的佳人语气也变了,“果真有此人出没?”
“是是是,刚刚还出城了……”江小洋脸色如土,连忙跪下,“大小姐,小的该死,居然任那女贼在小的眼皮子底下混了出去,小的该死。”
车内丽人淡淡地道:“幸好是出了城,若是进了城,那麻烦可就更大了。江把总,你可得排查仔细了,日后再有自称是大夫,又是女子,千万别放进来,明白吗?”
“是,小的明白。若她敢再敢靠近城门半步,小的一定把她抓起来,送到总兵府任小姐处置。”
车内女子心中一动,说:“送到总兵府就不必了,只需不要让她进城就得了。”
“是是是,小姐真是善良。”江把总痴知地望着车内隐隐绰绰的人影,恨只恨那可恶碍事的帘子,挡住了佳人的面容。
“善良?”车内女子轻轻出声,望着阴沉沉的天空,今晚估计还有雨要下,如今气温还很低呢,王锦绣只需在城外呆上一夜,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
锦玉去了知府衙门,请求知府派兵救他的姐姐,得了闭门羹后,心急如焚,一方面暗恨自己疏忽大意,一方面又急如势锅上的蚂蚁,见安比槐仍是不肯松口,一时走投无路,又急忙奔去了钟府,请求钟员外帮忙想办法。
“锦玉,你确定接你姐姐那人是马贼?”
锦玉狠狠点头,“千真万确。钟伯伯,求求您了,您就行行好,帮忙想个法子呀,我与姐姐相依为命,我不能没有她呀。”想着姐姐有可能的遭遇,锦玉忍不住哭了起来。
钟员外却紧蹙眉头,“如今天色已晚,再来,那马贼究竟藏身于何处,咱们也无从得知。更何况,单凭你我二人的力量,也不敢轻举妄动,这事儿,还得请知府,以及总兵大人出面才好。”那群马贼可真是无恶不作呢,一个个又凶悍莫名,人人闻之色变,再来人数众多,若非官兵倾巢而出,谁敢单枪匹马出去?那无异是找死。
锦玉连忙说:“钟伯伯,我知道这些日子以来麻烦您甚多,小侄也确实过意不去,可今日里,还请钟伯伯无论如何也要救我姐姐。钟伯伯,小侄在这儿给您磕头了。”说着便跪了下去。
钟员外连忙扶他起来,说:“你也别着急,事情即已到了这种地步,再急也无用,我先去总兵府找何大人,若他能调动兵马,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从钟府去总兵府,还要大段的路,就算何至刚答应出兵,可要等到官兵出城,不知又要耽搁到什么时候了。锦玉急得嘴里起了满嘴的泡,却也知道除了这个法子外,没别的法子了。
……
因才下了雨,路上湿泥不堪,为怕滑车,再是忧急如焚,齐玄英也不敢驾得太快,等到了城门时,已过去半个时辰。
熟悉的城墙已然在望,齐玄英吁了口气,“姑娘,城门到了。咱们安全了。”
车内的锦绣紧紧与冬暖相拥。
天上又下起了小雨,气温更低了。
但是锦绣他们却压根不觉得冷,反而冷汗一阵阵往外冒。
“咦,怪了,这天还没黑呢,怎么就把城门给关了呢?”
齐玄英把马儿驾到城门口,拍了城门,让开门放他们进去。
从城墙上钻出一颗头颅,冲齐玄英喊道:“你们是什么人?”
齐玄英连忙喊道:“我们是锦绣药铺的大夫,出城给病人看病,现下回城。麻烦兵大哥开下城门让我们进去。”
“大夫?”那士兵脸色一变,望了马车,说:“车子里可是坐着位女大夫?”
齐玄英一喜,大力点头,“正是。麻烦兵大哥开开城门,让我们师徒进去。”
哪知那士兵却呸了声,“好样的,果真冒充大夫进城了,哼,幸好小爷有先见之明,把城门给关了。快滚,否则休怪小爷不客气。”
齐玄英大怒,“喂,你什么意思?好端端的怎么不让人进城?”
“死贼子冒充女大夫让你们骗过一回还想行第二回骗?呸,当小爷是傻子呀?老子奉总兵大人的命,拒不开门,把尔等贼子速速离去。若若惹恼了小爷,当心小爷一箭射死你。”
无论锦绣他们如何喊,如何证明自己,那人就是铁了不心不开城门,说是奉了总兵大人的命令,要把他们拒在城门外。末了,还射了一箭下来作警告。锦绣又气又怒,却又没的法子,只好赶了马车走开了。
齐玄英气得头晕眼花,“师父,这可怎么办?”他现在也大致明白了,是总兵何至刚下达的命令,不让他们三人进城,“师父,总兵大人怎会下这样的命令?这事儿透着古怪。”
冬暖也是又惊又怒,“姑娘,该不会是何家母女搞的鬼吧?”
锦绣蹙眉,想了想,说:“那日里,我已经事先对何夫人说过了,故意激怒何秀丽,使她吐出胸口郁积之血病情便可好转。她也是应了的,后来何秀丽也已想通了,没必要这么报复我呀?”
冬暖呸了一声,“肯定是她们了,这些下作的东西,和顾夫人一样,都是过河拆桥恩将仇报的小人。”
锦绣沉默,即然那守城士兵都说是总兵下的命令,那么,这事儿与何家母女还趁部不了干系了。
或许,刚才那个大汉,说不定也是有问题的。
------题外话------
也不知怎个整的,孩子们先是发烧,流涕,咳嗽,明明吃了药好转了,偏偏第二日又病情加重了,现在已整了一个多星期了,两个小家伙越发咳得凶了,又烧又咳,医院都换了几家了,真是折腾人。臭男人重感倒是好了,就是嘴巴没味道,把我做的菜嫌弃到狗都厌的地步,气人的很。唉,这就是标准的已婚妇人形像。
第152章 营救
锦绣很是生气,觉得她可真够倒霉的,怎么尽遇上些恩将仇报之人?
“师父,咱们现在可怎么办?”齐玄英搓着双手,雨下得越来越大了,虽然他们穿的厚,可寒风呼啸,又不能进城,这一整晚可以怎么熬?
锦绣也没了法子,看了天色,咬牙道:“再等等吧,说不定锦玉见我一直没有回去,会出城来找我。”再来,铺子里还有好些赵九凌的重伤人员,看在她医治那些重伤侍卫的份上,赵九凌应该不会坐视不管的。
齐玄英点头,“也只能如此了。”他看了紧闭的城墙一眼,他拢了拢手,暗恨那何家,简直就是一群白眼狼。
……
钟二员外是朝廷吏部尚书兼任阁老,但因老母亲去世,特丁忧回家守孝,如今,两年孝期已过,再熬上三个月,就能递交文书上去,起复有望。
尽管文武不同路子,但大家都在官场上混,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何至刚非常热情地接待了钟二员外,听了钟二员外的来意,眉毛皱了起来。
他面有难色:“阁老,不是下官不肯出兵,而是如今天色已晚,又下着雨,王大夫被带去了哪?马贼的老巢在哪处,咱们都不知道,这时候出兵可不是好时机呀。”然后一副“对于王大夫遭遇很痛心,但自己却无能为力”的表情。
钟阁老知道何总兵的顾忌,也不能怪人家见死不救,实在是王锦绣只是区区一介大夫,这些大人物也不可能为了单独救她就全城出动。他虽然感念锦绣救了他儿子一命,可也知道,自己如今解职在家,就算还是阁老身份,可也无法强行让何天刚出兵的。毕竟这样的天气,确实不是出兵的好时机。
听了钟阁老的话后,锦玉咬着唇,强忍着快要掉下来的眼泪,他对钟阁老老作揖,“钟伯伯不必自责,晚辈也知道,您也是尽力了。是晚辈强人所难了。”最后实在忍不住,泪珠儿滴了出来。
钟阁老也很是歉疚,拉着他的手,说:“孩子,实在对不住,老夫是真的尽力了。”然后又反过来安慰锦绣,“你姐姐吉人自有天相,又是去救人,他们再是心狠手辣,想必不会恩将仇报的。孩子,往好的一面想。”
锦玉低头,再一次长长作揖,然后告别钟阁老,又坐了马车往药铺里跑去。
走到一半时,忽然脑海灵光一闪,赶紧让车夫停了下来,也不等马车完全停下来,就给跳了下地,也顾不得踉跄的身形,奔至一处人家,猛烈拍着那紧闭的大门。
里头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谁呀,不管你是谁,若没个要紧事,小心老子宰了你。”
锦玉连忙高声道:“我要找九爷,有要紧事。麻烦这位大哥给通报一声。”
门被打开一条缝来,露出一张大胡子脸。
“你是谁呀?找我们九爷什么事?”大胡子上下打量锦玉,忽然目光一凝,失声道:“是你?”然后满面的怨恨。
锦玉目光也是一缩,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说:“这位大哥,我找九爷有要紧事,麻烦通报一声。”
这大胡子就是田大山,先前因对锦绣姐弟动粗被赵九凌给打了三十板子被降为普通侍卫的倒霉蛋儿。后来赵九凌见他一次就想起他做过的蠢事,又一怒之下,准备赶离他,还是何劲觉得此人可怜,好心收留了他。没曾想,还让田大山立了如回功劳,于是又被恩准回到赵九凌身边,虽说只是普通不过的士卒,但只要不被赶离,已是莫大的幸运了。
田大山虽然人长得粗,但心可不粗,上一回他是因为把事情做得过头了,这才惹了自家主子发狂生气,后来再被朱棒槌多多少少提点了两句,也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尽管憋屈得慌,却也知道自己是没眼色,没能揣摩主子的真正心思,这才遭贬的。
后来他受了重伤,又是锦绣把他救了回来,回后锦绣在药里头加了黄莲,让他受了几天的罪,但锦绣救了他一命是事实,于是说:“王小公子找我们九爷有何要事?”
“人命关天的事,麻烦通报一下,求求你了。”
田大山说:“进来吧,不过我可丑话说到前头,九爷是否要见你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锦玉点头,“我知道,劳烦大哥帮忙通报一声。”他从身上搜了搜,搜了块碎银子递了过去,“出来走得急,没带什么在身上,小小的心意,天气冷,大哥拿去打酒喝。”
田大山把银子推了回去,笑道:“哪能要王小公子的钱呢?我田大山可不是这般眼皮子浅的。拿回去收着,我带你去见九爷就是了。”
赵九凌也还没睡,听说锦绣的弟弟锦玉找自己,脑海里浮现一个粉妆玉琢却又傲慢无礼的小家伙来,唇边浮起一丝浅笑,“这么晚了还跑来找我,想必有要紧事吧,叫他进来吧。”
……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四周一片清凉,除了雨水滴在马蓬上的滴滴声响,以及寒风吹得呼呼的声音,再无其他。
与城墙上的士兵交涉半天依然无果,齐玄英亮出自己的身份,再亮出锦绣的身份,仍只是得到一句“少来诓骗爷爷,快滚,否则乱箭射死。”城墙上的士兵实在忍无可忍,果然拿出箭来胡乱射了一通,虽然没有射中,但也不敢再继续呆在城墙下,不得不打消了进城的主意,只得另想办法。
齐玄英披着车子里紧有的毯子,驾着马车往有灯火的地方走去。
紧邻城墙不远处还是有好些屋舍,运气还满不错,在拍了三处房门后,总算有人愿意接待他们。
这户人家虽然看起来落魂,至少同意接纳他们一晚,锦绣落了口气,摸了摸早已冰凉透顶的手,暗自称幸。
……
钟阁老走后,何天刚回离了总兵衙门,回到后院里去。便见管家急匆匆走来,身后还领着个人,手上提着个药箱,料是大夫之类的人,便问:“府里又有人生病了?”
管家连忙哈腰:“回老爷的话,是夫人病了。”
何至刚看了大夫一眼,有些面生,没有说什么,又折身,去了夫人的院子。
何夫人正躺在床上,时不是咳上两声,何劲正坐在床沿与她说着话,“都吃了两副药了,怎么还不见好转?”
何夫人说:“是呀,反而咳得凶了。”
“看来这大夫医术也不怎样,还不如王锦绣,人家开了两贴药下肚就能好转不少。”何劲恨恨地瞪了侍候在一旁的婆子,“不是说了去请锦绣药铺的蒋明吗?”
那婆子连忙解释:“公子可冤枉奴婢了。奴婢确是派了李管事去请蒋大夫,可听李管事回来说,锦绣药铺今儿个出了些事,铺子里都没营业,所以这才另请别的大夫。”
“锦绣药铺出事了?出了什么事?”何夫人问,何劲也是一脸好奇。
“这个李管事没有说,奴婢也不知道。”
这时候何天刚从外头进来,一边解下身上的披风,一边回答:“王锦绣估计凶多吉少了。”
何氏大惊,何劲连忙问:“爹,为什么这么说?”
何天刚道:“刚才钟阁老来衙门里找我,说王锦绣被马贼装扮的病人骗出了城里,依贼子的凶残成性,估计凶多吉少呀。”
何夫人说:“怎么那么倒霉,这大过年的。”
何劲也说:“不是规定不会再外出就医吗?怎么还被骗出城外?”
“听说有人受了重伤,无法搬动,这才亲自去了一趟,谁会知道是去了虎狼窝。”何天刚虽然不会为了一个区区老百姓就动用金陵城的兵马,但还是给了锦绣无限的唏嘘与同情。
“锦绣药铺的招牌没了,估计锦绣药铺也成不了气候了。”
何夫人说:“可惜了,原本还想请她给我看病的。现下也泡汤了。”发现儿子脸色古怪,于是关切地问道:“子昂,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何劲回过神来,说:“爹,虽说王锦绣只是一介平民,可她却是个厉害的大夫。再则娘如今病成这样,恐怕想要治谕,非此人莫属了。爹,依儿子看,还是出兵去王锦绣救回来吧。这样一来,娘的病也有救了。”
何天刚说:“据说王锦绣医术不错,但夫人你这病也不算多严重,陈仲铭,齐如阳,还有蒋明,这些都成的呀。干嘛去请一个没甚名气的来?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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