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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寿如意-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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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过给亲家母脸面,就说是这丫头大了,该配人了,人是从她们家来的,爹娘也都在她们家做事,让她们家做主去。”
春阳又问起玉儿,玉夫人看着他笑了:“如真啊突然开窍了,说是要给你纳房小妾,因为小双的事,我就想到了玉儿,这两日在你们院子里伺候如真呢,如真说要教教她,免得不讨你欢心,我就由着她去了。”
春阳皱了皱眉,起身说道:“儿子回去看看去。”
玉夫人心里说,这老三是个死心眼儿,但愿如真能说动他。
春阳走进院子,西厢房门口围着几个婆子,都是如真的心腹,房里隐隐是如真在低声斥责着,有一个婆子小声申辩,春阳走近了,摆摆手让几个婆子退下,其中胆大的想进去禀报,春阳脸一沉,众人慌忙离去。
春阳轻轻推开门,里面有个婆子正跪着,低声央求道:“三少夫人,都病成这样了,人命关天的,还是去请个郎中吧。”
如真冷声说道:“本指望将纳她进来生养,谁想如此娇气,万一医坏了,又得受婆母埋怨,明日再说吧,明日还不成,就回了婆母打发出去吧。”
春阳心中一凛,进去推开如真看向床上,一个丫鬟仰面躺着,满面都是潮红,春阳想也没想,伸手覆住她的额头,触手处滚烫滚烫,春阳怒喝道:“人都病成了这样,怎么不去请郎中?”
那婆子嘟囔道:“是少夫人,少夫人说……”
春阳恼怒脸说道:“如真,人命关天,丫鬟的命也是命,玉家从来不会苛待下人。”
如真心里好一阵不痛快,张口说道:“玉春阳,人可是我要来的,就是看中了她,谁知道才两日就病成了这样。”
这时玉儿幽幽睁开眼睛,看着如真说道:“三少夫人,人在做天在看,别以为这样害死了我,就没人知晓。”
如真此时竟有些怕,怕春阳知道实情,急急说道:“快让她们家的人将她抬回去吧,病成这样,都说起胡话了。”
春阳扭头跟守在门口的婆子说道:“去请墨郎中过来。”
如真身子一颤,眸子里透出狂喜,摆手说:“快去快去,我回屋换件衣裳。”
春阳看着她摇了摇头,说了声等等,一把抱起玉儿,拿棉被裹了,玉儿一挣扎,春阳放柔声音说道:“你就是玉儿?别怕,有我护着你,这就送到墨郎中家里医治,四少夫人也在。”
玉儿强撑的一口气松了下来,沉沉睡了过去,如真上前一步说道:“等等。”
春阳不耐烦推开她:“你要害死人才罢休吗?你放心,我不会纳妾的。”
说着话抱着玉儿大步走出,如真想要说,谁要在乎你纳不纳妾,追到门口已不见春阳身影,想起他刚刚的不耐烦,心里好一阵烦乱,他在自己面前向来小心在意,今日怎么变了个人似的,又想了想,管他呢,关我何事,玉儿也受了教训,也妄想到这个院子里来做妾。
到了墨如家,小双已早早歇下,墨如诊过脉说,我需要个帮手,春阳慨然道:“我来吧,紧要关头,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先救人命要紧。”
墨如自去熬药,春阳遵照医嘱,笨拙得用温水浸湿巾子,敷在玉儿额头,玉儿额头热烫,巾子过一会儿就干,春阳赶紧又换一条,正手忙脚乱,墨如煎好汤药进来,看看春阳说:“你喂?”
春阳忙摆着手:“这不妥吧?”
墨如看看他:“那你将她扶起来靠坐着?”
春阳又忙摆手:“她还是个姑娘呢,不太好吧?要不小双,也不行……怎么办?”
墨如摇摇头:“刚刚不是说救人命要紧吗?”
说着话拿出银针刺入人中穴,玉儿昏睡中蹙紧了眉头,墨如浅浅推针,玉儿慢慢睁开了眼睛,墨如温和说道:“玉儿可有力气?试着靠坐起来,喝些汤药。”
玉儿紧咬着唇点了点头,春阳松口气:“墨郎中这时候还逗我,明明是有办法的。”
墨如摇摇头:“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三公子可知道,她在昏睡中被针扎醒,要忍受多大的痛楚,还有她此时身子极度虚弱,强撑着坐起喝药,无异于蚍蜉憾树。”
春阳睁大了眼睛,看玉儿额头的汗淌了下来,双肘强撑着床,一点点挪动着试图靠坐起来,也不叫苦也不喊疼,心里钦佩玉儿坚强,过去伸手将她揽起来,扶她靠坐着,玉儿红着脸挣扎了一下,春阳笑道:“刚刚还不是我抱你过来的,玉儿放心,你好了,我认你做妹妹,不会污了你的清誉。”
玉儿忙说不敢,春阳笑道:“你身子虚弱,就不要多说话了,墨郎中,药我来喂,反正都是兄妹了。”
端起药碗用汤匙舀起送到玉儿唇边,玉儿不敢张嘴,春阳笑道:“这伺候人的事啊,我也是有生以来头一遭,玉儿的病快些好,才对得起我,快喝吧。”
墨如在旁边笑道:“天上掉下来个哥哥,还是富春响当当的侠士,玉儿快喝吧。”
玉儿也就不再推辞,顺从张开了嘴……
一夜过后,玉儿的烧退了,清晨睁开眼,额头上覆着温湿的巾子,身旁春阳手支着额坐在椅子上打盹,玉儿一声惊叫,春阳醒过来打着哈欠,手覆上额头试探一下,大声喊道:“墨郎中,玉儿的烧退了,我不辱使命吧?”
小双头一个进来,墨如跟在身后,小双坐到床边看着呆愣的玉儿,笑说道:“总算好些了,你这丫头吓死人了,我走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病成这样,昨日夜里睡得死也不知道,这会儿正给你熬粥呢。”
玉儿怔怔流下泪来,看着眼前的人,都比她身份尊贵,其中两个还是她的主子,如今都关切看着她,都围着她的病床转。
小双擦去她的眼泪:“别哭了,都病成了这样,我们可不得伺候着你。”
玉儿醒过神来,挣扎着要下床磕头,春阳扯住她:“又不是在家里,用不着那些虚礼,玉儿说实话,如真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玉儿拼命摇着头:“没有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
小双拉住她手:“说实话。”
玉儿低低一说,春阳的拳头捏得嘎嘎作响,小双愤怒不已,三嫂怎么会做出这等事,墨如在旁边摇头。
原来如真叫了玉儿过去,和颜悦色好吃好喝,玉儿心里并不情愿,只想着尽快摆脱如真去求小双为她做主,谁料用过午饭,如真留她小憩,让婆子推着她到了屋中,玉儿睡得床褥有些湿潮,一时并没在意,等起来就觉四肢酸痛,有些受了湿气染了风寒。
玉儿想着不过是稍微不适,抗过去就是了,下午接着受如真的教导,不外讲些女戒女驯什么的,玉儿觉得三少夫人真有学问,晚饭过后,玉夫人派来的人看如真没有什么花招,就放心前去禀报。
玉儿沐浴后回到屋中,擦着头发就觉困顿,湿着头发倒头睡下,屋里门窗紧闭,夜半醒来就觉蒸笼一般,满身满脸都是汗水,这时有婆子在门外说道,哎呀,这大夏天的,怎么不开窗户?岂不是要闷死人吗?然后窗户打开,凉风涌进来,玉儿连打几个哆嗦,要去关窗户婆子却不让,说是怕她闷着,第二日玉儿醒来,就觉头晕眼花,要下床却一头栽倒。
一日没有人理,两餐水米未沾,到午后已昏沉起不来床……小双听得心疼不已,不停自责当日没带她一起离开,阻止她说下去,墨如盛了粥过来,小双接过去,一勺一勺喂着玉儿。
墨如送春阳出了门,看着他说道:“尊夫人确实聪明,可惜没用在正道上,如此害人不着痕迹又狠毒至极,玉儿睡过的床褥定是故意弄湿的,她的屋里定点了催眠的香……三公子枕畔有这样的人,请好自为之吧。”
63、神仙所在
如真看春阳一夜未归,心下不免有些惴惴,难道这个玉儿真有性命之忧吗?她并不想害死人命,可是又恼恨玉儿为小双说话,想要惩罚她,让她知道害怕,玉儿一进这个院子,清秀中带着倔强,如真心里更为不快,想起年少时偷听过人们议论,一位表亲家的太太如此对付要出头争宠的妾室,众人都说好手段,她就用在了玉儿身上。
万一出了人命如何是好?春阳可能替自己遮掩?这些深宅大院里死个丫鬟还不是常事……正想着,听到院子里响起脚步声,急切迎了出去,二人成亲四载有余,她还是头一次迎接春阳归来。
满以为春阳会高兴,谁知春阳瞪着她冷声说到:“进屋里来说话。”
如真心头更为忐忑,顺从跟他进屋,春阳坐下说道:“你可知道险些害死人命……”
如真松口气脱口说道:“险些?那就是没死了……阿弥陀佛,没死就好。”
春阳听她口气轻描淡写,心下更为恼怒,端详着如真秀美的容颜,半晌说道:“我以为……以为自己的妻子文静秀雅,却原来面冷心更冷,毒如蛇蝎。”
四个字狠狠抽在如真心上,墨如如此说,春阳也如此说,她颤声说道:“我就那么不堪?那个玉儿不是没死吗?”
春阳冷冷道:“若是我晚几日回来,只怕早就咽气了,还有小双呢?你怎么害她的?”
如真声音尖利了些:“我哪里害她了,她不是好好的吗?秋阳上了战场,有墨如殷勤体贴,就算没有墨如,还有一个县太爷关切着,我又哪能害得了她?只不过跟这样水性杨花的人做了妯娌,我觉得委屈……”
话音未落,春阳抬手一记耳光,如真脑子里嗡嗡作响,有血顺着鼻孔流出来,她怔怔呆住,玉春阳,一直顺着她,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玉春阳,竟然为了护着小双打了她,长这么大没被人动过一个手指头,如真只觉蒙受了奇耻大辱……
春阳起身说道:“从今日起,你在院子里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差人来找我。”
春阳来到院子外,吩咐人看好三少夫人,头也不回走了,心里叹着气,希望那一巴掌打醒她,希望她能有所悔改。
黄昏时查看田庄归来,绕道去墨如家想着看看小双和玉儿,谁知铁将军把门,药铺倒是开着,伙计看见他来笑道:“墨郎中留了话给玉三公子,说是找了一处清净所在,让四少夫人安心养胎,一切等到四公子回来了再说。”
春阳一笑心下怅然,本来以为多了一位可交的友人,谁想竟离开了,还是回家陪陪母亲吧,回去后才知道玉夫人今日找过小双,不过墨如没让见,玉夫人垂泪道:“也不知我的孙儿怎么样了?”
春阳方明了为何墨如走得如此之快,觉得家里实在愧对小双,又想既有墨如陪着,玉儿又是个忠心可靠的丫头,倒是比呆在家里强上十分。
夜里睡在书房,凌晨时如真的丫鬟前来回话,说三少夫人悔不当初,请他回去。
春阳心里升起隐约的希冀,快步回到院子里,如真已梳妆打扮好,看他进来说道:“我想过了,我甚是后悔,不过我想最后见墨如一面。”
春阳压下心里的复杂滋味,低低说道:“墨如走了,带着小双和玉儿,不知道去了哪里。”
如真手一颤,声音有些发紧:“我不信,你怕我对他还有旧情,不让我见他是不是?”
春阳摇摇头:“那你自己去看去问吧。”
如真出了门上了马车,春阳看她神色有异,跟了出来,夫妻二人在马车中一路无言,到了墨如家院子外,如真一看院门紧缩,脸上瞬间失了血色,喃喃说道:“我真傻,我真傻,我还想着跟他说几句后悔的话,跟小双道歉,他就会原谅我,原来他如此防着我,竟然走了,竟然走了……”
春阳看着她神情狂乱,捉住她手说道:“如真既知道错了,我们这就回家,从头来过。”
如真抽出手嘶声道:“谁要跟你回家,谁要跟你从头来过,我是后悔,我后悔太早让墨如知道我的心意,我后悔没有迂回些,我也后悔恪守男女之防,没有夜里来会他,若是……若是能和他……明明心里想的那个人都到了眼前,我却没有抓住……”
春阳苦涩一笑,再没有看她,令车夫掉转马头回府。
……
墨如带着小双玉儿来到富春城外一处村庄,村庄依山傍水,只有十来户人家,他们居住在村尾一所院子里,玉儿麻利收拾好了,眺望着院墙外如黛的青山,笑说道:“真好啊,神仙住的地方。”
墨如笑道:“夏日自然是极好,冬天就难熬了,湿冷刺骨。”
玉儿笑对小双说道:“墨郎中惯会煞风景。”
小双一笑:“他呀,向来这样,对了,玉儿你说说,怎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他?”
墨如坐在树荫下看书,既不摇头也不躲避,由着小双去说,玉儿端详着墨如:“要俊俏些的,要不他瞧不上,要有几分能耐的,要不他更瞧不上,性子嘛,最好是刁蛮泼悍的,要不镇不住他。”
小双哈哈笑起来:“仔细一想还真是,只有这样的和他相配,可是上哪儿找这样的人去?”
玉儿笑道:“常言说深山出俊鸟,明日得闲了,我就挨家看看去,说不定啊,就有合适的了。”
小双又笑起来,墨如见她开怀,由着她们打趣自己,抬眼看玉儿眉飞色舞的,笑道:“玉儿喜欢上了这个地方,说是神仙所在,怕是想为自个儿寻个人家,也好安家落户。”
玉儿脸一红:“少夫人,哪有这样打趣人的。”
小双笑说道:“是啊,墨如,玉儿女儿家,脸皮薄,兴她打趣你,不兴你打趣她。对了,玉儿,以后叫我姐姐吧,你如今可是三公子认下的妹妹了。”
玉儿脸更红了些:“谁要做他的妹妹……”
墨如笑起来:“是啊,玉儿不要做他的妹妹,要做其他的,是吧,玉儿……”
玉儿一扭身跑回了屋里,小双瞪一眼墨如:“都说了,要让着她。”
墨如嘟囔道:“闲着也是闲着,相互打趣着开心呗,谁想说到她心里去了,自古英雄救美后,被美人惦记上的还少吗自然了,玉儿不是美人,可她也是女人……”
小双看看屋中,玉儿的一腔心思怕是白费,只能慢慢开解了,过去敲敲墨如额头:“今日怎么分外话多,一下子说了一箩筐。”
墨如将书放在小双手上,长长伸了个懒腰,说道:“既是神仙所在,就无所顾忌,什么不做什么不想,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回屋睡会儿去。”
小双抬头看看,日头刚稍稍高些,差点说半上午睡什么觉啊,又慌忙捂住了嘴,是啊,从照顾她那夜起,后来又为玉儿医治,白日里马不停蹄找来这个院子,墨如好几个日夜没有睡个安稳觉了。
仔细看他的背影,身上衣袍似乎宽大了些,看来这些日子累瘦了,何时他身旁才能有个知冷知热的女子,将他放在心尖上疼,自己再怎么关心他,也不能象妻子那般,全身心的去照顾他体贴他。
64、一去经年
那日春阳陪着如真回到家,如真迈过门槛进了院子,春阳站住不动,低低叫了声如真,如真回过头来看着他,夫妻二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
春阳笑了笑,笑得很客气,他声音不大却坚决:“如真,这几年都怪我,男女之事贵在两情相悦,我却一心强求,从今日起,我死心了。只是秋阳投军去了,家里父母年迈,不能再起波澜,如真忍耐些时日,待到秋阳回来,接回小双,全家人安生了,我就写下休书,从此以后双方再无瓜葛。”
如真一时有些茫然,明明是盼了很久的事,来了反没觉得高兴,呆愣愣说道:“你要休了我?”
春阳点点头:“你如今也不过二十岁,趁着青春正好,再找个合意的郎君,估计秋阳入冬就能回来,这之前我也会去岳父岳母那里,将诸事说得明了。”
如真心里有些发堵,颤声说道:“我爹家风甚严,我……”
春阳笑道:“你放心吧,岳父岳母那儿,错处都在我,二老就算有气,也只会冲着我。”
话说至此,如真明明可以完全放心,可一颗心悬在空中,怎么也落不到实处,原想着拿到休书和墨如私奔,再也不见爹娘亲人,可是墨如对她一丝情意也无,昨夜本已想好退路,就在玉府无欲无求度过此生,至于春阳,她是断不肯跟他恩爱的,她的心只留给那个人,只是想要立足,最好有了孩子,她也想好了,找个日子将春阳灌醉,行了夫妻之事,待有了孩子就再不见面。
因春阳素来顺着她,她从未想过春阳愿与不愿,或者能与不能,以为想到就能做到,这会儿看春阳一脸疏离陌生,心里又涩又恨,今日只不过是想见墨如一面,对他说出自己的心意,此生不渝,这样,墨如的心里就能有她的影子,那怕是些微的,她也满足了。可是他却离开了,她的一腔情意没有归处,才鬼使神差说出那些话。
春阳看她惘然呆立着,叹了口气,眼眸里有丝怜惜之意,如真触到他的目光,扬起下巴冷笑道:“你在可怜我?你凭什么?也好,从此以后我不再出这个院子,待到秋阳回来,你就写了休书给我。”
春阳心里残存的一丝温情,在她的冷笑声中消弭无踪,他点头说道:“好,如真,你自己保重吧。”
如真回了院子,命人将春阳的衣物收拾了送到书房,在屋子里怔怔坐着,有什么东西从心头滑过,似乎是孤寂,又似乎是难过,这不是自己盼望的吗?又为何要难过?她扬起唇角想笑,不期然的,两行泪潸然而下。
她抹着眼泪心想,小双这下该得意了吧?她怀了孩子,她有三个男子喜欢着,她有忠心的奴婢,可她明明长相平凡出身低微,为何好事都让她占了去……
如真埋怨天道不公之时,小双正在林家村安然享受神仙般的日子,早上被山间鸟儿唤醒,一日里鸟语花香云淡风轻,墨如和玉儿陪着她说笑,夜里嗅着花香入眠,那是墨如为她配的,安神养胎。
因小双爱说笑又亲切,十天半月就认识村子里许多人,慢慢的就有年纪相仿的小媳妇过来窜门,小双精于女红又会做菜,小媳妇们越来越喜欢她,待看到墨如更是心生羡慕,羡慕小双有如此俊俏体贴的相公。
又过些日子,就有小姑娘来找玉儿,小双观察来去不由叹气,没一个能配上墨如的,看来此处地广人稀,还是回了富春再做打算。
光阴荏苒,很快小双有身孕三个月了,突然有一日起来,对饭菜没有胃口,喝口水都吐,墨如也束手无策,眼看着小双一日比一日黄瘦,玉儿变着法给她做些吃的,小双却眼馋山间的青果,墨如爬树摘了来,她又不想吃了。
折腾半月后,突然一夜之间又好了,能吃能睡,又加上时令入秋,各式瓜果飘香时候,小双每日里新鲜瓜果吃个够,到八月十五中秋时,脸堪比天上满月,又白又圆,自己照了镜子都有些赧然,细细的腰身也粗了一圈,腹部微微隆起。
夜里,三个人月下围坐,小双看着一桌子瓜果,抬头看看天上明月,低低说道:“如今秋收已过,按照墨如说法,该停战了吧?”
墨如没料到她突然问起这个,顿了顿说道:“还没听到消息,就算停战,待遣散军队回到家,也要一月之后了。”
小双按下心头的思念,和墨如玉儿以茶代酒猜拳行令,好一通嬉闹,待到月影西斜才迟迟睡去,睡梦中肚子被踢了一下,惊醒过来又是一下,她轻抚着肚子,喃喃说道:“秋阳,孩子
会动了,你还不回来吗?”
说着话眼泪滴了下来,想起远方的父母,如今有了身孕,一年半载怕是回不去了,又想到如今天色已凉,秋阳在外可冷吗?战场上刀剑无眼,万一有个磕磕碰碰的……
秋阳走后,小双一直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他,什么都不要想,安安心心得呆在这个小村庄,等他回来。可是月圆之夜倍思亲人,再加上头一次感觉到胎动,浓烈的思念随着肚子里这一踹,如开闸的洪水倾泻而出,胡思乱想中再睡不着。
第二日墨如看小双房门紧闭,明明每日都是头一个起,今日这是?忙叫玉儿过来,玉儿就睡在小双外间,跟他低低说道:“昨夜翻来覆去的,早起过去看,枕头也有些湿。”
小双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吃饭时墨如过来说道:“夜里让玉儿陪你睡吧,身边有个人说说话才好,人都说有了身孕容易觉得孤寂,再有就是,心情好孩子才能好。”
小双看看他笑道:“每逢佳节倍思亲,就想起他们了,墨如放心吧,我会好好的,孩子也会。”
墨如点点头:“我回药铺看看有没有爹娘来的家信,顺便探听一下前线战事。”
墨如隔了几日才回,说是有急症病患,小双期盼看着他,他摇了摇头:“今年不知为何,两国和谈迟迟不动,战事还在继续。我找过春阳,也找了小虎,都在设法让秋阳回来,对了,裴家老夫人如今能认得人了,还问你好不好。”
小双因秋阳不能回来,心里有些烦乱,听到老夫人好些了,又高兴得笑起来,张罗着找日子过去看看,又问囡囡可好,墨如摇头:“马家如今落魄穷困,死活不肯放过这个好亲家,本来小虎用强硬手段,谁知那马公子找了来,甜言蜜语山盟海誓,哄得囡囡回心转意,带着孩子跟他回去了。”
小双叹息几声,打一巴掌揉三揉,囡囡怎么就总是信他,墨如以为她会问起如真,谁知提也没提,墨如也就当没这个人。
眼看着到了冬季,墨如早早就备好炭炉,屋里烧了木炭,暖和没有烟尘,那些小媳妇更爱过来,围着炉子说些闲话做些针线,再吃些玉儿煮的花生瓜子,嘴里香喷喷身上暖融融,瞧着墨如在院子里进出,其中一个忍不住欣羡说道:“小双真好福气,有这么一位知冷知热的俊俏郎君。”
小双忙笑道:“哎呀,误会了,这是我弟弟,我家相公投军上了前线。”
另一位小媳妇随口道:“可是去打西凉吗?我们孩子他爹过了中秋就回来了。说是和谈给了粮食,就停战了。”
小双心里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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