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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从天外来-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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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两声了。

只不过,小姐姐小哥哥还是很护着弟弟的。

因着生了三个,小九和晏哥儿摞一块都没有这个小家伙让人操心,所以可贞难免会有小声抱怨的时候,说汤圆儿没有哥哥姐姐小时候好带。

虽然这是事实,可两个小家伙却会马上嘟着嘴替汤圆儿辩解,“汤圆儿还小嘛,等长大了懂事儿自然就听话了。”

甚至小九还不惜自黑,“我们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嘛!”

然后两人商量着给各处长辈那写信的时候,更是把汤圆儿夸了又夸,但凡是夸奖人的词儿,都毫不吝啬的往汤圆儿身上放,一封信写了足足七八页纸,脾气大又娇气的小家伙在哥哥姐姐眼里,简直就成了天下好弟弟的代表了。

这让可贞哭笑不得,苏慎却是很得瑟,觉着他们兄友弟恭,听得可贞更是一头的黑线,完全不知道苏慎是打哪看出来的。

到了二月初二开始上学后,两个小家伙亦是和苏慎一样的节奏。

不管早晚,反正头一桩事儿就是看看可贞和汤圆儿。学着苏慎的样子有模有样的看看可贞的脸色有没有好一些,再学着苏慎的样子看看汤圆儿白嫩嫩的小脸上再捏捏他的小肉爪子看看有没有长肉。

等到半个月之后可贞的恶露彻底干净了,在小九和晏哥儿的强烈要求下,可贞又把这两个小家伙挪进了暖阁睡觉。不过却没让他们二人上炕,而是安置在了对面的罗汉床上。

每天都能看着睡在可贞身边的汤圆儿睡觉,大早上的一睁开眼睛也能看到汤圆儿,两个小家伙表示还是很满意的。

可苏慎却再没有这样好的福利了,每天还得去睡虽然暖和却不免显的冷清的卧房。

小九和晏哥儿有时候见爹爹可怜。也会抱着小枕头去卧房陪着爹爹一道睡。

不过苏慎这个无良爹爹却常常哄着两个小家伙睡着后,再偷偷摸摸的跑来暖阁睡。到了早上,再偷偷摸摸的跑回去。

“你怎么又过来了?”

可贞刚刚把喝过奶的汤圆儿哄睡着,低下头亲了亲小家伙的面颊,就见帘子一动苏慎又钻了进来,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待他走近后,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

刚刚还知会过他让他别过来的,果真是耳旁风,可贞不由得在心里嘟囔。

“你放心,被子都掖的好好的。不会冻着的。我还在床沿上摞了枕头被褥,肯定不会滚下来的。”

还有他没说的是,他还在脚踏上铺了两床厚被褥。就算滚下来,也不会摔疼的,所以他很放心的脱衣裳脱鞋上炕。

可贞听着苏慎的答非所问,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可到底还是赶紧往里挪了挪。

不为别的。实在是她已经二十天不曾沐浴了。虽说大冬天的也出不了什么汗,除了刚生产那几天略动一动就是一身虚汗,这会子已是好了很多了。而且这些天也一直都在拿了热水擦拭身子,身上确实还好,并没有什么味道儿。可这一头长发却真是已经二十天不曾洗过了,虽然平日里都齐齐整整的绾着纂儿。每天还要放下来篦一篦通一通,可这般油腻腻的样子连她自己都觉着难受。还要和苏慎这么挨着,她自己都过不去心里头这个坎儿的。

可苏慎却是一无所觉。可贞往里挪了挪,他也赶紧跟上动了几下,势必要能挨着可贞。直到可贞都缩到了炕里再无处可去了,只好拿胳膊搡了搡他,“你往外头睡一点儿。”

苏慎挑了挑眉。握住可贞的手把可贞往怀里带,“做什么往外睡一些。我就想和你这么挨着睡。”

可贞赶紧偏了偏头,架着胳膊横亘在两人中间,“真是,你就不觉着我身上有味儿啊!”

结果招来苏慎一顿狗鼻子似的乱嗅,“是有味儿。”说着又凑在了可贞的耳边,嬉皮笑脸道:“是奶味儿,真香,真好闻。”

可贞哭笑不得,这什么人啊!

苏慎真是不觉着可贞身上有什么味儿的,他只觉着能这么搂着可贞一起睡,他心里某个空落落的角落瞬间就填补上了。

其实不光是这半个多月来,之前几次外出催科或是勘察的时候住在外头,他也真是整宿整宿的睡不好觉的,总觉着少了些什么。刚开始还不曾反应过来,可等到回来后有了可贞在身边后,他就立马反应过来到底是少了什么了。

不得不说,人的习惯真是可怕的。可这样的习惯,他却想要保留一辈子。

又在可贞身上嗅了两记,逗弄了可贞一番,才随意的和可贞闲聊起来。

可贞听说有里长过来向苏慎贺喜,然后话来话外的意思是想早些播种落花生,也就不计较苏慎的狗鼻子和没正行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可再是急不得的呢!”

虽说农谚老说清明前后种瓜点豆,这也确实是几千年几百年来累积下来的经验之谈,是非常有道理的。可落花生的播种对于温度的要求却是比较高的,倒还真是不能归纳在这些经验里头的。而正因为此,可贞和苏慎还是特地做过试验的。看下来,差不多要到谷雨前后,温度上升稳定后再进行播种,这落花生的发芽率才会高的。

若是这时节因着眼馋艳羡旁人家或是其他的作物都可以播种,而贸贸然的种下落花生,这发芽率是完全没有保障的。就算发芽了,说不得一个倒春寒也就全部冻死在地里了。

苏慎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可这时节正是春耕的时候,看着旁的作物都已是种下了,这落花生却还只是通知等日子,这些农户们难免心焦的。

毕竟还有一句话也会他们牢牢记在心里的,春不种秋不收。到了这会子还不播种,到时候能收上粮食来吗?

自从去年把落花生的种植提上了议程后,苏慎就一直在筹划着落花生的种植事宜。请了各乡的里长甲长来商议种植落花生的事宜;一直和罗兴保持联系,寻来了出油率高的落花生品种和种植经验;又和工房胡典吏、户房童典吏、汤师爷等人来来回回的商议了好多次,才把暂定的方案确定了下来,又亲自带着人勘探试种的地点。

最后把掖县城都跑了一遍后,定下了仙化乡的石柱篮、龙德乡的吴家庄、储积乡的路旺社等五个社,一共二十八亩耕地作为头一批试种的地点。

这些土地都是半点不打折的沙质土壤,不过每一处的土壤质量又都不一样,也算是囊括了掖县所有的土壤品种了,都非常的具有代表性。和这五处的里长甲长族老乡们商议好后,去年大雪封冻之前就及时的对准备试种的二十八亩土地进行了更全面系统深入的冬耕。

毕竟落花生是地下作物,如果不进行更加全面细致的冬耕改良土壤,很多在地下越冬的害虫会使落花生减产还罢了,严重的还会带来灭顶之灾,导致落花生绝收。随后,又进行了消毒施肥,为落花生的种植做足了准备工作。

这一批落花生的种子,都是罗兴花了大精力几经周折才帮着买到手的。一路护送过来的时候,不知道多宝贝。分发给试种的十户百姓,苏慎倒是没有收取一文钱的费用。

毕竟农民们这一年到头辛苦劳作,靠的就是这一亩三分地的出息来保口粮的。这会子肯冒了这样大的风险来种植落花生,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还不知道收成怎么样,若还要这些百姓们负担种子钱,这就太说不过去了。毕竟虽说这笔银钱并不多,可在这些从来都是自留种子栽种作物,并且仍旧喜欢以物换物的农户们而言,已是一比不小的开支了。而在衙门里来说,苏慎免了中秋时可有可无的一次聚会,这也就尽够了。

种子送了过来后,可贞还带着两个小家伙做了次发芽实验。

拿了一个小碗,把苏慎随手拣取的几颗落花生放进碗里,又倒了些水进去,把碗放在温度适宜的地方,让落花生充分吸收水份膨胀开来把果皮撑开发出芽头来。

差不多一天半的光景,几颗种子就全部发芽了,发芽率百分之百。可贞指挥着两个小家伙找来花盆培上土,把有芽的一头朝下种好。平日里注意适当的浇水,没多久,落花生的种子就从土里钻出来了,成活率亦是百分之百。之后,植株的叶子越长越繁茂。没两个月,就开出黄色的小花来了。可贞知道到了这时候,地下也就应该开始孕育果实了。

不过因着时节不对,所以成果不算好,可起码可贞已是完成了实验达到了目的了。而且还培养了两个小家伙的动手能力和观察能力,关键的,还培养了孩子们的兴趣。两个小家伙都说了,今年还要继续栽种落花生,要让可贞苏慎尝尝他们自己种的落花生。

罗兴帮着找来的这款花生品种,据说产自东洋,颗粒大而坚脆,出油率也高。

而到底是直接出售花生还是进行油料加工后再出售,苏慎和一众人商量了良久,最后还是决定暂时以出售成品花生油为主。

毕竟,油料加工对于发展掖县城的手工业发展亦是具有长足的益处的。

我以为我上传了,可是又没有,真是,天气冷了,脑子怎么也冻住了呢,实在抱歉了~

正文 第四百零一章 牙疼

“没事儿,正好我也有话儿要同你说。”苏慎说着就拿了搭在衣架上的暖袄过来给可贞裹好,又弯下腰给她穿好鞋,回头给孩子们掖了掖被子,领着可贞在罗汉床上坐了。

“这是怎么了?”可贞这才看出来苏慎表情竟有些凝重,登时心里就七上八下了起来,什么事儿需要这样郑重的?而且,她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苏慎把可贞裹的好好的,摸了摸可贞的手,又拿了汤婆子来给可贞暖着手。

虽说暖阁里安着炕床本来就暖和,地上又设着火盆,暖和的犹如春日。而且可贞也早已满月了,身子已是恢复的差不多了,没那么经不得,可苏慎却仍旧非常谨慎。

“蕴儿,你还记得苏世彦吗?”见可贞愣愣的看着自己,给她捋了捋披散在肩上的头发继续道:“父亲派人送了书信过来,说是苏世彦任了登莱青道的佥事了。”

可贞一愣,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佥事,原按察司行署的郑佥事被调回了都察院可贞自是知道的,虽说那时候她的月份已经很大了,外头的应酬都已是暂停了,可到底人情往来还是必须的,所以当初也是花了心思奉上了程仪的,自然是记得的。

官场就是如此,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旧的不走新的不来,既然郑佥事升迁了,自然是要派了新佥事过来坐镇的,这也是极稀松平常的事儿的……

正这么想着,可贞突然皱了皱眉,苏慎刚刚说的新任的佥事是谁来着?

“苏世彦,就是那个苏世彦?”脑子里浮现了那个名字后,可贞猛的坐直了身子,看着苏慎。眼里满是惊讶之色。

苏慎点了点头,嘴角不由得勾出了一抹浅浅的苦笑来,“正是他,父亲信中说是十天前下的任命,我想这几天差不多就该到任了。”

可贞不由得扶额,突然之间就觉的牙疼了起来,窝在苏慎怀里不由得腹诽,这怎么就这么寸!

苏世彦其人可贞根本不认得,不但从来没有见过面,甚至自来都很少听说过。可到底,她对这个名字的印象却依旧非常深刻,都可以算的上刻骨铭心了。

毕竟。若是论起名分来,这人还是她的堂舅。而若是正经论起血缘关系来,这人还是她的亲舅舅。虽不如苏怀远这般嫡嫡亲,可也差不到哪里去,毕竟这位一向都明堂正道的以苏铨的嫡长子自居的。

来谁不好。竟来这么一号人,可贞觉着自己的安稳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毕竟,之前苏铎在京里的那两年多,还有苏慎在京里的那三年多,甚至前一阵子严氏的来信中,可以说这么多年来。苏铨一家子可都没少靠过来攀亲戚论古今的。就算这边从来没有松过口,可人真是持之以恒的。而且她和苏慎成亲,再加上之后小九晏哥儿的出生。苏铨亦都是随了礼的。而且这贺礼是一份比一份贵重,还话里话外的攀扯她和苏慎,打的什么算盘,可贞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这般来了掖县,想要装作不认识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即便明面上平常。可背地里肯定是拦不住的。可一想到要和苏铨那家子人应酬来往,可贞心里就已是不舒坦起来了。

苏慎心里确实也不自在。可是瞧着可贞咬牙切齿的小表情,心里的那点子郁郁倒是一扫而光了。

“你只管放心,既然会有这样的任命下来,这事儿就简单了,旁人怎么着咱们管不着,总归咱们自己心里有数儿就是了。”搂着可贞安慰道。

可贞转过念头一想,可不是这个理儿。

现如今的官员回避制度机会就严苛到了一个人神共愤的地步。除了籍贯回避制度,还有亲族回避制度。

而比起籍贯回避,亲族回避制度可谓更加的细密繁琐全面严格。刚开始的时候,还只限定在有血缘关系的亲属范围之内。而之后又曾进一步的扩大了应回避的人员,连外姻亲属被列入主要对象了。而且又因为不同的部门的情况不同都还额外的各有各规定,着实是不甚繁琐的。

所以,虽说苏铸和苏铨是同一个高祖父的叔伯兄弟,可到底到了苏世彦和苏慎这两辈,早就已经出了五服没有任何的亲缘关系了。按照道理,虽并不在亲族之内所以不用回避。可还有一点,佥事是监察官,是专司各级官员行为风纪的,所以这个职位在回避制度上是规定的更加严格的。就算出了五服,可源自一脉,就得回避。也正因为此,佥事和知县虽不是上下统属的关系,可是却仍旧不可能同省为官的。

况且,除了苏慎那边,可贞这还得忌讳着的。毕竟苏世彦还是可贞名份上的嫡亲堂舅舅,就又占了个外姻亲属的关系了。

所以,两下里合起来,怎么着都不可能有这条调令下来的。

毕竟,家里头有苏越在内阁行走,常伴在天家左右充当顾问,不但要对答政事中的疑难问题,还要办理公文草拟谕旨。这样的任命下来是肯定知道的。既然知道了,怎么着都会明示暗示一番,或是把苏世彦改调别省,或是让官职小的苏慎回避,总归是有法子规避的。可上头下了这份任命书下来,还没让苏慎回避,这其实就已经摆明车马说明了态度了。

再加上,苏铎苏铸等人一向不待见苏铨,苏铨一家子三番五次的贴上来仍旧八风不动,她还有什么可愁的。再是外甥女儿,可她现在已经嫁为人妇,当然是要从夫的。

“你这么一说我就安心了,既不用守着那份礼数,很多事情就简单多了,总归当做极普通的上峰来走动就是了。”

上下有别尊卑有序,礼之一字大过天,很多事情苏铸苏越等人可以不在乎,可苏慎可贞这两个小辈还真是有些顾忌的。毕竟,那苏世彦要是真摆起了堂舅或是族叔的款儿来,即便知道名不正言不顺,可他的辈分在那里,官职在那里,到底做人留一线,你又不能大笤帚把人哄出去。

可若不用顾忌着这些,那自然就好办多了了。无欲则刚,到底,她和苏慎无求于他。说到底,虽说免不了要来往应酬,可他们两口子还真不怕他拿捏的,

苏慎一听这话,心里也彻底松快了。

虽说当年的事儿他并不知情,可当时武功堂苏家分崩离析的结果他却是听说过一些的。苏铨身为族长,却被祖父凭借一人之力扫出了武功堂,孰是孰非,一目了然。何况已是出了五服了,也就是得八竿子才能打的着的亲戚,不过就是姓着一个姓儿的缘故。这边山东半岛一带,出了五服都是可以结亲的,这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苏慎在京里待了三年多,对于苏铨一家子的行事做派那真是深有体会,也是不堪其扰。

所以收到了京里快马加急送来的书信,他也真是拧了眉。虽然知道苏越说的在理,不远不近也就行了,可到底人苏铨一家子肯定不是这么想的。

再加上不管怎么样,总是名分上的娘家人,若怎么样了,说不得可贞也只能受了这委屈的。再加上他一直知道可贞是个善良孝顺的,所以真是不想看到可贞为难的。结果却见可贞比他还想的通看的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既然这样,那一切就好办了。

看着苏慎突然轻松起来了的表情,可贞皱了皱眉,苏慎不会把她当做烂好人冤大头了吧!

可她有自知之明,她从来就不是什么烂好人。对于苏铨那一家子,更是半分感情都没有。虎毒尚且不食子,苏铨那般的行径根本就不配为人。

想明白后,可贞稍稍松了一口气,到底轻重缓急,问了问那苏世彦的品性,打点了一份贺仪出来,就为薛氏的事儿想辙去了。

董太太和薛氏都提出让可贞坐双月子,可贞坐下来,确实觉着身子清爽多了,下半身的橘皮组织通过之后这一个多月来的保养也淡了许多了,整个人的精神面貌也好多了,而且还有了现成的借口留着薛氏多住一个月,倒是一举多得。

可一个月转瞬即过,薛氏根本没有半点想要留下来的意思,这让可贞非常的发愁。

可贞是真心想把薛氏留下来的。所以也和她提过,现成的理由,对外就说觉着她会照顾人所以留下来帮衬几年,外头根本不会有什么想法和计较的。

可薛氏却是不肯。

再听听薛氏说的缘由,可贞就更没有什么理由来留下她了。

“我年纪虽不轻了,可也没到走不动嚼不动需要养老的地步,手脚都还利索,脑子也灵醒,还能给人接生,说不得就能多救几条性命的。说起来,这也是我的福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旁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又颇有些生硬的告诉可贞,“等有一天我动不了了,肯定来找你。”

下午还有一更~

正文 第四百零二章 司事(加更)

若是旁的理由,可贞说不得还有话去反驳的。

可薛氏这样一席话下来,可贞还能说什么,真是哑口无言根本没话去辩驳的,只好默默应了。

说到底,林氏虽自来没有和她提过薛氏的过往,可是可贞也不是真的就一无所知的。

只好让桐月替薛氏收拾箱笼,多多的归置了些药材衣料进去。

听得可贞最终还是没能把薛氏留下,桐月也有几分不舍了。

这将近三个月,桐月一直在照顾薛氏。刚开始的时候,那真真的是本分。可越到后来,那已不只是本分,而是情分占了大头了,因为已是真正的处出感情来了。

毕竟薛氏为人虽冷,可待人却是诚心实意的。而桐月又是个心热的,因着身世的缘故,非常敏感,也非常率真。谁对她好,她真是会翻着倍儿的对人好的。

薛氏眼见桐月为人真诚热忱,相处起来自然也越来越软和起来了。

再加上桐月任罡二人都是孤儿,自小跟在白氏和庄嬷嬷身边。这会子越相处下来,越觉着薛氏和白氏庄嬷嬷有两分相像,都是刀子嘴豆腐心,不由得又添了两分情意。

“你左右差不多日日都要出去的,得闲的时候岔一趟看看薛嬷嬷就是了。”柳月开解着桐月。

正说着话儿,薛氏挑起帘子走了进来。看了看一地的箱笼,没有说什么,一径往暖阁去了。

桐月赶紧拉了柳月,眉头打结,“我看薛嬷嬷肯定是跟奶奶婉拒这些东西去了。”

只不过这回桐月却是猜错了,薛氏不是来拒绝可贞的礼仪的,她是为了自己的事儿来和可贞商量的。

……

屋里屋外寂静无声,夜色也黑的没边。不过暖阁里倒是灯火通明宛如白昼。毕竟除了日常常用的一盏立灯一盏宫灯外,临床大炕上的炕桌上还点了一支河阳蜡烛。

苏慎抱着汤圆儿,眉头一皱不皱的由可贞帮他处理着双脚上的水泡,不由得惊讶道:“薛姨想销了牙帖去育婴堂任司事?”

可贞抬起头来应了一声,拿了炕桌上的银剪子剪了剪烛心,复又低下头来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薛姨一向心善,以往就没少接济捐助育婴堂养济院。在咱们家的这些天,也听说了点子你想的那些个改革措施,她觉着不错。便存了这个想头。”

苏慎对于养济院育婴堂的那一系列大动作,薛氏都是知情的。也因为这些,所以她对苏慎也是再次改观了不少的。过来后又听说苏慎一心在给那些孩子寻摸比较有技术含量的行当习学手艺后。便动了这个心思,想要销了牙帖去育婴堂做事儿了。

她不为别的,只希望在苏慎离开掖县之后,这些制度也一直能够延续下来,能够真真正正的惠及百姓。而不是费尽心思后只落得个昙花一现的下场。

说起来,自打养济院育婴堂等等的慈善救助机构进入了苏慎的眼帘,苏慎就没有一日放松过对这些机构的改革的维护。

田产落实后,今年一开春,就用去年募捐剩余的款项来修缮屋宅。给育婴堂的孩子们延请西席,让他们识文断字。

又把城中大小商铺的东家掌柜请来商议。每家每户都按着纳税的多少提供了一些学徒的名额出来,而且还都是很有技术含量的工种。签订了一系列的保障合同后,送了育婴堂里的那些个年纪稍稍大些的正常孩子们去学习手艺。

这会子。又把那些个残疾孩子都列了出来,准备另外教授他们一些适合他们操作的技能和手艺。

而薛氏,就是想去育婴堂具体操办这项事务的。

生怕可贞不同意,所以她细细思量后,明确的告诉可贞。就算不靠牙人这笔收入,单单给人接生这一项的添盆赏银就够她过活的了。

“……不需为了嚼用温饱所发愁。又有了这么个机会,薛姨自然就想做些力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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