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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春晚-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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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不安的在椅子上挪了挪,如今老夫人不要她立规矩,也与徐夫人一起坐着。
徐夫人叹了口气:“你们要多少,且说说。我瞧能不能凑点。丑话说在前头,做不到也莫怪我。”
徐进之朝于氏看了看,意思是要她开口。于氏无法,只得说道:“大约得……一千贯!”
容娘的眼睛猛地睁的老大,一千贯,她家账面上有一千贯之数,已是三个月之前的事情,如今便是一百贯也无!
张氏七郎等人也惊倒了,老夫人估计也是初次听到,不由得将手中茶杯重重放下,厉声道:“一千贯?你管你嫂嫂要一千贯?”
于氏见老夫人盛怒,便朝进之身后缩了缩。
徐进之皱眉,不耐烦道:“娘,如今哪个人家嫁女不费些钱?城中章家嫁女,赔了足有两千贯,我也不与他比。蒋主薄嫁女,陪了一千贯,另有良田五十亩。我家甚样人家,陪嫁少了,在外走动都难。况如今连大郎都是从六品,品阶比知县还高哩!小里小气嫁个女儿,以后家中男儿如何在外谋事?”
本朝嫁女,陪嫁实厚。若是攀比,有人家因嫁个女儿家道衰落都是有的。但也没见过进之如此行事的,先前徐家家当并高家送来的聘礼都被他花尽,自家生活都难维持,落得如此田地!如今伸手要钱丝毫不费力气,理直气壮得很,连脸都不红了。
老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着实恼火这个不争气的小儿。然往事不可追究,婚事摆在眼前,她也不由得巴巴地去瞧长媳。
徐夫人淡淡的笑了笑,也不急着搭话,只用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早已凉透的茶盏。
徐进之见此,索性破罐子破摔,道:“若是嫂嫂没有,也不强求。如今我是落魄,若因我害了瑾娘,却是于心不忍。只求嫂嫂体谅,将田契与我……”
 

第三十一章 添妆
更新时间2014225 23:50:16  字数:3173

 话说进之不知轻重,问长嫂要田契。他的话尚未说完,“哐当”一声响,却是老夫人砸了茶盏,她气得直捶胸口:“你个败家子,你嫂嫂好不容易,当了首饰,办得几亩田产……,指望给你几个侄子做个依赖处。如今你来了,道你可怜,分你两百亩,你竟厚颜要卖田!你可知当日我们是如何过来?”
说到辛酸处,老夫人泣不成声,徐夫人也不去劝,静静地站在一旁流泪。张氏便去劝老夫人,老夫人也不要劝,只叫她仍坐着。
“当日你丢了我们,带了家产去临安。可怜你嫂嫂,老的老少的少,两头要顾。将身上钗环当尽,方买了些田地。一年一年省吃俭用,才有今日。你还有脸皮要田契?”
老夫人说着心中又一阵火起,拾起几上一样物事便朝进之扔去。不过是泄泄火罢了,老妇人又有甚力气。也没人去劝。
不想进之果然是极有本事的人,老娘一顿痛骂,他非但不羞愧,反觉老娘对己太薄!
“娘也无需动怒,不过是你的孙女要出嫁,陪个嫁妆罢了。家中有钱替外人养的小娘子,反倒不体恤自家的小娘子不成?”
此话一出,徐夫人心中大痛,只觉腿脚无力,连连退了几步。容娘听了叔父的一番话,本僵在一旁。徐夫人一动,神色很是不对,她忙上前扶着坐了。于氏见状,也慌里慌张上前服侍,奈何容娘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她插手的余地,只好默默地立在一旁。
不过一时,徐夫人顺过气来,声气虽弱,却勉强说道:“我便是养着容娘,把她当亲生女儿一般养着,也是我乐意,不劳小叔操心。小叔若是有的闲心,好生管了自个的小娘子去吧!”话毕,徐夫人手中使力,借了容娘的手臂站起来,头也不回缓缓走了。
那边进之自觉丢尽脸面,长嫂又不应声,狠狠跺了脚径自离去了。于氏欲跟着走,奈何进之走的急,却没跟上。
老妇人见她犹犹豫豫站在那里,想到长媳,又是一顿臭骂。
“你个没用的,三郎荒唐,你也不知劝着拦着,任他将家当耍尽。”
“官人用钱,如何肯来问过我哩!每每花光了,便来告与我…。。”于氏很是委屈。
老夫人见此,心中更怒。“你是死人啊,家当不知握在手中。男主外女主内,你成日做些甚勾当?瞧瞧你一家子,大大小小头面光鲜,衣服簇新,却来说连个过日子的钱也没有,脸皮搁哪啊!不用再来寻真娘要钱,你们要风光嫁女,把头面当了去。那几个小妇穿得那样光鲜作甚,剥了当了,几百贯钱足有。滚!”
这番话说得实是精辟,看来老夫人也不是老糊涂了的,精明着哩!
于氏闻听,无地自容,掩了脸呜咽着去了。
过了几日,果然高大郎请了媒人携了鹅酒来送聘。几辆驴车上搬下十余抬礼。于氏打开来看时,只见销金大袖黄罗,销金裙段,红长裙,各各鲜艳精致;另有珠翠团冠,四时冠花,珠翠排环等首饰,及上细杂色彩段,疋帛,加以花茶,果物,团圆饼,鹅酒等物,此外还有银铤若干。
于氏也不是未经过富贵之人,然今日高家来的礼实是出乎意外,毕竟前面的礼已是十分厚了。
于氏存了心眼,将最贵重的首饰银铤归置一处,悄悄地藏了,也不叫自家官人晓得。待瑾娘出嫁之日,虽无甚好添,也原样打发过去,莫叫高家人轻慢瑾娘。
谁料次日徐夫人使人唤她过去,于氏心中疑惑,不知所为何事?自那日被骂,于氏已是断了向长嫂借钱之心,想来长嫂也是不肯的。如今却不知何事,于氏心中甚是不解。
徐夫人也很是不解。不知是老天庇佑徐进之,还是看瑾娘可怜,抑或徐家祖上积德,竟叫徐家得了高明达这样的女婿!
于氏进得徐夫人房中,见屋中摆了好几个箱笼,绿紫罗匹,彩色缎匹,金玉文房玩具,珠翠头冠等等,竟是十分齐全。于氏看得眼花缭乱,心中砰砰直跳,只当长嫂替自己置办,正欲道谢,却听长嫂说道:
“此乃高家大郎送来。昨日不好明白送过去,只先放在我这里,待瑾娘出嫁之日,再添置在嫁妆当中。”
于氏的脸便慢慢红了,她再愚钝,也知高家大郎的意思。本朝历来有此习俗,若女方家贫,男方又十分中意,便多出些钱财与女方,省了女方置办嫁妆之窘,此为兜裹之意。然高大郎却偷偷送到长嫂处,便是不愿丈人丢了脸面的意思。
徐夫人心中感慨,叹了口气,有些话却不得不讲。
“你莫看高大郎备办的齐全,便存了偷懒的心思。嫁妆还是要用些心办,只量力而为便是。高大郎不是那等轻薄小人,你若诚心,他自可知,对瑾娘便会心存一分敬重。这也是你做娘的一片心意!”
于氏思及家中窘迫,瑾娘的嫁妆如今都未备妥,正恐高家将来轻慢瑾娘。听了此话,于氏眼圈儿也红了。
徐夫人又拿出一张地契给于氏看了,却正是当日高大郎所说的绍兴府一百亩良田。于氏又是抹泪又是笑,心中为瑾娘高兴不已。如此一来,自家再扫扫家底,嫁妆也不至于太难看。
徐夫人却又锦上添花,引于氏往那榻上瞧了。只见榻上散放着几个首饰盒子。徐夫人先打开那个雕红漆牡丹花开的匣子,里头竟是大大小小一套碧玉钗环,玉质温润匀称,做工精细,却是市面上难见。
“这是婆婆给瑾娘添得妆,她也没剩下甚物事了。长孙女出嫁,给她做个念想。”
于氏心中羞赧,只轻声应了。
徐夫人又打开旁边一红底黑面葵花盒,里头却是一支金凤出云点金滚玉步摇,一对金雀儿珠花,一对金丝垂珠耳坠。于氏一看之下大惊,连连罢手:“如何使得,这是嫂嫂当日陪嫁,当留给玉娘使用。”
徐夫人一笑,仍将盒子放下:“你也不必推却,不过是几件首饰。瑾娘头一个出嫁,我才能拿得出手。婉娘娥娘她们,也不知到时还剩些甚呢!你别嫌弃就是。”
这话却是高看瑾娘之意,于氏心中感激,也不好再说。
张氏也给瑾娘添了两件首饰。于氏心中算计,嫂嫂这边添的首饰都是极拿得出手的,加上自己准备的那些,首饰上是不用愁了。
徐夫人却又另拿出一个小盒,于氏很是讶异,添妆之人除了这几个,应无别个?待徐夫人打开一看,于氏的脸便如刚入锅的虾米,满面通红。那正是当日来清平时给容娘玉娘的见面礼,一样赤金红宝石插梳,一样赤金镶莲花纹的项圈。
徐夫人见她如此,重又将盒子合上:“我原不知。昨日玉娘容娘见娘翻箱倒柜,说要给瑾娘添妆。她两个不懂事,也去寻了两样物事来。你是知道的,我家在清平别无亲戚,只你给了她们姐妹这两件首饰。我瞧见了,趁娘未注意,便收了起来。”
于氏直要将脸垂到地上去,只不肯抬头。你道为何,原来这两件首饰都只是镀了些金在上头,看上去金灿灿的,手一掂量便知真假,那红宝石自然也不是真的。也只能骗骗容娘这些不知世事的小娘子。
“你好歹也是书香门第出身,记住嫂嫂一句话,莫要为了些许虚幻脸面便忘了做人本分。别的不说,你还有守惟呢,切莫耽误了他!”
于氏又是羞怯又是感激,连连应了。
徐夫人叮嘱道:“婆婆与我商量,这些首饰并高家大郎送来之物,在瑾娘婚事之前先放在我屋子里。免得叔叔看见,又弄出些事体。到时再也无处寻处,你便是哭也无用。”
于氏一听,倒与自己所思相合,又慎重给徐夫人行了一礼,以示谢意。自此心中对长嫂方是敬佩有加,对自己往日所为甚是后悔。徐夫人微笑着受了。
于氏走后,徐夫人思摸着秋意愈发深了,早晚便有些凉,老的小的也要做两身夹的衣裳才好。心里想着,便去寻容娘。容娘却在书房里寻书看,见夫人来了,忙让座奉茶。
徐夫人拉了容娘的手,笑道:“不必着忙,不过是找你做个帐,家中众人的秋衣也要做起才好。六郎要去赴考,更要做的精细些。明日我便叫管事去喊外面的铺子送布进来,你也帮着选选。”
容娘浅浅地笑了笑,顺口答应了,又问了些徐夫人的身体事情。徐夫人叹了口气:“也就你时常惦记着我,玉娘小,不懂事。六郎七郎两个到底是郎君,不懂体贴;你嫂嫂也是有心无力。容娘,娘有了你真是万幸哩!”
容娘听了心中一酸,知道徐夫人不过是借了事由来安慰自己。她心底思潮起伏,哽咽着喊了声娘。徐夫人也是红了眼睛,把她搂进怀中。
昨天有事缺了一更,今日补上。来往的看官好歹打赏则个,推荐、收藏、评论都可以O(∩_∩)O哈!
 

第三十二章 初别
更新时间2014226 20:12:04  字数:3293

 守平初成此事,心中很是鼓舞。遂命卢管事再去打探消息,打算好好再买几处房屋,等日后城北兴旺,建些房廊,好收租赁之利。卢管事应声而去,每日打听问询,很是忙碌。
守礼果然凡事不管,只安心准备下场之事。容娘除暗地里帮守平做做军师,日日帮徐夫人料理家事。又时常下厨做些汤羹孝顺长辈,做些可口点心给张氏和玉娘,很是贤淑。玉娘每日陪了张氏,专心女工。一时徐府各司其职,一派兴旺之状。徐夫人很是欣慰,身子日渐轻快,前阵子不适的症状一时消失不见,脸色也好了许多。
省试在即,守礼需提前去州府做些准备。徐夫人陆续为守礼准备行李,守礼也停了两日学,在家休养两日,亲自收拾些书籍。容娘这两日不再与守平谋划计议,专心在厨房备些守礼喜欢的饮食。一日三餐,另有夜宵奉上,十分用心。
次日便要启程,成奎将守礼要带之书再次清理一遍,与守礼核对过后打好包裹。又将书房烛火剪了一回,房内顿时亮堂许多。窗外有轻微的脚步声,成奎不敢惊扰守礼,轻轻开门,让进容娘。
守礼只静静看书,偶有翻页。光影掠过之际,守礼的脸半明半暗,鼻形笔挺,眉骨稍隆。
容娘见状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将碗筷一一摆好在窗边黑漆四方桌上,方道:“六哥,歇歇吧,吃点东西。”
守礼缓缓翻过一页,又看了一会儿,方放下手中书本,抬头看向这边。容娘穿了一件青碧色短襦,系月白长裙,亭亭玉立,笑颜如玉般温润。见六郎看过来,容娘黑漆漆的眼珠子便亮了亮,手却俏皮的指了指桌上的食物。
守礼弯了弯嘴角,走近容娘。这两年守礼守平长得越发高挑,容娘此时不过到了守礼的胸口。容娘抬头方能看着守礼,心中不乐,退了几步方道:“六哥,快些用吧,尝尝手艺可有进益?”
守礼嘴唇微张,终是未能开口,大步走到桌前坐下。桌上是一碗鸡丝汤饼①,尚微微泛着热气,散发出浓浓鸡汤味道。守礼提筷,不紧不慢将汤饼吃完。
容娘笑嘻嘻地坐在对面,看六郎吃完,眼睛便亮亮的盯着六守礼。守礼饮了一口茶,清了清口,吐出两个字:“尚可。”容娘的眼神很是失望,小嘴便窝成圆形,久久不能恢复。
守礼的嘴角渐渐勾起,抬眼看这眼前的小娘子。
容娘扁扁嘴,很不以为意。“六哥总是这样,说句实话很难么?”
守礼心中微动,眼前的容娘,若是不喜或是不屑时,往往旁观冷眼,从容淡定,喜怒不行于色。唯有她愿与之亲近之人,方能见着其真性情。如此娇嗔、如此——动人!
“你做得好,心中有数便是,何必总要人说透。”守礼淡淡说道。
容娘歪了歪头,仔细想了想。“虽说如此,可若六哥说我的好,我便十分高兴。”
守礼呆了一呆,料不到容娘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六哥总是挑我的刺儿,我便总是觉得自己愚笨无用。”容娘的语气低落,想到了守礼往昔的犀利言辞。
“故此,你愿意与七郎呆一处?”
容娘愣了愣,似是不想有此一问。
“那倒没想过。我知道两位哥哥对我都是极好的,只是七哥…嗯…亲切些,六哥…嗯…嗯…严厉些。”说完容娘身子便往后缩了一缩。
守礼又好笑又好气,不由皱了眉头道:“你也长大了,当知男女有别,日后与七郎不得太过亲近。”
容娘瞪圆了眼睛,直直的看了过来,“太过亲近?是甚意思?”
守礼哑然……。守礼首次觉得人生有时真的是很尴尬啊!他的心底实不愿容娘与任何郎君亲近,哪怕是七郎!他只愿容娘的真实美好只有自己一人看到,可是……。罢了,待她再大些,懂事些,又或者自己考了功名,……!
守礼微微笑了起来。容娘很奇怪的看着守礼,守礼清了清嗓子道:“你做的鞋子呢?”
容娘一听,便忘了自己的问题,脸上浮上些羞涩,往外轻轻地唤了声小环,小环便托了一双鞋子进来。
守礼接过来一看,又坐下比了比脚,又将两只鞋对了对,提防出现同边或是高低不平的缺憾,末了道:“还行,比上双大有进益。”
容娘一直小心谨慎地观察六郎,听了此话,心从半空中放了下来。
“可放在房中,晚上洗了脚替换穿穿!”守礼又掂了掂手中之鞋,认真地说。
小环与成奎忙低了头忍笑。容娘咬牙切齿,重重地“哼”了一声,怒气冲冲地走了,小环忙跟上。
成奎见两人走远,方小心翼翼对守礼道:“郎君真是,明明喜欢……,偏又做出这副模样,小心吓走容娘子!”
守礼翘了嘴角,只盯着手中鞋子,半天未出一声。成奎也习惯了,自去收拾。良久,听到身后六郎叹了声:“你怎知…?”
成奎莫名其妙,他只知若是小户人家,喜欢上人家了,送个钗环簪子与人,人家便知道了。用不着六郎如此长吁短叹,还连话都未说清楚。诶,书读多了也是害人!
次日,守礼便告别家人,由宋管事陪着,赶往绍兴府参加省试。书院中守礼与伯文甚亲近,故二人同行。两家早商定好了,租了两辆脚力好的驴车。因徐府派了行事老成的宋管事,张府很是放心,只叫了个小厮陪着,一应物事备的齐全。两辆车子慢慢出了城,赶车人方将鞭子一甩,催赶上路。
此时田野中尚有农人在收割庄稼,一家几口,各有分工。歇息时刻,妇人与小儿就在田中拾些稻穗,也有癞皮黄狗在草堆中翻滚戏耍。劳作到高兴处,几家汉子们大声说着荤腥的笑话儿。
成奎跟着守礼,素日老成惯了。如今看了此番景象,也不由的乐呵呵的一路瞧个不停。可惜七斤不在,不然倒是热闹。成奎正瞧得高兴,却听赶车的把式吆喝一声,将车停住了。成奎朝前一看,前方开阔处,几位少年郎君笑嘻嘻的候在那里,正是仲武守平守惟几个,另有那个风流倜傥的赵家郎君。
成奎待回头告诉守礼,守礼却一撩帘子,自己下了车。
伯文也早已下了车,与守礼对视一眼,均露出讶异的表情。看来,两人均不知情。
几人相见,仲武坏笑着,手一伸,一旁的小厮端了托盘上来,上置三只酒盅。又有小厮倒上酒。
仲武取了一盅,朝守礼伯文道:“今日两位哥哥去取功名,小弟敬上此酒,祝两位哥哥出战告捷!”言罢头一仰,喝了。
守礼听了,眉毛掀了一掀,也未说什么,自端了一盅,干净利落饮了。
伯文不露声色的饮尽,将杯盏搁回盘中,脚底下却不干不净,猛地扫了仲武一腿,口中笑道:“好你个仲武,竟然不声不响在此处等着我哩!”
仲武不防,被扫到在地,“哎呦哎呦”地直叫唤。
“二哥,我好意与你送行,你给我来阴的,哎呦喂……。”
众郎君大笑。
守惟老实,他端了酒盅,朝二人敬道:“预祝两位金榜题名。”自己干了退到一旁。
守平也敬了自己的那杯,末了眼含谑意,语带暧昧,独朝守礼道:“哥,你考完了可快些回来,我可看不紧啊!”
守礼的微笑一凝,蓦地了悟,朝守平瞪了一眼。
仲武历来心思粗些,脑袋凑过来嚷嚷道:“你说甚私话呢!甚物事要守紧了?”
不提防旁边的伯文又伸了手,捏了他的耳朵将他转过去。
“你个不开窍的驴子,听甚墙角呢!大白话告诉你都不懂!”
仲武拍掉伯文的手,十分的不服气。“如何不懂,说来听听!”
“说白了有甚意思,正要酝酿着才好呢!”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插了进来,正是一直未出声的赵东楼。他执了酒盅,虽看似懒散,因了那一副出色的长相与天生贵气,反倒显得无比潇洒。
“功名万里外,心事一杯中!”这句话说得何其正经,众人不由一愣。他却已举杯饮尽,守礼伯文两个少不得陪饮。
“不过,六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个“逑”字被赵东楼拉的长长的,意味十足。他嘴角噙笑,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看着守礼。
守礼轻轻一笑,并不答话。
伯文为人甚是圆滑,见此情景,谑道:“赵兄,你乃再世潘安,不必去“求”,自有小娘子来求你!却是我等羡而不得啊!”
仲武几个大笑出声,赵东楼自来清平,仪态不凡,出入有人相拥,很是醒目。每日里不知受了多少小娘子的偷窥,连那些当炉卖酒的妇人见了也喜瞧上几眼。
赵东楼嗤笑一声,自嘲道:“人道繁花似锦,奈何世人只爱桃花!”
仲武楞道:“为何?荷花杏花梨花我都爱啊!”
伯文长叹一声道:“亏得你不爱桃花。我弟如此青涩,要是你走桃花运,只怕老狗都要来踩一脚啊!”
此话甚是大白,仲武也懂了,“嗷”地抱头一声大吼。
“我为何不爱桃花,容娘就是一朵桃花,我甚喜啊!”
此话一出,几人俱是一愣,接着各人出了一只脚,往他身上招呼了不知多少下!
几人淘气闹了一阵,也不敢十分耽误,纷纷告辞别过。
①汤饼,即汤面。
 

第三十三章 出手
更新时间2014227 21:39:08  字数:3036

 自守礼去了临安,守平更是自由,日日与几个好友上得一回学,便是逛遍城中好耍去处,乐得逍遥。
这日,因大龄青年赵东楼得了一只据说所向无敌的绝世蟋蟀,耐不住他的热情相邀,几人齐往客华居捧场。
客华居是斗蟋蟀的老地儿了,自从年前此地出了一只连斗十三场场场皆胜的铁将军之后,清平人再也不往别处去斗蟋蟀。这里汇集了县城有名的浪荡子、有钱的财主、有权的贵客,但凡好这一行的,必知客华居!
过了主廊,赵东楼领头直往二楼而去。二楼正中,是客华居专设的蟋蟀厅。此时蟋蟀厅中已是热闹非凡,不时有吆喝叹气惊呼怒骂之声传来。
赵东楼手托蟋蟀罐,拍拍前方围观的汉子。那汉子回头一看,见是一位穿着不凡、贵气逼人的郎君,不由的往一边让了让。早有人认出赵东楼,有呼赵兄的,有呼郎君的,也有呼赵衙内的,赵东楼倒有多半是认识的,自是应付自如。一时众人让开,赵东楼率几人入了场。
今日坐庄的是城中赫赫有名的黑珍珠,为城中生药铺刘成玉所有。连胜两场,此为第三场。
黑珍珠黑亮雄壮,大腿蹬地十分有力,那两条又长又黑的须子上下摆动,甚有威力。对方也不俗,黄头方眼,翅须如刀,大颚坚硬,隐有虎将之势。判官执日菣草引得几回,两只蟋蟀猛烈地振翅鸣叫,蓄势待发。黑珍珠气势强悍,叫的一回,猛地往前一扑,一口咬住地方大腿。黄头竟然慌了,挣扎着往后跑。黑珍珠死咬不放,竟然将黄头的大腿生生咬了下来!
场中一半欢呼,一半叹气!
有人开始笑眯眯的收钱,有人便垂头丧气。须知黑珍珠此类级别的上场,赌资很是不菲!若没有几个本钱,只在一旁看看热闹就好!
黄头的主人有些脸生,不过守惟年纪,一身穿着很是富贵。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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