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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从天外来-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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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嫁妆单子,也是第一次展现了可贞面前。
说实话,可贞一直以来都知道,自己嫁妆花费庞大。可当亲眼看到嫁妆单子时候,才知道,究竟庞大大了何种地步。
原本家里两千亩良田、两座茶园、三千亩田皮,因着原本就落了可贞名字,所以现是没有丝毫疑问,全部给了可贞。这还不算,白氏林氏还帮着用顾浩然顾沛然给十万两银子买了四千亩良田,还有七万两全部花了嫁妆上,木竹陶瓷铜漆牙器,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古董字画,花一毫不剩。而顾浩然还自掏荷包给可贞金陵置办了一座宅子,整整花了六万八千两银子。
虽然没有置办铺子,可是这正是让可贞瞠目结舌所,因为苏怀远把乾丰五成份子转到了可贞名下。
这么些年过去了,可贞早以为苏怀远已是断了这个念头了。却没想到,苏怀远不仅老话重提,是一句多都没有,就直接把这件事儿给办了。
林氏顾浩然也是唬了一大跳,连连拒绝。只是不光是苏怀远魏氏坚持,便是苏铎白氏,都是赞成苏怀远。
顾浩然叹了一口气,这些年来,他虽是赚了不少。可到底,家里头孩子们连连嫁娶,尤其是后两万两银子还要给可贞压箱底,哪里还拿得出这么一大笔银钱。不过,还是暗地里打定主意,等赚了钱,一定要还上这笔银子。否则这人情,可就欠大发了。
“舅舅!”可贞接过戒指,看着苏怀远,这么多年来。和苏怀远相处瞬间历历目,眼泪不由得滚落了下来。
因着从湖州府到金陵,路上要有几天路程。所以。苏家几天前就送了催妆花髻、销金盖头、花扇等物什过来催妆了。
而今天,苏慎打头苏家迎亲队伍也到了。明儿一早,就会过来亲迎。然后,嫁妆直接抬进苏家,大堂嫂盛氏会带着杏月桐月跟着过去送妆铺房。可贞则会金陵陪嫁宅子上歇一晚。初八那天抬进苏家。
这一晚,屋里只有苏铎苏怀远白氏林氏并可贞五人。就像之前曾经经过每一天,可却也是后一天了。
“好蕴儿,这是值得高兴事儿,哭什么。”苏怀远嘴上虽这么说,可眼眶也已然是红了。
他也永远记得那年灯节。记得可贞仰起头时甜到心坎里笑容。
林氏可贞出现,对于他而言,并不单单意味着亲亲亲人。失而复得亲人。同时,也是他救赎,让他能从梦魇中彻底走出来救赎。
白氏给可贞擦了擦眼泪,又顺手替她理了理衣裳,“你一心想做田皮买卖。我们便没有给你买铺子。你是个能干,以后若看到了中意行当。再买吧!”
可贞抿着嘴点了点头,“姑祖母,舅舅,爹爹金陵给我买宅子可漂亮了,你们一定要时常过来住。”
“你放心,姑祖母后半辈子就打算游山玩水了,一定常过去看你。”白氏给可贞擦着眼泪,笑道。
可贞连连点头,可眼泪却越流越多。
等走到苏铎面前时候,已是哭得哽咽起来了。
直到被林氏揽着回了西厢房,母女俩睡下,可贞还是止不住呜咽着。
这一晚,是可贞家里睡得后一晚,明天她就要启程去金陵了。
越想心里头越伤心,看到林氏也拿出了两个小匣子时候,才渐渐止住了哭声。
可是没想到,第一个匣子里还是银票。
“娘,我不能收,钱我已经够多了。”可贞眼泪又落了下来。
她真够多银子了,顾沛然为了感谢苏铎,让大堂哥顾仲元带来了整整五十万两银票。说三十万是给苏铎盖书院,剩余二十万给她压箱底。而苏铎只留下了二十万盖书院,剩下三十万全部让苏怀远存入她鼎泰丰户头上。然后,苏怀远和白氏也各给了五万两,也直接存了户头上。顾浩然又给了两万两,连魏氏都给了自己五千两体己银子。
可贞明白大家意思,都怕自己受委屈。都觉着已然到了这一步,只有手里钱多才有底气,才能过好日子。
可是可贞却觉着很难受,越对自己这样好,越是难受。
顾浩然给银票时候,可贞就是不肯收。自己已经花了顾浩然很多钱了,可贞心知肚明,这肯定是要比於贞她们都多得多,哪里还能收。可是顾浩然也是坚持,说是苏家虽是望族,可到底只是书香门第,不比维贞他们嫁都是家底丰厚人家。又说自己远辽东,有什么事儿也顾不上,多些银子傍身,自己和以后孩子们也能好过些。
而魏氏那,可贞是没脸收,魏氏那大半首饰都已是给了自己了。她攒些银子也不容易,自己如何还能要她。可魏氏也是坚持,还说她少给些,算是份心意了。
导致这些天,可贞天天都是哭过来。
“收着吧,娘也没有什么需要用钱地方。再说,你爹爹每年也会拿钱过来。”林氏赶紧给可贞拭泪,“可不能再哭了,再这样下去,这眼睛几天都该消不了肿了。”
可贞连连点头,强忍住眼泪,林氏这才抿着嘴唇打开了另一个小匣子,可贞一下子就看傻了。
说实话,真够难看。
女主要出嫁了,要开始篇章了,多谢姐妹们支持,多谢多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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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新婚
外头寒风凌冽,不过马车里却是温暖如春。
柳月带着麦月端坐马车中服侍可贞,时不时就要盯着可贞眼睛看会子。
昨儿姑娘整整哭了一天,其实四天起来时候,眼眶就还是红,眼睛也还是肿。然后盥沐时候,热气一熏,眼泪就又自有主张落了下来。之后穿戴上凤冠霞帔,梳妆,盖上红帕子,迎亲队伍进门,姑爷向老爷太太行稽礼,姑爷吟咏催妆诗,老爷太太告诫姑娘,登车,从姑爷手里接过驾车带子,看着姑爷先走,姑娘都是一路哭过来。
昨儿夜宿长兴舅老爷好友家别院里,姑娘还是哭,晚上浅浅睡着后,才略微好些。
柳月虽也有些伤感,可看着可贞如此,多是着急。
可贞手里卷着书,看着柳月时不时盯着自己打量,想笑,却是笑不出来,“好了,我不哭了,你也歇歇吧!”
柳月赶紧奉上一盏热热凤髓汤,“姑娘喝两口,这嗓子哑了可不比眼睛肿了,这两天肯定是好不了。”
可贞应了一声,接过凤髓汤抿了两口,挑起帘子飞往外张望了一眼,一眼就看到了后头望不到头挂着红绸马车。
“已是到濑江了吧!”
“是,今儿晚上就歇濑江了,是舅老爷早就安排好别院。”柳月应声道。
这一路上,苏慎来接,大堂哥顾仲元大堂嫂盛氏并苏绍苏纩亲送。每晚歇哪里,苏怀远和苏铸都早做了安排。
可贞想着,又想哭了。
其实这一路上,完全是可以住客栈里。只是苏怀远他们俱是觉着不安全,怕失落了物什或出什么事儿。这才大费周折准备下了宅子。
马车上坐了四天,虽然并不颠簸,可是可贞还是觉着自己浑身骨头都散了。
好容易进了顾浩然给买宅子,想要好好看一看,柳月却不同意。直让她好好休息,之后还有闹,可贞只得作罢了。
一晚上,可贞都没有好生睡着。想着明儿要拜堂,后儿要认亲,再后儿要给祖宗磕头。本来第四天是回门日子。只可惜一来一去太远了。白氏便索性定了一个月后回家住对月。而且顾浩然答应了自己,等到过完年才会回辽东……
脑子里思绪纷飞,连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
白氏定吉时酉正。这些天,白天赶路,晚上又睡得不安稳。柳月早早起身,眼见可贞正睡得香甜,便没有叫醒她。
苏氏并不着急。又心疼可贞这些天哭得喉咙沙哑眼睛红肿,见她终于睡安稳了,忙让人脚步轻些,别闹醒了她。
盛氏昨儿带着人晒妆铺房,累了一天,也起晚了。不过她也觉着不必着急。因此只悠悠哉哉给可贞料理凤冠霞帔。
可贞这一身凤衣霞披都是白氏林氏二人亲自画花样,可贞亲自绣。足足绣了一年多,自然是精细出众。而让人炫目是凤冠和可贞佩戴首饰。那些东珠看得盛氏是连连咋舌。按说这些年,东珠她早已是看得多了。只是,到底婆婆说不错,二叔真是把二婶和八妹搁了心尖上了。
还有八妹那说是一百十六抬,可却全是套叠起来。得用双扁担才敢放心抬嫁妆,和等到明儿再送过去那一批几十个箱笼八妹私己。再想想昨儿苏家那一众亲友震惊表情。以及苏家二姑奶奶那晦暗不明表情,盛氏长长吁了一口气。
可贞一觉睡到自然醒,才抻了抻手脚,伸了个大大懒腰,醒转了过来,拨开了帘子。
却发觉到已是天光大亮了,忙扬声唤柳月,“什么时候了?”
“姑娘一觉好睡,已是辰正了。”柳月步过来挑起帘子,盈盈笑道。
可贞拥着被子坐了起来,听着柳月话,挑了挑眉,竟睡得这样好!
若说起来,林氏和自己一向都是遵循黎明即起规矩。这么多年了,一般都是赖个小床,早就忘了睡懒觉是什么滋味了。却没想到,嫁人了,倒是享受了一把睡懒觉滋味了。
一时间,可贞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了。
不过倒是难得,今儿起来没有头疼没有眼睛疼,整个人都觉着很精神。前几天,越是临近出阁日子,可贞就越伤心,每晚都是哭着睡着,然后第二天醒过来,浑身无力,头疼眼睛疼,鼻子堵得慌。
柳月也察觉到了,看着可贞什么负面症状都没有,也开心了起来。
可贞看着柳月捧了自己素日沐浴时披大氅,讨好笑道:“吉时晚上呢,等到晌午再沐浴梳洗也不迟,我们去花园子里逛逛好不好?”
可贞对这座宅子感兴趣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听顾浩然说,这宅子有足足二十八亩之大,而一个花园就占了三分之一地界,叠山理水,是金陵城里数一数二私宅。自然,这价钱也是数一数二昂贵。也正是因为价格高,一直没有卖出去。而正好顾浩然一心想补贴可贞,看了一圈,二话没说,就买了下来了。
只是,可贞话音刚落,苏氏就走了进来,“我小祖宗,你如何能沾地。还是好好歇着吧,待会还有忙呢!”说着又让可贞再说两句话她听听,“让姨母听听看我们娘子嗓子还哑不哑!”
盛氏跟身后,掩袖笑道,“姨母说错了,咱们家八姑娘应该唤您姑母了。”
苏氏咯咯笑道:“你还说我,什么八姑娘,你该称呼八姑奶奶了。”
说说笑笑,柳月服侍可贞洗了头洗了澡。
苏氏又吩咐莺时给可贞做了一小碗面条过来,“吉时晚上呢,垫垫肚子吧,晚上还有折腾呢!”
婚礼当天怕尴尬,娘是不能吃东西。可贞见识过钱玥狼吞虎咽劲儿,忙接过吃了。
不过,还真是一小碗,三两口就没了。
可贞摸了摸还瘪着肚子,算了,有吃就不错了。
吃过面,苏氏亲自帮着可贞穿戴梳妆。
也没觉着做了些什么,可日头就是一点一点西移,很,就到了吉时了。
远处隐约有噼里啪啦鞭炮声传来,可贞知道,这是花轿到了。
盛氏把大红盖头盖可可贞头上,又轻轻拍了拍可贞手,示意可贞捧住了手里宝瓶。
顾仲元背了可贞上轿,噼里啪啦此起彼伏鞭炮声中,是掩饰不住嘈杂笑语声。
可贞一个人坐逼仄花轿中,头上盖着盖头,只觉着心里好像什么地方空了一块。明明是严严实实花轿,可是可贞总觉着哪里漏风……
又紧了紧抱着宝瓶手,索性心里一秒一分默数了起来。
苏氏说过,虽然这宅子距离苏家老宅是挺近,可是娶亲不能走回头路,所以据说得走将近三刻钟功夫。
可是不知是怎么了,连数数都不会数了,数着数着不是忘了数到哪里了,就是数错了,脑子里一团浆糊。
恍恍惚惚,轿子停了下来。嘈杂人声,喧阗笑语,铺天盖地而来,可贞加晃神了。只是惯性随着苏家全福太太指引跨过了钱粮盆,拜天地。
直到进了房床上坐下,感觉着身下坐着熟悉架子床和被褥,可贞脑子里那一路而来脚下踩过麻袋终于散了散。
等到苏家全福太太欢喜声音响起,“郎官挑了盖头,让我们瞧瞧娘子!”
可贞是轻轻吁了一口气,打起了精神。同时,盖头无声落下,眼前瞬间就亮了。
可贞一直都是微微垂着头,眼睛被灯光一闪,眨了下眼睛同时,看到了一双黑色缎料方头靴。可贞一下子就定心下来了,这双靴子,是她一针一线亲手纳出来。
“娘子真漂亮……”
“真有福气……”
可让可贞又涌起了一丝不安是,这赞美声是隔了那么一霎霎功夫,才潮水般涌来。
不过,也没有时间给可贞多想,全福太太过来示意可贞坐到了床西边。可贞坐好后,全福人又请苏慎坐到了床东。
合酒撒帐结发,众人灼灼目光下,可贞听着吉祥话和热热闹闹嬉笑声,颤颤完成了礼仪,屋子里人也渐渐退了出去。
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外面隐隐传来宾客嬉笑声,显得屋里静谧安宁。
可贞想,现,这屋里是不是只剩下自己和苏慎了?也不知道柳月她们现哪里。
她知道,合酒撒帐结发完毕,人要床上单独坐上半个时辰,谓之坐床。
可贞七想八想,而苏慎这会子却偷偷打量着可贞。
她带着华贵厚重凤冠,他拧了拧眉,好像很重,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抬起过头来。视线又往下,她白皙脸颊上染上了重重红晕。他嘴角牵起一抹笑意,往日里,她脸颊上就总是带着淡淡红晕。尤其是笑时候,透亮双颊就像她耳旁珍珠耳坠一样莹润亮泽。不过,视线再往下,加润泽是……
可贞绞着手指头,半晌都没有听到身旁不远处那个人发出一点点动静,都怀疑他是不是还,偷偷摸摸微微抬起眼帘睃了他一眼。
一看之下,却是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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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新房
苏慎也傻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偷看她,竟会被抓个正着。
要知道,以前他也是偷偷看过好几回……
瞬间,“轰”一声,全身血液速往脑袋里冲,整张脸瞬间就红成了一片。
可贞眼睁睁看着他脸从下巴红到额头,连耳朵都是红。
愣愣看了半晌,突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
苏慎脸红了,好像都滴出血来了。
看到苏慎额头以肉眼可见速度冒出了毛毛汗,可贞瞪圆了眼睛同时也意识到自己失礼,忙垂下眼睫,伸手捂住了嘴,止住了笑声。
苏慎看着肩膀一耸一耸可贞,看着她越发红润双颊,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半晌,才挤出了一句话来,“我知道你喜欢笑,你想笑便笑就是了,千万别忍着。”
已是一头汗了。
这是二人认识了四年来,除了见礼道谢外,说第一句话。也是二人成亲以来,说第一句话。
可贞又是一愣,突然觉着这句话极好,放下了手,应了一声。
视线又落了那双黑缎方靴上,看着那靴头一会儿分开一会儿并拢。
眼底笑意自有主张蔓延到了眉梢,“二爷靴子可还合脚?”
可贞看到那靴头瞬间并拢,然后就听到了苏慎声音,“合脚很,一分都不差。”
可贞点了点头,笑道:“那就好,鞋子穿得不舒服,人可就受累了。”
“你手艺真好,都没有量过,尺寸就正好。”苏慎见可贞和他说话。忙接话道。
可贞好笑,笑成了两弯月牙眼睛斜睨着他,“二爷怎么知道妾身没有量过?”
苏慎怦然心动,可整个人却不再似之前那般紧张了,微微放松,“我猜,你给我做衣裳时候不就没有量过尺寸么!”
自从定亲后,按着林氏意思,可贞是给苏慎做过两套衣裳鞋袜。而那时候,苏铎已然进京了。苏慎除了可贞及笄,也再没有去过湖州。衣裳鞋袜,却是没有断过。
苏慎到现都记得自家祖母娘亲看到那些衣裳鞋袜时欢喜。连连夸奖她,说她女红深得岳母真传,已经能够看人裁衣了。
苏慎放松,也感染到了可贞,微微换了个舒服些姿势。向他笑道:“看人裁衣,妾身倒是敢说句衣不差寸。只不过这鞋子,若光看,只怕是要有些差错。所以啊,二爷鞋子妾身是量过。”
苏慎诧异,“什么时候?”
可贞笑得欢了。“我不告诉你!”
苏慎看着可贞笑得眉眼弯弯,两颊粉粉嫩嫩,觉着自己知不知道。好像也不那么着紧。
“你……”想说什么,突然间止住了话头。
可贞看着他有些迟疑样子,心里咯噔了一下,不会不能接受这样玩笑调侃吧,立时正襟坐好。放缓了语调,微微笑问他。“二爷想说什么?”
可贞突然坐直了身子,苏慎看到了,忙道:“没什么,只是想问问你闺名。”
说着,微微移开了目光,不大敢正视可贞了。
可贞看着苏慎微微又有些泛红下巴,心下一松,又换成了之前姿势,试着和他打趣道:“妾身不信二爷就不知道!”
难不成三书六礼中问名是假呀,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名字。再说了,曾自家住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知道。
“知道是知道,可是平日里岳父岳母大人唤你什么?”苏慎见可贞换了姿势,又笑着和他说话,整个人也瞬间放松了下来,脸上比之刚才,也多了一分笑意,“是唤你可贞,还是唤你可儿?”
自己名字被他唤了出来,可贞突然觉着有些脸红,又有些愣住,这有什么好脸红。迟疑间,有人叩门进来,“二少爷,二少奶奶,时辰到了。”
苏慎可贞都微微有些惊讶,已经有半个时辰了吗?
两人都看到了对方嘴唇微张样子,不由得齐齐笑了起来。
苏慎已是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又退了回来,“怕是要闹到很晚,你若是累了,便先歇了。”
因着吉时晚上,送完客也就差不多天亮了,所以白氏和苏氏商议后,是把洞房夜定明儿晚上。
可贞应了一声,目送苏慎出去。
苏家全福太太和自家这边全福人大堂嫂已是推门进来了,然后,可贞就瞧见三个小人儿从外头窜了进来。
“二嫂!”
苏愉、苏忛、苏悟,一人一声,一声比一声响亮。
可贞应了,后头赶来柳月已是一人递了一个大红荷包了。
三人谢着接过荷包,苏愉牵着苏忛步凑了过来,耳语道:“二嫂,我这有蒸鸡蛋糕,你饿不饿?”
可贞笑得欢实了,也压低了声音道:“我朝食吃了一小碗面条,还不饿。”
苏愉点了点头,朝可贞眨了眨眼睛,“这就好。”
话音刚落,只听外头环佩叮当,应当是家里亲眷们过来看娘子了。
果然,有妈妈高声禀,“太夫人和三太太来了。”
可贞一惊,没想到太夫人会亲自过来。
苏愉三人赶忙站好,只见三太太已是扶着太夫人进来了,后头还跟着好些珠环玉翠妇人姑娘。
太夫人扶着三太太手走到近前,无限欢喜携了可贞手打量着,笑道,“好些日子没见,我们娘子越发出挑了。”
三太太也笑道:“可不是,怪不得大嫂子这么急着要把媳妇娶进门了。”
大太太也欢欢喜喜携了娘家嫂子侄媳过来看娘子。
一看到花骨朵似可贞,大太太这眼角眉梢笑意,看得她大嫂子心里发酸。
儿子中了举人,儿媳妇又是苏六元外孙女……
不一时功夫,苏家亲亲眷眷就挤满了房了。再仔细听听,外面回廊上好像也站满了人了。
柳月端了圈椅过来请了太夫人坐下。太夫人就端坐床旁,和可贞说着话,和过来看娘子亲眷们说话。
大奶奶方氏也带了自家两个嫂子过来看娘子。一见太夫人坐娘子旁边,再一见娘子凤冠上鸽子蛋大小东珠,眼睛微闪。
果然俱是清一色东珠,不过想想昨儿看到那些嫁妆,也觉着理所应当了。
不光是方家两位奶奶,来看娘子人,一来是想看看能让天家御赐金镶玉如意苏六元外孙女是何风姿,二来也是都想看看娘子凤冠上鸽子蛋大小东珠。
刚刚合酒礼过后。宾客间就传遍了娘子凤冠上有三颗鸽子蛋大小东珠事儿了。这算是集苏家二奶奶嫁妆打头就是天家御赐金镶玉如意,和苏家二奶奶丰厚嫁妆外,又一件夺人眼球事儿了。
所有人都惊诧不已。三颗鸽子蛋大小东珠,都可以置办一份丰厚嫁妆了。
尤其是看过了昨儿晒妆女眷们,俱是心下暗忖,看来,昨儿嫁妆说不得也只是冰山一角罢了。
一时之间。好些人都眼热不已。娘子名声也有,银子也有,看起来相貌气质也不错,苏家二少爷这是哪来福气!
很多人想想便罢了,可也有些人,心里着实不痛。这苏家二少爷可是克妻。也不知道这二奶奶能活蹦乱跳到什么时候。这样想着,看向可贞目光又添了一丝怜惜。
又说了会子话,就已是到了子正时分了。太夫人年纪大了。熬到这会子已是疲乏很了。交代了可贞两句,便由三太太扶着回去了。
这边大太太也说了几句话,交代可贞好好歇着,也带着人离开了。
等到屋里人都渐渐散去,已是到了丑正了。
柳月领了众人进来。可贞一见有两个生面孔,原本要瘫下去身子忙坐好了。
“二奶奶。这两位妹妹都是二爷身边伺候,这位是明月,这位是清泉。”
可贞点了头,柳月上前放了赏,这二人便退了下去了。
关上虽诧异,可柳月已是亲手关了房门,可贞忙大大吁了一口气,脖子都断了。
“二奶奶,二爷那怕是还有一会儿,您要不要先歇歇?”柳月见了赶紧过来,给可贞按了按脖子。
“先把这身衣裳换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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