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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缘-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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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样,只是无名之辈?
杨太医心里也是豁然一惊,他在宣府呆了两年,对于军中哪些将士是庶族提拔上来,哪些是士家子弟,也大都有一定的眉目,这位徐参将年轻纪纪就坐上正三品武将的位置,当然也是朝中有人,或是出身勋贵之家,但他没想到,这个小小的亲兵,也是来头非凡,并且这人一看就是个霸道任性之辈,不由替锦绣担忧起来。
锦绣却似笑非笑地望了徐子泰一眼,这人什么意思?无缘无故的点明沈无夜的身份,是要警告自己,不要仗着一点点本事就敢对沈无夜无礼?人家是出身国公府,就算目前只是亲兵也比她高贵得多了。
还有,这姓徐的表面是斥责沈无夜,但难保没有炫耀自己身份的想法。
军中一切从简,而这姓徐的却把自己的军账布置的雅致整洁,连喝水用的茶杯都是非凡品,还焚香摆弄花草,也不知是天生有洁癖,还是为了显摆自己出身不凡。但幸好能当上高官的人还是有点人情世故的,倒也没有仗势欺人或是鼻孔朝天。
不过,摊上沈无夜这样的亲戚,也够折寿了。
而被点明身份后的沈无夜却是挺直了胸膛,睥睨的目光望着在座诸人,把众人的反应看进眼里,得意至极,又忍不住看了锦绣一眼,又给沉了脸色。
徐子泰忍不住多看了锦绣一眼,心头纳闷不解,但又转念一想,这女子不过是小小的大夫,又是从平民身份陡然跃进士族阶层,或许并不知道国公府是何等的尊贵身份,有句话叫无知者无畏,也就释然了。
已到午饭时间,已有亲兵进来准备摆膳,锦绣也起身告辞。
徐子泰彬彬有礼地亲自把锦绣诸人送到军营大门,沈无夜跟随在一旁,一脸的不甘不愿。
等锦绣等人离去后,沈无夜便闹开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大夫罢了,表哥也忒客气了。”
徐子泰边走边道,“大夫能救命,也能害人命。”
沈无夜愣了下,忽然嗤笑一声,“大表哥,你呀你,做了将军的人,还是这么的胆小。”
徐子泰冷哼一声,“姨母把你宠坏了。”都快二十岁的人,还是这么不知天厚。
沈无夜不以为然,“我娘只是疼我罢了。不像姨母,当真狠心呢,小小年纪就把你扔到战场上,不闻不问。”
“你懂什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小姨不是疼你,那叫溺杀。”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徐子泰问:“你与这王锦绣有何过节?”
沈无夜愣了下,说:“没呀,我堂堂国公府的世子,与她有何过节?”
“是她得罪过你?”
沈无夜沉默了,然后哼道:“看她长得不错,让她给我做妾,她倒好,不识抬举。”
徐子泰瞪大了眼,然后深深看他一眼,“幸好她不识抬举。”
“表哥,你什么意思?”
……
徐子泰沈无夜这边在说锦绣的事儿,而锦绣这边,冬暖等人也在问锦绣。
“姑娘,那个沈无夜你们以前认识吗?”
“嗯。”
“怎么认识的?姑娘可救过此人的性命?”
“嗯。”
“那既然如此,他为何还这般对你?”巧巧一脸的愤恨。
锦绣淡淡地道:“因为人家是权贵名门。”在这些权贵眼里,能让她看病也算抬举了,还感激?做梦还要现实些。
冬暖沉默,半晌才说:“以后姑娘不要再给他治病了。”
回到总督府,已经过了午饭的时辰,不过幸好厨房有留饭,饭菜还算精致,居然有三荤两素一汤,就锦绣一人吃也着实浪费了,于是让冬暖她们一道坐下来一道吃了。
吃完午饭后,锦绣又去找杨太医,问他们军中治病用药是自己去采购,还是有专门的药房。
杨太医怔了下,说:“一般军中都只是配备外伤和止血药物,布条,刀子,酒等人工具。这些都可以自行去军备处向专管军需的官员拿就是了。”
锦绣意外,“就这些?”
“王大人的意思是……”
“治疗外伤,光这些哪够呀。麻醉剂,消毒酒,布条,棉花,纱布,止血带,担架,外用药以及内服用药,这些都得准备呀。”
杨太医怔了怔,“王大人身为一方名医,想必在这方面比下官更有经验。可这些都得要上边同意才能拔款下来采买。军中一向短衣少粮的,有时候连军饷都无法准时发放,更别提采药了。唉,我们这些军医,就算能治,可大多时候面临着无药可治的境地,也只能眼睁睁的看那些鲜活的生命耗去对生的希望,想来也痛心。”
锦绣扬眉,“既然如此……可否带我去见见那位大人?”
第183章 没眼光
辎重营也称交通营,辎重部队,是古时候的说法,最主要的功能是为前线的将士提供营帐和食物等等,按现在的说法就是后勤部队。
军营中药物补给也是辎重营负责,但当锦绣说名了来意后,这位辎重营杜副千户则面有难色,“王大人,不是下官不肯办事儿,而是……这军资辎重也是上头发放下来,这宣府上下五万将士,每年光战马,伙食,一年四季的衣裳以及甲胄,医药,就是一笔不小的支出。目前王爷仁慈,承诺让将士们每天都能吃上一顿肉,饷银提高三成,可这样一来,这银子却越发花得海了去……不瞒王大人,不说下官这儿左支右拙,估计上头也是如此了。”
锦绣看这杜副千户一身半旧不新的衣裳,以及黝黑至极的脸便知道此人为人正直,做不出贪墨之事,知他所言不假,心里暗叹一声,含笑客气了两句,这才回到总督衙门。
回到总督衙门后,也已经是傍晚了,回到修然阁,便听一个丫头上前福了身子,“王姑娘,刚才王爷来过了。”
锦绣一惊,“他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王爷不曾说起。只是吩咐奴婢,姑娘回来了就派人通报他一声。约摸着这会子王爷也该过来了。”
锦绣心里并不待见赵九凌,生怕他又会使什么阴谋诡计,但这是人家的地盘上,她如今又是官身,算是赵九凌的下属官员,上司有找,身为下属可得乖乖过去听候差遣,但,现在这个时候,她若是过去,又有瓜田李下之嫌,万一,这个时候人家与姬妾们正寻欢乐,撞上了岂不难堪?
思来想去,最终锦绣没有去,只是来到正堂里坐下,并让人传膳。
不一会儿赵九凌果然来了,一屋子的丫头婆子齐齐跪了一地。赵九凌一身米白色便袍,头上也未戴冠,只簪了根玉簪子。
“见过王爷。”锦绣不料他来得这么快,心里烦燥,但却不得不笑脸相迎。
“不知这么晚了,王爷找锦绣有何要事?”
赵九凌摆摆手,让一干无关紧要的人都退下,自己随意坐到一张椅子上,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锦绣,“无事,就是今晚我回了衙门,听说你找过我,这才差人过来问问,你找本王可是有什么事?”锦绣愣了片刻,总算想起来今天早上她确实找过他,想不到这人居然还真跑过来问她,心头闪过奇怪的感觉,不过她并没有深想,只是说:“王爷不提,锦绣倒给忘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锦绣初来乍来,却不知从何做起,所以想请教王爷,耐何王爷出府了,这才私自去了趟军营。”
“你今儿去了军营?”
“是的。”锦绣心头有些不安,“锦绣身负皇恩,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原本想着请王爷指点一二,耐何王爷出府去了,这才私自作主去了军营。看望了那群伤兵,给一些重伤将士重新做了手术。”
赵九凌皱眉,然后笑了起来,“本王知道,身为大夫,救死扶伤本是天职,可也要爱惜自己的身子才是,如今天气寒冷,大多数人家能不出门就不出门,你倒好,这么冷的天气也要出去,可没冻着吧?”
锦绣笑了笑:“瞧王爷这话说得?锦绣本身就是大夫,又承蒙看重,来此的目的就是救治伤兵,将士们有伤不得治,有病不得医,我这个大夫却因为天气寒冷就躲在家中不出门,这又像什么事儿?”
赵九凌微微失神,目光紧紧地盯着锦绣的脸,眼前的女子,眉眼生得极好,五官清丽,美丽又迷人,一双不大的眼,仿佛会说话似的,颊边两颗深深的梨窝,总会随着浅笑而露出来两个旋窝来,着实令人着迷。
锦绣被他盯得不自在,微微低头,声音也冷了下来,“王爷,可还有别的事儿吗?”
冬暖巧巧青莲圆月也全都不满地盯着赵九凌,这位王爷是真的只是单纯的关心下属,还是别有目的?
赵九凌醒过神来,不自在地低咳了声,“无事。”
“既然没别的事,那锦绣可要放肆了,先去填肚子了。”锦绣起身,又对赵九凌行了个礼,含笑以对,“王爷,锦绣先去吃饭了,您请便。”
人家这是下逐客令了,赵九凌有些怅然,但也不好再赖着不走,于是起身,含笑道:“也好,早些歇下。”
“恭送王爷。”
离开的赵九凌无比苦闷,他明明是想……唉,算了,反正来日方长,不急。
……
第二日,锦绣起了个大早,坐了总督府的马车,领着一干员工直赴军营。
这回进入军营比昨日顺利多了,她先是去看了伤兵,伤兵们见了她激动无比,纷纷起身要迎接她。被锦绣制止,让他们好生养伤,不要乱动。又发现这儿到处都是脏污,衣服被褥看起来不知多少年没洗了,而伤兵们身上的布带也是又旧又脏,也不知有多少细菌在上头。
昨天医治过的伤兵们大多恢复了些许精神,锦绣挨一捡查后,又叮嘱齐玄英做好之后的护理工作。
而临伤兵营不远的一处宅子里,住着的一群军医在得知锦绣来后,也三三两两地过来,拜见锦绣这位上峰。
锦绣也就顺水推舟地与他们一道去了军医营。
军医营现成的约有一百六十名军医,其中有品秩的不到十五位,从九品至七品各有若干,其余的都是无品秩的白丁,年纪最大的约有五旬,年纪最小的约有二十许,一个个神色漠然,态度勉强。
锦绣暗自皱眉,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与大家相互寒碜一番,得到若干的冷冷清清的附和,她望了那些大多数当木桩的军医们,冷冷地抛出一句重话,“告诉所有军医,明日上午辰时,在这儿集合。我要给大家做个详细统筹演习。延误者,按军规处置。”
底下也只是三三两两的附和声,大多数人全都漠然以对,锦绣也不理会,交代了值班的军医好生留意伤兵后,便离去了。
出了军医营,便见一个士兵大摇大摆走了过来,“王锦绣,我听说你从金陵来,专门辖管军医,可是真的?”
此人正是沈无夜,锦绣不欲得罪他,点了点头,“是。有何指教?”
“指教可是不敢。只是好奇的很,你远在金陵,怎么好端端的被调到这儿来了?可是走了哪位大人的路子?”
“这个沈公子应该去问楚王爷,相信他比锦绣更清楚。”
“九哥?”沈无夜皱眉,哼了声,“听说你住在总督府?”
锦绣有些好笑地望着他嫉妒的面容,堂堂国公府的世子,福国长公主的宝贝孙子,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居然也跑到战场来,还只做了个小小的亲兵,虽然受徐子泰的照顾,想必也受了不少的闲气吧。
“承蒙王爷看重,怕我一个孤身女子住在外头不安全,所以这才有幸住进了总督府。”锦绣眨眨眼,“沈公子呢?”
沈无夜黑着脸道:“我那地方腌赞,不敢与你相比。”然后又阴阳怪气地道,“不错嘛,以一介女流之辈也做官了,虽说只是小小的不入流的五品小官儿,可总归是脱了白身,恭喜王大人了。”
这人把话说得还真酸。锦绣又好气又好笑,点头含笑,“多谢沈公子夸奖,其实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呢。平白无故的就做了官,至今想着都有种做梦的感觉呢。”
一副很是欣喜,很是高兴的模样。
沈无夜不爽了,怒道:“你以为做了官就了不起呀?迟早都是要嫁人的。”然后又幸灾乐祸地道:“你如今做了官了,成天与那些腌赞的药物打交道,也不知将来还嫁得出去不?”
锦绣笑了笑,“若真的嫁不出去,到时候就找皇上给我讨说法,要不,找楚王也行,反正是他把我弄到这儿来的。耽误了我的终身大事,肯定得找他负责。”
“你要找九哥负责?”沈无夜怪叫一声,然后冷笑一声,“九哥年轻有为,英俊潇洒,看幕他的女子都多到海了去,什么时候又轮到你了?做妾都没资格。”一脸的鄙夷。
锦绣说:“王爷身份尊贵,我可不敢高攀。我的意思是,到时候请王爷做主,给我说一门理想的亲事。沈公子觉得这样如何?”
沈无夜愣了下,心头暴积出来的怒火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样也好,那你看中谁了?”
“我才来这儿呢,正经事都没做成一件,可不敢想旁的,到时候若真的看中哪位青年才俊,就请王爷替我作主好了。”
沈无夜鄙夷道:“军营里横竖都是些粗鲁莽汉,找上他们也不嫌掉价。”
“仗义多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粗鲁莽汉也有许多优点呢。倒是那些自诩为高贵之人,我可不敢沾惹。一身的傲慢无礼,迂腐酸气,薰心薰死了。”
“那勋贵子弟呢?那些可是出自大家呢。”沈无夜脱口而出。
“那些人一个个眼生头顶,我可不敢去招惹没的平白受一肚子气。”锦绣看看天色,“啊呀,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人家既然要走了,沈无夜也不敢强留住人家,侧身等他们一行人离去,高傲至极地瞪着锦绣的背影。
这个女人,仍是和以往一样,没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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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陡然大副度降温,家里最野蛮最笨最憨最拙又最喜气的黄老三着了凉,流鼻咳嗽,这回是重感,现在正在折腾我们……网购的烤火炉还没寄起来,家中的鸡婆鞋和毛袜子被我婆婆收起来了……现在她说她没有收拾过……现在是穿着毛皮鞋也坐不住,一双脚又冷又冻,都没怎么码字了,等烤火炉寄来后,就恢复双更,这鬼天气,真是太冻人了
而我男人非常的风度,现在连毛衣都没穿,老娘我都穿了两件羊毛绒,奶奶滴,…谁说羊毛绒暖和,我抽死他
第184章 喜怒不定
锦绣并没有回总督衙门,而是去了四喜胡同里的齐宅。观看了齐玄英的作息情况以及屋子里的布局后,这才稍放下心思。
“不错,虽然差强人意,却也比想像中的好多了。”军营里的军医们可没这个待遇,他们不但住在军营里,吃用也都在军营,虽说平时候无战事轻闲,可一旦战事起,那就是没日没夜的救治伤兵,累死累活,成天与血淋淋的伤员打交道,再良好的心态也变得麻木。再来,军医地位不高,也难怪一个个对她这个上司如此麻木。
锦绣想了想,说:“若真的打起仗来,你们少不得也要搬去那边。不然,别人可会说闲话的,明白吗?”
一众员工齐声称喏。
这时候齐玄英的妻子古氏进来,温婉地对锦绣道:“师父,您可来了。我做了些素肉馅的包子,还有一些春饼,师父可得尝尝。”
这间三进的宅院一共住了包括齐玄英一家四口在内的十八名锦绣药铺的员工,虽然大家不讲究,两个人一间屋子,齐玄英一家子更是占据了上房,但屋子里没一个妇人主持内宅事宜,倒让古氏给担起家了。
虽说总督衙门也配了几名婆子丫头,但光帮着一群人洗衣做饭烧水洒地也累得够呛了,厨房的活儿倒是让古氏给担了起来。
锦绣知道古氏的手艺的,也不客气,“也好,就让我尝尝你的手艺。”
大家不分老少一道坐下来把饭菜吃了个底朝天,也把日后的工作大致分析了下,战场救急,可以说是与进间在赛跑,按着军医们那些老办法医治,效速慢不说,还耽搁伤情,于是锦绣仍是决定,采取以往在金陵城实验过的战场急救法。
齐玄英也同意这种急救方式,但,他也有自己的担忧。
锦绣笑了笑,“我知道,刚开始施行起来确实不容易,我又是女子,那些军医们可不会服我。所以我也不打算强制压服他们,必要时,只能狐假虎威了。”
“狐假虎威?”众人愣了下,曾富贵说:“师父,您的意思……是说服其他将官一起来做这个急救演习?”
曾富贵年轻纪,身形矮小,长相也只能算是普通,但认真好学,做事仔细,虽然比不得齐玄英的举一反三,但为人却老实可靠,锦绣也决定让他和周强一同做她的入门弟子,但要尊齐玄英为大师兄。
锦绣笑道:“对。光我一个人可命令不动那些军医,所以我打算说服上头的将官,一起做这个演习。”她望着在座诸人,“明日里,一切听我的指挥行事,你们可得好生替我争口气。”
一干人起身,恭敬领命,齐声称喏。
敲定所有细节后,时候也不早了,锦绣又一时兴起,又教了齐玄英曾富贵周强唐成等人外伤急救知识,“……若真的打起仗来,死伤肯定惨重,光咱们几个人肯定是不成的。所以,我打算培养你们四个为主治医师,玄英已能勉强挡独一面,虽然有些地方还待加强,但毕竟有了经验,所以普通的手术你自己把握吧。富贵和周强你们暂且跟在我身边做助手,好生学习,假以时日,就让你们单独做手术。至于唐成……你暂且跟玄英打下手,玄英,好生教他,务必在最快的时间内把他训练成独挡一面的人才。”
四人齐声作揖。
锦绣皱起眉头,又说:“那些军医的态度你们也瞧到了,想要他们立即听命于我,恐怕还不得行。所以,我打算从两方面下手,而你们,必须配合我。”
古氏进来,笑着说:“师父,天色也不早了,我正准备着做晚饭,师父就在这儿用膳可好?”
锦绣问:“晚上吃什么?”
“当然是师父最爱吃的白肉烧萝卜,吃凉拌肉。”
“也好,辛苦你了。”锦绣也没推辞,她确实还有好多的事没有交代大家。
吃过晚饭,锦绣继续与大家商议,想要让军医们心甘情愿听命于事,明天是最关键的,一来要给军医们震摄,二来要做急救演习。做了演习下来,再讲实践理论,紧接着才是制药,打造急救所需工具,这是件坚巨而长远的任务。
敲定了大致细节后,锦绣也准备回去。但,就在这时候,外头响来一阵厉斥,不由惊奇,“外头什么人?”
一个婆子跌跌撞撞从外头进来,声音凄厉,“不好了,王爷来了。带了好多官兵……”
众人还来不及回神,一身银亮盔甲头戴头盔身披红色大氅脚蹬玄黑羊皮靴的赵九凌已气势威武地冲了进来,一屋子里的人来不及反应,赵九凌已在眨眼间冲到锦绣跟前,“找了你半天,想不到你居然躲在这儿。”
锦绣一脸迷糊,看着赵九凌一脸的狰狞与怒气彭勃,心里一颤,“王爷,发生了什么事?”
“你居然问我?你还有脸问我?”赵九凌大吼,又气又怒,咬牙切齿地瞪着她,“外头正四处找你,你倒好,居然躲在这。”
齐玄英连忙上前一步道:“王爷,有话好好说,外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什么东西,这儿有你说话的份?给本王滚边儿去。”
齐玄英脸色一抽,也知道赵九凌身份贵重,他惹不得,只好垂手退到一边,担忧的眸子望着
朱棒槌赶紧上前拉住暴怒的赵九凌,“王爷,请息怒,王姑娘已经找到了,那就没事了。王姑娘,这也怪不着九爷发那么大的火,实在是你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总督府,王爷只是担心您,生怕你在外头出了什么意外。”
锦绣呆了呆,说:“我哪儿也没去呀,就只是与我的下属们商议事儿呢。”
赵九凌瞪她,吼道:“那为何不事先告诉本王?”
锦绣愕然,“这个,我离开总督府的时候,不也差人通知了王爷吗?”
“本王每日里五更天就要去军营集合。你差人?你什么时候差的人?”
锦绣再一次无语,她怎么知道他每天那么早就离开总督府?只是,他未免管得也太宽了吧?她不过是与弟子们在一起商议事儿,又没干作奸犯科的事,犯不得生这么大的气?
“还愣着做什么?跟我回总督府。”赵九凌气得磨牙,她害得他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找,一会儿担心她被坏人掠了去,一会儿又担心她出了什么事,一直坐立难安。她倒好,一脸无辜,还摆出他小题大作的模样,真真是气死他了。
“回去再找你算账。”然后气冲冲地转身离去,身后玄色披风摆出在空中划过巨大弧度,顶着一张凶神恶煞的脸,一路上畅通无阻,丫头婆子无不退避三舍。
朱棒槌犹豫了会,对锦绣道:“王姑娘,您别放心上,王爷只是担心你而已,真的没别的意思。刚才回府后发现王姑娘没在府里,心里着急,接连派了几拨人出去寻找都没结果,慌了神,还把郑参将的表弟沈无夜给抓了来逼问……总之一句话,王爷只是关心则乱,王姑娘,等会子回去后,先服个软,说两句好话,王爷自会消气了。”
锦绣很想辩驳两句,总督府那么多人,难不成每个住在里头的都得晚上准时回去不成?
又想着这人是王爷,王爷永远是有理的,于是说:“好,我这便回去。”然后告别众人,“早些睡吧,明天还有场硬仗要打。”
“师父……”齐玄英担忧地望着她,他现在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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