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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难为-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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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物,安宁仅一瞥瞬间就在脑海里过了几道弯,嘴角含笑的同安平侯夫人往外去了。
青萝虽嘴角挂笑,但眼底多少带了些不耐,对于笨嘴拙舌的宋夫人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的奉承听了也腻歪了,余光注意到拜别的淳郡王妃和诚郡王妃,对于淳郡王妃之前厚道的岔开魏夫人的话,说实话青萝还是略带感激的,只是将魏夫人连同太子妃记恨上了。她素来和太子妃积怨已久,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如今她已经成为了侧妃,魏夫人还是做出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打她脸的事,哪能不让青萝暗恨于心,但她不能应,就算是魏夫人非指名道姓但意有所指,若是应了可不就是落实了,但若不应可不就是平白让魏夫人折辱。当下精美的掐丝珐琅指甲紧紧扣进指腹里,生疼,眼里的阴霾几乎能滴出水来,面上却丝毫不显,越发的端庄大方。搭眼看宋夫人,截住她的话头道:“怎么不见文娟露过面,一年到头怎闷在自己的院子里,怪是念想的。” 说的和宋侧妃甚是熟络一般。
宋夫人面色僵了僵,就像是突然被掐住了脖子般戛然无声,呐呐无言,总不能说上次去的时候侧妃朝自己哭诉,话里话外竟是说娘家指望不上竟是给她拖后腿,这让一向以女儿为荣光的宋夫人哪里能忍受的了,只勉强道:“郡王爷如今不在府中,侧妃她忧心郡王爷,在小佛堂为郡王爷祈福保求平安呢。”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句话表面上呢是说宋侧妃忧心去平乱的诚郡王,但这‘小佛堂’可就有深意了,祈福的法子有很多种,怎就在阴森的小佛堂呢?难不成是郡王妃有意刁难还是其他?
青萝拿着帕子攒攒嘴角道:“文娟有心了。” 不过含糊其辞的应了句,青萝在身边侍女的再三催促下才和宋夫人分别,宋夫人暗道:虽说女儿有福气飞上枝头,但到底没孩子傍身,心里不由得后悔之前一时飘忽得罪了郡王妃,不然文娟嫁过去也不会被郡王妃‘穿小鞋’,至今肚子也没个动静。但看那高高在上的郡王妃,这太子房侧妃虽说出身不大高,但却是个好的,能受宠这么些年也不是没道理的。
正想着却看到诚郡王妃被簇拥而来,珠翠环绕,彩绣辉煌,宋夫人无端生出几分心虚,木讷的向诚郡王妃行礼,诚郡王妃笑的矜持:“宋夫人无需多礼,只劝诫宋夫人一句,口德也是女子四德中的‘德行’中重要的一部分呢。”说完就被簇拥着继续往前。
宋夫人一窒,脸色讪讪的,看着盛气凌人的诚郡王妃心里不平,愤懑等不一而足,想到之前被老太太罚着跪在菩萨面前数了三日的豆佛米佛,两条腿跪的站不起来了,嗓子也干哑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还落下个‘酒后无德’的名声!诚郡王妃家门煊赫,更何况还是女儿夫家的正妻嫡妻,宋夫人不敢得罪,但稍一想就觉得她为何会有这么个名声,还不是因为那陈娴儿是她心头一根刺,看到跟她像了七八成的张瑶觉得心被戳疼了才胡乱言语了那么几句,偏还被那个继室张夫人小性子不大方的当了真。真是和她们犯了冲,陈氏未嫁时她就矮了一头,谁都知道陈氏有貌有德有才,蕙质兰心,她就是红花身边的绿叶!更可恨的是所嫁的张家根基不弱,一来都城就压了老爷一头,如今更是踩着老爷的肩膀青云直上了,当真是可恶至极。还有那个张夫人,不过是个继室,偏夫荣妻贵也压在她头上,这一家子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都让宋夫人堵心,恨恨的将张家在心中排揎了一通,扭着帕子走了,幸好还没忘记她现在不是在自个家,而是在南安郡王府啊!
安宁若是知道宋夫人是如何想的,肯定会觉得躺着也中枪,这是**裸的迁怒,‘柿子挑软的捏’!好在安宁不知道宋夫人这诡异的迁怒,从南安老太妃的寿诞上回去后没几天,到古家赴宴时碰到了安婉,安婉人前倒是亲亲热热的靠上了安宁,旁人问起时安宁自然说实话。所了解的自然是知道安婉是庶妹,再加上安婉近日来和房家走的比较近,自从青萝飞上枝头变凤凰,房家成了皇亲国戚之后,有上门荐人的,也有自荐的,还有捧了地契和商铺前来投靠的,房家是热闹兴旺风光,因而也有好些个奉承的。安宁无意和安婉在人前表现‘姐妹亲热’的戏码,见到张古氏就走过去,如今张文轩已经是正三品的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纵然有古家帮衬,但本身能力才干在,而且安宁还记得古氏以往还误认为澄泓是张文轩的‘外室子’一事呢。

第三百二五章 情同姐妹

“姐姐,那天的事你可拿了主意?”安婉猛不丁的问道。
安宁一怔,这‘那天的事’是什么事?恕咱愚笨,这没个上文可真还弄不清楚这天外一笔啊。
安婉用帕子攒攒嘴角,见安宁没说话,便道:“姐姐难道糊涂了不成?昨日见到房侧妃时,侧妃还提起在南安老太妃寿诞上见到了姐姐,本想叙叙旧,只……也就罢了。”
安婉这含糊不清的话一说,安宁算是明白个七八,不由得抽抽嘴角,若她没猜错的话,安婉这‘那天的事’指的是当日她对安宁说到的‘如今太子如日中天,说不得日后……到那时侧妃既是得太子如此这般宠爱的,还有小王子傍身,必是不得了的。若是早知道,也不用为老爷那般操心,如今我们俩感情更上一层楼,明儿里还要侧妃拉扯拉扯我们才是。姐姐这边儿虽是位高,但这没嫌弃权势更大的不是,如今姐夫简在帝心,日后可没个准儿呢,我这话可没别的意思,姐姐可不要误会才是,未雨绸缪总是错不了的。就是那俗话说的:鸡蛋也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呢,姐姐说我这话有没有道理……’
再听安婉话里含糊的部分,怕是她想说安宁不识好歹之类的,安宁佯装惊讶道:“没想到你和房侧妃感情甚好,这才过了几日你就知晓了,今日我瞧着你是和房大奶奶一同来的,当真是‘爱屋及乌’。”
安婉没听出安宁话里的深意,反而是有些得意,道:“姐姐哪里的话。只是合得来罢了,再说了不说侧妃,单就是房大奶奶也是原先的旧识,姐姐想来是知道的罢。”
安宁想笑。忍住道:“你若是不提出来我还真不知道,就是房侧妃那日说起我们是老相识,我也只想到原旧年她由你带着曾到府来过一次。至于其他,当时我忙于照顾景曜和景佑,不曾耳闻。”潜意思就是谁有空关注你啊,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说起来当初青萝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却是人比花娇,妩媚鲜妍,安婉只夸她端庄沉静最是知书达理。却不知就是当时的端庄人儿做客时‘不经意’躲过了丫鬟的视线,‘不小心’闯到了当时张致远养伤的东厢房,‘恰好’是慌乱中进了卧房‘惊慌失措’间碰上了只着单衣卧在床的张致远,却是‘不慌不忙’的眼圈儿一红,贝齿轻咬朱唇。安宁事后听丫鬟说起来。都觉得房家这是将姑娘当那扬州瘦马一样教育的么,只是须知人家那也是婀娜纤巧些的才行,偏青萝生的一副珠圆玉润的样貌,那玉靥微仰,眉间微蹙的姿态还不大适合她,真真是个东施效颦了。若是安婉知道她口中‘端庄稳重’的房侧妃旧年是如此做派,还能口口句句都念叨着她的好了,当然也不是不可能,听说当时房家还往海家送了两个房家的旁支姑娘。这安婉都不介意了,何况其他。
安婉听了这话,面色微微一窒,随即尴尬的笑了笑,道:“许是看在我们为姊妹的面上,房侧妃才对姐姐格外优待罢。”
安宁一怔。安婉的意思说白了就是:看吧你不过是因为沾了我的光,没甚好得意的。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安宁倒不生气,只是觉得到底安婉有多高的自信值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笑道:“房侧妃最是端庄稳重,贤淑有德,对谁都没那个亲疏高贵在,一视同仁,竟是少见的。”自然是少见,看当时在场的另外两位郡王妃一派高贵疏离,以她们的地位也不需和不会做出这般‘亲民’之事,就是这点上青萝就输了,也不怪魏夫人会说出那般‘……这世上的乌鸦,无论再怎么装扮,还是乌鸦,变不成凤凰儿的……’的话来。再者还有前面的事做对比,安宁对于青萝这种‘伪端庄’可没什么好感,这句话说出来都是嘲讽。再者还有另外一番意思,就是青萝对谁都是热情的,并没有对安宁有什么优待,安婉就不要自作多情的认为青萝会看在你的面子上做出些什么罢了。
只可惜安婉没听出安宁话里的深意,还以为安宁见识到了青萝的好,笑道:“姐姐这般想就对了。”还做出一副‘本该如此’,替青萝自豪的表情来。
安宁有些惊愕,觉得安婉匪夷所思,这是什么样的‘诡异’思维呀,觉得青萝很厉害,不知做了些什么,将安婉给笼络住了,不过还是觉得这模棱两可的可不好,淡淡地道:“我不过见过侧妃几回,就事论事外加旁人这般说罢了,你不也是见天夸赞侧妃么。”看安婉的样子,见到青萝的次数好像还挺频繁的。
安婉嘴角上扬,道:“那倒是,原先我就想有那么个通情达理,贴心温柔的好妹妹了,原待房姑娘情同姐妹的,如今可更好房姑娘飞上枝头成了侧妃,我真真替她高兴的。”
安宁心中暗自嗤笑,就这么一句话平白让自己多了个做侧妃的妹妹,真让她有些膈应!你们情同姐妹,她这里膝盖中了冷箭,都城已经挡不住安婉的思维了,安宁觉得每次和安婉说话都不在一趟上,多说无益,因而端起茶杯来,发出无言的意思,端茶送客呗。
安婉绞了绞帕子,脸色不大好,都说了安宁眼高于顶,不识好歹,本来还想再说什么的,但看到人家都端茶送客了,若是自己还硬装没看见留在这里,顿觉得失了面子,也不用安宁说送客,她就冷哼一声颇为清高的甩袖子离开了。
安宁毫不介意的放下茶杯,身边的鹊儿早在一边儿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嘟了嘴道:“太太怎不管教下姨太太,我看姨太太就是专程来显摆的,而且还一股儿埋怨气,就算是姨太太,但礼数不该失呀……”
安宁笑道:“我哪敢管教姨太太,没听见人家和侧妃情同姐妹么,哪里将我这个姐姐放在眼里,啧,不来烦扰我才好呢。”说着悠悠然的站起来,抚平衣摆,道:“昨儿庄子上不是送来几条黄河鲤鱼,让厨下看着整治了罢。”那几尾鱼安宁见了,红鳞赤尾,正经从黄河里打来的野生鲤鱼,在现代野生的几乎绝种了,有的也是人工培育出来的。安宁稀奇了一天,今日被安婉扫了下兴致,决定把这鲤鱼吃了。
回到里间让人不用伺候了,小汤圆扯着小呼噜睡的可正香呢,安宁看着也觉得困乏,索性搂着小儿子一块儿睡了。
却说安婉自张府回来,满面阴云,觉得被落了面子,再细想之前安宁冷淡的态度,自己说的话,难不成安宁是觉得自己和侧妃感情好嫉妒了?若真是那样的话,心里边就没来由的畅快起来,越想越觉得就是因为自己的关系,侧妃才会多优待安宁一些,只是安宁死鸭子嘴硬不好承认罢了!
所以说都城都挡不住安婉了,不过过会子安婉身边的嬷嬷脸色不大好的过来,安婉心情还算好就问何事,嬷嬷蠕动着嘴唇凑在安婉跟前道:“太太,我发现绿姨娘已经有三个月没有换洗了。”
“啪!”安婉掷下手里的茶盏,脸色发青,怒道:“这事可是真的?”左防右防家贼难防啊!安婉也不管安宁到底是如何羡慕嫉妒恨的,不得不打起精神来整治后宅了,没那个‘闲情逸致’去张府小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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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的天气一日热似一日,进入七月肇秋更是热的难耐,安宁本想到庄子里避暑,奈何去年的事在张致远心里头留下了阴影,说什么也不同意,就算是安宁使用美人计也没能让张致远松口。安宁明白缘由,其实不过是想找个由头错开这些日子来突然多起来的请帖罢了,这些日子来安宁可很少出门子的,之前是双身子笨重不出门,有了小汤圆坐月子又一个月,照顾小孩儿空闲少也是个推辞的借口,如今天气热懒得出门也是个说辞,但不正当么。
安宁知道这些请帖来的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从她口中打听消息,怕是有关于韶州平乱一事,这韶州知州吴恺是吴阁老的儿子,都指挥使宋涵义是襄阳侯的姑爷,而且朝中有不少权爵侯门同那地儿有牵扯。朝廷对韶州民乱一事很重视,不仅派出了诚郡王,还有兵马司,率领五千精兵前往韶州平乱,而且当下就处置了十数人。还有随后前往的户部侍郎以及新上任的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张文轩,看这样子绝不仅仅是为了那不到十万两银子的亏空,张致远和范青逸说起来都觉得只怕到明年,京城也不见得会平静下来,如今随着天热人心浮躁,说不得会随着天气炎热沸腾起来啊。最开始还处于观望、猜测状态的人们也渐渐不安起来,仿佛燥热的空气里也拂动着忐忑的因子。

第三二六章 鬼畜难为

安宁不动声色的坐在一旁,宾客们陆续到了,一时之间,花厅里笑语盈门,喧嚣繁复,众女眷济济一堂。今日是傅大太太宴请宾客之日,来客中既有勋贵,又有清流,安宁和大理寺卿范夫人坐在一边,看傅大太太团团招呼着。
范夫人拿着帕子攒攒嘴角,对安宁道:“我准想能在这儿碰到你,瞧你这一年来闷在自己的院子里,不露个面,都快忘了有这么个人了。”语气里不乏促黠的意味在。
安宁笑笑,道:“我就是个闷的,不爱出门,本来是想到京郊园子里避避暑气,哪曾想是事情绊住了。”
范夫人和安宁对视一笑,自然明白安宁话里的深意,眼睛瞥了一眼依旧长袖善舞的傅大太太,道:“这京城肇秋本就热的难耐,今年尤甚,饶是房里放了几盆冰,这才罢了,只是这冰啊实在紧俏,那些个商家又是惯会投机倒把的,这冰啊竟是比往年贵上了不少呢。”
安宁笑道:“说的是呢。”视线触及到刚进来的身影皱了皱眉,范夫人顺着她的视线忘过去,好奇道:“怎么了?这夫人看着眼生的紧……”
安宁压下心里的诧异,低声回道:“是城门领海大人之妻安氏。”范夫人看过来,安宁点点头,道:“是我的庶妹。”范夫人露出一副了然的神色,心知安宁这般介绍亲疏立断,只是扫了一眼在座的诰命太太,这正四品的城门领着实不显眼。
安婉被人领到花厅,但见花厅里衣香鬓影,雍容富贵,她在这里实在是不显眼,更何况这些人基本上都是眼生的紧,但是看那份气势都不是普通,安婉心里头在打鼓,惴惴不安。她是没想到傅大太太宴会竟然会邀请了她来,虽然来京城时间不长。但京城里的一些炙手可热的人物她还是略知一二的。傅家是太子的母族,皇后的娘家,门第显赫,按理说能邀请她实属是她的荣幸,而且将这归根到青萝的情面上……
被管事娘子领到花厅里安婉略有些尴尬,周围人头攒动。她竟是一个不识。那些诰命夫人个个都是人精,虽然觉得安婉能被邀请来身份自然不低,只是面生也不不好贸然来搭讪,观望观望先。因而才使得安婉一个人被晾在花厅里。
安宁蹙眉,虽然不喜安婉,但情面尚在,再者她们毕竟是同父姐妹,在外面若是出些什么事,掉面子的可不止安婉一人。因而同傅家在花厅里伺候的丫鬟将安婉请过来,安婉看到云淡风轻坐在座位上喝茶的安宁。意识到刚才自己的尴尬全被她看在眼底,不由得心生暗火,不等安宁说话有些不悦的剜了安宁一眼,这让范夫人下意识的皱眉。安宁顿觉莫名其妙,将心里边的不悦压回去,将范夫人和安婉彼此介绍。
范夫人矜持的向安婉点了点头,转头对安宁说道:“我去和蒋太太打个招呼。”安宁点点头,范夫人走到另外一边蒋太太处,周围听到她们说话的太太们有好奇的过来同安宁寒暄的同时不动声色的打听安婉的一些情况。听得安婉夫家只不过是正四品的小官,心里就算是不屑的同时脸上也不露分毫,谁让人家有个深蒙帝宠又为官功绩超群的姐夫呢。
来人安宁基本都认识,再者来都城这几年贵妇们的宴会她也参加了一些,再者记忆力好见过一面都有印象,寒暄起来丝毫不见尴尬之处,毕竟大家都是聪明人,心里想的与脸上展现的嘴里说的差个十万八千里都丝毫不影响大家谦逊的寒暄么。安婉就不同了,她本就对安宁淡淡的。再看安宁游刃有余的和那些官太太打太极。说不嫉妒那是不可能的。
安婉为柳姨娘所出,按说庶子女养在嫡母跟前是规矩。更是抬举,但当初柳姨娘磨着安老爷硬是舀着安婉养在自己跟前。比起‘安宁’来,安婉长相出挑的多,何况安婉向来心机灵敏又嘴甜会说话,再加上有柳姨娘时不时吹吹枕头风,安婉就越来越得安老爷的喜欢。真说起来安夫人并非刻薄无知的正室嫡母,相反的安夫人知书达礼,为母则强,将嫡出的二子一女教养的很好,而且安老爷向来不管庶务,为人又特别的软弱还愚忠,当年安老太太的偏心到人神共愤的地步,安老爷却抱着得过且过的心态,以至于后面分家的时候作为次子的二房却硬生生的分得一半的家产还有安老太太的私房都尽数归了二房就可见一斑。安夫人很有能耐,端庄大方,将安家治理的井井有条,就算柳姨娘得宠,但安夫人在安家的地位丝毫得不到动摇。
也许是日渐长大懂得了嫡庶之分也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或许是在柳姨娘的‘耳濡目染’下,安婉对于嫡子的安和和安然却没什么,毕竟他们俩是嫡子,嫡子本就身份高,而且是男子,平时没什么接触,然而安婉却觉得‘安宁’除了占据着嫡出的名份外,相貌顶多是清秀,比起肖似柳姨娘娇俏可人的安婉根本就不够看,而且性格木讷绵软。然而嫡庶尊卑,这是世间公认的真理,因而就算在安婉看来安宁事事都平平不出彩,但身份在那里搁着,这让安婉接受不能,嫉妒就像是有毒的花儿在心中蔓延。
因为安家没落,但祖上到底是曾经辉煌过,安夫人不想亏待了‘安宁’,后来又因国丧家孝好好的姑娘蹉跎了下来,为此安婉可没少私下里找‘安宁’的麻烦,和柳姨娘一唱一和明褒暗贬指桑骂槐的说‘安宁’的坏话,仗着年纪小,就算安夫人罚下来,安婉却跟到安老爷那里,撒撒娇顺便上上嫡母嫡姐的眼药,不但躲过了惩罚,还会惹来安老爷对‘安宁’越加的不满。
安宁能来到这里还是因为‘安宁’磕到了头晕倒过去了,至于怎么不小心磕到了这可就要问问安婉以及柳姨娘了,然而就在安宁养病期间,安老爷连派人看一回都没有,安夫人却因为担忧‘安宁’在安宁病好了清减不少,这也是为何安宁醒来后不喜安老爷和安婉以及柳姨娘的缘由。而且比起安婉和柳姨娘,她更厌恶安老爷,因为有她自己安老爹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安宁拉拔大。父女俩相濡以沫那么些年。对比起对亲女冷漠如此的安老爷,亲疏立断。
对安婉来说,一切的改变就从安宁病好了定亲开始,张家在扬州城是人人称道,张家世代书香门第,祖上也有那世袭的功勋。同安家没落不同,张家张老爷张清和科举出身,自有一番作为,虽是钟鸣鼎食之家。却也系翰墨诗书之族的。而是张致远时任两淮都转运盐使司都转运使,从三品高官,历来是天下有数的肥缺。就算是‘高门嫁女,低门娶妇’就算是继室,但也是安家高攀了,而且安宁当时蹉跎岁月已经是双十的老姑娘了,这时代女子最好的年华可不就那几年。安婉本来还讥笑安宁上门做继室。但张家给的聘礼就让安婉和柳姨娘眼红不已,虽说张家世代书香,行的是古礼,送上来的东西看上去远不如那些钟鸣鼎食的来的贵重,但张母也考虑到了安家的情形,聘礼给的十分丰厚,里面的字画、古琴、孤本等皆是价值不菲了!
而且虽说是继室,但该有的体面张家俱是给足的,安婉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她能在及笄后不久就能嫁出去大部分是沾了安宁的光。不然依她庶女的身份,也不会能得到海家的青睐娶回去做原配的。但安婉对于安宁还存在着‘安宁不过是占了嫡出的名份,其余都是一无是处’的概念里,因此当安宁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出现时,众人也尽是围着她‘阿谀奉承’时,这样的颠覆实打实的让安婉接受不能。
而且安宁进府后不出两月就诊出怀有身孕,之后更是一举得男,而且随之张致远升官加禄,步步高升。安宁又连得男。景曜和景佑都是钟灵毓秀之少年,九岁成为廪生入读国子监。张致远如今简在帝心已是一品大员,对比于进府十几年紧养育了一女且体弱早逝,娘家更是获罪一蹶不振的陈氏,任谁都会觉得安宁是旺夫旺子之人。尽管是继室,先天上身份低于原配陈氏一头,但说实在的对比将去世了好几年的姑奶奶的嫁妆要回去的娘家,还断了姻亲关系,更何况陈氏没能给张致远生下嫡子,安家日渐兴盛,安宁的地位不可撼动,再加上她身上是有皇家封赠的诰命的。
更有甚者海彦立想要在职位上更进一步,安婉还不得不‘低声下气’的去求安宁,这已经让安婉意识到安宁嫁的比她强。何况等到安婉信心满满的来到京城,京城的确比扬州更加的富贵繁华,但也更加的阶级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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