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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从天外来-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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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白氏,又嘀咕了半晌只说房子太小。没想到又被魏氏听了去,是缠得白氏林氏不得脱身了。
穿过青果巷并成全巷,上了十字街,一盏茶功夫,就到了宋氏介绍宝源银楼门口。进去一看,一张曲尺形大柜台把店堂一分为二。柜台上,倚墙立着一排货架,上头全是一个个小格子,上面放着好些金灿灿金银首饰。另一半店堂里,放着几张椅子,也有几位穿金戴银妇人坐着喝着茶嗑着瓜子商议着什么,看来也是来打东西。
林氏三人一进来,就有眼尖大堂倌过来请安问好问要打什么。一听林氏是要打童饰,忙带了林氏三人到柜台边来看。
可是,林氏和莺时倒是够得着那柜台,可是可贞却够不着,只能踮起脚尖勉强露出两只眼睛。
林氏见状要抱,可贞死活没答应,家里怎么都好,丢人丢到外面来可就不行了。
莺时要给可贞端椅子,也让可贞拦了,还是自己吃力点,站椅子上不是蹲着就得撅屁股,也够难看。
可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自己长得真够慢,又嘀咕这柜台好端端做什么做这样高,这可比其他店铺里都高多。
不过很,可贞注意力就被码柜台上虎头、狮子钱、八仙人、帽坠、罗汉人、长命锁、项圈,并桃式、钟式、筐式各种小铃铛坠角吸引了注意力。
怪道宋氏极力推荐了,这可比上辈子金店里瞧见那些大同小异饰品精巧细致多了。
别不说,就光那长命锁,就有什么元宝形、圆筒形、六棱形、炮竹形、古钱形、鲤鱼形等等形状。上头还都刻着吉祥话或是吉祥图案,像什么“荣华富贵”、“长命百岁”、“螽斯衍庆”、“麟趾呈祥”、“吉祥如意”、“五世其昌”、“状元及第”等等,反正都是一些吉祥祝福好话儿。书体也各不相同,但可贞看来,或庄楷、或隽秀,反正比自己字是好多了。还有图案,基本上都是以仙姑、寿星、牡丹、仙桃、鲤鱼这些长寿图腾为主。有写意,有工笔,色色精美。
一时之间,倒是拿不准主意了。
堂官倒也不着急,只笑着让林氏可贞慢慢看慢慢选,自己间或赞上两句。
像他们这样老跑堂,自幼练就了火眼金睛,会就是看客下面量体裁衣。一看林氏可贞身上穿料子花色虽不起眼,可却是上好花素绫。虽说带着帷帽,看不清头上首饰,可手腕上金灿灿金扭丝镯子一看便知道是真金白银。哪里像那边坐着几位,插了一头亮闪闪首饰,可却俱是镀金镀银,那样人也只配让小伙计招呼着了。
看了好一会子,眼睛都看花了,可贞林氏总算是定下了。想着打一把元宝形“麟趾呈祥”长命锁,一副项圈,再打一对手镯一对帽坠一对鞋坠,俱是一水金器。
听得大堂倌连连点头,笑得见牙不见眼。就算他们这样大银楼,这样手笔也不算小了。
可那大堂倌称量分量时候,可贞扒着柜台突然福至心灵了,终于明白这柜台为什么做这么高了。
忙站稳,伸手拽了拽林氏衣角,朝林氏使着眼色要回去。
林氏不明所以,可却明白可贞必有她原因,忙寻了个由头和那大堂倌说了一声就要搀着可贞往外头走。
那大堂倌一愣,这到手买卖竟要飞了,这怎么能行,忙追出来赔笑说话。
林氏婉言拒绝,只说要到别家再去看看。
那堂官忙笑着拦道:“这位奶奶,倒不是小空口说大话,这湖州府里,我们宝源号也是数一数二银楼。手艺好价格公道,这可是大伙儿公认。”
林氏含笑应是,欠了欠身又搀着可贞往外走。
一旁椅子上磕着瓜子两位妇女交头接耳使着眼色说着嘲讽话儿,自以为声音不大,可是可贞林氏却俱是听清了。
莺时跟后头是听得一清二楚,努了努嘴,很有些不忿。可林氏可贞却毫不意,继续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却突然听到柜台里有女声响起,“喂,你们三个是怎么回事儿?这可是我家今儿发市生意,你们这么着,不是捉弄人么!”
可贞林氏脚步一顿,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和莺时一般年纪穿了一身红小姑娘站柜台里,一脸气恼瞪着自己三人。
可贞看了眼那小姑娘,心下郁闷,也不知道是谁不想做生意来着。
林氏笑了笑道:“姑娘,我们只是想再去别家看看,货比三家心中有数而已。若说捉弄,再是不至于。”
“若真想货比三家,只看只听就是了。既然你们已经上手了,那就非买不可了,这是规矩。”那小姑娘说着已是出了柜台了,不顾那大堂倌拦阻,仰着头抿着嘴瞪着林氏,一脸傲气。
林氏可贞俱是心下好笑不已,今儿倒是长见识了,竟还有这样强买强卖规矩!
“老话说买卖走三家,不问是行家。可我们还真不是行家,所以一时看贵店首饰精致有趣便忍不住出声了。这位姐姐,我们可不是有意哦!”林氏自是不好和这小姑娘理论什么,可是可贞年纪小,倒是可以以小卖小。握了握林氏手向小姑娘轻声细语道。
那小姑娘打量了可贞两眼,“你小小年纪还知道买卖走三家,不问是行家?你家也是开铺子吗?若是开铺子话,就应该知道每日里发市生意有多重要。”说着又扬起了头,“我不管,你们今儿说什么都要订样首饰才能走。”
可贞努了努嘴,看来还是有用,刚刚八件童饰已经变成现一件了。可是这样弄虚作假欺客铺子,自己再是不会花半纹银子,就是把钱扔水里还听声响呢!
“若是坏了规矩,那确是我们不是,我们诚心道歉,姐姐看可好?”不过可贞也不会跟个小孩子计较,只是赔笑道。
那小姑娘眼睛一瞪刚想说什么,只见一少年步走了过来,拦了小姑娘话头,向林氏可贞作了作揖,才开口问着林氏可贞是否有不满意地方。
林氏摇了摇头,道:“并无不满意地方,只是还想再看看。”
那小姑娘却愤愤嘀咕道:“什么不满意,明明就是舍不得花钱罢了。”说着又仰着头,那个得意傲娇啊,“我们宝源号可是湖州府里数一数二百年老铺,我就不信,你们出了这,还能买到好。”
看也不看那边捂着嘴假意偷笑却已是笑出了声妇人,可贞点了点头,“姐姐说是,这金器又不是路边瓜子儿,几纹钱就可以买一捧,我们自然是心疼钱。至于说有没有好,我想这么大湖州府,我们未必找不到吧!”说着便搀着林氏领着莺时一径走了。
那小姑娘瞪着可贞三人背影,跺脚道:“哥,你看她们,分明就是来捣乱来。”
那少年摇了摇头,“好好,有什么至于要来捣乱。”
不过,想着刚刚那小姑娘话,却总觉着她是别有深意。可是,这么一个小姑娘,又怎么可能呢!凤梨话:修到九点,我就纠结到九点,就怕修不好。结果一大早还送了我一份厚礼,肉上又长虫了,晚上回来还要给药,真是痛并乐着。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三章 提及
第一百一十三章提及
出了银楼大门,稍稍走了两步,可贞便向林氏道:“娘,我们先家去吧!等向姑祖母舅妈她们打听好了银楼,咱们再出来看好不好?”
林氏闻言点了点头,搀着可贞一径原路返回。
林氏定得下心来不问可贞,可莺时却是有些按捺不住了。虽则也知道路上不好问什么说什么,可行动里,却带了几分毛躁了。
看得可贞牵起嘴角,这才对么,年纪也不大,那么老成做什么!
回家时,白氏已经过来了,也知道可贞林氏去哪了,一见她们回来了,不由得嗔怪道:“怎么不等我一道去!”
可贞擦了脸洗了手换了家常衣裳,才蹦过来向白氏嘟着嘴道:“确实还要劳烦姑祖母呢!我们今儿去那宝源银楼,那么大银楼竟然作假,我们没敢买,就回来了。”说着又爬上了炕捧着茶盏啜了一口,“姑祖母,这湖州府里可还有正气一点银楼吗?”
白氏眼睛一亮,看了看庄嬷嬷又去看林氏,“呦,真是长进了,竟连这也看出来了。”
林氏一听,连连摇头,捻了枚梅子喂给可贞道:“哪是我看出来,是蕴儿,她不让卖,我们才回来。”
白氏眼睛亮了,往可贞身边挪了挪,“蕴儿,告诉姑祖母,你看出些什么来了?”
可贞咽下梅子,刚想说,又想起了什么,支起窗楞向外喊了莺时,等莺时进来后,才开口道:“是那柜台,我就说呢,哪有那么高柜台,我都要踮着脚呢!没想到他们就是这上头做文章。我想着,柜台里头地面上肯定是有搁板。他们铺子里堂倌伙计就站那搁板上,这样一来,和我们柜台外头看视线就不是齐平了。如此一来,他们称金子银子时候,秤杆弄高高,下眉等齐,我们柜台外头从下看时候,只见秤头秤尾是相平,根本不会察觉其实分量上是有问题,可是我们因为是抬头仰视,目光和平视是有差,即使秤尾稍低,我们也发觉不了,就这样,一无所知便吃了亏了。”
其实这是个很简单问题,可却不是人人都能看出来。不为别,只因没想到。而可贞,纯粹是被那柜台折腾。
可贞说完,林氏莺时并蹭进来听牛妈妈皆是恍然大悟。而白氏并庄嬷嬷则是惊喜不已。
“真真是我们蕴儿,比你母亲脑子灵光多了,还是像姑祖母是不是?”白氏双手捧着可贞脸庞揉搓着,欢喜不已。
可贞费劲扒下白氏手,揉了揉脸颊,“那是因为我脚都踮酸了,才意会过来。”
这倒是实话,不过可贞跟着林氏去银楼,本意就是怕受骗。
上辈子可贞曾跟着老妈和阿姨去一家认识金器店打戒指,好时老妈没要打磨,这才知道,若是一打磨那戒指表面毛楂楂金沙就掉那水里去了。结果阿姨还演示给自己看,那水盆里捞了一把,还真有好些金沙。看得那打金器师傅眼皮子直跳,脸色都变了。
所以可贞自此后便长记性了,这回跟着去也是以防万一。结果哪里知道,各有各招,都不是省油灯。
白氏连连点头,不过马上又问道:“那你们说什么不曾?就这么让你们回来了?”
“才不呢!哪里肯让我们走了,简直就是强买强卖!还什么一字两头平,戥星不亏人呢!这不是明堂正道秤上偷奸耍滑么,真是坑人,还百年老铺呢!”可贞嘟着嘴,都可以挂油瓶了。
“我傻蕴儿,天下银楼还不都是一样,都是靠高筑柜台发财呢!”白氏笑着又问林氏,“可曾看中了什么?过会儿我去给你们订去。”
“姑祖母?”可贞跪起身,满脸不解。
“姑娘放心,我们太太和宝源号东家多少年交情了,好着呢,去打首饰,从来都是打八折。”庄嬷嬷一旁向可贞笑道。
可贞一愣,垂下头想了想,这才连连点头道:“这还差不多,没吃亏。”
“自然是不会吃亏。你以为他们这一手又能赚多少?一二分也就不得了了,不过是集腋成裘罢了。”白氏好笑道。这么大折扣,满湖州府也没有几人。
可贞嘟了嘟嘴,“那也不少了,一二分可是金子呢,若是我和娘刚刚他们铺子里打了那八件首饰,说不得就要赚去我们一两银子。这生意,也未免太来钱了,可惜是邪门歪道。”说着又哼了一声。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下辈子,可贞对没有一点诚信道德商家都没有半分好感。
虽说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又有人不为利,谁愿早起话。可多人已经不光是起早贪黑奔走尘世了,而是为了利,泯灭了良心沦丧了道德。可以坑蒙拐骗、缺斤少两、以假充好、欺行霸市、不顾他人性命安危。不管做什么行当,非得把那行当做死了才肯罢休。这样人,实为人所不齿。
不过可贞也相信。就算那些人赚到了钱,他们也承受不住。这样人,总有一天,是要付出代价。
白氏听了这话,瞥了林氏一眼,“什么歪门邪道邪门歪道,这已经是银楼行当里惯例了,家家都是这么做,若你不这么做,说不得就要受到行业内排斥。”
可贞撇了撇嘴,讨厌就是这什么惯例呢,真是既要当那什么,又要立贞节牌坊。
白氏看出了可贞情绪,“怎么,蕴儿看不起生意人是不是?”
可贞一愣,“我哪里是看不起生意人了,若是凭着真本事吃饭诚商正贾,我只有竖大拇指。可是,像这种明明赚了人钱还要把人当傻子奸商,我还真是看不上。”
“可是俗话说好,无奸不成商,这又何解呢?”白氏使了个眼色给想要说话林氏,继续引着可贞说话。
“明明是无尖不成商好不好!财神爷好形象都被那些唯利是图小人给败坏光了。”可贞嘟囔道。
“姑祖母知道了,要是咱们蕴儿做生意,那必是诚商正贾,正正经经利义并重儒商。”白氏搂着可贞,突然又语出惊人,“那等蕴儿长大了,姑祖母牙行交给蕴儿来打理好不好?”
可贞一噎,忙拿眼去看林氏。
林氏也愣住了,见可贞看过来,忙唤了声白氏一声。
“我可没说瞎话!怎么,你不情愿?”姑祖母拍着可贞,微眯着眼睛看着林氏。
“蕴儿姑娘家家,哪里能撑下这么大买卖,我实是怕七姑所托非人。”林氏斟酌道。
“什么所托非人,我既是要交给蕴儿,必是色色都要替她料理好。只是,我看你想是,安稳本分大家小姐不做去做下九流是不是?”白氏眉毛一扬,淡淡道。
可贞一梗,差点又喷出一口血来,忙喘了两口气回头忽闪眼睛,微嘟着小嘴,“姑祖母,我娘才不是那个意思呢!而是蕴儿懒着呢,人也笨嘴笨,不会算账,不会做生意,才不是吃这碗饭料呢!说不得就糟蹋了姑祖母一番心血了。到时候,蕴儿也没脸见姑祖母了!”
“你个猴儿,一天到晚插科打诨帮人松动。还说自己笨,你若笨,你母亲你舅舅舅妈那样又该是什么了?”白氏点着可贞额头咬牙切齿,可眼神里语气里却是满满宠溺。
可贞继续偏着头忽闪着眼睛,“姑祖母不是常说娘和舅舅舅妈都是憨货吗?”
白氏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是,蕴儿说不错,可不就是三个憨货。”说着,又白了林氏一眼。
话头止于此,倒没有再说下去。可是炕屋里众人却都已是知道了,白氏是真有这番意思。
又坐了会子,白氏便带了林氏往宝源银楼去了。
银楼大堂倌一见二人,立马把小东家,也就是那位少年请了出来。
那少年听闻上半晌那位小姑娘竟识破了柜台把戏,面上不显,可心下却是惊诧不已。自家妹妹也是常往铺子里来,可却从来没有看出过什么问题来。可那么一个小姑娘,仅仅一回就瞧出了苗头来,实让人匪夷所思。
回去路上,白氏向林氏说起了宝源银楼,“……所以啊,现就是钱柳氏一个孀妇带着嫡子嫡女并一个庶子两个两房姨娘撑着门楣过日子。”
“如此说来,倒也是个难得。”这么大家业,一个妇道人家能撑下来,委实不易。
“正是这话儿。”白氏点头应是,又道:“这两天,她往金陵去了。等她回来了,我引你们见见。那是个极有见识妇人,和她说话,再是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你也很不必一天到晚只窝家里,也可以出来走走,多认识一些人,交际往来。等过些日子,我也叫老2媳妇带着蕴儿出去走走,她也该有几个手帕交。”
林氏抿了抿嘴,“七姑,我挺好。每日里守着蕴儿,心里很安稳。至于蕴儿话,她是个有主意,还是听听她吧!”
说起可贞,白氏不由得缓和了语气,“说起蕴儿,你也要有准备,我和你二哥都已经商量过了,以后我们产业必是要留给蕴儿,到时候,你可别拦!”
凤梨话:虽然总是安慰自己,肉和虫是并存。可是每当看到虫,真,那个恨啊!尤其是蚧虫,真是超级顽固分子~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商议
第一百一十四章商议
“七姑,您和哥哥心意我和蕴儿都明白,也都心领了。可是没有这样道理。”林氏见白氏还是继续这个话题,想了想,索性就说破了。
“怎么,还是嫌弃是不是?”白氏靠车壁上,把玩着可贞亲手做香囊淡淡道。
“瞧七姑说话,我都没话来回了。现又不是千生意万买卖,不如翻地块世道了,哪里有嫌弃道理,只是实是于理不合。”林氏不是敷衍,她确实没有这方面想法。
“什么理不理例不例,只要我们情愿,还有什么不成。你啊,就是太迂了。”白氏很有几分恨铁不成钢,“我无儿无女,半辈子挣下这份家业不给蕴儿又要给谁?至于你哥哥那,都是些庶子庶女,哪里有蕴儿来金贵。”
林氏苦笑,七姑这也未免太偏心蕴儿了。就算是庶子庶女,那也是自己孩子不是。再说了,哥哥才四十,嫂子年轻,也不是没有机会生下嫡子。林氏想着,必还是要找个机会问问嫂子。
却不知道,白氏和苏怀远早已是达成共识了,不管有没有嫡子,都是要把产业留给可贞。只是林氏并可贞娘俩暂且还不知情罢了。
“我知道七姑和哥哥打心眼里心疼蕴儿,可是我也理会蕴儿是个什么性子,她是真心不大喜欢这些。”
林氏倒也不是虚言,她看得出来,蕴儿真是不喜欢牙行。可是没办法,先时江家,现二哥七姑,都是开牙行。她又素来是个懂事,自然不会去言语什么。只是,若是真让蕴儿去经营牙行,她必是不会情愿。
“我说你迂你还真迂了?哪里就需要蕴儿做什么,若什么都要蕴儿来,她那几个表哥表弟,我们花功夫花心思调教出来老人们做什么?只不过从现开始,慢慢理会些牙行里头事物,清楚些猫腻就是了。其他自有人料理,她只要等着分红就是了。她一个姑娘家家,若手里没点子产业傍身,以后怎么处?”白氏现如今真是一心放可贞身上,色色都为可贞考虑很周到。
林氏刚想分说什么已是到了家了,只好暂时止了话头,回家再说。
可显然白氏也没打算和林氏再说什么了,和可贞一道看了会子书用了哺食就回去了。
林氏唤了可贞过来把白氏意思一说,可贞虽已是有了心理准备了,还是有些惊讶。
她实是没想到白氏现就开始提及这事儿,是真心想让她从现开始就慢慢接触牙行事务。
可是,“这怎么可以呢!”想了想,可贞又问道:“姑祖母就打算这么一直一个人过下去吗?”
白氏辈分虽大,可年纪真不算大,还有好长大半辈子呢,就这么一个人,虽然也有自己、林氏和苏怀远,可到底差了一层。若是真心没有旁想头了,大可趁着年轻还有精力,过继个孩子自己调教着,以后也有个靠。
林氏摸了摸可贞发髻,“应该是吧!”
当初如果自己没有遇到秦叔秦婶,或许也会像七姑这样,一个人一辈子吧!
“娘劝劝姑祖母吧,我看得出来,她还是很喜欢孩子。若是可能,过继一个不好吗?”可贞想着,还是说出了口。
就算自己已经把她当做了姑祖母,以后也情愿照顾她赡养她,可到底,不是亲生不是。
林氏点了点头,她也是这么想。
可是真和白氏说了之后,却又被白氏噎回来了,“那好,我要过继蕴儿,你肯吗?”
林氏哭笑不得,“七姑,我和您说正经呢!”
“我也没和你胡咧咧呀,我就想过继蕴儿来着,其他人我都看不上。”白氏磕着牛妈妈自己炒南瓜子,似笑非笑瞥了林氏一眼。
林氏也不和白氏掰扯这个,只道:“七姑,哥哥家那几个孩子我们也都见了,到底是嫂子膝下养大,人品规矩都是齐全。”
林氏也没想到,嫂子那么个绵软性子,几个孩子却教导极好。倒是因此,对魏氏也多了分亲近了。
“那几个可都是庶出。”白氏呸掉了瓜子壳,白了林氏一眼。
林氏苦笑,“蕴儿也是庶出。”
白氏眼睛一瞪,“那能一样吗?蕴儿是你生,又是那小子种,那几个比得上吗?”
林氏了然,七姑不是没有这份心思。只是,她确实看不上罢了。
“七姑,嫂子一直没有坐过胎么?”林氏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其实这话林氏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没好意思问罢了。
“怕是年纪小时候不知事,伤了身子了,这些年一直调理,只是这么多年了,怕也难了。”白氏停下了捻瓜子手,叹了口气,又道:“怕是这里头还有姓柳那个小娼妇手笔。”
林氏一听这话,便不再说声了。
白氏见她情绪一下子就落了地,坐起身子拍了拍林氏手,“你放心,这笔仇,我记下了。她钟氏想进老苏家祖坟也要看我答不答应。虽说他们老苏家就一乱葬岗,可苏家人都只有害旁人份,哪有自己被人害了子嗣例?即便是苏铨那直娘贼,终有一天,我也定会叫他一命还一命。”
白氏语气淡淡,神色安详,和说出口话极为不符。
林氏登时就惊着了,她早知道七姑必是有什么想头,却没想到七姑竟会和自己言明,忙一把扯住白氏衣袖,“七姑,咱们别再理会他们了,他们富也罢贵也罢都与咱们没有关系,咱们只要过好咱们自己日子就好了。”
“你怕什么,你是理会我性子,我不会做没把握事儿。”白氏握了林氏冰凉手心,“你放心,我不会再弄丢了你。再说,我现还有蕴儿,才舍不得给那两个绝代古陪葬。”
林氏看着言笑晏晏白氏,只觉着内里冰凉,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半晌,还是白氏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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