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渌水依荷起微澜-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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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之财!

“好家伙,直接卖贵了五成之数,看来二爷那会儿也是低估了这一笔买卖的收益,我家不过卖贵了原价的两成半,可如今接手过去的那家,索性又添了一倍的利。”

听当家的这旁低声懊恼,身边正清点银票的程氏,却不由将桌面上茶碗推至其面前:“你瞧瞧,可是太满则溢?”

见自家这位也是愣愣出神,才接着言道:“还记得那年二奶奶面前与我说起过,相同的一桩来。咱们家虽说少挣了那一笔,可万事都有其利弊,而今咱们也算是早得了二爷的提点,才有了这二成半的进项,也不过才一个转手罢了。”

忙又指向外面铺面的所在:“如今那接手的下家,却不如我家这笔银子来的安稳,咱们不过是转手搬入了他家库房,可他家铺子却是摆在柜面,许得慢慢售卖,到头来还是我家这笔银子,挣得利落!”

这句倒是让梁掌柜眼前一亮,怎不是如此。自家即用不占着库房许久,又不用担心售卖不尽,时日一过,那商户家又该倒赔出去多少银子。想到这与自家再无关系的诸多弊端,不觉已是笑颜大展,挑起大拇哥直接赞了一声:“到底还是我家娘子看得透亮!”

然而他们夫妻俩,却都不知实则却是二爷不敢在信中明说,只怕那批货物多在手中留上一段,还能多挣不少银子。但又恐旁人有心截了信件,便是落了把柄与他人之手,所以才让其小挣一笔,权当不曾落空罢了。

本来这被娘家族亲气出病来,没几日功夫就重病在床,继而不出三月便撒手人寰的田贵妃,都走得这般匆忙,更何况宫中那位病卧在床多时之人,只怕也是凶多吉少咯!

只是这等言语,漫说是他这一卸任在家之人,只怕就是那朝中权贵,也是无人敢提及此等讳莫如深之事。想到此后种种,即便是一路兼程赶路的夫妻俩,也不免心有余悸。当初就因吃罪了严阁老,便不得不背井离乡,去到那等荒凉之境,方得顺利避过了追击,或许稍晚一步只怕就会落得意外身故,也是未尝可知。

“即便不敢动了杀念,那会儿也必定不能顺利逃往别处,置办产业平安度日。少不得吃尽苦头,历经艰险方能回转京城,亏得娘子还记得前世听闻的治沙之法,咱们才偏离了原先的方向,转向了人迹罕至的沙漠边缘。真若迂回穿行,再图东南之行只怕到时候,不单自家一行不得全身而退,更会累及蔺家那孩子。”

说起那老管事家的孙儿,此时也已三年学徒期满,余下的时日倒是令他夫妻俩不成想到。不但凭着主子先前留给的一笔银子,顺利在集市一角,盘下了个与房主各占一边的半门脸儿。

可不能小看与他,这孩子生性就是个勤学向上的,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更略胜堂姐一筹!本以为不来回与那家学徒的店铺,做上三年的买卖,哪里就能自己在此落下脚来的。然而这孩子却偏偏办到了不说,还有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说服了集市一角上的胭脂铺掌柜,帮忙与房主说定了两家分设店铺一桩。

倒不是那掌柜的瞧他诚意十足,也非那房主看他有些个能耐,而是如此一来,不但房主他家可多得半成的房租,与他合力租下店面的那家掌柜,也因此只花了原先五成的银子,却独占了六成的铺面。


第三百二十三章 处变不惊

 

说来这两家合伙租借铺面的法子,还有源于那年逃离在外的母子转回毅州后,卢临渊给他们家提的醒。如今叫蔺家小子用上了,倒也是自如的很,更何况眼下这集市中的铺面,还真不怎么贵。至少比起那京城内外的店家来,便宜上好几成的。

所以,这经常随了祖父身边的蔺家孙儿,较之寻常人家的半大小子来,可算得见识颇广。而今这与人合租的铺面,也被其经营的有声有色,他倒是不曾与哪家抢买卖。铺面里虽说也有采办来的大小珍珠只占了不到三成,其余售卖的反倒与集市中,皆有不同之处。

想到了蔺家的孙儿,夫妻俩自然将话题引向了那处。只见这旁的二奶奶,已是轻笑摇头:“说来也亏得起初,咱们手中本钱不多,才想出的转手小宗贸易。采办来的漆器虽是手工精良,却太过平凡,到底不及那些大商户集百家之长,将各地的精品铺得是满满当当!”

匆匆瞥了一眼,身旁的包袱又接着言道:“更别说此后我们在京城所见的那些了,愈发不能比肩一二。反倒是那回由南方转道去了那片地界,又见到了那家的货品,才想到何不请了那方的能工巧匠们前来,刚好那地界又是盛产珠贝,所以配合着上好的画作,岂不又那两全其美之事。”

“当初那几位帮手程家的画师,到底还剩多半留在了程记,寻了他们帮忙更也便利。只要这银子足够。往后再与他们合作也是不错的选择,反倒比自家外头临时凑来的更稳妥些。”身旁的卢临渊也是颔首接了一句,忙又抬首隔着车窗,远眺了一眼京城的方向:“只是不知寄售在他们铺子里的那些货品。可是卖得还顺当,毕竟眼下这朝中乱象频生,只怕也是问津者寥寥。”

见夫君摇头,这旁的二奶奶却是坦然含笑:“本来就是看好那珍珠的买卖,这一单也不过顺手罢了,哪里当得这般上心!”

听她一言,卢临渊不觉苦笑摇头:“想来都因严阁老那桩,心里终究不敢断定,真能借此乱象避过他手下耳目,就此逍遥自在。以至于甘霖那片的养蜂一事。除了廖家寨子谁都不敢教授咯!”

倒不是他严家势力太盛。一切不敢做得过于完满。而是就前次那几位候补之人的遭遇来看,却是再明白不过的。严家这般兴师动众要的结果,并非将其置于死地。反倒因为他家势大,让卢家次子从此断了仕途之想,方能解了那位的心头之恨!

本来那次变故后,卢临渊夫妻俩便已猜测到严阁老的门生,并非刻意自污,配合着宫中那位的旨意,京外守候那方藩王,以便伺机而行。更似借势讹诈不成,索性将错就错与他师尊寻了个由头,将黑白颠倒了过来。刚好又因陛下急于撤藩一事,将计就计成就了师徒俩他日重返朝堂之举。

由此可见,其中忌惮卢府不过仅占了两三成罢了,更多的反倒是有心奚落卢家一番。

“若是再添上田家大势已去,只怕更是狂妄至极!”想到此番借着宫中频频传出的消息,更不由得摇头感叹。

“相公何须忧心,为妻反倒觉得这事与朝中各党派而言,皆不是好事一桩!”此句出口已是尽量压低了嗓音,见到了身旁之人的诧异眼神后,忙又指了指前面车辕上把式那方。

却听得卢临渊凑近她耳旁,低语一声:“已是换了冬日的厚实布帘,此刻又出了官道,只怕更得小心看着来往车马,我们小声些说话定是不能听着半分。”

会意才缓缓坐直了几分身子,挨着相公肩头低语道:“还是当初那句猜疑,田家那位贵为后宫之首,想要借有病重将其除去,多半也是无功而返。单是太医院那道关卡,便是不易,更何况还有那位所出的几位帝室之胄,更不能坐视不理,除非……。”

后面半句却是不敢明言,抬手指了指车顶的方向,示意与身旁之人,饶知这顺势一瞧,却不由得眼中闪过一个骇人的场景来。忙不迭伸手握住妻子的双手,凑近其耳旁道出两字:“东宫!”

只见这旁的二奶奶,亦是幽幽吐露一句:“那位病重,许久不朝已是不争之实。如今早已不再是原先那般暗潮汹涌,却无一方敢明目张胆,向对方发难。但眼下这田家随着贵妃撒手人寰,只怕不日便要有暗转明了,只是那后宫动用手段之人,还有可能是那……。”

不想此刻外头传了一阵急促地马蹄声,险些让车辕上的把式不时不得控,直接赶着大车翻倒一旁。好在此刻行径在山道一侧,才借着山势缓缓停了下来。车厢内早已双双睡熟的姐弟俩,也被这好一阵颠簸惊扰了好梦,悠悠醒来。

一脸稚气的揉了揉睡眼朦胧,却是奶声奶气的喊了一声娘,才在夫妻俩的安抚下,又顺势窝回了毛毯内。倒是一旁紧挨着胞弟撑起身子的大丫头,看了看父母双亲满脸的忧色,也放低了声量指了指车厢之外,询问道:“咱们遇上贼人了?”

示意她莫要出声,伸手一把搂紧了闺女,也是一脸紧张地看着身边的夫君,小心启开了窗帘一角向外望去。还真是一大队人马,齐整一色的衣着,更让车中两人心头一震!

莫不是那严家的追兵到了,就在此时外头车辕上,方才回转过神的老管事,已是使劲揉着方才险些摔折的臂膀,迎上一步:“几位好汉何事赶得这般着急,险些将我们大车翻倒在地。”

不料那只留给了夫妻二人背面的领头人,却是微微一欠身:“对不住老丈了,咱们也是一路赶得着急,不曾想你们家大车也在这小道上走着,又被这山势所扰,到底还是我们有错在先。”

就见这人作势从怀中摸出什么来,当面要与老管事,却被他摆手拦下:“哪里要你的银两,只帮手助我家的马车重上道面便好。”

随后一路,直到一行人抵达了下个城镇,再度换了一家车行定下车马,这旁坐定的二奶奶才缓缓松了一口气:“亏得老管事你做在前头车辕上,若是不然真遇上那家的追兵,却是不敢相像!”

被主子一句赞道,对面同样端坐的老管事,不免点头,接了一句道;“还是得亏了没让张把式他们都跟了一同回去,要不然还真是不敢夸口,那家暗中窥探之人,不起疑心。而方才半道上疾驰而过的人马倒并非歹人,反倒更似公门中人,只是为何那等打扮,却是不得而知?”显然刚才夫妻俩不曾看得太过仔细,反倒是老管事与他们打了个照面,才得以瞧了个仔细。

“而且看着都是行伍出身,单以上马的架势便知,必定不是那寻常的江湖人士。”要知道蔺管事本就是正经的行伍出身,旁的或许会看岔,可这等之事断然错不了。

想着京中这一月中的两度之变,不觉让在场三人皆是一怔,看出彼此眼中的不安,也越加肯定了那场即将到来的变故,必是惊涛骇浪!

原本还打算明日在镇中转上一圈,再行上路的几人,也就此歇了心思,草草用过了晚饭后,便各自散了。

并肩坐下,更是不由得低声念叨:“今日真要是遇上了那严家之人可怎生了得?”

却被身旁之人紧了紧臂膀,坦然低笑:“好在咱们俩那会儿是一起来的,真要是到了万不得已……只是可怜了咱们此世的孩子,早早便没了爹娘。”

二奶奶怔怔望向身旁之人,却是不明就里,就听得卢临渊已是低声继续道:“既然能换了身份活了过来,指不定咱们还能因此再回到前世,也是未尝可知!”

不待这旁叶氏惊呼出口,忙又接着言道:“要真能那般,我倒是庆幸地很,好歹那会儿咱们也是同在一辆车上,即便出了事也必得送到同一家医院救治。回头找我家媳妇也是容易的很,或许被救出的时候就认定了咱们俩是一对,直接抬一个病房里也没准。”

被他这一断阔别许久的言语脱口而出,这旁的叶氏已是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咱们那可是出的车祸,谁知道能不能完整的出院,真要有个意外,你还能要我……。”

“怎么不要,咱们可是十来年的夫妻了,当初又是经历了两回生死的人,这得修了多少辈子才积累的缘分,哪里说分就分了的!”回头看了一眼,那旁已经睡熟的姐弟俩,不觉在妻子耳旁低声感慨一句道:“旁的我倒是都能割舍得下,好歹我在那边也还有些资产,让你过舒坦日子也是现成的,只是这孩子们实在太小了!”

同样一脸感慨望着自家两个孩子的叶氏,过了好半响后,才应了一句道:“好在方才半道是虚惊一场,而且瞧咱们家大丫头那镇定自若的小大人模样,我还是放心了不少。难怪就连老管事都直夸耀咱们这丫头是个遇事镇定,处变不惊的。

“想想这些年来的几次在外颠簸,这丫头也算全都赶上了,或许正是因此,才养成了这般的性子。”卢临渊也已点头附和道。

201425 5:39:01|7282042

第三百二十四章 年底哗变

 

想到这些年来的经历,再看一眼自家的宝贝闺女,怎不叫人感慨连连。虽是世代官宦出身,按理说其祖父更是官至三品,即便他这个父亲不过任过一载的七品之职,也算得是大家闺秀了。却因随父母避祸在外,如此年纪就已是知晓,万事谨慎三分,可见这一段岁月在妻心中是何等的不安稳。

年幼如斯,已知出门在外避人耳目,足可见平日里即便在自家庄子上,也是那般小心翼翼。对视一眼,忙又重重点头道:“那平磨螺钿的漆器屏风与妆奁匣的买卖推广,也都一并交由梁掌柜父子俩,便是。我们早些赶回渌水才好,到底还是自家闺女要紧些。”

抬头示意了一下身旁之人,才又低声补了一句:“亏得我家儿子还小,不曾经历这段艰险,再不敢让他姐弟俩受这等罪。小小年纪懂得万事需谨慎,固然是不错,可这般小心太过,反倒压抑了孩童本性又怎生得好。”

夫妻俩本就并非此世之人,自然更为关切孩子们的天性。今日女儿的小大人模样,虽叫他们颇感意外,却也不得不反思可是因为,当初身在甘霖时,每逢叮嘱佃户、下人便是万事小心,不敢叫外头之人瞧出分毫来。

于是乎,一直被二奶奶领在身边听事的小丫头,早已在似懂非懂之时,便烙下的这般深刻的记忆。

“想来,有时带着这丫头往庄上去耍玩,那许家的吴氏只怕也是小心二字。从不离口所致。”要知道,每逢月末叶氏领着屋里的丫鬟几个盘账之时,这丫头就愿意随了庄上的吴管事,牵了她的小马驹沙地里溜达。

虽说夫妻俩当初只为哄着自家丫头玩。并不许她单独骑马,顶多有成人在场时,拉着她缓缓走上半圈一圈的罢了。小丫头也是懂事的很,从不吵闹只寻了看顾马厩的管事,分了些好料与她来喂,算作消遣也就是了。

“也难怪这小丫头谨慎如此,那吴氏本就因领着地里管事的差事万事谨慎。每逢月末又让她看着东家的小姐,更是不敢出了偏差,女儿随了她地里走动,只怕也能时常听到那些言语。平日里这丫头又是个勤学好问的。吴氏那滔滔不绝的劲头上来。就是与那茶楼里的说书先生相比。也差着不多了。”

提及这桩来,二奶奶也曾亲眼所见,想那吴氏又是个爽利性子面对着东家小姐的提问。想必更是欢喜三分。于是一个东家的小人儿好奇发问,一个庄子上的管事,自是恨不得掏空了所有,好生应付这位小东主的诸多询问。

偶然瞧见这一幕的叶氏,当初也只是一笑罢了,却不曾多留意那吴氏早已习惯了,逢人必劝的提防外人四字。所以,白日里自家女儿那般小大人的谨慎模样,想必也与庄上的经历,分不开。

但对于卢临渊夫妻俩而言。却是更觉心疼。于是,尽量绕开那些不必要的迂回,及早抵达毅州自家地界,便成了此刻的当务之急。谁知那小丫头却还小心提醒他夫妻,为了莫让外人瞧出此行的目的,多绕上日子也是应该。

听得他夫妻二人,皆是怔怔一愣,不知如何接口。索性哄了她看顾好自家胞弟,才是使得这小丫头暂时忘却了,庄上吴管事提点到的种种‘要紧之事’。

一路虽说赶得着急,却也不曾苦了孩子们,大的如今已晓得父母为何连夜出庄,而那小的不过是才记事的稚童罢了。漫说叶氏,就是卢临渊这位‘严父’,又哪里舍得一对儿女连夜兼程,颠簸在道途中。

所以车马驶入毅州城中,也已是十月初了,本来这民间秋收忙完之后,农家多半是闲了下来。城镇之中的民户,或许还有不少人家并不得这般清闲,尤以生意买卖人家,最是忙碌。

此刻看着街市上的景象,反倒不似以往那般喜气洋洋,眼看着距离年底,也就剩下月余时日,为何却是如此萧然。不觉挑帘知会了老管事一声,让一旁酒楼暂歇,用罢午饭再行赶路。

实在却是想借此,悄悄打听而今这京里的情形如何?看他们一家子五口,有老有少的样子倒也寻常,待伙计回身报完了菜名,就听这旁的老丈和气问道:“小哥,你们这城里怎么如此光景,我老头几年前也曾路过这片,好似……。”

那伙计看着年岁不大,倒也是个小人精,又是打小跟着自家堂兄弟几人一同出来讨生活的,自是明白那老丈口中所指。不觉佯装低头抹桌子,压着嗓子反问了一句:“老丈一家怕是才打那山里出来,进城走亲戚的吧?”

蔺管事那等心性,自是驾轻就熟,忙不迭是一脸茫然的望向了过来,袖子里那早已摸在掌心的一块碎银,更是毫无生息的送了出去。

只见那小伙计更是面不改色的顺手接过,此刻也不待老管事再开口询问,便已侧过了身子,瞥了一眼斜对面的街口:“前几日宫里薨了位贵妃娘娘,咱们这地界到底有些偏,消息传来时已经晚了好些日子,可到底叫大家伙都累的够呛!”

忙又一转身朝自家门口,努了努嘴:“几位进门时可瞧见了我们店里的幌子,如今这城里但凡在门口挂招幌、悬匾额的店家,都没敢再将原先那有色的换了回来,可不就是怕犯了皇家的忌讳!”

说道这里,又忙是紧张地四下环视了一圈,才接着往下:“不过倒是叫城中东面那两家铺子的掌柜,暗地里偷乐了一回。”

突然停住了言语,疾步转去了后堂端了菜品,好生摆上了桌面才接了上句道:“还是我们家掌柜给他们家算了一笔,只怕这档买卖都能赶上他们家一季的进项咯!”

终于那头柜面上半阖着眼,打瞌睡的掌柜唤了一声那伙计,才匆匆一笑,回身接着给另一桌上的客人上菜去了。

看来就是接手梁掌柜那单货的两家,也未尝可知。夫妻二人不禁对望了一眼,再看向门前经过的那些匆忙身影,也是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一旁的老管事更是好似刚才什么都不曾听见,自顾自地往嘴里送着吃食。

此刻也惟有家中的小娃娃,奶声奶气地问了一句正怀抱自己而坐的母亲:“娘,咱们回家吧,儿子想吃牛乳蒸蛋。”稚童一句声量并不大,却是叫那旁柜面上的掌柜为之一愣神,低头摇头一笑:“敢情是打西边过来的贩马人。”

要说被那掌柜误会,也在情理之中,本来这时节来往各地的买卖人就不在少数。一听那被母亲抱在怀中的五龄幼童,口中念叨着牛乳一词,怎不叫这家的掌柜误以为桌上一家子,就是打西面过来牧民。

本来这平原之地,牛皆是农家的耕种之用,难得听闻谁家养牛却是为了取其乳汁做吃食的。更何况看他们一路风尘仆仆的样子,也必是行了好长一断路途。虽说服饰上瞧不出异样来,那自认为见多识广的掌柜,心中也已断定这一家子必是由西面路过此地的。

至于去往何处,便不是他所在意的,而今店里的生意不如旧时,只盼着他们能多添补些干粮,再行上路也就是了。好似看出了那掌柜的殷切之盼,这头才用罢了饭食,便又打包了好些干粮出了店堂。

回头再看一旁小伙计,已然追出门外,不忘低声补上一句:“老丈要是带了西面的特产来贩卖,直接去到南三街口的董记杂货铺,他家的掌柜实在,保准不会低过别家商铺!”

蔺管事也不多言,只冲他点头一笑,便转身跟上了前面已行出几步的主子们。此刻还可隐约听见那店里的掌柜,拔高嗓子笑骂道:“你这小兔崽子可别坏了别人家的买卖,要是叫旁家知道了好歹,看东家 直接打发你家去……。”

看来刚才那闭目养生的掌柜,对于这桌上的情形倒也明白,只是碍于自家同是买卖人的身份,不好胡乱指点了路过之人。然而那随后的一句倒做实了,小伙计的好意提醒。

“想必也是为了咱们这份回头生意,才不忘配合一句!”坐回车中卢临渊也是笑着念叨一声。

待转去车行,又换了一辆车马送至四合镇上,才真正坐上了自家的马车,直奔自家山头。却不料此后才过了不到半月,京中又有一桩大事传来,顿时将原本已萧然一片的各大州府,俱是重重染上了一层晦暗之色。

“真是那北地外族闹了内乱?”

“怎么说你们才肯相信……。”只见那说话之人,抬头一拍脑门瞪圆了眼睛,直接指向一方便道:“想必大家伙也都知道,咱们毅州望族卢家当年可是出了一位小姐,就是陪嫁到了北方外族的。”

“哦,这个我还记得清楚,就是公主和亲那会儿……。”

这头毅州城中早已是传扬开来,而身在京城之中的卢府上下也都慌了神,那外族哗变的主使之人,正是当朝远嫁公主的夫婿。显然当初陪嫁去到那方的卢府二小姐,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原因无它,只因那主使之人谋划多年的兵变失败,最终落得个满门不保的悲惨结局。身为公主陪嫁之列的卢家二娘,自然也是随其主险象环生,恐是性命难保。

201425 23:12:36|7289283

第三百二十五章 天理循环

 

坐在家中,听闻此事已是吃惊不已,再由随后毅州城中带来的消息,更让卢临渊夫妻二人,不敢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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