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渌水依荷起微澜-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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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之上,虽是屡次欲开口来问,都不免是于心不忍。她是既想知晓实情,不敢闻听叶氏口中的真相残忍,只得这般暗自焦灼着。番观侧坐门旁的鲁妈妈,岂能不知主子此刻心境,但由其出声来问二爷的病况,却又不甚妥当。
就这般,一位是不忍问询,而另一旁的忠仆又怕惊着二奶奶,于是路上倒是只论人情往来一事,却并无一人提及有关麦冬偷偷熬煮汤药那桩,看似端倪突显之举。
自打马车缓缓移动之时,端坐一旁的二奶奶心中,已是打定了主意只要这位不问,自己是绝不能松口。心中虽知有愧,但此桩关系夫妻俩能否顺利出京,定是犹豫不得。
再则,此时绝了太太的念信,待来日大伯事业有成,府内二老便不会再固执留下他二房,在京辅佐一旁了。到时,定是风光无限,哪里还需这一小小的户部八品,从旁帮村?自有哪合宜之人,辅佐在其身边,再则老爷也已荣升户部侍郎一职。现而今。卢府早已算得稳稳越上一个台阶,单论道这‘门第’二字,更是不能同日而语!
想必待到那时,自己这二房的去留,便不再能引得两位如此牵挂于胸了。毕竟迟早是要分府而出的,不过是提前一段罢了,压根就算得什么非常大事。
再则,到底还是身子骨要紧,想到儿子往后的岁月,更是不会横加阻拦。所以。最后他夫妻二人还是依照先前计划,以旧疾未尽数除去为由,退出京城而去。方是那合乎情理之策。
至于,三家正如火如荼进行中的那片产业,卢临渊也是早与那姚宏远详细商谈过了。本就是自己一手谋划之事,虽说半点感情不存断断不能,然而为了卢府往后的长久兴盛。为了自己能安心放下二老双亲在京中舒坦过活,这桩要紧之事定是出不得丝毫偏差。
特意留了四合镇上梁掌柜家的消息与他,便是为了来年自家离去之后着想。渌水山庄之事,此刻还不易吐露外人知晓,但梁掌柜那头却是早已引荐了与舅父家的表亲,也算不得何等大事。即便被卢府得了消息。也不会引得众人惊叹,好歹是早有耳闻过的。
也正因此,叶氏答应太太随行而往。便另有自己的打算在,这便是早与表姐通了气息,让其帮着夫妻俩看顾一二。虽不过仅有数面之缘,但对于这位表姐的为人,还是颇为认同。
只是此番要将实情道出。也是略有忐忑之处,以往除了夫妻二人外。整个卢府之内也惟有屋里的大丫鬟麦冬,早知其中真相。加之平日里就连女儿的奶娘面前,主仆俩都不敢丝毫泄露,更让旁人是无从得知一二。
然而今天见了这位,便要在其面前吐露实情,的确是略感不安。
好在一路之上,听着太太这旁娓娓道来,却是让她暂且忘却了这烦恼之事。直到此刻落下车马,依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坦然之貌,再看对面相迎出门的王若蕴,却是一脸的欣喜之色。
昨个晌午便有快马来报,说是京中的姑母一行今日将至,却不想这位表弟媳也是随行而来,的确让其难抑心中欢喜之情。
说来,自合离之后,除了娘家双亲、兄嫂之外,也无一家如同卢府这二房的表亲一般,随和相待了。试问如此,又怎能不让这王若蕴是感激万分。
迎了姑母正屋歇下,便已是领着大丫鬟,直奔这旁厢房中来。
“妹妹可是还觉困顿?若是此刻也需……。”见其亲自领着贴身之人,来自己屋里布茶点,便知定是有事相商。
不觉也已起身挽过这位的臂膀,同坐那边长榻之上:“我们这般年岁还觉着劳顿,可怎生了得。再则,我也正巧有一桩要紧之事想与姐姐商议商议。”
这位本就不是愚钝之辈,再加上之前,与梁掌柜合股一事,王若蕴也多少明白一些。想必今日与自己相商之事,必同那桩转手贸易一般,却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想及要害之处,不免是抬手屏退了左右,才低声问道起来:“妹妹且说无妨,我这院内都是陪嫁之人,新来的那些压根还进不得这二门之中。”
缓缓点了点头,这旁也是欣然接道:“说来多少是有些勉为其难之处,还望姐姐莫要怪罪才好,妹妹这里先与你陪不是了!”
不及身边之人摆手来劝,忙是继续言道:“随了太太前来,虽有一路照应之心,却也有妹妹的私心在。姐姐也晓得我们二房本就注定要分府而去,单立门户的。只是此刻时机,无论于大伯那头而言,还是我们西厢来讲,都是再合宜不过的。”
那旁王若蕴已是拉过叶氏,颔首应道:“你们是想借如今卢府兴盛在即之时,早早离了京城而去,另寻一方天地。”好似颇有认同之感,却又停住了半响,片刻后才吐出一句道:“只是姑丈方才荣升了户部侍郎,二表弟却想外放任职,不免……。”
听她此句,便知其误会了,不觉轻摇了摇头:“哪里是为了外放更进一步,而是想着修养些岁月便好。再则相公在户部任职,尚算乌有大错,但期间建功的那几桩,都与他是半点不沾,所以只求安静做完此任,也已是知足了。”
“啊!”这话对于看惯了极力攀附权贵,妄图更进一级的大小官员而言,他王若蕴却是头回听见。不禁显露这惊愕之色,也是再自然不过的,好在也算是经历过风浪之人,这番言语还不至于将其生生吓得无法言语。
端过茶碗饮下两口,又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才追问道:“莫不是二表弟的旧疾尚不得尽数除去,才无奈为之?”
“我们倒是无奈以此为由,想着老爷、太太定是会心痛儿子,点头应允此桩。只是心中难免忐忑不定,毕竟万不敢欺瞒他二老双亲此等之事,却又无奈之极。”
提及其中关键,不自觉已是偏转身子,朝向正屋那方幽幽低叹一句:“也正是想到,若等那片地界逐渐繁荣起来,必会引得他兄弟二人……再则相公也自觉不是为官之材。与其困在宝钞提举司中,看着身旁众人纷纷建了功绩,迁升而去,倒不是趁着正当年,另寻一条可行之道,方不辜负他二老双亲的养育之恩。”
得了这话,那旁的王若蕴更是暗道一声:“想他夫妻二人也是不易!”略有沉吟,不禁已是想通了三分,本就是无望更进一步,若是那般的死脑筋,反倒更是令人担忧不已。
既然早已想得如此透彻,指不定还是一桩大大的幸事,也是未尝可知!她此刻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喜,在这旁叶氏看来,却是别有深意在其中,只王若蕴自己不曾察觉罢了。
想她当初与夫婿合离,却是为了哪般?便是这仕途不顺之故,此刻听得自家那位表弟,如此年轻便能看透此项,又怎会无动于衷,丝毫不为之感慨?
而当这位告辞之后,屋内的叶氏也已是长长吁出一口浊气来:“好在这位也有哪感同身受之时,才没能当即惊呼出声。”
轻拭了拭额间的细汗,才一旁自己研墨,奋笔疾书写就书信一封欲在临行之前,托了王若蕴转交于,即将送了这一季进项前来的梁掌柜手中。
原本这信中套信,并非十分罕见之事,但在普通家书之中,另有乾坤的人家,却是不多。然而,出于无奈这卢府二爷手中送出的书信中,十有**便是这般为之的。
最外一层自是出自卢临渊之手,而内有一封却是让四处行商的梁掌柜,代为转交于京畿那处的陪嫁丫鬟蔺兰。自是另有要事交代,才会如此这般而为,想必他梁掌柜见着二爷信笺之中,内有乾坤之后便会明白定是需得加紧快行,及早送至余家二掌柜俩夫妻之手。
转过天来,表姑嫂俩便已是略掩各自心思,左右相陪着太太往附近几处合宜所在,细细转悠了起来。
“到底是乡间的气息清新,即便那山坡上的果树叶儿,已逐渐转了颜色,却还隐隐透着股子谈然的果香,在京城那片只怕是办不到!”
被姑母这一夸耀,王若蕴才含笑接口道:“那处所在,说来如今也算是名声在外了。原先是皇家所有,年内才刚转成了如今的户部左侍郎府上的产业!”
第一百八十四章 消息偶得
“还只道这户门第颇高,单是一旁的步道便足足占了丈许,岂是一般人家能比,更别提那台阶也好似才改动过的。”要说太太这眼力却是顶好的,不过匆匆瞥了两眼,已是看出这许多不同之处来,饶是陪在身旁的两人,只怕也未这般仔细。
听得姑母一一提及,王若蕴已是微笑点头道:“就是现改的,才没出一月时日哪!都是些手脚麻利的老工匠,门楣上并门前台阶也才不过费了半月的功夫,想来外头的工匠是断断无法办到的,也惟有熟悉朝廷各项规制的,才得这般。”
改动院落内外的各项,必得熟知朝廷规制的,才可如此快捷,若是换了不懂行的工匠,单是分辨越了规制的所在,也需得花费好几日光景的,又怎能如此麻利?
想到此处更无需多问,必是当今那位的手笔才对,能得钦赐已是光耀门楣的盛事一件,岂料又能得此照拂有佳,更是难得!
三人几乎是转遍了附近一带,该看的地界也都已过目了一遍,此刻端坐桌边,太太更是欣然点头:“的确是水土丰润,道途通畅,比起近郊的那一片而言,更难得这边水系网布之利。”
“就是因其得天独厚的河网分布,二老双亲才宁可在路上多赶几里地,也要将别院设在此处。再则,就是往来京畿几间寺庙,也是一日得返,比起夜间投店也是便利许多。”
听得此言,倒让这旁的太太王氏颔首连连,自己虽信奉佛法,但比起娘家大嫂那般虔诚的来,却还差着太多。原先听得自家兄长要在远郊这处修建别院,便想着可是因为地价之故,如今看来却是与大嫂的虔诚关系甚密。
却不料这旁太太还未曾开口来问。那旁王若蕴已是摇头,轻叹了一句:“我家母亲前几日也曾来信,让人闭实了门户,莫要放了那些个招摇撞骗的混了进门。”
“姑母你们是才到一日,还不曾有所耳闻,这片如今也已是失了往日的安宁。自尹府入住之后,也不知从哪一日起,就听得百姓们的私下传言不断。说是这一片是禄气鼎盛,此话一四散开来,便是可想而知。定是引得无数人争相置办田地建设宅院。”
说着已顺势指向自家西面,又是苦笑一声:“就连原先无人看好的西面坡地之上,多出了在建的院落足有六家之数!”
“难怪今日一路行来。倒不似前回清静,却是另有缘故。虽不知何人所为,但必定与这着急脱手之人,脱不了干系!”被太太这般一语道中,那旁表姑嫂俩也都抬眼望向过来。
见两人俱是略带疑问。这旁的太太才清了清嗓子,缓缓道来:“一来本就是地处偏远的所在,即便有心购置别桩的大户人家,也多半不会舍近求远。若是为了往返几大寺庙便利,自是另当别论。”
“再来,便是与年内的秋闱有关。旁的不论单是那些已是排了年余的候补之人,此番也已都陆续得了官职。这等之事,对于早已在京中见惯了大风浪的众人眼中。虽算不得什么非常大事。然而,落在那些才初次到京的各地人士而言,却是难得一见。由此叫那有心之人利用了去,一时半会儿定是不能生疑!”
原本还不觉着此事波及甚广,并不曾将其放在心上的王若蕴。今日听得姑母这般逐一分析后,已是莫名惊心道:“初时不免只当是无稽之谈。不曾太过理会,如今听姑母这般一提,倒是侄女妄断了。”
“到也不是你妄断所致,而是那着急变卖土地之人太过狡诈,居然无所不用其极,就连这等毫无联系之事,都能这般捏合一起,便可见是早有预谋。”
亲自与太太续了茶水,那旁一直静心安坐的叶氏,此刻也不免低声补了一句来:“那些还被蒙在鼓里之人,只怕无从知晓自己原是卖家哄骗了去,而另一头已是顺利脱手的大地主,想必也早有了远离此地的准备。”
刚才由姑母口中,已是听着了原先的主人是着急出手,而此刻这位表弟媳又是一句大地主,更是让她不禁微微一怔。果然如同自己母亲所言那般,姑丈家的叶氏确是个心思缜密的。
原先还以为,方才姑母一语道破天机,对面而坐的这位也与自己一般是不曾看出,先前的主人是着急脱手。而今才知,原来却是自己错得离谱,并非是不曾看出,只怕是与姑母所见略同,才莫名颇为吃惊罢了。
想到这层,更是暗自赞上一句:“果然是个眼光独到的!”。提及这句自然联想起了,与那梁掌柜合股的那桩来,当初他夫妻二人若没有这等好眼光,只怕早已错过一件可做得长久的‘小买卖’。
略思量一二,忙又回转原先那桩之上。虽说此事与自家无关,但周遭出了这档子不平之事,眼下或许因众人尚未醒过神来,仍是一派安宁,倘若往后得知实情后,定有一场耗时漫长的喧闹嘈杂,则是避无可避。
姑母此番前来,便是为了置办田产一事,自家小院只怕也会波及在内,不禁已是惊呼出声:“事到如今,又该如何是好?无人报于官府衙门,也只得眼睁睁看着那家卷了金银而去……。”
“自是不能放任这等骗人钱财之事发生,你又是个妇道人家,却是不易出面,还需另寻个合宜之人稳妥而行,才是正经。”然三人均不知,正在她们苦无对策之际,早已顺道做完年内最后一单生意的梁掌柜,此刻已是到了京畿境内,再不出半日时辰,便可抵达此处所在。
别看如今这股份虽是转到了二爷表亲手中,比起以往来也不曾有丝毫的差别,皆是好说话的主。外加家中娘子,与余二掌柜家的那位暗示过的那桩婚事,也已是有了些许眉目,此刻再往京郊而来,便也想着顺道转去京城之内,索性与卢家二爷见上一面,才是最为稳妥!
有此思量后,自是提前了好几日,忙活这入冬之前的最后一单转手贸易。今日是特意起了个大早,招呼着自家把式直奔那方而去。
虽说他家梁记杂货铺如今在四合镇上,只比原先那占了两个门脸的铺面,扩充了一个门脸罢了。但实则却是不然,单就连年的转手贸易而言,便已是胜出半年的铺中进项,还有他家在别处置办的门脸两间,更是知之者甚微。
恐怕就连那程氏的娘家族亲之中,也还乌有获悉之人。只因此时程记的着重之处,早已转向了外面的广大天地,那一方狭小的城镇又怎能与之比肩?
自此倒是无需,再担忧消息走漏一事,毕竟程记那间旧门脸还依然如故,不温不火地继续交由族中心腹经营着。外人也只道,程记也已因当年盛况不再,才使得各自四散而去罢了。却不知,今日的程记早已顺利步入了中等商户的行列。此刻正在京城之中大展拳脚!
又有几人会想到,眼下在京中正红火的那间成衣铺子背后的东家不是旁个,正是数年前,由这小小镇子里走出的程姓一家?只怕你当面说了与人知,他们还只当你不过是闲来无事,玩笑罢了。
一来,当初程氏族长为避人耳目,另换了新招牌;二来,当然是族中之人也都是极小露面,更是小心非常。而最为关键所在,便是这四合镇上之人,本就难得有那步出方圆百里的,何况是远在数千里之外的所在,更是无从相信之事。
想及此处,车内的梁掌柜已是暗道一声‘万幸!’。他夫妻二人正是有些思量,才将自家新置办的店铺所在,选在了三百里外的那座县城之内。
好在自家本就是连年外出行商贸易,每每途径那处,便会得空寻了相熟的经济留意铺面一事,终是不负有心人,旧年里又寻到一处前头铺面,后面宅院的所在。如此一来,自家便已是顺利选定了两处合宜的铺面。
本就是想着先借了与人经营两年,若是自家决定搬出四合,也是无需担忧去向何处了。然而这一切,还得等着二爷点头应允此桩,才是要紧。
听着外头把式一声报知:“东家,前面已瞧见王东家的宅院。”
“一会儿还如以往那般,等老家人应了门,便只停在一旁树荫里侯着便好,东家我去去就回。”这头接了一句,手上已是忙碌起来。
早已备妥的包袱,自是顺手拿过身旁,重又验看了余二掌柜交由自己的书信,可是还在其中,确认无误后才紧紧了包袱,挑帘向外张望了起来。
到底是京城郊外,同样是乡间地界,可这四周的宅院却是……不对吧?先前也曾往来过,可哪得一回见过这般的情景,近处多了几间院落已让车内之人愕然片刻,再望向远处那隐约可辨的几处所在,更是忍不住提高了音量,问道车外的把式:“咱们不是寻错了地界,此处为何这般陌生?”
第一百八十五章 一眼洞穿
车辕那头也随即高声回到:“东家放心,绝错不了!别看我大字不识一个,好歹也是干了半辈子大车的。由府城东门出来一路直走十里,再接了官道往这头来,一定半分不差。只是怎么才隔了三月不到竟然起这么些个院子,倒叫人忍不住直犯嘀咕!”
再看车内这位,也已顾不得多想,直接挑开了布帘,索性探出了半个身子来。若说刚才一侧窗口所见,还尚未看清全部,此刻已是让他这般见识不少之人,都禁不住是大吃一惊!
“这都是……仍旧在建的宅院?”
“怎么不是,单瞧那头忙个不停的牛车,就晓得定是往别处拉了木料,才卸完的货。”车辕上此时也已放慢了速度,顺势指向不远处树荫里的情景,应道了一句。
仔细定睛来瞧,还真是这般;更远处,还不时有肩担重物,结队而行的人们,来回忙碌不停;就是原本颇为清静的小道上,也是清晰可辨那一道道辎重途径此处的痕迹。
再放眼那旁依旧未改的山势,把式所言却是不错,定是不曾找错地界,即便山有相似可那半山腰上,也隐约可见的白色双塔,必是不能这般地如出一辙!
略作思量:“此事只怕是另有蹊跷,我且稍安勿躁,一切待等办完了手头的差事,再问不迟。”
于是低声吩咐前头把式道:“莫要理会这些,咱们只管寻了王东家的院子便好,有道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也只是路过,犯不着这般惊讶,想来也是因为京城境内,迁移往都城而来的,定是不在少数。才对!”
被东家这一提醒,前面车辕上的把式也不免是连连点头,暗道一声,果然是见多识广的。要说当初,自己丢了家里的破木牛车,跟着东家进了城,便觉得换了一方天地。
谁料到才没出两月,等自己学会了驾驭铺子里的大马车后,便已被东家带了四处办货去了,这回自己才算是明白了。原先一直听村里人说起的县城究竟是个什么模样,更对自家这东家是佩服非常。
说来这梁掌柜夫妻俩本也是那谨慎之人,再由程记的绝佳例子在前。更是万事小心。即便将铺子里的伙计刘四提了二掌柜,也都是为了掩人耳目之用,到底一时半会儿也脱不得身。
即便此刻铺面中的一切,早已是全权交由了刘四打理,但明面上却还是一如既往。就是这已到铺中足有年余的把式。也是丝毫未察。
单是东家百般小心却是不足够的,还得那刘二掌柜也同样处处仔细,方能万无一失。由此可见,当年梁记杂货铺中那个大大咧咧的小伙计,已是逐渐成长起来。此刻即便离了东家的从旁看顾,也足可独当一面咯。
正是如此。梁掌柜才敢大胆放手镇上诸事,一门心思投入别处的生意之上。近两年来,不单是这转手贸易愈发地娴熟起来。更是连着两载置办下了铺面成双,眼下早已是今非昔比,哪里还将原先镇上那趾高气扬的几家放在心上。
反复思量着一路上的种种所见,再等马车放慢了速度,车内这位便知这回定是到了地界了。不待外头高声来提。已是自己挑了布帘探头唤道:“午时未到,想必主人家会留你些家常。咱们也都是常来常往的,倒是无须推辞,用些便是。”
只等把式喝着了马匹,那头梁掌柜已是利落跳下车来,忙又整顿起衣衫来。待等那头拴好了车马,上前打门的把式返身推过一旁,才径自背过了包袱,随着应门的老家人,跨入了院门之内。
“梁掌柜这回可是来得早了,若不是主家早有吩咐,定是早早就小跑着给你开门了,只是近些日子来,咱们这一片却是乱象频生……哎,不提这等闲事,你且稍歇歇脚,待老头报了我家主子知道再来寻你说话。”
本已到嘴边的疑问,此刻也只得暂且收了心思。看来自己所料不错,刚才一路上所见定是别有蹊跷,老家人的一句无奈摇头,必是有此而起。停在外院唯一的厢房之中,也已是彻底安下心来。
不多时,走了前来奉茶水、点心的小丫鬟,那去而复返的老家人倒是一脸欣喜的疾步赶来。才推门而入,便已是直言相告道:“掌柜且起身,随了老头往我家主子跟前说话吧。”
此句倒是头一回闻,与这二爷家的表亲是合股关系,可他一个外男,内院那位却是官家女眷,虽是的确有过一面之缘,却还是由好几人在场之时,此刻随了老家人往二门进,不免是略有忐忑。
直到步入门中,转过影壁之后,才大大松了口气。虽说由小丫鬟引入了正厅内,但一道木制屏风,却将屋子自然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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