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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缘-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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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东临讪讪地道:“我一路往回赶,披星戴月的,就只想着早些见着你,你也不心疼我……”
锦绣没好气地道:“闭嘴,药上好了,赶紧回去吧,别在我这儿碍眼了。”
“又赶我走?”顾东临睁大眼,很是委屈,“锦绣,我们马上就要成亲了。怎么还要赶我走?”贼亮贼亮的眸子在她脸上身上来回扫射,再过两个月,再过两个月,他就可以真正拥有她了。可以任他为所欲为了。一想到那副画面,就觉全身一阵火热,小腹也升起一股无名烈火。
锦绣自恃自己两世为人,世面见识得多了,哪里还稀罕这些小调情,但,就是这么一句话,却让她止不住的羞怒,跺脚道:“闭嘴。也不瞧瞧你这身子腌赞成什么样了。”她捂着鼻子,后退两步,一脸嫌恶,“又酸又臭,也亏你忍受得住。”
顾东临闻了闻,然后一脸的嫌恶,又一脸委屈,“还不是为了早点能见到你。可怜我还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这么脏过。”
锦绣有气无处使,白他一眼,嗔道:“还不快回去,薰都薰死了。”她捏着鼻子,一脸的嫌恶。
顾东临眉开眼笑,他故意以这副面容示人,锦绣都没有真正嫌弃他,还亲自替他上药,这证明了什么?咳咳,他忽然觉得现在的他好幸福。
第156章 噩耗
当顾夫人知道自己的儿子从贵州回来,却没有直接回顾府,反而先去了锦绣那,气得差点扔了手上的茶碗,冲王嬷嬷嚷道:“你可瞧到了,这媳妇都还没进门,就这般宝贝了,这日后要是真进了门,可还有我这做娘的位置?”
女嬷嬷陪着笑道:“夫人您这是吃哪门子醋呀?刚才奴婢听说,公子身上还有伤,去王姑娘那,也只是让王姑娘给他治伤罢了。听弄潮说,公子也没呆多久了,前后也不过两盏茶的时光而已。”
顾夫人面色好转,然后又一脸担忧,“临儿受伤了?”然后又是一脸心疼,“这孩子,身上有伤还带伤赶路,太不爱惜身子了。”然后越发看王锦绣不顺眼,自己的儿子为了能早早赶回来,连身上的伤都不顾了,又暗暗细数起锦绣的优缺点来,“除了有一身医术,长得有几分姿色,我还真不知她到底哪里好了。”
……
与此同时,朱棒槌与穆少清等人也在暗地里叽咕着,“我说穆先生,这王锦绣究竟哪里好嘛,王爷怎么就那么稀罕她呢?”为了那王锦绣,连帝后的指婚都敢拒绝。当今大周朝,恐怕也只有王爷是独一份了。
穆少清摇着手头的折扇,莫测高深地道:“男人嘛,得不到的,才最是稀罕的。”
“什么意思?”
“就是别人碗里的永远比自己碗里的香。”
朱棒槌一脸迷惑,“至于吗?九爷是何许人物,还会惦记别人碗里的?”九爷一出生就是天之骄子,大周朝除了太子外,最为尊贵的皇子,什么样的山珍美味没吃过?还会惦记别人碗里的?
穆少清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他,但朱棒槌却不肯放过他,非要问出个理由来。穆少清最后被烦得没法,只好说道:“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呃……吃不到嘴的永远比已经吃到嘴的较香的缘故吧。”
“是这样吗?”朱棒槌半信半疑。
穆少清点头,一脸笃定地道:“不然呢,难不成朱兄弟还有更好的解释和理由?”
朱棒槌摇头,他对王锦绣也是有好感的,觉得这个小姑娘,坚强、世故、聪明、还果敢,不畏权贵,有女子的傲气与自尊,但,这些优点仍是无法令她吸引九爷眼光的。
“一定还有其他理由的。”朱棒槌喃喃地道,仔细回想着赵九凌与锦绣相处时的过程,初次见面,九爷身受重伤,王锦绣救了他,但因为九爷自恃身份,又自来看不起女子,所以得罪了这个很自尊心较强的小姑娘,再来因九爷囊中羞涩,让王锦绣给讥讽了一顿,一向骄傲惯了的九爷下不了台,这才记恨在心。后来的后来,九爷一直想在王锦绣跟前找回场子,可王锦绣根本不接招,使得九爷有种拳头击在棉花上的无力……再然后,九爷对王锦绣就格外注意起来。
回想起之前九爷曾经做过的种种奇怪的事,朱棒槌恍然大悟,“啊呀,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穆少清来了好奇心,问:“你想到了什么?”
朱棒槌看他一眼,却没有说话,事关九爷男人的尊严,打死他都不能说出来的。
穆少清更加来了好奇心,再度追问,朱棒槌粗声粗气地回他一句:“天机不可泄露矣。反正穆先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哪能被这么个小问题给难倒呢?”
穆少清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在心里流着泪,滴着血,心道:“我再如何的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可还是光棍一条呀,关于男女之间的事,可不是有学问就能解决的呀?否则,我也不会打光棍到现在了。”
……
趁顾东临被丫头服侍着洗嗽的空档,顾夫人赶紧命厨房做了顾东临平时候最爱吃的菜,满满的一大桌子菜,只是左等右等,仍不见顾东临出来,当厨房的来回话说菜再不吃掉,就要焯色影响口感,顾夫人不得已,又差人隔着屏风催促了儿子一番。
哪想顾东临却含糊地道:“娘,不用替儿子操这个心,儿子等会子还要去锦绣那儿,就不在府里吃饭了。”
顾夫人立马气了个仰倒,对王嬷嬷道:“你听听,我辛苦养大的儿子,到头来,不来紧着我这当娘的,倒先去紧着不相干的女人。”
顾东临披头散发出来,身上只穿着中衣,头发还滴着水呢,他皱眉,不悦地道:“娘,您怎么也学奶奶那样了?”
顾夫人脸色一变,厉声道:“你说什么?”
顾东临无耐道:“当年奶奶在世的时候,不也时常说爹爹有了媳妇忘了娘,娘当时不也特委屈吗?怎么如今也学奶奶那般了?”
顾夫人指着儿子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想着当年她初为人媳时那种委屈与隐忍,小心与谨慎,再想着此刻的心情,忽然悲从中来,捂着脸道:“我怎么这么命苦,生了这么个忤孽的东西……”忽然想到这句话昔日婆母也是时常挂嘴边的,心里百般滋味都齐了,一时间不知是该骂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还是该骂那王锦绣狐媚,勾引得儿子连亲娘都退一射之地了。
顾夫人在家中与锦绣吃醋的同时,西北地区苗族蛮夷因不满贵州副总兵孙皓的苛捐杂税与残酷镇压,引发民乱,与前朝残余势力勾结一起,举兵攻打贵州总兵府。
云贵总督谨阳侯顾炎急调各地卫所,血腥镇压,浴血奋战,击退蛮夷,当场击毙前朝余孽数百人,事后,查出这场事变是由贵州副总兵挑唆所致,而孙皓却是前朝余孽骨干,当场恪杀。
而紧邻贵州的甘肃镇北有蒙古,西有诸番,前朝北归,屡谋兴复。京都三面近塞,敌患日多。顾炎才平息叛乱,而西北甘肃军事重镇有五处卫所分别遭受蒙古军侵袭,此回蒙古军大举入侵,凉州、西宁峰火薰天,眼看就要失守,陕西总兵王海向云贵总督顾炎求救。
顾炎不顾麾下将士反对,率精兵八千,星夜驰援,奔赴凉州,终御敌于凉州城墙下,然,顾炎在与蒙人交战之际,被敌人所伤,最终不治而亡。
消息传至金陵,顾夫人当场晕迷倒地不起。
顾东临这时候正在锦绣的铺子里吃晚饭,闻得消息时,也是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然后痛哭流涕。
锦绣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好一阵沉默,默默地安慰着顾东临,然后催促他回家去安慰顾夫人。
顾东临似乎这才反应过来,慌不择路地奔了出去。
锦绣在身后追了几步,最终仍是收回了脚步,望着顾东临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忽然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锦玉在听说顾炎战死的消息时,也愕然了好一会儿,脱口而出道:“那姐姐和顾东临的婚事会不会有变?”
锦绣面色一变,然后沉默着,拍拍锦玉:“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这马上就要进行乡试了,去看你的书吧。”
锦玉道:“都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就算今年考不中,明年再考也一样。我更担心姐姐你的婚事。”虽然顾东临不是好婆家,但锦玉如今已经认命了,也妥协了,放眼整个金陵,能支持姐姐抛头露面行医的,就数顾家了。那顾东临似乎也和以前不一样了,再来对姐姐也还不错,他这才勉强同意的。
可如今,顾家陡然发生巨变,一心支持并喜欢姐姐的顾炎却没了,这顾东临应该要守大孝吧,再来,顾炎没了,顾家岂不是顾夫人当家?
再来,顾夫人对姐姐一直不喜……
锦玉不敢往下想了,起身,“走,我们现在就去顾家一趟。”
锦绣拉住他,“别去。”
“老子没了,为人子女要守大孝。姐,您就是因为替爹爹守孝才耽搁到现在。若是顾东临再守个三年的孝,姐你就要守成老姑娘了。还有,顾炎都死了,焉不知顾夫人会不会就此毁婚?”然后又想到虽然姐姐与顾府订下婚约,但只有订情信物,却没有婚约文书,若是顾家真的悔婚,那就是进了衙门也是说不清的。
锦玉越想越觉后怕,打定主意一定要顾夫人给个准信。
锦绣拦住他,无耐地道:“人家痛失丈夫,正是伤心的时候,你这个时候去,岂不是有逼迫之嫌?乖,听我的,什么都不要做。就顺其自然吧。”
女子与男子不同,一旦过了年龄还未嫁出去,就要被说嫌话了。但这个时候确实不是上门的好时机,可,姐姐却是耽搁不起呀。锦玉越想越气,恨恨地跺脚,“气死我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可要怎么办?”
锦绣反过来安慰他:“放心吧,船到桥头自然直。若你真的怕他们悔婚,就更应该努力用功,争取考中功名,顾家就算想悔婚,自然也要顾忌一二了。”
锦玉想了想,忽然泄气道:“就算这回中了,也只是个秀才罢了。”堂堂顾府,哪稀罕一个区区秀才?
“秀才又怎样?中了秀才,明年继续考,若是中了,那就是举人了。举人可是连县太爷都要理让三分呢。”
锦玉稍稍好过些了,点点头,“对,这有了功名在身,也不怕顾府悔婚了。哼,若他们真的悔婚,我就去衙门里告他去。”
第157章 盘算
也不过短短半天时间,养尊处忧的顾夫人已变得憔悴不已,躺在床上滴水未进。
所幸灌了半碗参汤,拉回了些许神智。而锦绣在抵达顾府时,这才发现顾府早已聚集了好多顾府的亲近好友,见到锦绣后,露出奇怪的表情。却也没有阻止锦绣看望顾夫人的道路。
锦绣领着冬暖和巧巧,来到顾夫人床前,她虽与顾东临有了口头婚约,但顾夫人对她一向不甚亲近,她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听着周围妇人七嘴八舌地说阴阳怪气的话,她想把这些人顶回去,却又名不正言不顺。
她与顾东临定了婚是不假,但也只是口头订婚而已,双方交换了信物,当时顾忌锦绣还在守孝期间,所以没有婚约文书。而唯一的知情人钟二夫人又随丈夫进京去了。原本说好了等锦绣出了孝期,就补办一切程序,但顾炎却去了贵州,顾夫人却是一直没有动静。
想到这里,锦绣越发觉得不好多呆,只低声说了句:“夫人要保重身子。”
顾夫人这时候只顾着伤心,哪里还有力气与她说话,靠在床上,紧闭双眼,泪水默默地从紧闭的眼缝里溢出。
锦绣心头默然,想着顾炎的开朗风趣及和谒的面容,鼻子也是一酸,但这时候可不是哭的时候,当着这么一大群妇人的面,她也没理由哭,只能强忍着眼里的酸意,留下一堆礼物,对王妈妈吩咐了几句后便匆匆离去。
出了顾夫人的屋子,一路上也遇着一些以前就认识的妇人,锦绣纷纷点头示好,这些妇人也跟着点头,抓着她问:“顾夫人怎样了?没什么大碍吧?”
“夫人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伤心过度。这时候可不想见任何人。”
顾炎尸身还在甘肃,顾东临在得知消息后,当天就赶去甘肃了。就算与那边运棺棂的人在半路汇合,少说也要耽搁大半月。而诺大的顾府,女主人顾夫人却又病下,如今帮忙中持中馈的是顾夫人娘家嫂子王夫人,以及顾家老宅的顾三夫人及其媳妇。
听说顾夫人一直与这位妯娌并不和,也不知这顾三夫人前来会不会楷油把权。
但这些都不关锦绣的事,她也无权过问,虽然她是内定的顾家少夫人,但因为之前她在守孝期,不得议论婚嫁,她与顾东临的婚事只是私底下商议的。要等到出了孝期后,方可正式下聘,互换庚贴后,才有资格以未来少夫人的身份入主顾府。
人生三大悲事,幼年失恃,中年丧偶,老年丧子。顾夫人中年丧偶,与顾炎又是如此的情深意重,也难怪会伤心成这样。
但现在,顾炎逝去,顾东临誓必守孝三年,这三年中,又不知要发生什么样的变故。
望着顾府热热闹闹的人群,锦绣很想把一大群妇人全都撵出去,这时候的顾夫人正是伤心痛哭的时候,如何还能强忍笑颜接待宾客?
锦绣找来管家,轻声交代了两句:“夫人现在正伤心呢,世子又去了甘肃,家里又来了这么多的客人,夫人正伤心呢,如何有力气接待,我想,干脆还是闭门谢客吧。躲在被子里哭总也好过天天受人打拢来的困苦。”
管家连连称是,顾东临与锦绣的婚事被瞒得很紧,除了顾府少数几个心腹下人外,外人并不知晓,但管家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于是欣然同意。借口夫人伤心过度,已病下,正请了大夫开药,此刻还躺在床上不方便接待来客为由,一律闭门谢客。
锦绣心里也很是沉重,顾炎那么好的人,就这样死去,确实不值呀。
锦玉也在为姐姐担忧,姐姐才出孝期,原本已在商议着与顾东临的婚事,谁知顾炎会在这时候死去。
这下子顾东临再守孝三年,姐姐岂不要守成老姑娘?这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这期间会不会发生变卦,谁也不敢保证。
尤其那顾夫人对姐姐一直冷淡得可以。顾炎一死,顾夫人就是一家独大,再来姐姐与顾东临又没有正式定下婚约,若到时候顾夫人临时变卦,吃亏的岂不是姐姐?
锦玉越想越愁心,饭也吃不下,可惜他年轻小,力量也薄弱,除了穷担心外,也找不出别的法子。
顾夫人真要临时变卦,他还能找上门去质问不成?
顾东临三年守孝下来,姐姐都成老姑娘了,到时候不知要被说成什么样。
不行,他一定要想办法。
……
九月底,顾东临披星带月,总算带回其父顾炎的棺棂,顾府上下早已是白茫茫的一片,哭声更是震天,金陵地界所有排得上号的贵族都前来吊奠。
顾东临一袭斩衰重孝,跪到灵堂前,也不过月余的功夫,人就瘦了一大圈,宽大的孝服穿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双目红肿不堪,脸色憔悴,这时候机械地对着前来祭拜的人鞠躬,发现锦玉后,苍白的脸上闪现一丝异样。
锦玉定定地望着他,想说什么,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和姐姐的事,还得他们自己解决呀。
在离开顾府之际,顾东临身边的小厮弄潮穿着一身孝服奔了过来,把锦玉拉到一角落里,小声道:“王公子,我家世子爷要小的把这封信交给王姑娘。王公子,麻烦您交给令姐,拜托了。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弄潮不一会儿就跑得无影无踪,锦玉捏着手上的信封,脸色变幻莫测。
这是顾东临写给姐姐的信,不知上头写着什么,是借口不敢耽搁姐姐提出解除婚约,还是恳求姐姐再等他三年?
不管是哪个,对锦玉都是一道难度太大的选择题。
捏着这薄薄的纸,锦玉双腿生铅,数度想拆开来看,最终还是良心的遣责生生忍住。
晚上,锦绣拆开信件,忽然眼圈红了。
淡黄的线笺上,有着一团又一圈的水滴痕迹,上边廖廖写着几行字,“……悲痛于父丧,短期内不得相见,切莫怪罪。吾若守孝三年恐辜负耽搁汝,若百日内借孝,方皆大欢喜,汝同意否?”
锦绣揉了揉眼,把这短短几十个仔细看了数遍,她还是不大习惯这些古人的写作思维,顾东临这样的半个文盲都写得文诌诌的。害得她看了半天才明白了什么意思。
借孝?百日内借孝,她确实差点忘了,亲人逝去后,还可以在百日内借孝成亲的。只是不能大办婚礼而已,但不管如何,免去了三年的苦等以及有可能冒出的不确定因素。
其实,十七岁嫁人,与二十岁嫁人,锦绣都无所谓,但她不得不顾忌古人的想法,二十岁的姑娘在现代正是花骨朵一般的粉嫩年纪,可在这群古人眼里,就是没人要的老姑娘了。
也不知是顾东临怕她等成老姑娘,还是怕她会另嫁他人,所以敢来这么一出。锦绣仍是高兴的,觉得这家伙虽然有些时候不靠谱,可对她确实是一片真心的。
锦玉也看了信,高兴不已,觉得自己这些天的担忧完全多虑了。难得地在锦绣面前夸了顾东临两句。
“姐,这人还算不错,一心一意为你着想。”
锦绣淡淡一笑,心里虽然有些感动,但她毕竟经历了许多事,看待问题时比锦玉多想了些。
“借孝倒是不错的法子,可,顾夫人会同意吗?”
“……”锦玉一时哑然,但很快就反驳道:“她没道理不同意呀,三年后顾东临都已经二十有一了。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锦绣淡淡地道:“如何没有?别忘了,顾侯爷虽然死了,但他是为国捐躯,朝廷肯定是要褒奖给予恩封的。就算顾东临及不上其父的一半本领,但靠着顾侯爷的功绩,也可以享用两辈子。靠着顾侯爷的功劳,谨阳侯爷至少还可以风光两代,顾夫人照样有挺直腰杆的本钱。就算到时候顾东临守孝出来年纪也大了,可也是标准手钻石王老五。”再来,男子的婚嫁年纪要比女孩子疏松得多了。女子过了十五还没有定亲都要被人说闲话。男子却是例外的,就算五十岁不娶,只要手头有钱,再加上权势,依然是女人眼中的香馍馍。
女人就不一样了,她今年都十七了,虽说之前因为守孝才耽搁了婚事,但也有一部份人嫌弃她来,古代女子地位低,受封建束缚确实很是恼人,但既来之就安之,还是得遵守这儿的规则。她若是能在今年嫁出去还不至于被说闲话,若是苦等顾东临三年,但外人却不知晓,不知要被说成什么样了。
如今顾东临提出来的这个借孝,倒也是可行的。
就是不知顾夫人那关是否能够通过。
……
因山西各地吃军饷以及虚报军饷人物已成地方上的惯例,赵九凌这回狠狠整治了翻,把那些贪默军饷的将官全给斩首示众,并抄家罚没家产,家眷充作官奴。这一惩罚不可谓不严厉,
虽然震慑了那些欺上瞒下之人,罚没的家产也用来充公,但山西官府账面上的数字简直寒碜得令人心慌。
没有银子,如何能够修筑城墙抵御外敌?
没有军饷,将士们训练积极性不高。没有奖罚制度,谁愿意在战场上拼命?
一切,都是银子惹的祸。
若是年年都要靠朝廷补发军饷物资辎重,也是不实现的,毕竟虽说世道勉强太平,但要用银子的地方可多着呢。山西地广物博,人烟却相对稀少,靠自给自足还勉强能行,但若要支撑十万边军却也吃力。而大部份财富却又集中在少数晋商手头。想要从这些晋商手头挤银子,就算赵九凌贵为王爷,也不敢冒天下大不违去明抢吧?
过了数日,楚王赵九凌命人发出公告:军需物用紧张,敬请各大商户士族康慨解囊。当然,赵九凌也承诺了,并不是让大家无偿捐献,而是但凡有捐资的商户,日后若有商队进出山西境内,可以由军队免费护送出境,直至抵达安全目的地。
一些眼光独到的商户们双眼一亮,想着赵九凌的身份,再想着这种情况下贴出告示的背后的最终目的,回去与师父幕僚们仔细商量了一宿,得了一知半解儿,赶紧命人送了上万两银子出去,在总兵府得了张捐献文书后,喜兹兹地回家了。
一些精明的商户则冷笑两声,山西地界的匪贼都被楚王消灭了七七八八,日后商队还何需惧匪?捐了也是白捐,反正自家也有护卫和商队,何必去花这些冤枉银子。
事隔不久,山西地界又冒出了好些匪徒,个个装备精良,武器五花八门,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武艺高强,好些商队都被洗劫一空,损失惨重。
而那些捐过款的商户则由军队护送,一路相安无事,这会子,那些大富们纷纷醒悟过来,原来山西地界的匪徒并没有全部消失,那些被官兵消灭的,也不过是些三流匪徒罢了。
不出半个月,总兵府的库房里已堆满了小山高的银子。
穆少清飞快地拨弄着手上的算盘,飞快地算着,“……除去这个月的银饷以及所有城墙补建开销,以及军需补给,还能剩下三万三千两银子。”
穆少清又拿着账本算了下来,“我看过往来的靼鞑进攻的路数,一般都是草原上出现特大灾难才会集中兵力掠夺我边境。而每年冬天,他们都会时常骚扰我方边界。以往因为这边兵力不足,军饷补给不及时,以及将士们士气低迷,只能勉强自保。如今王爷一来,想必今年可以给他们个迎头痛击。不过,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是至古不变的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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