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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从天外来-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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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打紧,表妹才多大,这样话传出来,这么被人品头论足,她还要不要做人了!你身为表哥,不说阻止,还要这么兴兴头头添油加醋。去,再把《荀子大略》抄十遍,好好学学什么叫流言止于智者。”苏绍又好气又好笑,都十三岁了,怎么还是这么跳脱。
“哥,今儿才初八,还年里呢,不用罚这么重吧!”苏纩傻眼了,实没想到,自己哥哥竟三言两语又给自己添了十遍书,登时跳脚不已。
“二十遍!”苏绍也不和他多言语,淡淡看了他一眼道。
苏纩一见苏绍那眼神,登时就怂了,拖拉着脚步出了门。
这里苏纩一回屋,就从耳房里就钻出来两个婆子,偷偷摸摸一径出了院子。
西院里,汤氏两太阳上各贴了一块膏药,盘腿坐床沿上,正气得呼哧呼哧。
好不容易听得一声门响,汤氏忙窜了过来,一把抓住费婆子手臂,“这回怎么样了,这可是真?”
今儿午后听闻消息时候,汤氏就装了银钱交给自己信任汤婆子出去打探消息去了,来来回回了几趟,都没有打听到个确切消息。
汤氏已经决定了,这回若是再打听不到,就算拼了被老爷责罚,她也要往正院讨个说法去。
费婆子小臂被汤氏抓得生疼,龇牙咧嘴,“姨奶奶,您松松手,奴婢打听到了打听到了。”
说着一径把刚刚苏绍书房外听到话告诉了汤氏知道。
“这孩子,好好,罚纩哥儿抄书做什么!这么冷天,又是大节下……”汤氏一听说苏绍罚着苏纩抄书,登时就嚷了起来。
不过随后就反应了过来自己到底是让费婆子去干嘛,“那到底是不是真?”
费婆子哪里知道啊,支支吾吾,“大爷说二爷添油加醋,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
汤氏眼睛一瞪,“那你还说打听到了。”
费婆子赶紧赔笑,“可是听二爷那话,有鼻子有眼睛,依老奴看,不像是假。”
汤氏呼吸声重了,一屁股坐圆凳上,直愣愣盯着虚空看了半晌,才幽幽道:“那魏氏二十年没有坐过胎,要不是我娘家不显,说不得我早就搬进正院了……”
费婆子愕然。
可汤氏犹自不觉,忿恨道:“她压我头上半辈子,还想一辈子都压我绍哥儿头上?她做梦……现肚子里装是什么玩意儿还不知道,竟然就敢这么作践我绍哥儿,也未免太过歹毒了……我就说呢,眼巴巴把那娘俩接回来,还搂身边管家,原来是打这个心思……”
费婆子嘴巴张得大了,这姑太太表姑娘不是老爷做主接回来吗?
可这样话,她再是不敢说。
汤氏觉着自己已是想很明白透彻了。
她看来,魏氏这是怕了。
生怕绍哥儿本来就是长子,再说桩好亲事成了家,就越发没有她立足之地了。所以想把那个小丫头配给绍哥儿,这样一来,她就能通过那个小丫头把绍哥儿攥手心里了。
也不想想,自己绍哥儿可是苏家大少爷,以后是要顶门立户!一个不知道打哪冒出来无根无基小丫头就想当苏家当家主母?
呸,做她青天白日梦!
还有自己,真是瞎了狗眼了,竟会以为她是好人,还颇为可怜她,哪知道这样黑了心肠!
汤氏脑子里过了千百遍,打定主意后就要往外走。
费婆子早已被汤氏阴狠表情吓愣怔了,见汤氏起身,下意识就退后了一步。
“走,我们去前院找老爷!”
汤氏稍稍打点了一下,就昂首挺胸要往外走。
“是,找……”费婆子刚想应声,突然反应过来,瞬间眼睛瞪得牛铃一样大。
“姨奶奶,这,这不能出去啊!”到底,还是出声拦了下来。
白氏搀着可贞东跨院前下了轿,刚想和苏怀远说话,却见迎出来嬷嬷丫头们表情怪怪。
白氏也看出来了,早上还好好,有说有笑,这会子一个个怎么如此噤若寒蝉?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了吗?”白氏搀着可贞一路走一路问道。
可这一路嬷嬷丫头们一个个听了这话,皆是一惊,然后就是垂首不语。
可贞也纳闷了,心下一慌,不由得加了脚步。
沿着回廊刚走到耳房前,只见林氏挑帘走了出来。眼见她脸色尚好,可贞一颗心略略放了放。
不过到底,这么三年了,可贞还是头一回离开林氏这么长时间,还真是挺不习惯,忙上前握住了林氏手。
林氏笑了笑,摸了摸可贞手心温度,又问可贞累不累饿不饿。
可贞连连摇头,一径进了屋,眼见魏氏面上有几分讪意,又有几分恼怒,忙问怎么了。
白氏苏怀远脸上笑意也消失了,不用问,便知道肯定又是出事儿了。
“蕴儿累了吧?让牛妈妈服侍你进屋歇会儿好不好?”林氏弯下腰,握着可贞小手柔声哄道。
白氏皱着眉,刚要说话,却被魏氏颤颤巍巍伸手拦下了。白氏见魏氏满脸哀求,强忍着怒火坐了下来。
可贞看了看林氏,点了点头,行了礼就进了卧房。顿了顿挑起帘子往外看时,却见四人往西屋去了,顿时有些丧气。又见牛妈妈领着人捧了梳洗用具过来,忙步往里走。
早上出门还是好好,这才半日功夫,又出什么事儿了?
“蕴儿累了一天了,车上就记挂着你们,现如今两句话没说到,就把她遣走了,到底什么事儿?”白氏一脸不耐,这一日好心情就被这么一下子撵得一丝不剩。
不过听完刘嬷嬷结结巴巴一大篇子话后,白氏脸上不耐却突然消失殆,反而嘴角还添了一抹似是而非笑意。
看了看林氏,“没事没事,有我呢!”
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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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惩戒
魏氏不明所以,被白氏态度唬了一跳,瞪圆了眼睛望着白氏,想白氏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四*库*书siksh'
而林氏苏怀远兄妹俩心里却俱是咯噔了一下。
她们都知道白氏性子,内心越生气,面上越云淡风轻。
不过还没容他们多想,白氏已是开口了,“怎么样,南小院里丫头婆子们有没有拘来问过?”
林氏魏氏对视一眼,俱是摇了摇头。
都想过,可都不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白氏也没说什么,只转头向苏怀远道:“老2,这事儿是你来管还是我来?”
苏怀远黑脸闻得这话终于有了些松动,起身揖了个长揖,“劳烦七姑了。”
白氏又看了他一眼,就吩咐早已屋子里伺候着高大娘去把南小院丫头嬷嬷拘来问话,又让刘嬷嬷带几个可靠些妈妈去南小院好生守着。
高大娘刘嬷嬷心下一凛,俱是没想到白氏竟要亲自过问,忙应声去了。
可贞虽东屋卧房里待着,可一颗心全部依外头。
忽听堂屋里有脚步声,心里那叫一个痒痒。
“牛妈妈,这到底是怎么了?”可贞纠结来纠结去,还是问出了口。
牛妈妈脸上笑意僵了一僵,看着和自己朝夕相处了一年多姑娘,这心里恼怒,真是说都说不出。
她实是没想到,好好怎么就传出了这样话来了?
舅老爷舅太太想把姑娘许给表少爷,怎么可能!
可是,这样传言已是不少人都相信了,不仅相信,还传扬了出去,还传得有鼻子有眼睛,由不得你不信!
牛妈妈当时就气得说不出话来,想来想去,还是转身就告诉了林氏知道。
恰巧,高大娘和刘嬷嬷等人也已是听得这话了,忙来告诉魏氏知道。
这不,姑嫂俩个堪堪一刻钟时间,已是都知道了个一清二楚了。
魏氏大怒,拘了人来一问。没想到,这话竟是从南小院传出来……
陈妈妈和菊隐菊梦被高大娘传了话往外带时候,真是云里雾里,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尤其是到了东跨院,只让她们回廊上站着,一个一个进去说话时候,所有人都慌了。两个小丫头,是当即就哆嗦了起来。
这幅样子看高大娘庄嬷嬷等人眼里,倒是添了几分做贼心虚意味了。
陈妈妈先被带进去,一径进了东屋。当看到上首坐着苏怀远白氏,下首坐着林氏魏氏时,一颗心跳像擂鼓似,都蹦到嗓子眼了。
即便她不知道什么事儿,可看这阵仗,就知道不是小事儿了。
白氏懒得和她多磨叽,直接问她那话是不是她说。
陈妈妈一听这话,汗都下来了,“老爷、老姑太太、太太、姑太太,主子事,哪有奴婢置喙道理,别说这种事关姑娘名声事儿,就是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会非议一个字。”
白氏笑了笑,“好是!”随后又厉色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听说,听谁说?”
“回老姑太太话,奴婢也是今儿上半晌才听院里嬷嬷小丫头们言语了两句。”陈妈妈结结巴巴回完话,只觉着自己膝盖千斤重,好似就要重重砸到地上去似。
“你是你家姑娘乳娘,是你们院里管事妈妈。院里婆子丫头们非议主子,你不骂上去,还任由这些传谣言满天飞。”白氏戈然而止,冷哼了一声,吩咐高大娘先带她下去。
这才一霎霎功夫,陈妈妈已是腿软了,踉跄着跟着高大娘出去。挑开帘子,一阵刺骨寒风袭来,陈妈妈一个哆嗦,看得站回廊上丫鬟嬷嬷们齐齐打了个冷颤。
眼看着陈妈妈没有被放回去,反而关了倒座,众人是气都喘不上来了。
下一个是菊隐,进去时候深吸了几口寒气,鼓足勇气迈步进屋,倒颇有些风萧萧兮壮烈了。
出来时,也没比陈妈妈好到哪里去。一张脸煞白,脚步也是凌乱。
菊梦虽则因着爹娘家里颇有些脸面,一向眼高于顶,泼辣很。可是这会子被上头四位主子目光看着,只觉着一口气上不来,一身虚汗。
回起话来是结结巴巴,一字一顿说不清楚。离开时,是脚下一个踉跄,双膝着地“扑通”一声跪了地上,臊得吓得眼泪登时就出来了。
“看看看看,这种四肢不勤头脑不灵做个洒扫上粗使丫头我都嫌蠢笨,你们倒好,这还搁到主子身边去了。”眼看着菊梦一瘸一拐往外走,白氏嗤笑道。
虽然才问了三个人,不过她已是了然这事儿和苏绚没什么关系了,因此上这心情也好了些了。
不过苏怀远和魏氏就没有这样好心情了,别说苏怀远了,就是魏氏,也难得有了脾气,恨不得都罚上个两个月月例。
之后进来丫头嬷嬷们,一个个比菊梦还不堪。白氏一问,立马吓得跪了下来了,一句隐瞒都不敢有。
两刻钟不到功夫,白氏众人就把这件事给弄明白了。
当即,也惩罚了下去。
当天晚上南小院里谈论这则事儿六名丫头嬷嬷每人二十大板,革去半年月钱,拨入圊厕行内。余者但凡传过谣言,全部革去三月月钱。同时又将高大娘申饬了一番。
如此一来,大节下,满府里受到责罚竟有十之五六。
登时,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一句话都不敢多说,一步路都不敢多走了。
苏绚高大娘过来要带走众丫鬟嬷嬷时候,就觉着不对劲了,可到底也没有多想,再加上又有高大娘哄劝,很就放了行。
可听闻这责罚时,真是如五雷轰顶,苏绚登时就懵了!
怎么会这样?自己院里人怎么会被拨到圊厕行去!
可随后,对可贞又添了两分怨恨!
害了自己还不算完,自己院里丫头嬷嬷们又哪里得罪她了,竟也要这样作践!
尤其是菊梦,她可是自己贴身丫头啊!而且,她爹爹是铺子里管事,娘亲还是浆洗上头头,她怎么敢!
西院里,汤氏和西院管事妈妈纠缠了良久,都没能出得院门。正准备往外闯时候,突闻责罚,登时就乐出声了。
她就说么,老爷怎么可能会答应这则事儿!
哼,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吧!
当即就撕下了两太阳上膏药随手一扔,甩着帕子回屋去了。
费婆子松了一口气,见众人都议论纷纷,也赶忙凑了上去。
“怎么罚这样重?”
即便自己没有受罚,可苏家这些奴仆,好些都是沾亲带故。听闻如此重罚,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几个登时就哭了出来。
“别提了,说是诽谤主子,要不是太太有孕,为了给小少爷积福,打死都不为过。”
“诽谤主子?这哪里就至于!”
“你们还没看出来啊,这分明就是为了表姑娘!我不和你们多说了,连高大娘都受了申饬了,我们又是什么有脸。”
费婆子登时脸就黑了,回头看了看汤氏屋子,苦笑不已。
“这,老爷太太竟然宁愿泼了姑娘面子,也要给表姑娘正名?”
鲁氏身边嬷嬷丫头脸黑了,磨磨蹭蹭根本不敢进屋。
不过这样大事儿,哪里是瞒得住。
鲁氏很就知道了,那个气啊!
那么机灵一个人,竟连自己丫头嬷嬷都管不住。明知太太给,肯定不是偷奸就是耍滑,也不仔细防备着。
自己这还禁足呢,又闹出这么大事儿来,究竟还要不要脸面了!
全府人都知道了,可贞自然也不会继续被蒙鼓里。
只是听闻这事儿后,即便白氏语气温柔再温柔,可贞嘴角也憋不住抽搐起来了。
这叫什么事儿啊!自己和苏绍可是实打实嫡亲表兄妹!
好吧,就算这里,姑舅亲是亲上加亲婚姻模式代表。可是,自己这才多大啊!即便早婚,可也得再过两年吧!这些人,这种话怎么传得出来呢?
可贞这幅纠结表情,看白氏等人眼里,就是气恼了。
白氏搂着可贞不住哄,林氏也拉着可贞手安慰着她。
苏怀远魏氏两口子那个臊啊那个心疼,这才住了几天啊,就受了这么多委屈了。
魏氏刚刚还觉着责罚太重了,现一见可贞挤到了一块小脸,登时就忘了个精光不剩了。
虽然刚刚林氏遣开了可贞,不过她也没有想要瞒着可贞,关键是也瞒不住。
至于白氏,她只嫌自己能告诉能教导可贞太少,不会想隐瞒可贞些什么。
有一则,自始至终,林氏白氏苏怀远姑侄兄妹三人想都是怎么小惩大诫,杜绝谣言,从来没把这则事儿主题当回事儿。
就好像,林氏白氏俱是理会苏怀远不可能会想把可贞许给苏绍,而苏怀远也知道林氏白氏不会认为他想把可贞许给苏绍。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 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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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花灯
说实话,可贞虽则从来没有想过这则事儿。'四&库*书*siksh'
不过,下意识,可贞就知道林氏众人是不会把自己许给苏绍。
虽则现想起来,那些嬷嬷丫头们话确实是有鼻子有眼睛,挺像回事儿。
可是可贞也很清楚,林氏白氏这两个正正经经苏家女儿都不愿意姓苏,自己一个外孙女,别说林氏白氏了,就是苏怀远也必定舍不得自己来趟这滩浑水。
所以这样来看,即便人言可畏,可贞也还是觉着这个责罚实是太重了。
虽说这话传得莫名其妙,不过也就是谣言,诽谤真是算不上吧!
说起来,罚月例已经是伤经动骨事儿,这还要打二十大板……
可贞是见过打板子,当初谈氏母子三人床上躺了那么久,可贞还是记忆犹。何况,当时谈氏三人每日里份例并不缺,一日两顿药是从来没有短过。而这些人,也不知道有没有钱瞧大夫。
不过,知道府里会给药后,可贞松了一口气,到底也没再说什么了。
心情调试过来了,相由心生,脸也不皱了,众人见此,都略略放心了。
白氏又暗中使了刘嬷嬷去注意苏绍动静。
知道苏绍没有任何动作,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时候,暗自点了点头。
要不就真是个规矩,要不就是个有野心。
不过,不论是哪一种。只要引导好教导好,都是有百益而无一害。
消息传到苏绍苏纩兄弟二人住如斯院时,苏纩手一抖,已是写到手抽筋后一页纸上,一滴墨晕染开来,气得苏纩跳脚不已。
“今儿这什么日子啊!大过年,怎么不是罚人,就是被罚?”
苏纩大喊一声,丧气趴了书案上。
苏绍身为当事人,反应却比苏纩小多了。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没什么反应,笑了笑也就过去了。只是见过费婆子后,脸上有了一丝颓然。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清自己身份……
翌日一早,烧了天公金,给玉皇大帝庆完生辰。可贞就打点了一株鸾凤冠一株花露珍花苗出来,又添了几色吃食,请高大娘派了妥当人送去董家。
昨儿被那事儿闹得大家都没有了情绪,今儿看着可贞打点礼仪,魏氏才有兴致问着昨儿钱家年酒吃得怎么样。
这算是可贞头一回正式做客,众人皆是关心非常。
可贞嘻嘻笑着,把昨儿收到表礼都拿了出来给林氏魏氏看。一一指着告诉她们这是谁送,家里姑娘都是什么性子,说了什么,爱吃什么……balabala一大堆。
白氏见可贞一五一十都说得不差,一旁暗自点头。哪里知道可贞是全靠这些表礼才能说上个一二来,若是凭空提一个,小姑娘她能想起来,不过那些个太太奶奶们就实成问题了。莺莺燕燕二三十人,又都差不多时打扮,可贞还真是有些糊涂。
呃,所以吧,可贞把这些表礼拿出来,其实也不光是为了叫林氏魏氏喜欢喜欢。
魏氏眼见可贞如数家珍,而白氏又一旁点头,还真是颇为惊诧。
以往不论是自家宴客,还是出门做客,苏绚虽也会把表礼奉给自己过目,可却从来没和自己说过这些话儿。自己每常这么问,通常就是两个字,“还好”……
现想来,自己这个嫡母,确实是做得不够格。
想了想,才向白氏说起了想请白氏帮着挑几个丫头给苏绚事儿。
现如今苏绚身边老人儿就只剩了陈妈妈和菊隐了,其他都是昨儿高大娘自各院里临时拨过去。昨儿魏氏和苏怀远商量着,这回是一定要给苏绚挑上几个懂事规矩一点丫头嬷嬷了。
两人商量了良久,又有白氏话耳边,所以满府里也只挑出三个来。后来苏怀远便提议,请白氏自牙行里挑几个过来,魏氏也觉着这个法子好,欣然应允了。
白氏听完,挑了挑眉,“行啊,过两日就给你送来。只是,教养嬷嬷怕是没有这么容易。”
教养嬷嬷这事儿,白氏一直很上心。只是,金陵姑苏两处都没有合适,怕还是要去信京里托人寻访。
魏氏也知道这事儿是急不来,连声应了。
白氏想到了什么,看了眼坐一旁小杌子上和可贞商量着花样子莺时,向林氏魏氏道:“真是有什么样主子就有什么样下人,别看莺时从没见过那样场面,可却也一点都不露怯,大大方方不卑不亢,实是讨人喜欢。”
昨儿车上,白氏眼见莺时那么紧张,想想到底还是不放心。于是让自己身边桃月跟了后头,若是没事,就只远远看着就是了。若有事,再上前周旋打点。
只是没想到,一整天功夫,桃月都没有派上用场。而莺时,也完全不像从来没有跟着主子出门交际过样子,实是给了自己一个不小惊喜。
“是啊是啊,到底还是妹妹蕴儿会调教人!”魏氏也很喜欢莺时,实是个知恩图报丫头。得了一身过年衣裳,没两天就进了一双大红四季花嵌八宝缎子平底绣花鞋给自己。那些日子她正忙着给自己做衣裳,却还不忘了孝敬自己,实是有其主就有其仆。
莺时正屋里伺候着,一听白氏魏氏夸自己,脸一红,赶忙垂下头头去不敢看人了。
白氏哈哈一笑,又压低声音问着林氏莺时可成人了。
“还没有,估计也就今年了。”虽是说着莺时,可林氏眼睛却不由自主瞥了可贞一眼。
白氏听着点了点头,又想起上回林氏说莺时想要跟着可贞话,心里也有了几分打算了。
魏氏抿了一口轻素汤,又和众人说起了自家牙行里花灯来。
说起来,这花灯可贞也没瞎出主意。
自中秋后,苏怀远逮到可贞就问着可贞喜欢什么样花灯。
可贞这辈子见过壮观花灯就是去年斗街上见过那一溜,哪里还说得上旁。不过见苏怀远追着自己问,就一个劲胡说八道,和他逗趣。
什么麒麟送子、子孙万代、多子多福、瓜瓞绵绵,引得苏怀远大笑。
只不过,谁都没有想到,苏怀远自己定下主题是“素魄团圆照满天”。
听到这七个字,可贞立时就反应过来了,林氏能和苏怀远相认,就是源自去年上元节。不由得,也多了两分感慨。
正月十一,可贞跟着白氏去湖州府通判家拜年吃年酒。
回来后,因着正月十二按规矩是女儿归宁日子。所以苏怀远和魏氏,又兴兴头头备下齐整席面,请了白氏林氏并可贞。
正月十三,稀饭配芥菜。按着传统,因着吃多了大鱼大肉,所以这天饮食就以清淡为主了。
到了正月十四,林氏就带着人开始为正月半做准备了。
可贞是带着苏纳莺时自高大娘那拿了不少零碎小爆竹,什么满天星、平地一声雷、飞天十响、太平花、地老鼠。
也不要人帮,换了旧衣裳,就东跨院里放了起来了。
吓得林氏魏氏时时刻刻盯着这二人,又连声嘱咐下人们看好这姐弟俩。
白氏比她们姑嫂二人胆子大多了,而且不仅胆子大,是个妙人,见可贞苏纳乐得什么似,也兴兴头头和她们姐弟一起放起了爆竹来。
院里小丫头们看得有趣,都挤到了回廊上,笑笑闹闹跳脚躲闪着窜过来地老鼠。这些日子以来略显压抑气氛,这笑闹声中,渐渐消散开去。
正月十五,自早上一睁眼起,可贞就盼着天黑了。
只不过,可贞已是好久没觉着时间竟走得这样慢过了。刚熬到朝食,已是费了可贞大半耐心了。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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