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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调-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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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娘看了楚戈一眼儿,现在不隔这里等着,她还回去睡回笼觉么,她嘟囔了一小句。就走到一旁的大树底下坐这,把手里的甜糕掰成俩半,和楚戈一人一份吃完了。
差不多等了一袋烟儿的功夫,前头来了一辆马车,楚戈和秀娘期待的看过去,不过很快就失望的很了,这马车上坐的不是别人,而是车老拐,那同样他身后坐着的,应该就是杨二爷。
果不其然。那辆马车一停下来,那杨二爷就从车厢里出来了,他们瞧着好像也是看到他们了。说叨着就往他们这边过来了。
“哎呀呀,昨个儿我听宫里的人儿说了,马馆门口有俩人嚷嚷着不公,我一猜就是你们这俩乡下小贩捣的鬼!”
楚戈和秀娘站起身,没想到这杨二爷也会过来。秀娘看了看楚戈,笑了一声,“杨大当家的,你这话说的怪的很,我和我男人捣啥鬼了?”
杨二爷沉着脸,说叨了。“哼,你还好意思问叨,这要不是你们背地里捣鬼。宫里的人儿咋会要我今儿再到马馆这来,查看样板!”
秀娘依着笑笑的,“这我们俩口子咋知道啊,那前儿我家楚戈送样板去马馆里,那些宫里的人儿还不是没瞅几眼就让我们回去了。这样的话,那我们能说是你园木行捣的鬼么?”
杨二爷看着秀娘。说了,“小嫂子难不成想倒打一耙么,啥叫我们捣的鬼。”
秀娘笑了笑,反问道,“那啥又叫是我们这俩乡下小贩捣的鬼哩?”
杨二爷说了,“这个谁看不出啊,昨个儿你俩没拿到宫里的单子,铁定是心怀不满了,完了就在马馆前面,用你们乡下里那些烂招数,哭天抹泪鬼哭狼嚎的,指不定那个宫人让你们吵闹的烦了,才回去告诉管事老爷,弄出了今天这码子事儿。”
楚戈听着皱了皱眉头,他也是来气了,张张嘴想着说叨些啥,好着反驳上杨二爷几句。
可秀娘瞅着倒是先开口了,“这要是摁着你杨大当家的意思,咱两家是做的买卖是一样的,哦,当然,我说的是搓衣板子这茬……”
杨二爷沉着个脸看着秀娘,听着她说的话了,把头偏向一旁,想着不予理会。
秀娘也不管,接着往下说,“杨大当家你说的,今儿宫里的管事要重新看样板子,是我们俩口子弄出来的,要正是这么说的话,那昨个儿我们送样板子过去,宫里的人儿瞄了一眼,就让我们回去了,那我不就能说是你园木行捣的鬼么,毕竟那天,你可是走着后门进去的。”
杨二爷听到秀娘把‘后门’两个字眼咬的特别重,不生气反倒是笑了,他兴许是想着让秀娘和楚戈窝火,就是笑道了,“哼,是又咋地,不是又咋地,这做买卖的,哪有不捣鬼的。”
秀娘皱了皱眉,瞅着这个杨二爷,嗨,这老小子既然不还嘴儿,咋的还得瑟的很啊。
楚戈这茬倒是开口了,他凉凉的说着,“杨大当家你能说出这句话,那你还唠叨个啥,就算是我们两口子捣的鬼,你干啥还窝火哩。”
秀娘睁大了眼儿瞅着楚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直愣子行啊,话不多,够呛人的啊。
杨二爷更不用说了,他瞅着脸就黑了下来,瞪着楚戈和秀娘没说出话来,这茬赶好马馆的门开了,里头出来俩个宫人,说叨着让他们进去,杨二爷先行动身,他气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楚戈看着秀娘,俩人笑了笑,就跟在杨二爷身后进去了,他们三个随着领路的那俩个宫人往里走着,到头了就让他们进去前面的一间屋子里。
秀娘瞅着还是自个儿楚戈进去的那间屋子,她寻思着走到后头,让楚戈他们先进去,她在后面瞅瞅,早先她是没进的来,这茬瞧着这间屋子也蛮大的,中间那张桌子前杵着几个宫人,估摸着坐在椅子上的两个是管事的。
昨个儿秀娘听强子说了,那个三十岁上下的估摸着就是何副管事儿,那个四十来岁的应该就是主管黄管事了,他们后面还站着四个,这不,强子就站中间,只是不敢往他们这边瞧罢了。
何副管瞧见杨二爷进来了,生怕他不知道似的,先是介绍了黄管事,然后又向黄管事介绍了杨二爷,说的是园木行的名号,完了就不理会秀娘和楚戈他们了,好像他们是很小很小的小人物。
黄管事抬眼看了楚戈秀娘,说了,“你们俩,可是后街那个楚家木坊,也是买卖搓衣板子的?”
何副管听着一顿,没想到这黄管事会知道楚家木坊,楚戈看着这俩管事,点头应了一声。
黄管事点了下头,说叨着让楚戈把板子递上来,他要看一看,不过在这之前,他也让强子把园木行造的板子放在桌子上了。
何副管瞅着,忙先说叨了,“哎,黄管事,你瞅瞅,我早先就说了,这俩板子差的太多了,根本就不是一回事的。”
黄管事听到了,先是低头看了看,这两块板子放到一起,果然反差大得很,这好的杉木料子,还有中等较好的料子,这明眼人儿一看就看出来了,这杉木料子看着就饱实的很。
何管事瞧着黄管事那个样子,心里更是乐呵的很,“你看吧黄管事,人家园木行到底是大名号,使得料子就是称手的很,您瞧这结实的……”他说着伸手敲了敲园木行的搓衣板子。
黄管事眉头皱的更深了,其实他倒是不为了这点事,宫里要搓衣板子,差不多的就成了,只是他心里想着要揪到何副管的小辫子,可如今看来,倒是啥也不用说了。
他心里有气,沉着脸对着秀娘他们,把火都撒在他们身上了,“你们俩个,自个儿家的板子做的不成,咋还怨天怨地的,还在马馆跟前吵吵闹闹的,真不像话!”
秀娘听着一顿,和楚戈对瞅了一眼,她早先是让强子说他们的坏话,引起黄管事的注意,可就不知道这强子是咋的和黄管事说的,不明白他咋发这么大的火。
杨二爷看着秀娘和楚戈那样子,一脸的悠闲自得,早先他也担心这小作坊会拿出啥好的板子来,可现在一见,心里根本就不当回事了,早知道这小作坊这么不争气,他就不用白花一笔银子给这何副管事,让他把这小作坊的板子给刷掉了。
杨二爷一拍桌子,指着秀娘和楚戈,“成了,我念你们这俩口子年纪小,没见过啥世面……哎你俩走吧,少在这碍我的眼!”
楚戈瞅着没有出去,而是看了秀娘一眼,见着她点了点头,就往前走了过去。
何副管事儿看着楚戈了,啧了一声,“哎,你这人,没听见喊你出去么!”
楚戈没理会何副管事儿,先是说了,“黄管事,您这出宫买卖板子,自个儿亲力亲为,为的不就是要得着些又便宜,又耐用的东西么。”
这何副管瞧着楚戈不搭理他,这气就拨打一处来,张张嘴要叫身后的宫人赶他出去。
黄管事忽的一抬手,对何副管说了,“你先别忙,让他说下去。”
楚戈说了,“何副管事儿,我想问一下,这园木行是大名号的店面,这东西铁定很贵吧。”
杨二爷盯着楚戈,忽的想到了啥,正要开口,倒是让何副管事抢了个先,“哎,你这乡下小子没见过世面的,人家园木行是大店铺,东西好,价儿还不高,人儿一个板子,就八吊钱!”
他这话一出,楚戈和秀娘心里有底,倒是乐了,而这杨二爷急的差点嚷嚷出声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 值钱的地方
李老头咬着烟杆子在院里转了一圈,瞅着几个新来的伙计把活做好,剩下的就喊着让楚福盯着,自个儿绕了两圈就往后院外面走去了。
他寻摸了一处坐好,晒这日头瞅着烟儿,俩眼时不时的看着小巷的前头,好像在等着谁似的。
差不多过了一袋烟儿的功夫,李老头刚把烟嘴里的烟灰敲出来,那前就过来一个小伙子,手里还拿着一个大纸包。
那小伙子打远瞅着李老头了,忙跑了过来,“李叔儿,你等急了吧。”
李老头瞧着他,接过他手里的纸包,拿到鼻子跟前闻了闻,“木子,你咋跑到前街那家烟草铺子去了,我不是说了,那家的烟叶子辣嗓子眼么。”
木子挠了挠头,“李叔儿,咱后街那家没有烟叶子了,我就到前街买去了,您今早不是说了,没烟叶了么。”
李老头嘟囔了一句啥,把纸包打开,将里面的烟叶子都塞到袋子里,“哎,对了,木子,刚你不是去前街了么,有没有顺道去马馆那边瞧瞧,这楚戈是不是还搁外面等着。”
木子想了下说了,“哦,李叔儿,我还想跟您说叨这事儿哩,我刚去曹嫂子那里把烟叶子买上,赶好瞧着掌柜的和秀娘嫂子进去了,可我还瞅见了一人,好像是那园木行的杨大当家的。”
“哎,这有啥么,这腿长在人家身上,人家要去哪,咱又管不着。”李老头说叨着抓了一小撮烟叶塞到烟嘴儿里,他刚闻着这烟叶儿还不错,寻思着抽俩口试试。
木子抿了抿嘴,一脸苦闷的说了,“李叔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着,掌柜的这茬好不容易才能把板子送到那管事面前,这园木行的又出来了横插一竿子,这掌柜的他们能有好么?”
李老头倒是笑笑,“哎呦,木子啊,我倒看不出有啥好着急的,你咋老是自个儿给自个儿找不自在哩。”
木子说了,“李叔儿。我咋是给自个儿找不自在哩,那前儿掌柜的不是说了么,我去马馆那边就宫里的人儿给喊出来了。可那园木行的人儿拿着板子去,就要宫里的人儿给留下来了,说是因为人家用的料子好,可咱……”
“哎,得得得。你小子别嘚啵嘚啵个没完了,你说人家园木行的料子好……”
“叔儿,这不是我说的,是昨个儿到咱铺子里来的那个宫人说的,我那茬端茶到堂屋里听到的……”
“哎,你这小子。别打岔,我老头子还没说完哩。”
“哦,叔儿你、你说。”
李老头摆了木子一眼。说了,“我说木子,你知道咱一个板子造下来,除去一些杂七杂八的,能赚多少么?”
木子眨了眨眼儿。“这我那知道啊,叔儿。”
李老头嗯了一声。“不知道就好,我也不会告诉你,不过,木子,你要知道,咱现在用的这个木料,得亏是咱掌柜的指划的好,价儿放的低,虽说一个上面挣不了多少钱,可咱的板子走的快,量多,也算凑合。”
木子直愣愣的瞅着他,木木的应了一声,“李叔儿,我干活也卖力着哩,没给掌柜的拖后腿,你跟我说这些没啥用啊?”
李老头啧了一声,拿着烟杆子指着木子说叨了,还把火折子给扔了出来。
“要不说你小子憨得很哩,今儿那宫里的管事,把园木行大当家和楚戈一并叫了去,这就是要在俩家里做个比较,那个园木行的大当家要是灵透一些,就得赶紧把他那个杉木料子的搓衣板收起来,要不有他好看的……哎,跟你说也是白搭,给我把烟儿点上!”
木子瞅着跟前的火折子,木木的应了一声,拿起来给李老头把烟儿点上,李老头凑过去,嘬着烟嘴儿刚咂巴口烟出来,就听着木子说了。
“叔儿,你还没告诉我,这园木行的人儿干啥要把板子给收起来啊。”
“咳咳咳,”李老头忽的呛了一口,咳嗽了两声,对着木子嚷嚷了,“你这木楞小子,想呛死我啊,你自个儿也不琢磨琢磨,这杉木料子多贵啊,一个板子下来都得要一两的本钱了,他们那个板子能更咱的比么!”
木子听着李老头说叨的,没转过弯来,寻思自个儿坐在一旁寻思去了。
李老头瞅着木子,抿着嘴摇了摇头,把烟杆子送到嘴边,深吸了一口气。
“啊,李叔,你要是这么说,我就懂了……”
“噗,咳咳咳……”
“哎,李叔儿,你咋了,咋又呛着了……哎呦,李叔,你干啥打我啊……
“咳咳、咳……你个混小子,搁我耳边嚷嚷啥哩……我打你个不开窍的小子……”
————————————
“……吊钱!”
“咳咳咳……咳咳咳……”
在何副管要说出价钱的那茬,杨二爷忙装着喝到水呛着了,大声的咳嗽了起来。
黄管事皱了皱眉头,刚这何副管事儿说叨价钱的时候,这杨二爷赶好让水给呛着了,一直咳嗽,还的他根本没听到。
秀娘瞧着,紧着一步上前,说叨了,“这何副管事儿,你刚说的,这园木行的板子是多少钱给你们的?”
何副管瞅着秀娘了,虽说她这样子文文秀秀的,是不招人烦,可他一想着是女人插嘴问叨,心里就不得劲儿,可碍于黄管事在场,就装装样子了。
“哎呦,我说你这小婆子,年纪轻轻的,咋还耳背了,我说了,人儿园木行是大店铺,东西好,价儿还不高,人儿一个板子,就八……”
“咳咳咳……咳咳咳……”
杨二爷憋得脸都红了,可这何副管事儿压根没理会,自顾自的说叨着。
这回虽说也是让杨二爷打了茬,可黄管事像是都听进去了,他对着杨二爷说了,“行了,杨掌柜,你再咳也是八吊钱,我的耳头还好使着哩。”
杨二爷一顿,瞅着黄管事,装着听到了别处,拿起茶杯,“哎,黄管事,我这人嘴急,没喝过宫里的好茶,喝得猛了些。”
黄管事没理他,而是对着楚戈说了,“小伙子,你也听到了,这园木行出的是八吊钱,你家就这料子,想买卖多少啊。”
楚戈正想说叨,可还是回头看了看秀娘,就她也是对自个儿笑着,他心里忽的有了个想法,“黄管事,我家的板子,一个,一两二钱。”
他这话一出,连同秀娘在内,大伙都有些吃惊了,杨二爷睁大着眼儿,指着楚戈,“你胡说,就你家这料子,撑死了就六吊钱,你既然敢把价儿翻了一番!”
秀娘听着杨二爷说的,暗自扯了扯嘴角,这老小子的眼睛还真毒啊。
黄管事也觉的楚戈说的太过了,虽说他不知道这木行里的事儿,也不知道他们俩家的底价是多少,可这杨二爷说的也对,就他们家这料子,只能算的上是可以罢了。
何副管瞅着黄管事没说话,他就开腔了,“哎,我是说你这乡下小子,是不是想钱想疯了,人儿园木行的好板子,好料子才要了八吊钱,你这中不溜的,就敢要一两二钱啊。”
楚戈看着他和黄管事,说了,“何副管,你说的园木行的料子是好料子,那我想问问,这园木行的是啥料子?”
何副管皱着眉头,“嘿,你这小子,你是干这行的,还反过来问我,这、这料子还用着问么,人家这可是上等的杉木啊!”
楚戈又问,“那园木行的一个板子是多少钱儿哩?”
何副管忽的来火了,“嘿,你小子今儿是来找事儿的吧,我刚都说了八吊钱,八吊钱!”
楚戈脸上依旧没啥反应,他看着黄管事说了,“黄管事,你也听到了,这园木行的料子是杉木的,也上等的好料子,而且一个板子就八吊钱,是好的很……”
黄管事眯了眯眼儿,看着楚戈,“小子,你想说啥吧。”
楚戈淡淡的笑了笑,“黄管事,我这一两二钱的板子,我能拍着胸脯说,个个都是这样的料子,不会差,也不会换料。”
屋子里的人儿听着楚戈说完的,心思快的都想到了,楚戈这么说,不是在夸叨自个儿,而是想说,就杨二爷那样的板子,用的是杉木料子,一个又才八吊钱,他家的搓衣板子,可不能保证每一个都是杉木料子的。
果不其然,大伙瞅向杨二爷的时候,他没有像楚戈那样拍着胸脯的下保证,可他也没有变的慌里慌张的,毕竟这杨二爷也是在深水里咂摸过来的,那会这么快就认怂哩。
杨二爷瞅了楚戈一眼,只是笑了笑,对黄事说了,“黄管事,这楚家木坊的小掌柜,说的对着,我不能说我铺子里的每个板子都是杉木料的,可咱这笔单子要是想用杉木料的,我也能拍着胸脯说,觉对用不上一两银子。”
何副管听着杨二爷这么说了,也开始唠叨,“对啊,黄管事,这园木行要是用杉木料子,那还不用一两银子,可那乡下小子,还敢要着一两二钱……”
他说着瞧见了桌上的板子,指着给黄管事说叨了,“哎呦,您瞅瞅,就他们家造的这么个板子,上下两边都不一样,就是个次料么,他们以为咱宫里要的东西,都是这么随随便便弄出来的……”
楚戈往前走了俩步,顺着何副管的手指着搓衣板上的凹槽,“何副管,我家这板子,值钱,就值钱在这上面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两用的板子
楚戈听着何副管说的,他总把好话往园木行那边带,自个儿这边连一点好都没捞上,楚戈寻思着,往前走了俩步,顺着何副管的手,指着搓衣板上的凹槽。
“何副管,我家这板子,值钱就值钱在这了。”
秀娘站在楚戈身后,靠着屋门边上,睁大着眼儿,瞧着前头的楚戈,她这茬还没从刚才的事儿回过神来,她怎么想也想不到,一个搓衣板子,楚戈既然敢跟何副管要一两二钱。
本来昨个儿晚上,她和楚戈在木坊里和强子唠了一个时辰,她从强子那里得知,这园木行给何副管的报价是,一个搓衣板子八吊钱,在这个价格上,他们双方还是有的赚的。
可为了要把这笔单子抢到手,秀娘琢磨着跟楚戈说了,他们这边的报价得比园木行的底才行,反正大家用的料子差不多,少上一吊来钱的,只要量大,这买卖还是划算的。
所以她就和楚戈商量了,到早上,要是那何副管问起价钱来,就给少报上一半吊钱的,先把这单子买卖拿下来再说,可是楚戈既然……
何副管听着楚戈说的,愣登了一下,瞅了瞅黄管事,又瞅了瞅楚戈,最后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偏过身,碰了碰黄管事,指着楚戈说叨了,“哎呦,黄管事,你说可笑不,我看这乡下小子,他是寻思着蒙咱们呢……”
黄管事嫌恶的皱了皱眉,没咋的反应,“何副管,你先不要……”
何副管像是没听到黄管事说的,一直笑笑叨叨的,“哎,你这乡下小子。就你家这板子,上边和下边差了这么多,这分明就是你家伙计偷懒弄的么……”
秀娘本来在后面发呆的,完全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事儿,可就何副管那妖里妖气的笑声,把她给拉了回神,她听着何副管刚唠叨的,心里也是一肚子火。
“行了何副管!”
秀娘张了张嘴,这声不是她喊出来的,她瞅了瞅楚戈。又看了看他前头的黄管事。
这黄管事忍不住吼了一声,他有些不耐烦的瞅着何副管,他真真是烦透了这人。啥事人家才说叨一半,他就抢着嘚啵嘚啵个没完。
何副管一顿,瞅着这黄管事,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支支吾吾的说了。“咋、咋了?”
黄管事紧抿着嘴,瞪着何副管,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偏着园木行,背地里指不定收了那家多少好处哩,死乞白赖的把园木行的板子往好了说,到这会还敢问咋了。
他心里有气。本想说叨这何副管,可是这会儿还有外人在,他可不想让人看热闹。只得缓了缓气,对何副管说了,“我说何副管,你倒是让人家小掌柜自个儿说啊,这板子是人家木坊里出的。他比咱谁都清楚哪好哪坏。”
何副管瞅着何副管这么说了,也不知道听没听出黄管事的话里的厌恶。依旧是笑么呵的跟他说着,“哎,黄管事,咱干啥费那劲儿去管着乡下小子哩,您看看这园木行的搓衣板子,这做工就是不错,啥都没的说,我记着,这以前,宫里的娘娘小主啥的,那木柜子衣料箱子都是从他们……”
黄管事也是气恼了,他一手拍在桌子上,沉着声说叨,“何二愣子,这里你是管事,还是我是管事,怎么着我说的话不管用是么!”
何副管估摸着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儿,他非得瞅着黄管事发火了,才认怂蔫了下去,他忙讨好了黄管事几句,然后看向楚戈,恶狠狠的说,“你!你家的板子有啥好的,赶紧说!”
秀娘瞪着这何副管,以为在宫里当个差,还真当自个儿是个多大能耐的人儿了,她这会是卡在他这块了,要不才不受他这窝囊气哩。
楚戈自然不知道身后秀娘在想些啥,反正他也是没啥反应,只是听着何副管说的,应了一声,来到桌子跟前。
那杨二爷瞧着也凑上前去,他刚才虽然背地里骂叨楚戈,说他凭着自个儿那个搓衣板子,就敢要一两银子,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么,可这会了,他瞅着楚戈一点慌张的样子都没有,心想着难不成这小掌柜的搓衣板子,真的有啥过人之处么,他寻思着才跟了过去,想一探究竟。
楚戈瞅了瞅桌上的两个板子,开口没有说叨这上面的事儿,而是问叨了,“黄管事,你觉得这俩个板子有啥不一样的么?”
黄管事一顿,有些纳闷楚戈为啥要问这个,这俩板子的区别不是很明显么,先不说这园木行的和他楚家木坊用的料子不一样,就单单说这样式上,这园木行的板子,上面两边光溜平坦,在中间空出一大块地,用小刀一行一道的给凿出三十来条沟槽,瞅着木工活不错,每条槽子都顺溜的很,中规中矩的,一看就知道做工的人儿心细着。
可是这小掌柜自个儿木坊的这个搓衣板,虽说料子还是挺不错的,样式大体上还是和园木行的一样,可单单这木工上,那就有些粗心大意,笨手笨脚了,他这板子也是在中间空出些地儿凿槽子。
但是这小掌柜,在板子中间不大不小的那点地上,乱七八糟的凿了四五十条槽子,还有些粗,有些细的,根本就不咋地么。
黄管事越瞅越觉不出这板子有啥好的来,心里还想着,是不是早先他太厌恶这何副管了,连他推荐的园木行的搓衣板子也一起看不入眼儿了。
瞧着黄管事一脸为难的样子,好像有话有不想说似的,这何副管和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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