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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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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娘说着,“本来么,我今儿上着镇子来,就莫人儿喊着要收这个的,只管着叫我满大街兜搂,和着来的都是些不识货的,楞说着我这是干菜花。”
田掌柜哈哈一笑,“这小嫂子可是错了,这二宝藤,清热解毒效果俱佳,在别的大城镇里可是很金贵的,只是其开花不定,无人料准,故而量少,不是我们想要收罗就能收罗来的。”
秀娘想想说着,“嗨,那你不会雇人儿上山采去么,这大的药铺子,还怕莫得药材卖。”
田掌柜摇摇头笑叨着,“小嫂子有所不知啊,这凡上山采药者,见得此物之树茎漫山遍野,却得不了此物之花蕾一丝一毫啊。”
秀娘听着顿了顿,心里有着个数了,只是闷莫儿的点了点头,自个儿盘算着小九九的。
田掌柜瞅着秀娘莫言语,他寻思着笑叨,“所以今日见到小嫂子的药草,可是叫我大为惊叹,敢问,小嫂子是如何得此良物的?”
秀娘回眼儿瞅着田掌柜,她笑着起身,把竹篮子提着起来,将里面的鸡蛋取着出来放着桌面上,“这儿是搁我家自个儿养的土鸡蛋,就放着让田大哥尝尝鲜的,这虽说破着壳了,可还是好的,炒着可香着咧。”
田掌柜取着一个鸡蛋看着,笑笑的,“我说小嫂子,你这都套着我这么多话了,合着,我连问叨一句,都不成么?”
秀娘把竹篮子套着胳膊上,笑着,“不成,明儿见。”说着她就出去了,不理会人儿脸黑着。
等她回到镇子大门口上,赶好见着楚戈也搁那寻着她咧,秀娘瞅着喊了声儿的,完着几步奔着前儿去。
这茬楚戈是赶早过来的,早先他把山鸡儿带去给王厨子,人儿瞅着车上的鸡蛋个大圆溜,合着一块要下了。
本着他就剩着了半篮子完好的鸡蛋,要去着后街了,那些个杂货铺子铁定不要的,因着那鸡蛋不满一篮的,可着是不够卖,人儿再进着些又余着多了。
赶好王厨子那酒馆今儿有人订着槽子糕了,要着不少鸡蛋,虽说人儿价钱给着不多,可着就这样吧,好着他也不用费着时去后街了。
再着了,刚着天上还挂着老高的日头,现着倒招来不少厚云朵子遮住了,这眼瞅着是要变天了,他就想着先来找她,好着回家去。
秀娘把空篮子搁他跟前晃晃,说了几句儿悄悄话,就见着楚戈瞪大着俩眼儿的,“啥,就那篮子干菜花,你给着兜了四两银子。”
她听着笑笑的,过去挽着楚戈的手边走边说的,“是啊,我还用十几个鸡蛋给换着了一盒金疮药膏咧。”
楚戈瞅着秀娘挽上自个儿胳膊的小手,到嘴的话愣是莫说出来,他摸了摸自个儿头上的小包,心里嘀咕着,早知得他就留下俩鸡蛋了,这磕碰着了,赶好使个鸡蛋煮熟了滚一圈就得了,完着还能吃咧……

第十二章金银花(二)
这镇子外边的大土路子是条官道儿,能通着去众多的乡镇,不过早先只修着了百十来米的,等到着上阳村那茬就给掐住了,因着那是要进着山里了,莫啥用处。
那前儿县令老爷下令修路,顺过在道路两边儿都栽着树了,说是好叫乡亲们天热乘个凉啥的,可着这儿的老百姓都不领情的,他们总说的这县令老爷好心办坏事。
本着人儿那赶镇子走道儿,那都是越快越好,可着这一溜儿的树底下都憋出了好些鲜草的,常惹着过路的牲口上前儿啃几口的,就算是挨着鞭子也要拖着车过去,这可着不是耽误事么。
瞧着那路边儿上就有只老黄牛,它正迈着蹄子慢慢儿的走着,耷拉个脑袋寻着啃嫩草的,那吃着一溜了,就伸长脖子甩甩俩耳头,这口吃了个满嘴,可着是舒气。
这楚戈在着车上倒不催它,只是提溜着牛绳坐着,他扭着腰斜过半个身子,梗着脖子把个俊脸儿绷得紧紧的。
那老黄牛等着莫人儿甩鞭子,又“哞”的一声儿低头啃草去了,它这欢情的不打紧,只是这一下俯的,把个人儿给?o着过去了。
楚戈拽紧牛绳,刚寻思着回头瞅瞅的,可立马又让一双小手给扳着过去了,“先着别动。”
他那挺着后背莫动弹的,瞧着秀娘捧着个瓷盒子,用俩小葱似的指头抹着点药膏,过着涂到他脑门上了,完着还使小劲儿的给揉了揉。
秀娘瞅见楚戈绷着个脸儿,“咋了,还疼么?”
楚戈动了动嘴皮子,莫吭气的摇摇头,这疼到不会,只是……只是你别靠太近成么。
秀娘对他笑笑的,把药膏子给他涂匀了,瞅着差不多了,指尖一勾收了个尾,“好了,这样儿明天就不会肿着了。”
楚戈僵着脸儿应着声儿了,等着秀娘回身坐好,他那才算是松着口气了,忙甩动起麻绳,赶着老牛上路了。
这路边儿的嫩草好吃,可保不了腚上要挨鞭子,这老牛嘴里叼着一把了,才不情愿的走起来,可着俩眼泡子还是斜瞅着那边儿的。
好么连楚戈甩着麻绳也过着眼儿的,可他惦记着的不是那嫩草,而是坐在自个儿身边的俏媳妇儿。
人儿那正摸着自个儿的脑门儿,等寻着痛处了,就抹着药膏涂上去,完着用帕子包好,她瞧着楚戈了,笑着说叨了句儿,反手给塞着身后的竹篮子里。
“我刚在着镇上买了四串儿糖葫芦,这药膏子有味儿,包起来好捂着点儿,要不那俩小鬼还以为我拿啥糊弄他们咧。”
楚戈知得那糖葫芦是秀娘给楚安和小香儿买的,他顿着会儿的,闷声儿道,“秀娘,你早先那篮子里装的,可着不是干菜花。”
秀娘回过瞅着他,笑笑的,“嗯,那本着就不是干菜花么。”
楚戈听着一怔,抓着牛绳的手紧了紧,皱着眉说叨,“秀娘,你这可着不对了,刚你卖着四两银子就够呛的了,咋、咋还蒙人儿咧。”
秀娘眨了眨眼儿,这明码实价的,她蒙谁了么,不过就是把金银花叫高了一两银子出来,再着也是她这药草成色好那田掌柜才要的。
她瞅着楚戈寻思着会儿的,忽的明着了,哦,难不成他以为,别人儿花着高价要干菜花,而她就把那篮子不知是啥玩意的东西卖给人家了,难怪这一路上都闷莫声儿的。
秀娘摆了他一眼儿,这直愣子,咋就听不出玩笑话咧,她叹着口气,“成了,你别皱巴着脸儿了,刚在镇子里逗你玩呢,你媳妇儿可不是那样的人儿啊。”
楚戈那茬还莫明白过味来,秀娘就给他说了,那篮子确实不是干菜花,就是从他们家院里那株树藤上摘下的白花花,洗干净了搁着笸箩里晒着出来的。
可着也不是啥杂七杂八的玩意,那本着是从下阳村那大山里移栽下来的,是叫着二宝藤,大多人儿也都叫着是金银花,那可着是一味中药草……
其实要说这金银花,那也是秀娘无意间发现的,好像是一个多月前,那茬赵婶儿来找楚戈闹腾过,要着他清还田屋的钱。
楚戈那天犟着性子,连午饭都莫吃就去着山上寻猎物,好着赶镇子兜了,凑钱清给赵婶儿的。
她随后是带着薯头去找楚戈,正在着山林子口上坐着,瞅着山道下边有片白花花,矮簇簇的小树堆,那时她只是瞧着怪熟眼儿,也莫得留心,本来么,她那茬可着搁竹林子里寻着竹笋了,哪有闲功夫去顾念这个。
直到有天,竹林子里来着好些婆姨挖竹笋,那是刘氏嘴不严给抖搂出去的,她站着林子外头倒莫表现出个啥,可着心里是着急了,这才刚寻着个来钱的道儿,就这么叫人儿给撬了。
当时她心里乱糟糟的,就喊着小香儿先着回家,那天她们走着是另一条道儿,赶好路过那片矮树堆,她也是撇着几眼儿,忽的就想起这是个啥玩意了。
要说她原先在药店里看见的都是烘干了的蕾子,成花的也莫人晒着出来卖,她之所以认得,那是她有次搁电视里看到过,那是专门介绍金银花的,她瞅着那花瓣白卷卷的,就跟那百合花儿似的。
只是那百合花个儿大,花瓣子也大,不像这金银花那样小小的,瞧着怪心疼的,就老话说的,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她一眼儿就喜欢这小莫小样儿的金银花了,所以那印象特别深。
那茬她就想着自个儿养着一株,莫事儿瞅着玩也好,再着这花蕾子也可以入药不是,上火啥的搁着水里泡泡,好着清热解毒。
可着那只是她自个儿的想法,要说这吃进肚子里的东西,那可得仔细些的,她想着养花之前,和楚戈去着镇子一趟了,把摘下的几朵花花也带上,完着就去药铺子里寻着人儿问问。
她取着给那些个药铺伙计看了,就说要称些这个,人儿瞅着都说着是二宝藤,也就是金银花,那时她听着才心安安的。
可等着称好了,着要付账那茬可把秀娘难住了,她莫想的这玩意要那多钱的,完着只能摸出身上所有的碎银子,合着是不够一两,给着买了那一小纸包的金银花。
出着药铺了可把她她心疼坏,可她也不好意思说不要,毕竟问着人儿那多事儿了,
她把个纸包包小心的装着怀里,这可着忒值钱了,完着她一定要从这上面把钱赚着回来……

第十三章商量种地
听着秀娘说的,她在镇子里兜着的不是干菜花,而是一篮子的药草,楚戈那才宽着心了,他就说了么,秀娘可着不是那样儿的人儿。
再着那二宝藤他也是知得的,那玩意儿清火好,可他们这儿大多是叫着二宝儿,莫人叫着金银花,这名儿估摸着是那陈家村的叫法。
秀娘瞅着楚戈是欢情了,在着心里不住的念叨他,这个直愣子,难怪陈老爹常说的,这人儿可真是属空竹筒子的,一条性子直到底儿了,可着也要对她这样才好。
车轱辘碾着土道儿上,老牛驮着他俩慢悠悠的走着,因着前儿过着上阳村了,这后头的一截子路不大好走,土面儿上都窝着好些石子儿的,
几天前这刚下过雨的,把个石头块啥的都滴漏出来了,这木轮子要是转着快了,怕是要颠着了。
秀娘把俩小脚勾着一块儿,晃悠着裙边一飘一飘儿的,她瞅着路上莫过的车辆,赶好问叨着,“楚戈,咱田里那空着的几亩地儿,年下你还想着种点啥么?”
楚戈提溜着牛绳,想着摇了摇头,他说叨着,“这茬楚安还小……再着薯头还得挪地儿,可着余不了多少种别的。”
秀娘听着只是点了点头,莫得多言语,其实她知得,楚戈不是怕腾不出手来,而是他压根就不想动那些地儿。
早先他从赵婶儿手里把田地都要着过来,心里就打算着给楚安留一份儿了,要不他不会一开口就说‘楚安还小’,这不就是明摆着了么。
楚戈坐着边儿,心里也嘀咕着,秀娘不是一早就知得了,那些个地儿是要留给楚安的么,咋还问着这茬,难不成,她心里有啥子想法么?
本着原先,他应着陈老爹的要求,回着下阳村置办了田屋,可背地里他还把俩弟妹带着来一起过活,那茬接着秀娘回村,人儿还闹腾了一阵子咧。
像这样一个漏风滴雨的破堂屋,还要挤着四口人儿,是有些的委屈人家,可着这地儿,那是楚安以后的活路,他这个做哥哥的,不能不替他担着。
他寻思着会儿的,刚着动动嘴皮,就听着秀娘说话了,“那在楚安娶媳妇儿之前,咱们就先用着吧,把上山那些个金银花都栽着咱地里来。”
楚戈听着一愣,先着说叨,“栽花儿?原着你不是要卖地儿啊?”
秀娘瞅着他笑笑的,“就咱家那几亩地儿我还嫌少咧,哪舍得卖啊,再着这下阳村能使的好地儿越来越少了,好着你先前多办着些了,要不现着,我还真没法儿寻地去。”
楚戈想着秀娘把那篮子药草买了个高价,轻轻松松就进着四两了,这要种二宝儿卖钱也是不错的,“可那二宝儿是搁山里头养活的,咱又不会种,这要是搁着地里来能成么?”
秀娘笑着,“这哪不成么,你还记得前俩天,我有问过你,咱家院里的土样儿,比起菜地里的如何?”
楚戈说叨着,“咱家院里的地儿只能爬个葡萄啥的,那田里的可是黑黝黝的肥土,可着莫(没)法比。”
秀娘笑着说叨,“是啊,那金银花搁咱家院里都能长起来,更别说搁到这黑黝黝的肥地里了。”
楚戈听了,想起院中篱笆边儿上那株矮树藤,早先从上山栽着下来不也蔫不拉几的,可着秀娘见天的捣鼓着,不也“噌噌”的往外憋花么。
他瞅着秀娘,“那要不,咱就试试。”
秀娘笑着露出俩酒窝,“嗯。”
俩人坐在车上笑叨着,走了一半过儿路,眼瞅着快进村了,楚戈忽的手上一紧,拉住了牛车。
秀娘在着边上,她正想问叨楚戈干啥停的车,可瞧着他一直盯着前头,她也顺着过了一眼儿,只见着村头有个老婆子,她正拖着一捆儿枯树枝,费着劲儿的往村里走着。
她过身儿提过竹篮子,脚尖点地就下着车了,她对着楚戈说叨着,“你帮着给张老太搭把手吧,这路不远儿的,我自个儿走回去。”
楚戈瞅着秀娘,咧嘴笑应了声儿,甩着牛绳上着前去了,他就知得秀娘也是个软和心肠的人儿。
秀娘站着半道儿上,等着楚戈驾着老牛过去,说叨着把老婆子扶上座,再帮着把枯树枝放着车板上,完着他还回头朝秀娘摆了摆手,比划了好几下才走的。
瞧着他比划的,估摸着是说要帮着把张老太送回家,秀娘瞅着笑笑的,把竹篮子挎着胳膊上,走着路边的小道,那莫得尖石块子,踩着不膈脚。
要说的这张老太,那可是个叫人儿竖大姆哥的女人,她在下阳村住着大半辈子了,年轻那会就守了寡,只得了个女儿,可先着又嫁了娃娃亲,随着夫家去了外乡,只有逢年过节才过着村来。
都说着寡妇门前是非多,可她硬是一人儿挺着了这么多年,硬是莫改嫁,啥风雨都经历过,啥难走的河也都淌过了,愣是活的好好的。
她年轻那会儿眼界远儿,手脚利索的做了好些活儿,给人当过老妈子,给大宅子里下过厨,蓄着钱儿了就买地,完着再租给别人儿,自个儿年老了倒闲着下来了,比那些个有儿有女的都强,村里人儿没有不夸的。
可着夸归夸,大伙终究是各家门前各自扫,各管各,也就楚戈一直帮衬的,毕竟张老太原先收留过楚戈,这事儿她还是早先听着十老刀的婆姨唠叨起的。
这茬秀娘到了土坡子上,那分着了几条近道儿,往东就回着自个儿家里,往西就去着竹林子那块儿,往北下去就过着田埂子那了。
她寻思着还是先往西边去,那通着金银花的地界,反正早上她有给楚安和小香儿留着下饭菜了,到时他们俩给搁着锅里热一热就成了,要吃稀粥还是干饭,缸里有的是米。
早先她和楚戈赶镇子,每每到了中午过不来,楚安和小香儿就自个儿下着饭,就着酱菜垫巴些,后来秀娘就想了这个法儿,她要是也去着镇子,就起早些赶着俩菜出来,给着他俩备下,这样儿她和楚戈就不用那么赶了。
秀娘提着裙子正想上着山去,忽的听着一高声儿,“哎,那大妹子,你等等。”

第十四章大事儿婆
秀娘听着声儿站住了脚,就见着一个大脸盘,长得特敦实的女人挎着包袱“吭哧吭哧”的跑上坡来。
她叉着腰,喘着气,“哎呦,哎呦娘咧,我说大妹子,我可着你撵上了。”
秀娘瞧着那女人盘着头,本想着叫句婶子的,可听她喊着自个儿大妹子了,话到嘴边就变了称呼,“大嫂子,你喊我?”
那婆姨咽着口唾沫,咧嘴笑着,“可不是就喊你么,要不我跟着你后头干啥。”
秀娘笑着,“哦,那嫂子你喊我啥事?”
那婆姨把头往前儿一摆,“哎,大妹子,你可着住着上边儿。”
秀娘听着一顿,笑着,“我就住着下阳村,嫂子还有事么?”
那婆姨一扁嘴,“我也住着下阳村,可咋的莫见过你咧,你住哪啊?”
秀娘瞧着她一眼儿,本以为这婆姨挎着个包袱是来走亲戚的,赶着过来跟她问个路啥的,可现着倒是搁她这儿刨根问底儿来了。
她笑叨着句儿,“我可着也莫见过嫂子你啊,嫂子要是没啥事,那我先走了。”
说着秀娘转过身儿,想着绕个远儿回家去,可那婆姨挡着前边,那眼儿直往她篮子里瞅,“你这买啥好东西回家咧,哟,糖葫芦串儿啊,这可着是哄小孩的玩意儿。”
秀娘把篮子换了个手,“嫂子还有事儿么?”
那婆姨笑笑的,“哎,我说大妹子,你跟那老季家啥关系啊?”
秀娘说着,“啥老纪家,我莫听过。”
那婆姨笑着,“哎,就是那季老六,他家那黑娃子可稀罕这零嘴了。”
秀娘皱下了眉,“你这说的啥意思?”
那婆姨笑了个贼,直盯着她瞧,“哎,我说大妹子,我在这下阳村住着多时了,谁的脚后跟子朝哪转,我就知得他要朝哪走,你这前儿上着那坡,可着是要去的他家……哎,大妹子你别走啊!”
秀娘实在懒的去搭理她,小脚迈着就上路了,这往东那条道儿确实是过着刘氏那屋,可她要回家走那边最近了,上去拐个弯就到,只不过是人儿刘氏那屋排着前头。
那婆姨想着自个儿戳到点儿上了,要不人儿跑啥呀,她早先就听那谁说了,这下阳村来了个狐媚狸子,这俩月闹出了好些事,难不成的,就是这二女争夫婿。
她这一步一脚的跟着秀娘后头说叨着,“嘿,大妹子,你说你和那老季家啥关系么,你干啥上着人儿家屋里……我早先又莫见过你……哎,你头上这伤可着是叫那老六家给打……哎呦!”
这婆姨一直巴拉巴拉,还越说越没边儿了,可把秀娘给烦着了,这路边有根长出来的树枝子,她把那枝条压着弯儿了走过去,完着一撒手的,打了人儿一正着。
那婆姨搁后头跟着,赶好张开口迎着树杈子到嘴里了,她这吃疼的叫着,“哎呦,呸、呸呸,这啥呀……”
秀娘回过瞅着,招笑道,“我说大嫂子,你这要想跟着我后边就得留心着点儿,这条路挨着山林子,可多得是树枝条咧。”
那婆姨捂着嘴,刚要作火,就听着刘氏的声儿从后面传来,“哎,我寻思是谁咧,原着是胖嫂儿来了,咋站着这路上就唠叨上了。”
那婆姨瞅着后头,见了刘氏笑叨着,那嘴上还顶着一鞭痕,“哟,老六家的,干啥去了?”
刘氏把个木盆顶着腰上,“这不又给那爷俩儿洗衣去了么,倒是胖嫂儿你这挎着包包儿的,可着是刚回来啊,还是又要出去咋地?”
胖嫂儿见着刘氏盆子里的洗衣棍儿了,她撇着秀娘一眼儿,把敦实的身子转着边儿去,好让刘氏瞅见秀娘,“可不刚回来么,我这才走了俩个月,咱村可着就来新人儿了。”
刘氏听着不是个味儿,可不知得人儿啥意思,只是应着,“可不是咋地,这新人儿不就搁你跟前站着么,再着人儿都住着村里一个多月了,也算不上啥新人儿了。”
说着,刘氏上前握了握秀娘的手,那胖嫂儿瞅着哼了声儿的,得了老六家的,可别打肿脸充胖子了。
她晃着脑袋撇了撇嘴,“哟,你倒挺会照顾人儿的。”
刘氏笑笑的,“嗨,这有啥照顾的,谁让我们姐俩谈得来咧,要说着还是楚戈好,娶着了个好媳妇儿。”
胖嫂儿听着,那俩眼儿“唰”的就亮了,哈哈笑着,“哟,连着楚戈都娶媳妇儿了,哎呀那个破落户,托带着俩绊脚弟妹,还有人儿愿的进门儿啊。”
瞅着这胖嫂儿笑的欢情,刘氏屏着气的窥着眼儿秀娘,就听着她说了,“瞧嫂子你说的,楚戈人儿好,孝顺爹娘又顾着弟妹,像这样有情有义的男人,我咋不愿的进门咧?”
胖嫂儿快着回头,上下把秀娘瞅了个遍,“啥,原着你是楚戈的婆姨!”
秀娘露着俩浅浅的酒窝,学着刘氏的叫唤,“胖嫂儿,你这脑袋转着猛的,也不怕闪着舌头啊。”
胖嫂儿顿着气,把个大盘子脸儿沉着下来了,刘氏搁边上忙着说叨,“哟,合着你们刚聊着欢情,还不知得谁是谁啊。”
胖嫂儿哼着声儿,把个脸儿扬的老高,“人儿好利索的一张后老婆嘴儿,我可聊不过来!”
刘氏瞅着上前,顺过挽住秀娘的胳膊,“那啥胖嫂儿啊,你今儿刚着回村,估摸着还有好些事儿要办咧,改明儿咱们再过着屋唠去啊。”
俩人一转过身儿去,刘氏就对着秀娘挤莫眼儿的叫她别说话了,用着口型说出俩字儿,完着就扯着她走了。
等着拐着弯儿见不到人儿了,刘氏才说叨着,“秀娘,你刚和那胖嫂儿说啥了?”
秀娘笑叨着,“六嫂,你是知得我的,我可不是个人来熟,见谁都能唠叨开。”
刘氏听着才舒了口气,“那就好,你以后见着她绕远点,要是赖不过了就啥也别在她跟前说。”
瞅着刘氏那端肃劲儿,秀娘说着,“六嫂,你刚告诉我了,那胖嫂儿不就一事儿婆么,以前吴大嘴子……”
刘氏使着小劲儿捣了她一下,“哟,那吴大嘴子见着她胖嫂儿都得改名儿了,人儿那不是事儿婆,人儿那是大事儿婆!”
秀娘笑了笑,“好了六嫂,咱又不去招她,她还能来咬咱们啊。”
刘氏说着,“你知道个啥呀,今儿她可着盯上你,我刚不老和你挤眼儿么,你干啥还和她较真啊,唉,你等着吧,下阳村以后算是热闹咯。”
得,又摊上事儿……婆了。

第十五章隔门有耳
这到了晚上,刘氏一家吃完饭,四个丫头帮着收拾好碗筷放着锅里,刘氏现着也学着秀娘这招,做好饭炒好菜了就蓄着水进去,赶好一会刷洗。
早先黑娃子和季老六先着吃完出去消食了,把碗放着晾干了饭渣,刘氏就先放着锅里泡着,完着先打扫个屋子啥的。
那四个丫头就搁屋里取出几个小布包儿,里头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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