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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婿-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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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气喘吁吁地跑到近前之后，将手放在心口，猛喘了一阵气，这才气息稍稳地跟大家见了礼，又说了一番祝福李小婵等人“一路顺风”的吉祥话。
李小婵等人自然是都笑着应了，又谢过了小红。
一番寒暄过后，只见小红脸色微微发窘，似有话要说，却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
李小婵见状，心底有些明白了，便笑着对小红说：“对了，小红，你大哥和刘文举公子似乎还都在京城，准备下一次会试吧？”
小红见李小婵主动开口，解了她的窘境，不由地感激地冲李小婵一笑，忙道：“嗯，大哥来信是这么说的。只是，这下一次会试，还得到后年，唉……”
这一声叹息后，小红便面色发暗，有些郁郁不乐。
李小婵想起以前自己和姚怀瑾说起刘文举时，对小红未来的担忧，不由地心思一动，说：“小红你放心，到了京城，我们一定会去拜访你大哥和刘公子的，你有什么话或是东西，要我们帮忙捎给他们吗？”
小红面色一喜，眼神发亮起来，但是瞬间又黯淡了下去。只见小红微垂着头，小声说：“传什么话，传来穿去的还不是那些照顾好自己，努力读书的事，我都找人传了很多次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小红还在那里伤心絮叨，李名远和文娴看着越来越高的太阳，脸上却是有些不耐烦了，生怕小红再絮叨下去会耽误他们的行程，拖延李小婵和姚怀瑾的婚期。
李小婵见状，看了看姚怀瑾，用眼神询问他该怎么办。
姚怀瑾皱着眉头看着小红哀怨个没完没了，心里却再想，小红现在突然追上来，到底打算做什么。
“小红，廖先生虽然没有收我为徒，但是也经常教导我学问只是，所以也算得上是我的半个授业恩师。所以，你大哥和刘公子，也算是我的师兄弟。你既然是李安兄的妹子，那也算是我的半个妹子，你若是有什么难事，只管直言，我作为兄长，自然是会努力帮你办的。”姚怀瑾见小红絮絮叨叨半天，却还是不说正事，不由地开口道。
小红听姚怀瑾这么说，面上一喜，张口想要说什么，却又一脸难色地住了口。
姚怀瑾见小红这个样子，想着在京城时刘文举的那些事儿，心里明白了几分，只怕是刘文举近些年来，对小红越来越不上心，惹得小红心中存疑了，所以才来找自己求证的，或者，是想来找自己帮忙的，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并不好意思直说。
这么想着，姚怀瑾心里一动，笑道：“小红，我看你这是一肚子话的想要我们帮忙传达。你看要不这样，你今日就和我们一起进京，亲自去将这一肚子的话当面说了，如何？”
姚怀瑾此话一出，顿时惊呆了一众人等。
第十九章 风雨兼程
李名远和文娴，以及周围的一干人等，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内情，所以对于姚怀瑾突然说出这种话来，除了愕然，便只想着是姚怀瑾为人心善，想要带小红去京城投靠他哥哥李安。
李小婵和马恩厚却是多少知道一些刘文举和小红如今的状况的，所以乍一听姚怀瑾如此说，都不由地变了脸色，郑重起来。
李小婵和马恩厚想不明白，为什么姚怀瑾要主动拦下这个烫手山芋，要知道，既然刘文举对小红不上心，那定然是到了京城之后，见惯了繁华，突然就变了心性，忘了誓言。这个时候，姚怀瑾若是将小红带到了京城，那坏了刘文举的打算，那刘文举可不得记恨上姚怀瑾？
姚士卿虽然是工部侍郎，又得圣上器重，正是风光得意；姚怀瑾本身更是年少有为、深得圣上喜爱的年轻探花郎；更有外祖王翰林的庇佑，但是，京城里最不缺的是什么？是大官！
在这种情形下，保不准刘文举就借由在京城做官的亲戚，再加上他自己的才华，和成了某家的内定乘龙快婿。
这个时候姚怀瑾若是将小红带到了京城，那打的就不是刘文举一个人的脸，而是所有有关的人家的颜面。
到时候，若是圣上真的怪罪姚怀瑾明知天家有意招他为驸马，却故意先行成亲，只怕愿意为姚嫁人说话的官员也少了不少。
所以，为了一个小小的小红，姚怀瑾这么做，实在是不合算。
而小红自己，听了姚怀瑾这话，顿时两眼放光。
但是，很快，小红便沉下了脸，摇摇头。说：“只劳烦二公子给我大哥带句话就是了，就说，我在家里等着。”
等着，等着什么呢。小红并没有说，但是知情人都知道，小红等哥哥李安回来是一，最重要地，是等刘文举回来娶她，她如今都十九岁了，亲事还没有定下来，哪里还能安心地等下去。
姚怀瑾面色微微一放松，然而心底又有些失落，他刚才看小红欲言又止的委屈的样子。也是一时激动，要带着小红去看透刘文举的嘴脸，让她不再对刘文举这个负心汉抱有希望，然后展开新的人生。
但是，姚怀瑾话一出口。自己就后悔了，暗自责备自己也太莽撞了，马恩厚和李小婵都能顾虑到的东西，姚怀瑾最为最大的知情人，肯定更明白。然而话已出口，姚怀瑾也不好收回，只能是心底期盼着。或许小红并不愿意和自己一同前往京城。
然而，真的等到小红拒绝自己的提议时，姚怀瑾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有些黯然。看着还对刘文举满怀期待的小红，姚怀瑾只觉得心里酸酸的，一时间也说不清楚是个什么滋味。
因为小红突然出现这一插曲。李小婵一行人稍微耽搁了一点时间，但是并不没有耽搁太久。
再次和送别的人道别之后，李小婵一行人便快马加鞭，一路疾行，很快。便只留给了送行的人一路烟尘。
小红看着那扬起的尘土，暗自叹息一声，吞下了满心的苦楚，孤零零地回城去了。
且说李小婵一行人，出了西川府府城之后，一路疾行，很快精美的房舍便不断地后退，渐渐地消失，郊野的绿色却越来越多。
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李小婵忍不住心情好了起来，连带着之前因为婚事而带来的隐忧和苦恼也被郊野清新的小风吹散了大半，整个人都轻盈了起来。
姚怀瑾坐在马车前面负责赶马车，见李小婵不住地朝外面探头，一副新奇的样子，便笑着招呼她拿了个厚厚的坐垫，一起坐到前面来。
此时夏收未至，酷暑同样还未到来，清早的微风吹拂着，在有树荫蔽日的官道上，天气分外舒爽。
李小婵穿越过来都十二年了，但是一想起来，她竟然从未离开过西川府，不由地自己都觉得惊奇，也分外贪婪地欣赏起眼前从未见过的景色来。
一旁坐着的姚怀瑾，赶车之余，只见自己心爱的未婚妻，一声浅黄色的罗裙和满头柔顺的青丝，在微风中飞扬；那一张微微扬起的小脸上，明媚的眼睛此时正微眯着，满是幸福快乐的神情，不由地觉得心底一软，人生能够如此，真是幸福无限。
坐在马车里的李名远和文娴，也透过车窗看向外面的风景。
李小婵十二年未曾出过西川府，而文娴则是从出生到现在三十几年都未曾离开过西川府府城附近一步，就连娘家搬去了西川府较偏远处，她都一次也没有回去过。同样的，这次离开西川府前往京城，也是文娴第一次见到外头的景致。
所以，文娴忍不住兴致勃勃，一路上问东问西的，见到任何一处景色，哪怕和李家村的景致十分相似，她也忍不住惊叹询问。
而李名远早已在这条路上走了来回两次，颇为熟悉，便在文娴的询问和追捧声中，怡然自得地担任起了文娴的私人导游，细细解说。
只有马恩厚一个人，驾驶着装满行李的马车，默默地跟在后面。
总得来说，这是一次令人愉悦的旅程。
中午的时候，一行无人不过是停下马车，找了一个树荫浓密之处，几个人席地而坐草草吃了一些干粮，让马儿也吃几口青草，歇歇脚，便又继续起身赶路了。
马车行走起来不久，李小婵便不住地赞道：“刚才咱们停在的那处，那个水湖真是漂亮，湖水清澈，水草柔嫩，天光倒影的，十分漂亮！将来，我一定也要买一处这样的风水宝地，临水而居，湖上垂钓，做一闲翁！”
姚怀瑾笑道：“行！只要是你喜欢，别说是一个湖，就是一个海，我也会努力给你买来的！”
这话听起来十分受用，李小婵不由地欢笑起来，笑声明媚而放肆。
姚怀瑾看着这幅美好的图画，想，他将来一定会拼尽全力，让这样美好的画面一直生动下去。
因为上午一路疾驰，马儿都有些疲倦了，中午的时候休息的时间又短，所以下午的时候，一行人的脚程便放慢了一些。即便是如此，也比路上遇到的其他马车跑得快多了。
眼见着天色渐晚，夕阳已经懒懒地挂在山头上了，为了避免错过眼前的小镇赶不上下一个落脚的地方，得风餐露宿，姚怀瑾便在一个名叫青谷的小镇找客栈让众人在此歇息一晚，明早再起身赶路。
李家三口人连忙赞同。
虽然这一路上见到了许多和平时不一样的景致，很是让人心情愉悦，但是，这一天的马车坐下来，颠簸得人也有些累了。
客栈名叫迎客来，不大，前头看着不过是三间店面的样子，楼上楼下一共两层，外加一个小院儿。
姚怀瑾定了三间房，李名远和文娴一间，在南边；他和马恩厚一间，在北边；而李小婵则独自住一间，正好在中间。这是姚怀瑾特意安排的，只是为了保护李小婵一个姑娘家的安全。
因为奔波了一天实在是累罚了，第二天又要一大早地起来赶路，所以一行五人也没有什么精力和心思在青谷小镇上观光观光，只是叫了晚饭，饱餐一顿之后，就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因为李小婵是第一次离家在外住客栈，又是自己独自住一间，姚怀瑾难免有些不放心，又啰啰嗦嗦地嘱咐了老半天，又让李小婵有事就喊他，他就住在隔壁，睡得警醒。
李小婵虽然觉得姚怀瑾这些话和安排很是暖心，但是实在是没有精力听他继续啰嗦下去，便赶了他去休息，自己也赶忙进屋，匆忙梳洗一番之后，就和衣躺下了。
今天真的是累极了，李小婵才一躺下，很快便闭上眼睛，睡熟了。
姚怀瑾回房快速收拾好自己，不放心李小婵，又再次折返出来敲门时，却发现李小婵没有半点回应。姚怀瑾心下有些担心，但是又不好闯进去坏了李小婵的名声，便将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地听。
这一听，竟然听出了细细的鼾声。也多亏了姚怀瑾功夫不错，耳聪目明的，这才能隔着门板，听出李小婵发出的几不可闻的鼾声。
姚怀瑾听着李小婵那细细的鼾声，不觉失笑，原来这丫头是累坏了。心里却有涌出一丝心疼来，姚怀瑾打定主意，明天继续赶路之后，就要将李小婵赶到马车里面去，好好地坐在软垫子上，免得再累坏了。
然而，十二年来第一次外出，终于可以一观大夏朝山川地理、民俗风貌的李小婵，怎么会被区区劳累所打败。
所以第二天，李小婵依旧和姚怀瑾一起坐在马车车厢外，用眼睛和心铭记这一路的风光景致。
接下来的旅途中，除非是累得实在坐不稳，否则李小婵就坚决不坐到车厢里面去，只管陪坐在姚怀瑾身边，饱览沿途风光。
其实，说是饱览，也不过是匆匆看过。
因为急着赶路到京城成亲，所以，这一路走来十分匆忙，李小婵也不过是略略地观看一下沿途的景致，并没有时间停下马车，饱览大好河山。
不管怎么说，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在不足一个月之后，到达了京城。
第二十章 新家
到了京城，早有姚士卿提前得知情况派人来接应了。
姚怀瑾和马恩厚赶了将近一个月的马车，到了京城之后五六月之际有正是酷热的天气，也没有一路上的树荫蔽日，早就热得不行了，便双双钻进了马车里乘凉休息，将马车交给来接应的下人驾驶。
一行人没有直接去姚府，而是先去了姚士卿为李小婵一家购置的清水巷的两进院子。
这清水巷，离着成南门很近，所以一行人进城没有多远，便抵达了。
李小婵还没来得及透过车窗饱览京城的繁华，就被带了到了清净的清水巷，马车又行走一会儿，便停住了。
外面有人说到了。
姚怀瑾和马恩厚便率先跳下了马车，然后接着李小婵一家三口也下来马车。
只见眼前是一清雅的院落，灰瓦白墙，门楣端正，放眼望去，整个清水巷都是清一色的建筑风格，整条巷子即使是在上午，也很是清幽，只有三两行人不时走过，看见李小婵他们，有打探两眼就走的，也有大着胆子热情地上前打招呼的。
姚怀瑾笑意盈盈，挡在李家三口之前，与邻里应答。
早有马恩厚领着前来接应的五六个小厮丫鬟，将搭板子将马车赶了进去，收拾整顿。
待外面一收拾好，姚怀瑾便领着未来的妻子一家三口人，也进了院子，从前院到后院，从主屋到厢房，还有后院的那一处一分多地的后花园，都一一地介绍了。
院子里房舍雅致，花木扶疏，一片清雅之状，虽然比起李小婵在西川府的两进院子小了一些，花草点缀也不比西川府的两进院子更为出彩，但是在寸金寸金的京城。能有这么一所两进的宅院，已经算是不错了。
李名远和文娴激动得俩眼放光，满意得不得了。对于他们来说，西川府城北。李小婵建造的那所两进的宅院，终究是属于李小婵的，在西川府属于他们的，就只有李家村那所平淡无奇的乡村小院子。
现在，却能够在京城繁华地拥有一所自己的两进院子，院子里还一片清幽古雅十分不错，这简直是天上掉馅儿饼的大美事，李名远和文娴乐得最都合不拢了。
姚怀瑾见李小婵一家对这所宅院都十分满意，也放了心，笑道：“先前还怕二老不满意。所以这所宅子家父虽然买了下来，也招人做了李宅的匾额，但是，终究没有挂上去。既然二老对这所宅院比较满意，那不如一会儿我就找人将匾额定上去吧？”
李名远和文娴连连点头。说：“这院子我们看着十分雅致，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了！多谢亲家公了！”又问：“那李宅的匾额在何处呢？”
姚怀瑾一笑，朗声吩咐马恩厚将匾额从前院的耳房里取出来，并找两个腾出手来的小厮，让他们带着匾额和梯子到大门口，将那匾额挂到大门上去。
马恩厚很快便带着东西和人手过来。
李名远和文娴忙迎了上去，将匾额接在手里。看着那上面大气有力的“李宅”二字，乐得眼睛弯弯的。
李小婵倒是全程都很淡定，面露淡淡的微笑，让人看不出不满来，但是也看不出来有多开心。
姚怀瑾见状眉头微皱，趁着李名远和文娴亲自带着马恩厚等人去大门口挂匾额的空当。拦住正慢吞吞朝大门口走去的李小婵，悄声问：“你不喜欢这所院子？”
李小婵摇摇头，脚步微微一顿，笑道：“怎么会？这宅院不论是房舍，还是点缀的花草树木。还有那巷子清净的氛围，我都很喜欢。”
说罢，李小婵就接着抬脚朝大门口走去，怎么说都是自家的新房宅院，若是她表现得太过不在意，难免会被别人说三道四。李小婵可不想还没成亲，就落了一个难伺候的名声。
姚怀瑾忙跟了上去，又问：“那我怎么看着你不是很喜欢的样子？”
李小婵小声回道：“怎么不喜欢？刚才参观的时候你没见我总是自己东查查西看看的。我没有我爹娘喜欢，是因为，这宅院很快就是他们的家了，而不是我的。”
姚怀瑾听李小婵这么说，松了一口气，笑调侃道：“我还以为你是不喜欢呢！原来是想着成亲的事呢！你放心，等咱们成亲了，你就有自己的家了！”
谁知李小婵却摇摇头，面色又冷了一分，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那可不一定。姚家的那所宅院，只怕永远都是令堂的。至于我，呵呵……”
姚怀瑾就着李小婵这话里的省略号，不由地想起了很多事，面色不由地沉了一分，半晌，又立誓似的保证道：“小婵你尽管放心，将来你嫁过去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受人欺负的！”
姚怀瑾握拳，心底暗自发誓，等到李小婵嫁了过去，他绝对不会让她像自己的母亲一样，受人欺凌，抑郁而终的！
李小婵见姚怀瑾那副认真的样子，反倒忍不住笑了，说：“哪里就会有人欺负我？我是新妇，做好本分，不让别人挑出错处，难道她还能故意为难我？”
姚怀瑾虽然一笑，但是还是一脸郑重的样子。
说话间，两人就到了大门口，李小婵和姚怀瑾便都默契地停住了先前的话题，投入到热闹开心的装订大门匾额的事中了。
只见李名远和文娴十分开心，指挥两个站在梯子上的小厮挪移匾额，力求做到最完美。
倒腾了老半天，终于是让李名远和文娴满意了，别说是负责安装匾额的两个小厮了，就是底下旁观的人都热得满头大汗的。
装好了大门匾额，李名远和文娴又看了老半天，真是越看越满意。
想着大户人家的规矩，李名远便示意地看了文娴一眼。
文娴会意，连忙从荷包里掏出半吊钱，要打赏给两个小厮。
姚怀瑾看了一眼，开口想要阻止，却被忍住了。
两个小厮不过是装了个匾额，就得了半吊钱的打赏，都是一脸的喜色，连忙感谢。
一行人进了院子，待两个小厮走远，姚怀瑾才又对李名远和文娴说：“这些个小厮丫鬟的，都是家父特意找来，训练好，给岳父岳母大人使唤的。以后自家的下人做这些分内的事儿，二老不用打赏的。”
李名远和文娴人逢喜事精神爽，再加上这些年也攒下了一些钱，半吊钱他们还是不心疼的，听姚怀瑾这么说，便高兴道：“亲家公考虑得真是周到！”
姚怀瑾笑道：“家父也是怕你们刚到京城，找不到得力的使唤的人，所以才自作主张提前买了些人来训练了，再给您二老送过来。还请二老不要怪家父自作主张。”
“哪里哪里！”李名远和文娴慌忙说，“亲家公在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来为我们安排得这么仔细周到，我们感激还来不及呢！”
既然如此，那这事儿都这么定下来了。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姚怀瑾和马恩厚就先行离去了。
李名远和文娴因为还有事情没有安排好，便和姚怀瑾约定，等到晚一些，院子里收拾妥当了，再亲自去姚家拜访。
姚怀瑾和马恩厚离开之后，李名远和文娴便将姚士卿采买培训过的下人都聚到一处，问了各自擅长的事，定了管家、厨娘、贴身伺候的小厮和丫鬟等，又安排了各人的职务，先去整理屋子。
因为厨房虽有，但是初来乍到的食材、柴火的都未曾准备好，所以李小婵吩咐了小厮去外面的酒楼买了一份简单的午饭，大家吃过了之后，就继续收拾。
又忙活了大半个下午，一切才收拾停当。
李小婵一家三口便各自梳洗干净，又稍微休息了一会儿，便趁着太阳逐渐变得不那么炽热了，让两个小厮提了土特产和提前准备的礼物，坐上了姚怀瑾离开时特意留下的那辆马车，一起前往姚府拜访。
姚士卿在城中较为清净的文华巷买的宅院，虽然是三进的院子，但是不论是占地面积，还是建筑风格等，都是与别处不一般。
同样是三进的院子，竟然比别处大出将近五分之一的地方来；房舍也多是两层建筑，镂空、实心的墙壁错落有致，又有花木掩映，甚至后院还有一条小溪经过，非常雅致。
不单是姚家，整个文华巷都是如此。
因为文华巷住的大都是一些文官，文官嘛，都爱风雅之事，就连带着居住的地方也是别具一格。
李小婵看到文华巷这样房舍和装饰，还是挺喜欢的，她一向喜欢阔达雅致的地方。但是，想到刘氏那样的人，李小婵就忍不住叹息，与其生活在刘氏监管下的大院子，她宁愿住在自由自在的小屋子。毕竟，她喜欢大院子，也是喜欢那么通达、无拘无束的感觉。
可是，让李小婵诧异的是，刘氏见了她竟然十分地热情，而且这热情看起来并不完全是装出来的，比在西川府时真诚多了。
第二十一章 各怀心事定婚期
李小婵看着眼前刘氏开心的样子，很是诧异，要知道，在西川府的时候，刘氏一直都不喜欢她，开始甚至还频频暗示她配上不姚家，少做一些麻雀变凤凰的美梦。后来，虽然刘氏待她的态度有所缓和，但是和眼前的热情，是没有办法相提并论的。
只有姚馨，依旧不喜欢她的样子，不过却没有了在西川府时的嚣张跋扈，只是对待她神色淡淡的，打了招呼之后，就借口开溜了。李小婵想，估计是到这两年在京城繁华地，见多识广了，再加上刘氏的教导，这才让姚馨懂得掩藏自己的心思，伪装自己了。
李小婵也没指望这个小姑子能对自己有多和善，只要表面上过得去就行了。所以，姚馨这样冷淡的态度，她倒也不在乎。
京城不比在西川府时自由，李小婵与文娴和姚士卿见过礼之后，便被刘氏带着，领到了后院女眷们的住处，说些体己话。
而李名远则和姚士卿、姚怀瑾等留在前院，商量婚事的具体细节。
并未见到姚怀礼的踪影。
黄昏时分，光线都暗了下来，但是依旧可以看得清楚眼前的精致，置身在这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花木掩映的清幽环境中，并着天边那暗下来的天色营造的朦胧感，李小婵只觉得眼前身心舒坦，内心一片安宁恬淡。
若不是想着这府中还有刘氏和姚馨这样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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