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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缘-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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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问道:“产妇现在如何了?”
曾太太连忙起身,说:“太医正在里边……”当着亲家的面,剖腹取胎四个字她又说不出来。
锦绣连忙奔了进去,只见产婆们正剪开产妇的衣裳,露出圆滚滚的撑得老大的肚皮,而杨太医手上正拿着把刀子,正要对着肚子划下去,锦绣断然喝道:“杨太医,住手。”
在外头听到声响的曾太太冲了进来,对锦绣喝道:“王大人,你这是干什么?”
锦绣上前探了产妇的脉搏,低头在肚子上听了孩子的心跳,起身说:“立即准备剖腹手术。”
听到剖腹二字,曾太太放松了下来,二媳妇的生死并不在她关心范围内,只要能取出她那宝贝孙子就成了。
而在外头的曾二奶奶的母亲闻得仍是要在女儿肚上划一刀,想着女儿如此薄命,哭得更加大声了。
急救丸抗休克的药喂了下去,紧接着麻醉酒给产妇灌了下去,当手术台拾建成功,产妇被抬上手术台上时,齐玄英已进了来。
齐玄英问道:“师父,剖腹取胎,产妇还能活吗?”
“成活率有五成。试上一试了。”
杨太医陡然叫道,“唉呀,病人脸色不成了……”
“马上急救。”
冬暖赶紧掀开盖在产妇身上的白布,在产妇胸口处挤压,杨太医睁大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产妇脸色由红转为正常。
而这时候锦绣吩咐青莲等人,打开产妇的裤子,刮掉阴处的毛,上尿管。青莲第一次做这些,尿管插了半天都没能插进去,正急得冒火,给产妇做了急救的冬暖已推开她,很快就插了尿管。而锦绣拿了银针,快速在产妇的大腿以及肚腹周围刺了几下,没有任何反应,这才拿起手术刀在产妇的小腹上划了一刀。
胎儿取出来时,孩子脸色涨得发紫,显然是缺氧所致,一旁的产婆摇了摇头,“可惜了,这孩子熬得太久了。没救了。”
外头的曾太太一听,双眼发黑,差点倒地。
锦绣取出胎儿后,“立即抢救,做人工呼吸。”
齐玄英赶紧在胎儿胸口连续按压片刻,也顾不得胎儿周身浑脏的羊水,低头便对着小婴儿的嘴巴做了人工呼吸,在杨太医以及产婆倒吸气声中,很快孩子脸色由紫变成正常,紧接着,小小声地哭了出来。
“救活了,救活了。”齐玄英兴奋大叫。他学了那么久的急救理论知识,却是第一回施展,孩子被救回来了,意义重大呀。
产婆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然后喜道:“哎呀,佛祖保佑,这孩子真是命大,将来必有后福。”正说着,只见另一个婴儿声又响了来,原来锦绣又从产妇肚子里取出另一个婴孩来。这个孩子正常的,取出来后在屁股上轻轻拍一掌,就哭了起来,虽然声音弱,但总归是活着的表现。
听到两个孩子的哭声,曾太太喜极而泣,而曾二奶奶的母亲先悲怆地叫了声:“我苦命的儿呀”然后倒地人事不知。
锦绣给孩子剪了脐带,打了个结,交给有丰富经验的产婆处理,然后才开始抽产妇子宫里的羊水。
“剖腹产手术最怕的就是手术大出血,也幸好这位产妇没有这些症状,不幸中的大幸。玄英,你要看清楚,这是胎盘,这是羊水……这是割破的子宫口,要先把子宫上的伤口缝好后,再逢肚子上的伤口。”
……
躺在床上装病的朱妙云这时候睡意都来了,仍是没有等到锦绣等人,连李太医杨太医的影子都没见着,不由火大,“人都哪去了?怎么到现在都还没个影子?”这都快三更天了。她都打了个小盹了,还没见到人影。
正从外头回来的丫头气喘吁吁地道:“据说上北路一户人家的奶奶得了肠痈,王锦绣被请过去做手术了。杨李二位太医都前去了。”
“什么叫肠痈?”
“就是……就是……肚子里的肠子溃烂……听李太医讲,这肠痈是绝症呢。”
“既然是绝症,那干嘛还要救?真是,想银子想疯了不成?”
“……”
朱妙云忽然眼珠子一转,然后冷笑道:“好呀,为了挣银子,半夜三更仍不回总督府,放任本小姐病情加重,哼,就这么个罪名,也足可以治她的罪了。”然后对丫环道:“去打盆冷水来。”
做了她多年的心腹丫头,当然明白自家小姐要干什么,丫头连忙阻止道:“小姐,千万别,犯不着为了整治王锦绣就糟蹋自己的身体呀?”
朱妙云不耐烦地道:“若不弄得逼真点,如何逼得表哥治她的罪?快去,别磨蹭了。”
……
给产妇灌了消炎药物后,把剖腹产的注意事项以及各项风险讲解完,产妇肚子上的伤口也已缝合完毕。冬暖等人开始清理产房,锦绣又命人找了个长条形装的枕布,垫了几层毛巾在里头,仍是觉得重量有点儿轻,又再加了一层木板,放在产妇伤口上,抽掉枕头,尿管则伸到床底下,放着个盆子接着尿液。
当曾太太从喜得孙子的喜悦中回过神来,发现老二媳妇还活着,不由惊呆了,“老二媳妇,真的没死?”
被掐了人中清醒过来的曾二奶奶的母亲听闻自己的女儿没有死时,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睁着红肿血红的眼,问一脸疲惫但却精神弈弈的齐玄英,“我女儿还活着?”
齐玄英虽然只是打了个下手,但产妇肚子外层的伤口就是他缝的,再来小婴儿是他救活的,闻言正气十足地笑道:“是的,只要挺过接下来十二个时辰的危险期,便没事了。”
“谢天谢地,老天保佑!”然后跌跌撞撞奔进屋内,对着正昏睡不醒的女儿嚎陶大哭起来。
“我儿一定能挺过来的,大夫,你不知道,我女儿命苦哇……”
齐玄英哭笑不得地望着正抓着自己诉苦的妇人,又瞧到曾太太讪然的面色,自己也跟着苦笑。但心里却是惊滔骇浪,师父的医术实在太厉害了,她小小年纪,怎么有如此厉害的医术?也不知他穷尽一生,是否能够学到一点皮毛?
相较于曾家人的喜悦以及震惊,锦绣反而没多少兴奋神采。
这时代没有西药消炎药物,也不知自己自制的消炎草药能否顶事,锦绣摸了产妇的额头,把了脉搏,似乎一切都挺正常,就是不知产妇清醒后会如何。
麻醉酒经过无数次改良,这回只让产妇沉睡了三个时辰,三个时辰后,便被生生痛醒了,在发现自己还活着时,曾二奶奶喜极而泣。她母亲更是抓着她不停地说锦绣医术如何如何厉害。
曾二奶奶对锦绣道:“多谢大夫的救命大恩。”
锦绣说:“快别这么说。既然让我碰到了,肯定要尽力而为的。现在伤口可痛?”
曾二奶奶蹙眉,“嗯,很痛。”
这个时候没有镇痛棒,那么长的口子,自然会很痛的,锦绣说:“我给你开了镇痛消炎的药物,等会子喝了吧,相信会起点作用。不过现下除了喝水外,暂时还不能吃任何东西,等排了气后才能吃东西。记住了吧?”
叮嘱了一翻后,锦绣又去看望曾大奶奶。
朱妙云哆嗦着身子,强迫自己在冷水里滚了一圈,但实在忍不住这种刺骨的寒冷,最终还是赶紧穿上衣服。裹着被子来到炕上,待身子煨暖和后,这才吐了口气,“算了,太难受了,得换一种法子。”
丫头建意,“要不小姐就装头痛?再厉害的太医对头痛可都是束手无策的呢。”
头痛?这要怎么装?
小丫头又建意到,“那日里奴婢瞧大爷屋子里的梅姨娘头痛发作的时候可是叫得惊天动地,而太医却束手无策,只说是偏头痛发作,无药可治,只能静养。小姐就装偏头痛吧。哼,料那王锦绣也没那个本事诊治出来。”
朱妙云点了点头,“好,就装偏头痛。”她揉了揉自己的头,咦,真是怪了,怎么她的头还真的有些昏眩?
第221章 悬线把脉这个高深技术活
“王大人不愧为神医。我这肚子一点都不痛了。虽然伤口有些痛,但比起那种痛得死去活来的痛楚,这个可就算不得什么了。”曾大奶奶一脸惊喜地对锦绣说,对自己的丈夫,母亲高兴地道:“娘,相公,真的不痛了,一点都不痛了。”
曾大奶奶的母亲喜极而泣,“阿弥佗佛,菩萨何估。我儿福大命大,必有后福。王大人医术超群,真不愧为神医。”
曾大爷也很是高兴,妻子给自己生了两儿一女,他们夫妻感情一向不错,再来妻子娘家显赫,若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就算岳家不怪罪自己,但失去岳家的扶持,他在官场上的路子恐怕就没那么好走了。所以妻子能够好转,他也是极高兴的。
“王大人,内人能捡得性命回来,多亏了王大人的妙手回春之术。请王大人受曾某一拜。”
锦绣淡淡地道:“曾大爷不必多礼。身为医者,救死扶伤本是职责所在,谈不上谢字。”
从头到尾看了锦绣施展手术的李太医这时候也偷偷地低咕着,“其实,这肠痈手术,也很简单的嘛。”
切开肚子,找出烂掉的肠子,剪掉,再缝合伤口,真的太简单了。可为什么他以前就没有想到呢?
齐玄英也是这么认为的,一脸兴奋地对锦绣道:“师父,下回若有这种手术,可否让弟子试上一试?”
锦绣看了他半晌,点了点头。“好。不过手术虽然简单,但风险仍是不可忽略的。曾奶奶的手术之所以简单,那是因为发现得早,再则也只是肠痈初期。若发展到中期或后期,发展为阑尾坏疽及穿孔,并引发限局或弥漫性腹膜炎,那就难治得多了。”
齐玄英眸交闪了闪,“敢请师父,若真发生了这种阑尾坏疽及穿孔,又该如何医治?”
“先输入抗生素,清理坏死组织以及腹腔浓汁,再做引流处理……不过这些说了也没甚用处,毕竟药物限制,就算做了手术成功率也很低的。”
曾大发奶伤口创面小,恢复得还不错的,锦绣放了心,目前她最担心的还是曾二奶奶的情况。
肚腹上划了那么长一刀,没有消炎的药,没有镇痛棒,也不知能否熬下来。
果然,曾二奶奶醒了后不久,便痛得死去活来,她母亲在一旁心疼得垂泪,曾太太正在陪伴她的孙子,而曾二爷也去了别的妾室那儿歇下去了。曾二奶奶身边除了母亲以及陪嫁丫环外,并无别人陪伴,锦绣看了心里也难受,虽说喝了镇痛消炎药物,至多也就能降低一二成的疼痛,但仍是痛感剧裂。
“娘,真的好痛,真的好痛。”曾二奶奶握着母亲的手,不停地叫着。
“大夫,求求您再想想办法吧。”曾二奶奶的母亲给锦绣跪了下来,“求求您了,再给我儿想想办法让她减轻些痛苦吧。”
锦绣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再给你抹些局麻酒。”虽然局麻酒只是针对外伤伤口,但涂抹在伤口处,让伤口处于麻醉状态,应该没什么大问题的。再来,虽然麻醉药用多了,对身体不好,但曾二奶奶是内宅妇人,曾家又是富贵人家,相信以后应该也用不上麻醉药,于是,锦绣让冬暖倒了点局麻酒抹在了伤口上。
刚抹上去确实很痛,但很快,疼痛消失后,曾二奶奶惊喜道:“哎呀,真的不痛了。王大人,您不愧为神医呀。”
锦绣笑道:“虽然抹了局麻酒,但这个也只能管上两个时辰,只能用这么一次了,接下来坚决不能再用了。”然后又吩咐身边的丫头,每隔半个时辰就要换一遍床褥,因为怕恶露淋湿在被褥上让产妇受凉。
这时候,朱妙云派出来的人也来到曾府,扬言要李杨两们太医包括王锦绣一道回总督衙门给朱小姐看病。
朱妙云是楚王的表妹,皇后的亲侄女,李太医不敢怠慢,于是与杨太医一道离去了。
但前来传话的小厮却不见锦绣,于是又问:“王太医呢?为何不见王太医?”
“曾家二奶奶情况有些危险,王大人正在那边守着。暂时不能赶回去,朱小姐就由我二人负责医治吧。”
“那可不成。我家小姐指明了要让王锦绣一道过去。她怎能如此托大?不想要头上那顶乌纱帽了?”
新来的楚王的表妹朱妙云对王锦绣有敌意,整个总督府的人都是知道的,李太医说:“王大人是真的走不开,那可是关系着三条人命呢,相信朱小姐慈悲为怀,自是不会计较王大人的无意怠习。还请这位小哥见谅,并在朱小姐跟前美言几句,对了,朱小姐病情如何?”李太医偷偷地塞了绽银子过去,那小厮脸色好转不少,垫了垫手头的银子,悻悻然地说:“当然严重了,否则半夜三更的也不会冒着严寒来找你们了。唉,算了,既然王大人没空,两位大人赶紧跟我走吧。”
私底下杨太医轻声问李太医,“干嘛要给那人塞银子?”明明就是朱家小姐找他们看病,算是有求于他们,何必还塞银子?本末倒置。
李太医冷笑,斜他一眼,“我就说嘛,你比我还要早入太医院五年,我却和你一样混到同样的品秩,同样的奉禄,为何我就能挣下三进的院子,纳数个美貌小妾而你就只能住那种逼仄的破屋子,守着黄脸婆过苦日子,原来还真是有原因的。”
……
锦绣又交代了好些注意事项,让冬暖随时注意曾二奶奶的情况,待三个时辰过后,再给喂一回药。
曾太太这时候强睁着血红的眼对锦绣道:“王大人辛苦了,您一人之力就救了我曾家数条人命。王大人的大恩,我曾家真是无以为报。王大人,请受老身一拜。”
锦绣连忙扶起曾太太,说:“夫人切莫如此说,否则可就折煞我了。这回太太的两位媳妇都能转危为安,也是太太您的福泽深厚,曾家祖上积德才是。我不过是紧着大夫的职责罢了。”
曾太太见锦绣为人谦虚,半点也无身为神医的傲气,对锦绣更是喜爱到十分,于是又说:“为了救我那不成器的媳妇,王大人大半夜都没能休息好,老身已让人安排了客房,王大人也好去歇歇才是。否则累坏了您,老身可就于心难安了。”
锦绣当然不可能留宿在曾家,于是婉言谢绝。
曾太太挽留无果,只得作罢,然后命人送上丰厚的报酬,“这是老身的一点意思,不成敬意,还请王大人莫要嫌弃。”
锦绣对齐玄英使了个眼色,齐玄英接过。
看着齐玄英手背上浮起的青筋,锦绣心满意足,“如此,那就多谢了。”到底心里还有些愧对那厚重的打赏,于是锦绣又鸡婆地对曾太太道:“二奶奶到底受足了罪,我也是女人,看着她糟受的那些罪,我都于心不忍了。夫人是她婆母,自是比我这个外人更要心疼她的。”
曾太太怔了怔,然后长长一叹,无限唏嘘,“可不是,这孩子确实受大罪了。不过她一口气给我曾家诞下两个孩子,便是我曾家的大功臣。就算出身低微又何妨?但凡我有一口气在,绝不会让她受委屈。”三言两语点明了二奶奶出身卑微,她还能对她好,也是看在孙子的份上,也向锦绣承诺了以后会对二奶奶好。
锦绣感动不已,“有夫人这样的婆母,大奶奶二奶奶都是有福气的。”
“那是,我两个媳妇都疼。”
……
二奶奶的院子里,当丫头把这话传给二奶奶时,二奶奶紧紧拧着被子,“她,真的这么对婆母说的?”
丫环狠狠低点,“是的,这位王大夫真是个好人呀,奶奶。”
二奶奶眼里涌现泪花,但很快就挤了回去,低喃道:“是呀,真是个好人。相信好人自会有好报的。”
曾太太实在是感激锦绣一口气救了她家两个媳妇,还平安迎来了她的两个宝贝孙子,对锦绣格外的客气,不但给了重谢,还命人大开中门,引合家老小齐齐把锦绣送出大门。
这时候,天色已经亮堂了起来,锦绣揉了揉双眼,想不到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不过能救回几条人命,得了如此厚重的诊金,也是值得的。
三间三架,黑油锡环的曾府中门,代表着曾府不俗的社会地位以及三品大员的品秩。从曾府中门出来,街上也有了三三两两的摊贩,在曾家合家老小的千恩万谢的感激声中,身披大红连帽披氅的锦绣,上了宽大的三驾马车里,其他锦绣药铺的弟子员工们也陆续坐到后头的车子里。
一些路人纷纷望着这行人,偶尔窃窃思语着,“这是谁呀,居然让曾家大开中门。”
“能让曾家开中门的,整座宣府也屈指可数了。”
“胡说,曾家的姻亲,曾大奶奶的娘家,那就是比曾家还要显赫三分呢。”
“可惜呀,听说曾大奶奶得了绝症,曾家好不容易才攀上柳家,这下子就要泡汤了。”
“咳咳,说这些做甚?这些当官的与咱们小老百姓何干?”
“说得也是……”
冬暖打开二尺长,一尺宽的盒子,被里头明恍恍的金元宝晃花了眼,“姑娘,是金的,全是黄金耶。”冬暖拿了个金元宝放在嘴里咬了咬,“是真的黄金。天呀,这一绽应该是10两重的吧,这有多少绽?”
几个丫头聚在一起数一会儿,然后惊呼,“整整二十绽,那就是200两黄金,若是换成银子,可以换2000两了。姑娘,咱们发大财了。”
锦绣心里也高兴,劳累了一个晚上就挣了这么多银子。但为了保持主子的形像,她轻咳一声:“大家都有功劳的,回去后自会论功行赏的。”
“姑娘,奴婢爱死您了。”冬暖尖叫一声,恨不得扑到锦绣身上亲上两口。
锦绣笑了起来,戳了她的额头,“再拍我的马屁,也不会多给你的。死了这条心吧。”
回到总督衙门后,锦绣这才想起朱妙云似乎又病下了,问廖嬷嬷,“许小姐现下如何了?”
廖嬷嬷板着脸道:“染了风寒,引发偏头痛,太医也已开了药,现在没有闹腾了,想必没啥大碍了。”
锦绣点头,她见廖嬷嬷欲言又止的,于是问道:“还有事吗?”
廖嬷嬷笑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朱小姐年纪轻,总喜欢追求好玩的事物。再则,朱小姐出身高贵,就算病得那般严重,仍是紧着大家闺秀女子不轻易见外男的规矩,死活不肯让杨李二位太医诊治,只说要姑娘给她看病。恰巧姑娘没能回来,不得已,只好请李太医给瞧了,不过却让李太医悬线把脉。”
“悬线把脉?”锦绣莞尔,“李太医可是照做了?”
廖嬷嬷无可耐何地笑了起来,“李太医本领倒是高,隔着丝线诊了一会儿,还真的诊出来了,朱小姐乃是风寒引起的头痛发作。”
锦绣笑了起来,说:“李太医果真高人矣。”
廖嬷嬷眸光闪了闪,又一脸笑意地问道:“李太医是京里的御医,医术自是厉害的。但李太医如今对姑娘可恭敬了,想必姑娘也是会悬线把脉的高深技艺吧?”
锦绣笑了起来,“这个我可没有李太医那般厉害了。”
廖嬷嬷大失所望,“这怎么可能呢?姑娘您医术那么厉害,怎么就不会悬线把脉呢?这可是神医必备的呀?”
锦绣淡淡地道:“谁说我是神医来着?这神医之名我可不敢当,”人怕出名猪怕壮,她才不要做所谓的神医呢,万一失手了,岂不连累一世英名,遗臭万年?
廖嬷嬷不敢再说话了,但仍是叽咕着,“既然术医那么高明,为何就不会悬线把脉呢?”
廖嬷嬷离去后,冬暖连忙问锦绣:“姑娘,这世上真有悬线把脉吗?”
“有。”锦绣说,“也不知是哪个混蛋推祟的男女授受不亲这一套害人不浅的玩意,大夫给女病人看病却不能行望闻问切,只能悬线把脉。这哪能真的诊断病因?之所以把悬线把脉传得神乎其神,不外乎是大夫们故弄玄虚的伎俩罢了。”
“故弄玄虚?”冬暖奇怪,“可是,好些大富人家的大家闺秀,都是把面容遮住,再隔着帕子把脉的,不也药到病除?”
锦绣失笑,“傻子,若是寻常病症也就罢了。若是较为厉害的,这些大夫肯定会在事先贿赂或是寻问小姐们身边的贴身丫环婆子,再做到心中有数,方可开处方。下回再遇上这样的,你仔细瞧清楚了,那些大夫会不会在把脉之前问小姐身边侍候的人。”
冬暖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就说嘛,姑娘您医术如此厉害,怎么不会这个。原来都是大夫们故弄玄虚呀。那,李太医是否也是如此?”
锦绣笑了笑,“自然如此的。”这李太医虽然为人势利了些,但不可否认,这才是能够真正适应官场规矩的太医,圆滑,世故,故弄玄虚,懂得进退。
------题外话------
今天生意较忙,白天实在没时间上传。今天只有一更。明天星期天,如果不忙就双更。但也要下午去了。
第222章 为人处事的最高境界
“其实,古人的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真的很寓昧人的。那些大家闺秀,但凡生了女儿家的毛病,又不敢让大夫瞧,只能让大夫凭感觉下药,能对症那还好说,无法对症一条鲜活的生命就那样没了。连孟子都说过,嫂溺不援,是豺狼也。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援之以手者,权也。可演变到至今,倒变成了女子一旦落了水被男子所救,名声就毁了,除非嫁给那男子。世俗礼教控制之下的女子,实是让人可怜。然而,总是拿名声和礼教评论女子的那些夫人奶奶们,则可恨至极。”冬暖心有戚戚焉,“可不是,姑娘您开堂行医,本是扬济世之风,行济世之德,可偏被那些假仁假义的人拿名声说事,真真是可恨。”
锦绣抿了抿唇,没有接腔。她早已过了女孩子憧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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