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渌水依荷起微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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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最是清高的世代只着眼官场的王家人,亦是看到了其中的利益颇丰,也不惜放下身段,在镇中各处置铺面,成了幕后的东家。这一切,落入本就以商户来到此地的柳姓族人眼中,无疑是触动了他家的利益所在。随之而来的,便是四家纷争不断的日子。”
稍作停顿后,不禁摇了摇头,再接感叹道:“想必是四姓族人在纷争过后,反思其中的利弊之处,才想到了一个‘合’字。也惟有四姓人家能合成一族,方可避免日后再度发生,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果然是逃不过这‘利益’二字,待到随车回到镇中,夫妻俩并肩步入自家小院后,不禁也是感慨良多。今日听到的这段四合旧事,只怕就是他家老岳父还在世,也未必有过耳闻,更何况是寻常街坊四邻中,定是再无人知咯。
第十八章 留妥退路
“就今天如此看来,我娘家程记已然是笃定将这位卢二爷,视为共同进退的合伙人了。这般一来,无论是与咱们家杂货铺,还是他卢家二爷来讲,都有不少便利。”
“娘子说的正是,此番得了卢二爷的诚意相助,程家更是如虎添翼,不待多日便可走出这四合镇上,另有一番大作为。咱们铺子不求旁的,如今就大掌柜的一句话,便直接应下了那单子好差事,已是足够铺子里忙活小两个月的。再则,不是还有这位卢二爷,得在他家别院中养病嘛,以先前两次那般,指不定是还有手段未曾尽显哪!”
当家的这句话,确实点到了要害之处。若前两回都是耳听丈夫叙述而得,可今日却是自个儿亲眼所见,更是深信不疑。除却身子骨看似太过单薄了些,面色也略显苍白,但其言语间的自信笃定,却是难掩一二。
这些尚不是最关键的,其中对于商机的把握和心思的缜密,才是令人随之连连惊叹!毕竟那位可是实打实的读书人,若他原就是商户出身,倒还罢了,但那卢府却是世代为官人家,能出这么一位特别之人来,怎不叫人啧啧称奇哦!
颔首忙是应道:“总之,无论是程记我七嫂那头,还是郊外卢二爷这边,往后与咱们铺子而言,都是不可或缺的贵人才对!”
“没错!这位才此养病不过月余,我家便因他既挣到银两,又在程记那儿得了那份好差事,定是咱们家的贵人哟!”
而被梁掌柜夫妇俩称为贵人的卢家二爷,此刻也正在西厢内,与妻子说道起,适才厅堂内两方相商的结果。
“第一回统共给了他们店里十二套花色,每套许了三十两纹银的价码与咱们,可是还算合适?”边将契约文书递了过去,又接着告诉道:“另外我们双方还约定了,若是能卖出三十套外,便另行再核算红利分成之事。”
“怎么还另有红利分与咱们?”刚才听得每套三十之数,二奶奶已是心中欢喜,虽不知如今这世道三十两能置办多少货物,但就以先前采买丫鬟一事来看,已是足够抵得过那次的花费了。
这旁卢临渊已然微笑应答:“说定了先前许的那三十两,本就是比照着每套取一而来,多出的自然就得另当别论。虽是如此,我当时也不免为之一震,咱们这是回到了童叟无欺的好年头咯!既然那位大掌柜的能有此一说,便不会欺瞒我们才对。”
“疑人莫用,用人莫疑。由她当场就与了咱们定金一事,便可看出其是真心相交,并非那等唯利是图的奸诈商贩。”
提及这一出手,便是二百两的定金,这旁的卢二爷不禁,颔首附和一句:“加上前次那单绘制招牌的银子,咱们手里的也该够买几亩上等水田?就是不知何时,才能安心寻人置办,留在身边办货,也不敢全都投入其中,却是叫人心焦啊!”
“眼前确实不敢,拿现银都往里投,毕竟还得考虑到万一,哪天被府里分了出门,咱们连个安身的所在都没有。而且咱们身上这许多银两,也不敢显露一二。留下今日那两百两现银做本钱,也就足够了办上一车货的,其余的索性托梁掌柜的去省城时,换成银票才好。”
听此提议,卢临渊不待半分迟疑,认真点头应道:“确实夹带银票上路,更能藏得稳妥。只可惜了,原本这些日子挣得那些银两,原本还打算去程记与你裁两身好的来穿,如今看来回去府城后,却是不好解释,咱们是几乎空手而来,又为何能有闲钱置办行头的。哎,这么吊着瞧不见尽头,倒不如索性分了出府,单过的好!”
被他这般应道,那旁的二奶奶不免也是一惊:“呀,你不提我倒是险些忘了。今日蔺兰还与我说起,有关咱们新买来的那两个丫鬟之事。眼下在这偏远小院住着,倒不碍事,只是哪一日府里命人接了咱们回去时,可怎么好?即便摆在内院,也不敢保证就能安然留下。”
确实,正如现在名为叶?s涵的二奶奶,言道的一般。这卢府上下也唯一太太屋里,才能有两个大丫鬟的名额,而儿媳一辈里,更是没有胆敢越过这位的!虽说另加上正屋里的两位老妈妈,实实在在却是有四人伺候着,可谁又敢多言半句太太的不是?
怕是自小家境优越的大奶奶,也是因此未敢过留下一个陪嫁的大丫鬟,才换作了两个妈妈在身边的吧。如此一来,倒显得西厢内这位二奶奶的娘家,更是穷酸的很!只一个陪嫁的丫鬟不算,还另跟来个年过六旬的老苍头,明面上在府里也领着外院副管事的月钱,可哪个又将其放在眼中哦。
如今倒好,这两位不过是往乡下地方养个病罢了,回来时居然还另添了两丫鬟,又该如何解释其中诸般。这银子是打哪儿来的?丫鬟往后的月银,又该由哪个来给?若是划归府里与她们月钱,这卖身契可是就此,便得送交到主事的太太手中,才算合宜?
这一连串本还未被两口子想到的问题,却是由一介丫鬟处说的分明,不免使得两人咋舌不已!
是啊,这等要紧之事,为何两人都未曾想到,不由对视齐齐叹了一声:“看来光是学着这里的说话方式,还是远远不够的。此番险些出了岔子,便是给咱们俩上了一课,这万事还是谋定而后动才好。毕竟已然是回头无路了,不如仔细想想,旁的退路好歹得留出一条来?”
“蔺兰与我提的法子,也是索性在有熟人照应得到的地方,置办下一处房产,以供往后咱们办货便利,也是不错。”点了点头,接着将方才陪嫁丫鬟给支的一招,提了出来。
犹豫片刻后,不由喃喃低语道:“置办房产嘛,若是能在府城境内,显然最是合适,就是往后出入也是便利。但症结所在,却是容易叫那有心之人,瞧出端倪也就不妙咯!”
认真分析了此种可能性后,两人也是一致否决了这桩,宁可是不便出入,也必不能叫人抓住把柄。万事需得慎之又慎,方为上上之选。
待第二天起,便特意命了外院的蔺管事,暂且停下手中差事,每日里往附近的四合镇上,寻一处合宜的僻静小院。正是因为,两人连夜将其间的利弊,想得通透,发觉倒是这远离府城的四合镇,反倒更为安全。
但就在第一日蔺管事,出行归来之时,却从其口中听得一桩,更为稳妥的去处,那便是小院背后连绵起伏的群山!
“老头原是按二爷的吩咐,往镇里寻那僻静的地界。临路过梁掌柜铺子时,想起了这位地头一定熟的很,便略为提了一提。那位倒是识趣,不多问其中详情,只是留心提醒了几句,听入耳中老头大觉茅舍顿开。”
原本梁掌柜那般的生意人,他家又是新近几十年间,才由外地迁移而来,自然与此刻卢家这两位主子的心境,颇有些相似之处。万事小心行事,才高高摆在首位。
再则先前又得了不少帮村,自然更是知无不言,所以便将自家初来乍到时的那番置地之法,如同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脑儿全都吐露与蔺管事知晓。
“之前怎么没想到,索性避在这茫茫大山中,才是最好。而且卢府那等的人家,不也是未在镇子上置办房产,反倒是在后面的山林中选了其二嘛!”
“若是能寻了人,往省城衙门打探清楚,府里到底是置办下了那两座便好。咱们需得离着远些,莫要叫人瞧出……。”
却不料,未等那旁二奶奶说完,就被身旁的卢二爷出声拦道:“正所谓灯下黑。越是远避反倒是费心费力,未必能躲得过。而且咱们用你的名姓置办那山头,只怕就是有人问起这主家来,也未必有几个能识得究竟是哪一位!”
想妥了法子,自然需得加紧出手,毕竟此刻离着两人出府,已过去整整一月半了。再加上,置下山头后还得修一处容身的所在,放敢将两个新买的丫鬟留在自家山上。
这头待卢二爷乔装后,领着蔺管事一起,由杂货铺的梁掌柜帮村寻了经济往后面山中去,选定合宜的山头。而另一方,却不是询问好工匠准备建筑事宜,而是寻了那两个新来的丫鬟前来问话。
事情也确实如先前所料,这两个丫鬟虽都不是本地之人,但也算得离此不远。其中一个王姓的丫鬟,自家就在十五里外的村落中,连着祖上三代都是给地主做佃户过活。只因年前老娘生了一场大病,才欠下六两银子的汤药钱,没了着落。
如今,只来此短短半月时日,便已脱了初时的憔悴之色,面色也逐渐红润了起来。所以,当听得二奶奶说是,要将她家人接来同在一处住时,不觉已是泪眼朦胧,跪到在地便不住磕起头来。
第十九章 置办山林(上)
这边一个才刚是磕头不起,那个忙不迭也是跪倒一旁,轻声抽泣起来:“奴婢家中虽不是佃户,却也过得实在不如意,年前家中大姐已是被舅妈领了去,卖了一家做小。要不是看我还未满十四,指不定这会儿就也被……。”
听她这么一哭,莫等厅上二奶奶发问,一旁伺候的大丫鬟蔺兰已是追问道:“究竟怎么回事?那人牙子不是说,你们就因父母双双过世,家中再无旁人,才由你家舅父做主,写了卖身契?”
本还欲留口的小丫鬟,此刻却再也按捺不住,慌忙摇头:“家中爹爹上山砍樵,不慎跌落谷底虽无性命之忧,但是这一家人的生计也就此短了大半。奴婢大姐被舅妈领去,就是用来抵奴婢娘亲上门求借的二十两活命银子……。”
后面已是越说越低,当吐露其家中分崩离析的真相时,更是泣不成声,再道不出一字来。原来这边的佃户家女儿,已是颇为悲惨,只为得无钱还上药铺汤药银子,才被迫无奈将其卖了与人。
但相比而言,那边的樵夫女儿更是苦不堪言,若是欠了旁人家的银两,倒还罢了。毕竟人家是药铺买卖,而并非那专为解人疾苦的善堂,能赊账与你先行施救,已是不易。可这等逼迫自家至亲,终是各自离散再难相见之事,无疑触动了在场众人的心弦。
在众人的片刻沉寂后,那丫鬟又爆出一句,更为惊人的。原来这一切,却是出自她舅父家至今没有子嗣,可延续家中香火,所以看上了姐姐、姐夫家的两个不过六、七岁的侄儿,正想借此之机劝说了自家胞姐将那小儿,过继与他。
听到此处,众人更是愤恨非常。居然为了他家的香火,才出些下作的手段,步步紧逼,直到姐姐一家到了破散边缘。
旁人不说,此刻最是气愤之人,便属同为生计无奈,自请了卖了死契的丫鬟麦冬。记得当初,家中仅存两亩薄地可用以耕作,另有娘俩几个与人浆洗衣物,如此艰难才得以勉强过活。
族里表婶家,有个侄女听说是早几年,便卖了与城中的富贵人家做活。不但每年能给家里留出一份口粮来,另有月银替补自家爹娘使的,而且她也曾亲眼瞧见过,那原本又得皮包骨的族亲妹子,每次回村来时,已然一改往日的枯瘦面貌。
单是想到能给家中省下粮米,便叫她心动不已,何况还能另有月钱可替补家里,供养弟妹们,于是就打定主意,自请卖了那家外院做个粗实丫鬟。
而今,回想起来,亏得自己实在是运气不错。前后没过两月,就被二奶奶相中,领了来这郊外别院中当差。眼下更是带着这新来的两人,一并忙活洒扫、做饭几桩,并不算重的活计。也是自己伺候在这两位主子尚算仁厚,若是真留在府城内,单是自己这直爽性子,便不能平安度日,吃些暗亏也定是再寻常不过。
难怪自己与两人同在一屋住着,每每夜间便能听到其中,那家破人离的小丫鬟,总是独自蜷缩在一旁,偷偷抹眼泪。今日才算是真相大白,既然是叫嫡亲的娘舅卖了还债的!
亲情薄如纸一说,又怎足以形容面前这丫鬟,噩梦般的境遇。本就不是此世之人的叶?s涵,虽是不如麦冬那般的感同身受,但与她而言,更是难以想象人命不值钱,竟然已是到了如此地步!
不觉忙示意那旁两人丫鬟,将地上二人扶将起来,好好说话。
“前事已然不能回头,既然如今在我与二爷名下当差,便可算是从头来过。不说旁的我只问你们一桩,若是哪日我与二爷转回府城之后,要留了你们两家人,在山上看护家园,可能办好。”
“怎么不能,奴婢,奴婢们谢过二奶奶的大恩……。”两人中反倒是这佃户家的女儿,言语间更为爽利。看来他家平日里,也没少与地主家打交道,倒是懂得进退些。
再加之,那樵夫家出身的小丫鬟,又一次显得激动不已,低着头开始抽泣起来。边让同是村人出身的麦冬,安慰一番。这旁二奶奶已是领那佃户家的女儿,明日便同蔺管事一起,去往自家说定待等今年秋收之后,便全家迁移来此处,佃了二奶奶名下的田地过活。
“现如今,这些田地还只能挂在我的名下,而且你们也须得牢记此处田产一切,不能说与外人知晓。也正因归的我名下,这夏税、秋粮就得按朝廷的法度缴纳。你们家既是佃户,我家却比起旁的地主而言,多与你们家半成的粮食,只当是守口如瓶之事的代价便好。”
见那旁的丫鬟,忙是摆手摇头,不敢多要主家的米粮,这旁二奶奶已是快了一步,直接给出了个再合适不过的理由,将其阻止下来。
原本对于他们夫妻二人而言,还想多分给他们些,临时将蔺兰招来询问可否,却是当即便被劝说再三,定是万万不可。
多出半成之说,尚可算是田主仁厚,旁的地界不论,单是府城郊外,如今这般宽厚对人的和善地主,还是有的。但若是一下加出许多来,有违常理不说,也必定招来非议,更会因此吃罪了附近的雇佣佃户的人家,便是麻烦一桩,只怕更是后患无穷。
眼下正是要低调之时,哪里敢有半点异于常人之处,得了蔺兰的提醒后,两人便就此打消了念头。
但落在对面这丫鬟耳中,却是犹如救星一般。如此一来,自己与家人便不用再分开,那多出半成的粮食,定是能叫爹娘欢喜一场。
再看另一旁的小丫鬟,蔺兰也已忙是劝慰道:“咱们二奶奶,既然过问你家之事,便必能保得你一家重聚。再则,你家爹爹不过是伤了腿脚,又并非是什么大病证,哪里就不能在起身做活的?”
一旁的小丫鬟也帮着,低声劝了起来:“就是,就是。姐姐你瞧主子,不是刚允了我家多半成粮食嘛?等你家一并搬来此处,也定能过得比往日强上三分!”
就在小院内,再度恢复平日的宁静后。且说,卢家二爷这头的差事,却是出乎意料的顺当。不用多问,便可得知定是那随行忙活左右的梁掌柜之功。
原本打算,少则三、五日光景,多则需得半月时日,方能选定山头之事,却在短短六日内,已将那梦寐以求的地契拿到了手中。
“与卢府所持的两座,中间仅隔了三个矮山包罢了。虽说比起遥遥相望而言,确实有些远了,但咱们家那座的山势,却是远远高过他们那相连的两座,压根无需立定山峰之巅,便可尽可将最近的一座瞧个分明咯。”
说着更不忘,补充一句耳语道:“等在山上修一处,隐秘的?望台后,便可将他们尽收眼底。”
“?望台倒是不着急,眼下那家佃户来了之后,在山脚下寻一避风的所在,修个大杂院才是要紧。要不然,咱们回转府城后,这两家人要如何过冬。”
确实,梁掌柜帮着寻来的工匠已是答应,七月初三便可按时前往半山腰的平缓地上,修建一所四合小院。别看占地不广,却是正房三大开间的规模。
不说别家,就是比起如今所住的小院来,除了没有两进的格局外,反倒显得更为宽敞。而且这重中之重,却是别人家从未得见的独立卫生设施,却是他们家小院才能用上的。
“正屋三间咱们居住;刚好能留出东厢来暂作仓储用;西厢给几个丫鬟们,刚好两人一间,也算能彻底改善住宿了。”忙活完用毛笔绘成的平面图,二奶奶自己都不由笑道:“亏得咱们原本就是这个专业的,如今就是不能用它换银子来使,可好歹还是有用武之地!”
“谁说没换银子来,前一回拿给程记的图稿,不就是你连着好几天精心绘制出来的。咱们家如今又怎能,有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正说到欢喜处,就听得外面蔺管事来报,原来是托梁掌柜去柳家订的材料,此刻已运抵那边山脚下了,只等着挑夫搬了上山就是。一听此事,卢二爷已是应道:“让蔺管事将那工匠的张头请了同去,指点一二方才妥当。”
却不想,外头的蔺管事忙是笑称,梁掌柜的早已留心此桩,这不那张工头,便是跟了那柳家的车马一并前来的。
自从那日二奶奶院中叮嘱众人后,大家也都长了个心眼。知道自家这两位主子,皆是以养病之名来到此处的,对陌生之人而言,更需防范一二。
莫提那为家中修葺房舍的工头了,就是那佃户出身的小丫鬟,回家说到迁移之事时,也是如此相告,说是因为主人家正在养病,所以最忌讳旁人问及姓名。好在这两个新买的,压根就不会随了往府城回转,因此只要防着人牙子说漏了嘴,便再无人知晓了。
却不知,夫妻二人的此番担心,也是多余。别看这四合虽是小镇子,前后不过数条街市,人家更是不过三百来户,但由于各地行商之人走动颇多,这人口流动更是别得过普通的省城。因而上,这两个采办的小丫鬟一事,早已被那人牙子,丢置脑后多时咯!
第二十章 置办山林(下)
抛开此桩,倒是另有一事,让夫妻两人颇为欣慰,那便是自己名下这独一份的土地,却并非荒凉一片。虽说已有近三十年,因本地人口逐步外迁,再没有栽种过树种,却不知这天地间,生养不息倒是繁茂的很。
“原来选定这座山头的时候,那与梁掌柜的经济便告诉说,别看如今镇子繁华依旧,可郊外却是显得破落。咱们家别院这一带,更是四邻尽数迁去了别处安居。但若将时光倒退数十年,却不知镇中那家柳姓的富商,之所以会在本地落脚,归根结底之因便此地这连绵不绝的群山无数。”
听到此言,再加之多日来,也时常在蔺兰的陪同下,就近走动一番的二奶奶,也已是颔首:“原就曾听说,这柳家本是做木材生意起家的,想必此处本就适宜树木繁衍生息,才使得青山常绿。”
忙是点头应道:“确实有此一说。当初咱们只求能若即若离与那两座山头一侧便好。却没想到,这经济倒是卖力的很,单是寻访附近的山头就不下五六回,终是不负你我期望,寻觅到这么一处再是合宜不过的所在!”
“若说前次与程记合作,那梁掌柜家的铺子也可间接受益,因而才能如此卖力。但今次却与他家是半点益处都无,还能这般尽力相助已能看出,那位的为人还是不错。”
含笑在自家的账目上,顺手添了一笔后,忙又附和道:“原本以为少说也得百八十两影子,方能拿下的山头,如今不过花费了七十两而已。更别提那衙门的书办,怕也是一早特意赶到镇上的,虽说我悄无声息的那个分量十足的荷包,能堪大用。但事前就将说动其麻利办差的梁掌柜,也定是出了不少力的。”
“嗯,咱们记下他家这份情,待日后另寻到好差事之际,便顺手助他们家铺子一把,也就是了。往后单是帮忙我们贩运货物,就定是少不得分他们家一杯羹的,倒是不必急于一时。”
却被身边的卢临渊忙是笑着拦道:“还不止于此,你且仔细瞧瞧这契书上。”见她认真辨认了起来,才又接着言道:“那一带附近的山头已是多年无人过问,对官府而言,自然是及早被人瞧得上眼,他们只需往契书上盖了大印,不但有一笔小钱进帐,还可换来这每岁纳税缴粮才是最好。”
纳税缴粮这四字一出,这旁的二奶奶不待细读完,那契书上的字句已是听出了不同。紧接着又是一句直透着欢喜劲的言语,更是将方才发生之事,娓娓道来。
就在置办下那座山头的同时,另有沿着河滩旁,足有百多丈的一片狭长的土地,就此也随之划归了叶?s涵名下,契书上更是特意标明了出来。别看这地形不怎么耐看,蜿蜒环抱山势而行,更是犹如巨蟒过境后,留下的那道痕迹罢了。
但当时一旁的书办,可是悄悄给卢二爷透了底。明面上录入的却是荒地三亩半,可实际却是定能耕作出粮食的下田。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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