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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缘-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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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灰鼠毛边的斗蓬出来了,身后还跟着个同样用斗蓬包围的侍女。
“王大人……”话才起头,姚将军却不知该说什么好,舌头似乎也不听自己的使唤,道歉与感激的话总也说不出来。
所幸锦绣神经大条,压根没有把眼前这人想到是白天那个嚣张的定远将军,“不必多说,快领我去见令堂吧。”锦绣见这人穿着黑色大氅,身披青色映暗金花纹衣裳的中年男子,嘉和县主病下,儿子亲自来请她,也算是给足面子了。
------题外话------
谢天谢地,经过整整十天打仗一样的混乱日子,两个捣蛋屁孩子总算好了。明天双更。
第194章 不忿不平
姚将军见锦绣不计前嫌,越发感动,对锦绣的厌恶感全没了,取而代之的全是一片感激之意。
给姚老夫人一番检查后,锦绣已能得出结论,姚夫人腹痛呈持续性、阵发性加重,腹胀如鼓、拒按,黄疸,频繁呕吐,高热,口苦,尿黄,舌红,苔黄腻,脉弦数,说:“老夫人这是相当于出血坏死型胰腺炎者,给予疏肝健脾;清利湿热。其方剂有大柴胡汤加减:柴胡、白芍、木香各3钱,茵陈1两,桅子、龙胆草、延胡索、生大黄、枳实、黄芩、制半夏各1钱9,芒硝1钱5(冲服)。”然后火速让人把药抓来熬了,并立马让人给老夫人灌肠。
“灌肠?”杨太医一怔。
锦绣点头,“是的,必须灌肠。”然后又写下灌肠的药物,从药箱里找来一根二指粗,中间空心的水晶管,对一旁的侍女道:“去打水来,把这个插到老夫人的肛门里。”
姚将军心头直跳,连忙问锦绣,“王大夫,这是要干什么?”
锦绣一脸严肃地道:“老夫人病情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立即灌肠,否则有性命之忧。”
姚将军吓了一跳,一脸紧张,“真,真的吗?”
锦绣耐心解释了一遍,见此人仍是呆呆愣愣的,加重了语气道:“时间不多了,必须马上做。再托下去就真的没办法子医治了。”然后让人清场,嫌杂人等全都出去。然后吩咐冬暖准备灌肠工具。
涉及自己身体最隐私的地方,姚老夫人刚开始还不愿,锦绣一翻好言相劝,到底还是珍惜自己的小命,半推半就腼着一张脸让锦绣给她做了灌肠。
因古代医辽限制,以及器具的落后,灌肠足足弄了两个时辰,姚老夫人吃了药,经过一翻灌肠,总算疼痛得到缓解。但这还没完,急性胰腺炎本就凶猛,若熬得狠了一个晚上便有可能毙命。于是锦绣也不敢大意,观察了脉博,以及尿液大便等情况,得知病情控制了下来,方才松了口气。
这一番折腾下来,不说锦绣感觉累,就连杨太医也弄得快要睁不开眼,但因为太过兴奋,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去,一直跟在锦绣跟前打下手。姚将军也算还算耿直,重重给了锦绣二十两银子。
锦绣也没客气,“多谢姚将军康概。”
姚将军满脸谄笑着,问锦绣:“王大夫神医神技,令我开了眼界。请问王大人,家母这病,已没大问题了吧?”
“至少要吃半个月的药,不得间断。并且得做五天的灌肠。”
姚将军脸上的笑容僵了僵,然后再挤出一抹难看的笑,“那还得再劳王大人您了。”
锦绣答应得痛快,可他却是满嘴的苦涩。半个月呀,他的身份肯定要曝光了。要是这小姑娘知道他就是给她下马威要对他军法处置还要她罚跪的定远将军,不知会不会搁桃子?搁桃子还只是小事,会不会把这事儿捅到王爷跟前?
于是,他把求救的目光望向杨太医。
杨太医把目光别向一边,对锦绣笑道:“王大人,姚老夫人病情已经稳定了。您也该回去歇着了。”
锦绣点头,又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这才与杨太医并肩离开姚府。
“姚大人,天气冷,快别送了。”锦绣见姚将军连氅子都没穿,觉得这人真是太多礼了,病人家属能做到这翻光景,已经很不错了。
出了姚府,锦绣还对杨太医感汉地道:“这位姚将军还真是个孝子。”
“那是,姚将军虽说脾气暴烈,但却是极孝顺的。”这点杨太医倒不否认。
“人也非常好。”
杨太医唇角抽了抽,很想对锦绣说出真相,但到底得了人家的封口银子,好歹也要对得住这些银子,于是避重就轻道:“可不是,这姚将军为人还是不错的,就是脾气太过暴烈,一点就着,活像暴竹桶似的。”然后又试探性地问锦绣,“今儿个那位定远将军,也和他一样。其实本性都不坏,就是被人盅惑所以这才针对王大人。还请王大人不要放心上。”
锦绣淡淡地道:“算了,反正我也没吃亏。”虽然她不计恨那定远将军的粗暴行为,但好感肯定没有的。
为了那出一回诊就能得到五两银子的诊金,李太医第二日起了个大早,也不通知杨太医,自已就去了姚府。
不过这回门房的却没让他进去,而是客客气气地道:“有劳李大人挂牵,老夫人病情已经稳定了。这时候正睡得正香呢。”
李太医一脸的惊讶,姚老夫人那凶险的病情他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能否医治也还不敢保证呢,怎么才一个晚上过去就给稳定了呢?
所幸门房的与他还算相熟,笑嘻嘻地道:“还是杨太医仁慈,回去后又折了回来,亲自向咱们老爷举存了王大人,王大人进得府来,一贴药下肚,老夫人肚子就不痛了,还一觉睡到天亮呢。”
什,什么?又是王锦绣治好的?
李太医又惊又怒,暗恨姚府另请大夫居然也不通知自己,又恨姓杨的老小子对那位如此拖卑躬屈膝,真真是岂有此理。男人的脸面都让他丢尽了。
回到总督府的李太医越想越憋闷,又去找杨太医的麻烦。因昨晚半夜才睡,杨太医这时候正睡得香,被吵醒后又说了一堆锦绣的好话,更是气李太医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王大人医术真没说得,我才与她提及姚老夫人病情,便立马找出病症。然后对症下药,就药到病除。王大人的医治手法也很新颖,居然还给姚老夫人做灌肠。”
从杨太医嘴里听到王锦绣果真有如此高超医术时,李太医又羡又嫉,说不出的感受,于是又问:“什么叫灌肠?”
“就是……”杨太医想着昨晚姚老夫人受到的罪,又觉得不大好开这个口,并且因为男女有别,锦绣灌肠的时候,他并没有在场,所以也没能说清楚。
李太医见他不肯说,还以为是王锦绣闭帚自珍,不肯外传,也没再多问,阴阳怪气地发泄一通这才离去。
……
黎明时分是一日中最为寒冷的时候,对于值夜的将士们来说,则是他们最为期盼的。因为五更天便是换班的时刻。
何劲揉着冰冷的双手,与千恩万谢的林千户道别后,也回到下北路军营里的千户营里。
金宝青着一张唇,看着林千户走远的背影,小声地问自家主子,“爷,那王锦绣与您可是有过节呀,您去请她,她能来吗?”
何劲瞟了金宝一眼,虽然脸色也冻得雪青,但双眼却奇亮,他抬头看了天边微露的鱼肚白,淡淡地道:“没试过又怎么知道她不会来?”
……
锦绣知道姚将军就是定远将军身份的时候,正是第二天过府给姚老夫人治病时,被姚老夫人自动给出卖的。
“我膝下就这么一个儿子,今年也才不到三十五岁,因楚王是我的侄儿,今年楚王来宣府,我就腼着这张老脸去求了我那侄儿。便给了我这么一个恩典,恰巧这孩子倒是个用心的,不久就立了军功,一下子连升两级。如今已经是从三品的定远将军了……”
锦绣眨眨眼,宣府有几个定远将军来着?
冬暖也目光豁豁地望着姚老夫人。
姚老夫人一向以自己的儿子为荣,解释得非常清楚,“原要是有两个份额的。不过那位人家运气好,攀了高枝儿,很快就升了上去,如今整座宣府就这么一个定远将军。”
锦绣明白了,不知是该哭还是该去撞墙。她长这么大,这已经第二回摆这么个乌龙了。在把病人救治好后,才发现被救的人与她有间隙。
老天怎么总爱这般捉弄她?
姚老夫人还在说着她儿子的丰功伟业,以及她娘家的风光,“……当年,我随母亲舞阳大长公主来宣府玩儿,我母亲舞阳大长公主你应该听说过吧?那可是先皇的亲姑姑,太祖皇帝的长公主,当今皇上的姑婆……”
冬暖实在不耐这老婆子哆嗦的显摆,很不客气地打断她的话,故作惊讶,“啊呀,我想起来了,那定远将军昨儿个还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打杀姑娘呢。姑娘,您干嘛还要给他老娘治病吧?不怕定远将军知道了,回来给您来个瓮中之鳖?”然后不由分说拉了锦绣就走,“姑娘咱们快走,那定远将军脾气暴烈,杀人不眨眼,无缘无故的就要拿姑娘您立威,若不是姑娘您有圣上御赐的戒尺,指不定还下不了床呢。以怨报德的事儿咱们不做,但以德报怨可不是咱们的作风。”
锦绣暗骂这丫头越发刁钻了,也就顺着她的话,一脸惶恐地起身,但仍是不愿相信冬暖所说的话,看向姚老夫人,“老夫人的儿子,真是昨儿个想用军法处置我的那个定远将军?”
姚老夫人脸色涨红了。
“天呀,我,我怎么就自投罗网呢?冬暖,快快……”锦绣一副惊恐状,然后赶紧提了药箱就走了。
等出了姚府,上了马车后,主仆俩这才发出一声暴笑。
“等那姚将军回来,听他老娘这么一说,看他还有没有脸出现在姑娘跟前。”冬暖一脸得色。
锦绣捂着肚子笑了一会儿,说:“这样也算是报复了吧?”
冬暖点头,“嗯,算是吧。不过奴婢觉得,仍是不大解气呢。”
“那你还想怎样?”
冬暖想了想,忽然垂下肩膀,“也只能如此了。”
……
第195章 各有各的打算
刚回到总督衙门,便有人来请锦绣,说是服侍在楚王身边的贴身丫头青玉受了伤,因受伤部位比较特殊,不好请太医,只好请她去瞧瞧。
锦绣并不喜欢与赵九凌那边的人接触,生怕一不小心卷入了内宅争斗中,于是便问:“这在内院里的丫头怎么也给受伤了?”
廖嬷嬷回答:“是不小心冒犯了邱姨娘,被邱姨娘好一通责罚。”
赵九凌的贴身大丫头,冒犯赵九凌的妾室,所以被收拾了,是因为丫头仗着主子宠爱,不把姨娘放眼里,还是姨娘嫉妒丫头被男人宠,所以心生嫉妒,以至于被报复?
尽管很想知道赵九凌那些女人扑腾的本领,也非常乐于听到别人家中的阴私八卦,但让她参与进去,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若只是些外伤,大不了上点药就成了,何苦非要过去呢?”那邱姨娘再是心狠手辣,嫉妒成性,也不过是让那青玉受些皮外伤罢了,何苦还要让她过去?
廖嬷嬷面色很是很不好,“不止被掌了嘴,还被踹了。”然后凑近锦绣,压低了声音,“邱姨娘还踢了青玉的那儿,出血了。”
锦绣恍然大悟,一方面暗恨那邱姨娘下手阴毒,另一方面也感叹,这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不过她仍是很奇怪,主子身边的大丫头,一般都是很有体面的,怎么这么邱姨娘如此明张目胆?
“那邱姨娘是何方神圣?”
“父亲是五品按察使司,因讨了皇后娘娘的喜欢,被娘娘赐给楚王的。”
原来如此,这姨娘可不是普通的姨娘呢,那可是皇后所赐,自然要比平常姨娘体面三分。也难怪有如此气焰。
“那青玉呢?平时候为人如何?”
“是个很机灵的主,就是为人有些傲气。”廖嬷嬷很是中肯地道,对锦绣那是一个有问必答,“不过王爷身边的大丫头,在这府里连总管都要礼让三分,又是王爷得力的,有几分脾气也是当得的。”
锦绣点头,看来这一场龙虎斗,倒是针尖对了麦芒,但最终,没有硬件护身的麦芒以惨败告终。
廖嬷嬷又提了一句,“青玉是王爷身边的头等丫头,昨儿个是她服侍在王爷跟前的。”顿了下,又加了句,“王爷公务繁忙,据说已有三个月不曾去姨娘们屋子里。”
主子身边的大丫头,自然也包括侍候在床上的。
有了廖嬷嬷这么一句话,邱姨娘针对青玉那是正常不过了。
身为赵九凌的贴身大丫头,青玉的住处那自是不错的,整套的黄花梨家具,以及不俗的炕屏、坐屏、衣柜椅桌家具齐整,虽然空间狭小了些,但也基本不输普通的富户千金了。
青玉锦绣昨晚也是见过的,因为当时只顾着给赵九凌把脉,倒没有细看,只知道是个容貌齐整又惯会打扮的丫头。今儿一瞧,却是披头散发,面颊红肿不堪,看起来狼狈不已。
玉莹扭着帕子,对锦绣垂泪道:“王大人,麻烦您行行好,给青玉瞧瞧吧。”
青玉脸上的伤虽然恐怖,但都只是皮外伤,上点药养上三五天便没事了。最重的还是下身阴处被猛踢了好几脚,这种隐私羞人之地,确实不好让太医瞧的。
青玉原本还不愿给锦绣瞧她的伤处,被玉莹好说歹说这才勉强褪下身上的绫稠裤,露出红肿不堪的私处。
锦绣戴上口罩,仔细检查了,其实踢得再凶,这冬天穿得这么厚,倒也踢不出尖锐外伤来,不过就是些钝伤罢了,连药都不必上,没两天便能好转的。但仍是大张旗鼓地请她来看,估计也是另有目的吧。
玉莹见锦绣没什么表情,赶紧偷偷塞了个热乎乎的沉甸甸的玩意递给锦绣手头,一脸的后怕,“王大人,青玉妹妹如今连床都下不了,可是还有救?”
锦绣一听,差点笑了出来,她把手头被捂得热乎乎的银子不动声色地推了过去,说:“也算不得有多严重。不过,这种地方遭受如此大罪,未免也太阴毒了些。”如果是男人揣的,那就是卑劣无耻的表现,若是女人,那就是人品差劲,阴毒恶劣了。
青玉虽然不满锦绣说得这般轻描淡写,但后边那个“阴毒”二字倒让她双眼一亮,又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邱姨娘太狠了,她就算真看我不顺眼,大不了活活把我打死算了。居然这般羞辱我,我还不死了算了。”
玉莹也跟着抹泪,“妹妹,你也别委屈了。谁要昨晚侍候王爷的是你不是她,人家是姨娘,又是皇后娘娘赏的,自然比你体面尊贵。你还是忍着吧。”
青玉一边哭一边偷瞧锦绣,又嘤嘤地哭了起来,“我知道,我只是微不足道的丫头,哪能与姨娘相比?今儿个被姨娘教训,也是我的命罢了。”
锦绣免为其难地安慰了两句,让她重新穿上裤子,忽然发现她的肚腹上有一处青印,便问:“你这肚子怎么了?”
青玉脸色一白,连忙避开她的碰触,“是,是邱姨娘踢的。”
看来那邱姨娘还真够彪悍的,这般明张目胆,也不知赵九凌回来会会如何处置。锦绣又安慰了几句,开了些药物,提着药箱扬长而去。
等锦绣一走,玉莹便一脸迷惑,“我只记得邱姨娘只是打你耳光以及踢了你那儿,怎么肚子上也被踢了么?”
青玉低头,不敢看她,声音细若蚊吟,“是她踢的。”玉莹又骂了邱姨娘几句,然后又埋怨起青玉来,“刚才我是如何交代你的?”
青玉胀红了脸,期期艾艾地道:“人家不接招,我又有什么办法?”
玉莹握着手头被握得热乎乎的金元宝,长长一叹,恨声道:“还真是个棒槌。”大好的机会白白溜走了。
青玉小声抽泣着,“玉莹姐姐,我这儿真的好痛。”
玉莹不耐烦地道:“任谁被踢着那里自然会痛的。那王大夫不是说了过上两天便没事了吗?你现在吵痛我又能帮到你什么忙?”要叫也要在王爷跟前叫才是。
青玉脸色一整,收起了哀痛之色。玉莹又说,“等王爷回来你自己再好好表现。”
青玉点头,玉莹又叨叙着等会子要如何做,如何说话,如何行事,青玉边听边点头,但当玉莹说起:“对了,王爷的脾气你是知道的,这个,昨晚……避子汤你喝了没?”
青玉脸色一红,玉莹竖起眉头,恶狠狠地道:“你这个笨蛋,王爷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若是真的有了,朱杏的下场你就忘了?”
朱杏也是之前赵九凌身边的贴身的大丫头,因为怀了孕,被王爷给吃了落胎汤发落了。为此她们再也不敢存佼幸心理了。
玉莹赶紧吩咐小丫头去熬避子汤来,青玉阻止道:“不,不用了……不吃也不会有的。”
玉莹脸色一变,瞪她,“妹妹,你果真存了那心思!”
青玉脸色微变,她咬了咬唇,说:“姐姐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就算不吃那避子汤,也不会有的,真的。”
……
“其实,那青玉的伤并不严重,就涂些药就没事了。这些丫环还真是高贵,这么点伤也要让姑娘您过去。”冬暖觉得,自家姑娘如今可是个官身了,病人好歹也得提提身份才是,居然还去医治一个丫头,实在太埋没姑娘的身份了。
锦绣笑了笑道:“自然要请大夫,否则,青玉所受的委屈,王爷如何会知晓呢?”冬暖不屑道:“那倒也是。”她以前服侍过的那户人家,那些姨娘们但凡有个手指痛脚痛的,都要大张旗鼓请大夫的。
下午,锦绣又去了军营。指点军医们采用新式的急救方式,因前天那翻威武表现,大部份军医都被震慑住了,就是一些剔头也不敢再再冒头,这回的急救演习倒也顺利进行了。
军医营里,定远将军亲自来拜访。
锦绣虽然讶异,但并不意外,放下手头的人体经脉图,吩咐大家自个演练,然后领着冬暖巧巧从营里出来。
定远将军一身沉重甲胄,正在简陋的堂子里来回踱着步子,脸上闪过窘迫与紧张。锦绣看得好笑,轻咳一声,姚将军豁然抬头,原本黝黑的脸陡然涨红了,又赶紧垂眉拱手,“王,王大人……”
锦绣慢步踱了过去,也跟着施了礼,“姚将军怎么来了?该不会是……”该不会是来向她道歉的吗?还是找她算昨天的账?
……
徐子泰对赵九凌道:“王爷,新蓦来的新兵每日训练,排兵步阵,都略有小成。接下来,该把新兵送进老兵队伍里,让两个老兵带领一个新兵,这样想必就能让新兵尽快适应战场。”
宣府的北大营里,楚王每日卯时升账,先进行一番点将,再让底下将士各个汇报。
参将徐子泰主要负责宣府东路防守,东起永宁四海冶,北至靖安堡,边垣一百三十三里,边墩一百五十二座,冲口二十处。防守士兵约有八千余人,因将士伤亡较大,每年都得征蓦新兵,先进行最普通的训练后再投入各个边防里,由老兵带领。
赵九凌坐在主位上,点头,“这样很好!继续。”
徐子泰又清出中路兵马的伤兵人数,所需器械缺失,以及药物补给,赵九凌点头,“器械自然由工部吏书准备,药物补给自有辎重营负责。这些军中都是有定例的,不必累叙。”
徐子泰又把所有军中情报汇报完毕后,顿了顿,又道:“王爷说得是,末将还有一事相告。”
“说!”
“末将知道军中物资一向短缺,一切物用能省则省。可天气寒冷,末将观好些将士都生有冻疮,这冻疮虽不是大问题,然发作起来却是痛痒难忍,极是难缠。所以末将恳求王爷批示,让军医们制些治疗冻疮药膏,以解将士痛痒之苦。”
……
“冻疮药膏?”锦绣很是意外地望着姚将军,这家伙前日里气焰如此嚣张,今日对自己却又是如此的谦卑,再来这人还算磊落,亲自对自己好一番赔礼道歉,锦绣那最后一点点不平也就没了。
不过这人也是个得寸进尺的,才刚取得她的原谅,想不到居然得寸进尺,还厚着脸皮要她给将士们治疗冻疮。
姚将军一脸尴尬,他也知道自己的要求实在有些过了。人家能不计前嫌答应继续给母亲治病,又大方原谅他那日的鲁莽,已经是给他莫大的颜面了,确实不能再得寸进尺。
但天气确实寒冷,好些将士包括他自己都生了满手满脚的冻疮,每每发作起来,着实难忍。据说这王锦绣医术了得,想必这区区冻疮应该是不在话下吧?
冻疮锦绣确实会治,但也不是她说想治就能治的,首先,药材没有,其次还要户部的人发放银子下来,她才有能力制药来着。
锦绣又问:“以前将士们生了冻疮,可有药物涂抹的?”
定远将军道:“没有,一直都没有。这都是将士们自己掏钱买的。以前杨李二位太医那儿也是有的,也得花钱买。”
冻疮并不在军医包治的范围内,意思就是算不得公伤,就得自己掏腰包,锦绣总算明白了这里头的意思,这就是资金短缺的下场,也是上位者冷血无情的表现。
赵九凌轻敲桌面,当得知军中大部份将士都生了冻疮,却因为无钱医治任其溃烂流浓,面瘫脸总算有了变化,“这个确实得好生考虑。”他不是不知道穆少清在底下给他使眼色,但他却有了另一份考量,对众将士们和颜悦色地道:“将士们为国效力,保家卫国,虽然冻疮要不了人命,但也是损害将士们身体的祸首,于情于理,这治疗冻疮的钱,自是由朝廷所出。”
等众将士退出去后,穆少清再也忍不住道:“王爷,您可知这小小的冻疮膏需要花多少银子么?”
赵九凌不以为然道:“本王知道,朝廷军费短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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