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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难为-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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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水:“……”少爷们你们这是搞什么。
景佑:“……”没防住,不过景曜你这个扯后腿的。
景曜:“……”干嘛都这样看着小爷啊。
福久:“……”哥哥们怎么了?
还是安宁发了话,道:“行了,赶紧涂了药膏,去把衣服换了。”亲爱的儿子哟,油脂都粘在中衣上了,不过不管如何,还真算两个孩子的一片孝心。然而等安宁问了小福久,嘴角抽了抽,还卧冰求鲤,当你们娘我是朱氏(卧冰求鲤里王祥的继母)那般不慈的,难不成我平常里竟苛待你们兄弟了?
景曜和景佑换了衣裳,狭路相逢,景佑冷哼道:“扯后腿。”上前迈一步先走了,景曜呲牙,追上去揽着景佑的肩膀,道:“呆会儿娘一准不会惩罚我们的。”
景佑瞥了他一眼,却没挣开,道:“当真?”
“真真的,比珍珠还真。”景曜笑的灿烂,两人进了正房,安宁才将肉夹馍吃完,用帕子擦手。这厢他们兄弟俩进来,凑上来笑道:“娘啊,儿子们给娘从外面打包来些吃食,娘就赏儿子们吃些呗。”
安宁拧了下他们俩耳朵,似笑非笑地道:“在外面胡吃海塞的还不够?还是说你们俩想学那王祥去卧冰求鲤,娘还真是求之不得呢。”见他们俩耷拉着脑袋,笑了笑。“行了,别在我这儿装可怜了,今天就先不罚你们,日后再带福久出去。必须和娘说好,不然仔细点你们俩的皮。”
兄弟俩自然是答应,景曜丢了个得意的眼神给景佑,景佑状似不屑的撇了撇嘴,揉了揉耳朵,娘刚才根本就没使劲嘛。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景曜和景佑十分的乖巧。张致远令他们俩全心读书以备明年四月府试,又专门僻出一处小院子来,院内幽幽静静,屋子宽大明亮,是个读书的好去处。让他们安心读书,让他们详解四书五经之余做试帖诗、八股文。又因年节将近安宁也忙碌,兄弟俩就把福久也带上,福久向来乖巧。兄弟几人在暖香的屋子里一起读书,也分外和煦。
转眼就到了年三十,一早。身为二品诰命夫人的安宁就穿上了命妇朝服,和其他有诰封者按品级身着朝服进宫朝贺领宴。过午安宁才回来,之后便是摆天地桌祭祀,晚间一家人用过团圆的家宴,就一块儿守岁。
爆竹声声除旧岁,又是一年春到来。外面夜空传来爆竹声响,景曜抱着福久几人忙出来看,烟花升腾,五彩缤纷。
景曜心痒痒,低头问弟弟:“福久。想放花火么?”福久抬头看时不时升起的花火,红黄绿紫诸色火花升腾到天空,十分好看,就点点头。景曜和景佑看向安宁,安宁手一挥允了。让人拿出来早就订做好的烟火来,本朝虽不禁烟火。但也只有官家铺子于重大节日才有的卖,价格不菲,达官贵人家还可以订做一些。安宁拿出来的就是家里特意备下的,毕竟哪家世家贵人家没有小孩儿,官家铺子里自然有专门给这些小爷们做的花火,拿在手里玩,柄做的十分长,危险很小。还有另外一些大些的花炮,见外面有人放烟火了,安宁也吩咐下去,让人点燃自家的,花炮升腾,灿烂的火花映照下每个人都笑的十分开心。
景曜拿着柄,觉得聊胜于无,带着弟弟们玩的十分开心,张玫手里被塞了一只,险些被吓到了,看到燃烧起来的缤纷的火花,小小的欢呼起来。
守岁至半夜,小福久首先就撑不住了,安宁瞧着张玫也有些精神不济,就让他们先去歇息,反正已经过了子时,也算的守了一岁了。只景曜和景佑精神奕奕地,待小福久回西厢房去睡觉了,问下人们要了点燃的香,征求了安宁的同意,哒哒的跑去放大些的烟火还有鞭炮了,玩的不亦乐乎。
安宁看他们俩欢快的跑出去,‘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挽着一旁的张致远,笑道:“还记得么?有一年景曜想放鞭炮,我吓唬他,用爆竹把一块儿猪肉炸飞了,那时候他们俩才三岁吧,还只有那么点大,转眼他们俩都长这么大了。”张致远也想起来,嘴角翘起,转过头来看她清雅明媚的面容,说起儿子来,明眸中闪烁着的腻人的温柔,波光潋滟,惹人怜爱。这个小女人也不知不觉地陪伴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为他生儿育女。又看她因为喝过酒些雪嫩的脸颊上带着的胭脂红,不自觉地伸出手,修剪的圆润的指尖轻轻滑过她雪嫩的脸颊,从舒展秀丽的眉角,到密实的睫毛,再到那如湖水般静谧的眼眸,酡红的脸颊,再到如樱花瓣般的唇,心中涌出难以言说的安定和静谧。
那温热的触感,还有这近乎调戏的动作,让安宁愣了愣,清雅的玉靥腾的一红,好像之前团圆宴上喝下去的酒意一下子冲了上来。抬头来看向大老爷,自从修炼了《清心诀》后,他似乎更加冷峻了,面容更加坚毅,然而乌黑深邃的眼眸中带着与这冷峻坚毅截然相反的温柔,这样的对比更加让人着迷。她一直都觉得大老爷很有魅力,在这样的注视下,在这样的触摸下,就像是被湖水包裹着。脸却是更红了,像是红霞浮动,不用摸,她都觉得自己的脸现在肯定红的发烫了。
张致远感受着手下细致粉嫩的触感,再看那逐渐酡红的玉靥,遵循自己的本能,将她拥在怀里。轻嗅着怀中的人身上的馨香,纤柔的柔软身体,看着她从最开始的温婉婉约到展现的俏皮再到现在闪烁着熠熠的光辉,日复一日,如同宝藏般,日渐加深的爱恋,不管他的自制力再高,到她这儿总会稍不留意,就被撩拨,如同毛头小子一般,何意百炼刚,化为绕指柔!有时不知该怎么是好,将她掬在手心里处处呵护,掬在心中揉进骨血里……
“爹,娘!”
清亮的声音突兀的插进来,打破了这绮丽的气氛,安宁干咳一声,连忙同张致远分开,转身掀开桃红绣梅花的软帘进到里间去了。暮然失去手中的细致柔嫩的触感,还有怀中馨香温软的身子,张致远眯了眯眼瞪向这‘罪魁祸首’,景曜和景佑往前的步子突然慢了下来,很识时务的在还没有接近房门的时候,利落道:“爹,我们先回去睡觉了,爹,娘晚安!”在张致远还没有出声前,一溜烟的跑了。
急匆匆的他们来了,正如他们兄弟俩急匆匆的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点斥责。张致远嘴角轻翘,心道:这点就是随了小妻子。
转身回了里间,安宁脸色的酡红才慢慢的散去,刚才真是……幸亏又因为除夕,让身边伺候的丫鬟下去吃酒去了,不然的话那可就……想着瞪了一眼进来的大老爷,怪都怪这人没事儿散发什么男人魅力,害得她差点就迷失,化成大尾巴狼什么的,还被儿子们打断了,真是羞死人了!
今年是张家在都城过的第一个年,之前今上赏赐众位大臣的时候,张致远的比旧年的加厚了几分,而且还是由今上身边亲厚的人来颁赏。每年皇帝为了表示对朝中重臣的恩赏,每逢年节都有赏赐,在外任的,只有督抚这一级别的才有这殊荣。不过张致远自从升任了巡盐御史后倒是每年都会有赏赐的,如今到了都城来,赏赐加厚,还是由今上身边亲厚的人来颁赏,足见张致远简在帝心,少不得就是这一两年就能升至吏部尚书,还入阁理事了,可让众人眼红不已。
张家本就人丁单薄,正经百八的亲戚就那么几家,张致远的好友倒有几家,然来张家贺节的亲友多了。平日里常见的,不常见的如同走马灯一般集体闪现。安宁好多都不认识,而且好多都是小辈,她都不知道散出去了多少个荷包,多少金银锞子,只觉得脸都要笑僵了,倒不是心疼钱,只是人太多了,见个面说两句话,还没等怎么着就退了出去。安宁倒还不怎么样,只景曜张玫他们四个一路上来贺节问安下来,也没记住多少人。不过那些没什么多大关系的也不用费心去记,只张致远特意将景曜和景佑带在身边,接待上门贺节的亲友,这么正式一露面,倒是博得赞誉一片,不仅张致远心生骄傲,就是安宁自豪感也油然而生。

第二百五一章 投桃报李

前面张致远特意将景曜和景佑带在身边,介绍给上门贺节的亲友,这么正式一露面,倒是博得赞誉一片,不仅张致远心生骄傲,就是安宁心中自豪感也油然而生。
后院女眷来往的重头戏之一,自然是相看小姑娘,贺节宴席吃酒,这样的场合本来就适合推选介绍彼此家的女孩儿。虽说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也不能将姑娘们养在深闺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让旁人家知晓。自然是少不了要彼此相看,打听对方的脾气秉性,探询出身教养,相互比较,拟定人选,再私底下打听询问,直到最后确定。有的人家,疼女儿的,甚至在女儿还不到十岁的时候哭开始择定女婿,考察对方的人品脾性,少者一两年才能确定。女儿家的亲事不能定的太早,当然也不能定的太晚,不然的话好的就会让人挑走了。
当初张瑶十岁就和蒋韵定亲,已经算是十分早的了,但并不算太出格,一来是当初三皇子也就是如今的淳郡王的话,让张致远多了深层的考虑;二来就当时来说蒋韵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再加上他下面还有个只比他小一岁的妹妹;再来蒋家和张家是至交,蒋家的规矩又是如此,双方都中意,这才早早的定下亲来,但也是等到张瑶及笄才出嫁,中间足足有五年的时间。
过了年张玫也十二岁了,这时候开始说亲并不晚,因为孩子到了这般年纪,不管是学问还是脾气秉性一般都有了雏形,能看出好坏来了。虽说张玫是庶女,时代规矩世家高门自然不会为嫡子娶庶女为嫡妻。然而张家也不会说因为她是庶女,草草的选一门亲事,把她嫁了。张家初回都城,京中人家不知其根底,张玫本身条件是不错。但到底吃亏她是庶出。虽范夫人也有为她家庶子求亲的意思,但安宁还有些犹豫。不过到底是去打听了他家那庶子的学问和脾气秉性。
范夫人免不了的旧事重提,言辞恳切道:“你也不是不知道天下风俗,越是世家越是讲究出身教养。你家二姑娘到底是出身差了。虽说教养是极好的。我就是看重了她这规矩教养,不说旁的你且看这满京城达官贵人家的庶女们哪个有你家二姑娘的气度,能得宫里出来的嬷嬷教养,别说庶女了。单嫡女也有好些比不上的。我也不说假的,范家有我生出来的两儿子。如今皆已入朝为官,我是站住脚了,三儿姨娘没了,养在我跟前当半个嫡子的。再如何但我也不会留个苛待庶子的名声来,去年就考中秀才有了功名,已经入了官学读书。”
话里自然是透出了几点意思,姨娘没了,养在自己身边,嫡出的儿子早已经入朝为官,并不像其他嫡母那般压制庶子,一来是没必要,二来则是不管如何水大漫不了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想要拿捏庶子实在是太容易了。而且范家的门风并不墨守成规,并不是一味的排挤压制庶子,而且十四岁中了秀才在这个‘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年代看来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可见天分是不错的。不过范府究竟如何,单凭范夫人几句话自然不能盖棺定论,谁也不会同旁人说自家的不好吧。
范夫人这般言辞恳切,安宁再怎么也不好搪塞,便道:“我何尝不是知道这个风俗,才为了我家二姑娘的亲事发难。你这般抛开了讲,我也同你说,我也是使人去打听过你家那小子的脾气秉性的。”见范夫人诧异,安宁笑的温文接着道:“怎么就不许我这儿去打听探询,总不能贸贸然就订下一门亲事罢?我家二姑娘德容言功俱是不错的,年前还帮着我管家,虽出身是个硬伤,老爷和我断然不会草草的找了人家不是?”
范夫人也是个人精,自然是听出安宁这话是有松动,便是点头,笑道:“那是自然,便是我家的歌儿,因为是家中幺儿,老爷疼的很,从年前就准备相看人家了。哎,要是你家的景曜再大几岁就好了。”
安宁嘴角抽了抽,那两个小子如今才多大,毛还没有长齐呢,怎么就被惦念上了。不过这么点破了说,让两家多少有些默契,怎么说范家也是家境优越,范青逸和张致远是同年,又是多年的好友,范夫人为人也干脆爽利,安宁和她相处的也挺不错的。只是范家不像是张家,他们家人丁旺盛,家中上还有一辈老人家,五代同堂,关系繁琐的紧,这么一大家子人,又怕是张玫日后受委屈,若是那庶子日后外任,张玫随行倒还行……
安宁这般操心,不是说多疼爱张玫,在她这儿虽没什么嫡庶之别,却是张玫守着这嫡庶规矩。而且就像是她之前同范夫人说的,‘一个庶出的姑娘而已,左右不过一副妆衾。再说了教好了庶女,我不仅博个贤名,而且她会嫁的更好。她嫁的好,娘家这边儿也会受益,不是一举两得的事’。而且张玫愿意亲近安宁,安宁自然也投桃报李,在安宁都没有发觉的时候,她的一些观念也渐渐在变化,在这男尊女卑,等级分明的大环境下,耳濡目染的不免有些个观念会受到影响。对于这样的改变,安宁想起来也觉得无可厚非。她对前世记忆根本做不到不可能完全摒弃,但也不会痴人说梦的说去撼动社会规则,只是尽可能在这样的庞大机器下争取最大的生活空间。而且就算是她得到了空间,她也没有妄自尊大的去改变外界的规则,唯有尽可能多的维持自己和家人的利益,活的舒心而已。但这样并不代表她好欺负,她有她的底线,一旦谁踏践了这底线,总会有方法不让谁好过。
古大奶奶也携古灵月过来,安宁见着了古灵月也多了几分亲切,她拜年的时候没散荷包,反而是将手腕上戴的一只玉镶海棠的镯子褪下来塞到她手上。同古大奶奶笑道:“灵月出落的越发水灵了,我看着可十分喜欢。她这小辈儿在我们这儿未免拘束,不然到后边儿小姑娘那边儿玩耍去吧。”
古灵月被丫鬟引过去了,古大奶奶不免是暗示到了古灵月今年是及笄之年。安宁笑道:“我们家澄泓可就等着呢,这正月里繁忙的紧,不如待到二月,我再上门拜访,定了下纳征的吉日,也好早些娶灵月过门,他们小两口舀起门来过日子呗。不知这样可好?”就算古大奶奶不着急,还有一位着急的呢,那就是澄泓的叔叔,如今的该叫一声姑父的大理寺左少卿张文轩。而且还私下里将给澄泓置办的产业给了澄泓,澄泓那院子盖起来里面张文轩也出了力,待澄泓如亲儿子。也是想想他们叔侄俩相依为命这么些年,感情自然深厚。
古大奶奶连声称好,虽说这个女婿背后无家族,但好歹还有这么一个干亲,而且看张家也是时时提挈女婿,而且还有他们古家在背后出力,日后少不了的锦绣前程,而且这样的话女婿敢不对他们家灵月好?!
今年不止澄泓要成亲,就是安然也是要娶亲的,对方是白鹿洞书院沈院长的嫡亲孙女。让安宁颇有些感叹,白驹过隙,原本的青葱少年也要成家立业了。不说安然,当初安宁出嫁时安夫人给了安宁三万两银子压箱底,此外还陪嫁了两个庄子,都是安家盈利颇丰的庄子,其中还有一个温泉庄子,还有两间盈利不错的铺子。除了这些外,安夫人还将她名下的最值钱的一些古董字画珠宝首饰给了安宁做嫁妆。后来还有安婉出嫁,虽比不上安宁的嫁妆,但到底也让安家出了一次血,后来安宁听安夫人说了她当年的旧事后,知道安夫人的陪嫁并不多丰厚。所以后来安宁帮安夫人发展产业,不光是种大棚,出产反季节花果蔬菜,还是店铺的,也是希望将来安然成亲日子也能过得充裕些。安夫人自然也知道她的心思,自然不会拒绝,这算是双赢之事。不过安夫人吃过安老太太偏心的苦,也断然不会希望这样的事发生在下一辈上,虽然偏疼安然一些,但也知道分寸,好歹什么都不会越过安和这个嫡长子去。
再者澄泓,除了他叔叔替他置办的产业外,张家这边自然不会吝啬,他们虽不至于视金钱为粪土,可是也不怎么看重。当初认下澄泓为义子,自然是有日后让他这个做哥哥的帮扶弟弟,不说旁的,澄泓孝顺友爱,心性难得,如今已经自立,能够自己支撑起门户。投桃报李的,所以等澄泓和古灵月定亲后,安宁就和张致远商量了,将几处是良田的田庄还有几间铺子划归到澄泓名下,房契地契都是给了他的。

第二百五二章 自欺欺人

今日本来就是张府请故交亲友吃年酒的日子,待到客散,安宁领着福久回了正房,到晚些时候张致远才领着景曜和景佑回来。
宴席上难免推杯引盏的,安宁又命丫鬟沏了浓茶来,景曜和景佑先回自己院中换了衣裳再来。
他们兄弟俩的院子紧挨着,一院子为清晖院,一院落为墨韵院,收拾的极为舒适雅致。待景曜换了衣裳,却是往景佑的墨韵院去了,见景佑脸色有些不愉,以为他在为宴席上的事揪心,挥退了屋子里伺候的众人,忍不住宽慰道:“你且别将那些话放在心上,不过是句无心之言罢。”
景佑斜了他一眼,整了整下摆,神色淡淡的,道:“你以为我是为那个烦忧不成,你还真是个榆木疙瘩。”
景曜哼一声,道:“不然还是为了哪般?你这人还真钻起了牛角尖,不管你是不是娘亲生的,这些年娘对你可有半点偏颇?从小到大,哪件我有的,你没有的?而且我可听大嬷嬷说起过,小时候你跟个猫崽子似的,可都不是娘悉心照料,小时候你的衣裳哪件不是娘亲手做的?玩具箱里的玩具哪个不是娘给准备的?娘可曾因你不是她亲生的就薄待你了,反而是掏心掏肺的把你当亲生儿子养大的,再说了你又不是头一天知道这件事儿,怎么到如今才这般作态?”景曜未出生的时候在安宁的肚子中得到灵气的滋养,聪慧过人,记事又早,小时候的记忆他依旧很清楚。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大户人家即使亲生儿子教养在跟前儿,也不过是每日请安、用饭时见上几面说说话罢了,日常皆是丫鬟仆妇照料。像安宁这般亲自照顾他们,做衣裳、喂饭不假丫鬟之手,后来寓教于乐。教他们读书都是十分的难得,更别说在他们在外读书时,时时惦念,每隔一段时间送来的衣裳。件件都是贴身,安宁亲手做的,母子感情自然是深厚,从他们俩还时不时的向安宁撒撒娇,争争宠就可见一斑。这会子见景佑为此生出嫌隙来,自然不悦,说话就有些尖锐。
景佑闻言苦笑一声。道:“你还真当我是那养不熟的白眼狼不成?”
“难不成不是?”景曜听他这话扬了扬眉,叠着胳膊倚靠在黄花梨的外圆内国的博古架侧边上,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景佑恼怒的瞪了景曜一眼,亏还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兄弟,这时候不往深处想,还到这儿挖苦他。从箱笼里找出件杏黄色的锦缎长袍,领口袖口滚着雪白的貂毛,穿上。抚平衣角。对上景曜的眼神,皱眉,气死他了。冷哼道:“你还知道我早就知道我不是娘亲生的,那我待娘有什么不同?!你不懂就不要乱说。”
景曜也恼了,扬声道:“我不懂?你倒是说说让我明白啊,别把我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弟弟的份上,你以为我愿意搭理你不成?”
景佑本就心情郁卒,被景曜那么一搅和,也不知如何跟他说是好。难不成是要跟景曜说,因为你是正儿八经的嫡子,我不是,才想着退让不成?他原本就因为自己不是安宁亲生的就很难过了。但安宁真的待他和景曜没什么差别,甚至有时候还更疼他一些,这让他好过不少。但家里是家里,跟外面不一样,嫡庶还是很分明的。景佑心思细些,到底是想的多了。这事情压在心里头,时间长了,难免有些抑郁,这几日跟在父亲身边,那些客人言语间的话又时不时的再标榜嫡庶不同,就算是他记在娘亲名下,又是娘亲养大的,再外人眼中看来到底是和景曜不同的。只不过没想到景曜不理解也就罢了,还拿‘白眼狼’来比他,怎么让景佑高兴的起来。
兄弟俩一言不合,干脆的一不做二不休,打了起来,又因房间都是安宁细细安排的,怕是动起手来弄乱了,就打到了外面去。他们俩在广安寺随武僧们学的绝非是花拳绣腿,又安宁时不时将空间里的灵物拿出来给他们,学起武来融会贯通,内气初具,便是景佑别看唇红齿白,翩翩小生模样,却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的。这会子又急于发泄,打起来也不留手,而景曜也不多让,抿着嘴,他平时多是笑嘻嘻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如今抿着嘴绷着脸,更有几分张致远的气势。厮打起来虎虎生风,把墨韵院里伺候的丫鬟仆妇唬的不轻,还是大丫鬟稳住了连忙差人去正院里报告。又叫了长随们进来,妄图将两位小祖宗分开。安宁给景佑和景曜挑选的长随或文或武,便是有一半长随是会拳脚功夫的,刚想上去拉架,就被景曜喝住了。主子发话,下人们也不敢上前,只得面面相觑的看兄弟俩在院子中打架。
大丫鬟初晴急的直跺脚,哭丧着道:“我的天呐,这大多年的好好的,怎么就打起来了?要是少爷们有个好歹,仔细点咱们的皮!”
安宁正和张致远说话呢,乍一听墨韵院的小丫鬟来报说曜少爷和佑少爷打起来了,还以为是兄弟俩闹着玩呢,哪知道小丫鬟说两人打的十分较真,不像是闹着玩的。话也不说了,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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