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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春-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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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春儿,按你上回说的,用马油做面脂与护手的油膏确实不错,但是当时都考虑到成本较高,原料又少,怕是在广陵以外的地方,销路不会太好,我倒想着,要是,有选作贡商的机会,倒不如在这上头下下功夫,眼下除了咱家以外,还没有别家做这些。”
傅春儿听哥哥说的在理,听着连连点头,“那戴家与薛家那里,哥哥也要时常留意着。”
“这个自然的,我已经叫了阿康时时能去那两家的铺子里走动走动,看看别家有没有新品出来。春儿,你嫂嫂带回来那盒‘戴凤春’的妆品,可不可以……借哥哥,观摩观摩?”
“一句话,”傅春儿险些憋不住要笑出来,这个哥哥,嫂子送小姑的东西,也要挪来用,她不禁问道。“嫂嫂那头,你会告诉告诉她知道么?”
“决计不告诉。”傅阳突然摆了一个严肃脸,郑重地对傅春儿说:“春儿,傅家与戴家之间,总是竞业的关系,你嫂子夹在中间,心里一定会为难,所以我就想着这些事情,都不要叫她知晓,我只愿她一生快快乐乐的,没有烦恼便好。”
傅阳这句话令傅春儿立时对他肃然起敬——这话听着,哥哥实在是对嫂子好到了极处,傅春儿竟不由得对戴悦横生出几分羡慕来。纪燮那头,已经是好久日没有信送过来了,她现下几乎每天都要亲自跑大德生堂去看看,实在是一颗心越悬越高,晃悠悠地没个着落的地儿。
跟着傅阳便换了话题,问傅春儿:“春儿,刚才姚十力来寻我,问我素馨究竟出了什么事儿。我实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只与他搪塞过去了。怎么,今日素馨出了什么事情么?”傅阳微微皱起眉头,他觉得姚十力过问自家内院女眷的事情,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十力大哥?”傅春儿几乎是立时觉得眼前一亮。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呢,姚十力年纪与素馨大不了多少,两人年貌相当。姚十力又正值娶亲成家的年纪,凭他眼下在傅家作坊里的这股干劲儿来看,日后不说大富大贵,为妻儿挣一副小康的家业应该是不在话下的。
更为关键的是,当日是姚十力亲自将素馨从刘家那头救出来的,他可谓于素馨有恩,二来,姚十力亲历了事情的全过程,包括两人落水之后尴里不尴尬的那段,就算日后有什么风言风语的,能哄得了别人,哄不了姚十力去。由此看来,姚十力能娶了素馨,应该是最好的结果。
傅春儿将她的想法与哥哥说了,傅阳笑道:“我道十力为什么一问起素馨的事情,便吞吞吐吐的,追问他又不肯答。我估摸着他应该是对素馨动了心思了。”
“嗯好!”傅阳也乐见此事,便拍着胸脯对傅春儿说:“包在哥哥身上,包管最近会给你个准信。”
 二百六十六章 不是冤家不聚头
果然两日之后,傅春儿就收到了傅阳的准信,说是姚十力表了态,“只要素馨点头,十力那里,一定没问题。”
而这日傅春儿心情正好,刚刚她去过大德生堂,等了很多日的纪燮的书信到了。书信竟然是厚厚的一札,细细地用油布包好,外面再用细麻布包上,用针线缝上了一圈。傅春儿看着那歪歪扭扭的针脚,暗笑这也不晓得是纪燮还是侍墨的作品,但是看着看着,她竟然觉得眼眶酸了起来。可见纪燮对这札书信的珍视,而他竟托人从远方将这么些手札送与自己,或许自己在他心里,真的有那么一个位置吧。
果然拆开纪小七的信札,翻了翻,傅春儿在最底下找到了一封写得密密麻麻的书信,却是言明给自己的。书信上纪燮写着,他已经到了九江一带,正在九江城中走访惠民局和有经验的大夫,询问关于过去城中曾经有过的疫病之时。此后,他准备顺着鄱阳湖的湖岸,往江西南面去走走。那里据说是瘴疫横行的所在,同时也是野生药材最多的地方。纪燮写着,自己已经探访了好些大型的市镇,也到过不少县城,甚至是小村,每个地方应对疫病的经历境遇各不相同,但似乎隐隐有规律可循。
最后纪燮写着,他一到大些的市镇便会托可靠的人将自己的手札送回来,烦请傅春儿帮忙整理,这样即便他有什么不测的事情,便要傅春儿设法将他的手稿,交给他那位居于金陵府的业师手里。
读到这里。傅春儿的心情,已然是晴转阴,阴转雨,烦恼之际。手一伸,那信札便“啪”地一声,大半都散落在地面上。
早些时候的信件里,纪燮也曾经说过大概的意思。只是没有这会儿说得直白。到此刻,他将广陵府的一切事情,甚至身后的一切事情,都交予了他最信任的人,却似乎不曾考虑过那人接到信,会是怎样一副心情。
“没事儿不用拿它出气的吧”,傅春儿勉强平复了一下心情,从地上将这些信札都拾起来,没曾想。从厚厚的笔记手札之中。落出一片纸来。那纸片上反反复复用各种字体写着“馥”“春”两个字。大大小小,横横竖竖,颜柳欧苏。大篆小篆,偏这纪小七所学也杂。各种字体笔法都会,甚至在纸上为她画“馥春”二字的印章,阴文阳文全都有——怕是只要稍有空闲,纪小七便在琢磨着怎生写这两个字。阴差阳错,这张字纸,今日竟然落到了傅春儿手里。
傅春儿心中五味杂陈,看着纪燮书写的文字,仿佛在耳边能够听见纪燮一声声唤着自己的名字一样,拳拳相思之意,竟跃然纸上。
她合上眼,便听见纪燮的声音在耳边,既坚定不移,又牵肠挂肚。
自己当初为这个少年人而心动,便就是为他这份心志吧。然而到了今日这般相思如焚,百转千回,却竟是自己一时觉得难以承受的。傅春儿一时心中茫然,不知道作何想法。她一向是个大大咧咧,凡事往好里去想的性子,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头一回。怪道古人会说,“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
——便难以承受,也要承受,日子便得照样地过,饭照吃,觉照睡,这样,远方的那个人,或许也会稍许放心一些。
傅春儿给自己打完气,重新睁开眼,望着信札发了一会儿呆,正打算振作精神之际,素馨进来,将她的茶送了进来,一个字都不说,便要退出去。可是她突然见到桌上厚厚一叠纪小七手书的字纸,停下了脚步,轻轻地“啊”了一声。傅春儿转过头来,微红的眼眶,便叫素馨见了个正着。
“解元公他——”素馨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相询,这在素馨倒是颇不寻常。自从那日她到杨氏面前闹过了以后,虽然照样做活,有时傅康来寻她对账,她也照对不误,可是除此之外,素馨几乎沉默寡言,一句话都不会多说。
“小七爷没事。”傅春儿一句话说出口,才觉得自己连声音都变了,连忙咳了两声,这才恢复正常。“对了,素馨,你且坐下。我有话问你。”
“……”素馨觉得有些诧异,但是还是依言坐下了,只是坐下了也不曾抬眼看傅春儿,颇为无礼。傅春儿想想,还是算了。
“你,这两日,身子可觉得轻省些?易大夫开的药,是否都按时吃了?”
“回姑娘的话,一一都吃了,确实觉得手脚的寒气稍好些。”素馨还是不看傅春儿,低着头答话。
“那——”傅春儿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话问出来。“姚十力大哥,那日救了你回来,我看你一直昏睡,还不曾提醒过你。你可曾去谢过他了?”她想看看素馨的反应,不晓得素馨心里对那姚十力有什么想法,能不能从素馨神情里看出来。
素馨闻言“刷”地抬起头,傅春儿便觉得有点心虚,连忙道:“我不过随口问问,你不去谢其实也不打紧,反正哥哥已经与十力大哥那头打过招呼,说你这几日身子不适,等改日大好了,再好生与他道个谢。”
素馨干巴巴地道:“哦!”然后便出门去了。
晚间傅阳来寻傅春儿,问:“你那婢女究竟是怎么回事,今日她当着好多人去找十力大哥道谢。竟然还当着众人的面给十力大哥叩了三个响头,还逼着十力说她不欠十力什么了,弄得十力尴尬极了。后来还有好些人来问十力那女娃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十力原是答应了咱家,不会将这事情说出去的,但是哪里又经得起这么多人问,一人站在那儿,憋得脸红得跟什么似的。”
“啥?”傅春儿睁圆了双眼。她可不曾想到素馨竟会是这个反应。
“好在我将十力护了起来,只说是误会,”傅阳说,“我总觉得这两人似乎误会了什么东西。素馨那女娃子这气性也实在太……”
“呀,不好——”傅春儿一下气得跳了起来,“我只怕是错会了素馨的意思了。”她抱住头,似乎有些什么东西没有想清楚。傅阳有些担心地望着她。
“我只道素馨就算是对十力大哥没有十分的好感。至少也没有什么恶感,再加上十力大哥这次尽心尽力救她,要是寻常的姑娘,大多会生出不少好感来。”傅春儿想了想便说。
“但是素馨不一样,她原是为了报恩,阴差阳错,才上咱们家来的,那次是她最尴尬最狼狈的时日,又事关名节。岂料全叫十力大哥碰见了……素馨她。她这会儿。怨十力大哥还来不及呢。”
“什么?为了报恩?报什么恩?”傅阳不晓得素馨到傅家的详细前因后果,只道她与玉簪一样,是家中花钱请来的丫头。所以这会儿很是吃惊。
傅春儿一时说漏了嘴,以手掩口。甚是不好意思。但是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已经瞒不得傅阳了,便将素馨为什么会来到自己家的前因后果详细讲了一遍。
“是么?”傅阳想了想,道:“我觉得这可不大一样,素馨过来咱家那会儿,小七爷那里,也就是出了些银两,帮素馨料理了亲丧,怎比得上姚十力这样大冷的天儿,豁出性命去救那姑娘。”傅阳想来想去,总想不通为啥人家姑娘瞧不上自己的好兄弟。“所以啊,这姑娘分明就是糊涂,又或是,有什么摆不上台面的想头。妹妹啊,你要防着点儿,不可凡事只为他人着想,最后自己吃亏啊!”
兄妹两个于是又商量半晌,傅阳细细的问了素馨平素做的事情,和寻常的性子,最后又低头想了半晌,才做出自己的判断:“照你这么说,素馨姑娘挺能干,在咱家这么长时间里,品行上也没有啥可挑的地方,所以你觉得她与姚十力其实也可以算得上是般配——”
“是呀,一时将她的身契一烧,就是好人家姑娘,回头我们家再给她置一副嫁妆。”傅春儿点头应道。
“嗯,照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回事情太过突然,那姑娘怕是一时半会儿恼着十力,脑子里转不过弯来。”傅阳这才稍稍放心一些,“不过牛不饮水强按头总不是个办法,总要叫这位素馨姑娘,慢慢觉出来十力的好才是啊!”
兄妹两人商量之后,第二日傅阳便在作坊与铺子里宣布了一项事情,就是作坊与铺子里记账的人轮换。原先作坊记账的是傅康,而铺子里记账的是素馨。原先这两头,至少每十日对账一次。现在傅阳倒是羡慕,日后铺子全部交给傅康管着,因此账目也全部交给他。
两处换人记账,自然是所有东西都要交接,铺子那头账目的数量要少一些,因此素馨很快都交与傅康了。但是作坊这边,需要记账的地方涉及作坊的方方面面,傅康因为自己要顾着铺子,只大概与素馨讲了一遍,接下来的事情,统统交给了姚十力,由姚十力将作坊里每一处,从进材料到出成品,再到作坊里请人的各项成本,都细细地与素馨说一遍。
素馨倒确实是个负责的,她紧绷着脸,将每一处小节,都细细地问了姚十力,同时一手执笔,飞快地在纸上写着。作坊里其他的伙计,大多没怎么见过素馨,有些人便投过来好奇的目光。素馨觉出这些目光,心里误会,便觉得更加愤怒,看着姚十力的目光,便总是冰冷冰冷的。
姚十力便时不时地哆嗦一下,他原也是摸不着头脑的,看着素馨紧紧绷着的面孔,他也很惶惑,但是他也觉得很无辜啊。
最后终有一日,姚十力与素馨两个,就作坊里的一件小事争执起来,两个人干脆闹到了傅阳面前,要求他评理。
 二百六十七章 潜移默化
这日偏偏逢着玉簪的父母从傅家的花田上来,将那座荒山上收集下来的新鲜桃花都送了过来。
这已经是今年的第三批桃花了,玉簪的父母侍弄这些花瓣很精心,花瓣都装在竹篓之中,外面用一层微湿的纱布先罩上了,最外面再套上一层油布,勿令花瓣湿了水分。傅阳仔细看了看这些桃花花瓣的成色,觉得很是不错。
“东家少爷,这是东山背阴处的桃花,因此开得较晚一些,但是今年刚开春那阵雨水足,这些花瓣反倒比上一批更好些。”玉簪爹与傅阳这么说着。
傅阳伸手取了几朵花瓣出来看看,只见每一朵花瓣都很干净,应该是细心一朵朵采下来的,低头闻闻,香气扑鼻,从城外送到这里,竟似香气一点也没有散去。
玉簪家还带了一些花田之中种植的红蓝花,这原是花田之中留下的老枝开出的。傅阳却觉得这些并不算太好,红蓝花的颜色并不算太正。“看来这些妆品的品质确实也与一方水土有干系,人都说姑苏胭脂广陵粉,胭脂还是姑苏府出产的好些,不过广陵这头,香粉品质好,总也与邵伯的米粉有莫大干系啊!”
玉簪爹是土生土长的邵伯人,一听傅阳这么说,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傅阳又顺便问起玉簪的父亲,关于戴家随着戴悦陪过来的五十亩水田的事情。玉簪爹自然答应替傅阳打听打听。
早先傅春儿便将家人过来的消息告诉了玉簪,一旦正事谈完,玉簪父女相见。自有一番欢喜。玉簪将自己在傅家上工领的月钱都拾出来给了父亲,然而玉簪爹却推了推,道:“孩儿,你只管在广陵府给自己添置些新衣吧。或是喜爱的物事,自己买买。家里现在帮傅家照看花田,比以前种地轻省不少,得钱还多。你千万别尽想着家里。耽误了你自己。女孩儿,还是多打扮打扮,回头好找婆家。”
玉簪便娇嗔不依,“爹,说什么呢,孩儿不在眼前尽孝,您和娘要多顾着自己的身子才是正经。弟弟那头,您给他寻个私塾子,就算不指望以后考状元。总也得认识几个字。不至于睁眼瞎。家里用钱的地方多。这些银两您就收着,我在东家这里,吃穿用度。几乎都沾东家姑娘的光,好得很呢!”
玉簪爹见女儿气色很是不错。人几乎比以前在邵伯的时候胖了一圈,知道她在这家确实过得不错,烦恼也少。当下两人道别,玉簪含着一泡眼泪便将父亲送了出去。正好姚十力与素馨两个从外院那头气吁吁地进来,去找傅阳说理。
玉簪爹见了这两人,背后便对玉簪说:“这两人都是傅家上工的么?”
玉簪点头微笑道:“一个是咱们作坊的工头,一个是与我一起在东家姑娘手下干活的姐姐。”
玉簪爹思忖了片刻,就说:“奇怪,奇怪,分明这两个是有几分夫妻相的,可是刚才见那两个,怎么却吵得跟乌眼鸡似的。”
玉簪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爹,您什么时候跟村头跳大神的一样,会给人看相了?”,总算冲散了她与父亲乍见又分别的愁绪。
*——*——*——*
而傅阳这头,却并不轻松,素馨与姚十力,两人就作坊里的一件小事争个不休。素馨觉得姚十力的做法不对,而姚十力认为事情太小,改过来反而要多花成本,得不偿失。两人因此而争执不下,素馨又固执,姚十力又坚持。傅阳因为素馨是傅春儿一手带出来的人,出于尊重妹妹的考虑,便道:“十力,人家既然已经提出来了,你便该好好想想,不要这么快便得结论么。”
姚十力这才省过来,一时面上涨得通红,讪讪地什么都没说。傅阳便拍着他的肩膀,道:“我与你一起去看看作坊那头,大家再一起合计合计。素馨姑娘好心好意,提出来的,你连谢都不谢,这算什么。”
两人一直走出院子,走到作坊里头,姚十力脸上依旧红红地,对傅阳说:“真是谢过阳少爷,瞧我着木鱼脑袋,怎么就没想到让几步,嗯嗯啊啊,拖一拖,没准过两日还能与素馨姑娘多说几句话。”
傅阳鼓励他,“你知道就好,那姑娘是有些脾气,可也算是认真不是么?你也别太较真,女孩儿家家的,我妹妹就是我从小让到大的。”
姚十力连连点头。
而那头,傅春儿听说了这事儿,便将素馨叫了过来,将她与姚十力所争执的事情,细细掰扯了一番,讲清楚了姚十力为什么明知现状,照样不愿意改,而如果照素馨所说,便要花多少金钱力气。这等做生意上的事情,素馨反应不算太快,但是好歹也看着铺子和作坊里的账目看了好些时日,基本的东西她都晓得,因此傅春儿一说,素馨便明白了。
“有些时候指出人家的毛病也是不错,但是要适当地设身处地为他人想想,像你这回这么一凶十力大哥,以后作坊里人人都要怕你了。”傅春儿好言好语地教训了一顿素馨。
素馨面上一阵红一阵白,最后犟嘴道:“我日后不见那人,不与他说话便是了。”
“那你以后不打算做作坊的账了,我瞅着你刚刚上手啊!”傅春儿故作惊讶地道。
“……”素馨便一时有些犹豫,她好不容易上手学回了作坊这头的账目,正觉得其中颇有些趣味,与铺子里好些不同。素馨这头正是好奇心作祟的时候,听傅春儿这般说,一时便不知该如何回答。
“素馨,我觉得你还是该继续如何便如何,要是那姚十力对你态度再这样差,我便叫哥哥出头去教训他。”傅春儿给她出主意。
素馨心里便悄悄地涌上一点惭愧。其实那姚十力,也不算是全错,而态度差的人,其实……嗯好吧。那姚十力态度却是不怎地。素馨心中正稍稍有点松动的时候,傅春儿便随便与她说了一句,“刚才玉簪说已经将你的药煎好了,一会儿你记得去趁热喝了。现在虽说开了春。但是天气还是凉,别贪凉减衣裳。”
素馨在原地站上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傅春儿也不看她,自管自开始将纪小七的手札整理成册,只听素馨轻轻地问了一句:“小七爷,知道姑娘这般为他辛苦么?”
“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呢?”傅春儿头也没抬,只说,“都认识这么多年了,若是这点小事都不能替他做了。还说什么以后。”
“唔!”素馨终于应了一声。挪步出去。
傅春儿不禁稍稍停下笔。不知道刚才说的这些是不是会稍许影响素馨。不过反正也不急,慢慢来吧。倒是好几日都没有过去纪家拜望纪夫人黄氏了,既然收到了纪燮的手书。自然要赶紧过去招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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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氏见到傅春儿,自然是急不可耐地问起纪燮的消息。她早已悔断了肠子。早知道儿子这么固执,非得走这么一遭不可,当初就不该跟纪小七闹得这么僵。当初要是能多派几个人跟在儿子身边,眼下也少担心一些不是。
傅春儿自然“报喜不报忧”的,挑了纪燮手札之中的一些风土人情、见闻趣事,一一说了,又将纪燮挟在一叠手书之中,写给纪家人的那一封取了出来,道:“我原是日日会经过大德生堂,那日见到收到了小七爷的信件,想着本来这一日要来拜望夫人的,便带了过来了。”
黄氏眼圈一红,便说:“这孩子,心里就没有装着爹娘。”她想了想,又看看傅春儿,觉得还是应该客气一下,岂知开口便说成了,“苦了你——”她这边正待看信,却有下人报上来,说是表姑娘来了。
“哟,宛如啊!快请。”黄氏听说,便将书信放在一边,对傅春儿道:“黄家九丫头你原也是认识的,与我一起见见她便是。”
黄宛如就进来,忙忙地给黄氏行了礼,口称“姑母”。她见到傅春儿在座,也暗暗吃惊,但是面上不显,只点头与傅春儿示意。傅春儿却不敢怠慢,起身与黄宛如见礼,道:“宛如姐姐好。”
黄宛如的脸色并不怎么好,她面上搽着厚厚的脂粉,但是眼下还是有些发青,一副精神不足的样子。黄氏便问:“九丫头,你家里是太多事情太忙了么?怎么觉得你好像睡得不足啊!”
黄宛如脸上一红,连忙道:“不曾不曾,”顿了一句才接着道,“谢过姨母关心。家里这两日确实事情要多一些。”
“是呀,我听说广陵府来了御史,晓得哥哥一定是忙的。所以这两日都没有过去看望嫂嫂,过几日等大家都闲下来一些,我再去拜望你娘。”黄氏在椅上直起身,与黄宛如说着。
黄宛如连连客气了几句。她本来就是长袖善舞,是个极会说话的姑娘。可是不知道为何,她说到这里,竟然停了下来,双眼只定定地望着黄氏。
傅春儿在心中叹气,晓得她们姑侄之间,必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讲,看黄宛如这幅样子,必定极是重要的。当下她起身向黄氏告辞,对黄氏道:“总算不辱使命,给夫人带信带到。家中还有些俗务,我这便回去了。”
黄氏心里有些不舍,但是晓得黄宛如这次过来,一定不是小事,所以只嘱咐了傅春儿常来走动,却没有再挽留。黄宛如却强笑着,对傅春儿说:“妹妹也好多日子没有上我这儿来转转了,如今个园里笋窜得老高的,正是赏新竹的时候,不如哪日我下帖子请妹妹吧!”
傅春儿想着赏竹风雅,便有些心动,当下应了,郑重与两位黄氏女眷告辞。
傅春儿前脚刚刚踏出去,后面黄宛如已经“扑通”一声往黄氏身前一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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