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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从天外来-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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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贞府衙里也不过就待了一个时辰光景就回来了,回来时,正是午正时分。
前院里可贞出门前就已是瞧准了时辰开始动土动砖了。
特地请来支灶匠,泥瓦匠,自家几个下人也帮着打下手,正忙热火朝天。
厨房里砌灶头烟囱,厨房外靠着墙又划定了面阔一丈进深五尺地界出来砌了个小柴房。
其实东群房里马房、柴房都是有。只不过,到底太不方便了。
院子里左右有地界,砌个能够遮风避雨小柴房,堆了柴火也能用上几天,免得一到做饭烧水就要去东群房担柴这般麻烦。
外院动土,别说小九晏哥儿两个了,就是一院子丫头小厮们都俱是觉着奇不得了,都探头探脑想要看个究竟。
尤其是灶头砌好后,用火烘半干半湿之际,还得上头画上白底青画灶画。灶画大家都见过,可究竟怎么画,大家伙都好奇不行。
小九晏哥儿两个没有可贞话,并不敢出去看,所以都躲垂花门背后听个音儿。然后再听听丫头小厮们复述,过个干瘾。
一见可贞回来了,小九还知道规规矩矩行礼,晏哥儿已是一把上来抱住了可贞腿了。
睁着大眼睛一脸期盼看着可贞,“娘,我想和姐姐去看砌房子。”
可贞站得稳稳,任由他抱着,只板着一张脸问他这一个多时辰都做什么了。
小家伙立马规规矩矩站好了,仰着脑袋,扳着手指头一五一十告诉可贞,“我念书了,还识字了,姐姐教了‘曰仁义,礼智信’。还画画了……”
“弟弟看我画画,然后还和半夏姐姐丢沙包了。”可话还未说完,已是被小九打断了。小九边说边走两步抱了可贞手,自以为不着痕迹瞪了晏哥儿一眼,又抿着嘴向可贞笑:“娘,弟弟可乖了,今儿念书认字都比往常来。”
晏哥儿对了对手指,不知道姐姐为什么会瞪自己,不知道瞪了自己后怎么又夸上自己了,不过到底是被夸了总是没错,登时又得意了起来,立时点头如捣蒜,“娘,‘曰仁义,礼智信。’我都认得了,我认给娘看。”说着就要拖着可贞进屋看。
可贞探究望了小九两眼,这小丫头今儿怎么了?要知道以往她再是不会这般冒冒失失打断旁人说话,即便是对比他小晏哥儿,也不会这般。
小九见自家娘亲看着自己,不自就想转过头去。可到底还是忍住了,朝可贞笑欢了。
可贞皱了皱眉,正想着不知道这两个小又作什么怪了。晏哥儿见她不说话,急了,就要把她往屋里拖,“我认字给娘看。”
可贞忙叫了停,捏了捏晏哥儿双下巴,又摸着小九小脑袋瓜子,“那小九呢,要不要看砌房子?”
小九想了想,还是忍住了,摇了摇头,抿了抿小嘴道:“我陪娘,我还有话要和娘说呢!”
晏哥儿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姐姐不去,说不得娘也不会让他去,这哪成啊!立马过来抱了小九揉搓,“姐姐去吧,去吧,我们一起看,砌房子好玩,比搭积木好玩。”
把小九晃如风中摆柳,吓得小九丫头浣秋张着手臂小母鸡似护着小九。
“好了,姐姐可禁不起你这么折腾。”可贞没好气看了他一眼,晏哥儿见了,立马打蛇随棍上,又抱住了可贞腿,把头埋可贞裙子上一个劲摩挲着。
可贞一手揽了小九,一手拎着晏哥儿领子,转过头来告诉晏哥儿大丫头端月,“你们好生看着他,只准远远看着,不许走近,不许动手。”又告诉晏哥儿,“若是弄脏了衣裳弄脏了手,娘可是要生气。”
听得这话,晏哥儿抬起头好一阵捣蒜,又把手背了身后,“我只看,不动手。”说着就牵着端月手一溜烟跑了出去了。
可贞牵着小九一壁走一壁问着小九功课做得怎么样了。
小九一贯不需要可贞操心,她事儿总是自己料理妥妥。只不过,娘俩就喜欢这么事无大小说说体己话儿。
把自己功课向可贞一一汇报,把该背书背给可贞听后,又告诉可贞她今儿没有临摹,只瞧着那桂树写生来着。
又把自己观察到告诉可贞,“咱们家这株桂树分枝很多,树冠是圆圆。树皮是灰白色,摸上去很粗糙。树叶是对生长椭圆形叶子,很光滑,亮亮,叶子叶缘上头还有疏疏细锯齿……”
看着听得仔细自家娘亲,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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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五十七章 尺度(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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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贞学画画基本上是野路子,虽然到了后来确实有苏铎教导,只不过到底也没有好生学上几年。不过通过这些年经验和苏铎教导,可贞一直都是觉着临摹和写生是一样重要。
想要画好画,从一些好作品中学习方法,打好基础是非常必要。可贞当初就挂满了画书房里,一看就是半日,一画也是半日。
而获得了基本绘画技术之后,画什么怎么画,怎么表达画面怎么表达感情表现意境,看就是平日里对于生活积累了。
而且绘画终还是需要看画面,而写生对于熟悉事物训练观察能力,以及对于研究色彩规律还是非常有启发。
所以自从小九表达了想要学画之后,可贞便让她一面临摹一面写生。方先生听说后,也很赞同可贞想法。
临摹画也不是用自己画,而是把当初众人送名人画作轮番往墙上挂,让小九去看去临摹。
至于写生,这也算是娘俩一起玩乐时候。或是鱼鸟,或是花草,娘俩一起观察一起讨论一起动笔,总能有认识和感触。
“等过两日娘闲了,和你一起写生。”可贞换了家常衣裳炕上坐了,喝了半盏白水向小九道。
小九连连点头,又过来趴可贞膝上捧着可贞脸撒娇,“娘给我画副桂树图吧,我还有小兔子。”
“那是捣药小兔子还是啃胡萝卜小兔子呀?”可贞放下茶盏,接过余月递来一叠帖子,逗着她。
“嘻嘻,只要是娘画,我都喜欢我都要。”小九搂着可贞腰亲昵道。ysyhd
想了想。又抬起头眼巴巴看着可贞,“我还要守株待兔那只小兔子。”
可贞好笑不已,“好,等娘略略空闲了,就给你画一副桂树图,不仅有桂树,还有三只小兔子。然后一只小兔子坐树枝上捣药,一只小兔子坐树旁啃胡萝卜,还有一只小兔子要撞向树干好不好?”
小九欢欢喜喜应了一声,“那我把它描成花样子。绣个手帕子。”
说着见可贞有事儿要做了,就乖乖巧巧爬起来上炕上扎花去了。
可贞拍了拍她小屁股,视线又落炕桌上帖子上。她不这一个时辰。就又收到了五六张拜帖了。
看过后,一一做了回复,余月细细听了,应了一声便出去打点去了。
见得余月出去了,小九又探了过来。把手里扎花拿给可贞看。
可贞笑着指点了她两句,又嘱咐了半夏两句,就出来了。
虽说之前,董家下人已是帮着苏慎采买了些必需品了,可到底,开门过日子。吃穿嚼用,什么都是少不了,那么点子物什哪里够。
所以从昨晚到今早。柳月桐月又原本列好了两页纸清单上删减了一番,这才确定了下来。而负责采买陈石带着柯永登并两个小厮汪平汪安,从用过朝食出去一起采买到现,也才齐全了三分之一而已。
不过东西虽还不多,可因为这么些物什都是分批送过来。又都是些零碎物什,所以柳月桐月并蒲月三人清点造册入库。忙团团转,就没有停歇过。
见可贞出来了,忙把已经采买到了物什告诉可贞知道,又拿了物价单子给可贞看。
可贞没来掖县时候一直都是以为掖县物价肯定是要比金陵府低上一些,毕竟只是个县级市不是,收入和综合实力肯定比不上地级市。这物价么,自然也要低些。
可是可贞恰恰忘了,这掖县可是府治所地,又占了那么多衙门“光”,所以竟和上辈子一样臭毛病,什么都不高,偏偏物价高。虽没有高过金陵府,可也不相上下了,看得可贞只会叹气。
而且旁贵也就贵了,可这粮食也不便宜,让可贞很有些挠头。
因着山东一地不但少种稻谷,连小麦大豆之类也自给不足,所以粮食大多由关东大量输入,所以这价格上,自然比能够自产自销并且还有富余江浙湖广一带要高多。
不过都是吃穿嚼用所必须,再贵再挠头也得买不是。
把单子交给了柳月,桐月又把刚刚送来草编拿来给可贞看,“这里草编实是精致,难为怎么想起来,茶壶垫、篮子,什么都可以编,又好看又实惠……”
她知道可贞很喜欢这些小物什,所以特地拿过来给可贞看。
可贞一看之下,先是愣了愣,随后就真是欢喜起来了。上辈子她就很喜欢草柳编器物,来了这后,虽也见过藤编竹编物什,可真是没有见过草编。没想到来了这掖县,竟又让她瞧见了。
接过桐月手里菜篮子翻来覆去看了一遍,连连点头,“又好看又扎实,肯定实用。”说着又问都买了些什么草编。
看了一遍后,拿了好几个出来派用场。心里却已是有了些想头了,这草编用途可不只这些。
草帽草鞋就不必说了,像是笊篱、菜筛、锅盖、扇子、花盆套、纸篓、信插、茶杯套、草编玩具、门帘、地毯、提篮、篓子、篮筐、收纳盒、果盘、收纳箱、茶垫、坐垫、草墙纸这些也是平常很。让人啧啧称奇其实是那些五花八门草编工艺品。
而且这些草编原料也普遍很,像是麦秸、蒲草都可以上手,而且不同地域也各有不同原材料,分布很广泛,乡下地方,一出门就能薅上一大把,完全不用为了材料担忧。
正垂着头想着事儿,有小丫头来禀,说是关师爷过来了,可贞只好挥掉脑子里那些想头,回屋换了见客衣裳,让人请进来。
师爷幕僚并不是家里下人,和苏家也不过是个雇佣关系罢了。再说又是长辈跟前老人了,可贞也不敢受他礼,起身福了福,才和他议起事儿来。
其实这事儿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主要就是这个尺度该怎么拿捏。
比如说,但凡三节两寿该给各级上司送多少孝敬,各衙门主管、佐官家红白喜事又该怎么随礼。但凡进出上级衙门办事儿,赏给师爷、长随们红封,这上中下三个档次该怎么拿定。上级衙门人过来传话办事儿,又分别是怎么个打赏法。自己衙门里胥吏们,或是办事或是年节又该怎么个打点。掖县是府治所,其他几个州县知州知县都派了坐府长随掖县,平素来往该怎么个打赏法。京里面、省里面派来查河工、查防务、查地丁、查驿站、查监狱、查钱粮官员们,又应该各给多少应酬……这些个都是支出,还有收入。比如说来人送礼了,收不收怎么收,这都是有个说道。
可贞是外行,可关师爷却是内行中内行。
带了一大摞资料分析给可贞听,竟都是苏越任职期间用过成例。
像是做正七品推官时是什么例,后来升至正六品通判是什么例,再后来平调至大兴县任知县、保定府任知府等等时期都分别用什么例,全都告诉给可贞听。
而且并不单单只把这些账面上数字告诉给可贞听,还把历年来各地一个通货膨胀、物价上涨情况分析给可贞听,让可贞能够彻底明白这里头一个尺度额数。
可贞看着那一摞资料,再看着侃侃而谈根本不用去翻找资料关师爷,真是连连咂舌,这钱还真是不好赚,打起全部精神和关师爷商议了起来。既然已经接下了这工作,自然是要全心全意做好。
可贞连连咂舌惊叹关师爷本事时候,关师爷心里也惊叹可贞见识和一点就透聪明劲儿。
其实原本苏慎说让他来找少奶奶核帐,以后这摊子事儿就归少奶奶照管时候,他是很有些懵,这也未免太甩手掌柜了吧!
不过他也算是看着苏慎长大,自然知道苏慎不会无放矢,便打算先看看情况再做决定。可没想到,这位年轻二少奶奶还真是有两把刷子。他说那许多繁杂琐碎事儿,二少奶奶竟然完全跟上,而且还是真懂。不仅真懂,看起来还已是有了举一反三能力了。
其实说起来,出身大家太太奶奶们鲜少有不聪明,毕竟都是些打小看到大物什,可少奶奶这股子爽利劲儿却是寻常妇人难以企及。不过想想这位少奶奶杀伐决断赚钱本事,也是了然了。
送走了关师爷,可贞着实松了一口气。
这账目,实是繁杂,不比家里头那些零零碎碎琐事来轻松。
刚想略歇歇,唤了小九晏哥儿进来用点水果点心,说是王教谕和荀训导太太过来了,可贞又忙出来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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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五十八章 冷热
县署衙门里,除了六科作为职能部门外,其实是还有十九个直属单位。
像是掌教诲生员儒学,主缉捕盗贼、盘诘奸伪巡检司,典邮传递送之事驿丞,出纳料粮仓大使,掌管织、造织染杂造局,掌收渔税、闸坝启闭蓄河伯所,掌验茶引批验所,掌运递粮物、传送军囚递运所,掌冶炼、制造铁冶所,并医学、阴阳学、僧会司等等,不一而足。
这些单位,有设官给禄,如儒学教谕、训导,巡检司巡检、副巡检、递铺司驿丞等。有设官不给禄,如医学训科、阴阳学训术、僧会司僧会、道会司道会等。
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些单位都有着同样特点,就是都不和知县合署办公,而是另有专门廨署。
像是学署,就是县衙东侧单独建造。
另外,递铺司建西门外。
而县衙下属两个巡检司——柴胡寨巡检司和海沧巡检司,驻地分别就掖县城外北二十里柴胡寨,和掖县城外西北九十里海沧镇。
说起来,巡检司归当地州县管辖,算是县衙派出机构。和上辈子基层警政单位——派出所,还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又因为巡检司职责就是为了稽查往来行人,沿海防御、打击走私、督办河务、缉捕盗贼、盘诘奸究、维护社会治安等。
所以,巡检司除了设关津要道要地外,还有私开矿业处所、商贾辐辏之地、民族交错地方、州县交边区域、距治所遥远之地、流民往来集聚之处。
也就是说,旁都不论,地段是否紧要,才是设置巡检司主要标准。
巡检司头领就是巡检,前朝时候定天下时巡检为杂职。后来改巡检司巡检品级为从九品。本朝官职依从前朝,依旧保持了这个制度,亦是从九品。
虽说是九品十八阶吊车尾,可也是明堂正道朝廷命官。
而且品秩虽不高,可地方事务中却占有很重要地位,辖区内权利也很大,可谓威风二字。
一来,习惯上,巡检司具有县衙门派出机关性质,可以经管处理本辖区内次要事件。很有点“小正堂”威势,尤其是乡下人面前抖起来,是了不得。
二来。巡检司还有一个置要津地利之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借“盘诘奸伪”、“验查路引”以行把持,许多巡检还兼有收税差使。实际生活中,巡检司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淫威不仅要普通行旅客商跟前耍耍。有时连过往公差也要被他敲几竹杠。比如说有官员赴任时候,下人中常免不了顺路做一点捎带走私生意,沿途逢驿打尖,驿丞只有服侍份儿;可碰到巡检司就不同了,他责任就是打击走私,寻点儿麻烦出来并不费事。
三来。巡检原本就有缉捕盗贼、维护社会治安责任,这里头猫腻就多了。
所以,巡检因其手段毒辣常常被人称为“辣官”。
酸甜苦辣咸。这人生五味同时也并存小小县衙里。
而比起号称“辣官”巡检,学署官员就是“酸官”了。
巡检司、递铺司和县衙分开建署办公,那是因为职责缘故。可学署和县衙分开建署,却是因为体制原因了。
这时候社会基本特征之一就是重视文化教育,或者说是重视科举正途。大多数情况下。文人入仕正途,是必先进学。而学署。职掌就是一方入学就读事务。学署里官员一方面接受上一级学官直接领导,另一方面,也接受同一级地方主官指导和考核。这个体制,就把学署官员和一般佐官区别了开来。
其次,还有一个“出身”上问题。以现如今官场为例,知县固然以科举出身者为多,但也有非科举出身。虽说现这种杂牌还不十分多,可也不是没有。可是作为学署首席儒学教授,除了由次官升任外,必定是由科举出身人担任。
凭这两条,县太爷们也不便把他们当作一般佐官来相待,倒要时时尊称一声“老师”。
县学主官称为教谕,为正八品。此外,府、州、县学都设有训导,为正官助理,一概为从八品,也称“副学”。
只不过,学官们政治待遇虽然高点,可经济状况却无法同别佐官相比,因为他们掌管这一摊子全是文化教育事务,财政上拨给经费有限,要想搞得热闹鲜亮点,还得靠募捐。除了学生外,也极少有受礼和受赂机会。所以自古以来,学署都被叫作“冷衙门”或“清水衙门”。
可同时,或许是毕竟多读了一点书缘故吧,学署冷则冷矣,但学官还是自矜清高居多。一般都有着“俸薄俭常足,官卑廉自尊”觉悟。
可是,儒家人生观是入世哲学,追求功名是参加科考直接目。如有机会,有几个科场出身人心甘情愿去坐清水衙门。既然不得已而去坐了,又要大唱“荣华富贵人之好,清贫冷淡吾之乐”高调子。让人听着瞧着,就不免有一种醋酸味了。
而显然,这位王教谕太太就是这般自矜清高人。
可贞之前就已是从资料上得知了,这位王太太夫出身于诗礼人家,自幼受就是老法规矩,姑娘长到八岁就不再跟着母亲出门做客了,即便是外祖家,也是不去。等到出了阁,亦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应酬交际那一套全然不会,别说似旁家眷那般八面玲珑了。
所以可贞听说这位王太太来了之后,就特别仔细。不过出乎可贞意料是,谁说这位王太太待人接物能力有限?
虽说是自矜了些,可是可贞瞧着,这位王太太还是挺会接话挺会聊天嘛!
不过也是。都是当娘,说说孩子还是很有共同语言。
送走了王太太回来,柳月把王太太送拜礼拿给可贞看。
是一套笔墨纸砚,都是家常用。
可贞点了点头,顺手把里头那刀毛边纸留了身边好用,其他都让清景收了起来。
刚想出去把晏哥儿唤进来,桐月走了进来说话,刚刚起了个头,周太太又来了。
带了一包枣煎饼,一进门就赞起了可贞来。说可贞能干,这才一天功夫,家里家外就都收拾妥妥了。
恭维了一车子话后。又问可贞习不习惯这里气候,“这里春天虽然风大些,可到底冬无严寒,夏无酷暑。虽临着大海,可却不潮湿。住久了。浑身舒坦,真是不想走。”
说到后突然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了,真是,若能走谁会不想走,登时有些讪讪。不过听着可贞也赞这里气候宜人空气清,立马又应承了两句笑着说起了这里吃食来。
“我和太太一样。也是南方人,夫家娘家都湖南。按说也是吃惯了鱼虾,可刚来时候。就是吃不惯这海腥气鱼虾蟹。只不过这日子一长,还别说,真是有滋有味。就像那用牙片鱼做糟溜鱼片,还有虾籽海参、烧蛎黄、烩乌鱼蛋,保证吃了第一口就想第二口简直就停不下嘴。还有那煎饼饽饽。刚来时候怎么着都咽不下去,只觉着粗都卡喉咙。可现如今。还真是离不了了。尤其是拿单饼卷着爆熟了黄河口刀鱼吃,那滋味,是一绝啊!”
可贞细细听着,抿嘴笑道:“习惯成自然。再说了,‘要待吃好饭,围着福山转’,这胶东菜可是天下闻名。”
“可不是这话儿!”周太太被可贞这么一说,立马劲头足,一拍大腿,又眉飞色舞了起来,“咱们食堂里管厨、掌灶祖辈就都是咱们掖县有名厨子,但凡胶东菜就没有拿不出手,就是其他菜色也是看一遍听一遍就会了……”
可贞已经有些明白这周太太来意了,也不多说,只是微微笑着听着她说话。
周太太把食堂里管厨、掌灶大厨子拿手菜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后,眼见可贞只是盈盈笑着,并没有太大反应,慢慢便住了嘴了,转而和可贞说起了这南北差异来。
可贞略略有些诧异,不过面上却是不显,附和着周太太长篇大论了起来。
周太太这口若悬河之际,心里也噼里啪啦拨动着算盘珠子。
刚刚这一进门,稍稍打量了两眼,她就对自己今儿来意很有两分把握了。
昨儿没机会仔细打量,可今儿进了正屋,一眼扫过去,堂屋里摆放着清一色白木红漆家什。虽然是整堂家什,可这木料实是不大能看。
那长案上高几上摆也不是什么古董老瓷,颜色是鲜亮,可不值钱总是真。
又见可贞身上衣裳料子又只是几两银子一匹绫子,头上也不过就一支赤金累丝嵌红宝石簪子,一朵赤金累丝嵌红宝石蟹爪钉鬓花和一对小巧赤金灯笼耳坠儿。
红宝石倒是红艳艳,可累丝首饰,又能有多重,却完全没想到累丝工艺有多复杂。
再联想前头那位清一色鸡翅木家什、旧窑老瓷,再加上前任曹太太那满头珠翠满身绫罗……便觉着可贞但凡知道了食堂里吃食有多丰盛,再知道了价钱,肯定是会动心,毕竟当初连那样有钱曹太太都是心动。
可却没有想到,可贞竟只是身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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