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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从天外来-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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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这程仪说不得都能过个一年多了。可没想到是,令人惊诧还这里,苏慎竟收了这么多程仪盘缠。

“怎么了,蕴儿?”苏慎见可贞愣愣看着银票,忙坐起身子关切道。

“没事儿没事儿,只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钱。”可贞吁了一口气。好容易缓了过来,又翻开了账簿子。

“看着多,可咱们用度也不少。”说起这话。苏慎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可贞却已是看住了,这本账簿子竟记载了苏慎自打走马上任以来所有账目支出明细。

账目一清二楚,旧管、收、开除、见,每一笔收入每一笔支出都精确到丝。一笔馆阁体,也是匀圆丰满。看得可贞连连咂舌。真不愧是拿三百两年俸帐房师爷。

再细细看下去,苏越给了五千两银子所谓安家费用,苏纠送了一千两程仪,苏恒送了五百两盘缠,苏恪送了两百两盘缠,同科们凑盘缠拢共三百二十两。还有京里一干长辈平辈们又送了拢共八百六十多两程仪,朝廷赏道里费是三十两……

而支出有,送同科们程仪拢共是一百一十两;一路上虽然都住递铺里。可上下打点并车马费,一共八十四两多;还有一路上拜谒上司,与路过府县同寅寒暄,来了掖县后与上司下属应酬,伙食费。修缮宅子用度,购买日用品花销……

额外还有收几样文房贺仪。总账明细杂七杂八一大堆,到后账面上还结余了七千一百九十六两八钱六分银子。

可贞看瞠目结舌,简直就反应不过来了。

苏慎不知道可贞又怎么了,只好解释道:“这匣子里是五千两银票,剩下两千多两都关师爷那留用。我想着,你什么时候有空了,请关师爷过来商议商议,该怎么运作,拿出一个章程来。”

可贞这会子总算是明白了苏慎让自己经管到底是什么了,可是这能行吗?

“躬懋,这,我看这不大合适吧!”

虽说她也想了解苏慎外头工作上事情,可把这他都很重要账务一事揽手里,这是可贞从来没想过,也是不合适。起码这个男主外女主内社会里,是不大合适。而且,她也从来没有做过这样事儿,并没有什么经验。

“都说了你是我们家内掌柜了,能者多劳,我就不同你客气了,你也别同我客气。”苏慎看出了可贞忐忑,豪气道。

他看来,苏铎苏怀远事事不避讳可贞。他作为可贞丈夫,就没有避讳可贞道理了。再加上,他虽然信任身边师爷们。可到底,他信任可贞。何况,他看来,可贞也完全有这个能力。

可贞看着苏慎良久,才长长吁了一口气。

把账簿子抱了怀里,正色道:“你放心,我会好好打点。”

眼里却是满满欢欣和喜悦。

苏慎笑了起来,这样开心可贞,这样孩子气可贞,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

可贞也跟着傻笑了起来,又想着这帐该管理,这可是头一等要紧事儿。

不仅要结算报账,预算、支用、收、簿记、核数、成本分析,这都需要拿出一个章程来。

想了想,又坐起身子和苏慎细细商量了一回。

账房关师爷除了管着苏慎私账外,衙门经费收支帐也由他管着。自然,这衙门里事儿可贞再是管不到。

不过这私账收支,什么支出专从这里头走,什么收入也归这里头,每月拨给多少银子……这都得一一核定了。

苏慎也赞同,和可贞细细商议了一番。可越商议,越感觉到这银子好似自己长了脚似,光商量着就一个劲往外跑了,不由得无奈吁了一口气,逗得可贞掩着嘴大笑了起来。

“你只管安心,咱们家人口已是算少了,这开销自然也不算多。再说了,旁我不敢保证,可咱们田庄上收益是足够咱们一家子一辈子吃喝不愁。”笑着拍了拍苏慎胸膛,学着他刚刚豪气样子,让他安心。

见他不说话,又推了他一把,微嘟了红唇,“我可没有说大话。”

“我知道,你有多能干我还能不知道嘛!”苏慎伸手点着可贞红唇,又握了可贞手轻轻吻着,“这些年来都多亏了你了,说起来,我还未曾往家里拿过一分银子。”这样说着,眼神又暗了暗。

“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第一桶金不就是你赚来么!要不是你建议我买下那么多山石,咱们怎么可能大赚了一笔呢!”可贞轻轻他胸膛上捶了一记,嗔道。

“蕴儿,你真好。”苏慎吁了一口气,把可贞紧紧揽了怀里。

说不感动是假,他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可贞竟把当初出售山石赚得那十万两银钱都落了他账上。而这些年,靠着这十万两银钱,买卖土地田产,竟又翻出了差不多十万两银子来。

大太太给他写信时候,每每都是感叹了又感叹,把可贞夸了又夸。

他自己听可贞语气俏皮提起时,这心里,是满满感动。同时,也有些小小愧疚心底。

成亲这么多年了,可以说,他从来没有给过可贞什么,却反而是可贞一直操持着这个家,一直为这个家打算着经营着。而且还一心替自己考虑着,连写封信时遣词造句都是斟酌了再斟酌。

可贞明白苏慎意思,反手轻轻拍着苏慎。

这些年,或许是年景好,当初买下那些山石,除了她留下那几座外,其他都已是卖掉了。而且价钱越来越高,她拢共赚了十万多两银子。之后,靠着这笔银子买卖田地,又攒下了好几处上好田地宅子好留给孩子们。

说起来,也多亏有了这笔产业,她才能安心来掖县。

毕竟自打苏慎决定外放,可贞就是做好了倒贴打算。

感觉到苏慎把自己越搂越紧,可贞拍着他后背动作也越发轻柔。

“好了好了,你已是这么夸过我好多遍了。你要知道,就算都是好话,听了三遍也是会烦。”

苏慎好笑不已,微微松开了可贞,“傻丫头。”

三个字,却酸甜苦辣咸,五味陈杂。

可贞睨了他一眼,她明白苏慎想法。

毕竟男子汉大丈夫,已经成家立业了,可自来都没有拿回来一分钱,旁人也就罢了,可苏慎还是挺有担当人,这心里怎么会好受。

可她看来,夫妻两个一起经营家庭,不管是物质条件上还是精神世界上,一起经营一起创造好生活,这是极正常事儿。

可是这里,男主外女主内,分工是非常明确。

不过,可贞很幸运,因为苏慎从来都没有对她有过哪怕一咪咪戒备。也是因为如此,她才敢这么大大方方做买卖。否则话,她势必不会这般捣腾,只会关着门过自己小日子。

而至于苏慎觉着日子清苦,觉着她受了委屈这样话,可贞不认同。来了这么多年,尤其是生活稳定后,她就已经不知道委屈为何物了。尤其是,现她还有了两个宝贝。

想了想,问着苏慎,“躬懋,你有没有发现我们家这些家什都是白木红漆?”

苏慎听了可贞话先是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打量着这宽大扎实架子床。

*d^_^b*

正文 第三百五十章 养廉

这半天,他眼睛就黏可贞娘3身上没挪开过。要不是可贞提醒,说不得都不会注意这些细枝末节。

细细一打量,确实是白木家什。

可是,可贞嫁妆单子他是见过,清一色黄花梨家什,次也是老酸枝,艳羡了多少人家,哪来白木家什?难道是……

“这是我知道你要外放后,请管家特意找人帮着打,清一色白木红漆家什。”可贞朝苏慎点了点头,又笑道:“我想着,什么样环境过什么样日子,咱们来了这儿,还是用这些白木家什比较踏实稳当,用起来也趁手舒坦些,你觉着呢?”

这趟出来,可贞并没有带上她那些个黄花梨家什。而是早知道要外放时候,就让家里管家帮着去打了整堂白木家什回来。

出门外,没必要那么奢侈,也和苏慎现官职不符。再说了,家具么,只要结实耐用耐摔打也就行了,其他都是次要。

现整堂白木家什铺陈下来,虽然不名贵华丽,可却加质朴浑厚。

不仅家什,那些个被褥帐幔椅搭靠枕也都没用那些个华贵绫罗绸缎,只是家常料子,可胜温馨大方。

还有那些个摆设顽器,可贞也就带了那么几套寻常日用,那些个贵重都锁了库房里。

这些陈设摆设,再好也不过就是起到一个锦上添花作用罢了。家常过日子,有没有真没什么大不了。

苏慎听了可贞话,又细细地看了一遍卧房陈设,心下欢喜越来越盛。

他一直都知道若自己外放,可贞是一定会跟着自己出去。

他一直都知道可贞是过日子正经人,所以一直担心就是可贞会委屈了自己。

可是他还是没有料到可贞竟会做到这一步。连这些细枝末节都已是考虑到了。

他和可贞想法正是不谋而合,若是一心想过奢华生活,他又何必外放出来。既然外放出来,还想着那般奢华生活,那么外放出来又有什么意思。

可贞觉察出了苏慎激动,知道他明白了自己意思,又再接再厉道:“说是清苦,可我们有你俸禄,再不济还有庄子上出息,吃穿嚼用日常开销根本不用发愁。又有这么多下人。事事有人服侍,也不用辛苦劳作。只不过不能像家时那般精益救精,那般奢侈罢了。可这样才是真正生活。不是吗?”

家时,吃穿不是内造就是上贡,夏天不缺冰,冬天不缺银霜炭。来了这里,说不得是没有那般奢侈生活。可这世上。又有多少人家能过那样日子。有过,自然好。可没过,也不是就活不下去了。利用自身有限条件过出量舒坦安逸生活,这不是很正常日子么!

“所以你只管放心,家里都有我呢,我会照顾好大家生活。”说着又笑道:“再说了。咱们现可比祖父父亲他们那会子舒服多了,他们那会子可没有养廉银哦!”

妻子能和自己心意相通,还这样百般劝解着自己。苏慎兴致一下子就好了起来了,捏了捏可贞脸调笑道:“到底母亲说对,能娶到你这么能干贤惠妻子,是我福气。”

可贞又好气又好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拍掉他手。随后想了想,又好奇地问着他。“山东道养廉银应该不低吧!”

可贞那点子力道苏慎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再说可贞也根本就没用上力,所以苏慎爪子很又攀上了可贞脸,笑道:“确实不低,一千八百两。”

“一千八百两?”,可贞猛地坐了起来,“竟这样高!这怕是头一份了吧!”

一千八百两,容她算算,竟高出正俸整整四十倍,可贞不由得瞪圆了眼睛。

仅仅七品知县就是如此,那上头知府、道台、按察使、布政使、巡抚该怎么个吓人法啊!

“是,山东靠近畿辅,事务繁杂,用度也多,又没什么其他经费来源,所以自上到下养廉银都是要比别省高。”

可贞恍然大悟点了点头,随后又努了努嘴,“我想着,估计是以前耗羡实是太高了,所以这会子养廉银也才这么高,免得你们这些做官有了养廉银还不足,还要去贪墨。”

苏慎忍着笑,“你说是,也有这个可能。”

随后又正色起来,“若是人心不足,就是搬座金山搁面前,也是不够,说不得还要再想着第二座。”说着情绪又高涨了起来,“不过,现实行养廉银制度。若是朝廷实行好能上行下效,说不得以后就能避免这样情况了。”

可贞努了努嘴,心里头翻了个大大白眼,好是!

别事儿她不懂,可养廉银是怎么回子事儿,她还是知道一点。

养廉银,养廉,以银养廉,高薪养廉。

不得不说,这个设想真很不错。实行“低俸禄,高养廉”政策,薪俸之外,增发数额较高生活补贴金,藉由高薪来培养鼓励官员廉洁习性,并避免、杜绝贪污行为发生。

按道理说,这一制度实行后,吏治就应该澄清,贪污之风也应渐止。自此后,海晏河清,国泰民安。

可这世上事儿哪有什么道理可言,上辈子时候,人四大爷不就养廉了么,结果怎么样,他那个败家儿子养廉养廉,反倒是养了个被天下贪官奉为楷模大贪官来。

真是养廉个鬼啊!

说起来,这历史轨迹还真是如出一辙相同。

前几年,自打藩镇平定了海禁复开了,天家就开始折腾起吏治来了。

本朝基本上什么都是生搬硬套前朝制度,官员薪俸,自然也是沿袭了前朝低薪制。

而前朝正是因为官员薪俸极低,所以渐渐。官员日益盛行。

天家自打平定天下后,就开始制定出台政策,以望能够利用有效手段来避免、杜绝贪污行为发生。

而改革第一步,就是实行耗羡归公制度。

耗羡是火耗和羡余合称。其中羡余原意就是指正税之外增征附加税。而火耗一词,也是正税之外而任意增征税额,先起于前朝。

前朝中期时候,自打推行了一条鞭法后,赋税一律都是直接征银上缴国库。如此一来,解缴国库银子就必须是要足色。而化碎为整销熔过程中,必然是有损耗。可朝廷却是不给这方面补贴。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上头不愿给,地方衙门也不可能自己掏钱。那这笔损耗自然是落到了老百姓头上,地方官府便开始向老百姓征收这笔款项了。

于是乎,“火耗”这个名头也就出现了。

然后再加上老传统那些个损耗,比如粮食晒干入仓过程中,被鸟雀、老鼠等吃了。也要由老百姓负担“雀耗”或是“鼠耗”。再然后,解送银入库往返所需费用,也要老百姓负担“脚耗”。就都成了地方官吏任意摊派附加税了。

而又因为本朝延续前朝,官员俸禄还是实行低薪制,微薄俸禄完全不能维持官员日常生活。如此一来,官员当然不会安于清贫。

就算是因为不足以维持正常生活水平。不得已而为之。可社会中,可怕是贪污受贿已经形成一个食物链了。这个食物链中,即使一个官员操守再好。也不得不贪污。因为这已经不是为了自己挥霍性消费了,而是为了送往迎来,为了打点上司,为了量这位子上坐久一点。

官场就是如此,如果不给上司、京官送“冰敬”、“炭敬”。不向相关官吏甚至门房送银子。报销军费、申请财政拨款等等正常合法大小事情就都办不成。不要说有人还指望着从京里获得一些消息得到一些照应了。

而且,一个人情社会里。不管是求人办事还是自己做事,都要遵守一定规则。同僚之间请客吃饭,上下级之间沟通感情,这都是必须。

就像到了年节时候,若别人都送了“年礼”、“节礼”,就你没送。到了时令节气,人家都送了水果月饼,就你没送。那不管上头记不记得住那些送礼人,反正你没送礼人肯定是记住了。

而这笔钱如果仅仅从正常收入中开支话,那是肯定远远不够。

再加上,身处那样一个大环境下,就算某个官员愿意洁身自好,不贪污也不行贿,可是人生活总会自觉或不自觉情况下有所对比,各种偏差会对人心理产生绝对不小影响。

看到别人通过一些渠道获得了某些利益,一开始可能还不会受太大影响,还能立身持正。但久而久之,很大一部分人都会产生尝试。再如果伸手了,还没有被抓,这就又产生了一定鼓励作用,贪污金额也会越来越大,捞钱途径自然也会越来越多。

所以,人心已是如此,没有加俸情况下,除了非法贪污受贿外,也就只有采取半合法征收耗羡来谋取利益,从老百姓兜里抢钱补贴自己了。

如此一来,当官纷纷跟风效仿,贪念越来越大。各地官员以火耗为名,肆意横征中饱,这耗羡自然也不断加重。

本朝立朝后,地方官员也延续了这种做法。而且火耗再度加重,甚至出现了火耗数超过正赋十几倍情况。

虽然建武年间屡屡有谕令禁止,但事实上积习难改,已经无法遏止,慢慢也就逐步取得了朝廷默认了。

但是,私征耗羡增加,对整个吏治和百姓生活都是有极大损害。上司与下属通过私征火耗,赠送规例上下勾结,相互庇护,官吏由此肆无忌惮。不仅加严重征收火耗,还会侵吞挪用公款,造成巨额亏空,严重影响朝廷财政收入。而且对于贫苦百姓盘剥,也会使得社会极度不稳,引起民变。

其实自打建武末年起,就开始有臣僚上书提议将耗羡私征改为公派,提议耗羡归公,一部分银两可以弥补地方财政亏空,一部分可以归地方官吏养廉。但这样一来等于公开承认耗羡加征得合法化,所以建武帝不愿,导致此事未能达成。

而等到建元帝即位后,一心想要整饬吏治、强化财政。只不过之前因着藩镇之乱,尚且自顾不暇,还没有功夫理论到这些。前几年,藩镇平定后,耗羡归公又被提上了日程。臣僚上书基础上,迅速拉开了耗羡归公,以及用耗羡银支发各官养廉银序幕。

算算时间,今年也不过才第三个年头罢了。

下午加~

*d^_^b*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一章 嚼用(加更)

这个制度到底会怎么个发展,可贞并不清楚。

当然,可贞自是不希望再看到再多养廉银也不能满足上下官员无限私欲情况。她也希望朝廷能通过上行下效规则,有效监督,严峻执法,来使养廉银能够真正养廉。

只不过,这样事情,她也只不过就是想想罢了。给小九晏哥儿掖了掖被子,曲腿坐好,“这事儿咱们管不了,咱们现能做就只是做好自己,做好自己应该做事儿,过好自己日子罢了。”又朝苏慎笑道:“我算算,年俸四十五两左右,养廉银是一千八百两。”说着又捂着嘴偷笑,“呵呵,还有公银吧!”

苏慎看着可贞眨巴着眼睛,一脸期盼样子,又忍不住笑了出来,拧了拧可贞鼻子,“你个鬼丫头,幸好我没想要藏私房钱,否则话,还不得被你气死。”

可贞皱了皱鼻子,斜睨了他一眼,“呦,你这知道还挺多么!还有什么,说来我听听呗!”

苏慎笑着把可贞紧紧地搂了怀里,把头埋可贞脖颈里,暧昧道:“我知道多了去了,你以后有听!”说着又可贞脖子里嗅了两记,半晌,吁出一口气来,“蕴儿,有你我身边,真好。你不知道,有多少个晚上,我只能抱着枕头这样想你。”

那些抱着枕头看着家书想着可贞夜晚,苏慎到了这会子再回头想想,真是觉着不可思议,一千多个夜晚,他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撑过来了。

可贞一听这话,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好容易吸了吸鼻子。“现不是好了么,我和小九晏哥儿都你身边了。而且不只现,以后我们都会一直一直一起。”

他们成亲已经将近八年了,七年之痒都过了,可他们两口子一处辰光,却连一年都不到。到了现,总算是熬出头来,可以一直守一处了。

“你说是,以后再不分开了。”苏慎把头埋可贞脖子里,语调已是有些不甚分明了。

可贞心里也越发不好受了起来了。只是,别离时候都不曾这般伤感。这会子久别重逢,那就没有伤感必要。很该高兴一些。

可贞把头埋了苏慎脖颈里蹭了蹭,笑着和他商量,“躬懋,明儿一天,厨房里灶头烟囱肯定就能砌好了。后儿也肯定就能干透,挑个日子请了灶神也就可以开伙了,我带着孩子和下人们自然是自己家里用饭。可你和罗叔任罡关师爷他们是怎么个章程呢?”

苏慎把玩着可贞手指,没有一丝迟疑道:“罗叔任罡他们不占编制,之前但凡食堂里用饭,都是关师爷按着顿数五日一结。食堂里吃饭都是分餐制。总归每人那么点子米面鱼肉菜蔬并调料柴薪,一目了然,账目清楚很。我想以后这样也是可行。罗叔关师爷他们家眷都是自己开伙,就不用管这许多了。至于我么,朝食一般应该都会食堂吃。哺食话,如果无事,我会遣人知会你一声回家来吃。”说着又笑道:“其实食堂里饭菜还算可以。口味鲜香清爽,比我以前庶常馆吃好吃多了。除了任罡是南边人。一向吃不惯饽饽大饼外,其他人都还算合胃口。”

可贞听他这么说,点了点头,应下了,“那好,等到逢年过节,我再给你们开小灶做好吃。”

她也是这么想,任罡师爷他们和自己并家里下人们又不一样。虽都是苏慎私人,可却办都是公事儿。若和衙门里胥吏们太过太泾渭分明了,对于他们开展工作是没有什么好处,毕竟一起吃饭也是个改进人际关系,增进感情好机会不是。

苏慎应了,又笑道:“你是内掌柜,这些事儿都听你。”又唱了个喏打趣可贞,“内掌柜,小一年公银是一百六十两,还请您笑纳。”

可贞掩着嘴咯咯咯笑,“记下了,到时候一定按额征收。”又眨巴着眼睛问着苏慎,“俸银一年春秋两次发给,春季是正月二十之前,秋季是七月二十之前,我没记错吧!”

苏慎故意作怪,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样子,随后苦兮兮应了声“是”。

可贞笑不能自已,又捂着肚子捶了苏慎两下,“你这家伙!”

苏慎搂着可贞呵呵笑,“蕴儿,你心意我都明白了。过日子心有成算精打细算是没错,可是你要记得,一定不要委屈了自己。”

现他什么都不怕了,唯一担心就是可贞过于勤俭,苦了自己。

可贞嘟了嘟嘴,“我知道了,你都说了多少遍了。”说着又把头埋苏慎胸口,甜甜笑道:“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能用你俸禄过日子,我觉着很开心。”

就和以前做针线赚钱一样,这是他们自己努力所得,和庄子上出息又不一样。

“你也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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