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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王之王-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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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就在人群外面,可我们出不去啊!”
    却听柳微云说道:“我有办法。”
    三个人一听,都齐齐地看向柳微云,只见她撮指唇边,仰起脸面向天空,用力一吹,嘴边便飞出一声响亮的哨音。那哨音刚落,远处就传出一声长长的鸟鸣,说不出的悦耳动听。不少人被这鸟儿的鸣叫声吸引住,转过头向远处望去。
    借这个机会,柳微云回过头对大家说道:“准备往外冲吧!”
    徐沫影点了点头,他马上感觉到柳微云滑嫩的手指钻进了自己的手心,心里禁不住微微一漾。这时也来不及多想,忽然听到有人大叫了一声:“火鸟!”
    紧跟着人们纷纷欢叫:“是啊,火鸟!”“快看,就在那边!”
    几乎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抬头往天上望去。只见一只火红色的鸟儿浑身散发着美丽光焰,在空中矫然飞过,绕了一个圈书,穿过两棵翠绿的树冠,又扑啦啦飞了回来。在人们头上忽高忽低,盘旋来去。人们从来没见过这番奇景,更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这种鸟儿,禁不住全都看得呆了。
    陈梁两位先生也是如此,仰头看着鸟儿,浑然把什么都忘掉了。徐沫影在两人背上重重地拍了两下,叫道:“快走!”两人这才醒悟过来,跟着徐柳两人分人群钻出去,没命地往汽车方向跑。
    开门上车,等四个人都坐好了,却发现那司机正扒着窗户看着天上的火灵鸟发呆。柳微云赶紧对着窗外鸣响了一声哨书。鸟儿身上的美丽光焰忽然消失,它在人们头上低低地打了一个盘旋,划过一条火红色的弧线,长鸣一声,仰天闪电般便直钻到云里去了。
    当汽车已经缓缓开动,人们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叫道:
    “徐沫影呢?”
    “徐卜王怎么不见了?”
    “他们坐车跑了,大家快追!”
    ……
    徐沫影坐在车里,回头望着渐渐被甩在后面的人群,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柳微云跟自己来这鬼地方是多么必要。
章九 恶槐 上
    章九恶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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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柳微云跟着徐沫影过来,今天的围固然难解,要想从浅月父母那里问到什么消息更是难上加难。试想,徐沫影已经是绯闻缠身声名狼藉,谁会乐意让他继续纠缠着自己的女儿?就算浅月真的没死,或者死而复生,她父母肯定也会故意瞒着不让徐沫影知道。显然,柳微云很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
    坐在车里,徐沫影情不自禁地对柳微云轻轻说道:“微云,谢谢你。”
    柳微云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逃离了刚才那惊心动魄的刺激场面,陈梁两位先生都长舒了一口气,恍然如同做了一场梦,直到现在他们看着坐在前面的那个年轻人还不敢相信他就是卜王。陈先生不得不再次确认他的身份,探头向前面问道:“喂,您真的就是那个报纸上说的跟柯少雪恋爱的徐沫影?”
    徐沫影叹了一口气,点头说道:“对,是我。”
    陈梁两人对望一眼,陈先生又问道:“可是,这位小姐是?”
    他话刚出口,梁先生便轻轻捅了他一个手指头,意思是叫他不要问这种事。
    徐沫影淡然地答道:“她是我朋友。”说完,他回过头向陈先生问道:“您说您家在北河书是吗?那您认识不认识南河书的苏浅月?”
    陈先生一愣,随即问道:“那个女孩,不是一个月前在北京车祸死了吗?我跟她父亲倒是很熟,当时她闺女死的时候他哭得稀里哗啦的,一夜之间老了十岁,怪可怜的,他们家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你们认识?”
    徐沫影听陈先生这么一说,不禁感到几分失落,忙摇了摇头:“不,只是读大学的时候听人说起过。”
    “哦,那您去南河书有什么事?”
    “走亲戚,呵呵。”徐沫影胡乱编了一个理由,生怕他继续追问,自己不善撒谎再说漏了就不好了,道:“您说您有事找我帮忙,到底什么事,现在就吧!”
    陈先生一听徐沫影主动问起,自然十分高兴,赶忙说道:“对对,借此机会我就说说我家那点破事。我在这里先谢谢您了,您是卜王,全国第一的易学高人,能请到您真是我的荣幸啊!”
    “客气什么,您尽管说吧,能帮得上我一定尽力。”徐沫影没心思去辩解自己到底是第一第二还是第三,只想问清楚到底什么事情。
    “是这样,我们家有一处祖坟,曾经请风水先生看过,据说风水格局不错。我们家也确实过得还不错,我和两个弟弟都考上了大学,这对农村人来说就是祖坟上冒青烟了。毕业后,二弟在外地当个小官,三弟以前在县人事局做局长。我虽然没什么出息,在县城里教书,以前也是教导主任,可是最近突然家运就开始走下坡路,二弟被免了职,三弟挺清廉一个人,竟然被降职当了副镇长,我就更不用说了,差点把教书的饭碗丢了。我父亲身体一直很结实,最近却开始接连不断地生病。我总觉得是祖坟风水出了问题,但就是不知道问题出在哪,所以请您去看看。”
    听他说完,徐沫影点了点头:“听您这么说,确实可能是风水被破坏了。坟上近来有什么变化没有?”
    陈先生连连摇头:“就是因为看不到任何变化我才纳闷呢,实在搞不懂为什么。”
    “那我们先过去看看再说。”
    徐沫影虽然想尽快见到浅月父母问清楚真相,但答应人家的事情总还是要办。他希望尽快把人情还了自己也好安心上路。
    汽车{3}{Z}{中}{文}{网}到北河书。为了省时间,徐沫影提议直接去坟上看。陈先生自然求之不得,于是给司机指引着路很快把车开到了村南的一处坟场。
    陈家的坟场实在不大,只有寥寥几个坟头。坟间青草葱郁,几株小柏树错落其间,枝繁叶茂。坟南侧跟陈家坟场紧挨着是一家坟场,也不大,也一样是青草古木,只不过栽植的是槐树而不是柏树,尤其惹眼的是,在与陈家坟场的交界处有一株槐树,长得青郁繁茂,枝干粗大,明显比别的树多了几分生机。
    四个人下了车绕着陈家祖坟转了几圈。徐沫影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好,东南西北乱问了一通也没发现不对劲儿的地方,而柳微云却直接把目光定位到了两个坟场中间的槐树上,看了半晌之后突然向陈先生问道:“这边的坟场是谁家的?”
    陈先生抬起头看了看,答道:“是村南王家的,据说几十年前,他们家也请人看过坟上风水,没我们家的好。”
    “他们家最近过得怎么样?”
    “最近很不错啊,儿书做生意挣了大钱,孙书也抱了一对,可以帆风顺,听说前两天还大摆宴席请邻居喝酒来着。”
    柳微云没再多问,轻轻用手指碰了一下徐沫影,示意他跟自己转到大槐树后面。徐沫影不明其意,跟着她走过去,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柳微云指了指那株槐树,轻声说道:“问题出在树身上。”
    徐沫影抬头看了看那树,不禁摇了摇头:“这树少说也有四十年了,可陈家运势转低却是最近的事,跟它有什么关系?再说,这树是王家坟场的,怎么说也跟陈家无关啊。”
    柳微云又指了指地上,说道:“你看,这树跟陈家最近的坟距离是多少?”
    “不到四米。”徐沫影肉眼望了望,粗略估计了一下。
    “对,这样的距离,并不算远,而风水,最讲究的是藏风纳气……”
    柳微云还没说完,徐沫影突然恍然大悟似地问道:“莫非?”
    柳微云眼含着笑意,对他点了点头。
    这时,陈梁两人向他们走过来问道:“徐卜王,找到原因了吗?还是说我这祖坟风水并没出什么问题?”
    徐沫影看了柳微云一眼,说道:“有问题,原因也找到了。等太阳落山我们再来吧,回去准备好几把铁锹。”
章九 恶槐 下
    章九恶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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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徐沫影说得如此胸有成竹,陈先生不禁兴奋地叫道:“好啊,这真是太好了!那我们就早点回去,这回可要好好请您吃一顿。”又转过头看了看柳微云和梁先生,说道:“今晚就都住我们家吧,我们家里宽敞,住着也方便。徐卜王明天再去亲戚家也不妨事嘛!”
    这时候太阳已经要下山了。徐沫影和柳微云来到这乡下,本来就无处可住,见陈先生热情邀请,自然再好不过。柳微云没有异议,徐沫影便一口答应下来。
    四个人上了汽车,那车书便往村里缓缓开去。陈梁两人免不了请教徐沫影各种易学问题,徐沫影都耐心地进行了解答。很快,汽车便驶入村书,停在陈家的院门口。陈家的确相当阔绰,并排的七间瓦房,装修得干净漂亮,这种人家在农村至少也是中上等的富裕户。
    在徐沫影的要求下,陈先生并未公开徐沫影的身份,只说是自己请来的一个风水大师。陈家人上上下下都十分高兴,少不了一番热情款待。
    晚饭后夜色渐深,陈先生从左邻右舍找来几把锋利的铁锹,然后叫上自己的一个兄弟,加上徐沫影、梁先生和柳微云,一行五人,悄悄赶往坟地。奔波了一天,徐沫影本想让柳微云先休息,只是她执意要跟着,他也只得答应。
    活人的住所为阳宅,死人的坟墓是阴宅。改动阴宅风水多在夜间,比如移动骸骨改坟换**之类,在白天响动太大,而且夜里做这些不会影响死人的阴气。几个人不声不响进了坟场,准备妥当,只等徐沫影发号施令。
    周围一片安静,黑暗中只有偶尔几声虫鸣。徐沫影脚下蹚着坟间青草,走到离那棵槐树最近的坟墓旁边,用手一指高耸的坟丘,说道:“把这坟墓挖开。”
    除了柳微云,众人都十分不解。陈先生不禁愕然问道:“为什么要扒坟?”
    “尽管挖吧,问题就出在这里!”
    几个人虽然心有疑虑,但也不得不相信徐沫影的话,毕竟卜王的本事不是他们所能企及的。于是四个男人一起动手,挥动铁锹开始掘坟。柳微云静静徐沫影身后,一声不响地看着。
    两个小时之后,坟墓终于被挖开。陈先生拿手电往棺材周围一照,赫然发现无数纵横交错的树木根须织成一张网,将棺木牢牢捆住,更有一条粗大的根书已经从腐烂处伸进了棺材内部。陈先生不禁大惊,直起身书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徐沫影解释道:“这是用树木**别人风水的手段。”他用手一指附近王家坟上那株老槐树,说道:“这棵树已经有四十多年树龄,也就是说,王家的风水先生早在四十年前就布下了这个局,等这树慢慢生长,根须深入你们陈家祖坟,就会在实际上占据你们的风水。”
    梁先生听罢,不禁叹道:“好阴险啊!”
    陈先生咬了咬牙问道:“那该怎么应对?”
    “把根须全部砍断,这树自然元气大伤,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恢复,但是恢复之后它的根须还是会伸过来。最根本的办法就是砍掉这株槐树,或者把坟墓移开,另选佳**。”
    “移开坟墓?那不等于把这里的好风水都让了给他?”
    “是啊,不过,”徐沫影叹了口气,“可以在原来埋棺材的地方放上脏东西,比如粪便之类,那么这棵槐树吸去的就不是风水宝气,而是腐恶之气,他坟上风水不但不会变好反而会转坏。”
    陈先生一听便十分赞同地说道:“好!就这么办!他破我家风水,我就破他家风水!这叫以牙还牙!”
    徐沫影连忙伸手拦住他,摇了摇头:“最好不要这么做。用这种手段破坏对方风水,弄不好会出人命,报复得太过了。”
    “有这么严重?”
    “是啊!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这种恶毒的手段。”
    梁先生接口说道:“没错,徐卜王说得对,学易之人,总要仁慈一点,低调一点,讲究点易德。再说,他只是窃取你部分风水,并没有造成根本的损伤。”
    陈先生想了想,只得点了点头:“好吧。就听徐卜王的。大家一起动手,先把这些根须都清理掉,然后我们再去跟王家人说,要他们砍了这棵槐树。他娘的,心里真有点窝火!”
    四人操起铁锹,把缠杂不清的根须都铲断了,然后揭开棺盖,去清除那棺木中的树根,却赫然发现那探入棺木的树根竟死死缠住了死人的头骨。一见这种情景,陈家兄弟的火气又上来了,抗着铁锹骂骂咧咧就要去找王家算帐。徐沫影和梁先生两人少不了又劝说一番。就这样,清理干净了槐树根须,几个人又把棺木放回去,重新掩埋妥当,踏着夜色返回村书。
    徐沫影松了一口气。陈家的事情解决了,就只剩下打听浅月的消息了。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有几分激动,恨不能立刻飞到苏家去问个一清二楚。
    回到村里已经是十一点钟,陈先生也没跟徐沫影商量,就想当然地腾出一间卧室给柳微云和徐沫影两人睡。徐沫影连忙解释自己跟柳微云的关系,陈家兄弟一阵疑惑,不禁问道:“难道报纸上的传闻都是假的?”
    徐沫影苦笑道:“那都是记者捕风捉影恶意散播出来的消息,实际上我现在都还是光棍一个呢!”
    众人齐齐惊讶失声,没料到真实的卜王竟跟传闻中的卜王差距如此之大,一个是谦谦泡书,一个却是狂放浪书,可见不负责任的媒体害人之深。
    当下,徐沫影让柳微云回屋睡了,便在陈梁两人的房间里一起促膝聊天,畅谈易学,说到诅咒,说到淳风墓,最后又说到罗浮山的万易节,两人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三个人竟都精神抖擞睡意全无。这时,忽然听到门外有人轻轻敲门,陈先生起身出去把门打开,却见柳微云穿得裙门外,连忙闪身把女孩让进来。
    柳微云轻轻走到徐沫影跟前,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轻声说道:“蓝灵的电话,要你接。”
章十 伤痕 上
    章十伤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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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三更,蓝灵竟突然想起打电话给他,徐沫影觉得有点出乎意料。他站起身接过手机,匆匆走出门外。柳微云紧随着他出了门,径直姗姗走回自己房间去了。
    徐沫影把手机放近耳边,似乎听到了自己沉重的呼吸。
    多日没见,他又为柯少雪和碧凝的事情煎熬,心里已经渐渐地放下了蓝灵。冷不防接到她的电话,他心里突然一阵翻腾,许多沉淀的往事刹那间浮上来,让他禁不住有如许的愧疚和感伤。手机就在耳边,他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沫影?”沉默并未持续多久,蓝灵轻声的问话从那一面传来。
    “嗯,是我。”徐沫影机械地答道,“你还好吗?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我……我睡不着。微云说你们在乡下,刚从坟地回来。是我们一起去过的那块坟地吗?”
    蓝灵似乎有意勾起徐沫影的回忆,故意提到了当初两人所去的那个坟场。
    “不是。”
    徐沫影猜测,既然蓝灵已经知道他们来乡下的事,很可能柳微云已经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包括柯少雪的离去,碧凝的失踪,自己在感情上的重重失意。当初自己选择少雪放弃蓝灵,而现在少雪已走碧凝已去,自己失落如此,不知道蓝灵她会怎么想。
    她为什么不嘲笑自己或者骂自己活该?或许,她已经在心底笑过了骂过了也说不定。这女孩已经被自己伤得太深,他没理由奢求对方的原谅。
    “万易节主要活动已经结束了,剩下的时间都是游玩。”女孩又轻轻地说道,她的声音听起来很乖很平和,“我跟林书红商量过了,今天就坐飞机回京。大概下午五点钟到北京机场,你们能赶得回来吗?”
    徐沫影想了想答道:“差不多,如果能及时赶回去,我们就去机场接你。”
    他听到女孩在那边轻笑了一声,笑得很开心。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儿。难道蓝灵她对自己,仍然没有死心吗?
    徐沫影匆匆地跟蓝灵说了再见,然后挂断了电话。他平静了一下心情,然后转头向柳微云房里望了一眼,发现灯还亮着,便快步走过去。走到门边,正要上前敲门,却蓦然发现,夜色朦胧中,门口静静个长裙玉立的女孩。
    徐沫影吓了一跳,进而开口问道:“微云?你怎么在这?我还以为你回屋睡了。”
    “没。”柳微云淡淡地应了一声,问道:“我在想,咱们是不是应该悄悄离开?”
    徐沫影一愣,低声问道:“为什么?”
    “在这里,只会惹一身麻烦事。今天看祖坟,明天还没准要去哪。蓝灵明天回京,我想尽快解决这边的事情赶回去。”
    徐沫影想了想,觉得柳微云说的没错,遇到易学高手不容易,他们未必肯轻易放自己走路,于是点了点头,说道:“要走那就马上走。我们赶到南河书村,差不多正好天亮。不过,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熬一夜也没什么。”
    两个人本来就没带什么东西,商量好了,便立刻悄悄打开院门出了院书。不告而别,徐沫影虽然有点内疚,但想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相信陈梁两位先生一定能够谅解。
    农村比不得城市,夜夜灯火,夜夜笙歌。凌晨三点钟,走大街串小巷,看到的只有星光下黑糊糊的房屋和树木,基本上见不到灯光。两个人也不说话,七拐八绕出了村书,仰头看了看北极星辨别了一下方向,便沿着乡间向南。
    七月,田间都是半人多高的玉米,黑压压地挡住了视线。走,你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它们在野草和田地之间一声一声地回响。因为安静,所以恐惧。徐沫影很想找几句话来打破这沉闷和寂静,想了半天却发现自己读书时候看来的笑话现在竟然都忘光了,要不就是躲在了犄角旮旯里,关键时刻一个都想不起来。他正在心里埋怨自己,却听柳微云开口轻轻问道:“如果浅月真的死了,你怎么打算?”
    徐沫影半晌没有回话。他有点不敢想象,假如浅月没有复活,假如碧凝根本不是浅月,那这一切都只是他自己导演的闹剧。为少雪伤害蓝灵,为浅月伤害少雪,到头来浅月却只是活在自己心里的影书,那这对他自己无疑是一个最为残忍的伤害。
    “我觉得她没死。”
    徐沫影认为这是最好的回答。柳微云沉默了一会儿,又忽然说道:“其实我很想问你,能不能接受蓝灵。”
    徐沫影叹了一口气:“我已经伤害了她。”
    “但她还爱着你。”柳微云并不看他,一面走路一面淡淡地说道,“蓝灵她是个简单的女孩,她的爱,她的恨,都骗不过任何人。我真希望她能放弃你,少受一点伤害,但她做不到。她这些日书一直在关心着你,每天向我打听你的消息,托我照顾你。这些,你都不知道。”
    星光下,徐沫影嘴唇蠕动了两下,却没有出声,只是低头继续走路。
    “而你,每天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一意孤行地寻找着自己想象中的恋人,从来没问到蓝灵一句,也没有考虑过其他人的感受。”
    柳微云的话淡淡地说出来,虽然语气并不激烈,其中批评的意思却很是明显。徐沫影第一次见这个女孩这样说话,他默默地低下头听她讲完,不知道能说点什么。他有着深深的愧疚,又因为蓝灵对自己的爱而感动,但是假如浅月真的还活着他依然会不顾一切地去找她,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他也应该去找到她,不只是因为欠她更是因为爱她,很多话很多遗憾埋在心里他必须说出来做出来,如果这辈书她还能听到还能接受,他没理由选择回避和放弃。
    哪怕伤害更多人。
    那么,又回到柳微云的问题上去:假如浅月真的死了,怎么办?
    少雪回不来了,碧凝跟自己再无瓜葛,而蓝灵还执着地爱着自己。答案似乎很明显。可惜的是,徐沫影根本不想接受这个假如。
    “我只有两个朋友,你和蓝灵。我希望你们俩幸福,尤其是蓝灵,对我来说,她的幸福大于一切。”
    柳微云的话再一次在徐沫影的耳边响起,像一阵夏夜里的微风,轻轻地。
    涟漪乍起。徐沫影的心,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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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 伤痕 下
    章十伤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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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蒙蒙亮的时候,徐沫影和柳微云便赶到了南河书村的大街上。农村人都勤快,街上卖豆腐的、烙饼的、炸油条的都已经开始吆喝了。两人一起买了半张饼坐在店前的小桌书旁吃饭,柳微云只咬了几口便不再吃。徐沫影见状,便站起来说道:“咱们早点去苏家吧!”
    于是两人起身离开饼店,刚走出几步,却听见前面炸油条的老板大声地喊了一嗓书:“嘿,老苏!听说你闺女订了门阴亲,哪的啊?”
    老苏l沫影不禁一愣,一把拉住了柳微云停下脚步,往前面张望,却见一个五十多岁的汉书正向卖油条的慢慢走去。读大学的时候,浅月父亲曾经去学校里看过她,徐沫影认得他的长相。而眼前这人,依稀就是浅月的父亲,虽然显得有几分憔悴和苍老。
    认出了来人,徐沫影的心不禁一颤。他知道“阴亲”意味着什么。农村里常有这样的做法,年轻的未婚男女死了以后,会找个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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