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渌水依荷起微澜-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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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可不敢贪心,即便那胡杨树林栽种费时费力,也不能再多要人家的银子了。”被那旁一惯最是憨实的秦家老大这么低声喃喃一句后。就见在场之人也都连连颔首,十分认同。
并非刚才那粗略一算的数十两纹银的总合,将众人震的不轻,反倒是蔺管事先前的有意所指,让在场之人听到了长久在卢家帮村下去的希望所在。
本来这片栽种完毕后。估摸着再无多余的差事,但刚才老管事的言下之意。却是明白无误的告诉众人每季之中,这偌大一片的沙柳地内就得不少采收之人。
单这一句,便已安了大家之心。万事皆因果。这卢东家所给的工钱已算难得,哪里有胡乱敲竹杠的,与其想着眼前的利益,倒不如眼光放长远了些才好。
除非你家寻到了别的好去处,若是不然还需靠着他卢家给的这份进项补贴日常花销,还是莫要贪心才是。要知道,这上千亩所需的苗木银子就得高的吓人,以此而论那卢东家究竟是何等人家出身,已是呼之欲出了!不是大富大贵,至少也足可与先前这镇上头一份人家比肩一二咯!
联想种种,怎不熄了其余的念头,只一门心思的卖力忙活手头的差事,才好多多存下银子来。有了这五家在沙地里忙碌,再加之先前已能熟练掌握这门技艺的许、秦两家,一旁悉心教授,每回栽种完毕的面积也是稳步增长。
秦家兄弟两家,除了为避人耳目依然留在镇上,继续替人赶车的运货的秦家老三外,其余八人此刻已能分作四组;而那旁由许家随后引入的两家匠人,虽不比本就是农户出身的秦家众人擅长农事,却也落下的不多;再别提最先掌握许家四口,更是得心应手,好不飞快。
经历了半月的忙碌后,如今前来卢家沙地栽种树苗时,再不似以往那般每次都愿意直接抱着沉重的铜钱回转,其余几家也开始学着许家一般,与蔺管事说定了每满一两之数,再结不迟。
果然过足了几次清点所得之瘾后,大家伙也已是有了更多是见识,哪里还会想刚开始时那般,放不下散碎的小钱。再则人家卢东家也并非那等吝啬小人,交到吴管事手中的花名册便是最好的证明。
每回一组两人栽满了一亩,便由同吴管事一道查验过目的丫鬟小娟点头示意,定是半分不差。再则,卢家所绘的那份图稿也是用处多样,不但将所划归的土地范围,早早就确定了下来。如今更有一项令大家伙是赞叹不已,就是每组两人皆是由划分一列,这般一来倒是互不冲突,也更加便于随后的核实计算。
而此刻,即便是眼下最慢的一组也已能每日栽满三亩半,何况这两人皆不过是十余岁的半大孩子罢了,其余的队伍自是不必问了。
许家两口子虽在两次前,已是再赶不上秦家老大两口子手脚麻利非常了,却因自家娘子的管事一职,在月底到来之际,也已被丫鬟小娟提醒说,等下月初起也是另有一份管事的分例银子。
“啥,还真另外再给一份月银?当初想着你得了这份差事,往后咱们家能一直留着给卢东家多帮村几年,也就是了,好歹给咱们家两个小子多存些银子,也省得这镇上的生意总是不成,倒叫他们兄弟俩也跟着受苦,却是怎么也没想过还能有这好事!”
许掌柜说的倒是大实话,好歹自家本是手艺人出身,虽说眼下每隔三天就去郊外沙地一次,却还是惦记着铺子里的生意。一来是祖上传了好几辈的手艺;二来到底不是正经想给旁人家做佃户,自然还不曾真正融入其中。
今日听到了这桩,已是与自家娘子商量了起来,是不是给家里的二小子留条退路,要知道自家这铺子虽小,分作两份给他们兄弟二人怕是不能。长子继承本是天经地义,可二小子又该怎么办?难不成也学秦老三家的老爹一般,最后弄得兄弟反目,弃了田产各自为阵。
与其搅得兄弟不和,倒不如趁早给另外寻个好去处,也是他们尽了全力。毕竟家中本就不富裕,能谋得一份足可安稳过活的差事,才是最好不过的。
“再则,比起自家辛苦耕作,靠天吃饭倒不如寻了卢家那般有些财势,有待人宽厚的东家反倒更好。你且瞧瞧他们家的厨娘杨妈妈就晓得了,被看他家当家的是赶车的出身。她原先也不过是跟着到了卢家,却因帮着做过几回饭食就得了二奶奶的重用,直接在厨房领了妈妈的差事,更是每月领着不比小娟姑娘少一分的月钱,算来还比张把式多挣半两银子的!”
“啥,比他当家的还多半两?”
“怎么不是,先前不敢细问,今天不是刚巧与我说起这事,我也是一个没忍住就……不说旁人的家务事,当家的你猜猜我领的这个管事的差,每月的分例是多少?”
不觉看了一眼身旁之人,半带疑惑的低声接了一句:“多少?”
“这个数……。”比出两跟指头来,在许掌柜眼前晃了晃。
倒是将这旁之人惊在当场:“不能够吧,就你这般每回点了花名册;收工后陪着小娟姑娘查验一遍;要不就在中午帮着分发吃食,哪里可能领这么个,兴许是你自己听岔了吧?”
却不料吴管事摇头一乐:“听说他们家正式小管事的分例银子就是二两银子每月,可我这不是兼着的,所以先按平日里栽满二十亩的工钱算,每月另给一两银子整。”
第二百五十九章 费银子
听到这里已是连连点头,却不想自家娘子才说了一半,忙不迭摆手接着道:“还有一桩,却是同他们家的管事一般,每年给做四季的衣裳,只不过咱这本就不再院子里当差的,只另给多此衣料就好。”
“那也是难得的很,原先咱们镇上头一份人家,也就给内院的丫鬟、管事发四季衣裳的,怎么他们家连你这个专管地里差事的也有衣料领,实在是不多见!”许掌柜更是吃惊了起来。
忙是颔首接道:“单看厨娘杨妈妈身上的穿戴就晓得,他们给的四季衣裳可是经穿的很,反倒更比原先哪几家爱面子的强了三分。”
这话倒是说到了实处,本来无论是院里当差的家生子,还是外头另寻了来帮村的,都是为求饱暖之事。且不论月钱一项上能胜过旁人家几分,单是这四季衣裳已能看出高低来。
爱惜颜面的人家,自是不能太过敷衍了事,只是真心想着下人们的主家才会以实用为好上。原就是辛苦攒下银子贴补家中日常,哪里还有多余再为自己添上一身?人人自是早已将主人家所给的四季衣裳视作唯一,由此反观卢家以实用为主的作派,却是再合宜不过。
听着自家娘子的说辞,这旁的许掌柜也忍不住微微点头。的确比起那般又是爱惜颜面,又要越过人一头去的大户大家而言,卢家的行事作派却处处透露着一丝和谐的氛围。
再联想起先前的种种,无一不是如此。不觉直言一句:“难怪隔壁那两家也是一再的感谢咱们家,引了他们两家得了这份好差事,眼看着还有一月左右就能全都栽种完毕,却不见有人慌乱出神,就可见大家伙对卢家的信心十足!”
“本来栽完了这好大一片,都是大家伙齐心才能使得。再加上人家在吃食上又省得银子。单看把秦老三羡慕的那样,就晓得他家大闺女可没少包了自己那份好吃食,送到了他面前。”
“这话倒是没错,就咱们这般的人家都觉着好,何况他们家原先的情形,更是乐得合不拢嘴!”应了一句,忙不迭又比向隔壁秦老三家所在的隔壁巷子,低声提了一提:“要是让他们家那个没良心的知晓了这桩,准得闹出什么不好的来,咱们下回索性也在镇门前就下了车。自己散着往家回吧?”
忽闻这句不禁先是一愣,继而才顺着当家的目光,也转身望了过去:“还有这事?他们兄弟几个不是都断了那家的联系。那没了良心的还不肯放过人家?”
“你也晓得他们家当初闹得那么凶,可不单是因为那婆娘在里面挑事,还有那没良心的自己贪心太过了。”见身旁娘子连连颔首,才接着言道:“如今真要叫他们晓得了,原本只能靠着给人家做些粗使伙计的兄弟俩得了这么份。进项丰厚的差事,可怎么忍得住?”
不错,他们家兄弟几家之所以没了田产耕作,就是因为早年随了叔爷出门学做生意的秦家次子,满以为自己没能分得应有的那份田产而起。却始终忘了,自己在众人眼中早已过继给了他叔爷家。
何况本就只留下一女的叔爷名下过半的产业。最终都落入了他的名下,居然还厚着脸面回家闹这一出分家之事。要不是村里的几个老人都经不住,才又请来了隔壁镇上的二舅主持。索性卖掉了家中所有分与他们兄弟四个。
此刻真要是再闹腾起来,却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眼下这卢家的差事,就算被外人得知也已是铁板钉钉,再无更改。别看仅他们五家二十人的规模,与那片过千之数的沙地而言略显不足。却因众人的异常卖力,也使得卢家最终认定了下来。
正是因此。自前次起众人心中始终不曾放下的大石,才头一回真正落到了实地上。无他,就是因为卢家二爷的一句肯定之言,往后万事皆有你们五家拦下,也就是了。
更要紧的是,专管这片的吴管事,本又是身在五家之内,更令众人安心十分。此刻却又听说了这桩可能的糟心事,任凭吴管事再是沉稳非常,也忍不住有片刻的错愕,毕竟才刚得以安稳下来,谁都不愿被人再度打乱了平静。
不觉也已爽利点头道:“就这么办,不就是多走上一段而已,你别说这些日子跟着地里忙活,我这身子骨反倒利落了不少,那回得了二奶奶的一剂汤药,脚下更是轻快了许多!”
“哦,这么说来,那天二奶奶悄悄唤了你去提起的那桩,那不是空穴来风咯!”
“当然是真真的,要不专门寻了小娟姑娘来,唤了我往内院去却是为何?”应了这句,忙又转作低声接着往下道:“你也不想想,咱们这沙地里的树苗与草籽可都只围了一围罢了,那不成当间就这么一直空着?卢家自是另有打算才对,你且看看哪一回之事,他们家是没有准备的?”
一连两问,倒是让这旁的许掌柜不觉感叹连连:“本来这往沙地里投银子的人家就从未瞧见过,更别提还是他们家这般早有确实计划的主,更是难得一见。”拿起一旁的大蒲扇已是轻摇了两下:“方正咱们这甘霖镇上,就没见过这么敢大笔花钱的人家!”
“别说咱们这小镇子了,我看就是县衙门里的太爷家,都没这手笔才对!”听自家娘子拿卢东家与县太爷比,忙不迭摆手拦下:“外头可不敢这么说道!”
“哪个无事拿这话玩笑,咱们这不是两口子屋里说的私房话。要我看卢东家看着倒有几分官老爷的作派,你瞧……。”正在小声议论着卢家二爷平日行事作派的许家夫妻俩,怕是做梦也未曾想过,这位还千真万确是在京里正经任过官职的,只不过略比那县衙的太爷低了些许而已。
然而另一头,他们担心之事,却还是在众人即将栽满所有时,被秦家老三对门的夫妇俩打听到了头绪。
“我就说嘛,这么没隔几天就借了那孤老头家的马车,往镇外去一定是有买卖做,可终究想不到原来是给那新来的人家,做佃户种地去了,呵呵呵呵!”说着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而另一边的吃着茶水之人,反倒满是愁容的低低叹了一句:“娘子还是想折吧,好歹那家人并不简单!”喊停了这旁正欢喜大笑的妇人,自己才接着说道了起来:“你说这年头,还有人敢在咱们这地界投下这许多的,能是那没有长远打算的?”
“再别提,他们家还一口气将河对岸的林地也都拿在手里,再由那人口中听说的情形,只怕等到来年春日里就能看见,他们家又多了好大一片沙柳地!”
“沙柳地……干啥用的?难不成才种下就等着卖银子了?你少说这些个没用的,哪里有听说过这沙地里还能种出银子来的!”抬手一比自家对门的方向,更是抑制不住心中好笑万分,勾了勾嘴角嘲讽道:“饶是眼下还能挣几个大子苦力钱,可终究还是个只靠赶车为生的寒酸鬼!”
却不知,这句讽刺之言不过才说出了半日后,又由那暗探之人处得了最新的消息:“啥,他们家一日的功夫,就能得这么些个银子!”
“听说每亩给五十个铜板,外加中午的饭食,难怪就连隔壁巷子里的许掌柜也是全家……。”
“啥,许记放着好好的铁匠铺子不开张,原来就是为了替那户人家栽树去了,不能够吧?难不成那人打听的高工钱真是……。”刚才还当即打断了当家的说话,此刻她自己却将余下之言哑在喉咙里,顿时屋子里是一片死寂。
早就看死了对门院中的秦老三无他路可走,却哪能料到,他们家居然还有这奇遇,赶上这般的好事。不但学着许记是全家齐上阵,就连工钱也是分文不少。
“听说那姓卢的人家是当日结算,如今就算不是当日给钱,也是不会想旁人家隔了好些日子,都不给算清工钱的。”又是一句转述之言由当家的口中而出,愈发让这旁的妇人变得坐立不安起来:“要是真想那人说的一般,这新来的人家岂不是有财有势!”
有财一说,秦家老二断不会觉着诧异,只是这有势一句又是从何而起,不禁转头问道了起来:“娘子这话好不奇怪,他家有钱投在这荒凉无边的地界倒是没错,可真是那般地权势人家,又怎么能往咱们这片住下,断断是不能够的!”
却听这头的妇人冷哼了一句,低声提醒道:“你说那家先是买下了河边那两进的大宅子,可曾在衙门里听到风声有人上门另收过额外的银子?说句不好听的,咱们如今这位太爷可不比前头那个心善,哪能放着这般的财主,不动心思?”反问连连,倒是把一旁之人问得是哑口无言!
见他愣在当场,忙又补了一句道:“单看他们家这么没头没脑的大笔往地里投银子,还不得多问上一句才是?能干那光占名声,又费银子的蠢事,咱们这位太爷能不一早就得了消息?”
第二百六十章 是笑谈
也是,这等大事旁人不曾得知,可这县衙里的主事之人又怎会丝毫不见动静?漫说这卢家是真是读书人出身,即便有功名在身也是避不开,得孝敬一二。
片刻思量后,也已颔首接道:“原先咱们镇上的秦举人家,不就因为交不出……。”起了头却是不敢再往下,虽说秦家那事与前一任县太爷脱不开关系,可这官官相护一说,还是百姓们颇为忌讳,即便是秦家老二这般有些资产的小生意人,也是同样能避则避。
再说,当年那桩也是人人皆知,只提了个开头,那旁之人已是重重点头:“那位可是正经八百的举人老爷,可在县太爷面前还是认了个服字,最后银子没少掏,又不敢另寻了地界搬,反倒落得个进退两难的境地,好不凄惨哦!”
提及往昔那桩,不免又与卢家的一路无阻联系了起来:“当家的你说,这卢家该不是真有啥了不得的仪仗在,要不怎么连县衙里的那位都没打上他们家的主意,可是奇怪的很?”
“要不,我明个再寻了衙门的班头问问。”
就在这对门暗自揣测不定的夫妻俩,还欲往深处打听之际,另一头听说了那几家甘愿放下手中差事,替旁人家栽种树木的消息也已是不胫而走。
有质疑为主的,冷眼旁观;也有哭笑不得的,摇头喃喃;更是那直言不讳的,讥笑讽刺。却是始终难见对此看好之人,只怕不曾真正在沙地里忙活过一日的,恐是无法想象,这卢家早就制成了便与快速栽种的利器在手。而他家规划的栽种也并非人们寻常所见那般,是密密满布在地,反倒是更为有效地分割沙地之法。
此刻,镇上皆是暗中偷笑之声。反倒让这几户人家格外安心起来。
原因自是不必说,本就担心东家多添了人手,这般被众人讥笑沙地栽树,无疑是半点不信此事能成。如此一来,还有哪个愿意前来问讯人手一事,只怕错过了这个时节,往后卢家也不会外头另寻了这些墙头草来帮村,岂不是后顾无忧!
想到期间种种,自然是人人乐得其所,干起活来也愈发卖力了三分。正如吴管事之前的那句。索性关起门来不作理会也就是了,自家之事也惟有自己个儿最是心知肚明,管旁人怎么嚼舌都是徒劳。
虽是由东家那儿搬来一用。却能实实在在说到了佃户们的心坎里头,分明是不知其中的门道,只是一味的信口风传,好不可笑。
“也不用多时,正如卢东家言语那般。只等来年春日里便能叫他们惊得目瞪口呆,再无话可说!”一旁用力跳下车来的秦家老大,忙不迭接过自家娘子递来的包袱,也不忘最后提醒了众人一句。
如今事情已然暴露在世人面前,大家伙也再不似以往那般,每每都要在镇外小道上陆续下车。分了先前走回各家。自此事传扬开来那日起,秦家兄弟俩便是各自赶着大车一辆,来回在这条进出的道上。
镇上另一个能借了此桩受益之人。也唯有与他秦家老三同在一院住着的秦老头了。不但每回的车钱是分文不少,却是再不用自己早起赶着往外头跑了,单是免了一早、一晚两趟的辛苦,就已是欢喜在心。
再看秦老三家的大车更是每日忙碌非常,每隔三日自是忙着接送众人往返两地。余下的时日也都再不用发愁镇上客商稀少了。如今在沙地里帮忙的人手多了,自然这树苗的所需也是日益增加。这般一来单靠张把式一人出门,早已是杯水车薪了,与其外头寻了车马帮忙送回甘露,倒不如用了知道根底的秦家老三。
此刻坐在车辕上,听了自己大哥一声提醒,更是附和着点了点头笑道:“怎么不是,单看咱们这几回送来的树苗就知道了,东家本就是早有准备,再别提后日就要赶来咱们那片,帮着修正石桥的工匠只怕也已在路上咯!”
见大哥一家亦是连连点头,应了一声后,转入一旁的巷子内,这才转了方向往自家去。进了镇中,自然就由秦家才十二岁的小子接受了大伯的活计,放缓了速度跟着前头同样也是慢步溜达的大马车,看着一队人马回到了镇里,又引得本就爱瞧热闹的抬头来望。
不用问,那一赶紧背过身去的,自然是在偷笑不已,只是碍于大家一场街坊邻里,委实不能太多,皆是偷看的偷看,暗讽的暗讽。只是他们都不曾想到,两日后另一队不下十人的外乡客,却先在镇上的小食铺中用起了午饭。
“听说是到郊外卢家帮着修桥的。”才收拾了一桌回转灶头旁的伙计,已忍不住是脱口而出,听得这旁正忙着捞起锅中面片的掌柜都不禁为之一震。
直到盛装完了,忙不迭将那头才给客人送上了吃食的伙计招呼了回来:“你刚才都听着了啥,快说来听听。”
这伙计也是老道的很,不曾抬手便指,而是支着自己胳膊肘朝一个方向比划了两下,示意自己的东家才压低声音告诉了起来:“那头分了两桌坐的客人,就是要去伺弄沙地的卢家帮着修桥的。”
“修桥……可是那座早就破得不成样子的?”
“想来也就是那座了,听说要不是原先那家祖上肯花银子,又特意拿石头筑的,只怕早就不能用了。”忙是应了一声,返身又给另一旁的客人添补茶水了。
这一消息由茶寮、食铺这般的地界传出,更是快上数倍,不消半个时辰已能在巷子深处的人家门口,听见妇人们又起议论之声。此番特意安排了远道而来的工匠们,先在镇上歇息片刻再转道往郊外,正是有此打算。
可见卢家是早有消息四散之意,听得此刻正在内堂闭目养神的知县大人也不免是吃惊连连。
“这位卢贤弟还真是没打算息事宁人,待平复了些时日,再行这大手笔。”早在那日定下置业意向之时起,卢临渊已是先一步投了名帖与这位当任的县官。
两人坐定下来略作寒暄后,旁的皆是不提,只是含笑询问其祖上哪里,又是哪一科得中,一见这般情形就知是有备而来。更在问完了这些后,忙是转了话锋直言不讳道,自家本是毅州卢姓,与此时当朝户部侍郎本是血亲。
此刻方知师爷口中提醒一句,老爷莫要把话说实了却是何意!分明就是暗示自己需得小心应对。若说在别的衙门当差倒还罢了,可户部那位卢大人何等了得,自己未曾有幸在京中当过差,却也是有所耳闻的,毕竟能连升两级之人并不多见。
而这位能有那般的依傍,一来自己吃罪不起,二来必是目的明确的很,能在这等偏僻之境投下重金的,必不是无的放矢。想来早有了详实的计划,也是理所应当。
此刻虽不明,这位为何放着京城的依仗不多加利用,反倒愿意忍着风沙之苦,来到这近乎不毛之地,栽种树木更是让知县大人是迷惑不解,就算来年开春之际栽培成活,也需等上好几年光景,这又是何苦来哉?倒不如在京中繁华之地,多开几间铺面才是财源滚滚,亦或是寻到他家那位血亲侍郎大人,入些股份在那客栈之中,也是不错!
想到那位大人与人合股的产业,心中就已忍不住一阵艳羡,却不知规划那片所在之人,此刻正在甘霖镇外开垦沙地。
摆手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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