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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闺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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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住李墨的手道:“别理他,你就留下陪着娘。”

“嗯!我陪着娘,哪里也不去。”李墨用力地答应着,还故意示威性地看了云臻一眼。

云臻的脸有点黑。

一旁的大夫却有点无奈了。

“李姑娘请告知伤在何处。毒蛇咬伤,发作很快,若不赶紧处理,毒入肺腑便神仙无救了。”

李安然惭愧不已,赶紧指了指右腿,告诉大夫伤口的位置。

大夫便伸手去掀她的裙摆。

“慢着!”

大夫的手还没碰到裙摆,便被云臻喊停。

“我来。”

他坐到床沿,挡在李安然和大夫中间,捏着李安然的裙摆,一直拉到她膝盖上方,将将好把伤口露出来,总共只露出伤口以下的小腿部位,李安然的另一条腿,仍旧被他遮得严严实实。

李安然觉得大夫已经快要翻白眼了。

她又是好笑又是好气。这男人,之前在树林里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大喇喇地将她双腿看了个遍,现在轮到人家大夫看诊,他却像个吝啬的守财奴保护财宝一样,一分一毫都不肯给对方多看了。

 98、不仅看过还摸过(第一更)

大夫是男大夫,云臻的举动让他哭笑不得。作为一个尽职尽责的医者,病患在他眼里,是没有男女之分的。云臻的行为,根本毫无必要。

不过他自然也不会跟堂堂侯爷较劲,只能是捏着鼻子忍了。

拆开伤口的布条,仔细检查,又给李安然把脉,翻眼皮看舌头,还问云臻要了一颗解毒丸来看了。

“云侯的处理很及时,解毒丸也很有效,李姑娘并未遭到毒性入侵,此时仍然头脑清醒就是最好的明证。在下再开几副清热祛毒的药,吃上两天,也就可以了。”

大夫取出药箱里的绷带,要给李安然重新包扎。

云臻伸手取走他手里的绷带,道:“你去开药,本侯替她包扎。”

大夫微微一愕,意识到对方是不愿意他在包扎时碰触李安然的肌肤,终于忍不住大大地翻了两个白眼,拂袖自去写药方了。

李安然臊得慌,低声道:“人家是大夫,医者父母心,难道还能趁机轻薄我不成。”

云臻调整了身体方向,抬起她的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一面给她包扎,一面道:“人心隔肚皮,外表道貌岸然内心龌龊下流的多了。”

他的声音没有刻意降低,那边大夫自然听个正着,气得手都发抖了,好不容易写完药方,往云臻怀里一扔,抢过药箱,怒气冲冲地出了帐篷。

一直很安静的李墨,这时候才说道:“云侯叔叔,你把大夫气走了!”

云臻将绷带最后固定好,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

“他若不走,就是想占你娘便宜,你肯么?”

李安然抬手在他肩头捶了一拳:“别瞎说!”

李墨张着大眼睛,脆声道:“为什么?他怎么占我娘便宜了?”

云臻指了指李安然还露在外面的小腿:“你娘是个女儿家,被人看了身体,就是被占了便宜。”

李墨小手一张,抓住李安然的裙子撸下来盖住她的腿。看着云臻道:“那你也在占我娘便宜!”

云臻一窒。

李安然却已经乐不可支,抱住了李墨用力亲了一下:“好孩子!娘真是没白疼你!”

云臻咳咳了一声,道:“我不算。”

李墨无知无畏地道:“你怎么不算?你不是男人吗?”

李安然翘着下巴看云臻,一副看你怎么回答的挑衅样。

“你娘的身体,我早已看了个遍,现在看,当然不算占便宜。”

李墨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又眨了一下,显然被云臻的话给弄糊涂了。有点对,又好像有点不对。四岁的小孩子第一次遭遇到。无耻也是一种智慧。

李安然却早已经目瞪口呆。叫道:“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被你看遍了!”

云臻抱着胳膊,用眼神瞟了一下她的胸口,又瞟了一下大腿。

“上面。下面,我哪里没看过。”

李安然简直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男人真是太可恶了,第一次见面,趁她替他擦药,看了她领口的春光;这次又趁着给她处理伤口,看了她的双腿。居然因为这两次,就说什么上面下面都看遍了。

而云臻居然又火上添油地说了一句:“不仅看过,摸也都摸过。”

“你……”李安然刚想反问你什么时候摸过,突然想起花朝节那日她落水。是云臻救她上来,又是抱又是拉,还给她压胸施救,要说摸过了,竟然也是事实。

可是。可是,这怎么能一样呢!

“你……你真是……真是……”她又气又急又羞又恼,捏着拳头挣扎了半天,终于骂出两个字,“流氓!”

云臻仍旧抱着胳膊,挑了一下双眉。

“娘,什么是流氓?”

李墨天真的问话,就像压在骆驼上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让李安然泄气到底,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垂着双手,胸脯起伏,喘着气,恨恨地瞪着云臻。

“云侯到底什么意思?我李安然,难道就真的这么好欺负?”

她的脸色很郑重,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云臻的神情,也变得认真起来,原本抱着的胳膊也放了下来。

“李墨,你先出去。”

他给了李墨一个眼神。

李墨看了看李安然,李安然还在瞪着云臻。

小孩儿感觉到两个大人似乎要说很重要的事情,懂事地站起来,慢慢地走出了帐篷。

帐篷外面,赵承已经被严秀贞给拖走了,只有云璐和云家的下人在。

云璐见他出来,招手道:“墨儿过来。”

李墨便走过去,乖巧地让她摸着脑袋。

云璐笑眯眯道:“云侯叔叔呢?”

“在跟我娘说话。”

“你怎么出来了?”

“云侯叔叔叫我出来,不许我偷听。”

云璐眼珠子一转,笑道:“云侯叔叔一定是有要紧话跟你娘说。”

这时,黄鹂和青柳终于走出林子,赶了回来,两个人脸颊都是红扑扑的。

云璐道:“你家小姐在帐篷里,正同侯爷说话,你们两个在外面守着,别叫人进去打扰他们。”

黄鹂和青柳对视一眼,答应了,分别站在帐篷门口两侧。

帐篷里面,李安然正跟云臻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

云臻的脸上已经没有平日的冷酷,更没有调戏她时的漫不经心。

李安然很迷惑,她不明白云臻为什么这样对她。从三月初一那日开始,他就似乎有点不对劲,每次看她的眼神,都让她心里毛毛的。今日更是过分,替她处理伤口的时候,便时而霸道时而温柔,弄得她心里慌慌的;他还总是拿话撩拨她,故意在人前做出亲密举动,故意叫杨燕宁看见;现在还将她视作私有物一般,不许别的男人看一眼,还无耻地说什么看过摸过的话。

“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再次重复了这句话,很用力,很认真。

云臻的眼睛,又一次微微眯起。

“你当真不知道,我想做什么?”

又来了,又用这样深邃的目光看她。李安然想避开,可是眼神却像被对方黏住了似的。

心有点慌,跳的有点快,她突然不想让他回答了,她怕他说出让她不能承受的话。

“做我的女人。”

心仿佛跳漏了一拍,李安然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99、你走我也走(第二更)

“做我的女人。”

云臻将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李安然先是张大了眼睛,满脸惊愕,继而眼神便冷了下来,脸色也随之下沉。

“云侯这是什么意思?”她冷笑了一声,“做你的女人?呵,敢问是妻室?小妾?情人?或者只是一个暖床的贱婢?”

云臻皱起眉头,不明白她为何变得尖锐起来。

“李安然虽然身份低微,但也有一份骨气,靠自己的双手发家立业。云侯若是把安然当做轻贱女子,那就大错特错了!”

李安然冷冷地说完这句话,抬腿便要下床,不慎牵动腿上的伤口,疼得皱了一下眉。

“你急什么,本侯何曾轻贱过你!”云臻不满地拉住她的胳膊。

李安然却一把甩开,瞪着他道:“云侯三番两次救命之恩,李安然唯有一个谢字,云侯若是君子,就不该挟恩图报。”

云臻眼神一厉:“你认为本侯在挟恩图报?”

李安然却不肯再回答他,哼了一声,撑着床铺站起来,拖着伤腿一坡一坡地走出帐篷。

云臻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帘外面,突然捏着拳头在床铺上捶了一下。

麻烦的女人,哪句话不对了,突然变得这么尖锐。做他云臻的女人,难道还辱没了她不成?什么挟恩图报,什么轻贱,一副受了凌辱委屈的样子,真是莫名其妙!

殊不知此时,李安然却是心肺都快要气炸了。

混蛋!

什么叫做他的女人?嫖客对青楼女子才说这种话!

她从来不会肖想,以自己平庸的身份,能够嫁入高门大户,更别提是护国侯府。云臻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也决计不会娶一介平民。

那么他说做他的女人,无非就是妾、婢,甚至于外室。无论哪一种,都是对她的侮辱。

她李安然,难道不配好男儿明媒正娶么!

越想越生气的李安然。满脸坚毅地走出帐篷。

“小姐。”

黄鹂和青柳都迎上来,见她脸色铁青,像是受了巨大的委屈似的,不由都愕然。

“小姐怎么了?”黄鹂扶着她,关切地问。

李安然硬邦邦道:“叫上墨儿,咱们这就回家。”

“啊?”

黄鹂愣了一下:“现在?”

“对,就是现在!”

“可是……”黄鹂跟青柳对视一眼,“可是春猎还没结束呢。”

李安然气呼呼道:“春猎跟咱们有什么干系?都是贵人们的玩耍,你以为人家跟你说过几句话,就真当自己跟他们一样的上等人物了!”

黄鹂和青柳被她骂得一懵。都不明所以。

李安然也觉得自己说得太重了。虽然在云臻那里受了气。但云璐是真心与她相交的,就是忠靖侯府的大少夫人严秀贞,也是个平易近人的好姐妹。

她缓了一缓,放平了语气道:“你们不要多想。我只是想起家里有要紧事,得赶快回去。青柳,你去叫少爷。”

“是。”青柳应了一声,惴惴地去了。

黄鹂看了看李安然的脸色,小声道:“小姐,可是跟侯爷拌嘴了?”

李安然没好气道:“别提他。”

她这么一说,黄鹂反倒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果然是拌嘴了。

“那,就算咱们要走。也得跟云大小姐道别一声,况且咱们是坐云家的马车来的,总不能自己走回去,山路加上平路,总有十五里地呢。”她柔声地劝道。

李安然也是一时怒火冲昏头脑。此时冷静下来,也知道她说的有道理,便道:“你扶着我,咱们跟云大小姐告辞一声。”

“哎。”

黄鹂忙扶着她,两人没走几步,云璐牵着李墨便迎面过来了。

“怎么,你们这就要回城了?”

云璐已经听青柳说了,对李安然突然回城的决定很有些疑惑。

李安然道:“想起家中有事,得尽快回去,不得不辜负今日的盛会了。”

云璐看了看脸色,见她情绪似乎有点低落,又看了看她身后的帐篷,门帘子一动不动,心里便有了猜测。

“好,既是家中有事,我便不留你,这就叫人送你回去。”

李安然谢道:“劳烦你了。”

云璐摆手,径自叫下人套了马车。

李安然带着李墨,以及黄鹂、青柳、福生、泰生,跟她告别之后,便登车而去。

云璐目送马车远去,听见身后门帘一动,便转过身来,果然见云臻站在了帐篷外面。

“她走了?”

“是,走了。”云璐扶着丫鬟的手,慢慢地走过来,一面仔细地搜索着他脸上的蛛丝马迹,“李姐姐走的时候,脸上可不大好看,哥哥可是欺负了人家?”

云臻瞥她一眼,一脸荒唐道:“本侯会欺负她?”他哼了一声,像是负起的孩子。

云璐歪着脑袋,在他脸上瞟来瞟去,最终叹气道:“云侯爷面黑心冷,这是所有人的共识,哥哥当真不知道,自己平时可是经常出口伤人呢。”

云臻的眉毛又一次微微蹙起。

“哥哥方才同李姐姐说了什么,把她气成那样?”云璐确实很好奇。

云臻没好气道:“莫名其妙的女人,谁知道她怎么气成那样。”

他看了云璐一眼,倒真有点想问问,她们女人都在想些什么,怎么他说东,她们却能理解成西。

云璐见他意动,也有些期盼,真想知道帐篷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刘高李虎匆匆地跑了过来。

“侯爷,孟小童派人从京中回来,有要紧事禀报。”

云臻立刻挑眉道:“人呢?”

刘高和李虎身后便闪出一个人来,单膝下跪,递上一封书信。

云臻接过来,直接拆开一看,脸上掠过一丝惊异:“老夫人也要来?”

那人便道:“是,小人出京之时,孟侍卫和老夫人已经准备出发了,水陆兼程,估计五天内便会抵达灵州。”

云臻点点头,将书信递给旁边的云璐。

云璐看后,也是同样的惊讶:“老夫人竟然亲自来了,看来京中对墨……的身世果然十分重视。那,我们也得赶紧回府准备,老夫人既然来了灵州,总要住上一段日子,府中客院空置许久,得大大地收拾一番才成。”

云臻点头,对刘高道:“你去跟赵大公子说一声,咱们马上回府。”

刘高立刻便去了。

赵承正在人群中炫耀自己猎到的猎物,跟别人互相比较,刘高过来说了之后,立时瞪起了眼睛。

“什么,云臻也要走?杨刺史才刚刚走,你们云家也要走,我好不容易组织一次春猎,你也走他也走,那不是扫我的面子嘛!”

刘高笑道:“实在是府中有急事,耽误不得。”

赵承哼了一声:“杨刺史也是这么说的。好好,你们都有急事,都走都走,没了你们,我还办不成春猎了!”

旁边的公子哥儿们都起哄,没了杨刺史和云侯,他们更玩得开。

刘高向赵承拱拱手便走。

不多时,护国侯府的帐篷便拆掉了,一应事物都收拾妥当,直接车马下山。

 100、他怎么看中了她(第一更)

回到琉璃街的时候,正赶上中饭。

裴妈妈没想到他们会突然间回来,原以为春猎怎么也应该持续到下午,不过一知道李安然被蛇咬了,顿时就顾不上想别的了。

“叫大夫瞧过了没有?伤口处理了没有?毒蛇咬伤可不是好玩的,清溪村有个裴大牛,壮得像牛一样的小伙子,就因为被毒蛇咬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没了性命。”裴妈妈一叠声地就先担忧起来。

黄鹂和青柳一面扶着李安然往屋子里走,一面道:“妈妈放心,已经叫大夫瞧过了,伤口还是云侯亲自处理的……”

刚说到这里,就感觉李安然瞪了她一眼,黄鹂吐了吐舌头,不敢再说,只掏了一张药方给裴妈妈:“这是忠靖侯府家的大夫开的方子,妈妈找人去抓药吧。”

裴妈妈接过来,随手叫了青桐出门抓药。

黄雀已经把床铺好,服侍着李安然躺上去。

裴妈妈牵着李墨跟进来,到底还是亲自查看了她大腿上的伤口,见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又听黄鹂说清楚了过程,这才放下心来。

“真是多亏云侯了,咱们小姐几次三番都是他救的,改日得上门重谢才好。”

李安然把头一扭,冲向床里。

黄鹂捂嘴一笑。

李墨脆声道:“云侯叔叔欺负娘了。”

裴妈妈不明所以地看看她们。

黄鹂道:“少爷说笑呢,小姐大约是累了,妈妈还是快快给我们做些饭食来,上山到现在,水都没顾上喝一口。”

可不是么,上山没多久,李墨就走失了,一群人先是忙忙活活地找他,然后便是李安然被蛇咬了,刚让大夫看完。便又风风火火地赶回来。

“说的是,我这就叫人做饭去,原来没想着你们这会儿就回来,饭食都不够。”

裴妈妈说着便快步去了东跨院,灶膛里的火还没熄灭,叫厨娘赶紧再做一些饭食。

黄鹂想起李墨还逮了一只大兔子的,赶忙叫外头的福生泰生把兔子也拿到厨房去,叫厨娘做个红烧兔肉、爆炒兔肉也不错。

李安然见李墨、黄鹂、黄雀和青柳都在屋子里,便摆手道:“你们不用在跟前站着,黄雀青柳。带少爷去洗漱更衣。”

李墨便道:“那我一会儿就来看娘。”

他在林子里走了半天。又是逮兔子。又是玩耍的,衣裳鞋袜也脏得够可以。

黄雀和青柳便领着李墨回了他的屋子,只留黄鹂一个人守着李安然。

安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帐子。李安然的思绪便有些迷糊起来。

回想跟云臻相识的经历,每一次都是狼狈的,或是被姚舒蓉欺辱,或是被云臻弄得脚腕脱臼,或是落水,或是被蛇咬了,次次都没个齐整样子。这样子的自己,在云臻眼里,必是形象奇差才对。怎么他倒还看中她了呢。

虽然云臻说出什么要她做他的女人,很是莫名其妙,没名没分的听着又像是在轻薄她,但总归人家得看上了她,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自己的相貌自己有数。李安然清楚自己并非绝色佳人,在她认识的女子当中,纪师师、云璐、杨燕宁、赵慕然,哪个都比她漂亮得多,她顶多也就是个眉目齐整中人之姿。

再加上无权无势,也没有个名誉的家庭,父母不详,孤儿出身,还在程家当过丫鬟,做过一段时间不清不楚的当家夫人,如今开着商铺,抛头露面,最后还带着一个同样是孤儿的孩子李墨。

这样的自己,就是普通人家的男子要娶她,还得考虑再三,云臻怎么会看上她。

想不明白,头都快想破了,还是想不明白。

李安然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等到再醒来,帐子低垂,外面的天色却还亮堂堂的,不知是什么时辰。

“小姐醒了。”黄鹂过来将帐子挽起,挂在铜钩上。

李安然揉了揉眼睛:“什么时辰了?”

黄鹂笑道:“未时三刻了,看小姐睡得香,奴婢便没叫。小姐可饿了,厨房里还一直温着饭菜呢。”

李安然的确是饿了,黄鹂扶她起来,先洗漱了一番,然后便端上饭菜,服侍她吃了。

“前头铺子里,柳三胡过来了一趟,说老李头有事要禀报小姐,因小姐睡着,便没打扰。小姐可要现在见老李头,奴婢去叫?”

趁李安然用完了饭,黄鹂便提起这件事。

“不必了,我亲自去一趟作坊。”

李安然虽然腿上有伤,但也只是皮肉伤,被蛇咬破的两个口子很小,也就是被云臻小刀划破的地方深了一点,小心点不牵扯到伤口就可以,走路也能走。

当下,她便带着黄鹂去了前面作坊里。

此时的作坊,比原先的时候又多了一些人手。

三月初一日,一品天香开门大吉,有护国侯府、忠靖侯府、刺史府三大权贵官宦之家捧场,名声一下子就打了出去。姚舒蓉闹的那场风波,反而更助涨了一品天香和李安然的名气。

蕊儿是个十分有商业头脑的,趁机又对外宣称,赴京参选的秀女赵慕然小姐,也是用的一品天香的香水,愈发引得灵州城的妇人小姐们追捧。

自开业以来,店里的生意便一直很好。

当然除了名气大之外,一品天香本身的商品也是十分上乘的。有神仙水的配方,无论是胭脂、妆粉还是胰子,都比同行的品质要高出一倍,更别提还有香水这样的独家商品。

现在,灵州的妇人都知道,最好的胭脂水粉就得在一品天香买,不仅色泽好、质地匀,而且上妆容易不脱妆,耐水耐汗,妆面一整天都是清清爽爽的。那些个积累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老字号水粉铺,都相形见绌了。

售卖火爆,作坊的工作量自然就大,老李头感觉人手有点紧,经过李安然同意,又招了几个雇工。

这几日,老李头正在调配研制两样新产品:眉笔、发油。

眉和鬓,是古代女子衡量性感妩媚的两个最重要标准,而起到修饰这两处作用的,便是眉笔和发油。

 101、一名女客(第二更)

大乾朝妇人画眉多半用的就是黛。使用最麻烦的是石黛,最普遍的是铜黛和青雀头黛,最昂贵的便是螺子黛。但螺子黛出自西域,乃是贡品,轻易不可得,只有宫中才能使用,而且也不过数人而已。

一品天香要做的画眉黛,是用真麻油灯芯焚烧,以容器覆盖,凝烟而得,再用神仙水和玫瑰香油调和,最后制成指头长的一根黛块,外面包以银箔,银箔之上再做装饰,便成为眉笔。

发油则是用于护理头发的。古代女子头发长,若不加护理,每每梳理都十分困难,发丝打结,梳子便梳不下去,挽发髻的时候,发丝也容易龇出来,不够整齐,所以必须使用发油。发油一是可以保养头发,让头发光亮顺滑,二是可以固定发丝、定型发髻,如香发木樨油(即桂花油)、茉莉花头油、水仙花头油等,便是妇人最常用的发油。

发油的制作方法并不难,就是寻常人家里,也能手工制作,但女子每天都要梳头,发油的质量便会决定头发的质量。发油毕竟含有油脂,使用过后,头发很容易油腻,而且头皮还会发痒,所以能用得起发油的,还得常常洗头发。但妇女头发那么长,洗一次也很费时费力。

一品天香的发油,用的是茶子油做底,用神仙水调配,配了五六种香料,再吸收茉莉花、木犀花的香油,如此制作而成。

李安然走进作坊的时候,老李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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