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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缘-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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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府里,顾丁氏一脸和蔼可亲地对锦玉说:“……天可怜见的,你们姐弟俩可从未这么分开过,如今陡然分开,肯定不习惯吧?”

锦玉冷冷地盯着她,语气微洒,“虽然与姐姐分开是有些不舍,不过即想着能够出人头地,到时候叫那些势利小人不可再小瞧咱们,这些小小的不习惯又算得什么?”一双清亮的眸子斜斜地盯着顾老夫人,神色嘲讽,含带着不屑之意。

沈夫人以及三个儿媳妇也看出来了,纷纷用疑惑的目光看向顾老夫人。

沈二奶奶何秀丽自然也猜出了什么,唇角含笑,既不关心,也不参与。

顾老夫人心口积着一口气,却又吐之不出,笑容也淡了下来,语气微微冷凝,“令姐医术绝论,如今又靠着医术,得了太医的官身。你这孩子也是个聪明绝顶的,小小年纪便中了举人,又进了国子监,又拜沈阁老为师,日后只要沈阁老稍作提携,自然是平步青云,想来成就不可限量呢。”然后又对沈夫人笑着道:“到那时候,你我等人都要退一射之地了。”

顾老夫人话里的讽刺意味也很浓烈,虽明着说是夸赞之话,但听在锦玉耳里,无疑是讽刺他,再是出人头地,也不过是些不入流的官儿,那还得靠有人提携才成。

再来,顾家可是一等国公爵位,锦玉走文稿官路子,再如何的厉害,穷尽一生也不可能超越顾家的。顾老夫人这明显的讽刺,在场诸人哪有听不出的。

沈夫人在心里暗自嘀咕着,这顾老夫人看着温和又柔婉,怎么与这王氏姐弟有间隙呢?身为顾家的姻亲,她是该站在顾老夫人这边呢,还是该站在锦玉这边?

沈夫人又看了二媳妇何氏一眼,只见何氏站在一旁,如泥胎木偶,眼微垂,面容平和,唇角却含着一抹讽笑,对顾老夫人这位亲姨母似乎也不大待见,语气平淡,客气到不似亲戚。不由悟了三分,于是对顾老夫人说:“您还别说,锦玉这孩子,我家老爷可不止一次夸赞呢。说这孩子再稍作雕磨,必成大器。”见顾老夫人面带不屑之色,又笑道:“就连太子殿下也公开提及过锦玉呢,还特地交代过国子监的夫子们,可得好生教授,切莫偷奸耍滑,若是怠慢了神医的弟弟,唯他们是问。顾家妹妹,你听听,连太子殿下都对这孩子赞不绝口呢,将来成就能差到哪儿去?”

沈夫人这话虽然也有些夸张的成份,但她的丈夫确实对她交代过,以后可得把锦玉当作子侄般对待,切不可怠慢。因为太子殿下对锦玉似乎很有好感呢。

顾老夫人扯着唇角,笑了起来,“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将来你们姐弟出人头地了,那可真是咱们金陵人的骄傲呀。”

锦玉傲然地道:“咱们金陵出了个为国捐躯的顾老公爷,那才是咱们金陵人的骄傲呀。”

想到亡夫,顾老夫人又有些伤感起来,不过锦玉却没有给她伤感的机会,又说:“也幸亏有顾老夫人的‘赏识’,否则我们姐弟也不会有今天了。顾老夫人,请受锦玉一拜。”说着郑重其事地对顾老夫人拜敢下去。

沈夫人等人不明白他们之间究竟有何过节,但毕竟不关自己的事,于是作壁上观,只在一旁笑着附和着说上两句场面话。

 第202章 丫头的眼界

顾老夫人却是知道锦玉的话中话,面上有些不自在,但也有些恼怒与不屑,她冷冷地盯着锦玉,面上虽带着笑,但语气却是尖锐至极,“你这孩子,倒是多礼。只要是金子,到哪儿都会发光的。我可没做过什么,不过是谨着什么身份该配什么样的帽子的道理,稍提了两句罢了。你们姐弟能有今天,也是你们自己努力而来的。谢我就不必了,不过呀,有些话还是不得不提醒你两句,虽说如今你们姐弟都各有了些许成就,可京里的权贵多如牛毛,还是要谨慎言行才是。可千万别因一时意气而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沈夫人皱眉,觉得这顾老夫人说话怎么这么没章法,明着是规劝之话,可听着怎么那么不舒服?

但锦玉却听出了顾老夫人话里的威胁之意,气得肺都要炸掉,正在扬眉厉声驳斥,顾老夫人又缓缓地道:“虽然我这话是有些不中听,可忠言逆耳。锦玉,你一向是聪明的孩子,自然知道该如何做。你若是真心关心你姐姐,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想来你心里也已有了章法,是吧?”

锦玉高高掀起的眉毛渐渐松了下来,但心里却是憋屈得慌。他紧紧握着头,恶狠狠地瞪着顾老夫人,恨不得一口生吃了她。

顾老夫人丝毫不惧锦玉怨毒的神情,又慢条斯理地理了头上的银色镂空展翅凤钗垂下的南珠,一脸慈爱地道:“到底咱们都是同一个地方来的。这人不亲,故土亲。日后咱们可要多多走动才是。虽说顾家在京里也算不得什么,但给你们姐弟撑撑场子的能力还是有的。”

先是威胁,然后是讲明利害关系,紧接着,再惮明忍一时风平浪静后的好处。这就是打你一巴掌,再给你一颗甜枣的典型手段。

锦玉肺都要气炸了,可为了姐姐的名声,却又不得不把顾家与锦绣的事儿捂得严严实实。把顾家失信婚婚的事儿抖出来,顾家脸面固然不会好看,但姐姐的名声也要受损毁。投鼠忌器,这口恶气,也就不得不忍下了。

锦玉到底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大半少年,正是冲动好强的性子,可为了锦绣的名声,却不得不忍气吞生,以他外柔内刚的性子,估计要气得肋痛吧。

锦绣叹口气,她对顾老夫人的作所作为,倒没多少想法,只是心疼锦玉小小年纪,却要背负着这种有冤无处说,有恨不得报的憋闷,实在是难为他了。

顾老夫人的目的其实不难猜。她成功甩掉了家世低微的自己,攀到了魏国公府这门亲事,但又怕在京里的锦玉一时冲动气忿给抖了出来,这样顾家也是颜面尽失了。所以顾老夫人这才登门,给了锦玉郑重警告。然后又给一记甜枣,表明,只要不把那件事说出去,顾家以后就是他们姐弟的靠山。

这对于无半分靠山的他们来说,无疑是天下掉下的馅饼,聪明人都会选择最有利的。

再来,顾老夫人也不怕锦玉真的会把事情给抖出来,她也料定锦玉对自己的胞姐的维护之心,为了保护姐姐的名声,这口恶气,锦玉也只有咽下了。

锦绣很是佩服顾老夫人的思虑周详,以及毒辣又不要脸的无耻嘴脸,却更是心疼锦玉所遭受的一切。她把信纸揉得稀烂,暗自发誓着,姓丁的老女人,从现在起,你就请佛祖保估你一辈子荣华富贵吧。

如果你敢落魄,就让你尝尝被人踩的滋味。

重新振作心神,锦绣又摊开揉成一团的信纸,继继往下看去,原本不平的心又平复了。

原来,钟阁老起复后不久,钟家又喜添金孙,顾丁氏是孀居之人,不好前去观看洗三礼,便让人送了重礼过去以示庆贺,却被钟二夫人派人原封不动地送还了回去。之后,钟闵娶亲,顾丁氏又让人送了份重礼,仍是受到同等待遇,现在帝都四处都在传闻,钟夫人与新晋封的威国公老夫人关系不睦。至于原因,据可靠消息称,钟夫人在人前透露了半点口风,说顾老夫人出尔反尔,并且不耻顾老夫人嫌贫爱富的为人。

看到这里,锦绣既感动又有些欣慰,觉得钟二夫人是她见到过最侠义为人最好的贵妇人了。

沉默了好一会,这才扬声吩咐冬暖,把她这几天给锦玉做的厚底鞋拿出来。

今天的天气越发不好,寒雪没有停止过,大部份人能不外出抵死不会外出的,就连一直风雨无阻要么排兵步阵,要么召集宣府商人商议朝廷通商事宜的赵九凌,这日里也难得缩在屋子里,哪儿都没去。

赵九凌缩在自己的屋子里,锦绣可就不得安生了。

翠绿的梁柱,朱红的雕栏,通透而静谧的空间,绵长又曲折的道路……这是总督衙门最为尊贵之人的居所。

“王爷身子不大舒服,大概是昨晚睡得晚了,一时着了凉,麻烦王大人给瞧瞧。”一身芙蓉紫印花比甲,翠绿长裙,粉红窄袖的玉莹恭敬地把锦绣迎入内室。

檀香木雕花滴水大床上,宝蓝挑金线绣团花帐帘下,姚黄色绣姜金色宝相花的棉被里,躺着素衣束髻的赵九凌。

“王爷病了?”锦绣很是奇怪,明明前天都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病下了。

赵九凌清咳一声,目光炯炯地扫过锦绣身上蜜合色织金绸料棉袄,以及内里大红小袄,石青色棉裙,目光悠然一亮,说,“今日这装扮倒是稳重。”

锦绣低头看了自己身上的衣裳,笑着说:“这还要多亏廖嬷嬷,她眼光很是独到。”见赵九凌面色奇怪,又笑着加了句:“不过仍是要感谢王爷康概。锦绣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料。”

她来宣府后第二日,廖嬷嬷便领了制衣坊的人来给她量身子,一口气做了十来套冬装,她也是爱美的,无法拒绝美食华服的诱惑,挣扎了数日,也就如数穿在身上了。确实如冬暖所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穿上这些订制的高档衣裳,果真有大家子的派头。

这样一想,对赵九凌倒也多了份好感。虽然这家伙不是好人,但给她的待遇还真是不错的。

赵九凌捂着唇轻咳一了声,说:“不是衣裳好看,而是你人长得好看,所以穿什么都好看。”

一旁侍候的青玉及玉莹下意识地望向锦绣,而锦绣仍是平常至极地笑了笑说,“多谢王爷夸奖。王爷哪儿不舒服?可是染了风寒?”

青玉一脸担忧地道:“王爷受了凉,本来昨日里就有些不适了,奴婢原想请王大人过来,恰巧王大人不在院子里,再来王爷也觉得只是些微的风寒罢了,喝了婉姜汤便不当回事,谁知今日下来还熬得狠了。”

原来昨天就不适了,那应该是前日与她一道去制药作坊淋了雨所以受了凉。锦绣说:“王爷请伸出手来,让锦绣给您把把脉。”

赵九凌果然从被子里伸出手来,锦绣坐到床沿上,青玉连忙上前,赶紧把被子给他拉到脖子底下,一脸的温柔,“王爷仔细盖好被子,当心又着了凉。”

锦绣动也不动,细细把着脉,半晌,才道:“王爷确实染了风寒,并且还不算轻呢。麻烦青玉姑娘给王爷解开胸前的扣子。”锦绣又让冬暖给她拿出听诊器,伸进赵九凌的胸膛里。

青玉惊讶地问:“王大人,这是什么?”

赵九凌瞪着胸前的玩意,也是一脸的不解。

锦绣解释,“这是听诊器。风寒所至,有可能引发内部炎症,这听诊器方便听取胸中肺部和气管杂音。”

玉莹说:“唉呀,奴婢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识过还有这种看病的。王大人倒是让奴婢大开眼界了。”

青玉看了锦绣一眼,也跟着附和,“可不是,以前太医看病都只是把个脉就能诊出病因。”

冬暖看她一眼,说:“光把脉并不全面的。必要时还得望闻问切。”

青玉笑得一派天真,“可是太医院的太医给人看病都只是把脉,就能正确诊出病理呢。”

冬暖一时滞住,青玉又瞟了锦绣一眼,轻轻一笑,说:“王大人看病还真是奇特。”

玉莹绞着一双手儿,看了赵九凌一眼,最终没有说话。

赵九凌盯着锦绣,问:“这玩意太吓人了,直接趴在胸膛上还要听得清楚些。”

“那样也太不雅观了。”

“那上回给无夜看病就雅观?”

锦绣哭笑不得,怎么这家伙与顾东临一个样,“以前就是因为没有听诊器,所以不得已才趴在胸膛上,到底那样不大好,后来我才自己做了听诊器的……好了,不要再说话了,让我仔细听听。”

赵九凌果然不再说话,只是一双虎目炯炯地盯着锦绣,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着锦绣,弯弯的眉,不画而黛;葡萄黑亮的眸子,长长的睫毛,挺翘的鼻子,樱红的小嘴儿,唇边似有似无的梨窝,以及不施粉脂都依然红扑扑的桃腮,认真起来有些严肃,严肃起来又有种令人不敢动弹的威仪。

青玉至始至终都注视着赵九凌,见他这般模样,咬了咬唇,与玉莹相互交换了个神色。

玉莹脸色变幻不定,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

过了好一会,锦绣收了听诊器,让赵九凌翻个身,“再听听背部。”

“这玩意就能诊到我体内的异样?”

“嗯,一般染了风寒后,严重者胸肺之间会有杂音,这杂音又分很多种。”

“哦,可否解释出来听听?”

“肺音分为正常的呼吸音和异常的呼吸音,异常的呼吸音也有好多种的……肺炎,肺结核,气胸,胸腔积液等可以引起,慢支炎,慢阻肺……王爷肺部确是有杂音,以及痰音。这是肺炎的表现。”

“肺炎?”青玉脸色一变,“王大人,王爷这病可严重?”

锦绣收了听诊器,一脸严肃,“才两天功夫就有了肺炎,算是感冒引发的急性肺炎。不算多严重,但若不及时医治,就会引发严重的肺腑之症。”

赵九凌翻过身来,扣着胸前的盘扣,“有这么严重吗?我现在不过是喉咙有眼痒,有些咳嗽,鼻子有些堵罢了。”

锦绣把听听诊器交给冬暖,又拿出一块木片,让人点燃蜡烛靠近,“张嘴,让我看看王爷的喉咙。”

木片压着舌头,就着蜡烛的光亮,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移出木片,丢进篓子里,“喉咙有些红肿,鼻音比较明显,这是明显的风寒引发的肺炎,以及扁桃体发炎。我先开一天的药,王爷先喝了,明日我再过来。”

“也好,明日上点过来。”

锦绣起身,施了礼后,这才退出去,又嘱咐了青玉以及玉莹二人,“王爷染了风寒,最好卧床休息,注意保暖。切忌不要吹到冷空气,若真要外出,记得穿暖和些,最好戴上口罩,以免接触冷空气使病情加重。”

“多谢王大人。”玉莹说。

锦绣药了药,把药单递给青玉,“去外头药房抓药,抓回来就熬了给王爷喝下。两个时辰喝一次。”

目送锦绣离去后,玉莹便催促青玉赶紧去抓药。

青玉说:“不急,这人看病真够古怪的。究竟有几分医术还真值得商鹤。”

玉莹说:“人家可是金陵神医呢,若没几分医术,王爷会大老远的把她召过来?”

青玉冷笑一声,“王爷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罢了。”

“什么意思?”

青玉瞟她一眼,在心里鄙夷不已,这人还大自己一岁呢,可还是这么的笨,这么点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

“以往杨李二位太医看病可没她这么复杂,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我看这人也不过是外人吹嘘罢了。还是先不忙去抓药,再找李太医问个清楚才成。”

“唉呀,王大人说王爷这病很挺凶猛的,可不能再耽搁的呀。”

“急也不急在一时。怕什么?”青玉瞟她一眼,“你好生侍候着王爷,我去找李太医问过清楚。”然后走了没两步,又转过头来叮嘱玉莹,“王爷病下的消息最好还是先瞒着。”

“为什么?”

青玉恨不得踹她一脚,低声道:“若是不想把那几位引过来,你就尽管声张吧。”

玉莹脸色一变,果然不再多说什么了。

青玉在心里不屑地冷哼一声,又道:“记住我说的话了,把大门守紧点。”

 第203章 医术受质疑

才从西街胡同回来,尽管地处边塞要界,但宣府权贵人物依然多不胜数。李太医是官医,又是宣府地方上最高品秩的太医,自是如鱼似水,每日出诊如赶集般,今日里一上午,便赶了三户人家,若不是没有分身之术,他真恨不得一天看他个十个八个。

把今日的诊金如数倒出来,数了数,足足有三十多两。足可以去宣府最好的窑子里包最好的粉头了,给自己订制一身体面的衣裳。

“杨芳现下在干些什么?”把银子收回,放进床底下的瓮里,李太医问他的贴身弟子以及心腹。

“回师父的话,杨芳如今还在军营里与那群军医们讲解医术知识。”

李太医冷笑一声:“真是脑子进水了,与其在军营里捞油水,还不如学我这般给那些大户之家看病,这样银子更来得快。”

徒弟笑道:“若是杨大人真有师父这般聪明,也不会混得灰头土脸了。”

想到自己在京中置的一处三进的院子,以及存在钱庄上里不菲的数目,李太医略有得色地笑了起来,“罢了,那种榆木脑袋,怎么劝也不听。唉,这些日子一直外出,可没把我给冻死,快把炉子抬近些。”数完银子后,这才发现全身冻得像冰块,赶紧搓着双手就着炉火烤起手来,待身上有了暖意,方问道:“王锦绣呢?最近在做些什么?”

“前日里给姚老夫人看病,下午去了制药作坊。昨日去给中路参将徐子泰的亲兵看病。今日天气不好,没有外出。”

李太医讥笑一声,“越发回去了,一个参将的亲兵也要亲自跑一趟。”身为有品秩的太医,若是在京里,最起码都是朝廷三品大员以上的官位方能有资格请太医,宣府倒没有这些规定,但低品秩的官员不好意思也没那个本事来请太医。参将亲兵也不过区区从八品,不入流的官位,居然也劳动宣府医官之首给看病,也不知是徐将军面子大,还是这位新来的王医官自降威风。

正说话间,一个梳总把头的小厮进来,“老爷,王爷身边的青玉姑娘有事找您。”

人比人真要气死人,宰相门前也是七品官呀!

李太医赶紧起身,整理身上的冠帽,肃了神色,“快请。”

……

回到悠然阁,锦绣从自己的箱子里找出一瓶自制川贝楷杷露,以及止咳糖浆,让巧巧亲自送到赵九凌的院子,“记得告诉那边的人,一日三次,一次喝一勺子便成。吃了糖浆后半个时辰内不得喝水。”

巧巧离去后,廖嬷嬷进来了,满面的堆笑,“姑娘,中路军医的徐参将让人递了贴子进来,请王姑娘立即去中路军营一趟。如今天气寒冷,好些将士们都感染了风寒,咳嗽不止。徐参将请姑娘您过去给将士们看看。”

锦绣起身,“也好,反正呆在屋子里也无聊,就去一趟吧。”虽说给将士们看病没什么油水可捞,但这可是她职责所在。

虽然顶着楚王大丫环的身份,但青玉一直进退得宜,格守奴婢本份,对于有品秩的李太医仍是执了婢礼,“奴婢见过李大人。”

一身靛蓝便服的李太医连忙拱手回礼,非常客气地道:“大冷天的,青玉姑娘不在屋子里侍候王爷,来找老夫有何贵干?”

“是这样的……”青玉添油加醋地把事情说了一通后,再拿出药单递给李太医,“那位王大人婢子瞧她看个病都要看老半天,生怕名不副实,王爷平白无故受罪不说,还糟蹋身子,宁可麻烦些,也要再过来问问李大人,请问这药单子,可有问题?”

李太医看了药单,上边写着急性肺炎,有痰,扁桃体红肿,咳嗽,有鼻音。冷笑一声:“老夫活了大把年纪,还从未听说过有这些病症……这药物嘛,倒是医治风寒的药,只是……”李太医仔细看了上头的药,沙参、麦冬、玉竹、桑叶、生扁豆、炙杷叶、川贝母……

目光往下,最后一排写着的两行字使他睁大眼,“这,这糖浆和川贝楷杷露是什么东西,还有这鱼腥草,金银花,这二者在治疗风寒方面都是同一种功用,再加在一起,岂不画蛇添足?”

青玉说:“就是因为我怕王大人年纪甚轻,名不副实,为免延误王爷病情,所以才特意来问问李大人,看这药单可否有问题。”

李太医冷笑一声:“问题可大了。这金银花其性甘、寒。归肺、胃、大肠经。清热解毒,并有疏散风热之力。但王爷这病可是风寒侵体所致,服用金银花岂不适得其反?还有,这鱼腥草其味辛、性寒凉,能清热解毒、排痛消肿疗疮、利尿除湿、健胃消食,用治实热、热毒、湿邪、疾热为患的肺痈、疮疡肿毒等,老夫行医这么多年,可从未听说过还能治风寒……真是谎廖,这王大人身为军医,怎能如此谎唐开药?王爷身份尊贵,一已之身关系着整个边防安危,怎得如此马虎?”

青玉听李太医这么一说,越发觉得李太医说得有理,那王锦绣就是个名不副实的庸医,见李太医越说越怒,拍了拍胸口,一脸的庆幸,“幸好又来找李大人,若王爷吃这药反而加重了病情,奴婢可就万死不能赎罪了。”

李太医连忙去赵九凌的院子,又亲自给他把脉,赵九凌疑目,“有劳李太医了,只是本王这病已由王大人看过了,也开了药,就不劳李太医了。”

李太医一脸义正严辞,“王爷,下官恳请王爷立即革去王锦绣太医品秩,并立即治她庸医误诊的罪名。”

……

“……没甚大碍,吃上两贴药就没事了。不过仍是要注意保暖,外出的时候最好戴上口罩。以免冷空气刺激肺部进而引发病情。”

锦绣拿出他的听诊器挨个看了染了风寒的士兵们,开了药单,又细细叮嘱后,又对徐子泰建议,这些染了风寒的士兵,最好还是放上两天假,或是暂时不必排班,毕竟排班就得守在室外,这种零下十多度的温度,穿得再厚,都是要人命的。更别说又染了风寒的人。

徐子泰点头同意,锦绣又说:“还有几位染了严重的风寒,已浸入肺体,若不再仔细调理,恐怕会要去人命,所以我建议,这几日但凡有病重之人,麻烦将军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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