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渌水依荷起微澜-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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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年节至(中)
只一句,提及来年恐无法再续写此番得意,已让众人的目光聚焦向那旁的二奶奶叶氏身上。更别提这旁笑颜依旧的大奶奶,并没有就此打住的念头。
又是轻描淡写的接了一句道:“想必来年此时,还需得咱们家二爷再出面一回,好歹将那庄子上的厨娘借来别院,才能让族中的长辈们满意而归哦!”
压着心头的怒气,面上已是显愧疚之意,起身对着上座的太太王氏略欠了欠身,才直言禀明道:“到底不及大嫂想得那般深远,再则那渌水山庄的主家,也并非有求不应的普通门第。最为要紧的却是知恩不图报,才是君子所为!”说到这句,不忙往下继续,却是微微抬眼望向上面的太太。
果然一闻最后那句提醒,上座这位主事之人,已然缓缓颔首,含笑启口道:“老二家说的再理,施恩本就不为图报一说,此番能得他家援手相助,却看得出那庄主定也是识理之人!
听得太太一句声援,哪里还有片刻迟疑,不借助此刻早早断了这魏氏的再度相逼,更待何时?
不禁愈发面露难堪之色,应声解释道:“何况那日出手相救,也是蔺管事祖孙三人。”略略侧身将其一旁垂首的大丫鬟蔺兰,低声唤了过来,才又欠身禀明道:“这便是当日救下那家女眷,并送回山庄的丫鬟蔺兰。”
曾在回程途中演绎过多次的‘相救情形’此刻,再声情并茂的细说了与上座的主事之人知晓,又有何难?只不过,随着低下丫鬟的娓娓道来,这旁无辜挑起事端的大奶奶,面上的颜色已是变了数度。
由最初的得意万分,到闻听叶氏的那一句施恩不图报之说。不免心中讥讽一声:若是二房真不曾图报,又哪里来的借用厨娘一事?却不料被上座的太太一声,颇为满意的认同之言,直接将其刚才的暗中讥讽,打落一地!
‘真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若说屋内之人的目光,是随着魏氏的一句挑拨之言,才转向了那旁一直低头不语的二奶奶。但自太太摆手示意二房的大丫鬟,讲述当日救人情形后,便已是齐齐定睛望向了蔺兰而去。
想来,也唯有这一门心思。盼着自己主子吃瘪的大丫鬟金盏,才会始终如一地紧盯着这旁的魏氏。虽在此前已从主子口中,得知此番之举。却未曾想过大奶奶竟会如此步步紧逼,饶是她这个冷眼旁观之人,也不免提二奶奶捏把汗。
联想到自己那点小心思,更是不由暗自战栗,自家这位小姐可不是对面二奶奶那般的善茬!就今日这桩而言。本就并非那二房为与之争功而起,反倒是她这位大房奶奶一路急切紧追而致的!
稍稍退了半步,赶紧趁着厅中无人望向这边,偷偷抬手试了试额间的细汗,才算将心神稳了下来。脑海中不免回响起,同随了陪嫁而来的丫鬟。银屏的恳切之言。
“姐姐也莫要死盯着后院张望了。算来原先在魏府时,又有哪个姨太太没被正室盯得紧实的?要我说,与其这般战战兢兢的过活。倒不如直接寻个相当的良家,做正头娘子反倒舒心些!”
耳旁的回响之声,与此刻眼前魏氏的愤恨交加之色,重叠向她袭来,直觉得脑中‘轰’的一声。当即便有些支持不住。应声又是一个踉跄,已直直撞上自己身后的屏风。
‘嗵!’的一声响动。瞬时便将屋内众人,吸引了过来。只见大奶奶的贴身丫鬟,不知何故竟然照真撞上了一侧屏风,更令一旁小丫鬟惊呼出声的,便是那屏风赫然留下了一抹夺目的鲜红!
“呀,是……是血!金盏姐姐她这是昏死过去了!”抬起手中已被染红一角的帕子,满带哭腔的小丫鬟显然已是吓得不轻。
就连被两个膀大腰圆的健妇摆抬出门后,那丫鬟还直勾勾盯着那屏风上的血迹注视良久。直到随后复而回来的妈妈,强拉了她往外头去,刚行出几步后便‘哇’的一声,放声大哭了起来。
本就因刚才急赶着,谦人往府外去请了大夫救治金盏,院子里稍稍乱了一阵,这下又被吓坏的小丫鬟一声哀嚎,越发引得众人是一片焦躁。亏得那妈妈反应极快,也顾不得小丫鬟脸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忙不迭捂住了那丫鬟的嘴,加快脚下的步子往外去。
要说此桩突然变故,最为受益之人,除了她大房奶奶魏氏外,只怕也再无旁个咯!平日里看着一直不温不火的金盏,何时也懂使得这等‘苦肉计’了!
此时,早已坐定自己东厢的魏氏,不免暗自庆幸道:“还真是没瞧出来,这丫鬟倒是有几分急智!而且撞得又恰好在那节骨眼上,可就是真昏死过去,却难免有些过了。”
低头吃了一口,银屏新沏的茶水,更是联想到随后而至的那位前来问诊的大夫,愈发有些按捺不住。忙是拉过一旁正欲转身往自己住所,去瞧一眼金盏的大丫鬟银屏叮嘱道:“你且去后院盯着些才好!”
也顾不得往日里,其最是在乎的主子身份,忙不迭起身在那丫鬟耳旁低声交待了起来。听着大奶奶的几句嘱咐,不免吃惊的很,今日之事,莫非真是他主仆二人的联手之作不成?
方才偏厅之上,自己虽不曾在场,得以亲眼验证一二。可自家这主子的性子,也可算得是了若指掌。若非这般,当场自己也定然会似金盏姐姐一般,只盼着大奶奶生养下嫡子后,便可顺理成章的入驻后院,做一官家的姨奶奶。
也正是因为深知自家这主子的性子,才在衡量再三后,歇了这份妄想,早早替自己寻妥了退路,离了卢府从此便为良家妇。
而今日无论是大奶奶此举也好,还是刚才金盏姐姐的突然昏死也罢,无疑都是极为不寻常之事!收拾妥了,大奶奶转身去内室取出的银锭,好生用帕子包了掩在衣袖内,才轻手轻脚的退出了屋外。
且说那撞了屏风的金盏,此刻却真是人事不知,昏昏沉沉躺倒屋内。直到那被老家人领了进府的中年大夫,在她头面部又是施针,又是放血的,前前后后折腾了好半天,才终算重新睁了眼。
听着小丫鬟麦冬的回禀,这旁的卢二爷已是缓缓颔首道:“看来确实是闭证。”见一旁的娘子微微愣神,不觉已低声解惑道:“昔日《扁鹊心书》就有提及:邪气深入则昏睡谵语。且刚才娘子也曾将那丫鬟当时的情形说得明了。她是牙关紧闭,双手紧固,更是实证之象。”
略作顿声轻啜了口茶后,才接着讲述起来:“所以,需得取水沟运针,再刺十二井挤出恶血数滴,方可施泻通闭。”
听得一旁的小丫鬟是云山雾罩,还是那旁的二奶奶叶氏,忙是轻笑了补充一句道:“二爷所提的水沟穴我在医书上瞧过,就是常人俗称的人中。”
这旁正说着话,外头却又响起了回禀声:“太太,请了二爷、二奶奶正屋叙话。”
“这不是才刚散了,怎么又来唤了入内?”夫妻俩不由双双起身对视一眼,忙又重新整顿了衣衫,往出了西厢而去。
果然还是为了长老们信中所提那桩,明知来年老爷即将京城复职,自是盼着毅州坐镇之人,能够独当一面。而早已打算让长子一家跟随前往,然一直在卢老爷心中压着的大石,也随着次子此番的出色表现而就此落地了!
本以为,久病缠身的次子,不过是苦熬岁月罢了。不想经历了那场失足落水后,却是愈发精神起来,就连常来卢府问诊的老大夫,也惟有留下一脸的惊异之色外,却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一切的变化!
直到,今日单独将他夫妇二人,寻了来问后,才不由感慨道:“老天有眼!”一旁低头抹泪的太太王氏,更是喜在心头。
“原来我儿就是自由聪慧过人,却不想还能无师自通,学得这等过人的本事!”
却未料,这旁卢老爷话音才刚落下,一旁的太太便已然接了往下道:“俗话说的好‘久病成良医’,原来这世上还真有这般之事!可真是苦了我儿了……。”说着,忙又试了试眼角的新痕,转向自家老爷再添了一句道:“既然,他有心自己探究医术,无论与我儿自身而言也是有益的很,不如便依了他们夫妇,常去乡间小住一段的好!”
听得老妻口中之言,略作沉吟后,已是欣然点头应允了此桩:“毕竟他年岁尚小,即便耽误上两年,也并非寻常之人能及!倒是养好了身子,再往京城赴试也是……。”
难得不待这旁卢老爷一句讲完,那旁的太太王氏已是厉声将其打断了下来:“求老爷就此放过我儿吧,这些年他是如何硬趁着苦熬过来的!即便仕途再风光无限,又怎及我儿性命要紧!”
‘额!’顿时,这旁好似看到一道曙光迎面升起的卢老爷,也突然弱了气势。
第七十七章 年节至(下)
毕竟是至亲骨肉,即便再有那望子成龙之心,终究这身子赢弱却是不争之实。若非刚才自己面前的次子,明言道比起往日来,已逐步恢复了常人三成的样子,加之当日那位医术了得的老大夫所言,便已是信了七分。
次子近日来的变化,也是令其愈发欣喜之事。原先那个只晓埋头苦读的呆书生,如今逐渐开始能独当一面了,比起他这父亲来怕是再无旁人,更觉宽怀了!
东厢内的长子固然常随身旁,这些年下来也已懂人情事故,更并非是那等只知用功课业的呆书生。但若是论起这仕途前程来,次子这等才华横溢之人,却远非他这兄长能及上一二的。这才是卢家老爷此前最为痛苦之事!
按理说嫡出长子,承袭家业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再加之这位当年初入试场之际,也当可算得少年得志,只是随后两次的乡试中却只有名落孙山的份,不免让他这位昔日的解元公,颇感失落!
好在次子未及弱冠便是一举得中,才使其挽回了不少颜面,但只一想到他那赢弱的身子,难免感叹上苍的残忍!如今得知,次子竟然是无师自通,正悄悄学习医术,待等自己将养好了身子骨,再图光耀门楣之事!
其实,方才二房直到离去之际,都未曾提及过卢临渊,再度赴试一桩,这不过是卢老爷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但也正因如此,才使得原本对次子经常前往小住乡间一事,颇为犹豫的卢老爷,在沉吟片刻后,欣然应允了下来。
想到,或许有朝一日,他兄弟二人都能在仕途上一展羽翼。不觉自己的眼角也稍有湿润。默默背过身去,一旁的老妻是瞧在眼里,又怎会不知自家老爷,也与自己一般是喜极而泣!
这旁正屋又唤了二爷前往叙话,那东厢两位也已是得了消息。不禁是猜度连连:“依相公看来,此刻又急着对面夫妻俩一并前去,却是所为何事?”
若那旁魏氏不提还好,此前偏厅之中的一阵忙乱景象,他也是才听大丫鬟银屏细禀,难免是气上加气。猛得踢开了脚边的炭盆。顿时引得屋中的几个丫鬟,匆匆退出了屋外去。
“亏得姐姐提醒的早,要不然今日这顿骂……定是避不过!”倍觉后怕的拍了拍心口。愈发低声再追问一句:“姐姐看来,今日大爷这般可是与金盏姐姐之事,有些……?”
不待为首的银屏应她,只见那边的小丫鬟,忙不迭已是朝众人比了噤声的手势。劝道:“我的好姐姐,你就小着声些吧!看着就叫人想起了,当日丁姨娘的那桩来!”
被她这么一提,便再无一人敢肆意接话了,原本这桩在当日事发后,已然成了卢府之内的禁忌之谈。别说是下人、仆妇们了。即便是大小主子中,也毫不例外无人再提一句。可想而知,其厉害之处!
领着片刻慌神的丫鬟们。回到后院住处后,才开言相劝道:“你们几个也已是入府多日了,咱们大房两位主子的性子如何,好歹也已摸透了几分。”说着却是话锋一转。
指了指隔壁那间,特意腾了出来与那此刻还在病榻之上。尚未能起身饮食的丫鬟金盏,暂居的屋舍道:“今日偏厅之事。就算没亲眼瞧见,你们几个刚巧都在屋外候着的,也都听得实在吧?”
这边的几人,怯生生对视了两眼后,纷纷点起头来,却是谁都不敢再出一声。见她们已是心生畏惧才接着低声念叨:“往后也莫要说姐姐我不曾提醒过你们,那旁屋里的金盏姐姐也是心中急切,才没留神一头便直接撞了上去!”
说到这一句来,不免又深深扫了一眼,底下几人。被她这一眼定睛细打量之下,三个小丫鬟更是心悸不已!果然,屋里妈妈那句猜度确实是真的,金盏姐姐就是按主子的意思,才不得不豁出了性命,替大奶奶解围的……!
心中埋下这一令人惊恐的种子后,往后众人的倍加小心之举,便是可想而知了。这边屋里是陪嫁到此的大丫鬟银屏的醺醺教导;隔壁那间里,还有个摆在众人面前活生生的例证,怎不叫人胆战心惊!
其实,这一切不过是,尚存一丝不甘的银屏,临出府之前的借故泄愤罢了!以她这本就是被主家太太教导着,跟着去往小姐夫家,也只为充作陪房的小丫鬟,却突然得知这所有的准备,都将化为一场泡影后,叫她如何释怀?
那心心念念只求大奶奶看恩,能留自己一席之地的金盏,不过是个死脑筋的可怜人而已。谁都不曾料到,想必就是魏氏她自己恐怕也想到过,自己平日里善待先后进府的小丫鬟,不过是借故给她们讲述大房奶奶的性子如何。
暗中灌输与她们,才使得如今整个卢府中,除了那一心想着出人头地之辈,再无一人敢前来大房领差事,便是最好的证明。而今日这偏厅一桩,俨然又是一次可借故发挥的,想到离自己出府之日,也已为时不远。
索性大着胆子,将这一祸根深深埋下,才是时机刚好!于是,便一该往日醺醺教导之言,有心将此事背后引人猜度之想,借由她金盏病倒之际,便肆意抛了出来。
稳了稳心神,当其再度望向小丫鬟们时,已是令她满意非常!显然刚才那颗种子,已然是埋入了众人心中,一时间虽还不得全然爆发而出,待等上几年那魏氏身边恐怕就再无心腹之人咯!
‘若是此刻被大奶奶得知一切,不知她又将如何作想?’脑海中迅速闪过这个荒谬的念头后,便又恢复了往日的平和模样,低声交待了一句后,便起身往隔壁那屋去瞧金盏如何了。
而此时,刚才由金盏屋里出来,正转身掩实了门扇的大丫鬟三叶一见来人,不免低声问道:“你可是也来瞧金盏的?”
确实不曾想到,能遇上太太屋里的大丫鬟,忙是点头应道:“好歹也是姐妹一场。再则,如今我们奶奶也被吓得不轻,哪里还有精神遣了人一旁照应着……。”
越说越是小声,忙又拭了拭,已然微微发红的眼圈,才欠了欠身告罪道:“还望妹妹莫要同老爷、太太提及才好。我们家奶奶也定是一时慌了神,才忘了这茬!”
就在踏出后院之际,这旁的大丫鬟三叶不免还是回望了一眼,那屋的方向,暗自怔怔道:今日这大房之人,为何都如此奇怪!先是大奶奶句句不离祭祀之事;后有那金盏头撞屏风昏迷当场;如今再又出了这么个银屏……。
她倒是不曾多想,只在临睡前与同屋的大丫鬟水香细细说了,一听最后那两句,深知内宅之事的水香,不禁迟疑了片刻。这是暗示太太屋里的三叶,那大房奶奶对自己丫鬟病倒这事,却是不闻不问!
嘴上虽未明着与身边的丫鬟,解惑一二,但这自己心中,却是久久不能平静。想来,金盏也已算是大奶奶的心腹了,为何却被这般丢弃一旁,默不作声?
而银屏此番之意,却又是为何?说她是有心帮村姐妹一把,却未免有欺主之嫌!再如何辩解,大奶奶毕竟才是她的正经主子,即便满腹委屈也理应好生劝上一劝才是。却是这般,不知深浅的传话与太太跟前的丫鬟,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之举?不免令人费解的很!
无论是出于无意,还是真有心相告,自己身为太太屋里的大丫鬟却是不能,将此等之言传入正屋主子耳中。忙是低声在身边丫鬟耳边交待了两句,才背过身去静心入眠。
就在这旁水香拿定主意之际,那边屋子里,也是无法安寝的银屏莫名有些后悔,方才之举。说来也巧,刚才与小丫鬟们说道起魏氏之事,自己不免还有余怒未平,就与三叶撞了个正着,自然是一时没能压住心头之火,便已脱口而出了。
不想,整夜不曾安稳歇息的银屏,在旁人眼中却是个姐妹情真的善心人。此刻,与她正院中错身而过之时,不免留意三分,见其一脸的憔悴模样,当即也已于众人一般,只道是守在金盏身旁,没能睡成囫囵觉,才成了今日这般!
心中也是可怜与她,也已认定昨日定是这银屏,一时感慨才无心说的混话,轻轻了摇了摇头,便直向正屋去。身后紧随其后的大丫鬟三叶,也忙是低声一句道:“果真还是姐姐说的不错,定是太过痛惜那撞破了额头的金盏,才无意流出那句抱怨来!”
而那旁脚步迟缓的银屏,却是不知这边太太屋里的两个大丫鬟是如何评论,自己昨日不小心漏出的一句,此刻正领了差事往院外去。
本就是再无第四者知晓的意外一桩,此刻整个卢府中,正为即将到来的年节一事,忙碌不停。哪里还有敢一旁躲懒,闲聊之人哦。
自从后院那丁姨娘,被送往了家庙之日起,院中原先那些偷奸耍滑之人,也是全然没了踪影。就是往日得了赏钱凑一处,偷着赌钱吃酒的婆子们,也都收敛了许多,哪里还敢胡乱行事!
第七十八章 弱冠得字
“瞧着每日进进出出的车马,就晓得他们家别院的邪乎事,终是无碍了。”忙是轻手轻脚闭上门扇,转回身又告诉一句道。
那旁紧随着这中年妇人的卖婆,却是赔笑道:“定是请动了高僧不少!那会儿传得可是真吓人,刘妈妈没听说他们家后院的姨奶奶便一下倒了两个,后又一个姨太太也被直接送去了家庙……。”
“哦,你又是打哪儿听来的这桩?”脚下已是一滞,瞥了眼身后的殷婆子,朝那旁门房努了努嘴,示意她进去细说了与自己知道。
那卖婆时常在街坊中卖货说合,哪会不晓得这刘妈妈的心思,点了点头,已是紧随而入。不待自己在一旁小杌子上坐定,已是笑着开口道:“不瞒刘妈妈,旁的咱们这些外人怕是没处听声去,只是妈妈不晓得,那给卢府看家庙的老两口子,正巧我娘家兄弟住对门。”
颇有深意的再朝卢府的方向,打量了一眼后,才接着道:“别看那卢府老爷也是常在京城为官的,可到底不及斜对面那薛家有钱。”说到这处却是有意卖了关子,拍了拍刚才揣入怀中的钱袋子,眯眼笑了笑道:“说是瞧上了那姨太太的私房银子,才硬塞了罪名与她,直接去了祸害,又得了一笔进项哪!所以,才说这……”
闻听这番言语,这旁的刘妈妈已是有坐不住了。旁的事,底下人私议也就算了,可这等诬蔑官家之言,若是一个不留神打自家传了出去,便是罪责难逃!慌忙打断下来:“殷婆子可莫要胡乱说话,他卢府是何等门第,单是这毅州城中就有不下五、六处的好铺面。更别提另有庄子也是……。”
却不想,刘妈妈这一句劝尚未完结,那旁小杌子上的卖婆,已是摇头笑了起来:“可不是咱信口胡诌的,都是那日我家弟妹路过他们家庙,亲耳听到的。”忙又凑近几分,压低了身子丢出一句惊人之语来:“说话的两人,分明就是对面府里那被赶了出来的姨太太!”
“你是说那个丁姨……。”自己才刚脱口而出,已是慌忙捂了嘴怔怔看向一旁,正不停点头的卖婆。心中却是惊愕不已!
当日那卢府可是悄悄送了人过去,想必就正经在他府里当差的下人们,也没几个能亲眼瞧见的才对。可偏巧又是在这桩事件就快要平息之际。这殷卖婆又与自己提起这一桩来,不免由初始的惊转而疑心起来,这婆子到底是打的什么鬼主意?
幽幽转过身来,定睛细打量起面前的卖婆来,反倒叫那旁的殷婆子着实吓了一跳。刚才那略显犀利的眼神已是明着告诉自己,这位妈妈怕是已然心生疑问咯!
哪里还敢继续做戏,忙是赔不是道:“妈妈也莫怪婆子我嘴上没个把门的,不是那日听了我家弟妹唠叨,刚才又瞧见对面那情形,才忘了自个是什么身份……。”
口中求饶。可这心里却是直打退堂鼓!原先也与姚老爷府上的刘妈妈,也算是老相识了,性子如何更是**不离十。但今日怎么才一提对面后院的姨娘。还不及自己再上一把火,就被直接打了回来。眼下反倒还得与人赔着笑脸,一通好言求饶。
心下却是把自己娘家那个兄弟给埋怨不停!我说怎么好端端的非得让来帮着,将这桩卢府的家务事,传了给四周的街坊知道。原来他们是自个没胆子。倒想让我顶了这份吃力不讨好的倒霉差事!
到底是专做这嘴皮子生意的,不足几个来回已是想清楚了其中的蹊跷何在。忙不迭是收拾了物件。顺手挎上自己的小竹撞,便已起身告退了出来。
这旁的刘妈妈也是聪明人,知道那卖婆为何这般急着往回,倒不曾阻拦一二,放了她往外已是疾步转回内院而去。
且不说这对面姚府的刘妈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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